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第347章(內含為小邪紅包10000加更一)

作者 ︰ 媚璣

建寧出來後,連她都瞧出姚的不對頭來,原本朦朧的一雙大眼立刻表現出一種對她的擔心,柔軟的小身體也朝著她身上磨蹭去。ai愨鵡

「媽咪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姚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子現在竟是一片空白。好像有一些事她極力想要理一理,可大腦卻分明是在陷入一種當機的狀態,絲毫不肯配合她的潛意識所想。

「爸爸!」建寧嘟著小嘴兒,她認定了姚肯定有事,更認定她有事的時候,楚聿衡肯定會知道為什麼,既然問不出姚,那就問她的大叔唄?

楚聿衡看了姚一眼,把牛女乃放在手里試了試溫度,覺得不需要再熱一遍後才遞給建寧,道了句,「夏明軒死了。」

要一般的小孩子听到這個‘死’字,肯定會嚇的尖叫起來,這個字眼可比‘壞人來了’之類要可怕多了。雖然小孩子並不懂確切的意思,但是對死字的恐懼絕對是與生俱來的。

但是建寧卻‘呀’的一聲低呼出來,然後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牛女乃,杯沿上的牛女乃印在她的唇上,好像白色的小胡子似得,讓人看起來帶著些笨拙的忍俊不禁,懵懂可愛。可是建寧卻皺著她淡淡的,隱藏在齊劉海下從小就能看出些英氣的眉毛,疑惑的歪頭問,「怎麼會突然就死了?怎麼死的啊?該不會是夏家負債累累,他也學那些資本家那樣,從窗口‘翩然而下’了吧?」

「不是,是服用大量安眠藥死的。總體來說,死的時候是沒有任何痛苦的。」楚聿衡客觀的說道。老實說,對于他這個閨女來說,這些大人間的話題,他想這並不需要隱瞞她。

孩子的話有時候反而會讓人可以從一個全新的視角考慮問題,更何況是聰明的孩子。更是交流起來零負擔。

「為什麼夏明軒會突然選擇自殺呢?」建寧托腮,然後她像是想到什麼般的突然又‘呀’了一聲!

這聲‘呀’立刻就招來姚不滿的瞪!剛剛她突然間嚇人一跳的‘呀’了一聲她沒稀說啥,這會兒她又突然嚇人一跳,這丫頭是幾個意思!

「有屁快放!呀來呀去的沒有心髒病都讓你嚇出心髒病了!」

姚的不滿讓建寧聳聳肩,「姚美人你的神經不會那麼脆弱吧?好吧,其實我想說的是,那個……你不是夏家的人麼?這夏明軒應該算你叔叔吧?那你……要不要作為夏家的人參加他的喪禮呢?」

其實建寧最想問的也不是這個,她是想問,雖然沒有感情,但畢竟是有血緣關系的人,這麼突然的離世,姚會傷心麼?會覺得心里像嚴重缺失了一塊的感覺麼?她知道她是一個非常在乎家人的人,她也常常跟她說,在有限的生命里,沒有任何人比陪伴和孝敬你的家人更重要的了,這永遠是首當其沖的,不然你的忙碌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夏家的人也會包括在她‘家人’的範疇里麼?夏家人雖然傷害了姚沒錯,但是當他們的身份變成和她有血緣關系的人後,那感情上難免就會復雜了很多,愛恨也不會像以前那麼黑白分明了吧?老實說,當她知道姚是夏家人的時候,當時她只有一種感覺︰這也太狗血了!姚太可憐了!

反正建寧是看姚臉色不好極了,就像便秘似得,尤其是她說完這些後,呀!她臉色就更難看了!簡直就是結了屎!

其實建寧問的話雖然讓姚臉色很差,但說實話這也是楚聿衡想要問姚的。

夏明朗是她的父親,她還從來都沒有去過他的墳前祭拜一下。這會兒夏明軒又走了,夏家的血緣關系終究是改變不了的事實,那她到底會不會去呢?他是知道的,姚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雖然嘴巴就像蚌一樣堅硬而牢固,但是心卻非常的柔軟。

姚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低頭把玩著手,好像她手上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似得,讓她一雙眼一直沒挪開視線,就听她嗓音沉沉的道,「上次有夏婉婷替夏東豪頂罪,是因為夏東豪答應夏婉婷保全她母親夏太太的地位,和她下半輩子生活的無憂。這次你說夏明軒出事,是不是也是夏東豪所為?目的或許是……保住夏氏?」

「這個的可能性佔了很大一部分。」楚聿衡認可的點點頭。「雖然我不知道夏明軒的死是被夏東豪給扳倒的,還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為夏氏犧牲,但是有一點沒法否認,那就是一定和夏東豪相關!」

姚暗暗倒抽一口冷氣,「見過可怕的,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人,夏東豪真的會為了利益,不惜犧牲自己的妹妹和父親?」

你說這妹妹不是一個媽生的,也許沒有太多的感情,但爹總不會有假吧?

楚聿衡的大手越過桌子牽住姚的手,捏了捏的安慰她,「別想太多,夏家的關系可能要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復雜,你要是成心不想進夏家的門,那麼夏家的事我們就不要去管。只不過,現在夏婉婷進了監獄,夏明軒死了,夏家現在就剩下夏東豪了,對于下一步的動向,我們靜觀其變就是。」

楚聿衡的話讓姚很認同。她同時也在心里勸慰自己。是啊,既然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和夏家恢復血緣關系,甚至她連承認都不想承認,那麼對于夏家來說,就算是發生天崩地裂的事都不關她事!

沒錯,她從沒把夏明朗當作過爸爸,她有自己的爸爸,夏明軒也不是她叔叔,夏家的事和她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眼見姚一副回魂疏解的姿態,建寧嘟著小嘴兒,眨巴著一雙可愛大眼的道,「媽咪,既然你今天心情這麼不好,那就不用陪我出去玩兒了。林芽阿姨叫我好幾次去他們家玩,等你們把像托孤一樣的托到賀伯伯家就行了。」

建寧稚女敕的話語讓姚覺得心里倍兒感體貼,卻捏捏她小臉兒的時候挑眉道,「孩子,通常‘托孤’這個詞都是和‘臨終’倆字聯合起來用的。」

然後姚突然偏頭看向楚聿衡,語氣故意的道,「咦大叔,你說在咱們建寧公主這麼積極的要去賀家,是因為什麼啊?或者說,是因為誰啊?」

楚聿衡挑挑眉,當兩人的目光一同看向建寧的時候,她無奈的眨眨眼楮,「好吧好吧,我承認還不行麼,我去賀家是因為上次晨光哥哥答應我了,他要教我畫畫!晨光哥哥畫畫可好了!而且據說賀遲也回來了,我還沒見過賀遲呢,據說是他們家最好看的一個小孩兒?就比我小一歲?立馬大姐姐的感覺就有了,有木有?不過沒你們想的那麼猥瑣哈!我還是個小孩子呢,小孩子不該懂的事我可不懂!」

哎呦,她就說麼,某人這根本就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這麼小就懂得借著關系拉攏距離了?難怪前兩天她就承諾要帶她出去玩,她一副興致不大的樣兒呢!原來小丫頭心里早就有打算了哎?

姚翻翻白眼,忍不住卒道,「我看你該懂的,不該懂的,都懂的挺不少!不是我說你,在賀晨光身上你就別費心機了哈,人家賀晨光是林芽從小就預備配給他們家的小養女林為零的。至于賀遲嘛,年紀太小,對于你來說是真的‘遲’了。等你長大了以後你就會明白‘人老珠黃’這個詞是多麼殘酷了。所以你就別辣手摧花了,姐弟戀這年代前途不大,現在‘干爹’都不流行了呢!所以呢,想來想去,貌似你就只能和賀天來將就將就,湊合湊合了。」

別看姚這口氣,但是說到賀天的時候,她的眼楮可是亮亮的,就像是狼外婆一樣。怎麼地,她瞅著賀天那小子就挺好,她喜歡!多有性格啊!性格沖沖,脾氣臭臭的,性子又臭又硬,寧折不彎的就像茅坑的石頭一樣!這男人就得有自己的性格,自己的脾氣,倔起來挺帶勁的那種!照姚老爺子的話來說,這樣的娃子不去當兵,啥樣的娃子去當兵?根本生來就是當兵的料!

「我討厭賀天!極其討厭!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他是個壞蛋!超級大壞蛋!他連晨光哥哥一根小手指頭都比不上!我喜歡晨光哥哥,討厭賀天!一副臭屁到不行的樣子,有什麼了不起的!」

一說到賀天,丫頭居然頓時暴走起來!就像一只上了弦後放到地上的小鴨子一樣,就連姚都詫異,在說到賀天的時候建寧居然會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看起來……這梁子結的可不淺啊!雖然人家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但是她怎麼卻偏偏壞心的覺得,其實結結也不錯呢?

「孩子才這麼小,你跟她說什麼呢!」楚聿衡臉色不悅,言語極其不贊同的皺眉,然後他拍拍建寧稚女敕的小肩膀,依然表情嚴肅的道了句,「放心吧閨女,老爸挺你!只要是你喜歡的,老爸綁也給你綁了來!」

姚還以為楚聿衡要拿出一副怎樣嚴肅的父親嘴臉來著,他這土匪口氣一開槍,她差點一頭磕到桌子上去!

偏偏小丫頭听了這‘順水推舟’,‘有人撐腰’的話後開心之余還挺苦惱的,「可是,要是他不願意怎麼辦?不是說那個什麼瓜,只要一擰了就不甜了麼?」

管它甜不甜呢!先擰下來拿回家再說!爛也要爛在自己家里!不甜?不甜就往里面使勁兒擱糖!炒著吃,煮著吃,干煸吃,做湯吃應有盡有!只有你想不到的,絕對沒有你做不到!

咳咳好吧,你說,她這思想……怎麼就說來說去也說成了土匪思想呢?他們是文明人!得做文明事!

然,姚還沒想到一種‘文明’的說法時,楚聿衡就溫柔的安慰他丫頭,底氣卻分明就是霸氣十足。「沒關系,不讓擰的瓜,直接就閹了它!」

「冒昧的問一下,是閹成……‘葫蘆’那樣的嗎?」姚清清嗓子,額頭上已經不受控制的滑下三條黑線。

建寧看了楚聿衡一眼,很是認真的模模下巴,「怎麼著,也得閹成‘瓢’那樣的吧?」

姚頓時無語!!頭上的線開始被大風吹成曲線狀的凌亂在風中。

閹成瓢那樣的?額,那後果听起來好像是挺嚴重的!

在說完那些後,說的挺興奮,挺高興的建寧突然轉頭尋向楚聿衡,「不過爸爸,‘閹’是什麼意思啊?」

姚頓時撲倒在桌上!徹底陣亡!

敢情湊了半天熱鬧,小丫頭還不知道這個字是什麼意思啊?

——————《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幾日後。

姚沒有讓楚聿衡陪著,而是在下午快要接近傍晚的時候去了墓園。這件事,她也沒有告訴過他。

有些時候,有些事,她只想要一個人靜靜的消化和面對。她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他放下所有的事,帶著擔心隨時隨地的陪著她。照顧著她的情緒。

她已經打听到,夏家的人都葬在這所墓園里。而她今天,也是在夏明軒下葬了第二天後才過來。

楚聿衡想要查什麼東西,那麼他很快就能得到一切她想要的資料。他派人在夏明軒下葬之前弄到了他的血液,和姚的比對過後,證明姚確實是夏家的人無疑。

當時他告訴她這一切的時候,她一直沉默著。臉色白中透著青色,像是失血過多了似得,看起來很是嚇人,他知道她心里難受,事到臨頭卻依然不願接受這個現實。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她最難過的不是別的,而是對她來說,其實她是誰家的人,對她而言都無所謂,但是對姚老爺子而言,這卻是致命的打擊!

姚老爺子一直把她當作是唯一的家人,從小便照顧她,保護她,為了她什麼都可以做,一個人把她含辛茹苦的撫養長大。如果他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姚家的人時,他會怎麼樣?她簡直都不敢去想!更不敢和姚老爺子說!如果看到姚老爺子那傷心欲絕中蘊著陌生的眼神,那還不如拿把刀子,把她給一刀一刀的凌遲了!

夏明朗已經死了,她母親周婷也已經死了,上一代發生的感情,發生的事情就像隨風飄落的灰塵一樣,讓人無法尋找蹤影。她該怪的是誰?是她破壞別人夫妻感情的親生父親?還是不安于平凡婚姻生活的母親,嫁給別人卻又偏偏和自己愛的男人糾纏不斷?還是該怪她沒有生育能力的父親?

姚不知道為什麼上一輩的人要留下這個難听給她,但對于她而言,回答的權利從來就不在她手里。這段紛雜的感情里所牽扯的人都已經死了,她又能去怪他們中的哪一個?

她去看了那個她原本該叫‘爸爸’的人。她不知道這個‘爸爸’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她的存在?應該不知道吧?如果他知道的話,說不定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把她給接回財勢雄厚的夏家,畢竟又有幾個人能讓自己的親生骨肉流落在外呢?而且夏家對于她的存在絲毫不知情,想來這個男人是哪怕到了死的時候,都不知道她的存在的。

想來,也是可悲的。

姚知道病痛是最折磨人的,所以當她看到夏明朗的照片時,她越發覺得,夏明朗這張照片是不是在他生病的時候拍得?不然怎麼會瘦成這樣?簡直比她看到他青年時的照片還要清瘦,頭發也更短。不過這卻無法否認,哪怕是病痛的折磨,哪怕再清瘦,他都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他的高大英俊,是她‘父親’確實比不上的。

果然一個人在年少時愛上的愛人,大都是講究外貌的,尤其是男的英俊女的貌美的組合,到哪都是養眼的一對,那個時候無關金錢,也不會管你的家庭背景如何,是否有錢的一切以物質基礎為前提。那個時候,愛了就是愛了,純粹的要命。

姚來的時候抱了很大的幾束花,白百合是送給周子媚的,據說這是這個女人生前極喜歡的花,這但凡是在上流社會的人都彼此心照不宣的事。白菊是送給夏明軒的,想來來這里看人,沒有任何比白菊更合適的了。

白玫瑰是送給夏明朗的。她母親最喜歡的話,他應該知道。所以他看到後應該也會很喜歡。雖然她並不知道他喜歡什麼花,但她也沒打算送他白菊。

看著夏明朗的照片,姚的腦海就那樣下意識的浮現出媒體所報道的,夏明軒死了以後發現了一封他書桌上,親筆寫的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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