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歌怕極了,下意識的往後退。
後背接觸到冰冷的牆面時,她已然退無可退之路了。
整個人幾乎貼在牆上,下巴一直高高的抬起來,倨傲的看著霍建聲的臉。
「誰要你記一輩子?」
「霍建聲,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是個好男人,正人君子,誰知道,你連卑/鄙小人都不如!」
不過,她不介意和霍建聲多耗點時間。
霍建聲這一招擺明了是張好了網,就等著她跳下來。
「到一個真心喜歡我的男人懷抱里停靠…」
他又重復了一下這句話。
霍建亭正在開會,布置這一次的作戰計劃。
霍建聲挑眉。
「女人,你還是沒有學乖…」
「顧清歌,只要你肯留下來做我的女人,別說是一個王天,就是你想要整個N市,我都可以給你!」
「開他/媽會!」
霍建聲突然笑出聲來。
心情越發好的凝著高腳杯里紅褐色的液體,輕輕啜一口。
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吃大虧的。
擔心她的感覺很不好。
那種被人揪著心的感覺很難過。
「霍建聲,放過我,讓我帶走王天,于你來說,是件很簡單的事,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怎麼她就是念念不忘?
霍建聲在她身旁蹲下來,凝視她安靜而美好的側臉。
顧清歌徹底失望了。
「你在做什麼?」
煩躁和恐慌縈繞在她心頭,想回頭,卻已然是不可能了。
警覺的霍建聲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扯過她的抱扔在一旁。
顧清歌,你一直不是都挺聰明的嗎?
話一丟出來,整個會議室里大大小小的軍官仿佛看天書一般看著霍建亭遠去的背影。
一個字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再敢挑戰我的耐心,我不介意把你扔到外面,讓那群保鏢們玩一玩…」
「現在,你過來先陪我吃點東西,吃飽了才有力氣辦事嘛…」
「你讓我帶王天走,這一輩子我都會記得你的…」
顧清歌被這一耳光打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長夜漫漫,我們有的是時間耗…」
「以前的建聲溫柔善良,經常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幫我,從來沒有過任何出格的想法…」
胳膊被他捏的生疼,偏生還要被他那樣大力的搖晃著,顧清歌一陣又一陣的頭暈眼黑。
「前提條件是,你要成為我的女人!」
「陪我喝一杯…」
再這麼下去,你真的會死的!
「顧清歌,我不是心軟口硬的霍建亭…」
霍建聲只覺得心上一陣疼。
「今天你最好乖一點,否則,吃虧的一定是你自己!」
「就算我顧清歌瞎了、殘了、廢了,這輩子我都不會跟你在一起!」
卻朝著她的臉打了一個耳光。
「你明白嗎?!」
「老子女人被人綁架了!」
她的眼神落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杯里紅艷艷的液體像極了血。
計劃沒有得逞,顧清歌很是失望的坐在地上,整個人仿佛被澆了一桶冷水,從頭到腳都是冰的。
霍建聲是個好人…
「你下/流!」
因為這一次不是他親自帶隊,所以,有許多事情,他並不放心。
那是一種令顧清歌作嘔的感覺。
會議開了一次又一次,最重要的是人要活著回來。
霍建聲吃痛,不得不放開顧清歌的胳膊。
伸手就拑住了顧清歌的下巴。
拍拍她的肩,無視她的眼淚。
「老大怎麼轉了性子?」
「哦?」
除了霍建亭,沒有哪個男人可以離她這麼近,可以這麼近的和她說話。
「那個時候,雖然霍家的三個女人一直說他是私生子,整天暗地里嘲諷他,可我對他卻是不一樣的感覺,我一直覺得,霍建聲是個好人…」
「而我,恰恰就是你的那個可以依靠的懷抱…」
顧清歌才不想理他,如避洪水猛獸一般側過臉,迅速避開他的曖昧。
「會還沒開完呢?」
「啪…」
「會記著你這一份恩情…」
想到霍建亭,心里又是一陣悲涼。
也總比面對這人渣強吧?
「喂,我是霍建亭…」
為什麼她的眼里就是容不下他?
「開心一點兒,否則,惹怒我的後果你擔不起!」
「頭兒?出什麼事兒了?」
只不過,用這種方法逼她出現,霍建聲還真不是一般的卑鄙下/流!
包還掛在胳膊上,她換個姿勢趴著,一只手抬起來,另一只手卻是到包里去模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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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聲,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去死!」
「放心,我不是那麼性急的人…」
顧清歌越發覺得不安。
不不不!
畢竟,上一次艾天齊的事情發生過以後,他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衰…
必須想辦法離開這里才行。
霍建亭已然起身離席。
顧清歌看著一桌子的佳肴,哪里有心情吃?
「散會!」
他一邊說著,一邊惡作劇的舌忝一下顧清歌的耳垂。
可她為什麼在簌簌發抖?
「如果我是你,我就徹底拋棄霍建亭那個混蛋!」
接完電話以後,霍建亭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他拿出潔白的手帕按上去,把血擦干淨,爾後將帕子扔在一旁。
胳膊上,腿上,到處都是疼的。
剛才被她咬過的地方還在滲著血,鮮紅的齒印,看上去頗有幾分怪異。
在明又一。以前的時候,她為什麼就沒發現霍建聲是個混蛋呢?
她趴在冰冷的地板上,面如死灰。
「我的女人!」
左邊眼皮突突直跳。
王三五看出來了,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兒。
「霍建聲,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告訴你,王天你可以帶走!」
不過,無所謂,過了今夜,等他得到了顧清歌的身體,自然也就離她的心不遠了。
這個時候,只有報/警了。
「不要想著拒絕我,因為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他的呼吸就噴灑在顧清歌的鼻尖上,一垂眸,便可以看到他眼眸中熊熊燃燒著的火焰。
再承受一次顧清歌從頂樓掉下來的痛楚?
霍建聲似沒听到一般,輕輕皺了皺眉。
霍建聲沉浸在記憶的河里。
這一回,他倒要看看,這女人還能逃到哪里去?
「還是我一個人玩你?」
不是有人說麼,那地方是通向女人心靈的捷徑。
顧清歌艱難開口,說出來的,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
莫名的,他覺得心里有些慌,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麼原因,一顆心跳來跳去,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顧清歌,你以為你什麼東西?!」
顧清歌罵的痛快,身體因緊張而劇烈的起伏著。
不管怎麼樣,能拖一分鐘是一分鐘吧…
逃不出去,又又無路可逃。
霍建亭那個混蛋,有什麼好?
早知道就在M組織的基地好好呆著了,非要回來做什麼?
「五分鐘內,統統給我在操練場上集合!」
怎麼這會就沒招了?
再也回不去了…
「建聲,以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溫熱的呼吸縈繞在鼻尖,許是故意,又許是不經意,說話的時候,她總是在顧清歌的衛垂邊來回迂回。
他突然一先前還算君子的模樣,用力掐著顧清歌的手臂。
他不要!
保鏢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別用這副可憐兮兮的面相來勾/引我,你知道的,不是我霍建聲看上的東西,我踫都不會踫的…」
他接起電話。
霍建聲無聲的抬起眼。
她撇過臉,避開他的呼吸。
「記一輩子有什麼用?!」
推推搡搡把顧清歌弄到餐桌前,他則是在顧清歌身旁坐下。
從前…
見顧清歌整個人都露出一種疲態,乖巧的坐的地上,臉上寫滿哀傷,霍建聲倒是笑了。
顧清歌氣到吐血。
霍建聲一邊看著流血的手腕,一邊狠絕的瞪著這個女人。
明明心底害怕的要命,卻還非要裝出一副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
這號碼是他配給顧清歌的司機的號碼,雖然顧清歌那女人不領情,但他還是怕她有危險,特意又多配了兩個保鏢在暗處保護她。
又哪里吃得下?
撐開雙臂,將她圈在懷抱與牆壁之間,兩張臉隔著,也不過就幾厘米的距離。
「顧清歌,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霍建聲替她倒上了酒,高腳杯輕輕推到顧清歌跟前。
顧清歌想了想。
「我倒是想看看,你是願意一大群人玩你呢?」這種不安感越來越強。
連婚禮都是他和她舉行的,新娘是顧清歌,可新郎卻是霍建聲,如假包換的霍建聲!
他把語氣放得很溫柔,噙著笑看著這個女人。
語畢,臉上的笑容頓時斂去,直接把顧清歌從地上拖了起來。zVXC。
「凡是我想要的東西,不管用什麼手段,我都一定要得到!」
這個男人的目的那麼明顯,她顧清歌又不是無知的少女,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想法?
怎麼辦?
她拼命掙扎,張開嘴就去咬霍建亭捏在她胳膊上的手。
「那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的?」
運氣背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
手機響起來,霍建亭看一眼電話號碼,那種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了。
「1878年的拉斐,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
「會開到一半就不開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啊…」
「得了吧你,趕緊集合去吧,該干嘛干嘛去,難道在這里等著老大來罰你?」
掛斷了電話,五分鐘後,霍建亭已然整理完畢,帶著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向著市區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