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33天,鬼後傾天下 帝都,驚現楮墨

作者 ︰ 雲檀

過往記憶浮現腦海,鳳夙坐在床上,久久失神。(http;//燃§文&書&庫鴀璨璩曉

那一夜,白玉川被燕簫刺傷,無言的默契中,誰都不曾主動提起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燕皇倒是問過白玉川的傷勢所為何來,白玉川不知找了什麼借口,總之燕皇特許白玉川在家養傷,至此不再過問此事。

後來白玉川傷好,已經是今年初春了。

被燕簫撞到污穢之事,白玉川心知燕簫鐵定饒不了他,索性撕破臉面,開始在朝堂上跟燕簫公開叫板,並與燕清歡來往甚秘梔。

白玉川在打什麼主意,明眼人一看便知。

燕皇忽然要殺她之前,白玉川頻繁來往宮中,不難猜測,處死她的聖旨里,白玉川「功不可沒」。

在這樣一個深夜里,鳳夙注定徹夜難眠謠。

手輕輕落在肩胛處,那里的傷口正以驚人的速度愈合著。

若有人看到她傷口結疤現狀,只怕會當場驚嚇身亡。

當初那麼嚴重的傷勢,如今除了淡淡的紅痕之外,幾乎對于那場暗牢之災無跡可尋。

如此看來,當鬼未嘗不好。

若她能夠體驗到什麼是疼痛的話,鳳夙只怕早就死在了暗牢里,正是因為不知道疼痛,所以才能堅忍到現在。

只是,她如今淪落紅塵,又是為什麼而活呢?

為了龍血而活?還是為了天下決心背水一戰?

若生,天下蒼生對于她來說,還有那份吸引力存在。可她如今已經是個活死人,厲鬼一個。

有人說︰身死,萬事俱滅。

如今,她尸身還能在塵世游走,心卻不再跳動,豈非是前塵往事俱已消亡嗎?

目光望向合歡殿,她是不可能看到合歡殿的。

此時此刻,佔據她身體的人,究竟是誰?那副缺少了眼楮,恐怖駭人的面孔,還有厲鬼心向往之嗎?

果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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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夕顏殿抱琴來到雲閣,說是太子妃有請。

在東宮,說直白一點,白芷是正妻,她是小妾,如今正妻派人傳召,鳳夙縱使再不願,也要賣白芷三分薄面。

夕顏殿,她是去定了。

正殿之內,白芷穿著一襲錦緞長袍,款式雅致,襯得膚色潔白如雪。

見鳳夙跟著抱琴入內,唇角揚起一抹笑容,美麗卻不張揚,分寸拿捏的很好。

鳳夙不能否認的是,白芷雙眸漆黑,那般深不見底,倒頗有其父之風,一樣的城府極深,一樣的兩面三刀。

揮退抱琴,殿中只有兩人獨處,白芷站在窗前,眉目微挑,淡聲開口︰「雲妃妹妹請坐。」

鳳夙掩下長睫︰「宮中歷來有規矩,臣妾豈敢在娘娘面前造次?」

東宮正主此刻沒有安坐,鳳夙若當面落座,倒還真是亂了規矩。

白芷紅唇微勾,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鳳夙,落座的同時,無言伸手示意鳳夙坐下。

「幾天前,家父壽筵,妹妹在相府受苦了,回來後我一直想尋機會雲閣看看妹妹,但卻不得空,還望妹妹莫怪。」

「多謝娘娘關心,殿下玩笑之言,臣妾並未放在心上。」鳳夙話語謙恭。

「雖是玩笑,但難免過了頭,引起滿朝文武哄堂大笑,一個個都在看妹妹的笑話,姐姐這心里還真是不好受。」白芷說著,竟滿面愧疚,低眸間,眼角竟有濡濕之意,抽出繡帕,擦了擦眼角「淚水」。

鳳夙不確定白芷有沒有真哭,畢竟距離有些遠,再加上擦眼淚動作迷人,著實堪比美景一幅。

鳳夙在想,白芷戲演的這麼精湛,她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

哭是不可能的,唯有笑了,笑分很多種,如今最適合的似乎只有苦笑了。

「像臣妾這等殘顏之貌,承蒙殿下不棄,入主東宮,不求和殿下朝夕相伴,唯願逢年過節能夠念及臣妾片刻安好,如此便心滿意足了。」這話,應該夠哀怨了吧?

白芷眼神沒有之前那麼尖銳了,表情晦暗難測,溫聲笑道︰「妹妹莫說喪氣話,殿下又豈會以貌取人?那天父親大壽,殿下貪杯才會有所失言,妹妹莫要放在心上才好。」

「多謝娘娘開導,臣妾有自知之明。」說著,鳳夙適時低眸,顫動的睫毛,倒像是為了將淚水逼回去。

白芷見了,嘆聲道︰「殿下這幾日可有去雲閣找過你?」

雖是關心,卻透著試探。

「臣妾已有多日不曾見過殿下了。」鳳夙自發隱藏昨夜燕簫忽然來雲閣造訪,現在這個場合說出來純粹是沒事找事。

「是麼……」白芷若有所思,笑了笑︰「殿下最近大概比較忙,我們這些做臣妾的,若不能解君憂,最起碼不能給殿下增添麻煩。」

「娘娘說的是。」

白芷倒是話里有話,暗喻鳳夙不要有事沒事纏著燕簫,這話說起來還真是好笑。

枉費白芷一片深情,燕簫此刻一心長在合歡殿,眼里又豈會有他人存在。

鳳夙抬起平靜無波的黑眸,目光深沉如海,若是白芷知道合歡殿里還有一個顧紅妝,只怕她會當場花容失色吧?

鳳夙迷離的臉龐隱隱浮上一層朦朧的冷意,燕國的天現如今不用她插手,僅僅一個死而復生的「顧紅妝」,也該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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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帝都。

夜色漆黑,觸目盡是濃重的墨色。

楮墨散發坐在庭院中,絲毫不覺寒氣逼人。

櫻花瓣飄揚而下,落在他眼前的瞬間,他驀然伸手虛空一抓,修長的手指間瞬間便出現了一個竹筒。

一條暗影出現在他身後,恭敬靜默,並不吭聲。

打開竹塞,里面塞著一封書信。

信封上只有寥寥幾個字︰燕皇親啟。

東宮來的信,寫信人——鳳夙。

楮墨拿著信,右手輕輕敲著輪椅扶手,神情瞬間變得異常冷峻而幽邃,亦寒亦炙的黑眸凜絕如野。

「皇上,相府最近來了不少吳國人,看情形白玉川和吳國有意結盟起兵造反。」暗衛龍澤沉聲開口道。

「東宮那邊可有什麼動靜?」楮墨眸子猶如一潭深淵,波濤暗涌,深不可測。「她想見你一面。」龍澤沒說那個她是誰,想來對其身份十分忌諱。

「……不見。」楮墨回答的很決絕。

龍澤一時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皇上有心事?」

楮墨忽然笑了,「從何時起,你竟開始學會揣測朕的心事了?」平淡的話語,卻隱含肅殺。

龍澤一驚,驀然下跪︰「屬下不敢。」

楮墨心狠手辣,天下皆知,若想進入楚宮,接近楮墨,成為他的暗衛死士,必須踩著無數尸骨和鮮血方能存活,並走到最後。

他們殺人不眨眼,只要楮墨下達命令,他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完成,哪怕需要付出他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們保護楮墨,盡管如此,卻都懼怕這位主宰他們性命的九五之尊。只因,若論心狠,沒有人能夠比的上楮墨,也許還是有人的,比如說楚國碧水,燕國顧紅妝和燕簫,吳國赫連定……

「把碧水叫過來。」楮墨淡淡開口吩咐道。

「諾。」龍澤退下,不多時,當他再次出現在楮墨身後時,身旁已經多了一位眼神冷漠的青衣女子,她就是赫赫有名的暗衛女殺手碧水。

「夜間你去趟……雲閣,幫朕傳一句話給鳳夙。」楮墨眼中幽黑如墨,仿佛吸走了月亮僅有的光芒,一字一字道︰「朕要見她,她出來,或者朕進去。」

楮墨此話可謂囂張到了極點,需知東宮戒備森嚴,就算是碧水進去東宮也是驚險叢生,更何況楮墨……雙腿殘疾,難不成大張旗鼓的推著輪椅進入雲閣嗎?

若是別人說出這種話,定會被取笑不已,但說這話的人是楮墨,龍澤不敢取笑,甚至連質疑聲都沒有。

他知道楮墨能夠做到,不但能夠進入雲閣,甚至進去的時候還能神不知鬼不覺,不被別人發現。

為什麼這麼堅信?只因他是楮墨,無所不能的楚國君主。

皇帝就是皇帝,那樣的霸氣和傲氣,絕無僅有。

碧水神情如常,悄然身退,幾個起落,轉瞬就消失在了庭院中。

無言的沉寂中,楮墨似是笑了笑,信紙被他一點點揉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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