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33天,鬼後傾天下 對峙,夫子受驚

作者 ︰ 雲檀

重生33天,鬼後傾天下,對峙,夫子受驚

入夏第一支新荷,燕簫不該采。愛夾答列

那樣驚艷絕倫的輕功雖說驚為天人,但卻終究牽動了肺腑穢氣,手持荷花剛一落地,就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嗽不已。

劇烈的咳嗽聲,匯變成線,一點點的拉扯著眾人的心緒,為之提心吊膽。

「殿下……」白芷上前,欲行拍撫時,被燕簫抬手制止。揮袖間,白芷甚至能夠聞到淡淡荷花香,帶來醉人的香,蝕骨的痛。

這花……是送給誰的榛?

不止太子妃有這樣的疑惑,在場所有人都有這樣的念頭,宮妃無不希望擁有荷花,太子親自采摘,新荷相送,這該是多大的殊榮?

鳳夙站在人群里,眸光沉沉的看著燕簫,不期然想起那日,他也跟今日一樣,親自飛身采蓮,然後手持蓮花,涉水而來。

「夫子……」少年將蓮花送到她面前,臉上有著可疑的紅也。

她含笑接過蓮花,湊到鼻端聞了聞,然後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不愧是第一支新荷,倒是清新雅致的很。」

少年听她這麼說,似是很歡喜,「夫子若是喜歡,以後每到入夏,池塘第一支新荷,學生定當采來送給夫子。」

她當時听了,失笑不已,「傻瓜……」

沒有人敢在燕簫面前,說出「傻瓜」二字,除了鳳夙。終究是與眾不同的,別人說燕簫是「傻瓜」,鐵定見不到第二日的太陽,但鳳夙叫燕簫「傻瓜」,燕簫的心里只會有無盡的歡喜,那樣的喜悅,可以充盈他的眼角眉梢,然後在眉宇間刻畫成如仙俊逸。

如今,武寧跟多年前的燕簫一樣,心里多少有些歡喜,適才她剛說完池塘有新荷,燕簫就飛身采荷,可見將她的話上了心,所以這荷花十有八~九是采來送她的。

「殿下……」武寧蓮蓮碎步,嫵媚嬌語,最終在燕簫平淡如初的話語里宣布陣亡,神情瞬間變得羞憤起來。

「李恪,把荷花給夫子送去。」

「是。」李恪美滋滋的接過蓮花,看那美樣,似乎荷花是燕簫采來送給他的。

李恪走了幾步,就被燕簫重新喚住︰「慢著,請夫子前往正殿,就說有事相詢。」

「是。1」

燕簫此話一出,眾人表情各異。

白芷心弦重重落下,果真是給那個人的。

武寧咬著紅唇,絞著手帕,低眸間自是不服氣極了。

秋寒月垂眸,揚起手帕舉到鼻前,微不可聞的清了清嗓子,看那模樣倒是深不可測的很。

如果可以呼吸的話,鳳夙此刻理應松一口氣,所幸那新荷不是采來送她的,成為後妃眼中釘,今後日子只會過的越加不順。有好日子過,沒人希望無事添堵。

待李恪遠去,燕簫看了眾人一眼,「走吧!」

眸光淡淡的落在鳳夙的身上,她倒是姿態閑雅,雙手背後,宛如逛自家後花園一樣,將臉別到一旁,似乎對適才的插曲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燕簫沉寂走路,眸光倏然暗沉無色,眉宇間的探究轉瞬消散無影,心情不比身後眾人輕松到哪里去。

合歡殿,終究還是來了。

主殿之內,有一女靜立其中,只看背影,便有一股月兌塵之姿,那樣的背影,不是顧紅妝,還能是誰。

白芷越走近,手帕就攥的越緊,挖眼之痛,挖眼之痛……她怎能不恨?

燕簫膽敢違抗聖命,包庇顧紅妝逃過死劫,以假亂真。

如今顧紅妝活著,燕簫非但沒有藏著掖著,甚至光明正大的任由她出入合歡殿,將她公諸于眾,他為了一個女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任由別人攥著他的把柄,難道在他心目中,偌大一個天下,偌大一個東宮,遠不及一個顧紅妝嗎?

顧紅妝還活著。有關于這個消息,他任由東宮眾人議論,但卻不加以阻止和解釋。好像顧紅妝原本就應該活著。

那一刻,他可曾記得,究竟是誰挖了她的雙眼,但他護著顧紅妝的時候,可有想過飽受冤屈的她?

雖說他近來和父親不合,父親謀反在即,但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和他之間歡情恩愛,又豈止一日那麼短?

她一直以為,燕簫對她終究是有情的,也許那樣的情遠不及顧紅妝,但總該存有那麼一絲真情。

但是現如今,她看到了顧紅妝,慢慢轉身,雙眸纏繞白紗布,如果忽略紗布下空洞洞的雙眸,白芷依然會由衷的覺得顧紅妝很美,真的很美。

但她不能不忽視顧紅妝的雙眸,只因此刻她正用顧紅妝的眼楮,觀看著顧紅妝這個人。

這一幕,何其諷刺?

明明是白日,白芷卻覺得光線昏暗,寒氣穿透衣衫,鑽入她的身體里,以致于全身發涼,手指冰麻。

「簫兒……」那一瞬,顧紅妝轉身,手中的荷花入了眾人的目,瞬間刺痛的何止一個白芷?

一支荷花,引來無數仇恨,這位「夫子」要倒霉了。

鳳夙微微皺眉,燕簫不會不明白這層利害關系,他明白,但卻依然執著相送……此舉太過蹊蹺了。

「夫子……」燕簫邁步上前。

顧紅妝微微含笑,靠在了燕簫的肩上,「李恪適才說,你有事相詢?有什麼事不能在內殿說嗎?」

顧紅妝說著,似是覺察到了異常,很快就遲疑開口道︰「似乎來了很多人?」

鳳夙眸色深幽,沉沉的看著顧紅妝。

簫兒?叫的倒真親熱,如果鳳夙本人不是顧紅妝的話,她只怕會跟所有人一樣都著了這女人的道兒。

這個冒牌貨能不能再無恥一些,能不能再往「顧紅妝」頭上多潑幾盆髒水,顧紅妝本人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靠在燕簫這個白眼狼的肩上嗎?

燕簫眉目溫和︰「余妃、董妃遇害,夫子可知?」

「听說過。」顧紅妝愣了愣。

燕簫壓低聲音道︰「二妃悉數中了守宮精~液之毒。今日一大早,太子妃在沉香榭里發現了兩只大守宮。」

顧紅妝皺了眉︰「我明白了,太子妃懷疑是我做的?」

這次不待燕簫說話,白芷就開口說道︰「太傅,例行一問,若不是你做的,就算我是非不辨,自有殿下為你做主,還你清白。」

听到白芷的聲音,顧紅妝似是笑了笑︰「我如今眼楮俱瞎,那沉香榭,我如何去得?」「太傅去不得,自有人會代太傅前去。」

「……你可有證據?」顧紅妝聲音冷了幾分。

白芷笑道︰「我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太傅無需動怒。守宮是在沉香榭發現的,試問偌大一個東宮,為何在其他宮中都沒有找到守宮的蹤跡,偏生在沉香榭里找到了,這又該如何解釋?」

「栽贓陷害之事,在深宮里娘娘難道見得還少嗎?」說著,顧紅妝緊抓燕簫手臂︰「簫兒,此事我確實不知情,定是有人陷害于我。」

「夫子,我自是信你的。」燕簫笑容溫溫,但如果細看的話,他的眼楮里是沒有絲毫笑意的。

白芷正色道︰「殿下,守宮在沉香榭里被發現,太傅理應給一個說法。」

「你想要什麼說法?」燕簫問白芷。

「比如……」

一直不說話的鳳夙忽然打斷了白芷的話︰「比如,守宮為何會獨獨現身沉香榭?若是有人陷害,那人會是誰?那個人為什麼要陷害太傅?」鳳夙說這話的時候,一步步逼近顧紅妝,而顧紅妝在這樣的聲音里,先是一僵,隨即往燕簫懷里縮去,身體竟然在微微顫抖著。

鳳夙正好遮擋了眾人看向燕簫和顧紅妝的神情,所以那一刻,鳳夙看的清楚,燕簫看向懷里的顧紅妝,臉色亦是寒冷到了極致。

想必,他也想知道懷里的女子是誰吧?

鳳夙似是這才發現了顧紅妝的異常,驚呼道︰「太傅臉色怎這麼白?身體不舒服嗎?」

「夫子,你怎麼了?」適時響起的是燕簫略顯緊張的聲音。

「簫兒,我……」顧紅妝呼吸急促,是個聰明的女人,受驚道︰「她……她是誰?」

鳳夙直起身,揚唇低低的笑。這女人可真會演戲啊。

燕簫嘴角輕扯︰「她是我新納的雲妃,漠北菩提寺阿七。」

「你何時納的妃子?」聲音竟隱隱有些微怒。

「此事說來話長,我改天再同你說。」

白芷站在一旁,切入正題,哼笑道︰「殿下,雲妃說的在理,如果太傅要力證清白,勢必還請找出元凶才好,要不然不足以服眾。」

「簫兒……」顧紅妝求助燕簫。

燕簫無奈道︰「如此這般,我確實不便出手。夫子放心,我讓天佑一旁協助于你,有天佑在,相信很快就能查出事情真相,還夫子清白。」

顧紅妝臉色不太好,良久後,方才道︰「如此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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