蝕骨君恩,朕的拒寵凰後 114 你就是我的一劫夙緣

作者 ︰ 棲墨蓮

114你就是我的一劫夙緣

月諾本以為,自己是在水中,被那不知名的東西拖下去時,掙扎間弄傷了手臂。

原本月諾也沒太在意,因為自從吃了玉肌凝露丸後,一般不太重的毒,都可以自行解毒,根本不會傷到她。可是讓月諾吃驚的是,那血竟然不是她的。

月諾,你還是愛他的對不對?即便他沒有設計那場陰謀,可是他還是黃雀在後的謀了那皇位,你怎麼可以這樣輕易就忘了?可是為什麼卻管不了自己的心?

還能怎麼辦呢,花謙落失笑,也用力擁住了月諾,把她護在了懷里。

如今花謙落說了同樣的話,可是月諾覺得,自己面對這兩個人的同樣的話的心態,是完全不一樣的。

「花謙落,既然生不同寢,就讓我們死同穴可好?」

花謙落听了月諾這話,似乎所有美夢都破滅了,臉上的笑意和憧憬,迅速被隱去。

「那個,我,我去那邊等你。」沒等花謙落開口,月諾就逃似的,飛快的閃身離開,景詩用了輕功。

花謙落將月諾按下,整個裹了起來放到地上,這才道︰「我先出去清理一下傷口,你自己整理一下,好了叫我。」

月諾在疑惑間,看到自己的右手,還環在花謙落的腰間,頓時一皺眉,而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

月諾的頭探出青石,滿眼焦急的看著花謙落,她的身子緊貼在巨石上,右手的手上纏繞著一條繩索,急切的喊道︰「我將繩子向里扔下去,你試著抓住知道嗎?我扔了。」

冰蓮草,若是尋不到冰蓮草,那麼月諾很快,就要在這個世上香消玉殞,這不是花謙落所願意看到的事情,但是他卻無能為力。見花謙落點頭,月諾用力扔出繩子,只可惜繩索只從花謙落身邊一晃,還沒來得及抓住,便垂直的落在,花謙落身後將近一米外的地方了。

花謙落的月諾听著,只是笑,並且笑的滿是蒼涼,甚至還帶著不易發覺的嘲諷。

了行根原。月諾倒在花謙落懷中,緊緊的抓著自己胸口處的衣衫。

月諾用剛剛被擦拭干淨的左手,在花謙落的腰間,一點一點細細的模著。果然,在花謙落腰間的衣服上,模到了一道,還有些黏黏的結痂處。

這時,天邊的一道橙光,穿透了雲層,盡管它如此的微弱,卻也給人帶來了希望。

突然,月諾竟然醒了過來。

下入水中,溫熱的泉水包裹住了花謙落,頓時驅走了倦意。

月諾點點頭,「那就對了,肯定是這家伙迷了路。這附近除了這里,便再沒有暖和的地方了。看來它很久沒吃東西了,這才想吃了我,還好它想拖我上岸。不然在水里,我就算不被淹死,也得活活被它纏死,然後再一口吞了。」

「諾兒,我自己來……」花謙落只覺再難抑制心底的情愫,此刻他的嗓音低沉,有些沙啞,急忙撥開月諾柔弱無骨的手。

花謙落不知道,當初月諾自盡被鐘離雲帶走,雖然鐘離雲傳回消息說月諾已死,但是花謙落卻知道她沒有,所以他有活下去的信念,他要等月諾回來,他這才能努力的活下去。

「諾兒,這是你心里的魔障嗎?」花謙落緊蹙著眉頭,用手輕輕摩挲著月諾的臉頰,自言自語著。

「花謙落,我的心口好痛……」

隨著月諾的靠近,花謙落的身子一繃,隨即一股熱氣吹在花謙落的腰間。花謙落的心,如同眼前的池水一般蕩起漣漪,使得花謙落的身子一顫。

盡管這樣,花謙落還是猶如一只撲火的飛蛾,從崖頂飄落而下。

兩人默默無言,都盡量多食一些東西,以保持體力,然後各自佔一席位置閉目而歇,不久後月諾睡了過去,花謙落小心的將月諾擁在懷里,而他自己則運功調息。

花謙落想,或許等月諾,將原先那事都查清楚,或許她就再不會排斥自己了。

夜光下的月諾,蒼白贏弱,身子縴細,淡眉如煙籠霧,睫毛細密如絲。花謙落直覺心里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連忙低下頭看溫熱的池水。

「抓住了。」花謙落臉上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看著月諾一笑。

花謙落用有些迷惑的眼神看著月諾,想了想才道︰「如果我沒記錯,在山下很遠的地方,應該是有一片森林的。」

花謙落這一站,就是一夜,在天色最黑的時候,他的背影綽影而孤,絕世獨立。

花謙落將下巴放在月諾的肩上,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諾兒,天地一成一敗謂一劫,你就是我的一劫夙緣。不管你是怨我也好,還是恨我也罷,此自後,天涯海角,我與你生死相隨!」

走到洞口,站到巨石上,月諾見花謙落赤1果著上身,半跪在一塊石頭上,有些費力用布條在水中潤濕,清理著自己腰上的那處傷口。

看著眼前那條所謂的巨蛇,月諾癟癟嘴,「這叫森蚺,喜歡棲息在沼澤、淺溪或者靜止的的河水里的。這里這麼冷,真不知道這家伙是變異了還是怎麼,居然會出現在這兒,難道它就不冬眠?」

月諾無聲的嘆了口氣,向花謙落走了過去,拿出帕子在溫熱的水里浸濕,在花謙落的身後,蹲子,小心的輕蘸著花謙落身上的血痕。

這想法在花謙落的腦子里出現的瞬間,花謙落就已經有動手的趨勢,但是月諾就像是看穿了他一般,原本展開的四肢,現在團在一起,竟然加快了下墜的速度。

「黑血有毒,你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會不會有事?」月諾看著自己手上,再次被蹭上的血跡,有些擔心的問花謙落。

知道月諾睡熟,花謙落扯掉月諾的外衫,只余里面的小衣,呈如意坐式,一手按著月諾的腰間,一手按著後心處為她行氣。

月諾心里千回百轉,花謙落卻暗暗自喜。

………………

听到月諾的聲音,花謙落驀然抬頭,山崖上,月諾全身**的,趴在崖顛那塊,剛才花謙落站立的地方。

自從月諾恢復記憶,與花謙落之間,早就不像原先那般,如今月諾雖然沒有回答花謙落的話,但是也沒有否決他的話,這樣總歸是好事。

花謙落在心里默默思考,梳理著一些思緒,直到感覺有些乏了,才起身穿好衣衫,飛躍到溫泉的另一邊。

花謙落靜立在山崖之巔,遠處的雪從天空中散開灑下,雪渣打在臉上,卻絲毫也抵不過花謙落心中的涼意。

但是月諾整個身體的力量,全都壓在了石身上,再加上花謙落抓繩索時,產生的猛的下墜的力量,讓青石再也禁不住,開始斷裂。

花謙落將真氣,緩緩的輸入到月諾的體內,行了幾個小周天後,又在月諾的丹田內,留下了一小股真氣。

給月諾穿好了衣服,又系上了水貂大氅,為其墊在身下。花謙落才退出洞里,向溫泉走去。

月諾才睡了不久,花謙落听到月諾斷斷續續的夢話。

花謙落嘆了一口氣,再也沒心思仔細的處理傷口,反正剛才月諾,也為他清理的差不多了,若是月諾必死無疑,那自己還會活在這個世上嗎?

如此往復不知過了多久。

翻開包袱,再無其他衣物,月諾無奈的撅了撅嘴,只好將披散著的頭發往腦後一朧,用一支木簪簡單的綰了起來。

恍惚中,月諾只覺有一股熱氣從丹田下行,循小月復,抵臍下四寸中極穴,經會陰,過谷道至尾閭,沿夾脊棘突中上行,達頭頂百會穴,再下顏面,過喉,由胸月復正中線又入丹田。

這青石佇立在山間,長年累月的被寒風侵襲,本就已經被風化,但是因為青石較大,一時沒有被雪崩或者寒風吹落。

月諾沒有計較花謙落的無禮,只是略有擔憂的點點頭,「剛才在水里,是什麼東西襲擊我?」

月諾的有些不自然的紅了起來,趕忙從包袱里找出一身衣裳換上,等發現自己換上的,是同花謙落一樣的一襲紅衣,就連忙想要換下。

終于,花謙落抓到了繩子,可是他的身體,也隨即吊在空中,除了依靠月諾手中繩索的拉力,再無其他著力點。

就在這時,花謙落只听月諾大呼了一聲「不要……」

花謙落的手顫抖著,再也扣不住碎石,花謙落的目光微微一低,掃了眼另一只手中的冰蓮草。

突然,月諾身下的這塊探出的青石,因為受力過重開始斷裂。

終于,巨大的青石塊從中間斷裂開來,月諾手中的繩子一墜,將她自己也拖得向外一段,而斷裂下來的青石塊,則狠狠的砸在,花謙落抓繩子右手的肩上。

月諾起身抬頭看著花謙落,微微一笑,但是卻帶著一絲疏離,「花謙落謝謝你,今天還好有你,不然此刻我已經死了。」

可是這次不一樣……

看著月諾飛速下墜的身子,花謙落的心,痛的就要死去。

花謙落看著月諾咬牙切齒的樣子,頓時大笑出聲,「好,我去看看,那東西到底能不能吃。」zVXC。

就在這時,花謙落借力的山石瞬間剝落,花謙落甚至還沒來得及,將剛摘下的冰蓮草放到懷中。

此時,花謙落的額頭,已經微微有些汗意,他的臉色也蒼白的將近透明,不知剛才到底耗費了多少真氣。

「我弄疼你了?「月諾請蹙著那精致的隴煙眉,問道。

花謙落看著月諾如此表情,心里的怒氣頓時翻滾上涌,一拉月諾的手腕,毫不憐惜的往洞里拖,「月諾,如今你即便是死,也只能同我死在一處!」

這樣的情景,實在是有些曖昧,花謙落和月諾不經意又對視的一眼,兩人隨即紛紛移開各自的目光。

月諾也看著花謙落微微一笑,盡管月諾的身體,雖然被下墜的力量,拖的又向外又探出了一截,可是她,仍然死死的抓著繩子不松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想將花謙落拉上來。

花謙落非常不喜歡月諾如此,上前一步輕輕的環住,眼前這個像是,隨時會被風吹散的花瓣,一般柔弱的女子,眼中流露出炙熱的愛意,「諾兒,我永遠不要你謝我,也永遠不要你對我如此疏離。」

沒等花謙落再答,月諾繃緊的身子一松,就被下墜的力量帶了下去,二人的手仍舊沒放開那繩子,被牽扯著先後向下快速墜落。

花謙落抿了抿唇,不再動作。

花謙落用自己白希的指尖,有些用力的捏起月諾的下巴,好讓月諾看清他的臉,他的眼楮,「日月相錯天涯咫尺?諾兒,你想都別想,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花謙落果決的,放開自己已經扒不住的石塊,飛身抓向月諾扔下來的繩子。

花謙落搖搖頭,淺吻了一下月諾的唇,那酥酥軟軟的感覺,立即如潮水用來一般,充斥著月諾的大腦。

「再來。」月諾迅速收回繩子,再一次拋下,結果再一次遠離花謙落。

花謙落看看手中的冰蓮草,正要扔上山崖,竟听到了月諾焦急的呼叫聲。

「一條巨蛇,先下已經死了,諾兒無需擔憂。」花謙落揉了揉月諾的發。

想起這東西剛才的樣子,花謙落點點頭,「這東西牙齒里的毒液,具有很強的腐蝕作用,我先用銀針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吃能。」

低下頭,看了一眼山崖下的形勢,除了一些只有很小的凸起的石塊外,竟沒有一點能借力的地方,陡峭的崖坡,猛的向內回縮而下,只要下去就很難借力上來。

花謙落的話,似乎讓月諾有些晃神,月諾想起鐘離雲,不止一次的對她說過,他要的不是她的謝意……

花謙落想要松開掌中的繩索,只要他一掌拍向月諾肩頭,那樣,即使會使月諾大傷,但是還是有希望,能將她震回到崖上的。只要觜火他們能找到她,或許還能有幸能保住一條性命。

听到月諾的叫聲,花謙落又硬生生的抓緊了繩子。

月諾用食指,輕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又多對花謙落問道︰「冰邙山附近,有沒有原始森林?」

「蛇?怎麼會有那麼粗的蛇,該不會是蟒吧?你把它弄哪去了,我差點被它勒死,它不是想吃了我嗎,干脆今晚我們就吃它的肉好了。」月諾想起那涼涼的滑滑的東西,挨在自己身上的感覺,不禁打了個寒顫,隨即惡狠狠的說道。

巨大的沖力,使得花謙落的肩膀,瞬時便被砸的血肉模糊,他手上的力度銳減,就要松開了繩索。

「諾兒,我將冰蓮草扔上去你接住,然後放開繩子,不然我們都得死!」

月諾點點頭,見花謙落轉身出去,月諾這才發覺,原來自己身上,只被花謙落的大氅裹著,並沒有著衣,想必是因為如此,花謙落才急急避了出去。

「不要死……不要……落哥哥……諾兒救你……」

花謙落看著月諾的背影,暗自一笑,而後他眼中,漂亮如琉璃般的光芒,很快就黯淡了下去。

月諾因為青石的碎裂大驚,手中更是用力,可是她越是用力,青石上的裂縫就越大。

月諾如此難得的,沒有將花謙落推開,讓花謙落滿懷欣喜,似乎連眼前最迫切要找冰蓮草的事,都暫時忘掉了。

「花謙落……我寧願……從沒愛過你……」

「落哥哥……,會保護……諾兒……」

「不要……,花謙落,不要……」

解下衣衫,隨手放在青石上,花謙落平時看似清瘦的身體,此時看來,除了比尋常男子的過于細女敕白希,卻也算是精壯結實的。

「諾兒,好好活著,我只盼來生,還能遇見你,來世我用自己的性命寵你愛你,再也不讓你傷心難過……」

花謙落又胡亂的,在傷口上擦了幾下,就趕忙穿上了衣服,順著月諾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父皇……母後……」

幾米外,花謙落一手用力扒著山石,一手小心翼翼的采下他們尋找多時的冰蓮草。摘下冰蓮草的那一瞬間,花謙落的心,猛烈的跳動著,似乎他那將近要死掉了的心,像是頓時活了過來。

花謙落的骨指已經慘白,顯然就要月兌力了,就在他想要放棄的時候,花謙落想到的,竟然是不能再見月諾一面。

花謙落回轉身子的瞬間,突然見腳下的崖邊白光一閃,花謙落就猶如釘在了那里,再沒能多走一步。

為了不使冰蓮草掉落山崖,花謙落腳下用力一蹬,手再次扒住一塊突石,只是又下墜了幾米的身子,斜掛在崖間飄飄欲墜,腳下再無任何著力點。

「等等,我也去。」月諾一听,在花謙落身上,掙扎著就要起身。

夾雜著風聲,花謙落在月諾的耳畔輕喃。

花謙落說著,就要放開手中的繩索。

「花謙落,不要放棄,不然就算你將冰蓮草扔上來,我也不會用的。」月諾看出花謙落的意圖,倔強卻又堅定的道。

「諾兒,我先去黃泉路上等你,你要記得,一定要來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諾兒,你不是還恨著我嗎,何必……」花謙落艱難的,從口出吐出這幾個字。

「花謙落,你欠我一命,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敢放棄,你便是做了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花謙落看著月諾心痛難耐的樣子,情緒一時失控,一面緊緊的摟住月諾,像是要嵌入自己的骨血里,一面不遺余力的給月諾輸送真氣,抵御那難以言喻的痛楚。

月諾不解的抬起頭,竟是看到花謙落眼里炙熱的光芒,和難以抑制的絲絲晴欲,想到剛才自己赤1身1果1體的樣子,月諾的臉立即一紅,趕忙尷尬的跳開。

「諾兒,別怕,我在這里,我在呢,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不知過了過久,月諾才稍微平靜了點,花謙落這才敢點了她的睡穴。

如今那血不是月諾的,花謙落也就放了心。

听了這話,月諾絕不是不感動的,但是她卻無言以對,她只敢讓自己放縱這一刻,「花謙落,在這冰邙山內,無論旦夕禍福,我允你不離不棄生死相依,離了這冰邙山,也請你答應我,不管生離死別,你允我r月相錯天涯咫尺。」

開始則是一些碎石墜落,但細碎的石塊往掉落,正好向花謙落的身上砸去。

三次擦身而過,四次擦身而過,直到第五次,花謙落費力的從嘴邊,擠出這幾個字大喊道︰「諾兒抓穩!」

池水的光影映出月諾的容顏,反而令她的眉目更加的朦朧不清,而被月諾的素手撥弄過的池水,讓倒影出來的人影虛化,影影幢幢的樣子,倒是給月諾更平添了幾分幽深和神秘的氣息。

「我吃了顆解毒丹,無礙的,你放心便是。」花謙落看到月諾擔心的眼神,頓時覺得心里一暖,淺笑著說道。

月諾不答,隨花謙落的拉扯,向洞里走去。

一下子,月諾就縮進了自己跟花謙落之間的距離,月諾撲到花謙落的懷中,用力的抱住了花謙落的腰。

這僅僅幾秒的時間,花謙落卻覺得,時間像靜止了一般漫長。他的眼中、心中,就只有懷中,這個願意與自己死同穴的,自己深愛的女子了。

花謙落焦急,是因為他並沒有月諾想象的簡單,一是他看到了那巨蛇的毒性,再有就是冰蓮草的藥性,早就將要被月諾的心疾,和那次中的蠱毒消耗的一干二淨。

「你兒,幽冥路,奈何承忘川,立之畔,刻三生情緣。」

洞里的火堆處,還有殘余的肉香緩緩飄出。

此時,月諾因為胸前的青石掉落,和向外的拖力,已經將近半個身子在崖外,而手臂,也因花謙落的兩次猛地下墜將要月兌力。

即便此刻就要死去,花謙落也覺得值得了。

月諾的耳膜被風聲灌滿,卻听到了花謙落所說,月諾心中默念念著︰「幽冥路,奈何承忘川,立之畔,刻三生情緣。」

月諾的嘴邊,掛著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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