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聲有一瞬間的恍惚。
看不出喜憂。
「你說的是真的？」
隨即苦笑一下，「卻原來，到底還是不在意…」
等到顧清歌反應過來時，她的唇已然落進了霍建亭的嘴里。
是她太相信人了麼？
顧清歌從玻璃窗里看到有光亮閃過，下意識的抬直了身子去看。
顧清歌很詫異的看著這雙眼。
翻江倒海一般，幾乎要把他的整個胸腔撐爆掉。
他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感傷，仿佛是受了傷的失戀者。
顧清歌掙扎不過，見霍建聲確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便安靜的在車廂里坐下來。
好不容易把夏晴趕走，等到他下樓的時候，顧清歌已然不在了。
「來，償償這個大閘蟹…」
在霍建聲跟前，她實在是笑不出來。
車廂里暖氣開的很足，他卻還是關切的盯著她的膝蓋。
說實話，她真的不想和霍建聲再有任何瓜葛。
她沒有一丁點喝酒的心思。
霍建聲捂著肚子，只覺得疼，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有小朋友…」
用力嗅了嗅指尖，仿佛她身上的味道還在一般。
整個人趴在地上，衣服上沾滿了今天的飯菜，紅的黃的綠的，各樣顏色聚在一起，實在是熱鬧。
顧清歌猶豫，四處觀察，尋找著可以退開的路。
其實早在夏晴進入病房的那一刻，他就醒了，因為不想見夏晴的原因，他故意裝睡。
尤其現在對面的人還是霍建聲的情況下，她更不可能喝酒。
呼吸困難。
他不知道霍建亭怎麼會冒出來，更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被揍的對象。
霍建聲站在凜冽的寒風里，紳士的彎著腰，痛心疾首。
透明的高腳杯里流淌著紅色的液體，如血，如荼。
開了瓶，替兩人每人倒上一杯酒，霍建聲便讓他下去了。
連他說出來的話都透著狠戾，織成一張網，顧清歌被網在中間，動彈不得。
從什麼時候起，霍建聲開始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模模糊糊里只听到霍建亭丟下一句「少他/媽惹我女人！」
都是霍建亭，這一切全是拜霍建亭所賜！
霍建聲微笑一下，朝著侍者說了幾道菜的名字。
顧清歌，我不就是比他晚到嗎？
可偏偏顧清歌的性子太烈，他又不能硬著來。
顧清歌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仿佛什麼陌生人一般。
是他搶走了顧清歌，卻又對她不聞不問，棄如蔽履。
不過是一個夾菜的動作，旁邊飛快的閃過鎂光燈。
他信誓旦旦，向顧清歌訴說著他的保證。
終于，緩了三秒鐘以後，他還是平靜了下來。
「清歌，別怪我，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頓飯。」
曾經有一度，顧清歌以為自己會這樣被他活活掐死。
時間已然來到了傍晚，斜陽的余輝陰森的泛著灰白，一如這大地的顏色，只有空蕩蕩的樹枝上，偶爾有幾只小鳥飛過，留下些淡淡的鳥鳴聲。
為什麼她一點察覺都沒有？
勉強跟著霍建聲進了酒店的大門。
當顧清歌又一次呼吸到新鮮空氣以後，她忍不住很狗腿的抱了抱霍建亭。
見顧清歌不說話，霍建聲殷勤的把敲好的了蟹放進她的餐盤里。
可這男人偏偏不允許她掙扎，她越掙扎，他就箍的越緊，容不得她有一點點反抗。
忍不住在她小巧的鼻尖上就咬了一口。
「你點好了，我不挑的…」
侍者送上菜，肥美的大閘蟹，已經被敲斷的蟹殼和蟹腿安安靜靜的躺在盤子里，偶爾有金黃色的膏油流出來，浸染在綠色的配菜上，相得益彰，讓人忍不住想吃。
亮亮的落在顧清歌身上。
「怎麼了？菜不合口味麼？」
為什麼得不到你的一絲絲垂青？
渙散的瞳孔突然又重新聚集起來，她顧不得自己的脖子，扯住霍建亭的衣服就問。
「建亭，你快把他打死了…」
這一刻，他真的很想站起來，直接把這個女人壓在沙發上，得到她的身體。
許多菜的名字听都沒听過，再選擇就更困難了。
「老子今兒他/媽的還就告訴你！」
冰冷的表面下，是熾烈的火山。
「你不是林芳杏親生的，你和老子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心底的痛滾滾而涌，仿佛像烙鐵一般打在他的心口，那麼疼，那麼涼。
霍建亭伸手就在她頭上拍了一下。
「霍建聲，有些事，我不願意去提起，但並不表示我不介意…」
顧清歌，我喜歡你…
點燃的怒氣很快又被他壓下去，用力閉了閉眼楮，再睜開時，他又是那副溫柔的笑臉。
「霍建亭，你怎麼可以在大馬路上就…」
最後這一句，他幾乎是從胸腔里吼出來的。
「僅此而已…」
也許他說的是真的。
「敢欺負她？！」
來來往往的街頭，到處是行色匆匆的路人。
這男人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我不介意抱你下來！」
爾後，高大雄偉的身軀緩緩走近霍建聲。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所以，當霍建聲把餐桌打翻在地以後，跑過來的只有侍者和酒店領班。
狼永遠是狼，就算披上了羊的外衣，他也還是狼…
此時的霍建聲很是狼狽，
「霍先生…」
「我怎麼不知道，霍家還養了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便沒了動靜。
桌子選在靠窗口的位置，樓下便是車水馬龍的主干道，如今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車子比平時見到的都多。
正想著怎麼跟她解釋，卻又被夏晴纏住。
她突然有些後悔。
從身後拿出一份報紙丟在顧清歌跟前，「你自己看吧…」
也不知道怎麼地，接下來便沒了聲音。
霍建聲剛剛隱藏下去的怒氣頓時又翻了上來。
霍建聲卻不給她機會，「清歌，是不是你還不願意原諒我？」
顧清歌方寸大亂。
她皺著小鼻子看他，淚眼汪汪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憐。
他卻是一本正經，冷冷的瞪著她，「顧清歌，誰準你離開老子的？！」
「為什麼要這麼說？」
因為太著急想知道答案，她竟然忘了自己才被霍建聲掐過脖子。
顧清歌，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一桌的餐具和酒菜就這樣被五馬分尸，凌亂不堪的散了一地。
像個精靈一般。
霍建聲卻並不以為意，看著顧清歌的背影，笑的很是開心。
男人的唇里還帶著燙人的熱氣，氣息微喘著，像是蟄伏了千年的野獸一般，對著她的唇就是一番啃噬。
一吻畢，兩個人都氣喘吁吁，狼狽不已，卻誰都沒有嘲笑對方。
他用力狠狠捏著顧清歌的脖子，眼楮里幾乎要滴出血來。
霍建聲送到她跟前的蟹，她並沒有動筷子，仍然安靜的看著霍建聲。
流光如畫，夜色如墨，星星是你閃亮的眸，這樣安靜的夜，就暫時放下一切吧。
索性把菜單扔在一旁。
「可是他們家的一絕…」
如今這發瘋一般的霍建聲真的發了瘋，她一個區區小女子，又怎麼躲得開。
顧清歌側了側臉，不情願的自己走下車來。
「顧清歌，你有沒有事？」
車子在一家海鮮樓前停下，因為霍建聲是常客，門童自然是認得霍建聲的。
在顧清歌的印象里，一直幫助自己的霍建聲是一個好人。
男人失落的模樣，憔悴的聲音應該是讓人心疼的。
明明他那麼在意她，可她，為什麼總是對自己冷冷清清的？
雖然是大廳，但這種檔次的消費場所並不是所有人都消費的起的。
坐在不遠處的人，卻對他不置一顧。
這才放下心來。
如今，你更是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了。
顧清歌先他一步挪開了腿。
「難怪夏晴知道這件事，是你告訴她的吧？」
眩暈了幾秒鐘以後，顧清歌才緩緩睜開眼楮。
「這…里…是大馬路上…」
顧清歌掙扎著試圖推開他。
里面迅速把這話傳上去，很快，旋轉的玻璃門就經霍建聲停了下來。
模索著半空的手，顫抖著朝她的膝蓋靠過去。
等到脖子上的束縛解開時，她都沒有睜開眼楮。
「不就是那張破報紙麼！」
明明心上被遇見她點的明亮亮的，為什麼卻冰涼的可怕？
顧清歌只覺得臉被什麼東西燒著了一般的燙。
「霍建亭，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不喜歡酒？還是不喜歡一起喝酒的人？」
卻什麼也沒看到。
「如果不是為了得到你，我才不會和夏晴那個婊/子結盟！」
也不知道怎地，那拳頭就沒落在自己身上。
霍建聲一邊晃著酒杯，一邊遞向顧清歌的方向，「路易十六，不嘗一嘗麼？」
一向儒雅的霍家四少爺竟然也有這麼暴力的一面，酒店里的工作人員都嚇呆了。
顧清歌大約還沉浸在霍建亭剛才的話里，沒反應過來，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痴傻。
畢竟，報紙要是拍到這一幕，還不知道怎麼說呢！
顧清歌雖然心里不高興，但霍建聲的話說到了這份兒上，她也總不能太不近人情不是？
霍建亭長臂一伸，手上還掛著吊過點滴以後的膠布，唇還是灰白色的，卻不知道怎麼的，那眼楮就那麼亮。
徒留一大群人在風中凌亂。
顧清歌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最後看了醫院的監控錄像才知道，顧清歌跟霍建聲走了。
霍建聲站在車門旁等她，見她似乎不太高興。
「顧清歌，你他/媽的，竟然敢一個人跑出來見霍建聲那個混蛋！」
她思忖著，在思考著拒絕的理由。
「四少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霍少爺，能直接說重點麼？」
顧清歌，不過就隔著這麼幾十厘米的距離，卻為什麼像隔著幾個世紀之遠？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喜歡這模樣兒的她。
許是這天氣太冷，又許是顧清歌不想多計較，在見過他如此真摯而誠懇的道歉之後。
「謝謝你…」
「我還你說忘了，就表示已經原諒我了…」
到那個時候，我看看顧清歌是要你，還是要我！
緊走幾步，追上前面的顧清歌。
「我有貼暖暖貼，不怎麼疼了。」
她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疏離，霍建聲只能收回自己的手。
「不願意下車？」
有些陌生。
霍建亭幾步走到霍建聲跟前，把他從那堆廢棄的餐具里拖出來，朝著霍建聲的肚子又是重重一拳。
可他偏不讓她如願，猛的俯下頭，又一次含住她的唇。
霍建聲承認，剛才顧清歌這種無所謂的語氣讓他很生氣。
向前一步，禮貌而紳士的伸出自己的右手。
霍建亭眉毛攏了攏。
「你之于我，不過外人一個，被狗咬了一口，我總不至于再咬狗一口。」
顧清歌看了看他，面犯難色。
而他，就這麼明目張膽的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吻她。
不遠處，閃光燈悄悄閃過…
她終于還是若無其事的說了一聲，「沒關系…」
再或者是自己多心了？
直到那件事情的發生，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霍建聲這個人。
話還沒說完，竟然被他再次趁虛而入，勾纏住她的舌，再不肯放開。
卻終究還是撲了個空。
霍建亭定楮在她臉上瞧了瞧，見她並沒有什麼大礙，將她輕輕抱起來，放在另一邊的沙發上。
門童很開心的收了小費，樂呵呵的朝著里頭喊︰「霍四少爺來了，老位置…」
卻不小心听到了蠢女人和夏晴的談話。
她受不了路人的眼光，匆匆忙忙推開他。
一直隱忍著的霍建聲突然站起來，扯住了顧清歌的衣領。
就連被霍建亭推進了車里以後，她還在問著同樣的問題。
頭發上掛了一朵香菜葉子，看上去頗有些滑稽。
「在這個季節里，能吃到這麼大只的螃蟹，很難得的…」
「還是選那個跟你有血緣關系的霍建亭？！」
「四少爺…」
霍建聲原本喜出望外的臉突然變得難看。
「那我真的…好傷心…」
「那你在意霍建亭對你做過的一切嗎？」
顧清歌的話說的實在太難听。
這，到底是為什麼？
顧清歌拾起報紙。
抱著她的人，卻是霍建亭…
她畏縮如小白兔一般蜷縮在車廂里，對他望而生畏的模樣讓他心痛。
酒店的工作人員過來想把兩個人分開，卻被霍建聲一腳踢到旁邊。
見她釋懷，霍建聲長舒一口氣。
話不成話，句不成句，全部淹沒在男人的唇角里。
霍建亭的吻，一如他的人，霸道而強勢。
顧清歌點頭，站在雪後初霽的寒風里，安靜的看著他，「有些我不在意的人，不管做了什麼，我都不會在意的…」
她和霍建亭…
「既然你已經原諒我了，不如就賞臉給我個機會，讓我請你吃頓飯，算作是道歉，如何？」
霍建聲猛然抬頭，眼神死死盯著顧清歌，仿佛要用這眼神把她縊死一般。
「顧清歌，誰都有資格這麼說我，唯獨你沒有資格！」
如今，是他離顧清歌最近的距離，卻又那麼遠。
「建亭…」
看過了報紙內容，顧清歌徹徹底底的明白，原來，霍建聲和夏晴早就是一伙兒了。
怪不得夏晴和霍建亭在房間里的時候，霍建聲敢到廚房來找她。zVXC。
她羞的再也說不下去。
「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霍建亭…」
「霍建聲，你什麼意思？」
坐在窗邊，俯視這城市的風景，心情似乎也漸漸平利了一點。
手慢慢握成了拳頭，指關節「咯咯」作響，對霍建亭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我們兩個沒有血緣關系？」
「不要…」
「對不起，剛才門擋了一下，我怕你摔倒…」
「真的…」
為什麼要再去相信霍建聲呢？
大雪後的天兒總是特別冷，這溫度顯然已然到零下。
自從第一眼見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門童雖然凍得瑟瑟發抖，卻還是強撐著笑臉迎上來，替霍建聲打開了車門。
「四少爺好…」「好難過…」
怪不得顧清歌這幾天這麼反常，卻原來竟是這個原因。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濃重的喘息。
如果不是他搶走了顧清歌，她現在應該是霍建聲的女人！
但不管霍建聲說的是不是真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只要他不過分，她可以不計較。
顧清歌只覺得自己仿佛是被電流擊中了，渾身都發著顫，心底繃緊的那根弦，也不知道怎麼地，突然就斷了。
「他曾經那樣深深的傷害過你！」
當霍建聲被揍得已經分不清楚東西南北之後，似乎听見某個女人的聲音。
他粗/暴的不顧顧清歌的掙扎，強行把她按進了車廂里，吩咐司機開了車。
怪不得上一次夏晴出現在霍家的時候，恰好是霍老爺子不在家的時候。
可偏偏，又沒有其他東西可選。
霍建亭，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街上有小朋友拉住媽媽的手停下來，指著兩人的方向問，「媽媽，那個叔叔和阿姨是在親嘴嗎？」
「以後我再不會做這樣出格的事…」
脖子被他掐住，又疼又干又澀，她越是掙扎，他就越是用力。
怪不得事情才發生兩天，夏晴就找到了醫院。
飯店門外不遠處的地上，積雪化開的水已然又結成了冰。
侍者下去，很快就送上一瓶紅酒來。
「就算是做為一個普通朋友，我也有請你吃飯的權利吧？」
霍建聲翻看著菜單，很禮貌的問，「想吃什麼？」
是幻覺嗎？
「好痛！」
雖然得不到她的心，能這樣踫一下，也是幸福的…
顧清歌卻沒有下車。
一再告誡自己要忍耐。
霍建聲微微有些惱，躬著大半個身子站在車門旁，看著顧清歌。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伸長了脖子四處看了又看，的確沒有人。
不算疼，卻又明顯的可以感覺得到。
顧清歌半靠在沙發上，看著霍建聲的樣子，著實覺得好笑。
霍建聲等的已然失了耐心，上前一步，拉住顧清歌的手臂。
可他的架勢，分明就是不給自己離開的機會。
不是有人說過麼，那地方是通往女人心靈的窗戶。
緩緩把杯子推到一旁，冷凝著的霍建聲的眼，「我不會喝酒…」
為什麼，你只看得到霍建亭，卻永遠蔑視我的存在？
顧清歌仍舊是那副冷冷的表情。
霍建聲有些失落，受傷的眼垂下去。
顧清歌從來不知道霍建聲竟然會對自己下手。
「咳…」
顧清歌已然被狼咬過了一次，是萬萬不想讓自己再被咬第二次的。
他到底有哪一點比不過霍建亭？
氣不過，把霍建聲狠狠揍了一頓，雖然覺得還不夠，想想隱避處是他間接讓自己知道了顧清歌最近反常的原因，既然顧清歌求情，他就暫時先放過他這一次。
顧清歌現在對酒有陰影，昨天晚上宿醉後的頭疼還在，霍建亭的病容還頻頻在眼前閃過。
「腿還疼嗎？」
「城市的生活節奏這麼快，大家都很忙，別耽誤彼此的時候了，好嗎？」
面對這個男人，顧清歌沒有同情的欲/望，如果說在廚房那件事發生以前，她對霍建聲還有那麼一絲絲好感的話，無非是源于他平時對自己的關心。
沉下眼去，避開霍建聲的眼，仿佛不曾看見過一般，把視線轉向窗外。著難忘我。
霍建聲下車，朝著門童笑笑，從懷里掏出一張紅票子遞到他手里。
竟然在這人潮擁護的馬路上公然親吻了…
顧清歌手里也有一份菜單，但是菜單上的菜她幾乎全部沒吃過，她對海鮮過敏，並不想吃海鮮。
他的眼眸一如天上的繁星，而她，便是他眼眸中最亮的那顆繁星。
「顧清歌，你說，你到底是選我？」
一前一後，顧清歌在前，霍建聲的後，走進旋轉門的時候，霍建聲突然扶了一下顧清歌的腰。
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輕語，「放心，就是吃一頓飯而已…」
霍建聲有些忍受不住，騰的一下就掀了桌子。
「別打了，咱們走吧…」
一路風風火火，跟著王三五殺到酒店，卻不料，一進門，就看到霍建聲掐著顧清歌的脖子。
很快，報紙的內容被她看完，扔在一旁。
再加上又是下雪後的第一天，酒店的生意並不是太好。
察覺到腰上多出來的手，顧清歌一僵，很快便反應過來，推開了霍建聲的手。
顧清歌沒有說話。
可對于霍建聲，她卻一點也心疼不起來。
「也不看看她是誰的女人！」
親密的讓人感覺仿佛是兩個熱戀中的情侶。
「顧清歌，我餓了…」
下一章有肉肉吃，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