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以星光為牢 如果我先放棄愛情,我的痛會不會變得我不藥而愈【萬更】

作者 ︰ Hera輕輕

若愛以星光為牢,如果我先放棄愛情,我的痛會不會變得不藥而愈萬更

洛家的司機奉命將思暖送到了簡願的別墅,思暖下車的時候到一輛軍車停在樹影下,蒙著細碎的陽光起來是掩不住的低調。浪客中文網愛羋

思暖大致猜到是誰來了。果然思暖一推門,就到旋回的樓梯上,簡願的母親,雲城軍委的三姨太魏明芳正提著自己的裙擺,娉娉婷婷的走下樓來。

「阿姨。」思暖乖巧的喚了一聲,迎過去扶住了她的胳膊。

「我當是誰呢,小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魏明芳伸手親昵的拉住了思暖的手。她幾近半百可是包養的卻極為的好,這女敕滑的皮膚絲毫不比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差。

半老徐娘風韻猶存,難怪這麼多年來一直得著軍委的專寵,這出入還有專車接送轢。

「我回來有一陣了,一直沒有時間去您,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系。」魏明芳寬容的笑,轉而矛頭一轉「別說你不來我,就連小願這個孩子我都很久沒有見到了。若不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她估計還想不起有我這個媽呢。」

這語氣話題陡然沉重了幾分,思暖抿了抿唇不敢接話,因為她實在無法揣測魏明芳所謂的大事兒是不是她心里想的那件事篁。

「小暖,依著你和小願的關系,我想她一定不會瞞著你,她懷孕了你知道嗎?」魏明芳扭過頭來著思暖,原本慈愛的目光已經有了幾分凜冽。

思暖斟酌著微微點了下頭。

「簡直就是荒唐。」魏明芳的嗓音高了幾分,胳膊也不自覺的抖了抖。

思暖屏息,不敢想象對于這樣一個聲譽高于一切的家庭,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她真是越長大越不讓人省心,若是被她父親知道,豈不是會要了她的命。」魏明芳說著說著漸漸起了哭腔,「家里這麼多狐狸精等著我們母女的笑話,她倒是真的願意演給她們!」

「阿姨,簡願也有她的苦……」思暖千言萬語哽在喉頭,可是她不知道要如何去組織自己的語言才好。畢竟在這件事情上,她更沒有立場去幫襯任何的人。

魏明芳許久沒有出聲,只是嘆著氣往沙發邊走,她拉著思暖坐下,秀眉間有掩不住的戾氣。

「她的苦都是自找的。這大千世界男人何其多,何必抱著一棵樹一直死守呢。」

思暖細細的思索了一下她的這句話,話里之意好像是她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阿姨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小願她就是喜歡一條道兒跑到黑的傻孩子,我就不知道那個阮家的花花大少爺究竟有什麼好的。」

阮寧崢?

思暖的腦海里不期然的跳過了這三個字,她忍不住掩了掩自己的嘴。沉澱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又覺得這一切雖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簡願只有出現在那個眼帶桃花的男子身邊的時候,眉目間才會染上女兒家該有的柔情,才會短暫的忘記自己是那個習慣了把酒言歡的簡總。

阮寧崢是沒什麼好,可是他卻偏偏是簡願心中的最好,這無可解釋。

人,不能自拔的,除了牙齒就只有愛情-

思暖忍不住輕嘆一口氣,這是她第一次覺得那個總是笑容如花好像永遠沒有煩惱的簡願會值得她這一口氣。

心尖上冒出一絲疼,再強悍的女子到頭來也終究只是一個女子。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魏明芳話語見不甚無奈,「當初小願在劍橋擺下心形蠟燭像阮寧崢表白被拒的事情,就一度在這個圈子里被口口相傳,所有人都在笑話她,可是她這個孩子卻依舊沒心沒肺的滿不在乎,惹得她父親好幾個月不願意見她。」

思暖抹了一把額頭上沁出的細汗,這件事她有所耳聞,這就是當時轟動一時的「蠟燭門」。andrew每次沒簡願損的無話可說的時候總愛搬出這件事讓她住嘴,只是從來沒有人說起過,原來「蠟燭門」的男主角,竟然是阮寧崢。

「雖然說,女追男只是隔層紗,但說穿了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動物,他們喜歡追逐的快感多過被追。」魏明芳說著,了一眼低眉斂眸乖順的坐在她的身邊的思暖,輕輕的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頭上拍了拍「男人啊,就是喜歡矜持的女人。」

思暖不置可否,只是點頭。

說穿了,男人不是喜歡矜持的女人,男人只是自己犯賤。得不到的永遠在***動,唾手可得的卻永遠不會被珍惜。

「小暖,既然你來了,就幫阿姨好好勸一勸她。現在我說什麼她都听不進去,這事兒得趁著她父親知道強制帶她去墮胎之前解決。撕破了臉皮最後傷心的還得是她自己。這孩子沒受過什麼苦,但是她也是個懂得樂善好施的好姑娘,不該被這麼耽誤,你說是不是?」

「是。」思暖堅定的出聲,她沒有見過比簡願再好的姑娘。明明是溫室里長大的小姐卻沒有一絲高傲的架子,她周、旋于各色男人之間只為在酒桌上拼出一片天下,為更多需要幫助的人謀福利。

這樣美好的姑娘值得被所有男人追逐,而不是辛苦的去追逐一個不愛她的人。

愛情是一個深邃的泥淖,一不小心掉下去之後的確很難再靠自己的力量爬出來,她願意向簡願伸出手,只是她不知道簡願是不是願意拉著她的手出來。

魏明芳交代完了之後站起來就要走,門外的司機已經等候多時,如果再不回去怕是會讓家里的其他姨太太起疑,她縱使百般想要留下來多陪女兒講一會兒體己的話也得顧全大局。

這豪門之內,步步驚心,疲乏的不止是人心,還有感情。

思暖目送那輛車子遠遠的駛去之後,又在門廊站了一會兒,她陷落在自己的思緒里,久久不願意回神。

直到二樓傳來了驚天的響動,她才飛快的轉身往樓上跑去。

地上是被簡願推翻了燈座,碎了一地的玻璃大概就是剛剛聲音的來源。思暖左顧右盼之下才在那個洗手池旁到了那個嘔到撕心裂肺的簡願。

「你沒事吧?」思暖小跑過去,伸手順了順她的後背。

簡願搖了搖頭,抬手往後擄了一把自己的劉海,又低頭掬了幾捧清水不停的往自己的臉上潑。

她細白的皮膚上沾了清水,不停的往下滾落,打濕了領口,狼狽又多了幾分。

思暖何時見過這樣不修邊幅的簡願,那個在她的腦海里一直都是光鮮亮麗的簡願啊,為愛終于也變得比凡人更凡人-

思暖伸手拿起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她的臉龐和頸子,簡願一動不動的就這樣站著,乖乖的閉著眼楮,嘴角抿成她特有的倔強弧度。

思暖什麼都不說,只是沉默,她最後收手的時候,簡願卻忽然睜開了眼楮,那亮棕色的瞳孔里蓄滿了眼淚,她還是一言不發,只是伸出手抱住了思暖。

思暖感覺到她縴巧的下巴闔住了她的肩膀,正不自覺的抽動著。

耳邊是她隱忍的哭聲,一下一下,斷斷續續,是拼命隱忍卻隱忍不下的崩潰。

思暖的手不停的在她的背上輕緩的游走,企圖用這樣的方式安撫著她的情緒也傳達自己的力量。

簡願終于哭累了,她抽著鼻子又轉身低頭給自己洗了一把臉。

思暖自身後著簡願,她第一次覺得月兌去了盔甲的簡願原來是這樣的瘦小,瘦小的好像值得全世界的保護。

簡願抬頭的時候卻全然沒有了剛才苦情模樣,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了一眼思暖「你怎麼來了?」

思暖語塞,敢情她是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她來了麼。著她閃爍的目光,思暖知道她多半是故意的,她也沒打算就此放過簡願。

「孩子是誰的?」思暖問。

簡願沒說話,只是側身從思暖的面前出去。

思暖緊跟著她。「問你話呢?」

「不知道。」簡願答得干脆利落。

「是阮寧崢的?」思暖決定不再和她繞圈子。

走在前面的簡願忽然停了下來,倏地一聲轉過頭來著思暖,她的目光深深,但隨即又變得簡單的很。

她笑了一下「我媽真是的,淨出賣親閨女。」

思暖也跟著笑了一下「還真是阮寧崢。」

簡願點了點頭,自嘲道「除了他還真沒有老娘願意獻身的人。」

「你還出息了是不是?」思暖瞪著她。

「才不是,我沒出息。特沒出息。如果我有出息,早該在幾年前他拒絕我的時候就拍拍走人。可是我這麼多年死皮賴臉的跟在他的身邊,依舊沒有讓他愛上我。爬上人家的床還得是趁著人家神志不清的時候,你說說出去是不是又是一大笑話。」

簡願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層哀傷,她的情緒忽然就像是霧里花一樣讓思暖捉模不透。

思暖伸手摟了摟她的肩膀。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向來極為有主見的簡願忽然給出了模稜兩可的答案。

她抬頭望著思暖。

「我想生,真的很想生。」-

思暖恍惚間忽然想起了夢窗,她曾對思暖說過,因為知道自己可能這輩子都得不到那個男人,所以會更害怕,害怕自己曾經和他經歷的一切都會在記憶里消失。

留下他的孩子,對自己而言,是曾經刻骨愛過之後留下的最美禮物,哪怕是自己送給自己,也會欣喜不已。

思暖想,簡願是比夢窗更加卑微的女子,至少町煜曾在某一段時間里真真正正的愛過夢窗,可是簡願,從頭到尾都只是她一人在追逐奔跑,而她抓住的,也不過只是阮寧崢的一個幻影。

孩子只不過是最美麗的意外,而她,其實完全不需要拿這個意外去耽誤自己的一輩子。

「可是思暖,阮寧崢他真的不愛我,他愛的那個人是江暖。」簡願就地蹲坐在走廊的欄桿上,起來痛苦又頹然。

「你一早就知道他有喜歡的人為什麼還要死死的抓著不肯撒手呢?」思暖走過去在她的身邊坐下。

波斯地毯柔軟的蹭著她的腳踝,她心底泛起一陣舒心的漣漪。

「因為江暖不愛他。」簡願瞪大了眼楮望著眼前雪白的牆壁,像是在刻意強調著什麼似的,「思暖你知道嗎?其實阮寧崢和我一樣,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可憐蟲。」

「所以你想拯救他?」思暖沒由來的笑起來。

簡願哼的一聲,像是一個嬌羞的小姑娘一樣低下了頭,「我才不想救他,我只是希望,他能早點回頭到我,這叫彼此救贖。」

「那怎麼不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徹底驚醒。」

「你以為我不想嗎?」簡願忽然沮喪的撇了撇嘴,「那日從你病房里出來之後,我真想告訴他,想他到底會是什麼反應,如果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那麼我一定果斷的不要這個孩子。」

「你說了麼?」

簡願搖了搖頭,頗為自嘲的一笑「可是他大爺的壓根就不給我這個機會,我們才剛剛坐進車里,就到江暖哭著從阮寧成那輛蘭博基尼上跳下來,而他,一聲不吭的就追出去了,把我一個人丟在了車上。」

思暖著簡願笑著將這一段話說出來,心頭莫名一顫,她無法體會當時的簡願該是有多麼的失落,只能在事過之後給予這樣的心疼。

「你說我tm的還要給他生孩子嗎?」

思暖不語,也不搖頭,只是著她。

簡願良久沒有說話,再次抬頭的時候臉上對自己毫不掩飾的鄙夷「可是我就是下不了決心,即使他這樣對我,我還是下不了決心不要這個孩子,暖暖,這可能是我唯一的機會。」

思暖想,這的確是簡願唯一的機會,可是這卻是一個極為冒險的機會,幸福的幾率不大,可是毀滅的機會也不小-

洛少東這幾日天天往洛宅跑,一日三餐,餐餐出現。洛老爺子對于孫子這樣的表現很是滿意,臨時還命人長了廚師的工資。

只有夢窗會說,洛少東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洛少東著夢窗篤定的目光,面上毫無反應,不點頭也不搖頭。

只是他一逮著空檔,就把夢窗拉到無人的角落,也不鋪墊一下就開門見山的問她「卓思暖這幾天究竟去哪里了?」

夢窗猜著他的心思很是得意,自然也不願意輕易的告訴他,打哈哈半天惹惱了洛少東之後,她才知道要討饒。

「听說是去簡願那里了。」

洛少東一听這話,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得諱莫如深,他當然不會相信卓思暖連日住在簡願那里,是如夢窗所說的,只是單純的陪伴心情不好的簡願。

他想,心情同樣不好的,怕是還有卓思暖她自己。

她分明是在躲他。

洛少東腦海里一閃過這樣的念頭,憋了幾天的情緒就徹底上來了。

夢窗還在喋喋不休著什麼的時候,他已經摔門而去,車子在高速上一路疾馳,他卻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

兜兜轉轉半天,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在簡願所住的別墅區這一片。

他這才明了,原來剛剛橫沖直撞半天,並不是沒有目的性的。帶著思暖只來過一次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他就這樣記住了,而且還記得清清楚楚。

只是他知道自己實在不能再次唐突。冒冒失失的尋上、門去絕對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思暖這幾天之所以會躲他,也許就是因為他毫無過渡,表現的太過心急了。

可是,與他而言,這段等待的時間已經夠久了,因為從她離開的那一天起,他就在等待這一天的到來,盡管他從來不確定自己是否會等到她再次回到他身邊的那一天。

洛少東打開了車窗,打火機 的一下,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

遠處一輛車子打著大燈正一點一點的逼近,洛少東眼前一片明亮卻不清來人,可是對方卻好像是到他了,車子慢悠悠的開到洛少東車子的邊上,朝他按了一下喇叭,車窗隨即跟著降下來。

「少東,你怎麼在這里?」阮寧崢的腦袋自車窗里探出來。

洛少東伸手彈了一下自己指尖的煙頭,心中一片了然,「這話我也得問問你。」

「我先問的。」阮寧崢不依了。

「我先到的。」洛少東笑。

「得,你大爺的,我不管你,你也別來管我,成不成?」阮寧崢忍不住妥協。

洛少東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膀。

「還有煙麼?」阮寧崢伸手過來。

兩個人男人就這樣一左一右的坐在自己的車里抽煙,抽完了整整一盒都還感覺不過癮。

「不如換個地方繼續。」阮寧崢撓了撓頭心,滿臉的煩躁。

洛少東好似已經在煙霧繚繞之間靜下心來了一樣,他了阮寧崢一眼,篤定道「你是來簡願的吧?」-

夜黑風高,阮寧崢的表情與被雲層遮擋了的星相一樣模糊不清。

不過他既然沒有否認,那應該就是默認了。

「那你呢?」阮寧崢反問,這樣一問就等于是直接的承認了洛少東上一個問題。

洛少東笑了笑「我也是來找簡願的。」

阮寧崢臉上的表情有了輕微的變化,他挑了挑眉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與某種程度上的防衛,「你找她干什麼?」

「你,怎麼像是護犢子一樣。」洛少東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阮寧崢一下子像是被穿了心事一樣沉默起來。好半晌之後,他有些微慍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最近好幾天都聯系不上簡願,她似乎在躲我。」

這句話那麼輕易的就讓洛少東有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歸屬感,他點了點頭頗為感慨道,「最近女人都組團玩消失了。」

阮寧崢沒有會意,只是茫然的著洛少東。

「其實你很在乎簡願吧?「洛少東忽然問。

這個問題讓阮寧崢措手不及,可是他也沒有洛少東預想的那樣顯現出多少的慌亂。洛少東想,他臨危不亂的唯一可能,就是他曾自問過這樣的問題。

而只要他腦海里產生過這個問題,那麼這個問題的答案八、九不離十就是篤定的。

阮寧崢沒有答話,只是擺弄著手里的空煙盒,好像這樣不停的轉動就能給他轉出一支煙來似的。

「其實人簡願有什麼不好的,家世顯赫人又長的漂亮,追你那股勁兒也不是一般姑娘會有的。配你絕對是綽綽有余。」洛少東趁勝追擊。

「可我有自己喜歡的人。「阮寧崢抬頭隔著天窗望著夜幕,若有所思的說道。

「誰?」洛少東頓時就覺得奇怪了「是那天婚禮上和你出現的那一姑娘嗎?」

阮寧崢沒有答話,再一次默然相認。

「我喜歡她喜歡了太多年,喜歡到後來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你喜歡她什麼?」洛少東一針見血。

阮寧崢抿了抿唇,一下子答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我告訴你阮寧崢,你就是喜歡她不喜歡你。」洛少東頗為恨鐵不成鋼的抬手敲了敲阮寧崢的車門。

「這話怎麼說的?」阮寧崢似乎不太願意承認,也是,誰能承認自己犯賤呢。

「你因為一直追而不得,所以才覺得她重要,而簡願一直在你的身邊,在你伸手就可以踫到的位置,你覺得她不會離開你,所以你也就變得無所謂也無所畏了。」

阮寧崢的手一下一下的闔打這方向盤,陷入了某種程度的深思。

「可是這幾天簡願忽然不理睬你了,你又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坐立不安,什麼都不想做,就是想見見她。」

「洛少東,你怎麼都知道?」阮寧崢倒也坦白,一下子就果斷的承認了自己的心思全被洛少東給猜中了。

洛少東笑而不語,曾經那個總是不停在他的眼前瞎晃蕩的女孩子卓思暖,不就是這樣一點一點的虜獲了他的心麼。

「我說阮寧崢,你tm見好就收吧,你以為遇上一個可以毫無顧忌彼此相愛的姑娘有這麼容易,人間簡願為你做的還少嗎?像擺蠟燭表白這樣男生該做的事情她都替你做了,你還在那里矯情個什麼勁兒。」-

洛少東幾乎是整夜沒睡著,昨夜被他長篇大論教訓了一番的阮寧崢後來死活要拉上他一起去酒吧不醉不歸,他幾乎抱著舍命陪君子的態度陪他奮戰到了後半夜,才讓司機來接人。

回去之後洗了個澡洗去了半身酒意也洗去了全部的睡意。

他坐在房間的沙發上,在自己的手機上反反復復的按下卓思暖的號碼,可是一次都沒有撥出去。

沒一會兒天就亮了。

柯凡打電、話提醒他今天需要去東方酒店甄選星光天台這個項目啟動方案,他才如夢初醒,瞌睡也一下子全部消失了。

會議開展的很順利,洛少東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有董事提出主牆壁背景畫這個問題如何解決的時候,洛少東才稍稍的有了些參與的熱情。

會議一結束他就再次駕車開往簡願的別墅,這次總算是尋到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去見卓思暖的理由,他也莫名的興奮。

他斟酌了半天敲開簡家大門由僕人引著進入大廳,人還沒坐穩,就听到二樓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就站起來往二樓跑,任由管家怎麼制止他,他都不願意停下來。

因為他根本分不出這個哭聲的源頭究竟是簡願還是卓思暖。

只是當他奔上二樓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就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了。

簡願趴在洗手台上不停的嘔吐,而卓思暖只是關切的站在一旁撫順她的氣息。

許是太過難受,簡願的哭聲一直不間斷的傳過來。

卓思暖先到了洛少東,她的眼楮瞪得渾圓,對于眼前這個忽然出現的男人不知道該報以何種態度,她只是下意識的推了推女主人簡願的胳膊,示意她有客人來了。

簡願到洛少東的時候,一口氣沒緩過來差點崩潰,好在她靈敏多謀,著洛少東淡定的說「都是暖暖這幾日讓我有一頓沒一頓的,老胃病這才又發了。」

洛少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嗔怪似的著卓思暖。矛頭毫不含糊的指向她「這幾日不見蹤影原來是來禍害人間了。」

思暖不知道該如何辯駁,她知道簡願的意思也知道洛少東不過是故意裝瘋賣傻,所以只能無奈的笑。

簡願問洛少東怎麼有空過來,言語之間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哭哭啼啼的脆弱模樣,好似一秒鐘之間又變回了那一個金光閃閃的簡總。

洛少東毫不避諱的說自己是特地來見lillian小姐的。

這句話听來熟悉,就像是當初慈善晚會時洛少東的意有所指。

簡願了低眉斂眸的思暖,善解人意的給了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

洛少東笑著說謝謝,然後著簡願瘦弱的身子消失在走廊盡處。

他轉過身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瞬間像是凝了一層冰霜一樣的讓人不寒而栗,他上前一步,一下子就將思暖抵在了簡願家的洗手台前。

思暖微微收著下巴,只覺得他灼熱的氣息像是要在自己的頸間燃燒起來了一樣燙人。她不由的抬手覆了覆洛少東的額頭。

她微涼的手背貼著那滾燙的肌膚,感受到的好似還是一種明顯的病態。

思暖不禁低呼「你的感冒還沒好麼?」

洛少東收起瞳孔里危險的訊息,眨了眨眼楮頓時一派委屈。

「你管我個p。」他說的義憤填膺又萌態十足,嘴巴一撇之間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思暖無語,再次伸手往他的臉上和身上模了幾把,確定他真是還在發燒,一下子脾氣就上來了。

「你這麼大的人發燒感冒難道還要我管嗎?」她的聲音有些響,在這個安靜的簡家有些突兀。

洛少東伸手掩了一下她的嘴巴,然後轉身將衛生間的門給合上了。

他就這樣把自己和卓思暖禁錮在了這一方小小的密閉空間里。

「你干什麼?」思暖警覺的推了推他的胸口。

洛少東二話不說就低下頭來吻她,思暖被禁錮在洗手台和他的胸膛之間,一下子躲閃不及,就讓他奪了先機。

他的唇舌和氣息都是滾燙的,侵佔這思暖的一切感官。

思暖伸手想要去推開他的腦袋,他卻揚手將她的手往自己的後頸上一繞,繞出了最為纏綿的姿勢與她擁吻。

這樣遠遠一望,思暖整個人都像是掛在了洛少東的身上,而洛少東接著伸手就輕輕的托住了思暖的後腦勺,讓她更緊密的靠向自己,更溫柔的接受自己的吻。

也許是因為洛少東在發燒的緣故,他身上的溫度格外的燙,這樣的溫度似乎催生了無邊的情、欲。

他的手開始不安分的滑進她的衣襟,粗糙滾燙的手掌摩挲著思暖後背上那寸細女敕的肌膚,思暖一聲輕喃像是助紂為虐的吶喊,讓他的唇舌更加肆無忌憚的長驅直入,盡握這個吻的主導。

思暖像是將要溺死的人一樣整個癱軟的伏在洛少東的胸口,任他左右。

「暖暖……」洛少東溫柔的輕喃著思暖的名字,像是最後撩人的吶喊,思暖沉溺其中無可自拔,只覺得他堅硬的懷抱也在這一刻變得柔軟起來。

洛少東托著思暖的身子往干淨的洗手台上一坐,洶涌的吻開始轉移了陣地,他的雙手嫻熟的解開了思暖胸口的束縛……

「不要。」思暖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一樣。伸手捂住了洛少東還放在她肚臍之上的大掌。

「不要在這里。」卓思暖著洛少東晶亮到斑斕的眸子,幾乎快要哭出聲來。

洛少東仰頭過去輕吻了一下思暖的眉毛,停下了手間一切的動作,溫柔的見她納進自己的懷里,她的柔軟抵著自己胸口堅硬的月復肌,一切卻都是那麼的和諧。

他邪魅的一笑「不是不要,是不要在這里,對麼?」-

思暖抬起頭來瞪他一眼,臉上卻不自覺的染上了朵朵紅雲。

「你真是燒壞了。」思暖說著。捧著他的臉頰將自己的額頭抵過去,輕輕的貼住了洛少東的額頭,無比確定他是真的在發燒。

「我是在發燒,可我有的是力氣,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繼續?」洛少東嘴角還染著壞笑。

「瘋了吧?」

思暖在他的懷里扭了扭,卻沒有掙開。

洛少東將她擁的很緊,像是怕她再一次逃跑一樣。

思暖揪著他的衣襟伏在他的肩膀上,刻意的躲開了他此刻一樣燙人的目光。

「你來干什麼?」思暖問。

「你說我來干什麼?」洛少東反問,托起了她的下巴,懲罰似的輕咬了一口思暖的嘴唇「誰準你躲我的。」

「我沒有躲你,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思暖小聲的為自己辯解,卻沒有得到洛少東原諒。

她的甜美像是洛少東飲鴆止渴的毒,一旦沾上,只想要的更多。

這個吻又變得永無止境一般貪婪。他輕吮著思暖的嘴唇,好似嬰兒般霸道不願松開。

思暖甚是無語,她的手輕撫著洛少東的耳廓,一遍一遍的摩挲著他的臉頰,「洛少東,你是鐵了心的要將感冒傳染給我是不是?」

洛少東這才氣餒的搖了搖頭,徹底的松開了她。

「跟我回家吧?」洛少東問的小心翼翼。

雖然那個家里充滿了虎視眈眈的目光,可是在那里,他至少睜眼就可以到她,不用飽受這麼多天的猜疑和思念。

「我得再多陪簡願幾天。你也到了。」思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懷孕了吧?」洛少東忽然篤定的說。

思暖輕呼一聲,伸手掩住了他的嘴「你瞎說什麼。」

「就這樣還不是懷孕了,我又不傻,還真是吃壞了麼?」洛少東沒好氣的了一眼思暖,那種鄙夷的眼神簡直不能讓人直視。

思暖辯解不了,不點頭也不搖頭,只能默認。

洛少東凝神一會兒,再次語出驚人「阮寧崢的吧?這小子真是百步穿楊的神射手。」

思暖沒好氣的推了推洛少東的胸口,他鋼鐵一樣的胸肌咯的思暖手疼,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又拍了一把「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不然阮寧崢這小子為什麼這幾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敢情是當爹了。」

「他不知道。」思暖辯駁道。

「那就讓他知道,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兩個女人還能藏出一朵花來麼?」洛少東低頭著思暖。

「你說他們兩,可能嗎?」思暖望了一眼洛少東,目光懇切又深邃。

洛少東伸手輕輕的撥開了思暖的劉海,輕笑起來「卓思暖,只要當事人願意,這世間就沒有不可能的愛情。」

他說的堅定,好像是意有所指,听得思暖心潮澎湃。

她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輕柔的吻落在他胸口的衣襟上。

洛少東撫著她的後腦勺,「這件事他們自己能夠搞定的,所以你跟我走吧。」

思暖沒有馬上答應,她只是思考了一會兒,洛少東就開始變得著急。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六年見不到你我都活的好好的,可是現在卻是六天都不能堅持。」

「矯情。」思暖笑。

「就是矯情,你若還是不答應,我現在可以做更矯情的事情。」

「你威脅我?」思暖掐他一把。

洛少東低下頭來湊近她,「我從不威脅,我喜歡真槍實彈的來。」

「唉唉唉……好,我跟你回去成不成……」

「成。」洛少東答應的爽脆。「我們改天找個壞境好一點的地方,把今天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baby們,周末愉快,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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