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私寵•女人,吃定你! 061 我不會原諒你【6000+】

作者 ︰ 雲

猛地將車停在路邊,顧燁霆的手指緊緊握著方向盤,難以置信的望著手機屏幕!佳佳中槍了,這怎麼可能!他還是一個小孩子,誰會對他一個小孩子開槍……

「佳佳現在怎麼樣了?」

好一陣之後顧燁霆才驚愕的回過神來,焦急的問道!他無比清楚,蘇景笙是不會拿佳佳的生命來開玩笑的,既然蘇景笙這麼說了,就一定是真的!

「呵,顧燁霆,到底誰才是他的父親?」蘇景笙握緊拳頭憤恨的砸向鋼化玻璃,雙眸燃燒著熊熊烈焰,怒道︰「不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的今天,他們母子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顧燁霆永遠都是最後一個知情的!」

說完,蘇景笙盯著手機冷笑一聲,嘲諷道︰「想知道他怎麼樣?自己回醫院看!旄」

不給顧燁霆任何回答的機會,蘇景笙直接摁掉了通話。ai愨鵡

低頭看去,莫畔笛握緊筷子卻一直沒有吃飯,她低著頭安靜的凝听著他和顧燁霆的對話,盡管心里再怎麼怨顧燁霆,她心眼里依然還愛著他,期盼知道有關他的一切消息。

有那麼一刻,蘇景笙有一種顧燁霆他配不上莫畔笛的憤怒之情嵋!

「害你忙活了一天,你也吃點。」

意識到自己太過出神,莫畔笛抬起頭望著蘇景笙,對他淡淡的一笑。不等蘇景笙回答,她默默地轉頭看向加護病房,她的兒子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不知道醒過來之後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癥……

N市。

顧燁霆听著手機里傳來的系統提示音,告知他對方已經結束了通話,可是他依然淪陷在佳佳出事的震驚里,半晌無法回過神來。

他沒想到,他來一趟N市,竟然會造成親生兒子生死未卜的局面——

那一霎他不僅擔心佳佳能否平安無事,他也擔心經過這件事,莫畔笛還會不會重新原諒他……

悔恨的握緊拳頭,他一聲不吭的將車駛上大道,此刻,他歸心似箭。

喬曼蜷縮在後座上,望著駕駛座上的顧燁霆,她蹙了蹙眉,心里有些說不出道不明的難受。從她吃了藥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個多小時了,藥性已經漸漸的弱了下去,恢復了理智之後,想起在那間廢棄的漁民房子里發生的一幕幕,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顧燁霆……

曾經年少無知,她一時沒有抵抗住誘惑,跟顧承 發生了關系。其實說什麼酒後亂性都是假的,她自己比誰都清楚,當時她雖然跟顧燁霆在一起,可是顧燁霆當時卻是一個十分守禮的人,一直承諾要把最美好的第一次留給新婚夜,因此她們在一起那麼久,卻從來沒有發生過關系。

看著身邊的女孩兒天天談論著男女之間的事情有多麼奇妙,有多麼享受,而她始終無法跟顧燁霆嘗一嘗那種感覺,于是一時沒把握住,就跟年輕帥氣的顧承 亂了那麼一次……

畢竟當時的顧承 揮金如土嘴又甜,曾經迷倒了一大片***,即使她深愛著顧燁霆,但對顧承 的魅力也曾經無法抵抗過……

「你還熬得住嗎?」

顧燁霆回頭看了一眼後座的喬曼,皺眉問道。

喬曼猛地回過神看著顧燁霆,她搖了搖頭,一臉體貼的表情,「別擔心我,我真的沒事,你要是有急事現在我下車自己打車回去也可以的……」

「你撐得住就好,一會兒就到了。」顧燁霆收回目光,看向前方,雖然在關心著喬曼的事,可是他滿腦子都是佳佳和莫畔笛此時的情形——

喬曼咬著下唇默默地望著顧燁霆,心亂如麻。

顧鈞天那個混蛋,他拍下了跟她上|床時的照片,只要隨便拿出一張都可以讓她身敗名裂,而他手里有幾十張各種姿勢的照片,如果被顧燁霆看見,她就再也沒機會跟他在一起了……

低下頭去,喬曼腦子里亂極了——

先後跟顧承 、顧鈞天兩個人發生了關系,一個是自願的,一個是被逼的,可是這兩個人始終都是顧燁霆的親兄弟……事情發展到這個樣子,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不知道如果照片曝光後她要怎麼面對家人朋友……

*

醫院。

下午三點鐘,顧燁霆火急火燎的將車停在了醫院門口。剛剛進入市區的時候他就給醫院打了電話,讓人在門口等著接喬曼,所以現在看到醫生朝這邊走來後他徑直就進了醫院,完全沒有再理會喬曼的事——

他將她從N市帶回來,已經仁至義盡。

「霆——」

喬曼被兩個醫生架著往醫院里走,望著前面步履匆匆的顧燁霆,他挺拔的背影映入瞳孔,讓她心底一陣陣的難受。在海邊時他看到她的一霎那,他分明那麼的擔心她,可是現在到了醫院,他就像跟她不認識一樣,說走就走,一句話都沒有交代,那種被他忽視的感覺,糟投了!

進了醫院,一路徑直朝住院部奔去,顧燁霆滿腦子都想著即將面對的是怎樣的場面,當他出現在長廊盡頭,看見加護病房外面的兩人時,他腳步停滯了——

或許是今天一上午都處于精神緊繃的狀態,莫畔笛倍感疲勞,她不知不覺的就困倦了,眼皮一重就輕輕地靠在了旁邊的蘇景笙身上。

蘇景笙感覺到肩頭的重量,側眸才發現她靠在了他肩上。他心疼的月兌下自己的外套輕輕披在她身上,一只胳膊輕輕的將她抱在懷中——

「我是不是睡著了……」

蘇景笙批衣裳的動作不小心驚動了莫畔笛,她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抬頭睜著她那雙紅腫的眼楮望著蘇景笙。

「昨晚一定興奮得沒怎麼睡覺吧?」蘇景笙柔聲細語,半眯著眼楮微笑,「今天又折騰了一上午,你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會困倦也是正常的。」頓了頓,他伸出另一只手將她的腦袋重新按在自己懷里,笑道,「困了就睡會兒,有我在這兒守著,沒關系的,佳佳醒了我第一個叫醒你——」

莫畔笛點點頭,為了讓自己找一個舒服的姿勢,她伸出一只手輕輕的環著蘇景笙的腰,眯上眼楮。

「景笙,如果沒有你在,我一個人都不知道要怎麼辦。」

「沒有如果,」蘇景笙低頭看著她柔順的頭發,補充了一句,「因為我永遠都會在你和佳佳身邊。你們不需要我的時候,我會自動消失,你們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會跟奧特曼一樣,隨時出現在你們左右——」

莫畔笛心里暖暖的,這麼感人的承諾,是從一個好朋友口中說出來的。而她的老公,卻似乎永遠也做不到第一個出現在她面前。在她有困難的時候,他人在哪兒?

長廊盡頭,顧燁霆默默地望著長椅上相互依偎的兩人,心底一陣抽搐。

他並非介意蘇景笙和莫畔笛的關系,他只是恨自己,為什麼在她和孩子遇到危險的時候,他不是陪在她身邊的那個——

艱難的移動腳步往前,顧燁霆感覺到腳下的每一步都堪比千金,重得他無法提起腳來。看著莫畔笛和蘇景笙在病房外面,他心里清楚佳佳已經月兌離了危險,可是他的心一點也沒有比之前好受。

他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的一切發展——

莫畔笛會怨他恨他,佳佳好不容易跟他建立的感情會再一次土崩瓦解,徹底破碎。他夢寐以求的家,他苦苦等了五年才等來的家,在他結婚的那一天,被他自己親手葬送……

站在加護病房外面,看著病床上戴著呼吸機的佳佳,顧燁霆感到像是有一把刀在無情的剜著他的心,讓他說不出的痛——

同時他也慶幸,還好佳佳沒有離他而去,還好,佳佳幸運的活了下來——

「笛。」

顧燁霆站在蘇景笙和莫畔笛面前,低頭看著兩人,他的聲音說不出的暗啞。

听到他熟悉的聲音,莫畔笛驀地睜開眼楮——

蘇景笙也瞬間抬頭望著顧燁霆,似乎意識到自己和莫畔笛的姿勢太過曖昧,他有些擔心的低頭望了一眼莫畔笛,等著她從他肩上離開。

可是,莫畔笛卻好像沒有反應一樣,她依然靠在他肩上,而且他明顯的感覺到,她抱著他腰的那只手無形中握緊,加重了力道。

「笛笛,顧燁霆來了。」

蘇景笙在她耳畔輕聲說,他不希望在顧燁霆為了別的女人離開後,再鬧出莫畔笛和他蘇景笙的緋聞,到時候這兩個人就真的徹底鬧僵了。

莫畔笛的手指慢慢收緊,抓著蘇景笙的衣裳,死死咬著下唇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听到顧燁霆暗啞的嗓音,她很想抬起頭看他一眼,可是心里更多的是對他的怨,她不想看見他那張臉,至少在佳佳醒過來之前,她不想跟他說話——

顧燁霆靜靜的凝視著莫畔笛的側臉,她依靠在蘇景笙肩上,完全沒有理會他的存在。那種感覺就好像將他驅逐出了她的世界,不再過問他的一切。

他感到一陣慌亂,他害怕再次跟她分別的下場——

緩緩蹲,顧燁霆半跪在莫畔笛面前,他抬起頭望著莫畔笛,從這個角度,恰好將莫畔笛的臉龐看得仔仔細細。他看見她縴細的睫毛快速的眨動著,他看見她緊咬著下唇,唇上都泛起了白色的痕跡,那分明是在控制眼淚的小動作……

她想哭。

當他意識到她想哭的時候,他心底驀地絞痛。顫抖著伸出雙手輕輕的捧起她的臉頰,顧燁霆的嗓音抑制不住的哽咽,「對不起,我來晚了……」

「來晚了?」莫畔笛吞咽了一口苦澀的唾沫,淡淡的對顧燁霆笑著,緩緩說︰「從小到大,我參加過無數次婚禮,爸爸朋友的婚禮,媽媽朋友的婚禮,還有很多好朋友的婚禮,我听到了很多從新郎口中說出的動人情話,還有那些山盟海誓——可是顧燁霆,我第一次听到一個新郎對他的新娘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笛……」

顧燁霆心痛的望著莫畔笛雲淡風輕的模樣,她的每一個字都說得很輕、很緩慢,同時也好像在拿著一把刀,用心的一筆一筆刻在他心上,每一個字都讓他痛到了極致,而他只能忍受著那種剜心的痛楚,無法說出來。

「景笙,麻煩你在這兒幫我看會兒,我去一下洗手間。」莫畔笛抬起頭來,對蘇景笙淡淡一笑,然後站起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她走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顧燁霆,「有什麼話,我們單獨談談——」

顧燁霆眉頭深深地皺起,望著她單薄的背影,他心痛的站起身看了一眼病房里安靜睡著的佳佳,他沉默著跟上她的腳步。

蘇景笙坐在長椅上,雙手合十,望著兩人先後離去的背影,他也皺著眉有些發愁。看樣子笛笛這次是真的對顧燁霆失望了,剛剛那種淡漠的態度已經無聲地說明了一切,她打從心底里不想跟顧燁霆說話了——

沒想到,好好的一場婚禮,最後竟然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洗手間里,莫畔笛轉身將門反鎖,然後背脊抵著冰冷的門,淡漠的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顧燁霆。

顧燁霆靜默的凝視著莫畔笛,她淡漠的眉眼讓他有一種錯覺,眼前的女人已經不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莫畔笛了。她變得陌生,變得那麼遙不可及,即使他窮盡一生之力,也不一定能融化她的心——

四目相對,兩個人靜靜的呆了好一會兒之後,莫畔笛才低下頭淡漠一笑,「說吧,把你為什麼離開,為了誰離開,全部告訴我,讓我知道,你大婚之日到底是為什麼而逃走——」

顧燁霆極少見到她這麼咄咄逼人的口吻,他依稀記得上一次見到,是在醫院里,她被睿睿端著的開水燙傷了,後來他去醫院時她跟瘋了一樣的傷他——

面對著此刻一樣咄咄逼人,卻比上一次冷靜太多的莫畔笛,顧燁霆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只能將當時顧鈞天打電話來的事全部告訴了她,哪怕一個小小的細節,他也沒有遺漏掉,包括他為什麼要去救喬曼的心理想法,他也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她。

可是听完了顧燁霆的解釋之後,莫畔笛並沒有預期的寬容原諒,她冷冷的望著他的眼楮,重復著他的話,反問道︰「你去救喬曼,卻告訴我是因為不想讓我內疚一生,嗯?你說,如果喬曼被顧鈞天折磨死,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是麼?」

顧燁霆凝視著莫畔笛的眼楮,沒有反駁一個字。

莫畔笛冷笑一聲,望著雪白的牆壁,瞳孔微縮︰「抱歉,顧燁霆,我還真沒你想象中那麼大方寬容,我也沒你想象中那麼聖母瑪麗蘇。」

重新望著顧燁霆的眼楮,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如果今天她喬曼死在了顧鈞天手里,我莫畔笛的確會內疚,但我內疚是因為她是喬漪的姐姐,我會因為對不起喬漪而內疚,自責,但我絕對不會因為她喬曼的死有任何內疚不安——呵,她的死活跟我無關,我為什麼要為她內疚?」

「笛——」顧燁霆微微眯了眯眼,他沒想過他的笛笛會說出這樣冷漠的一番話來。將她紅腫的眼楮看在眼中,他想到佳佳至今還躺在病床上靠呼吸機求生,他瞬間就理解了她的難受,也理解了她的冷漠。

若是換了別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躺在病床上自己卻無能為力,恐怕會比現在的莫畔笛更加冷漠,更加不近人情吧!

「倒是你,顧燁霆,你敢說你去救她就真的完全是因為我麼?」莫畔笛沒有理會顧燁霆的臉色,她冷笑著,盯著他的眼楮一字一頓的質問︰「你敢說,你去救她不是因為她喬曼曾經跟你相愛過麼!」

顧燁霆伸出雙手握著莫畔笛的肩膀,他皺著眉頭望著她咄咄逼人的模樣,解釋道︰「笛,我跟喬曼真的已經過去……」

「夠了——」

莫畔笛抬手撥開他的雙手,不讓他踫自己,同時也冷漠的打斷了他的話。凝視著他的眼楮,她淡淡一笑,「不要再說你對她毫無感情之類的話,也不要告訴我,你今天去那兒救她沒有一點其他的念頭。顧燁霆,你已經將我一個人拋棄在了婚禮上,現在,你還想找這些謊言來敷衍我麼?」

「……」顧燁霆張了張嘴,將莫畔笛淡漠的神色收入眼底,他選擇了沉默。她連「謊言」和「敷衍」這樣的詞語都用上了,他現在要是再去解釋什麼,無疑等于給了她更多質問他的理由。

背脊倚著冰冷的門,莫畔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頭望著潔白的天花板,許久她才幽幽的問道,「顧燁霆,如果今天被顧鈞天綁架的人不是喬曼,如果那個女人是別的人,你還會拋下我,獨自一個人去那兒嗎?」

顧燁霆最初囁嚅了幾下,他沒有回答。

因為他心里清楚,如果今天那個人不是喬曼,如果那個人不是他曾經對不起的女人,他也許不會拋下莫畔笛……

莫畔笛笑了一聲,低頭看著顧燁霆的臉,將他的沉默看在眼中,她悲涼的笑了兩聲,問道︰「比起喬曼來,我和佳佳跟本就不算什麼吧?」

「笛,不論你怎麼想,我顧燁霆對天發誓,從五年前開始,我心里就只有你一個人。我愛你,這一點毋庸置疑——」顧燁霆凝視著莫畔笛的眼楮,又緩緩補充道,「今天拋下你一個人在婚禮上,的確是我該死,可是我犯的這個錯誤無法抹去我愛你的事實。如果我真的對喬曼有什麼想法,這五年我就不會跟喬漪在一起,我當初娶的人就是她喬曼——」

「你不愛她,可是你心里始終有她的一席之地不是麼?」莫畔笛微微笑了一笑,瞳孔緊縮,她緩緩的說︰「你對她的感情不是愛情,卻是一種我比不上的情意——」

「笛你誤會了……」

「我沒誤會。」莫畔笛扭頭看向洗手間的鏡子,鏡子里的自己看起來是那麼的狼狽,她似乎永遠也比不上喬曼的風華絕代。「她因為你而癱瘓了,失去了珍貴的雙腿,而我還好好地活著,這就是我永遠比不上她的地方。也許有一天我為了你死了,我才能與她相提並論——」

「不許說傻話!」顧燁霆心底咯 一聲,慌忙抓住莫畔笛的雙肩,緊緊地將她摟在懷里,跟害怕失去幸福的孩子一樣不知所措的將下巴抵在她肩窩里,重復著說︰「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說傻話……笛,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我不能失去你和佳佳……我錯了,我該死……」

「你放開我——」莫畔笛要緊下唇,她的心明明是那麼的眷戀他的懷抱,可是她卻不得不推開他,因為她無法原諒他今天的離開!離開不要緊,可是佳佳的事是她心上的傷痕,一時半會兒是無法愈合的!

盯著顧燁霆的眼楮,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放心,顧燁霆,我會好好活著,我永遠都不會為你死!那個女人願意在你心里住多久就住多久,我還不至于為了跟她搶一個位置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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