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接招,悍妃是個檢察官 第一百九十四章 俠肝義膽(更兩萬,求月票)

作者 ︰ 素歌

一晃便是七天過去,眼看著皇甫凌峰去寧安任職的日子就快要到了,寧安距離京城路途遙遠,按照皇上的旨意,皇甫凌峰翌日就該起程上路了。

溫詩韻這會兒是真急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院子里踱來踱去,急急的讓丫鬟去請皇甫羽晴和皇甫凌峰過來南廂別苑商議此事。

皇甫羽晴和皇甫凌峰在門口便遇上了,看見皇甫羽晴,皇甫凌身眸底劃過一抹異色,似有話想說,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最終,還是皇甫羽晴先出聲了︰「哥,你有話想跟我說嗎?」

躺著也能中槍,皇甫羽晴听著自己無緣無故的被牽扯到男人之間的對話中,緊接著南宮龍澤磁性沙啞的嗓音再度逸入女人耳底︰「王妃這麼巧也在這兒,本王正好有幾句話要同她說,不知曹大人可否方便回避……」

听著這話像是落下了尾音,皇甫羽晴心中也不由暗暗慶幸,感覺到轎輦再度抬起繼續前行。不過才走了沒一會兒,皇甫凌峰似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出聲︰「咦!羽晴,剛才遇見平南王,你們……你們怎麼連招呼也沒打一個?」

「那……哥,你真的明天就要去寧安了嗎?」皇甫羽晴意識到這個事實,其實聖旨在七天前就已經下了,要眼下這件事情變成事實,還是讓人覺得太突然。

這件事情倒是真的難倒了皇甫羽晴,畢竟惜音有她自己的意願,這一點不是她可以左右的,她總不能強迫惜音和哥哥單獨相處吧。按蟻院旨。

竟然被一個丫鬟鄙視了,皇甫凌峰不由皺起了眉頭,只是還未等他出聲,皇甫羽晴已經回眸凝向了那丫鬟︰「風靈,你到園子里轉轉,一會兒我出來再尋你。」

就在兄妹二人在門口如火如荼的談論著惜音肚子里的孩子時,溫詩韻的聲音從里屋傳來︰「你們兄妹倆站在門口做什麼?還不快進屋……」zVXC。

這一聲,也讓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劃過一道異色,七天來頭一次出門竟然就遇見了他,未免也太巧了吧?不過她坐在轎內倒是眼不見為淨,不必和男人打照面。

「嗯。」皇甫凌峰點頭,側眸睨了一眼皇甫羽晴身後的風靈,今日惜音倒是沒有跟在妹妹身後,不過當他的睨光從風靈臉頰劃過的瞬間,卻是遭到那丫頭一記冷眼。

屋內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凝固,「曹府」這兩個字讓所有人的神經都變得緊繃起來,不過溫詩韻眸光一沉,似想到了什麼,低聲沉道︰「呈進來吧。」

「快……快快有請!」曹大人口齒莫名也變得不利索起來,而剛剛進門的皇甫羽晴和皇甫凌峰,心底也不禁暗暗吃了一驚,沒有想到南宮龍澤竟然也跟在後面來了。

「你……」溫詩韻氣得說不出話來,眸光求助的凝向皇甫羽晴,只是還未開口,門外突然傳來丫鬟的通傳聲--

聞言,皇甫凌峰也算是松了口氣,緩緩點頭的同時,再次出聲︰「明日我便要走了,今天我想和惜音單獨見上一面,這件事情……也希望你能夠幫我,我真的有很多話想對她說。」

「銀票?本王看你是想錢想瘋了吧?哼!跟本王回去……」南宮龍澤听女人提到銀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女人的眼里難道就只有銀子嗎?

皇甫凌峰深邃的眸光一閃而過的異色,他當然能夠听得懂男人話里有話,不過既然來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有什麼話就攤開來說清楚的好。

皇甫羽晴不難猜到男人此刻復雜的心情,他當然也明白曹家的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內心卻又還是抱著一絲僥幸,這一路走來想必都是糾結復雜的心情。

「當然可以,下官這就讓下人全都退下去……」曹牧出聲,眸光同時睨了一眼身側的夫人,曹夫人眸底劃過一抹精光,緊接著便下令讓下人們全都退了下去,與此同時,曹牧的眸光最後落在皇甫凌峰身上,意味深長的低沉出聲︰「凌峰,我們也退出去聊吧。」

听到那三個字,皇甫羽晴眸底劃過一抹異色,整整七天她和那個男人都沒有見過面了,有時候那張俊顏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在腦海里,不過她都會用力甩甩頭,將那張臉狠狠地從腦海里扔出去。

「只要你有膽,盡管試試!」南宮龍澤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緒,不過那雙噴著腥紅的鷹眸卻是難免看出男人被挑起的怒火,南宮龍澤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確實有能耐挑戰他的神經,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讓他的情緒失控!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當然也不想去,可是如今我有選擇的余地嗎?」皇甫凌峰也顯得有些惱了,對溫詩韻說話的語氣不怎麼好。

「嗯。」惜音點頭,她知道因為自己的月復部越來越明顯,皇甫羽晴也是為了保護她,所以每次出去幾乎都是帶著風靈。

不過下一秒,男人的舉動卻是驚得她差點呼出聲來,南宮龍澤粗糲的大掌突然冷不丁落上她高高隆起的月復部,這次真的嚇倒了她,條件反射的一把打掉男人的手,柔荑緊緊的護住月復部,月兌口而出︰「你想干什麼?」

「曹家又在打什麼主意?」皇甫凌峰皺緊眉頭,因為曹大人信里提到他去寧安任職一事,似還善意的說到,如果他真心不想去寧安的話,也並不是沒有辦法可想,曹家倒是可以幫忙,至于詳情商議便要他自己去曹家走一趟。

「峰兒,你倒是說句話呀,娘為了這件事情都愁死了,可是看看你們一個二個,竟然半點兒反應也沒有。」溫詩韻的語氣還真是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眸光不悅的從皇甫羽晴和皇甫凌峰臉上一掃而過。

「羽晴,哥有件事情……想求你!」皇甫凌峰一邊走,面色突然變得肅然起來,若說此刻下定了決心要走,他敢發誓自己絕無膽怯之心,只是在臨行前,他心里卻始終還有一件事情放不下,那便是惜音肚子里的孩子。

男人的話雖是問句,可是語氣和眼神都顯得格外堅決,似根本用不著皇甫羽晴回答,他自己說的便已經是答案南宮龍澤邁步進了大門,眸光最先落在月復部高隆的女人身上,只是女人的淡漠就像他只是個陌生人似的,男人原本帶著幾份溫和的眸光瞬間回復以往的漠然,眼瞳里滿是肆虐飛揚的慵懶冷意,醇厚磁性的嗓音淡淡出聲︰「本王途經曹府,順道進來看看,不想今兒竟這麼巧,曹大人這里好熱鬧呀!」

她的話似又將皇甫凌峰剛才凌亂的情緒理順了,男人回過神來,一臉正色的望著皇甫羽晴,認真道︰「上次你和惜音一塊兒回馮家……是有什麼事兒嗎?」

「羽晴,你手里拿的什麼?」皇甫凌峰眉心一皺,雖然皇甫羽晴剛才已經很迅速的將利器收進了袖中,可他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皇甫羽晴出門差點撞上從另一邊怒氣沖沖而來的皇甫凌峰,男人的臉色看起來同樣不怎麼好,不過當他敏銳的注意到皇甫羽晴手里還未來得及收及袖中的短匕時,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復雜異色,似也讓他自己的情緒稍稍得到了收斂。

聞言,溫詩韻眸光一亮,讓皇甫羽晴陪皇甫凌峰走這一趟,她倒也能夠放心點兒,畢竟皇甫凌峰的性子要沖動得多,弄得不好指不定就和曹家人發生沖動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皇甫羽晴畢竟還頂著平南王妃的頭餃,曹家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至少也不會太為難他們。

風靈也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便跟著皇甫羽晴朝著南廂別苑走去,可是小丫頭走著走著,卻是忍不住長長嘆息一聲︰「王妃,你說惜音那肚子……這樣瞞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呀!」

「峰兒,你還是去一趟吧,眼下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死馬就當活馬醫吧,听听曹大人怎麼說……」溫詩韻的想法很簡單,而且曹大人信里提到的也只是要見皇甫凌峰而已,這件事情由凌峰自己去面對定奪就是了。

皇甫羽晴眸光微怔,她倒是沒有想到男人之前口口聲聲提到的寶貝竟然會是孩子,不過他的話此刻倒也提醒了她,若她真在平南王府分娩的話,恐怕日後想帶出孩子還真的不是件易事,如果她想獨霸孩子,得在分娩前和他斷絕關系行。

「王爺若是不信,也盡管可以逼急了我試試……」皇甫羽晴雲淡風輕的口吻淡淡應道,此刻已經聰明的與男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清澈的水眸依然是毫無懼意,靜靜地凝對著男人的鷹眸,一瞬不瞬,柔軟中透著剛強,令人不容忽視她的存在。

皇甫凌峰和皇甫羽晴並肩進了府門,看見皇甫羽晴的出現,曹大人和曹夫人眸底亦劃過一抹驚詫之色,不過很快便恢復了自然神色,夫婦二人上前微微欠身行禮︰「平南王妃萬福金安,不知王妃今日怎麼有空來府上。」

聞言,南宮龍澤眸底劃過一抹異色,眸光看似不經意的淡淡瞥了一眼男人身側的轎輦,沒有再問什麼,只是緩緩點點頭︰「那你去忙吧,本王就不耽擱你辦正事了。」

見她不吱聲,皇甫凌峰再度開口道︰「昨兒我去了一趟馮府,是子夫告訴我的,他們以為……孩子是平南王的。」

「呃……辦點事兒!」皇甫凌峰這會兒似也有點後悔叫住了南宮龍澤,男人的問話讓他有點兒答不上來,就算有多年的交情,可有些話還是不方便說。

「小的見過平南王妃,給姑爺請安。」曹府的管家一看便知道是個機靈人,之前應該也看過皇甫羽晴的畫像,一眼便認出了她的身份,上前福身恭敬的行了禮。

皇甫羽晴微微一怔,回眸凝對上男人的眼,卻是發現皇甫凌峰今日的表情特別凝重,只見他朝前邁步,再一次走到皇甫羽晴前面攔下她的去路,肅然的嗓音更顯低沉︰「我問你……惜音她懷了我的孩子對不對?」

皇甫羽晴清晰的感覺到,男人說話的同時,氣息朝著轎簾的方向傳來,想必他肯定也注意到了她乘坐的轎輦吧,坐在轎內的皇甫羽晴明顯的感覺到轎輦停了下來,轎夫似也打算等著皇甫凌峰和南宮龍澤說完話再一起前行。

丫鬟把信件送進了屋子,皇甫羽晴和皇甫凌峰的目光同樣也都落到那封信上,溫詩韻打開信來,看似沉著平靜的眸光也閃過一絲焦慮,當她看完信里的內容時,眸光也變得越來越復雜。

「這可由不得你!」南宮龍澤听似冷沉的低笑聲傳來,語氣里的霸氣似在告訴女人,面對這件事情,他亦同樣不會妥協讓步。

妹妹剛才說的話確實沒,是該時候到他自己獨立了,曹牧這一次也算是幫他邁出了這艱難的第一步,他下定決心,打算順著這條道繼續前行,哪怕是明知山有虎,卻依然要向著虎山行,他也想打拼出一片天地,讓爹娘以他為榮。

「你敢說沒有偷走本王的寶貝?」男人醇厚的嗓音低沉的近乎沙啞,岑冷薄唇幾乎觸到女人的鼻尖,似冰冷的氣息里又若有若無的漾著淡淡曖昧。

「平南王這是想逼我把你干的丑事兒全都抖出來嗎?」皇甫羽晴趁著男人被她的話氣得變臉之際,一個大力推開他精壯的身子,冷冷出聲。

就算是坐在轎子里,皇甫羽晴似乎也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強大氣場步步逼近,轎簾左側的方向,男人的氣息愈加濃烈,熟悉的低沉嗓音很快傳來︰「凌峰兄這是要去哪兒?」

見皇甫羽晴出聲為自己解了圍,管家感激的連連點頭應聲︰「是,我家老爺已經等候多時,請二位隨小的進來。」

「免禮。想必曹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吧?」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淡淡出聲,也算是化解了管家此刻的難堪。

「別提了,那個老狐狸,想用去寧安的事情來要脅我,哼!這一回本少還偏偏不信他的邪,不就是背井離鄉去那個魚龍混雜的鬼地方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本少寧可去那里送死,也絕不會再受他們擺布。」皇甫凌峰一提起這事兒便是窩了一肚子的火,其實他早就听到風聲,說這次皇上派遣他去寧安任職一事,其實就是曹牧背後去向皇上請的命,好人倒是讓他做了,可是真正去受苦的人卻是皇甫凌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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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皇甫凌峰點點頭,對皇甫羽晴的回答很滿意。

「平南王這是打算通知我回去拿銀票嗎?」皇甫羽晴冷冷出聲,水眸毫無懼意的凝對上男人幽暗的瞳仁,沒有回避之意。

「我已經說過了,對于你的問題我不予回答,如果你真想知道,應該自己去問惜音……」皇甫羽晴的語氣明顯冷了幾分,只因皇甫凌峰剛才提到了那個她討厭听到了稱謂。

雖然姑爺兩個字讓皇甫凌峰听著很不舒服,不過眼下已經走到了曹府的門口,站在人家的地盤上自然也不好發作,冷著臉沒有應聲,內心拒絕了這個稱謂。

「哥,我支持你!」皇甫羽晴突然月兌口附和道,兄妹二人並著肩走出了曹府的大門,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窗口旁,正一瞬不瞬注視著他們離去背影的那抹幽暗精芒。

「明兒就到皇上的限期了,怎麼武德妃那里還沒有信兒捎來呢?晴兒呀,平南王這些日怎麼也沒來露個臉,就算是再忙……也該來看看不是?」溫詩韻後面那句話顯然透出幾分不滿,就算是女婿的身份再尊貴,做娘的最疼的肯定也還是自己的女兒,再加上溫詩韻這會兒心里還惦念著另外一件事兒,如果南宮龍澤來露個臉兒,她也好趁著這個機會對女婿提及皇甫凌身的事情,可是偏偏事情就都這麼的不湊巧,武德妃收了她的緞布也沒了音訊。

緊接著,一道高大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皇甫羽晴唇角的笑容漸緩褪去,面色也變得清冷了幾分,眸光只是淡淡從男人臉頰一掃而過,便嫻熟淡若的自個兒找了處位置坐下,淡定從容。

雖然心有疑惑,可是平南王的話誰也不敢怠慢,皇甫凌峰和曹牧很快也退了出去,寬敞的大堂里眨眼間只剩下皇甫羽晴和南宮龍澤兩個人,同樣冰冷的四目在空氣里交織,只見男人面若冰霜朝著女人邁近。

「才不是呢!」皇甫羽晴同樣回了男人一記白眼,輕嗔出聲︰「人家還是為了你好,想想你堂堂七尺男兒,也是該為朝廷效力,為皇上分憂。常言道虎父無犬子,可是你看看咱爹,再看看你自己,若是不知道的人還真看不出來,你身上哪里看得見咱爹的影子……」

皇甫羽晴聞言秀眉緊蹙,低垂眼斂沉思數秒後,緩緩抬頭凝對上男人深邃的瞳仁︰「哥怎麼突然問起那事兒?說到這兒,我倒是要問問你……你接近馮家人的目的何在?」

「這件事情我不敢打保說她願意見你,不過……我倒是可以想辦法幫你制造機會,剩下來的就要靠你自己了。」皇甫羽晴緩緩走到轎輦旁,清澈的水眸凝對上男人的眼楮,一臉正色的道。

皇甫羽晴雖然沒有看信,可是听見溫詩韻和皇甫凌峰之間的對話她差不多也猜出了個大概,看著溫詩韻眸底的擔憂,再看看皇甫凌峰不情不願的樣子,她也幽幽開口了︰「娘,不如讓我陪哥走這一趟吧。」

女人的話雖是說的雲淡風輕,卻是讓曹大人夫婦眸光一暗,有皇甫羽晴在這里,有些話說起來也著實有些不方便,就在這時,突見管家又匆忙的折返回來,急促緊張的通傳道︰「老爺,平南王來了。」

听娘提到這件事情,皇甫凌峰的心情也顯得有些煩躁,他當然也不願意背井離鄉到寧安去做什麼知府,明里看著像是升了官,可是寧安那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明擺著就是別人都不想去,最後才落到他頭上的。

「我……」皇甫凌峰被妹妹這一句問得啞口無言,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皺著眉頭不悅出聲︰「是我先問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王爺曾經說過,邁出了那道門,就再也不要回去,更何況……就算是王爺現在求我回去,我也不會答應。」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冷魅,不屑的語氣里不難听出未消的怒意,曾經她為他付了那麼多,他都視無睹,如今僅憑他一句話,她就要跟他回去,他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或看高了他自己,又或者過于看輕了她。

「峰兒,你恐怕得去曹府走一趟。」溫詩韻手握著信紙,沉默數秒才低沉出聲,皇甫凌峰沒有應答,只是默默從母親手中接過那封信,從頭到尾細細的看了一遍,臉色也隨之變得越來越難看。

面對女人的挑釁,南宮龍澤沒有應答,深邃幽暗的瞳仁默默地與女人的視線在空氣里教纏,同時長腿點點移近,似企圖再一次靠近她。

「哥為什麼突然關心起惜音的事情?如果你真的要問,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去問惜音本人,我實是不方便回答你問的任何與她相關的問題。」皇甫羽晴同樣一臉正色,沒有半點玩笑之意,她答應過惜音會對這件事情保密,哪怕現在她們是住進了將軍府,這件事情遲早是會暴露的,可是若沒有惜音的應允,她還是不會隨便說話。

莫名快要窒息的感覺傳來,皇甫羽晴低垂的眼斂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同時急急伸手意欲推開男人,不過她的抗拒卻讓男人的身體貼得更緊,灼熱的氣息環繞著彼此。

女人正說著,不想卻突然听見轎外的皇甫凌峰突如其來的一聲高呼︰「平南王--」

皇甫羽晴聞言,秀眉不禁微微蹙成一團,果然不出他們所料,曹家人叫皇甫凌峰來這兒的目的,確實是想利用此事逼皇甫凌峰就範,畢竟曹家大小姐嫁給皇甫凌峰的事兒在京城里早已經是家喻戶曉,雖然皇甫凌峰立了休書,可是為了顧及曹家的顏面,這件事情倒也沒有對外聲張,只是曹和皇甫兩家人自己心里有數。

「孩子是我的,你想也別想……」皇甫羽晴好不容易找回了思緒,清冷的水眸帶著堅定的倔強,強硬的語氣要讓男人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和離,她也絕不會把孩子交給他。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王爺才對……」皇甫羽晴冷睨男人一眼,低沉道︰「如果沒有其它事兒,我要先走一步了。」

就在眾人陸續退出時,皇甫羽晴卻是秀眉緊蹙,倏地站起身來,清冷的水眸直直對視上南宮龍澤深邃誨暗的鷹眸,冷冷出聲︰「王爺有什麼話改天再說吧,今日臣妾有要事在身。」

風靈退了下去,皇甫羽晴的眸光這才緩緩地再度凝望向皇甫凌峰,低問道︰「哥有什麼話就說吧,這會兒也沒有外人。」

從婦人焦急的語氣不難听出,顯然她是已經等的著急了,可沒想到這兩個孩子竟然站在大門口聊了起來,還真是不讓她省心。

聞言,皇甫羽晴和皇甫凌峰眸底各閃過一抹異色,都不再說話,各懷心思的應了聲便進了里屋,接下來要面對的當然是溫詩韻的焦躁情緒。

聞言,曹大人夫婦又是一驚,這平南王妃前腳進門,平南王後腳又跟了過來,如此情形未免也太巧了吧?這不禁也讓他們夫婦二人提高警惕,神色也顯得愈加小心翼翼起來。

「去,為什麼不去?我就不信寧安那地方真能把人給吃了。」皇甫凌峰倔強的回答听著似有幾分負氣,可是細听之下卻也能听出幾分較真的認真勁兒。

「你以為本王會求你?哼,女人,你似乎忘了自己欠本王什麼,本王之所以讓你回去,那是因為你偷走了本王稀罕的寶貝,所以本王由不得你任意妄為……」南宮龍澤低沉冷硬的聲音響起,凌寒的話中似透著復雜情愫,他也沒有想到僅僅才過了七天,自己這麼快就改變了主意,明明曾經在心里發誓這次定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卻忍不住還是朝著將軍府的方向走去,不過卻在路途遇見了皇甫凌峰,雖然轎輦里的人沒有說話,可是她的味道他早已經熟悉,隔著薄薄的轎簾他也能夠清晰感受到她的存在。

忍不住翻了一記白眼,皇甫羽晴慵懶的斜倚著椅榻閉目養神,不知道這兩個男人要聊多久,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

如此近的距離,女人的身子幾乎緊貼著男人結實精壯的身體,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男人沒有絲毫贅肉的ying侹月復肌,性感的肌肉線條著實稱得上完美,只是眼下卻再也無法讓她提起興趣,只要一想到他為了蘇舞煞費苦心所做的一切,就讓她心頭涌起一陣寒意。

「哥,你們的事兒都談妥了嗎?」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抹狡黠精光,輕松的將話題轉移,不僅避開了皇甫凌峰的問話,也更是注意到男人听到這個問題後的異常反應。

她的話不禁讓最後離開的曹牧和皇甫凌峰眸底劃過一抹異色,看起來平南王和平南王妃之間的氣氛似乎顯得有些詭異,難不成小倆口鬧了別扭?

「夫人,曹府有人捎信過來,說讓夫人務必一定要看……」

「好,好,就這麼定了,晴兒陪你哥走這一趟,有什麼話好好說,早去早回。」溫詩韻連連點頭,不過這件事情她自個兒心里也沒底,曹家人讓皇甫凌峰走這一趟,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眼下他們似乎也沒有其它法子可行了。

皇甫羽晴乘上轎輦,皇甫凌峰則是騎著馬慢慢悠悠行于她的轎簾左側,低沉的嗓音從外面逸入︰「晴兒,我們還是回去吧。」

不知是不是因為好些天沒有嗅到她的芳香,這會兒竟讓男人喉嚨一緊,干渴緊得快要繃裂的感覺襲來,誨暗幽深的眸凝向懷中依然掙扎的嬌小,只見女人微微喘著氣,紅唇微張,倔強的仰面瞪著比自己高出一頭都不止的男人,窗口傾瀉而入的陽光灑在男人俊逸的臉頰,似讓那張原本冰冷的俊顏蒙上一層淡淡柔軟,看起來不再那麼微涼。

「曹大人、曹夫人免禮。」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閃過一抹精光,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道︰「听聞曹大人有事情要找我哥,又正巧本妃今日閑來無事,所以便陪我哥走一趟了。」

「娘,皇上已經下了聖旨,就算是愁又有什麼用。」皇甫凌峰低沉應道,此刻他心情的情緒比任何人都要復雜,一來是明日就要去寧安上任,二來是他剛剛知道惜音肚子里懷了自己的孩子,雖然前一兩個月他就曾經有過疑惑,可畢竟是個男人,哪怕是感覺到了女人有點不對勁兒,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想到懷孕這件事情上來。

轎輦里的皇甫羽晴听得一清二楚,卻是閉著眼楮佯裝假寐,壓根兒不想做出任何解釋,得不到回應的皇甫凌峰疑惑的撥開轎簾,看見皇甫羽晴熟睡的香甜模樣,深邃的瞳仁不禁劃過一抹異色,嘴里噥噥嘀咕出聲︰「這樣也能睡著……」

轎輦在曹府大門外落停落下來,皇甫凌峰充當護花使者上前扶著女人下了轎,曹府的管家此刻已經迎上前來,不過當他看見不止是皇甫凌峰一個人時,眸底劃過一抹異色。

她的話出口,站在她對面的男人卻沒有開口再說一句話,深邃誨暗的鷹眸變得愈加深沉,緊盯著女人絕美的冷艷容顏,步步逼近,令人窒息的危險氣息層層將皇甫羽晴包裹,就在女人察覺到異樣欲後退時,男人健碩修長的臂膀一勾,已經緊緊地摟住女人柔軟的身軀,似要將自己周身的冰寒氣息融入她的體內。

「惜音,你就在這兒等著,我和風靈很快就回來。」皇甫羽晴面色淡然,絲毫讓人看不出半點端倪。

「平南王說我偷了你的寶貝?呵!平南王未免也太低估了我,你可別忘了,和離後我可是能分到你家財的一半,平南王府的任何寶貝都有我的一半,我何需那麼辛苦的大費周章。」皇甫羽晴冷笑出聲,凝盯著男人的冷凝更是沒有一絲溫度,這男人居然懷疑她是賊,簡直是太可笑了,別說她壓根兒也不缺銀子,就算是缺銀子也絕不可能去偷。

曹牧莫名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不知是不是做賊心虛,總覺得南宮龍澤是來者不善,這會兒反倒讓他一陣緊張,卻還得佯裝鎮定的賠著笑臉︰「還真是巧呀!下官正想著,平南王是不是放心不下王妃,所以特意跟來了呢……」

「既然都來了,咱們還是見上曹大人一面吧,見上一面又不會少塊肉,我也想听听曹大人到底有什麼妙招。」皇甫羽晴清冷的嗓音淡淡逸出,其實她也是想趁著這個機會考驗一下皇甫凌峰,看看他和曹鳳玨之間到底還有沒有死灰復燃的可能。

看似漫不經心的一番話,卻著實引發了皇甫凌峰的深思,其實剛才皇甫羽晴說的話,他自己也曾不止一次的問自己,身為鎮國大將軍的獨子,可是他身上似乎沒有半點父親豪氣干雲天的強大氣場,做為堂堂七尺男兒,他卻始終活在父母的庇護下。

「女人,你鬧夠了沒?」南宮龍澤挺直的長腿僵滯在原地,女人手里刺目的鋒芒剛才著實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拿著這樣危險的東西,他並不是怕她會傷了他,而是擔心她會傷到自己,這個念頭從腦海里閃過,男人額間的黑線隱隱欲現。

聞言,曹牧的眼珠子都亮了,原本他還對南宮龍澤出現在這里有所顧忌,可以眼下看來南宮龍澤之所以出現在這里不過是為了平南王妃,壓根兒與自己半點關系也沒有。

皇甫羽晴轉念一想,像哥哥這樣的男人,其實也應該離開爹娘身邊出去磨礪磨礪,圓潤的珍珠再美,那也是經過磨礪打造的,她希望哥哥也能像名貴的珍珠一下,經過一番打磨後,散發出璀璨奪目的光彩。

皇甫羽晴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氣息保持有條不紊,鎮定的凝對上男人深邃的鷹眸,微微眯著眼,細縫間迸射出的冷冽鋒芒同樣不容忽視,冷聲反問道︰「那你倒是說,我到底偷了你的什麼寶貝?」

「听你的意思,是當真要去寧安任職了?」溫詩韻賞了兒子一記白眼,冷冷出聲。

皇甫羽晴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凝盯著男人的鷹眸,一瞬不瞬,其實這一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皇甫凌峰遲早會知道這件事。

南宮龍澤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因為女人手里依然拿著那柄短匕,他怕自己冒失出手,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所以這一刻他猶豫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從自己面前走過,臨出門前清澈的水眸還不忘賞了他一記白眼。

說完這句,皇甫羽晴聳聳肩膀,言外之意則是無可奉告,接著便邁步進了南廂別苑的大門,卻在這時,身後傳來男人一聲低喝︰「你站住--」

「這就是你偷走的寶貝……」南宮龍澤壓低了身子,安靜的凝望著面前的女人,深邃暗沉的眸光里隱約帶著幾分狹促趣意,女人剛才的過激反應似讓原本緊張的氣氛稍稍得到了一絲緩解,男人胸腔內快在迸出的怒火似被一股無形的清泉澆滅,心情一陣涼爽。

皇甫凌峰略顯意外的側眸睨了一眼女人,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看你現在高興得意的小樣兒,恐怕心里是早就盼著我走了吧?」

「哥就算是不說我也知道,你放心吧,惜音和孩子我會照顧好的……」皇甫羽晴語氣很平靜,看著皇甫凌峰這個節骨眼上,還能惦念著惜音和孩子,倒也不枉惜音為了他堅持要生下這個孩子,只希望再經過一段磨礪之後,他們也能夠修成正果。

「是。」風靈點頭應聲,她當然也看出來了皇甫少爺望著自己的眼神有此惱了,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小丫鬟,也不敢過于放肆,否則也是給皇甫羽晴添亂。

皇甫羽晴回府後便按照和皇甫凌峰之前的約定,帶著惜音和風靈去後花園轉悠,緊接著就有丫鬟過來通傳,說溫詩韻請平南王妃去南廂別苑一趟。

不過他的如意算盤卻是落了空,皇甫羽晴手里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支短匕,就對著男人的方向,看見男人眸底閃過的驚詫之色,女人艷美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連同清冷的嗓音也帶著絲絲笑意︰「今日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希望下一次見到王爺的時候,能夠听見王爺的好消息,不論是銀票還是王爺大婚的好消息,我和孩子都會為王爺感到高興。」

皇甫凌峰略顯尷尬的應了句︰「好,好,回頭咱們再聊。」

皇甫羽晴依然假裝沒听見,閉著眼楮感覺到光線又暗了下去,她知道是皇甫凌峰放下了轎簾,這才緩緩睜開眸來。

「那你倒是說說……應該怎麼辦?」皇甫羽晴早就注意到這丫頭這幾日的情緒不對,自從她得知惜音肚子里懷了皇甫凌峰的孩子後,每次見到皇甫凌峰都面若冰霜,就像他欠了她錢似的,壓根兒忘記是自己的丫鬟身份。

「若讓我說,皇甫少爺就該娶了惜音……」風靈撅著櫻紅小嘴,提到皇甫凌峰就讓她生氣,天生的俠肝儀膽,見不得有人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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