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獨寵腹黑妻 142 憶-蘭心故

作者 ︰ 冷煙花

142

傾心小築

時隔七年,她再一次來到這里。

院中梅樹依立,時三月春風,梅花的季節已經過去,卻依舊能在院中聞到淺淺的梅花芬芳。

院中多了兩株玉蘭樹,那是七年前的傾心小築里沒有的。此時正是玉蘭花開的季節,純白色的玉蘭花開于那挺直的樹上,迎著春風,就好似在歡迎她的到來。

除了多了兩株玉蘭樹,傾心小築沒有任何的改變,也沒有一丁點的灰塵。那把七年前的古琴依舊還擺放在梅花林下,只是卻是斷了一根琴弦。

弦斷,情斷?

是啊,斷了!七年了,她努力的把他藏于心中,只有午夜夢回時才會在夢中與他相聚。七年來,她抑壓著自己不去想他,因為越想只會越想。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就算咬此了牙關也只能自己走下去。

七年,她沒有讓太後失望,也沒有讓自己失望。

七年,他過的可好?

不知,真的不知。

自從上次一見後,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面。似乎想要從內心里都把自己給忘記了一般。今生無緣,他們相約來生。只是卻沒想見,他竟然會約她在這里相見。

她的內心掙扎過,最終卻是理智躲不過思念,她還是來到了傾心小築。只是想看看他這七年來過的好不好,便是心滿意足。

沈蘭心到傾心小築的時候,並沒有見著百里青鶴。漫步于院中,仰頭望著那兩棵玉蘭樹,唇角揚起一抹彎彎的淺笑。然後邁步于那古琴後,坐下,就著那斷了弦的琴,彈起七年未曾彈奏的《蘭心曲》。

似乎有些生疏了,生疏的不止是曲調,就連琴技也生疏了。原來當年被她封存的不止是那首《玉蘭曲》,就連琴技也被她封存了。

陌生而又熟悉的樂聲響起,在這幽靜的傾心小築里,伴著那聳立的玉蘭樹,那淡淡的芬芳,別有一種韻味。

一抹高大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傾心小築的院中,一襲湛藍色的錦袍,倚靠于那一棵梅花樹桿上,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的臉頰,听著她的琴聲。臉上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就好似在看到她的這一瞬間,什麼都值得了。

曲畢,沈蘭心抬眸之際才是發現那椅桿而立,站于她側面一丈之遠,此刻正用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看著她的百里青鶴。

他與七年前沒有變化,只是臉上多了一份成熟,就那麼笑看著她。眼神中沒有任何的雜念,只是帶著一份看而看的笑容。

七年後再見百里青鶴,倒是讓沈蘭心的心 了一下。然後是對著他揚起一抹盈盈的淺笑,看了看擺在自己面前的琴,淺淺的說道︰「七年沒撫琴,似乎有些生疏了。」

百里青鶴直身,朝著她走來,在她面前站立,雙眸脈視著她,伸手想去撫上她的臉頰,卻是在離她的臉頰一個拳頭之際,頓住。然後有些尷尬又不舍的垂下手,垂放于自己的腰側,雙眸凝視著她,「你……過得還好嗎?」

似乎突然之間,有一種生疏阻隔在了他們中間。

當初的那份熱情似乎也隨著時間的轉移,正在慢慢的消失。本以為他們之間就算不能成眷侶,但是至少心中的那一份相互間的愛戀是永遠不會隨著時間的長短而轉移改變的。但是似乎,她高估了。

看著眼神對她有些拘謹的百里青鶴,以及那抬起來卻又不得不放下去的手。這才發現,原來,他們之間早已回不到當初了。

是啊,又怎麼還回得去呢?

當初是她自己做的選擇,他說過不管她做任何的選擇,他都會尊重和支持她的。他確實也是做到了。她還有什麼可失落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值得的。就算不能告訴他,但是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淺淺的揚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對著他點了點頭,雙手相握放于自己的左月復前,美麗的雙眸與他平視︰「很好。」然後雙眸環視了一圈傾心小築的院子,道︰「這里也很好!」

百里青鶴的眼眸里劃過一抹傷沉,看著她那淡淡的疏離的樣子,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是脈視著她,用著有些不是很自在的語氣問道︰「我……這樣……是不是有些唐突了?我知道應該尊重你現在的生活,但是……」

沈蘭心微笑著搖頭︰「我們都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我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只是希望你可以過得更好。」

百里青鶴看著她的眼神隱隱的閃過一抹火熱,轉瞬既逝,然後對著她露出一抹會心的淺笑︰「我會讓自己過的更好。看到你過的好,我也就安心了,安心了。」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落漠,那看著沈蘭心的眼眸里更是帶著一抹淺淺的清傷。

沈蘭心的身子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後對著他抿唇一笑︰「我很好,真的很好!我……該回去了,鸞兒還在等著我。」百里青鶴在她心里的位置永遠都不會改變,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沈蘭心。現在的她心里除了一個百里青鶴外,還裝著自己的女兒。就算她一點都在意舒赫對她的態度,就算她一點都不介在舒府的日子,但是她卻不可以不在意她的女兒。

舒赫雖然對鸞兒疼愛有之,就連曲宛若對鸞兒的也同樣疼愛,但是她很清楚,那一份疼愛是帶著目的。鸞兒深得皇上的疼愛,皇上甚至還有意將鸞兒許給三皇子,也就是皇後之子南宮佑。若非她以鸞兒年幼,以及還在太後在暗中助著,只怕皇後早已下旨了。

皇後存的是什麼心思,她又豈會不知道?

所以,絕不可以讓她的女兒踏上這條路,就算是拼了自己的命,她也絕不讓鸞兒成為皇後手里的一顆棋子。

「蘭心。」沈蘭心剛轉身朝著院門走去打算離開之際,身後傳來了百里青鶴的聲音。他的聲音里微微的帶著一抹請求以及還有淡淡的哀傷。

轉身,雙眸與他對視,盈然一笑,沒有說話。

百里青鶴朝著她走來,然後在她面前兩步之距站立,深邃的雙眸脈視著她,帶著一抹濃濃的灼熱。好半晌的才出聲道︰「我知道不應該打擾你現在的生活,也知道這樣的要求有些過份。不過,可否容我過份一次?陪我飲一杯?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他的聲音有些沉,有些澀,有些壓抑,基本還帶著不容忽視的傷痛。

看著他那一眨不眨的望著她的眼神,沈蘭心的心微微的抽痛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見著她點頭,百里青鶴的臉上揚起一抹欣喜的淺笑,甚至還帶著淺淺的意料之外的興奮。然後一個轉身,沒一會便是見著他從屋里出來,手里端著兩個茶杯。將其中一杯遞于沈蘭心手中,「只是茶而已。」

沈蘭心接過他遞過來的茶,似乎覺的有什麼,可是卻又說不出來是什麼。只是心里隱隱的總是有那麼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然後就那麼端著茶杯,並沒有馬上飲茶的意思。

「怎麼了?」見著她並沒有馬上飲茶的意思,百里青鶴一臉不解的問道,那看著她的眼神里還微微的帶著一抹幽傷,似乎沈蘭心這般的做法令他有些傷心。

沈蘭心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腰側,左側腰際沒見七年前她親手為她掛上的玉蘭白琉璃。抬眸直視著,那看著他的眼神微帶著一份探究,也不似剛才那般的清柔,然後沉聲的說道︰「只是一杯茶而已嗎?」

百里青鶴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抿唇一笑︰「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听你再彈一遍剛才的那首曲子。會不會很過份?」眼眸里再度浮起一抹希翼的期待。

沈蘭心失笑,將杯中的溫茶一飲而盡,笑看著他︰「如果可以,我也很想听你再為我吹上一曲。」

百里青鶴臉上的笑容微微的一僵,然後再次對著沈蘭心赫然一笑︰「急著想來見你,竟是忘記了帶簫。如果下次還有機會的話,我一定為你吹上一曲。」

沈蘭心的眼眸里劃過一抹苦楚與失望。

百里青松,你真以為你長了一張與青鶴一副一樣的臉,我就認不出來了嗎?或許你可以騙過任何一個人,但是卻騙不了沈蘭心。

百里青鶴是刻在沈蘭心的心里的,並不是誰都能替代的。

是,你是長的與青鶴一模一樣,而且此刻還學著他的動作與說話,就連眼神都學的那麼的像,再加之在個只有我和他還有寬容三個人知道的傾心小築。你一定以為我絕對認不出你來的。可是,你的眼神卻是出賣了你。

百里青松,一直以為,我都覺的當年讓你娶了惠心一事,是我對不起你。但是,從這一刻起,我不再欠你。我曾經以為,你至少比舒赫像個人樣,可是卻原來,竟是一丘之貉。既然如此,那麼我沈蘭心也就不用再覺得虧欠于你了。

看著百里青松淡然一笑,搖頭︰「不必了。我想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我該回了。」說罷,轉身欲離開。

只是,卻是突然之間一陣玄暈傳來,然後便是兩腿微微一軟,就那麼倒了下去。

再接著便是她被百里青松接起摟于懷中,她想掙月兌,可是卻有心無力,而且是被他緊緊的抱于懷中。在失去意識之前,她很是清楚的听到他說了句︰對不起,蘭心。我抑制不了自己,這麼多年了,我對你的心意從來不曾變過。就一次,僅此一次而已。從此以後,我再也不來打擾你的生活。對不起!

然後便是覺的她整個人被人凌空抱起。

一滴青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最後跌落在那腳下的塵土與,與那塵土混為了體。

沈蘭心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傾心小築屋內的軟榻上,衣衫不整,其實應該是不著寸縷。屋內已經沒有了百里青松的身影。

仰頭,硬生生的將那一抹滑出來了眼淚給逼了回去。

沈蘭心是不會哭的。

一件一件的拿過衣裳,穿起。

身上的那一處又一處的青青紫紫足以讓她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忍著身體和內心雙重的巨痛,沈蘭心咽下那一抹酸楚,走出屋子,離開傾心小築。

「姐姐,你這是上哪去了?」沈蘭心一回到相府,便是遇到了曲宛若,只見她揚著一抹好奇中帶著異樣的眼神看著她,「怎麼連鸞兒也拋下不管了?呀,」似是在沈蘭心的臉上發現了什麼一般,略顯的有些大驚小怪的看著她,然後是伸手去撥沈蘭心的衣襟,「這是怎麼了?我怎麼好像看到有淤傷?」

沈蘭心很巧妙的避開了曲宛若那伸過來的手,對著她抿唇一笑︰「妹妹有心了,我見著母親這幾日似乎在些胸悶,便是去藥房給她抓了副藥。」邊說邊晃了晃拎在手里的那包藥,對著曲宛若笑了笑。

曲宛若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然後又是訕然一笑︰「呀,姐姐真是好孝心啊,這倒是顯的妹妹不關心母親了呢。不過姐姐,這藥怎麼就勞煩姐姐親自跑一趟了呢?母親要是有什麼不適,姐姐怎麼不去請太醫或者大夫?卻又偏偏自己跑出去抓藥?而且這一抓藥竟然還是用了整整兩個時辰?妹妹可是听那下人說了,姐姐出去之前,可是有一個什麼人來了咱府里。姐姐,不知那是什麼人呢?」曲宛若略有帶威脅的看笑看著沈蘭心。

沈蘭心依舊笑意盈人,並沒有因為曲宛若的挑釁而有所慌亂。對著曲宛若笑盈盈的說道︰「妹妹如果好奇可以去錦寧宮問問太後娘娘。我想,太後娘娘應該可以回答了妹妹的好奇之心。還有,妹妹知道母親身體不適,可以替她請大夫?妹妹,我勸你,與其在這里打探什麼,倒不如把這勁兒放在了相爺身上。若是給相爺懷上個一子,相信不止相爺高興了,母親這一高興啊,胸悶也就好了。那妹妹可就真是相府的大功臣了!」

曲宛若氣的一名話說不出來,楞是脹紅了臉憤憤然的瞪著沈蘭心。

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難道她不想懷上孩子嗎?可是這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都五年了,她這肚子楞是依舊沒有消息。鳶兒是好,但怎麼說,也只是個女兒。再怎麼樣也比不上兒子的。幸好,舒赫從來不去那賤人的蘭心院,若是讓她給搶先一步懷上了兒子,那她這輩子就真別想有翻身的機會了。

「什麼?!」寬容一臉憤怒的「噌」下從椅子上站起,那眼眸里崩發出來的怒意,幾乎就想提起菜刀就沖到寧國公府去將百里青松給砍了。

是的,在舒赫被升到宰相之時,百里青松同樣也被南宮百川覲封為寧國公,沈惠心被封了一品誥命夫人,寧國夫人。是以,沈惠心也算是揚眉吐氣了。

「小姐,我去殺了他!我要去殺了他!太欺負人了,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寬容流著淚,四處團團轉,似乎是在找著什麼刀啊之類的。或許是因為太過于氣了,竟是除了嘴里喊著要殺了他然後團團轉之外,竟是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寬容!」沈蘭心按住了她,一臉冷靜的看著寬容,「你怎麼殺他?你殺得了他嗎?」

「那難道就由著他這麼欺負了小姐!」寬容淚流滿面的看著沈蘭心,如果可以,她一定會殺了百里青松,竟然對小姐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他和那二小姐還真就是一對了,那簡直就是絕配。小姐當初還真是看的準了。死不要臉的,竟然冒充青鶴少爺對小姐做出這般的事情。

「寬容。」沈蘭心長吸一口氣,雖然痛苦,但是卻將那傷心與痛苦硬生生的壓了下去,一臉沉著的看著寬容道,「這條路是我們自己選擇的。當年我們答應太後時,就沒有退路了。寬容,是我拖累了你,害了你。」

寬容搖頭,「沒有!是寬容沒用,寬容保護不了小姐。是寬容沒用。」寬容的眼淚流的更洶涌了,如果可以她願意替小姐受了這些苦這些罪,只要小姐過的好,就算是陪上她的這條命她也願意。可是為什麼,老天就要小姐受這麼多的苦!

天,你到底長不長眼!

你為什麼不讓二小姐去受罪,你為什麼不讓那皇後去受罪,為什麼就非要這麼折磨我的小姐!

沈蘭心伸手拭去寬容臉上的淚水,反倒是寬慰起寬容來︰「既然答應了太後,我們就不能半途而廢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怨天憂人也于濟于事。唯今之計是想辦法解決問題。」

寬容伸手用袖角一抹臉上的眼淚,一臉認真的看著沈蘭心堅定的說道︰「小姐,你說,寬容都听你的。」

沈蘭心撫了撫自己的肚子,略顯的有些沉重,「雖然一次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寬容,我們不可以冒這個險的。萬一,就那麼不巧的中了,我自己死無所謂,就怕會害了鸞兒,壞了太後的事情。所以我們不可以一點的大意。寬容,你懂嗎?」

寬容點頭,重重的點頭︰「小姐,寬容懂的。相爺從來都不曾踏入過咱的蘭心院。可是如此小姐卻因為……,放心吧,小姐。寬容知道該怎麼做了。」

沈蘭心撫了撫寬容的臉頰,一臉欣慰道︰「寬容,能有你和與並肩,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都能走下去。」

寬容握住她的手,一臉心疼︰「小姐,你這麼好,應該得到更多的。是老天不公平,才會讓你受這麼多少苦。下輩子,寬容還要繼續侍侯小姐,希望下輩子小姐和青鶴少爺再也不會受這麼多的罪!下輩子所有的罪都由寬容來受了。」

「傻寬容。」沈蘭心淺笑。

寬容回笑。

寬容還沒來得及出手,老太太卻是先她一步出招了。

已經有三個孫女的老太太最想做的事情自然是抱孫子了。可是,這舒赫擺明了只是獨寵曲宛若一人。本想著吧,只要她曲宛若能生個孫子出來,寵就寵著吧。也無所謂,反正現在這自己兒子也已經是當朝一品的相爺了,這女兒也是皇後了。她舒家也可謂是光宗耀祖了。可是,這都五年過去了,也沒見這曲宛若的肚子再傳出好消息來。這下可是把老太太給急了。看著這皇上皇後對舒清鸞的疼愛,就連太後亦是對她疼愛有佳。老太太便是想著,若是這沈蘭心先曲宛若一步懷上個孫子,那就更好了。是以,老太太再一次出手,很順理成章的便是將舒赫再一次給搬上了沈蘭心的床。

一個月後,便是傳來了沈蘭心有孕的喜訊。樂的老太太合不合不攏嘴,卻是氣的曲宛若差一點把自個的絳綾閣給掀了。

「沈蘭心,你為什麼每次都這麼走運!為什麼你總是要跟我作對!為什麼你非要懷上他的孩子!你搶了我的正室之位,又搶了我鳶兒的嫡女身份,現在還要來搶嫡子的身份!沈蘭心,憑什麼好事都讓你給沾盡了,憑什麼!這一切原本都是我的,是我曲宛若的,為什麼你一樣一樣的都要搶了去!沈蘭心,我不會讓你再把肚子里的那個孽種生下來的!你休想再從我手里奪走任何一切!我要你把原本屬于我的一切全都還回來!相府的一切全都是我曲宛若的,而不是你沈蘭心的!」曲宛若咬牙切齒的聲音從她們牙縫里擠出來,那憤恨的眼神如果可以的話,她就這麼想把沈蘭心給吞了。

「小姐!」金嬤嬤輕輕的拍著她那一顫一顫的後背,好聲的相勸著,「放心吧,她一定生不出來的。就算她生得出來,那也得看是不是個活的。這不還有九個月的日子嗎?足夠我們做足準備了。放心,小姐,嬤嬤會幫你的,會幫你奪回屬于我們的一切的。」

八個月後

沈蘭心坐于院中,九個月的肚子已經很大,大夫說了按這脈像來看,定是個大胖小子。樂的老太太更是將她如大功臣一般的給供著。看著沈蘭心這肚子里的舒家長子嫡孫,再看著曲宛若那平坦的跟潭死水沒什麼兩樣的肚子,老太太幾乎都沒怎麼給過曲宛若好臉色看過。

舒赫雖然依舊不怎麼待見于沈蘭心,甚至于對老太太兩次設計于他的事情,也是頗為不滿。如果說第一次是無奈,為了讓曲宛若懷上孩子不得已。那麼這第二次,舒赫可以說是有些怒的。但是一听這大夫說是個兒子時,那怒意倒也是微微的降了些。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近而立之年的人,雖說已有三個女兒,但卻是連一個兒子也沒有。就連百里青松也已經有兩個兒子了。府中其他妾侍也未見肚子有動靜,若是沈蘭心這次真生了個兒子,至少他也算是對得起舒家的列祖列宗了。那麼以後母親也不會再設計于他了。

盡管對老太太的設計略有不滿,但是身為人子,對于老人的這點心思,他還是能理解的。是以,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的看著沈蘭心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了,甚至可以說還微微的帶著那麼一點隱隱的期待。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情,他與沈蘭心的關系也還算可以的。恩師與師母對他都挺好,只是突然之間無法接受沈蘭心對他的設計然後讓他失信于曲宛若而已。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尊嚴比什麼都重要。

「姐姐。」沈蘭心正坐于院中,一臉柔愛的看著小小的清鸞坐于她的對面,撫琴彈奏著。在她覺的如此便已足夠。身後傳來曲宛若略討好中略有些作的聲音,隨即便是風著曲宛若帶著金嬤嬤朝著這邊走來,金嬤嬤的手里還端著一個托盤。

「鸞兒見過二娘。」小清鸞停下撫琴的動作,朝著曲宛若鞠了鞠身。

「鸞兒真乖。」曲宛若十分疼愛的撫了撫她的頭頂,「去和鳶兒玩吧,鳶兒正找你呢,還有映月也在。」

小清鸞轉眸看向沈蘭心,似乎在征詢著沈蘭心的意思。然後見著沈蘭心朝著她點了點頭,「去吧,記得一會和兩位妹妹一起去向祖母請安。」

「嗯,好!」小清鸞很是乖巧的應聲後,然後撫了撫沈蘭心那隆起的肚子,「弟弟,姐姐一會就回來,你先陪著娘親。」說完出了蘭心院。

「奴婢見過夫人。」金嬤嬤對著沈蘭心鞠了鞠身。

「這是?」沈蘭不解的看著曲宛若,然後看著金嬤嬤手里的托盤,托盤上還放著一碗,冒著騰騰熱氣。

「夫人,您你這肚子吧眼見著一天比一天大了。曲姨娘見著也是心疼,這懷胎十月最累的那莫過于母親了。奴婢也做不了什麼,也幫不上夫人什麼忙。曲姨娘便是吩咐奴婢給熬了一碗血燕銀耳粥,雖然夫人這什麼都不缺的,但是這好歹也是姨娘的一份心意,這可是咱相府的長子,是老太太的頭心寶。」金嬤嬤一臉恭敬的對著沈蘭心說道,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沈蘭心微微的直身,曲宛若趕緊上前扶起她有些笨重的身子。

寬容正好從屋內走來,見著沈蘭心欲從藤椅上站起,趕緊小跑而來︰「小姐,是要進屋嗎?」

沈蘭心從金嬤嬤手听托盤里端起血燕銀耳粥,笑意盈盈的對著曲宛若說道︰「真是有勞妹妹了。若是哪天妹妹也傳來好消息的話,相信相爺會更開心的。」一邊無心的說著,一邊舀起一勺往嘴里送去。

曲宛若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眼眸里劃過一抹恨意,卻是對著沈蘭心笑道︰「我倒也是想,只可惜沒姐姐有這個福氣。」

沈蘭心一邊吃著血燕銀耳粥,一邊依舊笑容滿面若無其事般的說道︰「福氣總是會來的。」

似乎胃口不錯,沒一會的便是將一整碗血燕銀耳粥給吃完了。將碗往寬容手里一遞,略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上︰「也不知是怎麼了,最近這胃口好的連我自己都有些怕了。這一碗下去,倒是覺的還沒吃飽般的。」

「定是全都讓這小子給吞了去呢。」曲宛若似真半假的看著沈蘭心的肚子道,「不然,讓金嬤嬤再去端一碗來?」

「不……」沈蘭心的眉頭緊緊的皺了一下,似乎覺得有哪不舒服了。

「小姐,怎麼了?」寬容一臉緊張的問道。

沈蘭心擺了擺手,努力的做出一臉將不適抑制下去的樣子,卻是怎麼都沒辦法掩去她額角處滲出來的汗,用著有吃力的樣子對著曲宛若說道︰「不用了,不想……太麻煩……妹……」

「小姐,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寬容發現了她的不妥,大聲的叫喚著,然後用著滿是恨意的眼神死死的盯向曲宛若,「你們做了什麼?你們給小姐吃了什麼了?為什麼會這樣!血……小姐,你流血了!」鮮紅的血竟是從沈蘭心的兩腿間流了出來,寬容大驚失色的大聲喊道,「來人啊,快傳太醫啊!小姐,你不要嚇寬容,你不要有事啊!你們到底給小姐吃什麼了!」

曲宛若和金嬤嬤怔住了,怎麼會這樣?

……

「太醫,怎麼樣了,蘭心她怎麼樣了?」老太太一見著太醫從沈蘭心的屋子出來,便是急急的迎上問道。

太醫沉沉的看一眼老太太︰「穩婆正在給夫人接生。」

「太醫,您幫我看看,這血燕銀耳粥是不是有問題!」寬容拿著那碗還有剩汁的碗遞至太醫面前。

太醫沾了點剩汁往嘴里償了償,然後又聞了聞,臉色大變︰「你這丫頭,怎麼往放這種東西進去!這是水銀粉啊,你這不光只是要肚子里的孩子不保,你這是要了舒夫人的命啊!」

「寬容!」老太太怒喝,然後揚手就甩了寬容一個耳光。

水銀粉!

「曲姨娘,你真是狠的心啊!我們小姐到底是哪得罪你了,你竟然在這般的害小姐!」寬容顧不得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直接朝著曲宛若如蠻牛一樣的沖了過去。

------題外話------

沈蘭心的故事到這里差不多了。明天還有一個尾收收掉,還轉回到之前的鏡頭了。本來其實這章也是可以寫完的,但是臨時有事要出去,就沒時間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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