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復婚請排隊 尾聲四

作者 ︰ 何小果

霍建亭微微一笑,接通了電話,「等你很久了…」

月惜晨的追蹤器適時介入。愛睍蓴璩

「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麼?」

霍建亭頓了頓,「如果我說沒準備好,你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只不過,尊夫人可能會少一只手指…」

「如果你明天還沒有準備好,那麼,尊夫人會少一只胳膊…」

「後天還沒有準備好的話…」對方的笑聲格外陰森。

戴著耳機的月惜晨忍不住一陣陣發寒。

霍建亭好看的眉心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犯不著拿女人和孩子說事兒,不就是錢嘛!我全部準備好了,說吧,在哪里交易?」

對方大笑,「很好,不愧是霍建亭,動作很快,很合我心意。」

霍建亭卻一改之前的輕松態度,換上了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少說廢話,直接說交易地點!」

「我太太和孩子都在你手上,如果他們有個三長兩短,就算你有本事拿了這錢,我也可以讓你花不了!」

霍建亭說的這是大實話,所以這幾天他才大張旗鼓的整理霍家的財產,一點兒也不避嫌,他甚至巴不得全N市的人都知道他的清算霍家的財產。

「很好!」對方顯然沒想到霍建亭這麼著急,忍不住發出輕蔑的笑聲,「想不到,堂堂M組織之王霍建亭,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這樣折腰,早知道的話,我早就綁架顧清歌了,根本不用等到今天…」

霍建亭沒出聲。

從夏楠被帶走那天算起,到現在已經有一個禮拜的時間了,對方如果沒有發現那個「霍太太」是假的的話,那麼只有兩種解釋,一種是這個主謀太忙了,無暇分身,沒有時間去看望夏楠,否則,只怕早就穿幫了。

第二種可能性就是對方知道這是夏楠,卻故意不說,目的就是為了引霍建亭上鉤,把錢騙到手再說。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性的話,夏楠應該很快就要不安全了。

如果是第二種可能性的話,那麼,對方應該不會跟自己見面,他只會讓自己把東西放在某個地方,然後說出關夏楠他們的地址。

若是他沒猜錯的話,第二種可能性是最大的,很有可能是,在他送東西的途中,對方就會要求他下車。

說實話,夏楠現在于他,根本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可是,兩個保姆他不能不顧。

當初為了作戲逼真一些,才把兩個保姆帶上,如果讓她們出了意外,那真是的他的過錯了。

「廢話少說,告訴我交易地點!」夜色越來越沉,天際邊已經有滾滾黑雲翻涌著朝這邊飛來。

大雨的前兆。

「霍大少,這麼耐不住性子,可不是你的脾氣喲…」對方很輕松,大約是覺得自己快要拿到錢了,心情很好。

「既然你那麼想知道的話,那我現在告訴你,紅棉路八十六號…」

紅棉路八十六號…

霍建亭極力思索著那個地方。

好像是市郵政局。

「那里是郵政局的辦公大樓,我總不能把東西扔在地上吧?說具體一點…」跟這種人打交道,一定要比他還謹慎才行,你越是替他著想,反而越讓他有一種安全感,霍建亭長期跟那幫窮凶極惡的人打交道,對于這種人的心理多多少少還是能模到一些的。

對方卻似並不領他的情,「不用說那麼廢話,現在,你一個人,帶著東西出發,手機開著,我隨時會打電話給你!」

「霍建亭,我警告你,最好別跟我耍什麼花樣,否則,你老婆和孩子就先下地獄了!」

霍建亭沒有跟他狡辯些什麼,只是淡淡的道︰「我知道了…」

「可是,我手上還有一批黃金,如果我一個人的話,這些黃金搬不動,耽誤的,可是你的時間…」

對方在猶豫。

霍建亭知道,那麼多的黃金,誰不動心?

這樣的話,他至少可以多帶一個人。

對方猶豫了一會兒,終于松口,「好吧,只允許你帶一個司機!半個小時,我要你出現在紅棉路八十六號!」

「好!」霍建亭利落的切斷電話。

半個小時,從這里到紅棉路八十六號,怎麼說都要四十分鐘,綁匪這擺明了是不給他布置的時間。

好在月惜晨已經追蹤到了打電話的位置,「在清涼山…」

霍建亭看了一眼圖上還在閃動著的小紅點兒,對月惜晨做了一個手勢,月惜晨點頭。

很快,霍建亭就跟雷辰希抱著兩個大箱子上車了。

今天,開車的是雷辰希,原本應該是月惜晨陪著霍建亭去的,但是雷辰希不放心,代替了月惜晨。

他開著一輛低調的黑色瑪莎拉蒂,在市區的車流中穿梭。

「辰希,你和月惜晨…」霍建亭頓了頓,沒有說的很直白,畢竟,雷辰希是他的朋友,他不希望朋友難堪,「你父母那邊會同意嗎?」

雷辰希彎了彎嘴角,「反正家里已經有了孫子,不用我傳宗接代,實在不行,我就帶著他到世代交替注冊結婚,一輩子都不回來了…」

霍建亭沒有再說什麼。

不管怎麼說,月惜晨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某種意義上,他是把月惜晨當弟弟看的,既然雷辰希能這麼說,看來,他對月惜晨是認真的。

這樣,他也就放心了。

好在現在不是下班高峰期,車輛也沒有那麼多,一路連闖幾個紅燈,離約定的時候還差五分鐘的時候,霍建亭的電話又一次響起來。

霍建亭微笑,他早就猜到了。

從霍家老宅到紅棉路八十六號,四十分鐘的路,對方卻要他半個小時內趕到,只有一種解釋,對方怕他埋伏,根本就沒打算在紅棉路交易。

「喂…」霍建亭悠悠的接著電話,心里卻是冷靜的很。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他這過來的一路之上,早就埋伏好了對方的人,盯著他。

「霍建亭,告訴司機,前面的路口左轉…」

霍建亭照做。

左拐過去,再過兩個路口就是清涼山,月惜晨追蹤到的也是這個地方。

這麼說,夏楠他們被關在清涼山里的某個地方?

他一直在猜測對手的身份,既然這人能跟洛哥攪和在一起,一定非泛泛之輩。

如果依著他的思路來行事的話,一定是把夏楠和交易地點分開的,一來,不容易使身份暴露,二來,一旦拿到錢,便可以很快離開。

但這個方法有一點不好,就是無法確定錢的真假。

把夏楠跟交易地點放在一起固然好,可是危險系數也高。

對方,到底會做哪一種選擇呢?

如果他怕轉贈合同是假的的話,特別在意錢的話,一定會選第二種方式的。

霍建亭隨即了然。

離開霍家老宅的時候,他曾經對月惜晨做了一個手勢,也不知道那家伙現在做的怎麼樣了?

比起擔心兩個保姆的安危而言,霍建亭更加擔心月惜晨有沒有按他說的做。

即便是按他說的做了,又做到了哪一步?

時間緊迫,如果夏楠被關的地方沒有和交易地點在一起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救人。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乞求夏楠被關的地方和交易地點在一起。

電話又響起來,霍建亭接了。

「霍建亭,叫司機再前面的兩個路口直行,一直把車開上山!」

果然是清涼山。

不過霍建亭並沒有急躁,而是淡淡的道︰「我要听到我太太和兩個保姆的聲音!」

「不行!」對方果斷拒絕了他。

霍建亭立刻對著雷辰希道︰「停車!」

「如果不能確定我太太的安全,我是不會把錢給你的!」

「好!很好!」對方說的咬牙切齒,「我這就讓你听到他們的聲音!」

接著是一陣嘩啦啦的響聲,再接著就是女人尖叫的聲音。

「啊…」

帶著布滿恐懼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過來,霍建亭的心里稍稍安靜了一些。

「建亭,快救我…我的作品又裂開了…」

這個聲音雖然又沙又啞,但霍建亭一下子就听出來是夏楠的聲音。

看樣子,這個幕後主謀不認識夏楠?

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用夏楠做餌?

霍建亭沒再多想,平靜呼吸,對著電話道︰「好,我讓司機開車上山…」

他不敢打電話給月惜晨,因為這個時候,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不想讓兩個無辜的保姆犯險。

雷辰希的車技很好,坑坑窪窪的山路,他卻開的行動流水,一點兒也不含糊。

很快,霍建亭的電話又響起來。

「看到那顆一人粗的老柳樹沒有?在那里下車!」

霍建亭舉目四望,左前方果然有一棵一人粗的老柳樹。

這個季節,正是萬紫千紅的好時節,這柳樹也早得格外茂盛。

霍建亭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柳樹。

柳樹上藏了人,藏的很隱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霍建亭懷疑是對方的人,可是又一想,不對,如果真是對方的人,這個時候,他應該跳下來,押著自己和雷辰希上山的。

霍建亭沒有再去留意那顆樹,既然對方不是綁匪的人,那就很有可能是月惜晨或者李劍他們。

心里的一塊石頭放下來。

他甚至有些慶幸,沒有帶人眼著自己,否則,早就全被綁匪給拖住了。

下了車沒多久,便有人過來,帶著防毒面具,手里拿著槍,指著霍建亭和雷辰希,「往前走!」

緊接著便有人過來,搜霍建亭和雷辰希的身,除了霍建亭手上拎的那個保險箱和手機以外,他們真的沒有帶任何東西,連追蹤器都沒有帶。

這正是霍建亭的高明之處。

他早就算到了對方不會給自己帶任何東西的機會,所以,他選擇什麼都不帶,這樣,不僅自己輕松,也麻痹了對手。

幾個持槍的黑衣人過來,奪下了霍建亭的手機,關機,又還給霍建亭。

霍建亭笑了笑,「沒電了,要也沒用…」

直接扔在了地上。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柳樹上的那個人,應該是幫助他的人,之所以把手機扔在地上,就是希望那個人會替他打電話求救。

帶著面具的黑衣人看了看那手機,腳在上面狠狠踩過,朝著霍建亭和雷辰希舉起了槍,「快走!」

霍建亭和雷辰希走在前面,兩人眼神交匯一下,什麼都沒有說,便向前走去。

說實話,霍建亭也不確定柳樹上那人听不听得懂自己的意思,只好硬著頭皮往山上走。

現在,他和雷辰希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等月惜晨和李劍他們過來。

老宅里的月惜晨比誰都著急,雖然知道了對方的位置在清涼山上面,可是,一座山,哪怕是一座很小的山就算一點點搜過去,至少也要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如今,已經過去了四十幾分鐘,也不知道那幫孫子找到老大沒有?

李劍跟帶隊去搜山的,這小子,自從重新做人以後,處處都是優秀,入伍不過十個月的時間,這小子已經立了好幾次三等功。

連王三五都對他直豎大拇指。

這一次,事關老大的安危,李劍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的,帶著一幫手下,直往山頂上沖。

這個季節,枝繁葉茂,山上的植物豐滿肥碩,很容易遮住人的視線,不太容易找到目標。

又不能在老大身上裝追蹤器,剩下的,只能眼楮和腿。

比誰的視線範圍更廣更遠,比誰的腳力更快。

清涼山說大不大,但是,這山的妙處就在常年霧氣繚繞,很難看清楚遠處的景物。

再加上又入了夜,又不敢開手電筒,只能模著黑前行。

天上沒有星星,無法辨認方向,只能靠手腕上的手表來判斷大致方位。

大風吹過,所有的綠色植物隨風搖擺,像是一波又一波的綠色波浪在翻涌。

空氣中潮濕的味道越來越重,大雨將至的前兆。

李劍特意吩咐兄弟們穿上了雨衣,貓著腰在植物間穿行。

月惜晨坐在一大堆電子儀器前,盯著屏幕發呆。

他怎麼就讓雷辰希和老大去了呢?

當時自己一定是腦子抽風了…

這麼危險的事,怎麼能讓他去?

他自己是風里來雨里去習慣了,可是雷辰希呢?

堂堂雷家的二少爺,嬌生慣養的,什麼時候跟人打過架?

他怎麼就讓他去了呢?

月惜晨正懊惱的時候,他的電話響起來,霍建亭的號碼!

月惜晨愣了足足有三秒鐘!

怎麼可能?!

老大的電話這個時候不應該是被人拿走了嗎?

怎麼還可能給自己打電話?

接?

還是不接?

萬一是對方的詐術呢?

可這種情況下,萬一是老大的求救電話呢?

咬咬牙,月惜晨還是接了電話,「喂…」

「告訴你們的人,找到一顆一人粗的柳樹,柳樹的枝上辮了兩個麻花辮,順著那條路一直往上走!」

這聲音不是老大的!

但是,對方說的是霍建亭現在所在的位置!

「你是誰?」月惜晨不由得問了一句。

「艾天齊!」

對方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艾天齊?!

月惜晨也愣住了。

這消息,要不要告訴李劍?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年,可是艾天齊親手把嫂子從十米高的樓頂上扔下去的。

那個時候,艾天齊可是拿槍頂著嫂子的頭,要求老大放過夏俊明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夏俊明說起來,還是嫂子的親爹呢!

前兩天,這個艾天齊還救了霍家老爺子。

月惜晨犯起難來…

艾天齊的話到底要不要听?

听他剛才說話的口氣,應該是山上沒錯,信號那麼差,斷斷續續的,還有很大的風聲,看樣子,艾天齊應該在山上。

可是,艾天齊以前可是他們的仇人哎…

這個消息,到底要不要告訴李劍?

月惜晨也在發愁。

想來想去,一咬牙,一跺腳,還是跟李劍說了吧。

大不了多提醒他一句,讓他也提防著艾天齊就是了!

月惜晨編輯了一條短信,把情況跟李劍說了。

李劍只回了一個字︰吱

其實,李劍收到月惜晨的短信時,已經離發送短信時間過了十五分鐘。

他們是在山里,原本信號就差,再加上夜里急行軍,為了不暴露行蹤,李劍沒敢開鈴聲,連震動都免了,他只能開靜音。

隻果手機就有這點好處,一個鍵按下去,手機一點聲音也听不到,但當你想看的時候,該出現的都在。

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李劍也猶豫了一下。

不過,老大他可是已經跟他們分開了一個小時零十五分鐘了,他們要是再不找到老大的話,只怕老大和雷辰希都會有危險。

至于艾天齊那個人,李劍還是有些了解的,姑且就信他一次吧。

于是處,一隊人搜索著有麻花辮的一人粗的大柳樹。

山上的植被一般不是楊樹就是榆樹,再不就是蓖麻,還有一些野梧桐,要說找一顆柳樹,還真不太好找,但是,李劍不一樣,他跟著王三五在山上轉悠了那麼多天,一下子就想到了,這柳樹要是能長那麼壯,一定得在朝陽的地方。

一隊人迅速調整方向,朝著陽光充足的地方進發。

果然,沒多久,就看到了一顆柳樹。

隱在暗處,對著柳樹一陣猛瞅,到還真是瞧見長長的柳條兒上辮了兩只麻花辮。

穿過大柳樹,便看到了一條上山的羊腸小道。

路上有人把守。

李劍示意大家停下,變換方位,迅速解決掉兩個守衛。

手起,手落。

又是兩個守衛被解決掉了。

很快,把守上山路口的人便都換成了李劍的人。

李劍開始讓大家換衣服,換上對方的衣服,每人戴個防毒面具,大搖大擺朝著山上進發。

又命令幾個人留下,把住出口。

霍建亭和雷辰希這會兒已經快到山頂了,前方有一座木座。

房子佔地面積很大,霍建亭的眼眸沉了沉。

這地方,不太像是關押人質的地方,到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加工廠。

之前,王三五一直說沒有找到洛哥的制毒廠,如今洛哥被抓,這個幕後黑手似乎跟洛哥關系匪淺,會不會這里就是洛哥的制毒廠?

一路沿著曲折的小徑而行,走到木屋前時,門是開著的。

有人從背後狠狠推了他們一把,「進去!」

屋里子只有一盞LED燈,很亮,很刺眼,也很清冷。

把這屋子里的擺設照得清清楚楚。

對面是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桌子很長,足足有五米長,桌子的另一端,坐著一個戴面具的男人。

男人身後是清一色的黑色保鏢,沒有戴面具,全是清一色年輕的臉龐。

看樣子,也就是二十歲上下的小伙子。

男人雙腳敲在桌子上,一副悠閑的模樣,帶著銀制的面具,遮住他大半張臉,看不清模樣,只能透過面具看到一雙陰冷毒辣的眼楮。

那眼眸中狠戾的目光,讓霍建亭覺得心頭一震。

有多久沒見過這麼狠毒的眼神了?

霍建亭和雷辰希站在那里,平靜的和對方對望三十秒鐘。

霍建亭凝視著這個戴銀制面具的男人。

這個男人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是在哪里見過他,可是,他遮住了大半張臉,又坐在那里,一時之間,他真的猜不出他的身份。

雷辰希是以司機的身份出現的,所以,對方並未在意雷辰希。

而雷辰希也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一直站在霍建亭身後,借住霍建亭的身形做遮掩,來觀察他們現在的形勢。

僅僅是這一間屋子里,對方就有二十幾個人,而他和霍建亭,只有四只手,很顯然,佔盡下風。

如果硬拼,他們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只有等死的份兒。

不過,之前霍建亭似乎有所安排,現在他們要做的,應該是盡量拖延時間。

雷辰希百分之百的相信霍建亭,這個男人,身經百戰,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帶著自己親身歷險的。

能影響霍建亭發揮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顧清歌,如今,顧清歌被好好的保護在家里,也就是說,霍建亭根本沒有後顧之憂,所以,這一趟,他只不過是以自己為餌,釣魚來了。

霍建亭邁開一雙修/長的腿,朝著長桌走過去,面銀制面具男的對面坐下來,保險箱往桌上一放。

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仿佛那保險箱里不是霍家的全部家產,只不過是幾張白紙而已。

「東西帶來了,麻煩把我太太和兩個孩子還給我!」

對方身前放著兩個空的紅酒杯子,他並沒有直接回答霍建亭的話,而是朝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

很快,有人拿著一瓶紅酒出來,把兩個杯子倒上了紅酒。

酒杯並沒有倒滿,只是倒了一半,紅色的液體在酒杯里晃動,一如霍建亭現在的心。

「霍先生,先不要急嘛,你手中的合同我還沒有看過,至于尊夫人和孩子,你大可放心,他們都很好…」

對方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透過變聲器傳出來的聲音讓霍建亭心頭一震。

他不僅戴著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更是連聲音都不敢用自己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個人要麼是自己認識的人…

要麼就是他打算很快跑路,怕自己認出他來…

可是,他以為他這樣做,他就不知道他是誰了麼?

霍建亭微微一笑,接過佣人遞過來的紅酒,抿了抿嘴唇,「這酒里你不會下毒了吧?」

對方笑笑,「我下了毒,霍先生就不敢喝了嗎?」

霍建亭把玩著手中的紅酒杯,「那倒不是,我是怕我放在車上的那些黃金被別人取走…」

「哈哈…」

他隨即朗聲大笑,銳利的眸子卻一直沒有離開對方的表情。

看樣子,這個人應該是屬于第一種。

自己認識的某個人…

會是誰呢?

霍建亭的腦海中逐一閃過一張張面孔。

他慢慢的研究過濾著。

他相信,很快,這個人的真面目就會暴露出來。

對方一听霍建亭提起黃金,似乎更加有興致了,放下手中的紅酒杯,朝著霍建亭友好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霍先生,這可是上好的嘉本納沙威,是最高貴的紅酒葡萄品種之王,其酒體結構豐厚結實而酒力強勁,味道有如月兌韁的烈馬,怎麼?不想嘗嘗麼?」

霍建亭慢慢舉起酒杯,輕輕啜下一口,贊嘆有加,「果然是好酒…」

「不過,你請我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品酒吧?」

「開門見山吧,你要的所有霍家的財產都在這個保險箱里…」

「還有一批黃金在我的車上,只不過,想要得到那些黃金的話,需要費點工夫…」

霍建亭一邊舉起酒杯品酒,一邊盯著對方潔白的手指。

男人左手的無名指上有一圈白色的痕跡,那是戴戒指留下的痕跡,很顯然,這是個結過婚的男人,不過,現在他並沒有戴婚戒,想來,那枚戒指應該是可以說明他身份的東西。

霍建亭覺得,他對對面這個男人的了解,似乎又多了一點。

對方戴著面具,看不清臉,但是有一點,霍建亭很清楚,那就是自己提到黃金的時候,他眼眸中的貪婪流露了出來。

這樣的眼神,似曾相識。

面具男朝著一個屬下揮了揮手,那人便朝著霍建亭走過來,伸手就拿霍建亭的保險箱。

手還沒有踫到保險箱,就被霍建亭壓住了手,「想要保險箱?!」

「先讓我見到我的太太和孩子!」

霍建亭一伸手,就拔出了保鏢身上的打火機,長腿一伸,保鏢便倒在地上,被他踩在腳下。

霍建亭點燃了打火機,靠近保險箱,「不想這些東西化成灰燼的話,就把我太太和孩子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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