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以星光為牢 我好想你好想你,卻不漏痕跡12

作者 ︰ Hera輕輕

我好想你好想你,卻不漏痕跡12

思暖的手機還放在沙發上,她解開屏幕就看到了五個未接來電。皆是來自同一陌生的號碼。

她來雲城不久,很多人的號碼都來不及存下。看著這個連撥的架勢,應該是個熟人。

思暖轉而撥回去。

才響了一下就立馬被人接了起來。

竟是阮寧成的聲音,迷迷糊糊的,一听又該是沒有睡醒。

他說「你是不是昨天睡得早,所以今天起得也這麼早啊?」

思暖笑「誰跟你說現在還早?」

那頭窸窸窣窣一陣響,好似再找著什麼,半晌才听他懶散的聲音又響起來「小姐,我的表沒壞吧,才六點。」

思暖不再同他糾結時間,只是問他「找我什麼事兒啊?」

他哼的一聲,陰陽怪氣道「現在沒事兒了?」

「你一大男人,別小氣吧啦的。」思暖捋了捋頭發,倒在沙發的軟墊上。

阮寧成似是語塞,又好半晌沒有講話,思暖喂了三聲,才听他的聲音慢悠悠的傳過來「也沒什麼事兒,就是問問你有沒有按時吃藥,有沒有退燒。不過現在听著你的聲音,應該也沒什麼大事了。」

他似是不好意思,說完這長串的話還清咳了一下。

思暖也被他這情緒感染的不好意思起來,她也學著他的聲音清了清嗓子,才說「你管我?」

阮寧成笑了,好似所有尷尬在他的笑聲里都煙消雲散。

「我是醫生,管病人是我的工作。」

思暖沒了言語,他就笑的更大聲。

思暖氣急,猛然間想起什麼似的問他「哎,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的?」

這下又輪到阮寧成語塞了。

他在思暖的逼問下支支吾吾半天,才敢招供是昨天早上幫她拿藥的時候在問診記錄上看到的。

思暖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這麼殷勤,原來是有目的的!」

阮寧成只是笑著,不做辯駁,倒是思暖得理不饒人了。

「你這是利用職務之便以權謀私!說吧,你用這招騙到了多少姑娘的電話。」

阮寧成挺實誠「這是我第一次干這種事,有點眼力的姑娘都會主動把號碼塞到我手里好嘛?」

思暖還未辨出這句話的深意,他又在電話那頭叫起來「卓思暖你省省吧,以權謀私這樣的大帽子也往我頭上扣,人家以權謀私動輒都是成千上百萬的好嗎?我圖什麼,你一破電話號碼?誰買,怕是賣了你也沒人家貪污的零頭多!」

思暖終于被他逗得大笑起來。

這清風明朗的笑聲肆意的灑滿了整個屋子,壓抑在心間的那一塊大石的重量都好似暫時減輕了不少。

她想,但願一切都是嶄新的,包括夢境-

與阮寧成通完電話,思暖閉上眼楮竟又睡著了一會兒。

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她隨意抹了把臉打開門,不遠處的紅光攜著艷陽撲面而來,有人按了一下喇叭,車鳴迎風吹散。

思暖抬手遮了遮視線,看到阮寧成推了車門下來朝她招手。

他一襲素色衣裳,攜著清風向她靠近。

陌上人如玉翩翩公子來,不知道為何,思暖滿腦子只剩這麼一句話,直到阮寧成站在她的面前,她還是久久不能回神。

阮寧成摘了墨鏡湊過來朝她揮了揮手,思暖望著這雙幽深黑亮的眸,心想,也許她只是想到了某一個時刻的洛少東。

「你怎麼在這里?」思暖這句話張嘴就來,問完才想到這句她昨晚還問過洛少東。

洛少東理直氣壯的也就算了,畢竟這房子是他的,可是為什麼這會兒連阮寧成的眉目都是理所應當的。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我為什麼會知道你住在這里。」他笑。

「以權謀私,你慣會的招數,還用問嗎?」

「你真是聰明。那更該知道我為什麼而來。」

思暖看著他挑眉,「我知道我就不問了。」

「你忘了答應女乃女乃參加她的壽宴了嗎?還是你記得,想要腆著臉空手去?」

思暖恍然,隨即瞪上阮寧成一眼,他這個罪魁禍首,陷害了她這會兒倒還有理了。

「我即便空手而去,那也是女乃女乃允許的。」

「喲呵,還有人撐腰了。」阮寧成望著她小臉錚錚然的模樣,笑的更大聲。他佯裝轉身「我這個既失了恩寵也沒有厚臉皮的人,只能去選禮物了。」

他大步向前,陽光和清風一起撩撥著他的衣玦,背影說不出的好看。

「唉,等等我!」思暖明知他是故意,還是忙不迭的開口叫住了他,只是口上還是不肯服軟,「既然你都誠心誠意的上門了,那我就跟你去吧。」

阮寧成笑意盈眸的轉身,將鏡架頂著自己的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思暖,「要穿這個衣服跟我出去嗎?」

思暖低頭,看到自己身上起了褶子的衣服,看起來也真是狼狽,她順了順褶子,笑問阮寧成「原來你還怕我丟你臉?」

阮寧成搖頭「不,我壓根就不想認識你。」

「……」

思暖踏著棉拖飛身上樓換衣服,邊跑邊招呼阮寧成隨便坐。

阮寧成也不是第一次進姑娘的屋子,可是今兒卻是出人意料的緊張,手心都沁出了細汗,看著她消失在階梯的拐角還是百般不自在。

他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緊張的不過是心中噴涌而出的溫情與他而言是那麼前所未有的陌生。

他仔細打量著屋內的擺設,除了原有的東西,窗簾,沙發上的抱枕,餐廳的桌布……許多東西都是新的。

簡單的圖案,溫和的色調,被更新過的小東西都帶著滿滿卓思暖的風格,他其實並不了解她,可是就是固執覺得那種帶著暖意的感覺是思暖的味道……

他已經許久不曾產生這樣固執的情緒,就像當初他固執的認為再沒有女人可以打動他一樣……-

思暖穿戴完畢,急促的奔下樓來,倒也不是怕阮寧成久等,只是想到被洛少東扔在垃圾桶的藥盒,若是被他看到總是顯得無禮了些。

好在阮寧成比她想的有深度的多,他壓根就沒有閑情去注意她家的垃圾桶里放了些什麼東西。

思暖扶著旋梯站定,才看到阮寧成負手站在宅子主牆的那副水墨畫前面,微揚著下巴緊抿著唇,看得尤為專注。

思暖也不出聲,靜靜的等了他一會兒,也不見他有所反應,才清了清嗓子喊他一聲。

「這是你畫的?」他眉目里盛著些驚喜,語氣卻好像不信。

思暖還來不及為自己辯駁什麼,就見他轉過身朝著自己走過來。

「上次听人喊你lillian,lillian,不會就是那個lillian吧?」

思暖躲開他眼里的灼灼光彩,俯身順了順自己的裙擺才抬起頭來瞪著他「說的什麼繞口令呢!」

他笑起來,眉目里的風情更甚。

「lillian_zhuo,我早該想到的。」

「想到什麼?」

「想到我真是撿著寶了。」

思暖跟著笑起來「我可不不值錢,值錢的是lillian_zhuo這幾個字。」

阮寧成不是沒听出她話里的自我嘲諷,只是忽然間覺得這個女人連笑都是帶著深意的。一直知道她是個不同尋常的女人,現在才猛然覺醒,她總是少了幾分女人該有的偽善,處處雲淡風輕所以才沒有那麼可愛柔弱讓男人產生保護的***,可是,偏偏他喜歡。

「別急,我也沒打算把你賣了。」阮寧成勾了勾下巴,牢牢的盯著他。

思暖明明被他盯得心慌,卻還是故作姿態的伸手順了順自己胸口,俯身作揖「小女子先謝過阮少爺了。」

阮寧成徹底被逗樂了。

「女乃女乃不愛珠寶首飾,獨獨最愛收藏這些山山水水的畫作,我每年都去墨香閣挑上幾幅所謂的大家之作,女乃女乃面上高興,可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我這人沒什麼新意也想不出什麼新意,看來今年倒是省事了。」

思暖瞳孔收了收「你還是想把我賣了?」

「可不是,再珍貴的大家之作,也不及你親手畫的來的珍貴。只是,不知道lillian小姐願不願意?」

思暖撇了撇嘴,「阮寧成你少來。我就沒見過趕鴨子上架還趕的彬彬有禮、風度翩翩的人。」

阮寧成點著頭,一副「你果然聰明」的樣子。

他伸手取下掛在自己領口的墨鏡,學著她的樣子俯身比了個「請」的手勢-

墨香閣內墨香經久沉澱,裝潢獨特,就連屋頂橫梁的錯落之間都透著濃濃的古風。

思暖隨著阮寧成進門,他似乎是這兒的常客。門口的店員見到他老遠揚著笑容就迎過來。

思暖只顧欣賞著牆上的畫作,花鳥山水,工筆寫意,琳瑯滿目,應有盡有。

阮寧成不知低頭交代了幾句什麼,店員就點頭跑開了。他看著思暖饒有興致的樣子,也沒有湊過來打擾她,只是在正廳同樣風格鮮明的邊桌旁坐下,邊桌上放著一個花瓶,插著幾束疏懶的梅花,幾乎以假亂真。

服務生端了茶水過來,阮寧成才招呼思暖過來喝茶。

茶具也是別致的很,白瓷青花,握在手間茶香裊裊。

她低頭抿了一口,看了看自熱水中舒展瑩潤的茶葉,忍不住抬頭夸贊。

「墨香閣真是考究,招呼尋常的客人竟也不惜血本的用上雨前龍井。」

一旁的服務生羞澀的笑了笑,他還未來的及答話,一旁的阮寧成就急著搶白。

「卓思暖,誰跟你說我們只是尋常客人?」「是啊,阮二少怎麼會是我們的尋常客人,他可是殿堂級的vip。」門廊里傳來高亢帶笑的聲音。

思暖側頭,卻只聞其聲未見其人。好半晌,那人才繞過窗榧跨過台階站到大家的面前。不愧是墨香閣的店長,素色的長衫襯著他洋味兒十足的俊臉竟然一點都不唐突,反而真真的融入了這個古風悠揚的環境。

「世嘉,你這是問哪家醫院借的白大褂?」阮寧成張嘴就把人的特別的裝束給無情的批判了。

「能不能說點好听的。」世嘉的目光滑過思暖,饒有深意的瞪了瞪阮寧成「你永遠都是這樣,在美女面前不給我留面子。」

「沒有你的猥瑣怎麼襯托我的帥?」阮寧成說的理所當然。

世嘉撫了撫額,這次望著思暖的眼神潛台詞就明顯多了︰我可以弄死他嗎?

思暖微笑著點頭,暗示︰請便。

世嘉到底不是沒有風度的人,他直接忽略了阮寧成,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又听思暖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等這道程序過了,才又低頭去看阮寧成。

「你倒是自己來了,我還正想給你打電話。樓上來了一批新畫,我估模著你該是會喜歡,阮大少和洛少爺已經提前預定了,我怕你來晚了又趕不上末班車。」

「既然他們喜歡,我就不搶了。」阮寧成回過頭來看了看思暖。「我喜歡新鮮出爐的。」

思暖心想這人可真矯情。

「怎麼,今年想到更好的法子討你家老太太開心了嗎?」世嘉又看了思暖一眼,恍然道「莫不是給她找了個孫媳婦玩兒吧?」

阮寧成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惹得世嘉更恍然大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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