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33天,鬼後傾天下 207父女,深愛經年

作者 ︰ 雲檀

?入了夜,即便是盛夏,倘若不是悶熱無比,至少也該些許清涼覆面,但現如今深宮風大,可見凜冽,吹在臉上,有一種尖銳的劇痛感在心頭蔓延。網

燕簫孤身站在夜色中,一身黑衣,仿佛要和夜色融為一體。

明明站的時間不長,但卻宛如經年。

從內殿傳遞而出的歡愉之聲一***的傳進他的耳中,本該麻木不仁的心,怎會漸起悲涼?

粗喘和申吟,父與女,***之樂,那些開在罪孽里的***之花,布滿了漆黑之色,那麼濃的黑,好比潑墨暈染水面,一圈圈擴大,帶著壓抑下的重壓氤。

他一直認為在這世上心腸最狠的那個人是他,但此刻他知道,塵世最狠的那個人始終都不是他,而是父皇。

至少,這麼陰毒的報復手段,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

風中傳遞出帝君猙獰的笑聲螂。

這是令人感到無比屈辱的一幕,因為帝君命人打開了門窗,吩咐所有人站在那里,目睹婬穢之象,耳聆萎靡之音。

所有人垂著頭,渾身簌簌發抖。

從未見帝君如此戾氣嗜殺,眾人除了恐懼,更多的則是不安和後怕。

燕簫耳中嗡嗡直響,他遠遠望著帝君,感到無比陌生。

事實上,帝君除了給他生命之外,他和他原本就不熟。

雖知帝君羞辱的不是他,而是白玉川,但白芷畢竟是他的妃,相處一場,雖說沒有感情,但帝君如此對待女人,當真是心狠手辣。

年輕太子開始出現了幻覺,床榻上,男人仍然是白玉川,但女人卻由白芷換成了他的母親

但他終究沒有動,燕子墨按下他的肩,語氣冷峻︰「六哥,走到今天這一步,沒有人能夠阻擋他。你看他如此心狠手辣,如此隱忍記仇,他能洞悉白玉川的陰謀,難保不會知道你我聯合下毒害他之事。」話到這里,燕子墨壓低聲音道︰「六哥,他死,我們活;或是我們死,他活。」

燕簫轉眸看著燕子墨,昔日溫情老八,明朗直爽灑月兌,敢愛敢恨,現如今他仍是八弟燕子墨,但身姿挺拔間,卻帶著利刃刀光,寒氣逼人。

「六哥,老四已經派人前來護駕,你應該很清楚,救駕事小,他真正的目的是找尋時機篡位逼宮,我們必須下下手為強。」

燕子墨話外音其實很簡單,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弒父篡位,當然扶持燕簫繼位。

燕簫微微抿唇,良久之後,嘴角浮起一絲輕笑,帶著微不可聞的嘲弄之色。

這就是深宮,你算計我,我算計我,就連父子、兄弟都不能幸免于難。

低頭望著庭院一角,燕簫壓低聲音道︰「暗中調動兵馬死守鳳棲宮,待白玉川事有所終,屆時听我號令行事,在此之前不得擅自行動。」

燕子墨聞言,似是松了一口氣︰「六哥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武原呢?」燕簫開口問道。

「武原已經奔赴邊關,以防吳國兵臨城下,兩軍交戰時,無人統領。」

燕簫嘴角無聲拉扯出一抹譏笑︰「無妨,邊關良將大有賈賀之流,一個個都是驍勇善戰的良將,之前把武原喚至帝都,無非是給吳國錯覺,覺得邊關無將統領,難免會心生輕狂。就算打起來,武原不在邊關督戰,也不見得就會被吳國有機可趁。況且,這場仗怕是打不起來了。」

燕子墨一時有些不解︰「六哥何出此言?」

燕簫雙眸寒冽,帶著隱隱的戾氣︰「吳國起兵,取決于白玉川,他若確認帝君駕崩,便會把消息傳遞給吳國,到時候吳國還可以跟白玉川里應外合,但白玉川遲遲沒有動靜,吳國絕對起了疑心,覺得事情有變,一時又怎敢輕舉妄動,拿大軍十萬人兒戲廝殺?」

燕子墨點頭,似是想到了什麼,開口對燕簫說道︰「武元帥離開帝都前,讓臣弟捎話給六哥。」

「什麼話?」燕簫微微皺眉。

「武寧因為六哥假死,跳樓自殺,這事六哥可曾听說?」

燕子墨抬眸看燕簫,只見他神色清清冷冷的,看那表情倒也沒有過多的感慨和喜怒。燕子墨唯一敢肯定的是,這事燕簫早就知道了。

「已經听說了,武原都說了什麼?」恍惚想起最初,女子笑顏如花,站在他面前含羞帶怯,聲息輕柔︰殿下,我喜歡你。

燕簫笑了笑,她喜歡他?她對他了解有多深,竟敢直言喜歡?他一直以為武寧喜歡他的身份,喜歡他的皮囊,喜歡他的虛假溫柔,但沒想到她最終會選擇殉情,就連最後也死在了他的虛假上面。

燕子墨遲疑開口︰「武原請你念在這些年他對你忠心耿耿的份上,登基之後能夠給武寧風光大葬。」

燕簫微微挑眉,嗤笑道︰「嗯風光大葬有很多種,武原最想要的是哪一種?」

「他希望你能給武寧一個體面封號,晉升武寧為皇貴妃。」燕子墨轉告武原的話,雖說皇貴妃的請求太高了一些,但可以理解,畢竟武寧是武原唯一的女兒,發生這種事情,難免讓武原悲從中來,一個封號,並不過分。

燕簫淡淡的瞥了一眼燕子墨︰「皇貴妃嗎?武寧?」

燕子墨點頭,忍不住說道︰「六哥,武寧已經死了,一個封號又算得了什麼?」

燕簫先是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武寧為我殉情,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雖說她難以堪配皇貴妃之名,但武原要,給武寧便是,死人也終究只是一介死人罷了。」

難道佔據封號,就能活過來不成?

死後討封賞有何用?還不如活著時為自己拼殺一次。

內殿聲息漸弱,一切正在恢復沉寂之中,通常情況下,沉寂過後,迎接眾人的將會是無盡的寒涼和肅殺。

帝君難掩眉間淺笑,吩咐侍從關閉門窗前,瘦削手指指了指燕簫站立的方向︰「你,進來。」

燕子墨大驚,拉住了燕簫的手臂,轉眼就換了一副臉色,擔心而冷凝,顯然他擔心帝君會對燕簫不利。

「你不是在外面嗎?若我真有事,自然會大聲求救,不礙事。」燕簫抬手覆在燕子墨的手背之上,安撫的拍了拍,這才邁步朝內殿走去。

他知道,帝君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什麼時候在人群里發現他的,他竟毫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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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那樣的痛足以覆滅一個人的所有。

清醒後的白玉川和白芷,正在消化這個可怕的事實。

白玉川面如死色,竟然直直從床榻上滾落下來,渾身蜷縮在一起,羞憤、恨意錚錚的撕扯著他的頭發,狠狠的抱著頭,陷入痛苦和絕望之中。

白芷宛如被人抽走魂魄一般,感覺不到絲毫疼痛,那些來自身體和內心的疼,注定將化為最鋒銳的長劍,刺穿她身體的同時,有血腥味從喉嚨里噴涌而出。

她看不到,揪著胸前凌亂的衣服,趴在床榻上,血跡暈染

那是剜心之痛,刺骨寒冷,明明人還活著,可為什麼心髒卻沒有絲毫痛覺?

腳步聲響起,淡淡的玉蘭花香味縈繞入鼻,白芷毫無感覺的心終究還是刺痛了一下,只不過心中有淚,但卻再也無言以說。

恨,早在心頭徘徊。

如今這番場景,可是他跟帝君一起設計的?他怎能對她如此無情?她想起來了,他原本就很無情。

「既然來了怎不進來?」帝君站在偌大的內殿之中,空蕩蕩的,就連聲音仿佛也被灌入了無盡的風聲。

「我已經薨天了。」燕簫的聲音有些冷。

「東宮太子豈能英年早逝?」帝君語聲冰冷嗜血,但卻帶著沙啞。

燕簫笑了笑,他活不到三十歲,英年早逝是早已注定的事情,倘若說出來,只怕帝君還以為他在說謊吧?

身為父皇,帝君何曾關心過他?

帝君見燕簫不答話,也不以為意,四目環顧鳳棲宮,嘴角竟浮起一抹氤氳笑意︰「也許是老了,曾經的曾經,這里回憶那麼多,那麼滿,但現如今卻空蕩蕩的,你長大了,我老了,但你母妃卻不在了」

燕簫皺眉,父皇話語惆悵悲痛,現如今悼念母妃,是否太遲了一些?

失神間,耳邊響起帝君飄渺的嘆息聲︰「你母妃是我此生唯一深愛過的女人。」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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