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娛之冬末憂傷 第三百六十章 賭上所有自尊,我是舞後

作者 ︰ 帥鍋大蝦

()若你醒來,那麼這個世界一定處于春暖花開的季節,充滿花香的味道。

韓彬沒有繼續散步,邁著輕快的步伐,匆忙地跑回了宿舍,直接來到一間房門經常緊閉的臥室,心中揣著一種難以按捺的激動,眼神期待。

當門扉推開的時候,韓彬眼中閃爍的亮光漸漸暗淡,手掌按在門上,目光幽幽,落在床鋪上平躺的人影。

粉紅色的小女生房間,布置各種各樣精美的小飾品,有可愛的流氓兔布偶,也有小隻果模樣的鬧鐘,還有小巧的桌椅,完全是一個小女生喜歡的童話世界。

淡粉色的床鋪上,韓雪抿著嘴唇,清麗的小臉勾勒柔和的弧度,給人一種嬌羞含笑的錯覺,小眉兒舒展開來,長長的眼睫毛像是芭比女圭女圭一樣靚麗,仿佛是童話故事里面的睡公主。

韓彬很平靜地站在門口,嘴角掀起的線條慢慢地沉寂,關上門後,一步步走向床邊,抬起落下的腳步,仿若沒有一點聲音。

本來以為,推開門的一刻,會像是很久以前一樣,滿懷期待而又驚喜地看到你突然醒來的場景,而我會神情呆滯地站在門口,卻掩飾不住臉上那股由衷的欣喜。

以前,韓彬還在當練習生的時候,每天回到家里,都會抱著這樣一種希冀,期盼能遇到韓雪坐在床上的情形。

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年沒見過記憶中熟悉的一幕,他心里很難受,憋著一股快瘋了的想念。

尤其在看到樸成宇背著素妍的場景,他心中竟然無可避免地升起一種期盼,幻想著回到宿舍的時候,會驚喜地看到韓雪醒來的模樣。

但是沒有。一切還是和以前一樣平靜,韓雪還很困,還得繼續睡覺。

「小雪,睡得有點久了。」韓彬坐在床沿,神情柔和,指尖落在韓雪白潤的小臉上,聲音一顫,令人听著無比心酸。「我怕,我會等不下去。」

最後一句話,描述而出的彷徨害怕如同實質一樣。讓人胸口沉悶。

「剛才看到一對兄妹,哥哥背著妹妹回家,就像小時候我帶你回家一樣。」韓彬靜靜地講述,臉上浮現一抹神采。「我很羨慕,不過嘛。我也有一個妹妹,所以……」

所以之後。就是一陣沉默無言。韓彬張了張嘴,喉嚨干澀,發不出聲音了。

韓彬輕輕吸了一口氣,閉著眼楮,手掌撫在韓雪的臉頰,用心地感受手心傳來的溫熱。這一刻。他心中依然彷徨,但卻不怎麼害怕。

待了很久,直至再也停留不下來,韓彬逃也似地離開了。回到自己的宿舍,拿起筆桿,寫下一些東西。

閉上眼楮感受吧,感動的心,投向你的我的目光。

愛你就是這樣感受你,曾描繪的彷徨戀人的經過。

……

筆墨暈開,筆尖流暢地轉動,留下一個個力透紙背的字體,韓彬攥著筆桿的手指,異常用力,仿佛要將筆桿折斷一樣。

最後,他寫不下去了,心情極其沉重,甩開筆桿,右手捂著額頭,靠在書桌上獨自感受入夜的寂寞。

有些時候,觸景傷情來得毫無征兆,充滿希冀的一幕幕畫面,令人黯然神傷。

或許沒有人知道,當韓彬看到樸成宇背著樸素妍離開的時候,他內心究竟翻騰著怎樣一種期待與彷徨,無比期盼能再一次看到韓雪的笑臉。

原來,願望落空的感覺,居然如此沉重。

「哈哈……」

就在韓彬情緒低落的時候,允兒沒有形象的大笑聲響起,粉紅色的手機不停地震動。

「孝淵,怎麼了?」韓彬的聲音有點嘶啞。

另一邊,空蕩的練習室內,孝淵獨自一人蹲在角落里,身子蜷縮成一團,听到韓彬的叫喚,眼角一陣酸脹,有點想哭的沖動。

直到現在,韓彬還是沒有原諒她們,有時候她們打電話,耳邊傳來的都是一聲干巴巴的回應,卻沒想到這一次會是關心的問候。

「老師!」孝淵輕輕地叫了一下,聲音一頓,似乎在醞釀些什麼,接著顫音出現。「我……想要退出少女時代。」

在黑暗的籠罩下,夜里尤其寂靜,孝淵心情無比糾結,耳邊沒有一點聲音傳來,好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理由!」韓彬沉聲問道,語氣滿是肅然。

「我覺得,少女時代的風格並不適合我。」孝淵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還是說了出來。「青春可愛的路線,我適應不了,更何況我沒有允兒的漂亮,沒有泰妍的童顏,也沒有秀英的明朗……」

韓彬安靜地听著她貶低自身,不斷地否認自己的存在。

「而我,長相很普通,沒有突出的外貌,只會跳舞,根本沒法打扮青春可愛的模樣。」仿佛將心中的所有迷茫與彷徨全部說出,孝淵的聲音沒有間斷。「所以,少女時代真的不適合我。」

「你在哪?」韓彬突然問道。

「練習室。」孝淵微微猶豫,有點心虛。

「給我等著。」韓彬聲音一緊,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威嚴。「如果我過去的時候,看不到你,到時你就知道。」

一句充滿威脅的話語,听起來不會刺耳,反而很是動听,孝淵手掌緊握著手機,心里一暖。

很快,才沒過多久,僅僅五分鐘的間隔,韓彬從宿舍一路狂奔,盡管還處于恢復期的身體不適合太過激烈的運動,但他心里焦急,一下子就來到了練習室。

韓彬呼吸紊亂,一把推開門,空蕩蕩的練習室內沒有一個人影,但他目光猛地鎖定在角落里的一道身影。

「老……師……」孝淵從地上蹦跳起來,局促不安,兩手不知道該放在哪里好。

「給我站好。」韓彬緊繃著一張臉,聲音淡淡,卻透露出一股不容抗拒的意思。

「哦。」孝淵乖乖地站到他指定的位置。

一天的時間,就有兩個人要退出少女時代組合,樸素妍的退出,已經讓韓彬深深感受到一種無奈,現在孝淵又要退出,他今天的心情,已是糟糕到了極點。

「練習幾年了?」韓彬盤坐在地上,稍微休息一下。

「六年多。」孝淵低下頭,艱難地回答。

「要退出少女時代,放棄出道的機會?」韓彬又是發問。

「恩。」孝淵點了點頭,眼神閃躲,不敢正視韓彬。

一米五多的矮個子身高,臉型談不上漂亮,劍眉斜斜豎起,樣貌一點都不出色,反而有點像男孩子,在任何人看來,孝淵的外表都與可愛靚麗絕緣。

確實,她的風格貌似不適合少女時代所走的青春可愛路線。

「因為長相,所以自卑麼!」韓彬搖了搖頭,好像听到一個令人捧月復大笑的笑話一樣,笑出了聲來。

而孝淵听後,臉色一白,颯爽的劍眉無力地垂下,神情黯淡。

「如果單單這個理由就讓你產生退出的想法,那麼你可以走了。」韓彬面色一沉,聲音淡淡,沒有摻和絲毫感情。「只是,你敢保證自己以後不後悔嗎?」

「我……」孝淵嘴唇哆嗦,手指捏得發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顯然內心無比糾結。而且听著韓彬沒有留情的話語,心里泛起酸楚。

在她看來,她在韓彬眼中的存在感極其低微,盡管她是在2000年認識他,但相比其他人的親密,她一直游離在邊緣,沒有得到韓彬的重視。

雖然她在練習生群體中以精湛的舞藝名聲遠播,甚至還得到訓練導師的一致贊賞,這令她很自豪。

但是在外界看來,她的外貌根本不符合粉絲的審美觀,盡管少女時代還沒出道,但她卻飽受貶義。

「喜歡跳舞嗎?」韓彬看著她臉上的掙扎,稍微松了一口氣。

「喜歡。」這一個回答,孝淵很是肯定。

「那麼……」韓彬眼簾低垂,眼神變得鋒利,臉上浮現嚴肅,沉聲說道。「金孝淵,賭上你所有自尊,你就是舞後。」

「用你的方式,找到屬于你的風格,我坐在這里當一個觀眾,如果你想跳的話,我會看到最後。」

孝淵微微一怔,緩緩地昂起頭來,臉上布滿猶豫的表情,眼神畏縮,一點自信都沒有,但當她看到韓彬認真期待的神情後,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酸甜苦辣不斷翻騰。

「給我,你的決定。」韓彬雙手抱胸,靜靜的看著。

如果,我能行的話,那麼,我不想就這麼放棄,所以,我想試一試。

「賭上所有自尊,我是舞後。」

這一句話,像是宣言一樣,流露出一股堅定不移的決心,伴隨著一聲聲淡淡的抽泣聲。

孝淵踮起腳尖,伸展手臂,節奏分明的舞蹈動作呈現出來,宛若舞者一樣站在華麗的舞台上,盡情地表演,用身體的每一個動作,讓人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澎湃,就算沒有音樂的伴奏,依然能跳出自信的舞步。

舞後,在不知多久年後,就是孝淵的榮譽光環。

但她忘不了,當年她跳舞的時候是一邊哭一邊跳,賭上她所有的自尊,全力以赴地表演,盡管只有一個觀眾,但她覺得很滿足。

韓彬看著看著,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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