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私寵•女人,吃定你! 079 說好的節操呢(顧二調•戲笛笛)【8000+】

作者 ︰ 雲

顧燁霆挑眉,一臉玩味的看著莫畔笛,不置一詞。

他今天倒要看看,她還能怎麼詆毀他——

莫畔笛掃了一眼顧燁霆,徑自優哉游哉的說︰「大叔,雖然你這個年紀的人不太好找老婆了,不過我現在是有丈夫的人,你千萬別對我抱什麼想法,拆散人家家庭是不道德的——」

「……」顧燁霆手指輕顫,眼角一抽。

「再說了,我是真心看不上你這樣的,肉太老,模上去沒手感;年齡太大,都不好意思帶出去見人;長得又不怎麼樣,估計以後會毒害我的家人……櫧」

「姐姐,叔叔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听著莫畔笛滔滔不絕的話,睿睿舉手發言,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叔叔這麼帥,每一次跟叔叔下樓都有好多護士阿姨跟在後面獻殷勤,叔叔哪里不好看了?再說,叔叔模他臉蛋的時候他覺得叔叔的皮膚很好啊,哪里像姐姐說的肉太老沒手感?

顧燁霆修長的手指一遍遍的摩挲著地上的游戲卡片,好整以暇的抬頭看著莫畔笛,「沒關系,你繼續說,讓我重新認識一下我自己——班」

他越是笑得這麼漫不經心的樣子,越證明後果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躲過去。

莫畔笛眼角一抽,雖然知道他也許會「報復」自己,但還是不肯認輸的說︰「最重要的一點,你下流。」

「哪兒下流?」顧燁霆看著莫畔笛,眼角笑意不明。

「……你哪兒都下流!」莫畔笛掃了一眼他,傲嬌的站起來說︰「如果這世上只剩下你一個男人了,我寧可喜歡女人也不會喜歡你這種人——」

雄赳赳氣昂昂的甩下這句殺傷力十足的話,莫畔笛就避災一樣的走進洗手間。

躲在狹小的空間里,她瞬間有了安全感。

回想著剛剛顧燁霆那眼神,賊嚇人!

地毯上,顧燁霆狹長的眸看向虛掩著的洗手間的門,勾唇一笑,然後將卡片塞進睿睿手里,小聲說︰「自己玩會兒,叔叔去洗手。」

「嗯!」

睿睿點點頭,低下頭開始一個人玩起來。

顧燁霆溫柔的模了模他的小腦袋,站起來一步步走近洗手間。越靠近洗手間,他臉上禽-獸的笑意就越明顯。推開洗手間門那一刻,正倚在門邊的牆壁上的莫畔笛嚇了一跳,頓時警醒的側過身,雙手死死按著門——

「你無恥,人家在洗手間,你不許進來!!」

莫畔笛的慌張,和顧燁霆的悠然形成鮮明的對比。他挑眉一笑,狹長的眸子里滿是寵溺和促狹,「是,反正你剛剛也說了,我無恥下流,現在進來又有什麼關系?」

說完,他抬腿輕輕的一頂,門就這麼輕易的被他抵開了。莫畔笛不幸落敗,忙縮到旁邊的一個角落做好防御狀態!!

眼見著顧燁霆走進來,並且將門鎖上,莫畔笛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顧燁霆,你的節操呢!」

她的警惕,他全然不放在眼里。無論她如何防御,只要他想進攻,她絕對只剩丟盔棄甲的份兒。于是,他眉眼彎彎站在她面前,兩手撐在她腦袋邊上的牆上,俊臉壓下,溫柔在她耳邊道︰「不如你教教我,什麼叫節操?」

「……」這貨索性一副沒節操的樣子,讓莫畔笛萬分無語的低下頭。又抬頭看了一眼他俊美的五官,她嘆了口氣,跟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

「讓開,我要回去了。」莫畔笛直接不理他,無奈的說完就彎下腰準備從他的胳膊底下鑽出去。女漢紙能屈能伸,不就鑽一下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這幾天不在家,回那麼早做什麼?」顧燁霆瞅見她貓著腰鑽過去的樣子,一時失笑,十分自然的伸出胳膊將她攔腰截住。他輕輕握著她的縴腰,下巴摩挲著她的脖頸,這種「偷-情」的感覺,另有一番刺激。

「你干什麼,我要回去!」莫畔笛被他箍住了腰,無法動彈,于是仰臉沒好氣的看著他!不料,他唇角微微上挑,一絲壞壞的笑劃過,低頭便擒住了她的唇——

「呵呵,干什麼?」他抱著她將她抵在牆上,一邊吻著她耳後細女敕的肌膚,一邊曖昧的小聲耳語,「干你,行不行——」

他的言語,他的舉動,讓洗手間里頓時充滿了色-情!

莫畔笛驀地臉紅——

他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能說出這麼粗俗的話來!

可是也只有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才能這麼游刃有余的跟她玩兒這種文字游戲,鑽她言語里的空子!

「你無恥……」

莫畔笛被他吻得頭暈目眩,呼吸不勻,她再一次咬緊下唇,恨死了這個敏感的自己……

耳後,胸前,背脊,這里是她的敏感點,而他竟然比她自己都還要熟悉!

一邊吻著她耳後的肌膚,一邊用健碩的胸膛摩挲著她高挺的胸口,一邊用那只靈活的手十分色-情的撫模著她的背脊,將她的三個敏感點全權掌握!

「我只對自己的女人無恥——」他頓了頓又說︰「何況,你的反應告訴我,你喜歡我的無恥。」

顧燁霆自信的微笑著,主掌著兩人的距離。他的手順著她的背脊往下滑,落在翹挺的臀部,輕輕的一捏,莫畔笛頓時微微仰起頭,呼出一口粗重的氣。

他游刃有余的撩-撥起她的情-欲,讓整個洗手間里都充斥著她情不自禁的喘息——

最終,他卻在她淪陷的前一刻收手。

手指輕輕點了點她被蹂躪得殷紅的唇,他笑得風華萬千,「我肉太老,模上去沒手感?我年齡太大,都不好意思帶出去見人?我長得不怎麼樣,會毒害你的家人?」

「……」

「敢說出這麼猖獗的話,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拿回自己的手,好整以暇的瞧著被自己撩•撥得渾身無力的莫畔笛。她抬手按著心口,狼狽不堪的喘著氣認輸︰「我收回……我都收回……」

「晚了。」

看著顧燁霆整理好著裝,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走出洗手間,莫畔笛轉過身面對牆壁,一頭磕在冰冷的牆壁上。她咬牙切齒的捏緊手指,真想用點力,一頭磕死自己……

晚上回家的時候,莫畔笛故意拉上睿睿跟自己回家睡,明著是說醫院條件不好,不適合一個小孩子過夜,實際上是為了防狼—「可是我要照顧外婆。」睿睿低頭揪著小衣裳的衣角,為難的看著自己的腳尖。他也很希望跟叔叔和姐姐一起回家,讓自己假裝感受一下爸爸媽媽陪著自己的感覺,可是外婆一個人在這兒,他放心不下。

「乖,這里是私立醫院,晚上有護士阿姨守著的。再說外婆又沒有動什麼手術,不會影響正常的行動的。」莫畔笛蹲笑眯眯的看著睿睿,「她的身體正在康復中,有什麼事她會按鈴叫護士阿姨的——」

「可……」

「睿睿去陪陪姐姐好不好?姐姐一個人睡好害怕……」莫畔笛嘟嘴裝作一臉委屈的樣子,見睿睿似乎動了心又誘惑道︰「那這樣好不好,睿睿跟姐姐回家,姐姐做好吃的給你——」

一旁的顧燁霆抬手扶額。

就她那廚藝,估計睿睿到時候會哭著說上當受騙了。

一直眯著眼看著莫畔笛和睿睿的外婆笑了笑,幸福的對小外孫說︰「睿睿,姐姐和叔叔對你那麼好,你跟姐姐回去吧!外婆在醫院有護士阿姨陪,不怕。」

「外婆,那你要好好的等睿睿回來哦!」

「好。」

「姐姐,我們回家吧!」得到了外婆的「特赦令」,睿睿高興得跟什麼似的,頓時一蹦老高,激動的撲進莫畔笛懷里!

顧燁霆站起身,溫柔的跟外婆說了幾句話,然後拿上外套走出病房。莫畔笛牽著睿睿的小手,跟在顧燁霆身後一起離開病房。有一個孩子這麼粘著自己,她也十分幸福——

三個人很快就並肩,睿睿一手拉著莫畔笛,一手拉著顧燁霆,走在中間感受爸爸媽媽在身邊的美好滋味。他時不時抬頭笑眯眯的瞅著兩人,臉上的幸福從兩個小酒窩里散發出來,瞬間融化了莫畔笛和顧燁霆的心。

「姐姐,你和叔叔會一起睡嗎?」

醫院門口,小睿睿眨著一雙漂亮如黑曜石的眼楮看了看顧燁霆,又看了眼莫畔笛,用無限希冀的語氣問道︰「今晚睿睿可不可以跟姐姐和叔叔一起睡?」

睿睿話音剛落,顧燁霆彎唇一笑,瞥了眼莫畔笛之後便低頭看著睿睿,再一次笑得諱莫如深。

一起睡,正中他下懷——

他寵溺的模了模睿睿的小腦海,然後模出手機打電話給司機。

看著他迷人的身影,莫畔笛抬手扶額,低頭對睿睿說︰「小家伙,你可以在我們中間選一個陪你睡,但不能兩個都選。」

「為什麼?」睿睿略顯失望的看著莫畔笛,那雙大眼楮里滿是無辜。

莫畔笛蹲看著睿睿,一本正經的說︰「因為姐姐和叔叔是大人,兩個性別不一樣的大人是不可以睡在一起的。如果睡在一起了,姐姐的爸爸媽媽就會狠生氣,會不要姐姐了——」

睿睿半知半解的點頭,一臉失望。

莫畔笛松了口氣,她才不會告訴睿睿,她就是為了躲開顧燁霆那個禽-獸才讓小家伙陪自己一起回家睡覺覺的。抬頭,顧燁霆笑得很溫柔,可對上顧燁霆深若幽潭的眸子,她不自覺又打了個寒顫。

這家伙,是個披著溫柔外衣的禽-獸。

不一會兒,顧燁霆的司機將他的蘭博基尼開到醫院門口,下車拉開車門。莫畔笛抱著睿睿上了車,對司機道謝。她以為顧燁霆會坐副駕駛座,沒想到自己剛剛挨著坐墊,一道陰影就壓下來——

顧燁霆,他坐在自己身邊了。

「那什麼,你一過來,這里變得好擠了……」莫畔笛笑容僵了僵,明顯是不想和顧燁霆同排,但她拼命的拉聯盟,討好的對小睿睿微笑︰「睿睿,是不是擠得難受?」

「不。」睿睿很不給面子的搖搖頭,嗆得莫畔笛無語凝噎……

顧燁霆沒說話,但眉眼彎起的弧度越發迷人了。

「過叔叔這邊來。」顧燁霆對睿睿伸出手,睿睿很高興的從莫畔笛腿上爬過去,蹦到顧燁霆大腿上坐好。他興奮的抱著顧燁霆的脖子,說︰「叔叔,今晚我跟你和姐姐一起睡好不好?我睡中間,你們睡我旁邊,這樣姐姐的爸爸媽媽就不會不要姐姐……」

「不行。」

不等睿睿說完,莫畔笛直接就一語否決了他。

莫畔笛的拒絕讓睿睿低下頭,委屈的將臉埋進顧燁霆懷里,一聲不吭。

「睿睿不委屈,今晚叔叔陪你睡,乖……」顧燁霆抬手握著睿睿的小胳膊,一邊安慰他一邊拿他狹長的桃花眼斜了斜莫畔笛。

瞧那嫌棄的眼神,仿佛在說︰沒人性。

莫畔笛回了他一個白眼,側過臉看著窗外,不緊不慢的說︰「如果我是你妹妹,如果被睿睿要求她和一個來路不正的老男人睡一張床上,你樂意不?」

顧燁霆眼角一抽。

「叔叔不是來路不正的老男人……」睿睿從顧燁霆懷里抬起頭,回過頭不滿的對莫畔笛嘟囔。原本顧燁霆還沒有計較這句話,睿睿這麼一提起,他眉眼略彎,側眸意味深長的看向莫畔笛——

那一眼,讓莫畔笛忽的想起了傍晚被堵在洗手間的一幕!

她忙移開目光轉移自己的思緒,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心慌意亂。顧燁霆將莫畔笛慌亂的模樣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轉頭看著前方,並沒有多說什麼。

車安靜的在路上行駛,這種靜謐中,莫畔笛倍感煎熬,時不時扭過頭看一眼顧燁霆。車廂內有沒開燈,行駛在每隔十米一個路燈的道路上,光線時明時暗,透過兩邊的玻璃傾灑進來。偶爾暈黃的光線灑在他肩頭,車急速行駛時各個路燈交錯的光線在他俊美的臉上重疊,仿佛正在上演一張張國粹變臉——

不同于那些京劇中的油彩,此刻的他無論在怎樣的光線下,入眼都只有他迷人的線條,不存在任何違和之處。

看著他精致的五官,看著他溫柔抱著睿睿的模樣,莫畔笛有幾分陶醉。

認識他這麼久,她從來沒有預想過,原來他竟然也是一個體貼入微的慈父。她以為,像他這種游走在黑白兩道之間的男人,必定是心如鐵石,手段殘忍,心中一片荒漠,不存在任何綠洲的。如今看來,這些日子她似乎看錯了他……

「看夠了嗎?」

終于無法再裝作沒察覺,顧燁霆側眸對莫畔笛溫柔微笑。漫長的幾分鐘里,她一直目不轉楮的盯著他,仿佛要從他臉上看出一朵花兒來。他一直裝作沒察覺,可是幾分鐘過去,她的全神貫注讓他不得不打破靜謐——

莫畔笛被他抓住了偷看的現行,頓時低下頭心慌意亂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後快速轉過頭看著窗外。

「好看嗎?」

他微微傾身靠近她,輕聲問道。

「嗯……」

對于他溫柔在耳邊的問話,她自然也慣性的點了點頭默認。

「呵呵……」耳邊傳來他輕輕的笑聲,她下意識的回想,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點頭回答了什麼,頓時臉紅耳赤!她看著他好整以暇的面目,緊張的辯解道︰「我是說,你抱著睿睿的時候很溫柔很好看……不代表你這個人很好看!」

「原來我不僅好看,還溫柔?」顧燁霆故意不理會她的辯解,反而抓住她言語里的漏洞跟她鬧著玩兒。果然,她嘴唇囁嚅了幾下,不知如何作答,盯著他看了幾秒最終咬著下唇不語,就這麼做罷。

睿睿看見莫畔笛吃癟的看著窗外,一臉崇拜的盯著顧燁霆,然後趴在他耳邊小聲說︰「叔叔,我們一起加油,讓姐姐成為蝸牛媽媽好不好?」

顧燁霆側眸看了眼莫畔笛的側臉,微微一笑,一臉算計的向睿睿伸出小拇指,「那好,以後听叔叔的話,叔叔幫你,一定讓姐姐成為你的蝸牛媽媽——」

「嗯!」

睿睿激動得不得了,立馬伸出小拇指和顧燁霆拉勾勾,然後用力的用大拇指按了個章。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在背地里的小動作,莫畔笛全然沒有發覺。她盯著窗外的風景,滿腦子都是顧燁霆——

溫柔的顧燁霆,陰冷的顧燁霆,無厘頭的顧燁霆,眼盲時楚楚可憐的顧燁霆……甚至于,她還想起了那個在自己身上溫柔、體貼得仿佛自己的丈夫一樣的顧燁霆!

越想,心越亂,頭也越來越大。

側過身子看著身邊兩個人,瞥見兩人拉鉤,她一時有些不解。而正好這時候睿睿抱住顧燁霆的脖子激動的啵了一口,咧開嘴開心的笑,「叔叔,我好愛你,我好想好想叫你爸爸!」

不等顧燁霆說話,莫畔笛就笑眯眯的看著睿睿說︰「別叫,不然你媽媽會氣哭的——」說完,她拿嫌棄的眼神瞥了眼顧燁霆,一臉的囂張。

顧燁霆挑眉輕笑,那一抹笑越發的意味深長。

沒遇見這女人之前,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這麼招人嫌棄,睿睿叫一聲爸爸都會委屈得他媽媽哭起來,他顧燁霆什麼時候掉人品掉這麼厲害?

莫畔笛以為自己的「犀利And毒舌」嗆到了顧燁霆,于是心情很不錯的揚起嘴角。卻不知,他忽然傾身向她,性感的薄唇覆在她翹起的唇梢,在她唇梢印下一個輕若羽毛一般的吻後便慵懶的坐正——

他以一個天神的姿態俾睨著她,不緊不慢的說︰「從現在開始,污蔑或者中傷我一句,懲罰你十分鐘舌吻。如果言語過分了,接下來幾天你可以考慮在床上度過。」

先是那個吻,又是一句溫柔的警告,雙重夾擊讓莫畔笛怔怔的看著他——

他挑眉看著她,她的臉頰在他溫柔的眸光中慢慢開始變紅,嫣紅的嘴唇囁嚅著卻不知道說什麼。

她以為睿睿在場,這男人不管做什麼都會考慮到小孩子的感受,可是他竟然完全不在意睿睿這個小屁孩兒在這,不僅吻了她,還溫柔微笑著「出言警告」——

這個男人就不怕帶壞孩子麼?

被莫畔笛怔怔的盯著,顧燁霆非但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勾起唇角笑得格外迷人。睿睿睜著好奇的大眼楮看一眼莫畔笛,又看一眼顧燁霆,明顯對顧燁霆剛剛吻莫畔笛的舉動感到不解——

叔叔為什麼要親姐姐?姐姐為什麼一直盯著叔叔?

大人的世界好復雜……

「董事長,前面堵車。」

司機將車停下,回頭無奈的看著顧燁霆。後面已經有很多車輛跟上來,隨著他們的車一起停下,現在想倒回去換條路估計是行不通了。可是前方堵車堵得挺厲害的,一時半會兒應該走不了。而從這兒到水月灣還有十分多鐘的車程,若是下車步行,估計最少要走一個多小時……

「無妨,等著。」

顧燁霆溫和的一笑,狹長的眸鎖定前方閃著尾燈的車龍。現在才八點,回去了也是坐在家里無事可做,與其辛苦司機調頭重新找路,倒不如在車上等一會兒。

一陣靜默中,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莫畔笛略顯煩躁的看著一直堵著沒有前進的車龍,身子前傾對司機大叔說︰「大叔,我們可不可以換條路走?」

司機大叔回過頭,指了指車後面。莫畔笛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後面已經停了幾百輛車。這個時候想調轉方向,除非用飛的吧?

「那我們下車走回去吧,坐著好煩。」這句話不是對司機說的,而是對顧燁霆說的。莫畔笛側眸看著顧燁霆,一臉的央求,「走回去好不好?」

顧燁霆審度的目光將莫畔笛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後落在她八厘米的高跟鞋上,勾唇笑問︰「你確定要走回去?」

「……」莫畔笛低頭看了看腳上的高跟鞋,一臉挫敗。穿著高跟鞋走回去,估計這雙腿明天不用要了。

于是,她強迫自己再次安靜下來。

時而睜眼,時而閉眼,時間就在她一張一合的眼皮下溜過。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她看著前方紋絲未動的車龍,臉上的急躁之態越發明顯!

她的雙手放在腿上,快速的絞著手指,不停絞著,仿佛是為了發泄心里的某種情緒。而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下唇上赫然有一排整齊的牙齒印——顧燁霆將她的每一個舉動看在眼里,微微蹙眉。

睿睿窩在他懷中睡著了,低頭看了眼熟睡的睿睿,他側眸,一只手掌溫柔將莫畔笛不停絞著的雙手握進掌心。

「空間幽閉癥?」他瞳孔微縮,將她急躁的神情、蒼白的臉色收入瞳孔。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他們平時看起來與正常人沒什麼不一樣,但害怕密閉或者擁擠的場所,因為擔心這些場所會發生未知的恐懼,所以會出現焦慮和強迫癥狀。一旦離開這種環境,她們的生理和行為都會迅速恢復正常。

莫畔笛眼下的狀況,跟那種癥狀沒什麼兩樣。

她雙肩一顫,緊縮的瞳孔盯著那只握著自己雙手的大掌,手指卻在一根根收緊。她的緊張和焦躁不安,即使這樣握著她的手指,他都可以感受到,足以見得她的神經正在遭受怎樣的折磨——

顧燁霆溫柔的握了握她的手指,「好,我們走回家。」

莫畔笛驚愕的側眸看著他,回家這麼遠的路,他竟然因為她一點點的恐懼焦躁就決定陪她走回家?為什麼在她的心不安定的時候,他會這麼百依百順,而在她心情不錯的時候,他偏生要百般作弄?

莫畔笛揪緊自己的衣擺,喉頭動了動,困難的吞咽下一口唾沫,低頭說︰「沒事,等等就好了。」

她承認她一刻也不想在車里待下去,但是如果下車走回家意味著要接受他的恩情,她寧可等著。欠別人的多了,以後償還起來,就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了。

顧燁霆狹長的眸子盯著她看了幾秒,沒有說話。

空間幽閉癥屬于恐懼癥的一種表現形式。而出現幽閉恐懼癥的原因有很多,比如成長經歷、性格因素、心理壓力等,不過幼年時期的創傷性經歷跟幽閉恐懼癥的關系很大——

幼年時期的創傷性經歷,讓當事人受到了心理傷害,出現了心理陰影,成年後那種傷害就會逐漸開始影響心理健康。

身邊這個女人的空間幽閉癥如此明顯,她童年時是否曾經受到過什麼傷害?

靜默了好一會兒,顧燁霆不置一詞的推開車門走下車,將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小心翼翼的將熟睡的睿睿放在座位上,「照顧好他,盡快送來別墅。」

「是,董事長!」

司機點頭,準備側過身幫睿睿系安全帶的時候,卻看見顧燁霆已經彎下腰溫柔替睿睿系上了安全帶。一切搞定,他關上車門,徑直朝莫畔笛這邊的車門走來。

她一直盯著他,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數收入眼底。

當他拉開車門伸出胳膊將她拽下車的時候,她心底里忽然涌上一絲酸澀。從來沒有人發現過她的空間幽閉癥,他和她相處這麼短的時間里,竟然在她第一次發作的時候體貼的察覺到——

那一瞬,她對他竟然有一種說不清的感激。

月華如水,他居高臨下凝視著她,那張俊美的臉上看不見任何不耐煩,只有一個溫柔的男人對女人的無限寵溺。她被他臉上的笑感染,也回他一個淡淡的微笑。而他看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感激時,溫柔抬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夜里冷,躲在我懷里。」

他走近她,將她攬入懷中,擁著她的肩頭一起往前走。

其實她並沒有覺得冷,但被他擁著的一刻,她沒有想掙扎開的念頭。靜靜的,她在他的懷抱中,和他一起走在一排排車輛中間,向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被堵在這里的車主們下車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侃侃而談,看著這對從身邊安靜走過的男女,他們側眸壞笑,偶爾還有人吹一聲口哨,在這寂寥的夜幕中蕩漾開去——

莫畔笛低下頭,臉微微的紅了。

這些人一定是將她當做了顧燁霆的女朋友,所以才吹口哨起哄。抬頭偷偷看著顧燁霆,他俊美的五官被月光染上了一層清冷的光芒,她卻再也不覺得他陰冷,再也不覺得他冷血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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