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獨寵腹黑妻 079 將計就計反設計

作者 ︰ 冷煙花

079如瀑般的秀發披垂于肩頭,幾縷碎發沾于臉頰上,額頭滲著細細的汗珠,鬢角處流下一顆豆大的汗珠順著縴細的脖子滑落。

她的雙眸一片沉寂,秀眉微擰,冷冽的直視著床頭。

屋內一片暗淡,沒有掌燈,窗外更是灰沉一片。

「小姐,怎麼了?」如畫與寫意應聲而入,滿臉擔憂,如畫手里掌著一盞燭燈。

舒清鸞下床,寫意從屏風上拿過她的一件外衣,往她身上披去。

「小姐,你沒事吧?」舒清鸞剛雙手攏了下披于身上的外衣,便見著初雨亦是急急匆匆,滿臉擔憂關切的走了進來。

「如畫,你和寫意去太師府走一趟。」舒清鸞微垂著頭,眉頭緊緊的擰成了一股繩,一絲不苟的吩咐著如畫與寫意。

如畫與寫意對視一眼,「小姐,寫意留下,太師府奴婢一人去就行了。奴婢不放心……」

「不用!」舒清鸞拒絕了如畫的好意,「這里有初雨就行了,你們倆現在就去太師府,有什麼事情,你們倆看著行事。便是記住兩點,第一,以太師和老夫人的安全為重。第二,注意自己的安全。」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負小姐所望。」如畫與寫意對著她重重一點頭後,轉身出了屋子。

「小姐,發生了什麼事?太師和老夫人怎麼了?」初雨一臉茫然不解卻又十關擔憂的問著舒清鸞。

舒清鸞搖頭,「不知道,總感覺有什麼事情發生似的。」

「不會有事的,太師和老夫人都不會有事的。小姐,不會有事的。」初雨淺淺的輕念著,似是在安慰自己也似在寬慰著舒清鸞。

長樂宮

南宮樾一個靈激翻身下床,又是一個快速的扯過掛于一旁屏風上的錦袍,三兩下的穿好。

他的臉色略顯的有些沉重與肅穆,如雄鷹般的雙眸在這靜暗的深夜里更顯的精睿泛著凌芒。彎身,將那湛藍色的錦靴往腳上一套,一個邁步走出屋子。

「寒敘!」對著寒敘的屋子一聲輕叫。

「王爺,這是要去哪?」南宮樾的聲音剛落,便是見著寒敘已衣著整齊的出現在他面前,一臉恭敬肅穆的對著他問道。

「去太師府!」邊說,邊已邁著大步朝著宮門走去。

「太師府?」寒敘略有些不解,卻是急步跟上,「王爺,如果在去拜訪沈太師的話,應該是等天亮下朝後再去,現在……」

「晚去,本王怕太師府出事。」

「出事?!」寒敘听到這話,眸中閃過一抹詫異與驚慌,然後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恍然大悟,「王爺的意思是?」

南宮樾的眉頭重重的擰了一下︰「但願是本王多想了。」腳下的步子又是加速了幾分。

寒敘亦是半點不敢有所懈怠,緊跟著南宮樾的步子。

鐵灰色的大門緊閉著,夜空中掛著一輪柳眉般的彎月,印射下暗淡的朦朧月光。

夜,一片沉寂,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響。

「王爺?」如畫與寫意和南宮樾在離太師府不遠處相遇。

「奴婢見過王爺。」如畫與寫意對著南宮樾鞠身行禮後又對著寒敘淺淺的一側身,「寒總管。」

南宮樾在見到如畫與寫意的出現,略顯有的些訝異︰「你們倆怎麼在這?」

「是小姐讓奴婢二人來太師府。似乎是小姐覺的會有事情發生一樣。」如畫對著南宮樾如實以答。

寒敘的臉上劃過一抹不可置信的詫異,詫異過後卻是浮起了一抹擔憂,對著南宮樾說道︰「王爺……」

寒敘的話還沒說完,只見南宮樾的雙眸直直的朝著太師府的方向望去。只見太師府的方向升起了一股濃濃的白煙,然後便是升起一片紅色的火光。

「寒敘!」南宮樾對著寒敘一聲大叫,而他則已經邁著大步朝著太師府的方向疾步飛去。

「天哪!」如畫與寫意不可置信的望著那白煙與火光。

寒敘已經隨著南宮樾的一聲大叫,快步的追了上去。

如畫與寫意半刻不敢有所懈怠,邁步直朝著太師府飛奔而去。

「救—命—!」南宮樾與寒敘飛步至太師府門口,寒敘正欲踢門而入的時候,門從里面打開,只見裘嬤嬤正滿身是血,十分吃力的打開大門,一手扶著門柱。見著南宮樾等人時,臉上露出一抹求救般的眼神,跌跌撞撞的朝著南宮樾走來,「安……安逸王……王爺,救……救老爺!」

裘嬤嬤的月復部處插著一柄匕首,她的唇角處滲著血漬,她的雙手盡是鮮血。剛一說完,整個人便是倒地,卻仍是用著求救般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南宮樾。顯然已經斷氣,卻是依然在等著南宮樾的回復。

「寒敘!」南宮樾喚著寒敘。

太師府內,火勢已越來越大,兩個下人捂著口鼻從府里逃了出來。另外府里還能听到叫聲。

「老爺,夫人!」

沈之軒雖是太師,但十年前便已榮休。又,他與沈雲氏向來喜靜,故太師府里家丁丫環著實不多。除了老佣人裘嬤嬤外,也就三四個下人。但是這幾個下人都是跟著沈之軒夫婦不少年頭的,所以可以說如一家人一般。

此刻,只著府里那厲聲淒色的傳來的喚聲,足以讓南宮樾心里一覺。顯然,沈之軒夫婦出事了。

寒敘與如畫和寫意正欲沖進火場時,卻是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便是見著曲高帶著一大群身穿官服的官兵朝著這邊而來。

寒敘心下一陣,在看到倒在南宮樾腳邊,月復部還插著一把匕首的裘嬤嬤時,大叫不妙。

中計!

曲高是刑部侍郎,是跟著舒赫給太子辦事的。

此刻,這麼急時的出現于太師府,還是帶著這麼一幫刑部的官兵出現于正冒著大火出事的太師府,還能說明什麼?

「王爺,我們中計了!」寒敘十分冷靜的望一眼南宮樾後,轉向那急步而來的曲高以及官兵。

如畫與寫意眸中亦是劃過一抹十分復雜的表情,然後一言不發卻同樣冷靜沉著的望一眼南宮樾後轉眸向曲高的方向。

南宮樾將抱著他腿部卻已沒了生機的裘嬤嬤小心的放于地一,如雄鷹般凌厲的雙眸里劃過一抹暗沉,唇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等著曲高的到來。

「臣曲高見過安逸王爺!」曲高走近之時,對著南宮樾微一躬身行禮,對著身後的一群官兵厲聲的喝道,「趕緊撲火,一定不能讓沈太師和夫人出事!」

「是!曲大人!」官兵們對著曲高齊聲應道,然後是各自忙開,打水,撲火。

而曲高則是抬眸用著一抹略顯有些懷疑的眼神以及語氣問道,「不知王爺怎麼會出現太師府?」說完,垂頭,有意無意的瞥了眼倒于地上的裘嬤嬤,「不知王爺是否能給下官一個解釋?如此明日早朝皇上問起,下官也好有個說辭!」

南宮樾雙手往身後一別,冷冽的雙眸如獵豹一般直視著曲高,唇角上彎︰「那麼曲大人覺的本王該給你一個怎麼樣的解釋?又或者本王是否能問,曲大人何在帶人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出現于太師府?莫非曲大人知道太師府出事了?」

曲高微微的一怔,怔過之後對著南宮樾抿唇一笑︰「下官接獲,說有人意圖對太師不利。是以火速前來,卻是沒想這麼巧的遇到王爺。不知王爺到太師府時,可有見到可疑之人?」

南宮樾回以他一抹冷冽的似笑非笑,「本王不過比曲大人早到一步。」

曲高的視線在裘嬤嬤的身上停了一會,然後轉向了那兩個從太師府里逃出來的下人身上。只見兩人身上僅著里衣里褲,就連頭發也是十分凌亂的,臉上更是沾著一塊一塊的黑漬。眼神有些飄乎不定,似是害怕慌亂,又是在逃避著什麼一般。

見著曲高的視線直直的停在自己身上,二人相互對視一眼,然後是直直的往地上一跪︰「奴才見過安逸王爺,見過曲大人。奴才什麼也不知道,奴才正睡著,然後便是聞到一味煙味,打開屋門時,便是見著老爺和夫人的屋子已經著火了。奴才二人出沖出來時,只見著王爺在府外,然後……然後……」戰戰兢兢的望一眼曲高,又轉眸望一眼南宮樾,似是十分害怕的樣子,吞吞里吐吐的道,「然後嬤嬤身上插著那匕首,倒在王爺身邊已經沒氣了。」

雖說這話說的全是實話,不過這听著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這句里行間,明里暗里的不都在意指著是南宮樾所為嗎?

南宮樾擰唇冷冷的一笑,凌厲的雙眸如兩把利箭一般的直射向二人,射的那二人又是一個戰栗。

「王爺,不知他二人說的可是事實?」曲高微垂著頭,以示對南宮樾的敬重,卻是一臉面無表情的指問著南宮樾。

南宮樾雙眸緊擰,一臉肅穆之中帶著一股霸氣十足的威嚴。意味深長的斜視一眼那跪于地上的二人,對著曲高一點頭︰「沒錯,就是這般。曲大人有何看法?」

「來人!」曲高一聲大喝。

「大人!」倆官兵手執佩刀一臉恭敬的對著他應聲。

曲高手指一指那跪于地上的二人︰「將此二人帶回刑部,嚴加看管!」

「是!」倆官兵押著那二人離開。

曲高對著南宮樾一鞠身作揖︰「下官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安逸王爺切莫責怪。下官這也是職責所在,不得不問!還請王爺行個方便!」

南宮樾沉睿的雙眸意味深長的直視著他︰「本王自然信得過太子殿下的眼光。既如此,本王不打擾曲大人辦事。寒敘,留下,看曲大人有何需要幫忙的!」說完,又是用著高深莫測的眼神踱視一眼曲高後,轉身。

「是!王爺!」寒敘對著南宮樾恭恭敬敬的應聲。

「下官謝王爺好意,恭送王爺。」曲高鞠身作揖對著南宮樾行禮。

半個時辰後

「大人,火已經撲滅,只是里面的人無一人幸免。」

寒敘的眼眸里劃過一抹復雜中帶著悲傷的憂沉。

如畫與寫意亦是露出一抹憂傷。

……

這是一座與柳府毗鄰的宅子。

宅子大小與柳府相差無幾。

宅內有一個不大不小的人工湖,湖邊種著一排楊柳樹,柳枝垂掛于湖水邊。

柳樹邊上,有一個八角亭。

亭內擺著一排盆栽,此刻,一男子面朝人工湖負手而立。一身深藍色的錦袍,墨發披垂于肩上。晚風吹過,衣擺隨風擺動。

「悠嫻見過主子!」一身淺紫色錦紗裙的柳悠嫻出現于八角亭,對著男子側身行禮。她的聲音溫靜婉約,輕柔怡人,在這寂靜的黑夜里顯的格外的柔情動人。

「可是有何發現和收獲?」男子听到柳悠嫻的聲音,轉身……

赫然,露出了南宮佑的臉頰。

柳悠嫻對著他抿唇露出一抹柔情似水般的微笑,如珠般的雙眸彎彎的揚起,眼眸里除了敬重之外,還流露出一抹婉柔的嬌羞。對著南宮佑略顯自責的說道︰「悠嫻辦事不利,一直未能在靳破天的府內找到布防圖,還請主子責罰!」邊說邊對著南宮佑屈身半跪。

南宮佑的眼眸里劃過一抹凌厲的陰森,卻是對著柳悠嫻抿唇一笑︰「若是能讓你這麼容易得手的話,他還是靳破天嗎?他還能如此深得父皇重用。如此深得南宮樾信任。所以,悠嫻不必自責,本宮相信你的實力。你父親柳望亭本就是南宮樾與靳破天的人,他們又豈會懷疑到你身上。而今,靳破天已經對你開始用情,本宮相信你一定能從他手里拿到布防圖。」

「謝太子殿下願意相信悠嫻,悠嫻一定不會讓太子殿下失望。」柳悠嫻對著南宮佑又是一側身行禮,然後眼眸里卻是劃過一抹失落。

「怎麼,何事讓你這般失落?」南宮佑沉視著她。

柳悠嫻露出一抹苦笑︰「他說過些日子讓人上府提親。以後悠嫻不能再服侍在太子身邊了。」

南宮佑雙眸沉沉的默視著她,「若是你不願意,本宮不會逼你。」

「不!」柳悠嫻搖頭,對著他露出一抹堅守的淺笑,「悠嫻心甘情願為太子殿下做任何事。一定會幫太子殿下拿到布防圖,也一定會離間了南宮樾與靳破天的關系。」說到這,柳悠嫻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眸內劃過一抹精光,「眼下就有一個離間他二人的好機會!」

「說!」南宮佑往亭內的椅子上一坐,抬眸望著柳悠嫻。

「我爹今兒下朝後去了靳府,說是在靳府見著了寧國公百里青松!」

「百里青松?!」南宮佑微訝,沉冽的眼眸里劃過一抹晦暗的陰深,「他怎麼會去靳破天的府邸?他到底要做什麼?」

「太子殿下息怒!」柳悠嫻在南宮佑邊上坐下,柔弱無骨般的雙手輕輕的爬上了南宮佑的胸膛,狀似有意無意般的揉撫著,「依悠嫻看,此人絕不會是寧國公百里青松!」

南宮佑微微的眯想了雙眸,對于柳悠嫻的揉撫似是十分的享受,然後是用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眼神俯視著半攀半附于他身上的柳悠嫻︰「何以這麼說?不是百里青松,那還會是誰?難不成是柳望亭故意試探于你不成?」

見著他並沒有推,反而十分享受的樣子,柳悠嫻雙手的動作稍微的加大了一點,對著南宮佑露出一抹嫵媚中帶著挑逗的淺笑︰「太子殿下難道忘了,皇後娘娘有意立寧國公府的大小姐為太子妃。而寧國夫人對于這個太子妃之位,更是志在讓自己的女兒坐上不可。所以,就憑著這一點,百里青松也絕不會做出不利于太子殿下的事。至少暫時還不會。若他真這般做了,那就等于是封死了自己的路。所以,悠嫻敢肯定,出現在靳破天府里的那個人絕不會是百里青松。」

面宮佑雙眸一片沉寂,眉頭緊擰,「那麼依你之見,那人會是誰?又有何目的?」

「太子殿下可知百里青松有無兄弟?若非悠嫻沒有猜錯,這人定是百里青松的兄弟。出現于靳破天的府邸,定是想破壞了寧國公府與太子殿下之間的關系,而讓太子殿下再一次獨立無助。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將計就計,反將他一軍,讓靳破天與南宮佑為此反目,以達到我們的目的!」柳悠嫻的唇角處揚著一抹得逞後的奸笑意。

听完,南宮佑滿意的笑,伸手挑起她那如玉般的下巴︰「果然,最得本宮心意的還是悠嫻。你放心,本宮定不虧待于你。不管你以後是否會成為靳破天的女人,事成之後,本宮的身邊永遠給你留著一個位置。」

柳悠嫻往他懷里一蹭,嫵媚一笑︰「那,悠嫻謝過太子殿下。現在,不如就由悠嫻服侍太子殿下。」邊說邊伸手解著南宮佑忽袍上的盤扣。

八角亭內傳來聲聲曖昧之聲。

……

狀元樓

沈之軒夫婦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于一個陌生的屋內。一丈開外,坐著一男子。

「學生見過老師,見過師母。」見著二人醒來,百里青鶴十分尊敬的對著二人說道。

「你是……青……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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