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獨寵腹黑妻 185 自以為是,清鸞將計就計

作者 ︰ 冷煙花

185

舒清鸞倒是沒想到,會在自家王府門口看到舒紫鳶,而且還是這麼一個狼狽的不能再狼狽的樣子。

此刻舒紫鳶的樣子看起來和那些當街訖討的叫花子沒什麼兩樣。

舒紫鳶在看到舒清鸞時,那眼眸里劃過一抹驚慌的錯亂,就好似她這個樣子被舒清鸞看到是多麼大的一種羞恥。整個身子不斷的往後縮去。

王府門口,初雨在扔了她一錠碎銀後正打算轉身進門。

王府院里,舒清鸞正站在大門中央,美麗的雙眸冷冷的看著門口的她。南宮樾正好在這個時候從屋里邁門坎而出,朝著她走來。在看到門外一臉狼狽的舒紫鳶時,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然後便是走到舒清鸞的身邊,一手很是溫柔又寵溺的往她的腰上一環,對著她柔聲的說道︰「怎麼了?肚子餓了吧,用早膳去吧。」

他的聲音很溫柔,處處透著對她的疼寵與關愛。他的眼眸里透露出來的全是濃濃的愛意。在她的面前,他沒有半點王爺的架子,也沒有男人的那一種駕馭,更沒有什麼高高在上的感覺。有的全都是對她濃濃的疼寵。這一份疼寵是舒紫鳶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的。莫說得到了,就連感覺也從來未曾有過。

南宮佑從來不曾給過她這樣溫柔而又疼寵的愛戀,他給她的感覺永遠都是那般的遙不可及。他每每跟她的說話永遠都是那般的高高在上且還是用著命令般的語氣。他從來不曾用那麼溫柔的眼神看過她,莫說她進宮後,就連之前在相府的時候,他也從不曾用這種柔的可以滴出水一般的眼神看過來。

在此刻看到南宮樾對待舒清鸞時,她才發現,原來一個男人可以對一個女人這般的好。好的令她那般的羨慕又嫉妒,好到讓她不顧一切的想擁有這一切,而不是擁有這一切的是舒清鸞。

舒紫鳶恨。

恨舒清鸞。

為什麼她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到得這麼多,而且還是這麼好?

為什麼她永遠都只有失去,而不是得到?

為什麼佣有這一切的不是她而是舒清鸞?她哪一樣不比舒清鸞好了?是相貌比不上她了還是身份比不上她了?相府嫡女的身份本就應該是屬于她的,是舒清鸞那個不要臉的娘奪走了她和娘親的一切。可是為什麼,現在一無所有的是她而不是舒清鸞?

不甘心!

舒紫鳶內心深處是那般的不甘心,以致于看著南宮樾的眼神里不禁的流出了一抹渴望之色。

如果擁有這一切的是她,如果當初嫁給南宮樾的是她,如果當初她與娘親不設計舒清鸞,那麼現在的一切是不是就相反了呢?

定然,現在被南宮樾疼在心坎里的便是她了。而舒清鸞自然是被南宮佑與皇後處處為難與羞辱。皇後從來也不曾喜歡過舒清鸞,那麼也就是說,當初就算她與娘親不設計于舒清鸞,她舒清鸞也是不可能當上太子妃的!那麼,今日被百里飄絮害的一無是處,被皇後逐出東宮的也是就舒清鸞了?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費那麼多的勁。

「是你!」舒紫鳶還沉浸于自己那異想天開的遐想中,耳邊傳來了初雨忿忿然的聲音。

初雨也是在看了好一會功夫後,才看出了這個衣衫襤褸又骯髒,頭發凌亂臉上沒一處干淨的叫花子竟是是舒紫鳶。然後在舒紫鳶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雙手一伸重重的推了一把舒紫鳶,怒目相對,「你又想干什麼?一定又沒安好心,怎麼還想到我們王府來做壞事啊!你個心腸歹毒的女人,以前處處陷害我們小姐,現在又還要加害尋姑娘。活該你有今天這樣的下場,早知道剛才就不該救你,最好讓人把你給活活打死了。這才叫老天長眼了!」一個彎向把剛才扔在地上的那錠碎銀撿起,「哼,這銀子你沒資格要!我初雨就是便宜了叫花子,也不會把銀子施舍給你!像你這種本性惡毒的女人,就活該餓死,凍死。哼!這就叫做惡有惡報,老天在收拾你呢!」憤憤然的瞪一眼舒紫鳶,一個轉身進王府大門,又對著舒清鸞輕聲的說道,「小姐,外面冷,我們進屋吧。該去用早膳了呢!這用人,咱眼不見為淨。可別為了這樣的人讓自己凍著了,王爺心疼著呢。」

「進屋用膳去吧。」南宮樾扶著她轉身欲進屋。

舒清鸞冷冷的斜一眼門口處,轉身。

「大姐姐!」還沒有完全的轉身,門口的舒紫鳶竟是一聲大喊,然後「撲通」一聲對著王府大門跪下,連哭帶求,「大姐姐,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以前都是我不對,你大人有大量,不與我一般計較好嗎?我不該听從娘親的話,處處設計陷害大姐姐。大姐姐,你看在我們姐姐一場,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的份上,你原諒我好嗎?我發誓,我一定重新做人,一定听大姐姐的話,再也不會做錯事。求大姐姐原諒我,收留我行嗎?我真的是無處可去了,求大姐姐看在我娘從小將你養大的份上,原諒我行嗎?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呸!」初雨不知什麼時候端來了一大盆冷水,在舒紫鳶的話還沒說完之際,就那麼將一大盆的冷水一滴不剩的全部潑向了舒紫鳶,「你的話要是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公豬都能產仔了!你的心腸是黑的,是黑炭做的,你會有心嗎?你要是會知錯就改,那這個世上就沒有壞人了!你識相的就趕緊自己給滾的遠遠的,我們小姐是不會上你的當的!再不給我滾,等下潑你的就不是冷水而是沸騰的滾水了,把你月兌一層皮掉,省得你再害人!」

對于舒紫鳶,初雨從來就不相信這個人會改過從善。也從來不曾對她留著一丁點的善心,這麼大冷天里,初雨毫不留情的將這麼一大盆的冷水潑在了舒紫鳶的身上,那不將她凍的個半死才怪的。不過,初雨可不解氣,恨不得再給她潑一盆呢!憤憤然的雙眸怒氣沖沖的瞪一眼舒紫鳶,然後轉身對著舒清鸞說道︰「小姐,回屋。」

那麼一大盆的冰涼的水潑在她的身上,凍的舒紫鳶整個人瑟瑟的發抖。在相府的一頓家法已經將她幾乎打的個半死了,再加之剛才那幾個南宮佑派給她的人配合著她演的一場苦肉計,其實下手也不輕。所以,這會舒紫鳶可以說是渾身上下全都是傷,然後初雨又這麼一大盆冷水潑了過來。那是一個刺骨的冷不說,還是刺骨的痛。

但是舒紫鳶咬著牙忍著這一份刺骨的冷和刺骨的痛。只要她今天進了安逸王府的大門,那麼她也就成功了一半了。今天的這一切,她全部都會記在心里,以後一定慢慢的全部要回來。

只是,舒清鸞似乎並沒有半點動情,就連眼角也沒有斜她一眼,繼續轉身。

「大姐姐,臻妃娘娘呢?難道你也不管了嗎?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有生命危險……」

「舒紫鳶,本王看你是不是活的太膩了?啊!」舒紫鳶的話還沒說完,只見一道人影快速的越來,然後她的脖子被人狠狠的掐住。南宮樾一臉陰森,如鷹般的雙眸陰鷙凌厲充滿殺氣,「本王不介意送你一程!」

「王爺……」舒清鸞緩緩的聲音傳來。

「我說的都是實話,不是我要害臻妃娘娘,而是皇後娘娘。」舒紫鳶很是困難的一字一句說話,因為被南宮樾掐著脖子,無法呼吸,她那原本凍的發青的臉瞬間的憋的通紅。

舒清鸞緩步走出王府門口,下台階朝著舒紫鳶走來,然後對著南宮樾清柔的一笑,又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另一只手背,示意他松手。

寒敘和寒柏也在這個時候來到了門口處,在看到門口處的舒紫鳶時,亦是微微的怔了一下。

「初雨,怎麼回事?」寒敘問著初雨。

「怎麼回事?哼!」初雨一臉不屑的冷哼,「有人當我們小姐和王爺是傻子,想在我們的地盤上使壞水。寒侍衛,索性你直接給她一劍,省的髒了王爺的手!」

「王爺。」寒敘和寒柏走至南宮樾身邊。

南宮樾已經在舒清鸞的意識下松開了那掐著舒紫鳶的手。

舒紫鳶一得到自由,便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舒清鸞站在舒紫鳶的面前,一身雍容華貴的看著一身狼狽不堪的舒紫鳶,唇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

如此強烈的對比,讓舒紫鳶的心里再度升起一抹忌恨。

舒清鸞,憑什麼你這麼高高在上,而我卻如同地上的一灘爛泥!

「是嗎?皇後娘娘在害臻妃娘娘?二妹妹,是你說錯了呢?還是我听錯了?你可是皇後和太子的人,怎麼這會倒是出賣他們了?你不怕皇後和太子找你算帳啊?」舒清鸞一臉似笑非笑的冷哼。

「呵!」舒紫鳶冷笑,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舒清鸞,「我為他們做了這麼多,到頭來我又得到了什麼呢?莫說太子妃之位,就連一個側妃之位,他們如今都吝嗇的不讓我坐著。你覺的我現在還會再相信他們嗎?不止東宮,我回不去,就連相府,我也回不去了。我現在跟只喪家犬有什麼不同?我全心全意的為著太子著想,為了讓父親重新支持他,我甚至不惜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以以威脅父親,可是到頭來,他們給了我什麼?就是讓我自生自災,露死街頭?既然他們對我無情,我又何須對他們有義!」

「是嗎?」舒清鸞似信非信的冷視著她,「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畢竟你的前科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讓我數都數不清了,多到讓我不得不懷疑,你今天還是另有用心的。」

「那麼在如何,你才會相信我是真心的?」舒紫鳶直視著舒清鸞,沉聲問道。

舒清鸞抿唇一笑並沒有回答,而是慢慢悠悠的對著南宮樾說了句︰「肚子有點餓了。」

「那就回屋用早膳吧。」南宮樾柔柔的一笑,然後便是扶著她轉身進府。其他人跟著進府,沒有人斜一眼一身濕透的舒紫鳶一眼。

舒紫鳶就這麼全身濕透的站在安逸王府的門口,盡管渾身瑟縮,不過卻是沒有離開的意思,大有一副用自己如此的誠心來表達她的心意。

相詩並沒有那麼順利的出宮來到安逸王府。

剛出春華宮,朝著宮處走去,只覺的後腦勺被人重重的一擊,然後便是暈了過去。

「主子,現在怎麼處置?」一太監輕聲的問著他的主子。

「把她送太子妃的寢宮去。」男人背對著那太監,看不清楚他的正面,說完便是邁步離開。

太監背起昏迷中的相詩朝著百里飄絮的寢宮方向走去。

南宮樾陪著舒清鸞用完早膳後便是進了書房,舒清鸞則是讓初雨搬了一盤躺椅放于院中,然後便是很愜意的躺在躺椅上,在院中曬著那曖曖的陽光,拿一本書慢慢悠悠的看起。

舒清鸞念念恩與九九姐妹情深,在九九出嫁後,便是讓她去了尚書府與九九為伴了。一來彌補她們姐妹這麼多年失散的情誼。二來,也好讓九九有個相陪的人。畢竟這段日子靳破天與南宮樾的事情都很多,都沒有太多的功夫相陪。

所以,尚書府,其實九九能說說話的人真是沒有。讓念恩過去,倒也是一個很好的主意了,也是南宮樾與靳破天都贊成了。

寒敘與寒柏與南宮樾一道進了書房,一道進去的還有如畫和寫意。然後初雨和知情便是陪著舒清鸞在院中曬著太陽。

舒清鸞是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看著書。初雨和知情閑來無事便是坐在舒清鸞的身邊兩人走起了圍棋。

當然走圍棋的同時,初雨也不忘記眼楮往王府外面瞟一眼。這一瞟吧,只見著舒紫鳶竟然還如一只水雞一般的站在王府門口。

「小姐,她還站著呢!」初雨輕聲的對著舒清鸞說道,「要不奴婢去打發了她?這老這麼站著,影響咱王府的聲譽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仗勢欺人,欺負一個叫花子呢!」

舒清鸞手繼續拿著書,眼角朝著門口處斜了一眼,見著舒紫鳶時,唇角冷冷的彎起一抹弧度。對著初雨道︰「你去相府告訴老太太,就說舒紫鳶到處在說是她殺了曲宛若。本妃不忍心相府聲譽受辱,把她帶回了王府,問她接下來該怎麼辦。」

初雨點頭,然後是一臉不解又不放心的問道︰「小姐,真要讓她進王府啊?奴婢擔心她居心不良呢!她連自己的生母都可以殺了,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

舒清鸞拿那本書輕輕的敲了下初雨的腦袋︰「讓你去就去,哪那麼多話!」

初雨悻悻然的一撫自己的腦袋,對著舒清鸞憨憨的一笑︰「哦!那奴婢現在就去。知情姐姐,你照顧著小姐啊!」離開之際不忘交待著知情。

知情抿唇一笑︰「知道了,放心吧!在咱自己王府里,她還能耍出什麼花樣啊!」

「那我去了!」被雨還是揣著一臉不安的離開。

「知情,去讓她進來。」舒清鸞放下手里的書,端起一杯放在旁邊矮桌上的熱茶,對著知情說道。

「是,王妃。」知情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王妃請你進去呢。」對著站在王府門外的舒紫鳶冷冷的說道。

舒紫鳶抿唇一笑,對著知情揚一起感激般的笑容,然後拖著有些搖晃的步子跟在知情的身後進安逸王府。

這是舒紫鳶第一次進安逸王府。

細細的打量著這安逸王府,院中種著幾株香樟樹。此刻,香樟樹的樹葉依舊還是那般的翠綠,曖曖的陽光照射在院中,舒清鸞正一臉慵懶的躺在躺椅上,曬著曖曖的陽光,是那般的愜意又舒適。

王府里所有的佣人,對舒清鸞都是恭敬有佳。此刻,南宮樾沒有在她的身邊,但是在看到舒清鸞的那一瞬間,舒紫鳶的腦海里閃過的是剛才南宮樾對舒清鸞溫柔體貼的那一幕。是那般的令她向往。

這樣的日子是她夢寐以求的,可是卻又是她遙不可及的。

「紫鳶見過大姐姐。」舒紫鳶對著一臉慵懶的躺在躺椅上的舒清鸞鞠身行禮。依舊還是那樣的狼狽,或者應該說比之前更回的狼狽了。

舒清鸞不冷不熱的斜了一眼,優雅的抿一口熱茶,然後凌厲的雙眸就那般如炬的直視著她,看的本就因為冷又痛而瑟瑟發抖的舒紫鳶情不自禁的又是打了個寒顫。

「機會,我只給你一次!就看你自己懂不懂得珍惜了。」產不冷不熱的說著,繼續喝著杯子里的熱茶。其實根本就不是茶,而是熱開水而已。自從懷孕後,舒清鸞便是不喝茶,只是喝熱開水,又或者是寫意等人給她準備的安胎茶。

「鳶兒知道,鳶兒一定好好珍惜大姐姐給的機會。」舒紫鳶「撲通」一聲在舒清鸞面前跪下,然後一臉真摯的說道,「不瞞大姐姐,鳶兒今天來找大姐姐就是皇後和太子妃的主意。」

「是嗎?」舒清鸞皮笑肉不笑的凌視著她,「然後呢?」

「太子妃說大姐姐身懷有孕,讓我假借真心悔悟來找大姐姐,大姐姐看姐妹情份上,就算不原諒我,也會讓我進王府的大門的。只要我進了王府的大門,便讓我對大姐姐下手。太子妃還說,只要我殺了大姐姐,她就重新給我一個身份,讓太子殿下重新納我為側妃。」舒紫鳶將皇後和南宮佑說的話全部的推到了百里飄絮的身上。

「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下手?」舒清鸞依舊慢條斯理的喝著熱開水,不慌不亂的問著舒紫鳶。

「大姐姐明查,紫鳶若是想對大姐姐不利,又何須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大姐姐!」舒紫鳶一臉惶恐不安的說道,「紫鳶再也不會相信他們的話,其實我也知道太子妃說重新給我一個身份,那不過都只是哄騙我而已。如果我真的傷到了大姐姐,我豈還有活命的機會?又何來新的身份?她只是想借刀殺人而已。如果換成是以前的舒紫鳶,或許也就真的相信了。但是現在的舒紫鳶,是絕對不會再相信他們說的每一句話了。這段日子來,我為他們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听從太子妃的教唆,只以只要殺了自己的母親,祖母為了家丑不可外揚,定是不會將這事傳出去。然後便是借機要脅父親必須支持太子對付安逸王爺。但是,到最後,我得到的又是什麼?還不是再次被百里飄絮給設計,讓皇後逐出東宮,削去了側妃的封號。他們這一次又想引誘我做同樣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再次相信他們的。所以,我假借相信他們的提議,來找大姐姐,只是想提醒大姐姐,千萬別進宮。宮里,皇後和太子妃已經給你布下了局,就等著你進宮。」

「哦?是嗎?布下了局?那他們布下了什麼局?又打算如何對付我?」舒清鸞依舊還是似笑非笑的冷睨著她,對于她的話根本就半信半疑。

舒紫鳶搖頭,一臉惶恐的說道︰「我不知道!他們沒有告訴我,他們說只要我把大姐姐騙進宮就行了。大姐姐,你千萬別進宮。只要你不進宮,臻妃和南寧公主就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一會進宮就告訴百里飄絮,說大姐姐根本就沒讓我進安逸王府,你恨我入骨,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大姐姐,你相信我,我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我們是姐妹,是最親的人。我不會再加害于你的。你千萬別進宮,我知道的已經全部都告訴你了,要說的也就這麼多了。我不打擾大姐姐了,也不奢望你能讓我在王府留下。我之前做了那麼多的錯事,我本就沒臉見你的,現在又哪來的顏面讓你留我在王府呢?我只是不希望再次看到你被百里飄絮那個賤人給害了。她害的已經夠多了,這一次,我就算是豁出了性命,也不會讓她傷害到你的。大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走了。」說完,搖搖晃晃的站起,一臉「抵死也不會再出賣親人」的表情,欲離開。

只是,還沒邁出步子,只見舒紫鳶整個人就那麼如軟泥一般的往地上灘倒了。

……

相府

舒赫昏迷了兩天兩夜,直至這會才舒醒過來。

「赫兒,你怎麼樣了?你嚇死為娘了。」舒赫昏迷的這兩天兩夜,老太太楞是守在他的床前沒有離開半步。見著舒赫醒來,老太太臉上那擔憂的表情這才緩緩的舒殿開來。

「相爺。」

「爹。」

雲姨娘這兩天兩夜亦是寸步不離的照顧著舒赫,舒圓缺則是則舒映月照顧著。這會舒圓缺正讓乳娘抱去喂女乃了,舒映月便是急急的又來到了舒赫的床前。

「我這是怎麼了?」舒赫一臉茫然的看著老太太與雲姨娘不解的問道。

「相爺,你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了。大夫說你是操勞過度,憂心過慮。」雲姨娘柔聲的說道。

「爹,喝藥吧。」舒映月端著一碗藥來到舒赫的床上,「已經不燙了,溫的。」

舒赫接過舒映月手里的藥碗,一飲而盡。將空碗重新交給舒映月,對著所有人說道︰「我已經沒事了,綺雲,扶著母親去文源閣休息吧。」不用說,光只是看著老太太那一臉憔悴的樣子,也是知道這兩天兩夜,老太太定是沒怎麼休息過。只怕就連綺雲與映月也是一樣吧。

「那相爺再歇會,奴婢這就送老夫人回文源閣。」雲姨娘笑盈盈的對著舒赫說道。

老太太一臉慈愛的看著兒子點了點頭︰「別再多想了,有什麼比自個的身子重要的。娘老了,什麼都不想了,只希望兒孫安好,就心滿意思足了。」

舒赫點了點頭。

老太太轉身。

「老夫人。」趙嬤嬤有些急急忙忙的趕來,卻是在看到已經舒醒的舒赫時,那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趙嬤嬤。」舒赫自然是知道趙嬤嬤定是有話要說,但是這話卻是不想讓他知道。如此定也不會是什麼小事,只是怕他剛醒來,不想讓他再擔心而已。但是既然已經醒了,那麼他就一定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相爺,您有何吩咐?」趙嬤嬤一臉恭敬的看著舒赫問道。

「什麼事?」舒赫沉聲問道。

趙嬤嬤露淺淺的為難,然後轉眸看向了老太太。

「說吧。」老太太對著趙嬤嬤點了點頭,「不讓他知道,估計他也休息不好。」

「初雨來了,說是安逸王妃有話讓她傳給老夫人,好像是有關二小姐的事情。」趙嬤嬤看著老太太和舒赫說道。

听到二小姐三個字,老太太多臉色猛的沉了一下,眼眸里劃過一抹不悅,「怎麼又是她!她就不能消停一會!這次又想怎麼樣啊!別理她,是死是活,都讓她自己受著去!反正已經把她逐出相府了,就算被人打死了,那與與我相府沒有任何關系!」老太太一臉怒氣沖沖的對著趙嬤嬤說道。

「趙嬤嬤,讓初雨來見我。」趙嬤嬤剛在轉身離開,舒赫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趙嬤嬤止步,轉身,對著舒赫應道,「哎,奴婢知道。」說完,重新轉身離開。

老太太一臉不解的看著舒赫︰「你這是要做什麼?還嫌她害的我們相府不夠啊!」

「母親,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的女兒,姓舒的。」舒赫一臉沉色的看著老太太,「就算她真的露死街頭,難道別人就沒話說了嗎?打斷骨頭連著筋,到時候被人戳脊梁骨的還是我們!」

「哎!」老太太重重的一甩袖,一臉的怒不可遏,「真是冤孽!早知道當年就不該讓曲宛若進我舒家的門,如此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也不會害死蘭心,也不會讓我抱不上孫子!這一切都是冤孽啊!」

老太太是悔不當初,只可惜悔不當初又有何用呢?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舒赫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的。再怎麼樣,她舒紫鳶也確確實實的是舒家的女兒,這個身份是無法改變的。如今已經被遣出了宮,如果真的由她自生自災,露死街頭,到時被戳脊梁骨的不還得是她這把老骨頭!

冤孽啊冤孽!

雲姨娘與舒映月母女對視一眼,舒映月趕緊一個上前,輕拍著老太太的後背柔聲安慰著︰「祖母,消消氣。指不定不是什麼壞消息呢,二姐姐只是身不由己而已,其實做這麼多事,或許都不是她自願的。畢竟進了那道宮門,很多事情也就由不得她了。祖母,您別氣。您已經兩宿沒合眼了,可不能再氣壞了身子。一會初雨來了,先听听她說是的什麼事再看吧。父親身子也還沒恢復呢,你可不能再有什麼事了。」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一臉欣慰的看著舒映月,然後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說為什麼她就不能像你和鸞兒那般的懂事呢?為什麼就非得整出這麼多的事情來呢?就不能和和睦睦,姐妹情深的過著好日子?這府里多少事情啊,都是她們母女倆給鬧騰出來的。如今倒是好,竟是鬧騰的越來越厲害了!哎!」

老太太無奈,除了嘆氣,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趙嬤嬤領著初雨進屋。

「初雨見過老夫人,見過相爺。見過雲姨娘,三小姐。」初雨進屋,對著所有人一一行禮。

雲姨娘與舒映月對著初雨淺淺的友好一笑。

「初雨,鸞兒讓你傳什麼話?」舒赫雙眸沉視著初雨問道。

初雨一臉正色的望著舒赫,又是鞠了鞠身︰「回相爺,我們王妃讓我帶話,二小姐在外頭到處說著,她親手殺死了曲姨娘。王妃讓奴婢問問相爺和老夫人,這話可是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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