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老公太溫柔 004雙魔

作者 ︰ 風悠雪

奢華的大床。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如帝王一般躺在一堆柔軟的枕頭上。他的身邊或坐或躺著五個身材曼妙,臉蛋美麗如同天使的女人。

男人面龐極其英俊,斯文。當他安靜的時候。他確實是一個叫女人沉迷,男人妒忌的人物。

一切,都是如此的旖旎。

站在一邊隨侍的侍衛賽比爾,就像一座雕像一樣不言不動。甚至就連主人在他面前和其他女人表演限制級。他也會連眼皮都不會撩一下。這是作為主人的合格侍衛的必備素質。

「先生!」一個聲音柔美的女人。用她那美麗得沒有任何瑕疵的手。送了一顆剝好皮的葡萄進了男人的嘴邊。

賽比爾听到那個女人的話之後。心里悲哀地嘆了口氣。

主人安靜的時候看上去或許斯文。可是,當他……

那男人並沒有張嘴吃那顆葡萄。而是吊兒郎當地捏了一把女人的臀部。似笑非笑道︰「你想替我做選擇?」

女人猛然間驚覺了什麼。連忙翻身趴在了床上︰「主人!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

其余的女人也都各自規矩地跪在床上。有兩個膽兒小的甚至渾身顫抖了起來。

「你哪里錯了?」男人的眼皮微微一撩。不咸不淡地斜睨了一眼那個女人。

「我……我不該干涉主人的自由!」女人現在後悔到要死。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她以為,她能夠在主人身邊呆四天就是一種殊榮了。要知道,在主人身邊的女人一般都是一天換一次。而她,卻在主人身邊呆了四天。這四天,是她此生最難以忘懷的。她以為,主人應該對她是例外的。可是,今天她卻無意中踫了主人的逆鱗。

主人想做什麼,想說什麼……從來都是他自己決定。要是有人敢干涉他一點點。他立馬就是翻臉。

主人翻臉的模樣她過去听聞過。後來,也真切地見識到了……因此,她才會越想越怕!

「別怕!」男人起身,一把將女人撈進懷里。

當所有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的時候。男人居然吻了冒犯他的女人。這下,其余的女人都一掃之前的驚恐。變成了艷慕。

只是,這樣的艷慕沒有持續十秒鐘。

她們就見到被吻的那個女人渾身在剎那間變成了鐵青色。然後,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眼楮睜得大大的。滿眼的驚恐。嘴角滑出了烏黑的血。

原本的一個極品尤物在剎那間邊成了一堆面色猙獰的死肉。

男人起身,冷聲對侍奉在房間里的侍衛道︰「將她們全部丟出去!我不想再見到這些垃圾了!」

話音剛落。

房間的另一道門被一個侍者恭敬地打開。門背後,是一座奢華的游泳池。

男人不著寸縷直接走進了設置游泳池的房間。

門,隨後被恭敬地關上。

賽比爾當然知道,主人嘴里所謂的不想見到是什麼意思。

活著的,丟進地下窟供男人玩弄。死了的,直接處理掉。對于他們來說。處理死人就像吃飯一樣自然。

在學會殺人之前,先學會處理死人。

這是在這個黑暗世界里生存,並且立于不敗之地的不二法門。

賽比爾揮了揮手。隨侍的侍衛上前將那四個女人和一具尸體帶了下去。就連床都被人徹底換掉。

當男人再次出現在房間的時候。房間里早已經干淨地找不到一粒多余的灰塵。僕人利落地將主人的頭發,身上的水擦干。隨後,為主人穿衣著裝。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當他出現在大門口的時候。他是一個衣著光鮮,斯文優雅的社會精英。

這就是墨菲!

背地里,是尤里吉斯最大的黑幫「羅爾斯」的老大!

然而,現實生活中。沒有人會想到,如此斯文周正,優雅從容的男人居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惡魔有惡魔的原則。

之前接下了刺殺尤里吉斯未來太子妃的單。現在,是該了結的時候了。

在尤里吉斯,如果有人問佩特是誰。或許有人會說不知道。可是,要是你問肖恩娜是誰。那麼,想必沒有人會不知道。

當然,這不僅因為肖恩娜是個有名的人物。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肖恩娜長得很美。即使現在看上去有點兒年歲了。也依舊風采依舊。

如今的肖恩娜是尤里吉斯太上皇的寵妃。可是,當年的肖恩娜。卻和哥哥佩特一樣。是尤里吉斯的普通公民。甚至,出身還很寒微。父母早亡。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後來,兄妹倆在佩特18歲那年走出了孤兒院。佩特雖然出身寒微可是也算是個人物。經過幾年的打拼。終于開了一家公司。自己當起了小老板。而妹妹肖恩娜。也被當時的皇帝看上了。從此,全家也算是終于過上了上流社會的生活。後來,佩特在一次皇室酒會上認識了太上皇的遠房堂妹佩雅女公爵。皇室的關系從來就很混亂。很多輩分什麼的都靠邊站。佩雅看上了佩特。那就結婚吧!後來生了葛羅芬。其實,外界都在猜測,到底葛羅芬是哪個男人的女兒這種問題。

尤里吉斯京城月復地。

作為一座現代化的國際城市。想當然,這里是寸土寸金。

位于中心商業街,矗立著一棟猶如水晶宮一般的全框架玻璃外牆建築。這里就是聞名整個京城的最大娛樂城——帝景閣。

帝景閣是墨菲名下的產業。當然,他的商業觸角還伸到了金融,演藝等相關行業。

當他走進帝景閣。所有人對他彎腰。

他就連眼波都沒有轉一下。徑直往專用電梯走去。到了十樓。他徑直往專用休息區走去。走進專用休息區,一個周身富貴的英俊中年男人對墨菲行了一禮︰「先生您好!」

「佩特!什麼事情?」墨菲沒有任何客套。直接奔主題。

「昨天,小女……」佩特的言行異常小心謹慎。因為,他不是傻瓜。他早就知道墨菲其實不是善類。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是怎麼和墨菲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的。

更要命的是,女兒葛羅芬居然還在言語上沖撞了眼前這位魔神。他從市井爬出來。他更明白,有些「市井人」的權勢,或許比那些所謂的上流社會貴族更可怕。而他眼前,就有這麼一位。

墨菲抬手制止了佩特的話頭︰「我不想听你廢話。」

「……」這下,換佩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就幫你們這一次。其他的後果你們自己負責。」

「可是……」他很怕現在得罪了那位殿下,而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啊!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我希望你自己去問自己的老婆!」

「……」要是他能問出來就好了!佩特苦著一張臉。

「我這次幫你們。也是沖著你老婆佩雅提出來的條件去的。你回去告訴她。叫她準備好我要的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

似乎看出了佩特的疑惑。墨菲臉上露出了看不出情緒的微笑︰「記住,不要食言。要不然,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佩特後退一步!

「你可以走了!」墨菲無聊地揮了揮手。真是一堆廢物。

一點兒都不經玩兒。

佩特無可奈何地轉身離開了休息室。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渾身血淋淋的男人由兩個人架進了休息室。渾身就冒起了冷汗。接著,佩特听到了近乎撕心裂肺的痛苦慘嚎。

此刻,他再也忍不住渾身瑟瑟發抖了起來。就像那可怕的命運,已經降臨在了他的頭上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和那個惡魔之間有什麼交易。但是,他知道。這次的事情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擺平了。

最主要的是,他女兒葛羅芬惹了不該惹的人啊!

真是要死啦!

此刻,他不想太早回家。因為一回家。就會听到老婆佩雅永不停歇的抱怨,嘮叨,以及對他的鄙視。他還要忍受女兒的無知,傲慢,暴躁。

他不知道他的人生到底怎麼了。或許,他這輩子就這樣毀了吧!

他仰頭看著天上的鉛灰色雲層。

似乎又要下雪了……

墨菲處理完手頭的工作之後。端著一杯紅酒,慢慢地踱步走到了高大的落地窗前站定。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進來!」他懶洋洋地應了一聲。視線一直落在窗外。

又下雪了!

賽比爾走進休息室。秘書將房門關上。

「主人!」

「什麼事?」

賽比爾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墨菲皺了皺眉!

賽比爾趕忙道︰「主人!芙蕾娜來了!」那個傲慢的女人,總是一副未來總裁夫人的架子讓人看了就不爽。她可能還不知道,主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其實,那個女人怪可憐的。她注定是主人的棋子,玩物!

芙蕾娜何許人也?

只要一提到這個名字。恐怕只要是亞洲人都知道芙蕾娜。上至80歲以上的老太太老先生。下至四五歲的小孩子。恐怕都毒芙蕾娜不陌生。尤其是她主演的成名作。一部穿越大劇《菁華公主》。她飾演的菁華公主以美麗而不俗,優雅卻時而俏皮的形象獲得了觀眾的喜愛。憑借此片。她一舉成了亞洲最具人氣演員。

當然,也為公司賺了不少錢。公司利用她更是洗了不少錢。這樣的演員對公司來說還算是有用的。

「哦?」墨菲轉身,揚了揚眉。

賽比爾打心底里打了個冷戰。

「什麼事?」墨菲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

「她說,要親自和你說!」賽比爾刻板地重復著。

「叫她進來!」說完,墨菲轉身回到了辦公桌前坐了下去。

一陣香風襲來。賽比爾安靜地站在了休息室一角。他知道,芙蕾娜對于主人來說還有利用價值。主人不會對芙蕾娜做出什麼血腥的時候。但是,如果芙蕾娜惹怒主人那就另當別論了。到時候,就算場面再變態他也覺得不稀罕。

墨菲抬頭看著眼前的美艷女人。眼前這個女人是很美艷,很時尚。可是,此刻對他來說。這個女人就像一堆垃圾一樣。

「有什麼事?」墨菲後移,背靠在辦公椅的靠背上︰「我給你兩分鐘!」

「親愛的!」芙蕾娜一臉委屈︰「我……我懷孕了!」

「哦?然後呢?」墨菲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一切都雲淡風輕,就像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我……」芙蕾娜欲言又止。不住地咬著紅艷艷的性感嘴唇。

「要我娶你?」墨菲唇畔滑過一絲不咸不淡的笑意。

「……親愛的……我……」

「我給你兩個選擇!」墨菲手肘撐在辦公椅的扶手上。手掌撐著下頜︰「第一︰你自己去拿掉。然後,好好演戲。不要再動歪腦筋。」

芙蕾娜煞白了一張臉。雖然,她有心理準備。可是,沒有想到。他如此絕情。只是,她沒有想到。真正的墨菲遠比她想象的還絕情!

「第二!」墨菲淡淡地瞟了一眼芙蕾娜。雙眸微微一眯,頓時一股森寒的銳利讓芙蕾娜忍不住後退兩步。

「我親自動手給你刨出來!但是,我不保證你的命還在!有什麼後果你自己擔著。」

芙蕾娜咽了口唾沫。兩行眼淚滑出了眼眶!接著,更多的眼淚也涌了出來。睫毛膏被淚水沖刷,在眼楮上形成了大大的黑眼圈。臉頰上也劃了滿了黑色的「線條」。

她被嚇壞了!

同時,她也明白。墨菲絕對是說到做到的人物。

「怎麼樣?你自己選擇!」墨菲起身!

芙蕾娜眼淚也忘記流了。「咚咚咚」連連後退,最後後退到休息室門口。背抵著門。

墨菲撇了撇嘴。冷冷道︰「你怎麼做?」

「我……我自己處理!」

「很好!」墨菲點了點頭︰「記住,今後規矩點兒。我不會干涉你的自由。但是,你也別惹到我!下次,我會讓你後悔此生為人。」

墨菲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很平靜。沒有任何表情。就像他平時給人的感覺那樣。很斯文可是,芙蕾娜卻感覺。像被無數的利刃凌遲她一樣。

「我……我……我記住了!」

「你可以走了!」

「是!」芙蕾娜走後,墨菲重新坐了回去。他今天心情不太好。要不然他也不介意演戲,扮演一個好男人。哄一哄那個女人。可是,今天沒心情。說實話,有那麼一瞬間。他還真的想親自劃開那個女人肚皮。可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他不想見太多的血。

賽比爾也發現了今天主人有些反常。後來,他猛的想到。今天是主人母親的忌日。因此,主人今天才刻意克制自己,不去做一些在正常人來看很變態的事情。

只有跟了主人多年的人才知道。主人有時候……其實還是有人心的。

墨菲坐會辦公椅沒有兩分鐘。電話響了。他接了起來。電話那頭是佩雅高傲到冷漠的聲音。

「格林先生!」

「東西準備好了?」墨菲的聲音也冷漠到了冷酷。

「準備好了!不介意的話,請格林先生今天晚上,和我們全家共進晚餐!」

墨菲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答應了︰「不勝榮幸!」

「那就這麼說定了!」佩雅說完,就將電話掛掉了。

墨菲將電話放下。唇畔溢出一絲冷笑。皇室上流社會的家宴可不好參加啊!這擺明了是要對他「繳械」啊!

因為,這樣的皇室上流社會家宴是不準帶保鏢,隨從,武器的。一切,憑請柬放行。沒有請柬,就相當于處處死路。

「賽比爾!」

「是!主人!」

「今晚,我要去參加佩雅和佩特舉辦的家宴!」

「主人!」賽比爾一听,哪有不急的︰「千萬不能去啊!那個佩雅和葛羅芬可不是什麼善類。」

「我知道!」墨菲雙眸微微一眯︰「他們想要我死。還沒有那麼容易!」他現在最想得到的就是那樣東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說,要是他那麼容易就能被人暗算掉。他還能活到現在?

「可是,主人……」

「不要再說了!」墨菲擺了擺手︰「按老規矩。要是我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有什麼事情,就由你和高斯兩個人處理。大的事情,就擱下來我回來處理。」槍林彈雨的生活他早已就習慣。一時半會兒回不了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哪怕是命懸一線。他也有本事將這條命帶著回來。要是他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早十幾年他就死過千百回了。

賽比爾無可奈何地瞅著主人。主人一意孤行不是一回兩回了。可是,這次他怎麼有種心慌的感覺?

這不是個好的兆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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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洵坐在書房里。一根又一根地抽著煙。書房里雖然有最精良的通風換氣設備。可是,依舊讓人感覺到嗆人。

喬治和孟菲斯站在書桌前。喬治將一個文件夾放在了花千洵的手邊。

「殿下!」

「嗯?」

「這是您要的資料!」

「我知道了!」花千洵將煙蒂摁進了煙灰缸。抬頭看著孟菲斯︰「情況怎麼樣?」

「根據我的調查。龍組雖然表面上和青田幫各自行動。青田幫也在各方面打壓龍組。可是,實際上他們暗地里是有聯系的!」說著,孟菲斯將他收集到的一系列材料,恭敬地放在了花千洵的手邊。「這是相關材料!」

多年前,青田幫還只是個無名的小幫派。由于其成員多是從香港偷渡過來的,身上一般都有人命。從來都是以不怕死,敢斗狠,出手不留情出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青田幫發展很快。後來,青田幫發展了旗下的龍,虎兩個組。哪知道,龍組的組長野心勃勃。最後,月兌離了青田幫。由于龍組勢力不弱,加之龍組成員多是尤里吉斯人。人脈更廣,勢力更牢固。這才導致青田幫拿龍組沒有辦法的局面。

雙方斗來斗去斗了許多年。卻也還算是「共存」了下來。

昨天晚上,殿下用酷刑招呼了龍組組長。隨後,又迫使那個下毒的女人交代出來葛羅芬這個幕後黑手。

可是,想來好像還少了點兒什麼。

後來,他才驚覺。

單憑一個葛羅芬外加龍組是沒有辦法做到進宮殺人的。那麼,就一定還有其他的外力加入。

龍組多年前率屬于青田幫。如今,雖然表面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是暗地里卻交流頻繁。這不是正常現象。那麼青田幫有可能參與其中。

再就是葛羅芬的母親佩雅!

那個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為了女兒,那個女人有可能會做出很多瘋狂的事情出來。

記得葛羅芬七歲那年。有一天,葛羅芬覺得有個侍女的頭發很漂亮。她也想要。然後,作為母親的佩雅就叫人將那個侍女的頭發剪了下來。而葛羅芬在得到那些頭發之後。只看了兩眼就直接丟在地上。還踩了幾腳。

後來,葛羅芬八歲的時候。她看到有個男孩兒的眼楮很好看。佩雅就派人想辦法將那個孩子的眼楮挖給了女兒……

一想到那對母女。孟菲斯忍不住惡心了一下。

可是,新的問題又來了!

佩雅只是個一般的皇親國戚。她想要在皇宮里安插人手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那麼,她想要下手她會找誰?

此刻,孟菲斯的腦子里突然蹦出了一個人︰太上皇!

就算不是太上皇,也和太上皇月兌不了干系。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事情可能就沒有那麼簡單了。難怪殿下昨晚沒有去找葛羅芬的麻煩。這件事情必須要慢慢來。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不打草驚蛇。畢竟,皇室內部的關系網非常復雜,可以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這一點,他這個局外人都深有體會。何況是殿下?

「我知道了!」花千洵眯著眼楮。瞅著擺在他面前的那兩個資料袋。半晌,才又抽出了一根煙點上。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喬治和孟菲斯對望一眼。

「有什麼話就說!」花千洵的聲音懶洋洋的。听不出任何情緒。

喬治躬身一禮這才道︰「殿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將整個青田幫滅了!」

管它龍組虎組。雞犬不留!

喬治和孟菲斯心頭俱是一驚。

青田幫不小!

人數也不少!

花千洵的嗓音淡淡的。就像他不是要幾百號人的命一樣。那波瀾不驚的神色,就像是在談論今天天氣不錯,今天空氣很清新似的。

「是!」回答的是孟菲斯。

「你們下去吧!」花千洵一邊抽煙,一邊揮了揮手。

「是!」

無情的殺戮從此刻展開。而平凡的尤里吉斯人到死都不會想到。他們生活的世界中,居然會有樣一個黑暗的世界存在。

孟菲斯和喬治下去了之後。關上沒有兩分鐘的門被再次敲響。這次,來客是白龍!

白龍的存在對于很多人來說就像一個謎。他最擅長的是挖掘秘密。不管是再怎麼秘密的秘密。只要白龍出馬,也都會變成不是秘密的秘密。白龍很年輕,也很英俊。遠遠一看,就是個滿臉微笑的翩翩美男子!不管怎麼看,他都不像一個生活在黑暗世界的人。但是,白龍就是白龍。

白龍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絲質襯衣。下著一條白色的西裝褲。腳蹬一雙白色的手工皮鞋。他臉上的笑意和花千洵臉上的溫和笑意不同。

平日里,白龍臉上的笑,更多的是一種只能出現在玻璃面具上那樣的笑。

沒有多少人看得出他臉上的笑容的虛偽,自然也就沒有多少人看得出那笑容底下的譏誚味道。

「殿下!」對于這次殿下招他進宮他一點兒都不奇怪。當然,除了自己人。外界根本就知道他是效忠殿下的。因為,他表面上的身份是尤里吉斯皇家御用攝影師。因此,進出皇宮非常方便。

「葛羅芬最近有什麼動向?」花千洵沒有過多的客套。一上來就直接開腔了。

「哦!」白龍唇角撇了撇,笑了笑。譏誚之色更濃︰「一方面正忙著約會。另一方面正在關注您這邊!」听僕人說,當葛羅芬知道殿下要大婚了。整個城堡就沒有安生過。他每次去的時候。都會听到葛羅芬沖她父親的怒吼。還有佩雅對丈夫的抱怨。

「因為葛羅芬對殿下您的……呃……執著!似乎佩雅有所行動了!」白龍小心地瞧了一眼殿下。果然,一提到葛羅芬。殿下那面如冠玉的臉上擺滿了鄙夷之色。

花千洵吸了一口煙。漫不經心地開口道︰「繼續!」

由于他下了死令。因此,丫頭中毒的事情沒有被泄露出去。白龍暫時不知道也在情理中。但是,他敢打賭。再給白龍半天時間,這家伙一定也會知道這事兒的。要是白龍無法做到這點。那他就不是白龍了。

「昨天,佩雅的人接觸了青田幫的人。因為之前佩雅就和青田幫有接觸。因此,我沒有看出這其中有什麼異常。倒是今天凌晨。青田幫下屬的龍組組長莫名失蹤了!」

那個家伙,早就被花千洵手下的人用鐵刷子刷化了。挫骨揚灰都沒有那麼干淨!至于那個下毒的女人。更是被磁鐵砸成了一堆肉醬。

這幫混蛋!

他要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嗯!」花千洵應了一聲。意思就是繼續!

白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殿下!」

「嗯?」

「最近,這個佩雅和帝錦集團的總裁墨菲經常接觸!今天晚上甚至還請墨菲去城堡用餐!」這很奇怪不是?

皇室和社會精英有接觸是正常的。但是,這個墨菲和其他的社會精英完全不同。雖然,此人長久以來都致力于洗干淨身份。可是,知道他底細的人都知道。此人就是出身黑道。而且,現在也和黑道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我知道了!」花千洵點了點頭。

白龍頓了頓繼續分析道︰「關于墨菲這個人。殿下還是小心為好!」

「怎麼說?」

「這個人和俄羅斯布拉金斯基家族有關系!」

「喲!這不是挺有意思的?」花千洵有些吊兒郎當了起來。

白龍翻了個白眼。他的這個老大怎麼老是這麼一副不正經的樣子?要是這個時候老大能夠稍微嚴肅一下。那麼,他還覺得老大有點兒緊張感。可是,眼前的老大是什麼意思?

「殿下!」

「嗯?」

「麻煩您正經點兒!」成嗎?白龍在內心中吶喊了。

「我現在不是很正經嗎?」

「……」你哪有?嘴角叼著一根煙。吊兒郎當地端著酒杯。要不是衣服整整齊齊。他還以為自己面前坐著一個街上的地痞!

「墨菲和那個家族有瓜葛?」花千洵沉吟著。

「是的!」白龍點了點頭道︰「多年前,布拉金斯基家族有個女兒。強行嫁給了尤里吉斯的一個平民。此舉徹底惹怒了布拉金斯基家族。從此,這個家族和這個女兒徹底斷絕了關系。並且,這個家族還對外聲稱。這個女兒已經在國外意外身亡。如此一來,這個女兒就‘消失’了。後來,布拉金斯基家族的兒子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分別是伊萬•鮑里索維奇•布拉金斯基和其姐姐娜塔莉亞。而伊萬還有個姑姑。這個姑姑……」

「是我血緣上的母親!」花千洵臉上的笑容更加吊兒郎當。那口氣就像在說別人一樣。

白龍靜靜地瞅著花千洵。

「而這個墨菲的母親。就是我血緣上的母親的姐姐!所以,這個墨菲就是我表哥!」頓了頓。花千洵補充道︰「當然,那是血緣上的!」

其實,很好理解!

俄羅斯布拉金斯基家族是個傳統的黑社會家族。

伊萬的爺爺。當年致力于家族洗底(身份清洗)。是個厲害人物。同時,也是個風流人物!

他一生共娶了七個老婆。

可是,最後卻只生了三個孩子!

一個兒子。兩個女兒。

長子是三夫人生的。二女兒是五夫人生的。小女兒是七夫人生的。值得一說的是這個七夫人是個華夏人。後來,因為幫派火並而和丈夫死在一起的也是這個七夫人。

長子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他將自己的大妹軟禁。小妹送進幫內的訓練營。被幫內訓練成了殺手。成年後,小妹想要月兌離黑幫。于是,偷偷入境到了華夏……而這個小妹後來和尤里吉斯的王儲花錦瀾生了個兒子。

至于五夫人生的女兒後來執意要嫁給尤里吉斯人而被家族除名。傳聞,其實這個尤里吉斯人也不是平凡人。要不然,也不敢娶俄羅斯布拉金斯基家族的小姐。畢竟,誰都不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至于這個長子。後來生了兩個孩子。大女兒娜塔莉亞,小兒子伊萬!

後來,這個伊萬還成為了俄羅斯特種兵。花千洵在獵人訓練營和這個伊萬相處過。

白龍不解地看著花千洵。既然殿下知道這麼多秘密了。為何還要讓他去打探?該不是只是為了試探他的能力吧?殿下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兒無聊?

花千洵瞅著白龍。他似乎知道白龍在想什麼。只是淡淡一笑︰「其實,你的身份早就被那個老不死的識破了。」

「……」白龍駭然!

「不要慌!」花千洵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那個老不死的舍不得殺了你!當他以為我還在調查伊萬家之後。他會放心的!」

「……」這……白龍就不明白了!

殿下故意讓他去調查伊萬家。難道就是為了讓太上皇知道。殿下對伊萬的家族還所知寥寥?

換句話說,難道殿下對布拉金斯基家族非常了解?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布萊金斯基家族一向都很神秘!

可是,一想到殿下居然連這些都知道。白龍的後背不禁起了一層白毛汗。

殿下到底是人是魔?

「這段時間那個老不死的一直在試探我!」就生怕他哪天想起來了就去咬布拉金斯基家兩口。那個老不死的為什麼有事沒事地緊張那個家族?上次,他去戰爭國家無意中救了被綁架的娜塔莉亞。試探了一下老不死的。老不死的居然乖乖地收回了攻擊丫頭的人。

經過那次試探,他知道了布拉金斯基家族就是那個老不死的的軟肋。

可是,尤里吉斯洛克斯圖家族家族,和俄羅斯的布拉金斯基家族除了他這個錯誤的「結合」產物而外。難道還有其他的秘密?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殿下……」白龍似乎明白了接下來該怎麼做了!這件事他還要繼續調查下去。他知道殿下心里的疑問。要不然,今天殿下也不會如此坦白地承認那麼多秘密。

他是殿下忠實的追隨者。這些秘密。他也注定要帶入棺材。

「麻煩你幫我調查一下這兩個家族的關系!」

「我明白了!」白龍點了點頭!

處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後。花千洵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他可不想渾身煙味地出現在她面前。

莊嚴的大殿古樸莊重。花千洵走到大殿門口。就將內心中所有的事情壓了下去。原本森然銳利的眼神徹底柔和了下來。而原本漠然的臉上,也漸漸浮現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當他走進女侍者打開的大殿之後。他熟門熟路地到了花廳。他看到他的母親正在喂兮兮喝粥。一邊喂還在一邊和兮兮說話哩。

而兮兮的臉上,也滿是甜甜的笑容。時不時還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欸?」兮兮不敢置信︰「花媽媽,是真的嗎?」

她的聲音還很小。但是,勉強算能說話了。

「可不是?」母親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你都不知道。那小子小時候可難對付了!跟個渾身豎倒毛的野生動物一樣!」

「咯咯咯咯……」她聞言笑得前俯後仰︰「好形象啊!」

「後來,我也這麼說過他。他卻說︰我不是普通的野生動物。我是頭野生獅王!听听!這是一個七歲的孩子說的話?」

「花媽媽好辛苦!」

「帶那小子不能以普通孩子的標準去看。後來,也就慢慢懂得該怎麼和他相處了。最重要的是,這小子叫人心疼!」說到這里,母親擦了擦眼角的淚︰「我不能生孩子!但是,這輩子有他這麼個兒子就知足了。雖然,他是最叫人操心的那一個。」

她們兩個聊天聊得太投入,就連他來了她們都不知道。他示意女侍者不要出聲。並且揮了揮手摒退了所有隨侍。

「來!兮兮,多吃點兒!」昨天她看著這孩子滿口都是血。心那個疼啊!等病好了,她一定要將這孩子養得白白胖胖的。

「花媽媽……」兮兮有些為難。

「怎麼才吃這麼一點兒?不過沒關系。待會兒你要是餓了就告訴我。」母親將粥碗放在矮幾上。

這時,她們才注意到花千洵就站在花廳里,

「兒子你可來了!」陳玉羅見到兒子便高興地沖兒子招手︰「喲!有黑眼圈嘍!」

面對母親的月兌線。花千洵看著鐘紫兮笑了笑︰「老媽!這不都是想你了嗎?」

「哎喲!」陳玉羅興奮地跳了起來。一把將兒子抱住︰「我親愛的兒子!你讓我好感動!」

鐘紫兮看著眼前的場景有些發愣。因為,對她的沖擊太大了!

「兒子!最讓我感動的是。你為我找了個好媳婦兒!我好愛兮兮啊!」說完,轉過身一把將鐘紫兮抱住!

抱完之後,風一樣沖向外頭去了。一邊沖一邊嚷著︰「我要去準備好吃的了!好把兮兮養肥!為我生孫女!」

呃……

鐘紫兮的大腦有些死機了!

這是什麼個情況?

「別在意!」花千洵坐在了她的對面。

古典的床榻。上擺著一方矮幾。她坐在這頭。他坐在那頭!

眼瞧著她還沒有回神。他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臉頰。

「欸?」

「回神啦?」

「花媽媽……」好夸張!

「我老媽有時候有點兒月兌線。久了你就習慣了!」曾經,他還覺得老媽實在是白痴。有時候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更叫人郁悶的是,她根本就是個笨蛋!可是,後來他去發現父親帶回來的這個女人是個神奇的存在。對于父親和他都是如此。他不止一次地在想。要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老媽。那麼,他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有一點可以明確。那就是,他絕對會將整個尤里吉斯徹底毀掉。

有很多事情!確實很不可思議啊!

「剛開始會覺得很驚訝!」私底下,花媽媽一點兒都沒有皇後的架子。甚至讓人感覺很……「相處久了就會發現花媽媽很可愛!」

花千洵聞言,狹長的鳳眸微微一眯︰「你是不是經常說別人可愛?」

「有嗎?」

「……」花千洵的臉上就像被貼了張大餅。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曾經說他很可愛這樣的話。那次,他擺出了這張大餅臉。她說,他那是什麼表情。他說生氣的表情。可是,她看著明明就是帶著迷惑的大餅臉。現在,也是!

她的腦子飛快地轉了轉。突然笑眯眯地往他面前湊過去。一臉欠扁相︰「花千洵!你在吃醋哦!」

花千洵聞言,若無其事地將頭別開。可是,她卻看到他的耳根子紅了!

喲!不好意思了誒!

逗他玩兒真有意思!

「嘻嘻……花千洵!耳朵紅了……咦……臉也紅了……哈哈哈……嘶……」就在她快要得意忘形的時候。由于大笑而扯到了口腔里的傷口。

「怎麼了?」他起身,單手將矮幾搬起來丟到另一邊。趕緊坐到她的身邊。探身查看她的口腔情況。

那些止血膠已經將她的傷口封好了。可是,由于她剛才太得意忘形了。因此,右邊腮幫子有些滲血了。他趕緊從花廳一處抽屜里找到了一個急救箱。翻出止血膠。

「張嘴!」

「……」鐘紫兮小心翼翼地瞅著他的臉色。

呃!

變臉速度好快!

剛才還紅透的臉現在已經鐵青了。她很愛惜自己的生命。因此,他叫她做什麼。她哪兒敢反抗?

他將止血膠均勻地涂抹在她滲血的傷口上。一邊涂抹一邊小心地問她︰

「疼嗎?」

「有點兒!」

他如此一說,他手里的力道又減輕了幾分。

「剛開始可能有點兒不舒服。等止血膠凝固了。你就會感覺好一點兒!」說完,仔細檢查了一番她的口腔情況。在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了之後。這才,將止血膠收了起來。

「哦!」她再也不敢得意忘形了!

「我知道你的傷口還疼。但是你一直都表現地好像不疼一樣!有時候,不要逞強!」他就像看穿她了一樣!

「……」她吐了吐舌頭。

「舌頭不要用力,會拉扯傷口!」他白了她一眼!

「……」她閉嘴!望著他憨憨一笑。

他無可奈何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傻丫頭!」

溫軟而厚實的掌,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被你慣得!」她小聲地反駁!

「……」他抬頭。定定地瞅著她。半晌,這才伸手握住她的柔荑︰「兮兮!」

「嗯?」

「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

這種時候居然還在問這個問題?「啊!」頓了頓!堅定道︰「願意!」

「你真的不會在意我的脾氣?」

「脾氣?」

「有人說我冷血無情!」

「哦!」

「有人說我沒心沒肺,沒血沒淚!」

「哦!」

「有人說我是瘋子,野蠻人,暴躁狂!」

「哦!」

「有人說我是個地獄里的惡鬼!」

「哦!」

「有人說我……」

「禽獸不如?」她翻了個白眼!

「……」

「無恥變態?」她繼續翻白眼!

「……」

「還有呢?」她瞅著他臉上那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再次沖他翻了翻白眼。哎!再翻白眼,她都快成死魚了!

「我說花千洵!」

「嗯?」

「你會在意我叫南宮明月?」

「不在意!我要娶的是你!」

「根據南宮天逸的說法。我中了很厲害的毒!」

「你好好活著,只要活著。就能改變點兒什麼。剩下來的就交給我來處理!」他在心里用他的生命,用他的一切……暗自發誓。他不會讓她死!絕對不會!

「你會在意我隱瞞了你一些事情?」

「不!你有你的生活空間!」

「你會在意我的這種自由散漫的生活態度?」

「不!你活出你自己就好!」

「你會在意將來我回避一切皇室的公開活動?」

「不!你不想去就不用去!我原本也不喜歡那些場合!」

「這不就得了!」鐘紫兮攤了攤手︰「答案不是出來了嗎?兩個人結婚走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相互尊重,互相理解。平等溝通。你能那麼理解我,我又為什麼不能呢?還有,你之前說的你那些缺點。其實我之前也就有察覺到了。」

听到這里,花千洵有些急了。她卻抬手制止他的發言。

「記得我第一次進你的臥室打擾你睡覺嗎?」

「……」他默然!他當然記得!

「那次,你就差點兒將我殺了!我就知道,其實那才是真實的你!或許會叫人害怕,或許會叫人恐懼!但是,有一點必須要承認。那就是你從來沒有傷害我!過去,現在!都是如此!」

「我有傷害過你!」

花千洵嘆了口氣。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那次,我感冒睡著了,你靠近我被我推倒,撞碎了玻璃茶幾。那次,你受傷了!」越說到最後。他的頭垂得越低。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正在等著老師批評。

「可是好了!」鐘紫兮無所謂地攤了攤手︰「而且,那也不是你故意的!事後,喬治告訴我說。那其實是你的本能條件反射。瞧,這根本就不是你有意的啊!」說到這個條件反射。她想起了被強納森綁去玻利維亞。被囚禁在城堡里。後來,花千洵假扮成一個叫拉姆的女僕佣混進了城堡。後來,是他拼死將她救出了城堡。根據他特種兵的隊友劉曉飛的說法︰

「當我們趕到城堡的時候。看到他渾身都是血,我們不敢靠近他。因為,他已經失去了意識,卻依舊本能地攻擊著試圖靠近他的人。最後,我們用麻醉槍麻醉了他。可是,他明明已經昏迷了,卻依舊直挺挺地站著,肩膀上還扛著你……」

這得要有多強悍的意志力啊!

想到這些,她伸手摩挲著他臉上的肌膚。他的肌膚確實很好。柔軟,細致,富有彈性。甚至比她這個女生的膚質還好。她不禁感嘆,極品就是極品。就連皮膚都這麼極品。

他果斷地搖了搖頭︰「可是,我確實傷害了你!」

「沒有!」她一改之前的溫柔。雙手叉腰,氣勢洶洶道︰「就是沒有!」

「……」

「快說!你沒有傷害我!」

「……」

「快說!」

「……」

她 地抓住他的衣領。氣焰極其囂張︰「快說!說你沒有傷害過我!」

「……」

一見他一副巴不得殺了自己的表情。她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轉了轉。俏皮地一臉壞笑︰「花千洵!」

「……」

「你多大啦?」

「30!」

「啊!大叔啊!」

「……」

「嗯!大叔你都三十了。可是,我卻听說你還是處男哦!」

「……」

「這年頭,三十了還是處男的……嘖!真是快要絕種的珍稀動物啊!」頓了頓︰「比大熊貓還珍貴!」

「……」

「啊!我算是撿到寶了!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斜睨一眼某人。嗯!不出所料,又是一張貼著大餅的大餅臉!

啊!終于有反應了!

說實話,她真的很不喜歡他那種自責到想要自殺的表情。

「……」

「花千洵!」

「……」

「我之前說的。結了婚之後我不想參加所有皇室活動。這是真的!」

「我知道!」

「你不會怪我?」

「不會!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要那個王位!」

「欸?」

「對我來說,那個王位沒有太大的意義!」他不想和那個老不死的斗。畢竟,老不死的是父親的老爹。要不然,按照他平時的脾氣。那老不死的早就被他砍成了肉醬了。

只是,這些話他沒有說出口。

「是嗎?」

「是!」頓了頓。他嘆了口氣︰「其實,在很久以前我就想過將皇位丟給我叔叔的。他最想要的就是皇位。可是,我父親不願意。他說,將來要是他死了。叔叔和他的兒子繼承王位的話。整個尤里吉斯就完了!我父親最愛這個國家。他的夢想,就是讓尤里吉斯變成一個國富民強的國家!讓貧困山區的人也能過上好日子。」

「誒?」

他抬手給了她一個爆栗︰「你不要以為尤里吉斯就沒有貧困人口了!在一些小島上生活的居民。他們的生活水平是很低的。雖然勉強保證溫飽,可是所處的環境太惡劣了。」

「搬遷!」她想起了華夏國內對一些偏遠,不適宜居住的村莊或是居民搬遷到適宜的地方生活。而原來的地方就退耕還林。

他點了點頭道︰「這個方案我和父親也商量過。可是,我爺爺反對。他覺得費用太高!畢竟,那些居民都是世代生活在小島上的。具體的賠付方案有些復雜!糾紛也必然很多。」

「因此就擱置了下來?」

「嗯!雖然尤里吉斯是皇權國家。但是,某些方面也不是那麼皇權!」說著,他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在執行能力上。這個國家沒有華夏那麼強!」就在她在想他話里的褒貶味道的時候。他繼續道︰「華夏畢竟是個擁有悠久歷史的國家。這個國家從來都是先國後家!擁有這樣品質的國民是讓人尊敬的。從統治者角度上來看。這樣的國民讓人敬佩!我這話不是隨便說的!」說著,他斜睨了一眼端花茶進來的女侍者。侍者將花茶端上來。便恭敬地退了下去。他伸手,優雅地提起了水晶壺。將湯色金黃的花茶倒進兩只水晶茶杯。而後,放下茶壺。將一杯花茶放在了她的手里。

「喝吧!溫度剛好!」

「嗯!」其實,她是有心理陰影的。畢竟,之前口腔受傷就是因為茶!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沒事了!一切有我!」說完,仰頭喝干了手里的茶。

她知道他讓他喝茶的原因。他其實是不想讓她內心中留下陰影。

他總是那麼細心。雖然,給人一種瘋狂的感覺。但是,她卻感覺這才是真實的他。

想到這些,她微微一笑。也跟著仰頭將茶杯中的茶喝干。

這花茶很香。還有淡淡的蜜糖甜。這種花茶是她第一次喝到。

「好喝嗎?」

「嗯!」她不得不承認。這花茶真的蠻好喝的。

「我第一次喝!」說著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感覺也還不錯!」

「你不喜歡甜食嗎?」她有些疑惑地瞅著他。

花千洵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不喜歡!」

很坦白地承認啊!

「可是……」過去她煮什麼他就吃什麼。好像從來沒有挑食的毛病誒!

嗯!

感覺今天又了解了他很多了!

「在小時候,還沒有正式參加最嚴酷的特殊訓練那會兒。我最討厭甜食。沒法子,有條件挑肥揀瘦啊!可是,後來參加訓練了之後。有時候,能夠有點兒可以入口的食物就算不錯了。那哪還有功夫挑肥揀瘦?」

「哦!」她點了點頭︰「那些訓練一定很可怕!」她從小只是學暗器一項都覺得好辛苦。母親對她的要求很嚴格。開始她還覺得母親嚴肅的時候好可怕。可是,後來沒有母親之後。她才明白母親的愛是如此的深沉。也得益于從小養成的習慣。她的基礎從來沒有荒廢掉。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是個普通人!也漸漸適應了這種生活。如今,她依舊覺得自己是個普通人。曾經的自己是自己的一部分。現在的自己也是自己的一部分!她接受這樣的自己。也接受將來的無窮挑戰。

很多事情,不管是苦難還是坎坷。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自己不覺得苦痛。可是當落在自己愛人的身上的時候。自己會覺得比愛人還難受!

她現在就是有這種感覺!

她甚至覺得他當時的訓練一定殘酷到極點了!

他當時得多痛苦?

他微微一笑︰「還好!」那笑容里更多的是一種安然。

只有心靜了,才會安然!

只有在她的身邊,他才會如此迅速地心靜。

她于他來說就是個奇跡。也是珍寶。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其實,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有這樣的小動作。可是,一切卻又如此的自然。就像她一直都如此和他相處一樣。這樣的相處模式顯然也很讓他開心。因此,他臉上咧開了大大的笑意︰「你好像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我只是好奇!」

「哦?」他突然又靠近她︰「怎麼個好奇法?」

由于靠得太近了。她有些緊張。甚至不敢抬頭看他的臉。只得低頭看著他的胸膛。死死地盯著他衣服上的紐扣。

他看著她的動作,眼神閃了閃。伸手,捏抬起她的下頜。突然燦如春花般對她笑了起來!

「你在關心我?」他輕舒猿臂,將她摟進了臂彎。

「沒有!」她將頭扭開!

死丫頭!

他在心里笑罵著。

「兮兮!」他的聲音更加溫柔了幾分。

「嗯?」她將頭埋進他的懷里。深呼吸著極力汲取他身上那股干淨好聞的味道。

「嫁給我,你真的不後悔嗎?」語氣間多了幾分不自信。

「不後悔!」

「是嗎?」他低頭。將頭擱在她的頭頂。得到了她的堅定回答。他臉上慢慢浮現出了溫柔到叫人動容的微笑。

那微笑中羼雜著更多的是釋然。

從小到大。「缺乏自信」這樣的事情,從來就不會出現在他的人生里。可是,當遇到她決定和她相守終老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他的世界居然還有這麼個「障礙」。不得不承認,面對這個「障礙」的時候。他曾經恐懼過!

沒錯!

就是恐懼……恐懼失去,恐懼悲傷……看到她的血他會痛苦,看到她的淚他被悲傷……

「嗯!」她低低地應了一聲。伸手,小心地抱住他的腰。接著,慢慢地抱緊。他的呼吸輕輕地打在她的臉上!她感覺到他的身子有些顫抖!

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

窗外飄起了紛飛的雪花。幾樹紅梅迎風綻放……

此刻,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依偎在一起。听著窗外的簌簌落雪聲。一切,都是如此的安然,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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