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畔笛聳聳肩,無辜的大眼楮眨了眨,繼續低頭嗑瓜子。
反正看見那些人如餓狼撲食一樣撲上去時,她就知道自己會被顧燁霆亂刀砍死,與其惶惶恐恐,還不如臨死前磕一包瓜子……
那些小年輕們一見顧燁霆發威了,還多出來一個身手不凡的幫手顧承 ,頓時抱著自己的東西作鳥獸散。
瞬間,偌大個時代廣場只剩下四個人。
顧燁霆憑借著靈敏的听力,緩緩面對那個傳來嗑瓜子的聲音的地方。他涼薄的唇勾起一絲危險的弧度,女流氓,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莫畔笛抽了一口氣冷氣,捏緊手里的瓜子,迎上顧燁霆那張臉。她知道,自己和顧燁霆這個梁子,這次是真的結大了!
「沒事兒吧?有沒有**?」顧承 拍了拍顧燁霆敞開的胸膛,賤賤的笑。
顧燁霆下巴緊繃,抬手模索著扣子,一顆一顆扣上。
看著一張臉陰雲密布的顧燁霆,顧承 上下牙齒打了個顫兒,咯吱作響。眸光落在莫畔笛身上,他豎起大拇指︰第一個將顧二玩得這麼慘的女人,好樣兒的!大難臨頭視死如歸,好樣的!
喬漪抬手扶額,無視了顧承 和莫畔笛的眼神交匯,徑直過去溫柔攙扶著顧承 就朝前面的法拉利走去。
「一會兒被顧二整死的時候不哀嚎一聲,那才真是好樣兒的。」顧承 和莫畔笛並肩走在後面,他放縱不羈的笑道。
莫畔笛此刻也不管尊卑了,將瓜子遞給他,懶懶的說︰「青天白日的,他就算是個毒販子也總不至于行凶殺人吧?再說了,他那種心理陰暗的人,留著我的命折磨我,還不比殺了我來得痛快?」
顧承 驚詫的盯著莫畔笛,顧二的秘密很少人知道,這個女人怎麼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剛剛顧二打完了架不是應該直接過來掐住這女人的脖子麼?為什麼會走得如此瀟灑?
「你知道他販賣毒……」問到這兒,顧承 止住了話頭,沒有再問下去。
顧二的事,他還是知道得少一點比較好。
醫院。
顧燁霆躺在病床上,臉色鐵青。莫畔笛跟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站在病床左邊,十指無措的絞著。
而另一邊,顧承 和喬漪面面相覷,似乎還沒法從剛才那種驚天地泣鬼神的場景中清醒過來。
「說話——」
顧燁霆冷哼一聲,打破了持續半小時的靜默。他的手指活動了一下,手腕上被領帶勒得紅紅的印記還觸目驚心。雖然眼楮看不見,他還是掃向三個人的方向,冷冷道︰「一個個都跟啞巴一樣站在這兒,都欺負我瞎子是麼!」
一句冷冷的「瞎子」,如同針一樣刺在三個人心頭。
莫畔笛早已經消了氣,雖然膝蓋和胳膊都還在痛,但她知道,自己更惡劣。畢竟他是一個病人。
听見他嘲諷的說自己是瞎子,被人欺負,她心里酸酸的,還有點疼……
--
----
親愛滴們,情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