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毒妾 第二百四十六章 治療容顏

作者 ︰ 陌上依然

封貞在打什麼如意算盤雲青鸞並沒有多想,在她的眼里,封貞不過就是一個只會追著宇霖跑的傻丫頭罷了,再者,雲青鸞自己現在心里也正復雜著呢,那里有空管封貞想些什麼,只要她不出現在她面前胡攪蠻纏一些事兒,她懶得理會她……

自從雲青鸞被榮驊箏毀了容之後,無論如何,無論雲青鸞廢了多少心力,都沒有人能夠將她的臉醫治好,她的脾氣是一日比一日暴躁,她無法忍受自己這樣的臉,現在連鏡子都不敢照了,梳妝打扮都是覆著臉讓宮女代勞的。

因為臉的事兒,她這一段時間是連門檻都不敢隨便的踏出了,每天都是在寢宮里帶著,煩躁了就拿宮女出氣,弄得她寢宮里的宮女人人提心吊膽的。

雲青鸞現在是諸多事兒不順心的,先不說毀容的事兒,就說榮驊箏的事兒。之前榮驊箏住在喬韜的府上的時候,她手下的那些人還是可以知道榮驊箏的一些消息的,想寫辦法還能夠傷到榮驊箏,但是自從榮驊箏出宮踫上了勝國太傅之後,在連續的三個多月里,關于榮驊箏的動向,她分毫也竊取不了,派去的人總是有去沒回。

關于勝國太傅,她自然听不少人說過,提起他,就連她父王也要敬畏三分,說話也要客氣幾分,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他能夠將榮驊箏藏得讓外界探不到一點消息!

關于此事,雲青鸞的心已經夠煩躁了,而從昨天開始,她心頭再度增添了一份煩躁。

後宮只有她和太皇太後兩個人,雖然雲青鸞也不喜歡太皇太後,但是為了一些原因,她還是會時不時的偷偷的過去看她,而昨天晚上,趁著天黑沒有人會窺探她的容顏的時候,她過去了冷宮。然後,在冷宮的外圍,不小心的听到了太皇太後死之前的一切話語。

她知道,太皇太後並非如外界所知道的那樣是因病去世的,她是被宇璨派來的人活生生的折磨死的!

那一聲聲淒厲的叫喊,那一聲聲讓人聞之頭皮發麻的叫聲,雲青鸞站在外圍簡直連腿都要站軟了。

她有點不敢相信,所謂血濃于水,就算太皇太後有多少錯,就算她有多麼的對不起宇璨,他也絕不該將她親手賜死啊,而且是用這等殘忍的手段!

在晚上回去之後,太皇太後的叫聲一直在她耳畔徘徊不去,讓她夜間連連在噩夢驚醒!

半夜睡不著,她想到了很多事兒。

從前,她從來听聞鬼王殘忍嗜血之事皆覺得荒謬,然而,現在她清醒了。所謂空穴來風,如果沒有的事兒,他又怎麼會落得這麼一個名聲?

宇璨,是真的心狠手辣!

雲青鸞為自己這個想法打了一個寒顫,在太皇太後的結局里,她想到了自己。

她自己做過什麼事兒她自己最清楚不過了,這麼就以來,他對榮驊箏的感情她看在眼里,如果有朝一日,她娘家的後台毀了,她被人知道毀容,知道不是帝女星之後,她幾乎不敢想想自己到底會遭受怎樣的待遇!

太皇太後和他有血緣關系尚如此凶殘對待,那她……他可能不會留她一條全尸!

雲青鸞打了一個冷顫,「不,不能這樣!」她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兒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雲青鸞從昨夜開始便憂心忡忡的,在跪在靈堂一個上午,在人交替之後,她匆匆的回去自己的寢宮,然後立刻讓人關門,冷聲對身邊伺候的宮女命令道︰「被筆墨紙硯!」

宮女那里敢怠慢,戰戰兢兢的去了。

「本宮派去尋靈藥的人可有回復了。」她對陪嫁過來的宮女道。

陪嫁宮女身子一顫,小心翼翼的道︰「……皇後娘娘,那些人才去了半個月不到,從我大郢到毒城西域起碼要兩個多月,現在,現在他們恐怕還未到達毒城呢……」

因為臉的事兒,雲青鸞可謂是想盡了一切辦法,然而,兩三個月過去了,大郢的所謂的名醫神醫一點作用都沒有,在她越加急躁的的情況下,便有人向她推介了毒城西域的毒蠱治療。

毒城西域之人個個皆是奇人毒人,他們的思想離奇,手段毒辣,制毒手段異常高深,視人名如草芥,通常還抓活人以身試毒蠱,將一個個好端端的人變成了毒物,毒死人,毒城西域之人可以說是讓普通百姓聞之變色的。

這樣的人,一點都不好惹,雲青鸞是個聰明人,她從來就曾想過要和這樣的人打交道,然而,為了她的臉,為了自己的位置能夠穩固,她豁出去了!

「起碼要兩個月?!」雲青鸞眼楮一瞪,手一揚,旁邊的茶具全數被卷掃落地,「本宮不管,無論是用什麼方法,必定要讓他們在半個月內將回顏術的毒蠱帶回來,如果此事不能按時辦妥,他們此生就休得再踏入大郢半步!」

半個月?!

貼身宮女震驚了一下,「皇後娘娘,半個月……」

雲青鸞眸眼倏地一橫,寒意如刀劍直直逼人,「怎麼?辦不到?」

貼身宮女又驚又懼,哪里敢回答說不,暗暗嘆息了一下,表面上不敢造次,堪堪的應了退下去讓人催促去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因為太皇太後的事兒,雖然宇璨甚少出現或者出力,但是到底還是因此而被佔用了一些時間,特別是在太皇太後被松香皇陵的時候。

榮驊箏原本計算著要多留一些時間的,但是所謂的多留一些時間也不過是那麼幾天罷了,她能留的不過是三天三夜罷了,太皇太後出殯的那一天,正好是榮驊箏要跟上慶禮將軍軍隊隊伍的日子。

之前要將太皇太後處死是宇璨臨時起意,一時間沒有想到這一層面上去,所以根本想不到兩者會踫到一起去,一早醒來,待朝堂大臣說起三日後出殯之後,他才醒悟此事。

為此,他心里到底是有一點不悅的,也明白自己一時失算了。

離別在即,榮驊箏心里也不好受,這天正午用完晚膳,榮驊箏正好覺得有點悶,對宇璨道︰「現在宮里的人多麼?我可否抱著竹兒和弦兒出去走走?這幾天一直悶在屋里,我怕他們悶壞了,想讓他們散散心。」

宇璨道︰「當然可以,靈堂那邊距離這里較遠,我寢宮方圓一千米是不讓人隨意進出的,還沒有人有膽子突破衛軍闖進來。」自從她來這里之後,這寢宮方圓千米的衛軍增了數倍,很安全。

听宇璨這麼說,榮驊箏在將弦兒和竹兒喂飽之後,榮驊箏就想抱著他們往外走。

兩人相處時間不多了,宇璨淡淡道︰「我也去吧。」

榮驊箏當然不會阻止,然後,一家四口,在只有夏侯過一人的陪同下,往寢宮精致好的地方步行去。

「宮里還挺涼快的。」走出外面,雖然陽光比較猛烈,但是四周建築比較多,他們是沿著走廊走的,來到花園處還有精致的小亭,榮驊箏抱著弦兒在小亭上坐下,感受著徐徐清風,裊裊花香,忍不住舒服得感嘆道。

宇璨目光看著她,淺淺的翹唇不語。

倒是他懷里的小公主,在她父皇的懷里呀呀呀的撲騰著,大眼楮骨碌碌的盯著外面的花蝶瞧,興致非常高。

小王子則安安靜靜的窩在榮驊箏的懷里,最多平淡的捏著手指小嘴巴嘗試著吐字說話。

自從他那一天開始會說話之後,他听到什麼都會側著小腦袋認真的听,然後自己張著小嘴巴嘗試著將那一句句的話發出來。對于他自己所說的話,他很多事不解的,然後榮驊箏就會替他解釋,認真的和他對視著說話。

當然,那麼一點的孩子,有時候會讓榮驊箏越解釋越混亂,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就不再說話了,安安靜靜的垂著小腦袋瓜往一個角落呆著去,也不理會人了,只有在榮驊箏叫他才會理會。

這樣下去,小王子不過是一兩天的時間,他就懂得了甚多話兒了。

「母後,喝水水,渴……」小王子抬眼對榮驊箏軟軟糯糯的道。

雖然旁邊沒有人伺候,但是好些宮女還是在小亭的石桌上擺上了茶水點心,榮驊箏聞言倒了一點點水,小心翼翼的喂他喝,「弦兒慢點喝哈……」

宇璨看著,黑眸閃過一絲什麼,道︰「箏兒,明兒何時走?」

榮驊箏喂水的動作頓了一下,道︰「正午左右吧。」

他容色淡淡,「後天再走如何?」

出行最忌出門不利,明天太皇太後出殯,兩個孩子還小,她一個女子家,他到底是不希望她惹上什麼晦氣事物。

後天?

榮驊箏微微蹙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斂聲屏氣,微微閉上眼楮,丹田凝聚。

好一會兒,她睜開眼楮,「應該可以,慶禮將軍的軍隊因為天氣炎熱的原因進程緩遲,暫時還走不太遠,我後天應該還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追上他們。」

「如是甚好。」宇璨道。

榮驊箏不知道宇璨的擔憂,鬼神之事她並不相信,看他溫柔閑適的樣子,再看看外面的鳥語花香,忍不住感嘆道︰「這樣的天氣最適合出游了,要是弦兒和竹兒大一點帶著他們去出游,不知道有多舒服呢!」

宇璨眸眼帶笑,「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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