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自從做了全職太太以後,便很少再出來走動了,如果不是艾天齊打電話叫她出來,也許,她真的不會出來。愛睍蓴璩
接到艾天齊電話的那一刻,她是吃驚的,急切的想要知道他過的好不好,可那只是一種親人間的關心,所以,他說見面的時候,她毫不遲疑的答應了。
離開霍家老宅的時候,她並沒有交待自己跟誰見面,只是告訴佣人,她去某某咖啡店見一個朋友,先生回來如果問起來,就這麼告訴他。
其實說白了,顧清歌怕霍建亭誤會。
那男人,別的本事沒長,吃醋的本事見長,一見到她和別的男人說話,就使臉色給她看。
動不動就弄得她下不了床,這不,為了自己的身體期間,她還是選擇了隱瞞一半真相。
見到艾天齊的那一刻,說不吃驚是假的,看到他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時,清歌眼角潤了些許。
兩人談起艾天齊這一段時間的遭遇,亦談到他的病情,見到他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眼前時,清歌的心終于放回了肚子里。
兩人就像是陳年老友一般說著一些舊事,雖然也許艾天齊記不起來,但看他听得認真的模樣,應該是很懷念那麼時光的。
艾天齊把他要送清歌的珠寶推到她跟前,「你結婚我沒趕得上,小小禮物,算是我的一片心意吧…」
清歌沒有接那個小盒子,只是怔怔的望著艾天齊出神。
這一幕,透過透明玻璃落在妙燕的眼楮里,格外諷刺。
前一秒,他還在說著會到林家提親,這一會兒,他卻又送別的女人名貴珠寶,阿落,你還真玩的開!
妙燕沒有勇氣再去看那對男女,只是往車廂里又縮了縮,閉上眼楮,盡量讓自己平靜。
沒有人看出她的傷心,也沒有人知道,她已經對愛情失去了最後的信心。
艾天齊的珠放在那里,清歌並沒有接,只是淡淡一笑,「禮物不禮物的沒關系,只要你平安,就好了…」
艾天齊看著那個小盒子,這是他精心為她挑選的禮物,多希望她能收下,可是她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是給誰看呢?
霍建亭麼?
他不由得在心底唏噓一聲。
到底是嫁作他人婦了。
連這點小小的禮物都不敢收了。
艾天齊彎了唇角笑笑,卻並沒有說什麼,
「怎麼?覺得我買不起珠寶送老婆麼?」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霍建亭已經走進了咖啡店,他在清歌身旁的位置上坐下來,手臂佔有式的握住了清歌的肩膀。
他去上班了,明明才一個轉身的工夫,霍太太就不見了,他找了半天,原來竟然是在這里見舊情人。
當時就火大了,也不管對面坐的是誰,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握住霍太太的手,宣告他的所有權。
艾天齊愣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眼睫毛顫動的厲害。
清歌滿心歡喜的看向霍建亭,「老公,你怎麼來了?」
霍建亭不動聲色的把那個小盒子重新推回到艾天齊跟前,「行了,霍太太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就不用再冷臉貼熱了…」
鑒于他是艾天齊,霍建亭並沒有太多發難,只是看著他把那個小盒子收好,便帶著清歌離開了咖啡店。
卜一上車,清歌便感覺到車里的氣氛不正常。
特別壓抑,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某位大總裁黑著一張臉坐在車里,跟誰欠了他五百萬似的。
清歌也敢說話,生怕被他嚇死,縮在車廂角落里,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過,暴風雨還是來了,一回到老宅,某人直接抓起縮在角落里的清歌,直奔二樓臥室而去。
霍家上上下下看著這一幕,莫名其妙。
老爺子扶了扶老花鏡,「建亭啊,這是怎麼了?」
「她不听話,我好好給她上上課。」這句話,霍建亭幾乎是咬牙切齒說的,扛著某人,直接就把她丟到了大床/上。
「霍太太,你欠干了是不?竟然背著我見別的男人!」某人一邊說,一邊就扯掉了霍太太的衣服。
清歌扁著嘴,好不委曲,「他是你弟弟哎,我只是想確定他沒事嘛…」
某人已經月兌得精光,直接壓在清歌身上,「別的男人的情況,以後只準從老公這里知道!」
清歌還想抵抗,小嘴已然被人堵住,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其實,霍建亭只是嘴上不關心艾天齊而已,畢竟,那個人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如果他有什麼意外,父親一定是第一個承受不住的。
所以,艾天齊回到N市的第一時間,他就打電話叫了雷辰希回來,替艾天齊手術,只不過,這件事是秘密進行的,沒什麼人知道而已。
樓下一大幫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低著頭笑,都忙自己的去了,自動無視掉剛才那一幕。
先生說的「上課」他們心知肚明,誰不知道上完課以後,先生精神煥發,連獎金都給的比平時多。
所以,太太那求救的眼神,他們全部忽略不計。
艾天齊失落的收回了自己要送出去的禮物,想也不想,直接丟給了小生,「拿去吧…」
小生打開盒子,看到里面璀璨光華的珠寶,兩眼放綠光,很快就不客氣的收下來,裝進了自己口袋里,「謝謝齊哥。」
艾天齊沒說話,越過他,直接朝臥室走去,「叫你查的林妙燕的資料在哪里?」
小生指了指書房,「已經給你放到書房了。」
距離妙燕訂婚還有兩天時間,她在岳美姍的安排下,接受了相親,方家的公子方慕卿果然名不虛傳,是難得一見的俊秀公子,對妙燕也是彬彬有禮,溫和有加。
妙燕對方慕卿的感覺很好,第一眼瞧見方慕卿,她就知道他是個好男人,只不過,不是屬于她的那一方安好。
明明應該高興的,她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
望著方慕卿俊逸的面孔,她只能把心痛深深藏在心底。
繁冗的程序走過,再接下來,就是訂婚的日子了,這一段時間里,妙燕忙得不可開交,可是,越忙,心上就越空,她越來越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麼。
每天空蕩蕩的忙碌著,像是孤魂野鬼一般。
腦子里反反復復出現的,就是阿落的那句話︰等我來上門提親…
可是,離他說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于是,妙燕越來越懷疑那句話的真實性。
也許,他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呢…
妙燕沒有拒絕家里的提議,畢竟,她連阿落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又怎麼指望一個身世不詳的人帶給自己幸福呢?
盡管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抱著希望,卻最終還是一點點散得干干淨淨。
于是,她學會不再期待,學會釋懷。
誰也不是誰的誰,誰也不能勉強誰…
艾天齊最近在忙著幫派里的事,特別是晉昭的事。
他家伙竟然冒用他的名義打著開制藥廠的幌子,偷偷販制毒品,無論如何,這件事不可以姑息。
再加上之前妙燕還有妙燕外公那筆帳,他到是要好好跟他算一算。
這陣子忙著教訓晉昭,一忙起來就忘了要去妙燕家提親的事,便索興交待給了小生去辦理。
誰知道,小生準備禮物的當口,被歐芷棉瞧見了。
雖然歐芷棉沒說什麼,但小生知道,這事兒是瞞不住了。
歐芷棉倒也沒為難小生,只是讓他放手去準備禮物,越多越好,禮物越多,才顯得齊哥越看重人家姑娘。
歐芷棉能不恨麼?
之前有個顧清歌,一直佔據著艾天齊的心,如今好不容易顧清歌結婚了,竟然又跑出來個林妙燕,那小丫頭瘦不拉幾的,要身材沒身材,要模樣沒模樣,家世更是清白如紙,哪一點能跟她歐芷棉比?
歐芷棉再也坐不住了,開著她那輛拉風的小跑車,約了妙燕出來談判。
妙燕並不認識歐芷棉,她原本想著不來赴約的,可是,當歐芷棉說到阿落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答應了見面。
市中心的繁華地帶,最豪華的咖啡店,她和歐芷棉臨窗而坐。
車水馬龍,行人匆匆,城市的繁華盡收眼底,妙燕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平靜無波。
對面這個女人一身火紅的迪奧限量版連衣裙,價格咋舌的可以抵過她十幾年來的學費,單是看穿著,她就比不過人家。
歐芷棉很安靜,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像是看小丑一般盯著妙燕的臉。
這個女孩,一點長處都沒有,真不知道艾天齊怎麼會看上這種女孩?
越想越覺得憋屈,一肚子火只恨不得全撒妙燕身上。
妙燕很乖巧,良好的家教讓她一直很安靜的坐著喝咖啡,連一個字都沒說過。
歐芷棉終于忍不住,開了口,「林小姐,齊哥他並不喜歡你…」
妙燕愣了愣,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齊哥?」
「你說的是阿落吧?」
她看了看歐芷棉,依舊波瀾不驚,「歐小姐,阿落他不喜歡我這句話,麻煩你讓他自己來跟我說。」
歐芷棉沒想到這丫頭小小年紀,竟然這麼伶牙利齒,之前鄙夷的目光淡去三分,「林小姐,阿落他不是你能要得起的人,單說這背景,他這黑道背景,就注定他這一輩子漂不干淨,只能娶黑道中人…」
「可是所我所知,林小姐的家世清白如紙,根本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