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獨寵腹黑妻 134 入牢

作者 ︰ 冷煙花

134

皇後伸手拿過放于桌子上的那杯茶,揭起杯蓋,有一下沒一下的磕著杯沿。視線也是從前方移到了自己手中的瓷杯上,唇角依舊噙著那抹淺淺的彎笑,沒有要喝茶的意思。

一抹身影如箭一般的從宮門疾步飛入,然後在皇後面前五步開外站立。

一件湛藍色的錦袍,百里青鶴陰沉著一臉張,就那麼用著鬼魅一般的眼神凌視著皇後。

皇後放下手中的杯子,悠嫻的從鳳椅上站起,對著百里青鶴露出一抹淺笑,走至他面前,雙眸定定的望著他,「本宮知道你一定會來的。」用著一抹自認為十分了解百里青鶴的眼神,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是嗎?」百里青鶴冷哼,冷冽的雙眸就那麼如箭一般的凌視著皇後︰「如果你敢動九九一根頭發,我定會讓你悔不當初的!」

皇後淺笑,點頭︰「當然!本宮絕對相信你一定會這麼做的。不過本宮倒是沒想到,區區一個卿九九,竟是能讓你這般的在意?甚至為了她可以夜闖本宮的祈寧宮?倒是讓本宮有些懷疑,這卿九九的身份了。真的只是你的一個養女嗎?還是說,另有別情?」略顯有些探究中帶著疑問的看著百里青鶴,雖然與百里青鶴之間一直保持著兩步之距,但是那看著百里青鶴的眼神,除了那探究與疑問之外,更是帶著另外的一種別有用情的情愫。

百里青鶴往後退開兩步,再一次與皇後之間拉開保持著五步的距離。冷冷的面無表情的一笑,「皇後娘娘有這個閑情來好奇這些,倒不如先顧好了自個的後路再說!」

「呵呵!」皇後不以為意的淺笑,彎彎的鳳眸就那麼直視著百里青鶴,「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一點都沒變。本宮听說,鸞兒還在相府的時候,你還去過相府?」

「嘖嘖嘖。」未等百里青鶴出言,皇後便是一臉替他不值的搖了搖頭,發出一連串的「嘖嘖」聲︰「百里青鶴真不愧是百里青鶴,永遠都是百里青松比不上的。雖然百里青松長著一臉與你一副一樣的臉,但是卻永遠不及你的一半。怪不得,當年沈惠心用盡了心機手段也要得到你。只可惜……」又是一陣婉惜的搖頭,只是臉上的臉情卻是略顯的有些扭曲,「她忽略了一點,那就是百里青鶴不是百里青松。不過她倒也是十分的識相,知道你心里有沒他,卻也不介意退而求其次的撲入百里青松的懷里。不管怎麼說,就憑著百里青松那張與你一副一樣的臉,本宮想來,也該是讓她心有所安慰了。」

「舒箐!」百里青鶴一聲怒喝,直接就喚著皇後的閨名,「我沒興趣听你說這些陳年舊事!九九在哪!」

「呵!」皇後又是一聲冷笑,似笑非笑中帶著一臉陰森的看著百里青鶴,再度朝著他邁進一步,微微的抬頭,雙眸與他平視,用著不輕不重的聲音不緩不慢的說道︰「怎麼?還怕本宮吃了她不成?你放心,不看在靳破天的面子上,就算看在你百里青鶴的面子上,本宮也不會對她怎麼樣的。本宮一定會好吃好住的供養她。她可是你最疼愛的養女,本宮又豈會做傷害她的事情而讓你傷心呢?本宮又怎麼舍得呢?本宮可不是沈蘭心,竟將你的一片真心賤踏在地……啊——」皇後一聲慘叫。

「沒有可以在我面前中傷蘭心,就算你是皇後又怎麼能?若是再讓我听到你說蘭心的一句不是,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百里青鶴毫不客氣的拿起皇後那擺在桌子上的茶杯,就那麼朝著皇後扔了過去。且還是朝著她的額頭扔去了。是以,瓷杯砸中了皇後的額角,茶水潑了她一臉又一身。

百里青鶴這杯子扔是可是半點不留情的,且就是對準了皇後的臉扔過去了,又是在皇後毫無準備措手不及的情況下,還正是皇後得意的時候。是以,可以說是重重的就那麼扣在了皇後那一臉精致的臉上。然後則是皇後的額角滲出了血漬。皇後只覺的一陣的頭暈目炫,然後便是一陣疼痛傳來,接著便是在一股曖曖的液流順著她的額角淌了下來。

「百里青鶴,你敢這般對待本宮!」皇後一臉怒視著百里青鶴,眼眸中充滿騰騰的殺氣,「你信不信本宮現在就讓人處置了卿九九!」

「那你可以試試,是你下的令快,還是我的手快!」百里青鶴冷視著皇後,不帶一點感情的說道,且看著皇後的眼眸里也盡是殺氣,「舒箐,你最好別讓我查出來,當年的事與你有關!否則,就算你是皇後,我一樣不會放過你!我說過,事關蘭心,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她!」

「哈哈哈……」皇後突然之間大笑起來,她的笑聲有些猙獰,有些瘋狂,在這寂靜的夜色里異顯的是如此的詭異與森冷。然後陰沉著一張臉,再加之那順著額角掛著的一條長長的血漬,讓她更起來更是多了一份猙獰。對著百里青鶴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放過?允許任何人傷害沈蘭心?百里青鶴,你是在與本宮說笑嗎?沈蘭心命喪相府,誰都知道是舒赫縱著曲宛若那賤人做的!怎麼,本宮也沒見你對他們怎麼樣嘛。曲宛若害的不僅僅是沈蘭心,還加害于沈蘭心的女兒,百里青鶴,你有這個能耐就去對付舒赫和曲宛若!在本宮這里逞什麼能!」

「你放心,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但是若讓我知道,蘭心的事與你也有關系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于你!皇後娘娘,你自己好自為之!還有,我再警告你一次,若是你敢動九九一下,我一定加倍在你身上討回來!」說完,不等皇後再說什麼,一個轉身邁出宮門,然後消失在皇後的眼前。

「百、里、青、鶴!」看著那消失于自己眼前的百里青鶴,皇後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然後是直接將那桌子上所有的東西一掃而落,「本宮不會就這麼算了得!本宮一定會讓你後悔當年的選擇!本宮得不到的東西,就算毀了他,也不會讓別人得到,更別提是沈蘭心那個賤人!既然沈蘭心死了,那就由她的女兒來受了!本宮一定讓她不得好死!夏君拂該死,沈蘭心同樣該死!正好,現在她們倆的兒女湊到了一起,那本宮就好心的送他們一程,讓他們下去陪了夏君拂與沈蘭心!百里青鶴,你等著,本宮一定說到做到!」

皇後陰森沉戾,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聲音就那麼在寂靜的祈寧宮里輕聲的回蕩著。疏不知,皇後這話卻是一字不漏的落在了宮門外,一抹黑影的耳朵里。然後便是見著那抹影子,悄無聲息的離開,並沒有讓皇後有所發現。

……

東宮

「嘩啦!」舒紫鳶將桌上那錦帛一拽,桌上所有的東西擺設全都落地,然後舒紫鳶一個重重的將那八角小圓登一踢,「百里飄絮,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給我臉色看!你別以為當了太子妃,又懷了孩子就一蹦三尺高了!你肚子里的那塊肉能不能長大生出來,那還是個未知數!你給我等著瞧!我舒紫鳶一定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是的,舒紫鳶在去給百里飄絮請安的時候,百里飄絮不止沒給她好臉色看,更是對著她拐彎抹角的一翻冷嘲熱諷。百里飄絮向來不喜歡舒紫鳶,那是事實。可以說,百里飄絮與沈惠心母女對于相府的人,沒有一個是喜歡的。就連舒清鸞,母女倆也不曾喜歡過,更何況中是舒紫鳶這個曲宛若生的庶女!如今更是牽制著她在東宮的身份地位。就算她穩坐著太子妃的位置,但是卻也是絕不可以掉以輕心,放松警剔了對舒紫鳶的防範。是以,百里飄絮就從來沒喜歡過舒紫鳶。

其實對于這一點,皇後也是心知肚明的。雖然二人在皇後面前一直都保持著友愛互謙的樣子,便是對于兩人之間的暗斗,皇後可是看的很清楚的。再者,若說喜歡,不管是百里飄絮還是舒紫鳶,皇後都沒有真心的喜歡過她們。只不過是為了讓南宮佑這太子之位坐的更穩,所以才不得不立百里飄絮為太子妃的同時,也立了舒紫鳶為側妃。如此一來,百里青松與舒赫自是都會站于南宮佑一邊。

莫說百里青松與舒赫知道皇後的用意,就連百里飄絮與舒紫鳶亦是很清楚這一點。但是,對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集榮寵與華貴于一身的位置,又有哪個女人會不動心呢?

所以,百里飄絮才會那般毫不猶豫的放棄南宮楀而選擇了南宮佑,為的便是坐上太子妃,然後到時候順理成章的坐上皇後的位置。

「側妃娘娘請息怒!」一宮女戰戰兢兢的站于舒紫鳶的身側,鞠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說道,「氣壞了身子,那豈不是更中了太子妃的下懷?太子妃不就是懷了太子殿下的孩子而已。又不是說一定生得出來的,這懷胎十個月,那可是說不準備發生什麼事情的。再說了,這十個月沒事發生,那也不一定就生得出兒子了。到時候若是生個不帶把的,看她還能得意嗎?」

舒紫鳶轉眸一眨不眨的看著這個說的頭頭是道的宮女,似乎並沒有怎麼見過,有些面生不過卻又似乎有那麼一點印象。

「奴婢該死,奴婢死!」見著舒紫鳶默不作聲,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看個不停,那宮女一個心驚膽戰的「撲通」一下,往地上一跪,然後對著舒紫鳶不斷的磕著頭,求饒,「側妃娘娘怒罪,奴婢該死,奴婢多嘴!側妃娘娘恕罪!」

「你叫什麼名字?」舒紫鳶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十分優雅的抖了抖自己的裙擺,一臉好整以暇的俯視著這宮女。

「奴婢元冬。」跪于地上,戰戰兢兢的回道。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舒紫鳶俯視著她,眼眸里劃過一抹森冷。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對著舒紫鳶又是猛的直磕頭。

「本宮讓你說,你就說!」舒紫鳶微斥。

「是,是!」元冬點頭,依舊跪于地上,雙手伏地,額頭也幾乎已經貼在了地上,斷斷續續的說道︰「奴婢覺的,雖然太子妃身懷有孕,不過……那能不能生得下來還不一定。誰知道這懷胎十個月里會發生什麼事情。再說了,就算這十個月里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那也不定能生出個帶把的,如果到時候生個女兒出來,看她還能像現在這般的得意不成!」雖然模不清楚舒紫鳶讓她重復一遍是什麼意思,不過卻也不敢有所怠慢的重復了一遍,然後依舊雙手伏地,額頭貼地等著舒紫鳶的示下與處罰。

舒紫鳶突然之間抿唇露出一抹陰陰森森的奸笑,「你說的沒錯。懷胎十月,那可說不定。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就好似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就那麼被那死老太硬生生的踢沒了嗎?更何況這里還是東宮,雖然正式冊立的只有百里飄絮那個正妃和她這個側妃,但是南宮舍的侍妾可不止一個。誰又能保證那些個侍妾不眼紅身懷有孕的太子妃呢?誰又能保證那些個侍妾不眼紅太子妃這個位置呢?

「側……側妃娘娘?」元冬微微的抬眸,一臉不解的望著笑的一臉奸陰的舒紫鳶。

「起來!」舒紫鳶一臉好心情的對著元冬揮了揮手,示意她起身,「本宮覺的你說的很是有道理。以後就在本宮身邊做事,做的好了,本宮自然有賞不會虧待了你!」

「謝側妃娘娘,謝側妃娘娘!」元冬對著舒紫鳶直磕頭道謝,然後起身,往舒紫鳶身後一站,「奴婢一定盡心盡力為側妃娘娘辦事,一定忠心不二,絕不讓側妃娘娘失望。」

「如此甚好!」舒紫鳶笑的一臉深沉,「太子妃懷了太子殿下的子嗣,本宮自是為她高興了。眼下太子殿下又未回宮,本宮與太子妃情同姐妹,自是應該好好的照顧著太子妃的。這事本宮就交于你去做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似笑非笑的看著元冬,「事成,你便是本宮身邊的大宮女!」

元冬對著她趕緊一個鞠身︰「謝側妃娘娘!奴婢一定不會讓娘娘失望的,奴婢知道該怎麼做!」

「很好!」舒紫鳶臉上的陰笑更濃了。

……

安逸王府

知情的傷勢在如畫等著的悉心照顧與調理下,慢慢的見好。三四天過後,便是能下床走動了。

卿九九自那日被林公公請進皇後的祈寧宮後,便是一直未見出宮。不管是舒清鸞還是靳破天,都不曾見過她一面。舒清鸞多次去祈寧宮向皇後請安,卻每次不是被林公公攔在宮門外,便是被意嬤嬤攔在了宮門外。皇後甚至直言挑明了,請安可以,若是別有居心,請回!

靳破天同樣去過祈寧宮,卻是被意嬤嬤一句話同樣攔在了宮門外。

「靳大人難道不知道朝臣不得隨意進入後宮的嗎?靳大人身為一品大臣又深得皇上深信,莫不成是想在皇上不在宮之際,欲對皇後不敬?若是想給皇後請安,奴婢這廂替靳大人傳了這份心意。若是為了其他事情,靳大人請回!」

「意嬤嬤,本官不想打擾皇後,也不願意步入後宮,更不想對皇後不敬!本官只想請皇後娘娘交出九兒!若不然,體怪本宮不客氣!」靳破天怒視著意嬤嬤。

意嬤嬤依舊用著不慌不亂的聲音回道︰「靳大人,您這可真是叫奴婢狠難了!皇後娘娘現在正忙著處理榆妃娘娘的身後事,卿九九涉嫌毒害皇上的妃嬪,身後後宮之首,一國之母的皇後娘娘拿個要犯,竟是何時得向靳大人你報備了?靳大人,您若是這麼有空,就該把這精力放于輔助安陵王爺理朝上。而不是在這里管著皇後娘娘處理後宮之事。再說,皇後娘娘處理後宮也輪不到你區區一個朝臣來插手!靳大人,容奴婢提醒您一句,後宮不得干政,不得對朝臣無禮。難道說區區朝臣就可以干涉後宮之事,對皇後娘娘無禮了?靳大人,奴婢言盡于此,您請回!」說完,不給靳破天說話的機會,直接一個轉身進了宮門。

四天過去了,誰也沒見過卿九九,也不知道卿九九現在怎麼樣了,皇後是否有對她做過什麼。

正當靳破天打算夜闖祈寧宮時,百里青鶴卻是意外的來到了尚書府,制止了他的舉動。

「師傅?」靳破天不解中帶著訝異的看著百里青鶴。

百里青鶴掃一眼一身黑色夜行衣打扮的靳破天︰「去哪?你別告訴為師,你身裝束是要去祈寧宮?」

靳破天如實的點頭︰「九兒被皇後帶走了,這些天不止我沒見過她,就連王妃也不曾見過。我怕九兒會有危險,打算去祈寧宮探個究竟。」

「胡鬧!」百里青鶴一聲怒喝,精睿的雙眸沉視著靳破天,「破天,你做事向來冷靜有分寸,何以一遇著九九的事情,你就這般的方寸大亂?」

「師傅,我……」靳破天張嘴。

「為師知道你與九九感情好,那丫頭的心思,為師一清二楚。可是,破天,你可有曾想過,你對她對又是怎麼樣的一份心?」百里青鶴看著靳破天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真就這樣夜闖祈寧宮,你覺的皇後會沒有做準備嗎?她這麼做就是等著你去自投入網!南嶺那邊發生的事情,想必你也應該知道了。太子殿下正往回趕。你若是再在這個時候出個什麼事情,讓皇後抓到了把柄,豈不是等同于斷了王爺的一臂?」

雖然覺的百里青鶴說的完全正確,但是一想到卿九九被皇後扣著,而他不止見不著,甚至都不知道九九現在是怎麼個情況。靳破天的心里猶如有成千上萬的螞蟻在啃咬著一般難過與痛苦。

重重的一閉眼,深吸一口氣,一臉沉寂的對著百里青鶴道︰「師傅說的,破天並不是沒想過。但是,我不能看著九九有危險卻不管不顧。我知道,皇後一定是設好了陷阱等著我前去。也知道,若是真落在了她手里,她會以朝臣夜闖後宮行宮,對皇上不敬之罪讓南宮楀將我關入大牢。如此,王爺便是孤立無援了。可是,師傅,九兒不是別人,她是九兒,我不可以對她不管不顧。我一定要知道她現在的處境才能安心。」

「你既然這麼在意她,那為何當初還和柳望亭的女兒搞的不清不楚!啊!」百里青鶴大怒,腥紅的雙眸凌視著靳破天,「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有多傷九九的心?你可有看到她內心的痛?為了你,她的那一份強言歡笑?」

百里青鶴的這話,沉沉的擊重了靳破天。只見靳破天的身子猛的一個僵硬,眼眸里劃過一抹深深的痛苦。

百里青鶴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慈愛中帶著寬慰的說道︰「師傅知道這並不是你的本意。很多事情,並不是你不想就不會發生的。師傅很慶幸,你並沒有因此而釀成大錯,也知道你對九九的那份心。放心吧,九九不會有事的。至少現在,皇後還不會對九九做什麼。但是,若你真是夜探祈寧宮了,那就一定得出事。相信九九也不會希望你這麼做的。破天,听師傅的話。」

靳破天再一次沉沉的一閉眼,又是深吸一口氣︰「破天從來不曾對師傅的話有任何的懷疑。」

百里青鶴點了點頭︰「那就好!九九不會有事,我們該是商量下接下來的事情了。估計著,太子殿下這幾天也該到了。所以,這個時候,你一定不能出事。」

靳破天重重的一點頭︰「師傅放心,破天知道該怎麼做。南宮楀那邊已經都做好準備了。」

「好!」百里青鶴很是滿意的一點頭,「等事情都告一段落了,也該是時候為你和九九準備大婚一事了。」

「師傅?」靳破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百里青鶴。

百里青鶴抿唇一笑︰「別以為師傅不在你們身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為師現在很嚴肅的警告你,若是你敢讓九九傷心,為師決不答應的!听到沒有!」

卿九九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對于這個徒弟加養女,百里青鶴甚是喜歡。當他知道卿九九對靳破天的那份感情時,更是為靳破天感到開心。也是樂見于兩人能在一起。其實說句實話,若是讓卿九九嫁于其他人,他還真是舍不得。卻是沒想到這孩子倒是與他想到一塊去了。看上了靳破天,如此倒也是圓了他的一個夢。

他與蘭心相知相識又相戀,卻是沒能在一起。所以他終身不娶,只想守著與蘭心的那段曾經擁有的感情。對于靳破天與卿九九這兩個徒弟,更是非常的滿意。

如果他們真能在一起的話,他是十分樂見其成了。

只是沒想到,這中間竟是會出現了柳望亭的女兒這麼一個小插曲。雖然最後靳破天並沒有因此而釀成大錯。但是那段日子來,卿九九的傷心,他這個當師傅的自也是完全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

對于這個徒弟加養女,百里青鶴是非常了解的。如果不是因為柳悠嫻是南宮佑放在靳破天身邊的人,如果說柳悠嫻是真心的喜歡靳破天,真心的對他好。那麼那個傻孩子是絕對會真心誠意的祝福于他們的。

這一點,倒是與他如此的相似。

當初的他在得知沈蘭心與舒赫的事情時,也是那般的憤怒。他甚至想過要去質問沈蘭心,明明和他相約白首,卻為何會與舒赫那般。但是當他見到沈蘭心,在她的眼眸里看到那一汪眼淚時,卻是再怎麼都狠不下心來責怪質問于她。

最後,沈蘭心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就那麼當著他的面,硬生生的將那乎之欲出的眼淚給逼了回去。然後十分冷靜的說了一句話︰鶴,對不起!或許注定我們有緣無份!會有一個比我更好的女子走進你的生命。

然後就那般戀戀不舍的看他一眼,最終轉身離開。

這個世上,除了沈蘭心,再沒有一個女子能走進百里青鶴的心里。也再沒有一個女子能及得上沈蘭心的好。

百里青鶴看著那瀟然落寂,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離開的倩影,心里這般對自己說道。

雖然沈蘭心很是努力的沒在他的面前落淚,但是了解她如百里青鶴者,又怎麼會不知道,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那硬生生的被她逼回眼眶里的眼淚,就那麼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滾落而下,怎麼都止不住。

痛的不止是一個人,而是一對人。

糾的不止是一顆心,而是一雙心。

百里青鶴這輩子最遺憾的一件事,那便是對沈蘭心放手。因為他知道,只要是沈蘭心決定的事情,那便是誰也沒法改變了。如果當初,他帶著她遠離,或許蘭心便不會那麼早早的離世。

只是,世事無如果。

他,悔不當初。唯只能將當初對蘭心的承諾付諸在她的女兒,舒清鸞身上。就算她是舒赫的女兒,他同樣當她是自己的女兒一般的疼愛與信任。不為別的,就只因為她是沈蘭心的女兒。所以,只要是舒清鸞想做的事,不管正確與否,他都一定會全力以赴的支持她。且,他深信,蘭心的女兒自然是與蘭心一樣。事實也證明,他的想法是對了。鸞兒果然沒讓他與蘭心失望。

……

安逸王府

舒清鸞坐于軟榻上,手里拿著那個新婚之日南宮樾給她的木盒,臉色顯的很是沉重。

她一直在猜測著這個盒子,為何娘親的東西會在寧國公府?

其實這段日子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還真是沒有那麼多的功夫來猜測這個盒子與百里青松的關系。又為什麼,明明盒子里的東西是娘親與百里青鶴的,可為什麼卻會是落在了百里青松的手里。到底百里青松在這里又扮演著一個什麼身份。

然而,今天突然之間卻是腦子里就那麼閃過了一個不太可能卻又最是可能的念頭。然後,便是現在這般,她坐在軟椅上,右手拿著這木盒,左手支著自己的下巴處,沉厲的雙眸就那麼盯著木盒上那刻著的松樹圖案。

舒清鸞很不願意往那方面想去,但是似乎只有這個才是最接近于事實的。不然,又怎麼解釋呢?

寫意陪在她的身邊,見著那一聲不吭,一臉沉重的舒清鸞。寫意亦是不敢出聲,只是靜靜的站于她的身後。

「咻——!」一支短箭穿破格子窗上的油紙,直朝著舒清鸞射來。

「王妃,小心!」寫意一個凌空翻身,很是敏捷的接下了那支短箭。只見短箭上刺著一張紙條。

寫意欲拿下那張紙條,卻听見舒清鸞不慌不亂,十分淡定的聲音響起︰「聶公公,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喝杯茶吧。不然倒是顯的我安逸王府是這般的小氣了,竟是連杯茶也喝不起。」

寫意正好將紙條從短箭上拿下,欲遞于舒清鸞,乍听這麼一說,倒是整個人微微的僵了一下,那拿著紙條的手更是僵在了半空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舒清鸞。

然後,寫意還未回過神來,便是見著那關著的屋門打開,而後聶進大搖大擺的邁坎而入。笑的一臉果然沒令他失望的表情朝著舒清鸞走來︰「安逸王妃果然是安逸王妃,倒是奴才失禮了。」

舒清鸞對著對面的椅子做了個請的手勢︰「聶公公請坐,寫意奉茶。」

寫意一鞠身,轉身去倒茶。

「安逸王妃不好奇,奴才為何三更半夜前來打擾嗎?」聶進似笑非笑的看著舒清鸞。

舒清鸞抿唇淺笑︰「不好奇,想著,聶公公也該是時候來了。」

「哦?」倒是聶進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笑看著她︰「原來安逸王妃早就等著奴才了。」

「怎麼是清鸞等著聶公公呢?不應該是聶公公要見清鸞嗎?」舒清鸞反問,笑的一臉燦爛如花。

「王妃,不好了,出事了!」門外傳來寒敘急切而又驚慌的聲音,然後便見著寒敘邁坎而入,在看到屋內的聶進時,微微的怔了一下,倒是顯的有些不知是否該當著聶進的面說接下來的話。

「寒敘,有什麼事盡管說,聶公公應該不算是外人。」舒清鸞看一眼聶進,對著寒敘道。

寒敘看一眼聶進,然後朝著舒清鸞走來,一臉凝重的說道︰「王爺被關入大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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