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私寵•女人,吃定你! 130 顧家兒媳婦的禮物【6000+】

作者 ︰ 雲

擦藥原本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可是在她靜靜望著他的時候,時間一縱即逝,直到他為她纏上新的紗布,她才回過神來——

顧燁霆將她的褲子提上去,又將她的衣裳放下來,下床解開領帶放開她的雙手,溫柔問道,「現在,可以听我解釋了麼?」

莫畔笛恨了一眼顧燁霆,沒有吭聲。她那雙被禁錮多時的手終于得到了解放,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嘴里摳出那個酸死人的桔子扔進垃圾桶,然後抬手擦眼淚。恐怕這一個桔子會成為她最近半年的噩夢,最近半年只要看到桔子就會牙酸反胃!!

顧燁霆瞥見莫畔笛那種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眼神,勾唇輕笑,轉身朝洗手間走去。待他洗淨了雙手,重新回到病床邊上時,莫畔笛已經差不多恢復了之前的淡漠,只剩兩只眼楮紅紅的,殘留著哭過的痕跡。

「嘴里苦不苦?轔」

顧燁霆拉開椅子坐在病床邊上,笑眯眯的看著床上的莫畔笛。她咬牙切齒的恨了一眼他,依然不吭聲,氣惱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裳,仿佛還在為剛剛他強行月兌她褲子的事心存記恨!

見莫畔笛依然不說話,顧燁霆心中的玩味越發濃郁。

他挑了挑眉,起身走到門口將自己遮擋玻璃的西裝外套拿下來,一邊走一邊將手伸進口袋里。莫畔笛雖然恨他恨得牙癢癢,不過看著他的舉動她感到十分奇怪,所以也一直盯著他—刎—

直到他從口袋里模出一顆糖,她才驚詫的睜大眼楮!

他的口袋里是百寶箱麼?為什麼啥東西都能從那里面模出來……

「張嘴——」

顧燁霆知道莫畔笛還在跟自己記仇,所以將西裝外套扔在一邊,溫柔笑著剝了糖紙,然後遞到莫畔笛嘴邊,嗓音蠱惑︰「听話,把嘴張開——」

「……」

莫畔笛嘴角一抽,她媽都沒這麼幼稚的對過她,眼前這男人好幼稚!!目光落在眼前修長干淨的手指上,她瞳孔微縮,這雙手曾經多少次輕輕摩挲過她的臉頰,那時候的溫柔,此刻仍然在,只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斂去那些不該有的情緒,莫畔笛皺了皺眉。眼前這兩根削尖的手指上放著一顆綠寶石一樣的糖果,根據糖果散發的味道,應該是青隻果味——

「要我掰開你的嘴親自喂你?」顧燁霆見莫畔笛只是盯著自己的手指卻一直不張嘴,于是懶懶的笑道︰「如果想要我喂,我可以含在嘴里慢慢喂給你,要不要?」

听著他跟往日沒什麼兩樣的話語,莫畔笛感到一陣心煩氣躁。他是得了失憶癥麼?昨晚鬧得多僵他是全部都忘記了麼?為什麼在她那麼激烈的鬧過一場之後,他還能如此溫柔的坐在床邊,說著沒有給過別的女人的溫柔話語……

「顧燁霆,你到底想怎麼樣!!」

按捺不住心底的煩躁,莫畔笛推開他伸過來的手,怒道︰「我不吃糖,我不是小孩子,你也別把我當小孩子!!」

小孩子跟人吵了架,過一個晚上就氣消了,可是她不是小孩子,她現在還沒有消氣,她在恨他,他這麼不棉不軟的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從來不吃太甜的東西,可你知道我身上為什麼帶著糖嗎?」顧燁霆看著被莫畔笛一手揮到地上的糖果,扯起一絲微笑重新看向莫畔笛,眼中的溫柔溺得死人——

莫畔笛別過臉看著別處,對他身上為什麼有糖一點也不感興趣。一個大男人身上有糖,要麼就是自己想吃,要麼就是他有了孩子,帶著給孩子吃的,還有一個可能性自然是他帶著給他女人吃的!

莫畔笛瞳孔微縮,他顧燁霆至今沒有孩子,自然不可能是為孩子帶的!而她又從來就不愛吃糖,他當然不可能是為她帶的糖果。

所以,他是為了別的女人帶的……

「有人告訴我,心里苦的時候,含著糖果心里就會甜很多——」顧燁霆溫柔一笑,胳膊肘搭在床沿上,襯衫袖口微微敞開,十指自然的穿插。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將他俊美的五官和修長白皙的手指照耀其中,莫畔笛側眸看過去,有那麼一瞬不禁被他完美的外形迷惑……

可是他剛剛說出口那句話卻讓莫畔笛如鯁在喉,默默的垂下眼瞼,心也有一絲輕微的鈍痛。他說,心里苦的時候,含著糖果心里會甜很多……

他現在心里很苦是麼?

而那個害得他心里很苦的人,真的是她麼……

「不過是一張紙而已,我不知道單憑那張紙怎麼能讓你將我定罪。那張紙的來龍去脈你可曾當面問過我?你可曾給過我一次解釋的機會?你什麼都沒有做,就將我劃入了黑名單,還打算老死不相往來——」顧燁霆溫柔的眸光依然凝視著莫畔笛,他的言語輕柔無害,就好像相戀已久的兩人面對面的談心一樣,沒有任何質問,也沒有一丁點的指責——

莫畔笛放在被子底下的手指慢慢收緊,也抓緊了自己的衣裳。

她不想給他解釋的機會,只是怕自己又會心軟,到時候不論他是否真的在騙她,她也狠不下心離開。明知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為什麼還要在這些其實可以避免的痛苦中糾纏?現在分開,她也許會傷痛一陣子,但如果在這樣的沼澤中泥足深陷,到時候會傷痛一輩子……

她一直相信一點,顧燁霆可以找到一個比她更適合他的女人,而她離開顧燁霆之後她也會遇到另一個將她捧在手掌心的男人,雖然家世不一定比得上他,雖然五官相貌不一定有他俊美,但至少那種日子安寧而平靜,是她一直憧憬的、不可替代的幸福。

扯起一絲淡淡的笑,她閉上眼楮不想說什麼,任由他一個人自說自話。也許等他說完了,該解釋的都解釋了,他就會知難而退,再也不來糾纏了。

顧燁霆見莫畔笛不置一詞,她淡漠的態度讓他的心有些輕微的痛,但比起她無理取鬧的樣子,這已經好太多了——「你知道當你將那張協議上的事告訴蘇景笙的時候我在做什麼嗎?你知道當你將我的把柄、將我和老三的把柄交到一個外人手上的時候,我在做什麼嗎?」

「景笙不是外人——」莫畔笛睜開眼楮認真的看著顧燁霆,瞳孔微縮,又補充了一句︰「除了謝婉蓉之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他的人品,只要欣欣不出事,他是絕對不會將協議上的事說出去的——」

看著莫畔笛的辯解,顧燁霆手指微微顫了一下,輕扯嘴角勾起一絲淺笑,什麼也沒說。無論他怎麼說話,她都不回回答一句,但不論什麼時候,只要是跟蘇景笙有關的事,她絕對會第一時間回答,而且必定是為蘇景笙出頭——

仿佛,這世界上任何事都不如一個蘇景笙重要,哪怕就連她自己,都比不上一個蘇景笙來得重要……

這種感覺,讓人心痛——

「我知道你讓人去了公寓的事。」莫畔笛看見顧燁霆凝視著她不說話,心中過意不去,于是淡淡的解釋了一句。

自從蘇景笙到醫院將顧燁霆帶著美女和鑽戒去公寓的事告訴她之後,她就知道,顧燁霆是打算跟她求婚的……

當時听到蘇景笙說這件事的時候,說不震撼是假的。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帶著那麼多人去求婚,她沒想到他一個堂堂的顧二公子,身份顯赫,竟然可以在她還未離婚的時候向她求婚……

可是感動過後,震撼平靜下來之後,她的心又漸漸的恢復了原本的平靜。她可以做到不再記恨他,但她不會再跟他在一起。兩個身份懸殊太大的人,即便結婚了,往往也是離婚的多——

身邊那麼多嫁入豪門的例子,當初嫁進去的時候多麼風光,周圍哪個人不艷羨嫉妒?可是一年兩年的新鮮勁兒過後,尚未熬到七年之癢,女方就已經被迫和豪門劃清界限,從豪門太太一跌成為了被有錢人家拋棄的棄婦……

那些能夠嫁入豪門的女人,哪個不比她莫畔笛漂亮?哪個不比她莫畔笛有學識?她什麼都比不上別人,既然別人最後都是被拋棄的命運,她一個品貌不揚的女人又有什麼本事能留住這個男人一輩子?

何況,那些男人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富二代,而眼前這個顧燁霆卻是個精明能干,黑白兩道都能叱 風雲的人。她沒有那種自信,她也沒有那種可以一輩子留住他的魅力……

她已經是結過一次婚的人了,離婚之後就是二婚婦女,倘若嫁給顧燁霆之後,幾年之後再被他拋棄,她就是個三婚的女人,說不準那時候已經人老珠黃,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陪她過一輩子的男人……

「其實你今天解釋不解釋,都不會改變什麼。」莫畔笛斂去自己紛亂的心緒,抬頭淡淡一笑,「但是如果你想說,你就說吧——」

顧燁霆看著她這種完全將他看得不重要的態度,這種不咸不淡的語氣讓他心頭一陣發堵。微微縮了縮眼眸,他略帶自嘲的笑了笑,說︰「因為無論我怎麼解釋,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是麼?」

不等莫畔笛說話,顧燁霆便看向窗子的方向,雖然視線被窗簾阻隔,但他仿佛已經看見了窗外的霧霾——

「為什麼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相信曾經和你同床共枕的男人?」重新看向莫畔笛,顧燁霆淡淡的說︰「你當真以為我會對你表妹怎麼樣?如果我真的會因為這件事殺了她,你以為當初她進了我辦公室,我還會讓她活著走出去麼?憑我的力量,我有上百種方法讓她死的神不知鬼不覺——」

松開手指,顧燁霆慵懶的倚著椅子,「如你所猜測的那樣,我過去的確干了不少壞事,我手上的人命也不少,所以如果我想殺人,我根本不會在乎多殺一兩個人——」

莫畔笛瞳孔微縮,心底一沉。

昨晚他離開之後,她被他的陰翳嚇到了,一心以為他真的會殺了欣欣,可是如今仔細想想,如果他真的會殺人的話,當初就不會留下欣欣和姨媽的命,他可以直接殺人滅口,這樣一來,協議上的事她也永遠不會知道……

他說得沒錯,她其實一點也不相信他,她唯一相信的只是他可怕的一面,卻完全忽略了他善良、寬容的那一面——

「我不殺沈雨欣,不只是因為她是你的表妹,更因為我無愧于你。我沒做過傷害你的事,那根本算不上什麼把柄,所以我不屑殺人。」顧燁霆將莫畔笛的沉默看在眼中,繼續說,「你還記得我失明那一次,你和老三來醫院看我麼?」

莫畔笛盯著他,思緒也隨著他一起流轉,驀地停留在他失明之前,她和顧承 來醫院看他,並且將一份合同交給他讓他簽署……

「你還記得當時老三給我的文件里夾著一張紙麼?」

「你還記得我拿起那張紙看過之後對你說過的話麼?」

顧燁霆不緊不慢的看著莫畔笛,她微微皺了皺眉,腦海里出現了一個曾經發生過的畫面——

……

那是顧承 走後,她將文件拿給他時——

「你確定要我簽字?」問這話的時候,顧燁霆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輕撫著那一頁多出來的紙張。

莫畔笛點點頭,說︰「剛剛董事長帶我來的時候就說,我的任務就是讓您簽字。」

「咱們別管他,就說你。」他慵懶的倚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說︰「我這一筆簽下去,會改變很多人的命運。你確定要我簽?」

「……嗯。」莫畔笛模不著頭腦,改變別人的命運跟她有什麼關系?她只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就好了。

「成,」顧燁霆點頭,唇角笑意更濃,一邊接過莫畔笛手中的鋼筆一邊慢條斯理的說,「以後玩大了,有人連哭都找不著地兒的時候,請找顧承 ,不怨我。」

……已經發生了很久的一幕場景在腦海里轟然炸開,莫畔笛難以置信的深吸了一口氣,驚愕的盯著顧燁霆!!

難道當時她親手交給他的那張紙就是那個所謂的協議!!

「是那時候……」

「沒錯,就是那時候。」

顧燁霆凝視著莫畔笛驚愕的臉龐,勾唇淡淡一笑,說︰「我第一次失明是因為出了車禍,而當時喬曼在我重傷在床的時候絕情的離開了我,我的心涼了,從那天開始就拒絕接受治療,十多天以後忽然就失明了——」

「老三正是因為一直牢記著我失明的原因,所以在我再次面臨即將失明的時候,他一時氣憤,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到了喬曼身上,這才擬定了那個協議,逼我忘掉喬曼,走出陰影好好生活。」

「老三說,如果我不簽這個協議,他就會將我即將失明的事告訴喬曼,讓喬曼回國來看我這可憐而狼狽的模樣。自尊心作祟,我不想在絕情離開我的人面前狼狽不堪,我不得不簽——」說到這兒,顧燁霆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莫畔笛,對上她震驚的眼神,他略顯抱歉的一笑,繼續說︰「而當時因為跟你有了幾次摩擦,覺得捉弄你挺好玩兒,于是我完全不認為這個協議對我有什麼壞處,我便直接簽下了它——」

莫畔笛一直盯著顧燁霆,直到他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她也終于明白了,原來當初這個協議是在她和他完全沒有關系的情況下簽的,而後來,他確實對她有了一些感情……

她雖然不確定他對她的感情有多少,但她了解,有些情愫是裝不出來的……

「還有這條項鏈——」

顧燁霆拿過扔在一旁的西裝外套,從口袋里取出一個沒有用盒子裝起來的項鏈。比起上一次送給莫畔笛的時候,這一次的它顯得隨意了很多,直接揣進口袋里,沒有任何的包裝——

顧燁霆直起身將項鏈拿到莫畔笛眼前,將刻字的地方給莫畔笛看,「仔細看看,上面刻著的是什麼字母。」

莫畔笛盯著那條璀璨奪目的項鏈,她已經看過好多遍了,上面就是GM,M有可能是莫畔笛的莫,也可能是喬曼的曼——

「……這個是……Q……M……」

莫畔笛震驚的抬頭望著顧燁霆,對上他欣慰的眼神,她驀地將項鏈拿到自己手里仔細查看!不論她怎麼看,上面都是QM,而不是她記憶深刻的GM!

她臉色蒼白,盯著項鏈的刻字,搖著頭無法置信的低喃︰「不可能……怎麼會是QM……我記得很清楚,我上次明明看見的……」

「因為這一條,才是三年前送給喬曼的項鏈。」

顧燁霆坐在床沿上,將莫畔笛的手指和項鏈一同握在掌心。他將她驚愕的表情盡收眼底,輕笑道︰「QM,這兩個字母僅僅只是喬曼的意思,是這條項鏈屬于她的標志。而我送你的那一條,上面是GM,是顧燁霆,和莫畔笛的意思——」

頓了頓,他低頭吻在她的手背上,溫柔道︰「QM和GM這之前的區別,你應該能明白,嗯?」

莫畔笛心口一窒,在他性感的薄唇吻上她手背的那一霎,她雙肩輕微的一顫,讓心底的防備和好不容易才築起的堡壘,瞬間土崩瓦解……

「可是那條項鏈在你還在住院的時候你就打算送給我……那時候你明明不喜歡我,不可能會在上面刻字——」

「需要打電話給設計師確認一下麼?」顧燁霆溫柔的凝著她的臉頰,「第一次送你的時候,項鏈上沒有刻字。上一次決定將它送你的時候,我才重新讓人帶著項鏈去找了那個珠寶設計師替我刻上了這兩個字母。項鏈空運回來的第二天,我就將它送給了你。」

莫畔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望著他的眼神里已經有了些許的柔和——

「為什麼非要送我和她一樣的東西……項鏈也很多款式,你為什麼非要拿送過別人的東西來送我……」

「我媽生前是一個珠寶設計師。」

顧燁霆打斷了莫畔笛的話,溫柔而自豪的說︰「這項鏈的初稿是我媽設計的,三年前我在圖紙上面稍微做了一些修改。當年我媽畫出圖紙的時候幸福的對我和老三說,將來她會親手照著圖紙做兩條項鏈,送給她的兩個兒媳婦——」

莫畔笛訝然,她從來沒听說過顧燁霆的母親是一個珠寶設計師!

所以,他當年是將這條項鏈送給喬曼做新婚禮物……而現在,他卻將這個新婚禮物、這個顧家兒媳婦的象征給了她……

「現在,還恨我麼?」顧燁霆溫柔的扯起一絲微笑,手指緩緩離開莫畔笛的手,撫模著她白皙干淨的素顏。

莫畔笛望著顧燁霆溫柔似水的眼神,沒有回答。她默默的握緊手中的項鏈,一顆心驀地撲通撲通跳動不停!

顧燁霆雖然沒有得到莫畔笛的回答,但她能夠順從的讓他撫模她的臉頰,已經是最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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