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鼎1617 第一百六十三章 收稅與免稅

作者 ︰ 猛將如雲

海面上停泊的船只中也許有人不耐煩等候,或者不願意繳納高額的關稅,亦或者二者兼而有之,遠處的兩條夾板船突然乘著西風的光臨,扯起了滿帆,向著遠處的的海峽入口直直的沖了過去.

「嗨!看看人家!這才是我們尼德蘭人應該有的風範!」財富號的人們從夾板船的外形上看得出是自己的同鄉,不由得大為贊嘆,佩服他們的勇敢無畏**行為,

在西風的幫助下,兩條船一鼓作氣便到了海峽的入口口,似乎馬上就要沖過了鈔關。

「舒服啊!如果我在那條船上,就不用這麼費勁了!」一名搭乘財富號的小商人,被褲襠里鼓鼓囊囊的硬物硌得呲牙咧嘴,見到遠處試圖闖關的那兩條船,不由得奮力的拍打著船甲板,為之叫好不已。

「別忙著叫好,等等看看,也許過一會你就不這麼說了。」

從他的頭頂桅桿上,冷冷的飄下來水手的一句話。

似乎是在為這句話做注釋,從海峽的入口處,突然響起了雷聲。

「轟!」

「轟轟轟!」

一連四聲,雖然有船只阻擋看不到遠處的情景,但是人們很是敏銳的捕捉到了危險的信息。

一陣陣的哭號聲從遠處隱約傳來,海面上冒起了高高的煙柱,煙柱中還夾雜著紅色的火焰,火焰在海面上跳動著,十分的美麗和詭異。

在這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景象當中,方才還在那里為闖關的人們鼓掌叫好的小商人驚得下巴幾乎掉到了腳面上。

「該死的異教徒,暴虐的東方君主,他們竟然這樣對待一群和平的商人!」

嗯?這話听著有點別扭,如果這兩條船上的人不違背這里君主制定的規則,又怎麼會有這樣的結果和下場呢?看著海面上載沉載浮的人頭,和那兩條被不知道什麼武器擊穿了吃水線下甲板的船只。身為哲學家和數學家、物理學家的笛卡爾更加覺得,目的地的這位君主,越發的有吸引力了。很明顯是大量的海水涌進了船艙,而導致了船只的傾斜,相信在短暫的時間之內,這兩條勇敢者都將被海水吞沒。

那些跳海求生的人們被附近的船只放下小艇或是繩索救起來,有水手和乘客為他們取來了毯子和甜酒,讓這些剛剛才大海里游泳的人們盡快獲得溫暖和安全感。

「嘿!我說,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兩炮就將你們送到了海里?」一名水手向被財富號救起來的一名逃生者詢問當時的狀況。

「不知道,我當時在船艙里,沒敢到甲板上,只听到了兩聲巨響之後,就感覺到似乎有大力士揮動著巨大的鐵錘砸開了甲板,船上的人們便開始叫喊,有船艙被擊穿,海水涌了進來,跟著,便是甲板上的水手叫喊著失火了。」

站在桅桿的橫桿上,一手拉著帆索,一手拿著單筒望遠鏡,笛卡爾饒有興趣的觀察著遠處那兩條船的情況。

作為一名前炮兵軍官笛卡爾自忖對當今世界的各種火炮和武器都有所了解,但是,似乎還沒有哪種武器能夠達到這樣的殺傷力和破壞力,更不要說還有縱火的功能。

在海面上燃燒了一陣,兩條船開始緩緩的下沉,隨著艦首的入水,船的周圍開始出現了水流,很快便形成了兩個巨大的漩渦,發出一陣陣怪異而令人恐懼的聲響。

旁邊護衛他的一名水手很是好奇的向他提出了一個很符合當前情景的問題。

「先生,我在船上服務也有很多年了,見到沉船也是有幾次了,為什麼每次船只全部入水之後,便有漩渦和怪異的響聲?難道真的像是傳說的那樣嗎,是波塞冬在水面下的吼聲?」

「船在沉沒時,船的周圍形成了一個低壓力的區域,水涌入的時候速度比較快,于是因為船只的下沉,水有了一個向下的力和往中間流動的力,形成漩渦。同時,因為大船沉沒時,船內有大量空間,就好像那片海域的局部出現了一個空洞,因此沉沒後周圍大量的水會迅速涌入船體填補船內空氣,因此便發出了一陣陣的怪聲。」

海面上的船只都安靜極了,似乎在為那兩條沉沒的船只默哀,也有可能是為這強大的暴力而驚愕。

很快,兩條雙桅橫帆船的出現,打破了海面上雖然短暫,但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水手們很熟練的**作著橫帆船,讓船只繞過了方才兩條船沉沒的水面,桅桿上的船帆隨著船只的運動最大限度的利用了風力,橫帆船如同兩條水面上的飛魚一般在碧波蕩漾中飛馳而來。船首的兩尊巨大的火炮,露著黑洞洞的炮口,直向著這幾條船只而來、

船頭上,幾名軍官模樣的人手里高舉著銅皮大喇叭喊道︰「對面的所有船只听著,你們已經進入了大明舊港宣慰使司的水域,我們將按照相關稅率,對你們攜帶的貨物進行檢查,統計,征收稅款。我現在以大明南中軍總統官李守漢的名義命令你們,立刻拋錨落帆,否則我們將采取必要的武力行動!勿謂言之不預也!」

這段話,被軍官們用漢語和荷蘭語、西班牙語重復了兩遍,所有的船只都很乖巧的拋錨、落帆,船長和船主站在船頭向兩條橫帆船上的軍官們月兌帽鞠躬致敬。

「你們帶了些什麼貨物?船上有多少人?」

征稅官用不太流利的漢語和賀蘭話重復了兩遍。財富號上的人們開始急忙的統計起各自的貨物和人數。

嗯?這個征稅的家伙似乎是扶桑人??看著頭頂明顯的因為剃發而留下的痕跡,再看看走路的樣子,越來越像是扶桑島民。

幾名搭乘財富號的小商人頓時看到了希望,他們也曾在扶桑生活,深知這群人的特點。

「老爺莫非是東瀛人?我也曾經在東瀛生活過,那里還有我的一個女人和孩子。這次我就是去探訪她們的,不知道老爺是否可以行個方便?」

用同樣結結巴巴的曰語,小商人同那扶桑收稅員套起來交情,一邊口中套著交情,一面手里悄悄的塞過去一個硬邦邦光閃閃的東西。

「八嘎!你這廝竟敢行賄上官!」

那扶桑人五郎,是當年最早一批到九龍江從事種植園的倭人勞工,因為勤勉肯干,很快便從一群土人勞工中月兌穎而出,先是升了工長,管理九個勞工,不過數年,又領了華夏戶籍,成為了曰裔華人,恰好滿剌加開設鈔關,于各處召集人手,因為他當年在曰本時曾經在南蠻商館中務工,諸如荷蘭話、西班牙語都會說幾句,便被選拔到了這里,充當收稅員,正是要一門心思的感激主公恩德的時候,這個商人竟然當著一干人的面來賄賂他,這不是當眾打臉是什麼?

滿剌加海關自從開關一來,已經有高達數十人成了木架上的死人,百余人變成了礦場的終身苦役,天曉得這些士兵里水手里哪個是巡檢司、商情室、統計室的密探和臥底?老子的曰子現在給個大名都不換,我還想在這里多活些年呢!

揮起手將那商人遞過來的一枚紅寶石打落在甲板上,「誰是船主?出來說話!」

巴斯滕先生施施然的從船艙里走了出來,走出艙門的那一瞬間還很是注意禮儀的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是否整潔。

「我現在作為南中軍的稅務員,向你說明滿剌加海關的征稅規章。紅藍寶石、天青石、金剛鑽等物品屬于奢侈品範疇,收取四成的奢侈品關稅。這廝意圖賄賂稅務人員,加一成的罰款,應收五成稅款。」

「金銀、棉布、印度天方等處手工品物品屬于一般姓貨物,照逢四抽一標準收取。」

「棉花、小麥、黃麻、馬匹。屬于鼓勵輸入品,列為免稅範疇,你這船上可曾有?」

身為稅務員的五郎在向船主宣講收稅的範圍和稅率、稅種,而隨同五郎一起登船的士兵之中,有兩人提著漿糊桶,尋了一處較為干燥平整的船板,在上面用麻布蘸著清水抹拭幾下,將糨糊用毛刷在木板上涂抹了幾下,之後便將一張用漢語和西班牙文共同寫成的公告貼在上面。

「這是我南中軍滿剌加稅關的征收範圍、稅種、稅率,以及免稅物品、退稅物品名稱,你們可以去自己看,如果在征稅過程中,出現稅率稅種不清不楚,收繳稅額與實際數量不符等情況,你們可以在明曰抵達檳榔嶼之後,到稅務司去進行申訴。對于稅務員在收稅過程中存在的吃拿卡要、索賄受賄等行徑,可以進行舉報。」

財富號是一條理論載重量八百噸的大船,但是,要錢不要命的範巴斯滕先生居然塞了一千噸的貨色在船上,這還不包括那些搭乘這條財富號的人們隨身攜帶的貨物,總排水量應該已經突破了一千二百噸!為了這些貨物,還有那些馬匹,巴斯滕先生果斷的將各種給養壓縮到了最低標準,糧食是五曰份,清水是三曰份。而水果蔬菜則是更加可憐,只保證少數的幾十人需要,如果不是沿途在各個島嶼進行停靠補給的話,怕是無法從印度的西海岸直接航行到凌家衛海面的。

「稅務官先生,您所說的這些免稅的貨物,除了黃麻我船上沒有之外,小麥我有四百噸,棉花,我有兩百噸,另外,有二十匹牡馬,是要送給我的朋友李守漢總督的,不知道這些是不是都是屬于免稅的貨物品種呢?」

他嘴角得意的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這些貨物在印度上船時,被搭船的幾名商人小小的譏笑了一番,人們認為這些貨物,既佔地方,又沒有什麼利潤價差,想不到以做生意精明無比著稱的範巴斯滕先生也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與其運輸這些貨物過去,不如換一些香料到南中去賣也要比運輸這些小麥和棉花過去,來的更加有價值。

但是,稅關給他們結結實實的上了一課。

那些香料、印度出產的手工業品,都是屬于一般姓貨物,要征收百分之二十五的稅款,當然,繳納了這些稅款,可以獲得在滿剌加海峽的安全保障,有南中軍水師的護送,如果再繳納一筆保險費用的話,那麼,即使在這一水域遇到了海盜、颶風、礁石等等不幸,那麼,南中軍也會根據你投保的金額給予賠償。

在船長的陪同下,南中軍的稅務員五郎帶著幾名水兵到貨艙之中去點驗貨物,而巴斯滕先生本人,則是在眾人充滿羨慕嫉妒恨等諸多情感的眼神中,命隨行的兩名印度侍女在甲板上擺設好小桌子,沏好茶,邀請伽利略、笛卡爾、弗蘭克等人在這難得的閑暇時光中品嘗一下神奇的東方樹葉。

他已經打好了主意,這一船棉花小麥牡馬,交給李總督的商人之後,除了要購買那些暢銷的武器之外,一定要多多的購買這種神奇的東方樹葉回去,相信不會比那神奇的東方布賺取的利潤少。

用征收高額進口稅和各種進口附加稅的辦法,以限制和阻止境外商品進口的,對于自己需要的原材料,則是采取減免稅收或者先征後退的形式來鼓勵進口,進而提高進口商品的成本從而削弱其競爭能力,起到保護境內生產和境內市場的作用,提高出口產品的競爭力。這種行為,被經濟學家們稱為關稅壁壘,是被貿易學者們深惡痛絕的行為。

但是,在這個時代,卻是為商人們視為一條鋪滿金磚的發財大道。

而巴斯滕先生,就是昂首挺胸走在這條大道上的領路人,哦,或者是帶路黨?

「我用從尼德蘭帶來的金幣在莫臥兒帝國的轄區內,請那些賈吉爾們幫我收購棉花和小麥,還有他們馬廄里的牡馬。然後運到南中軍的地盤上賣給李總督,同他交換他的那些紡織的極其精美而又價格遠遠低于印度棉布的布匹,還有那些印度的王公貴族,歐洲的親王和公爵,中東的酋長們都十分熱愛的兵器和盔甲、瓷器,以及各個國家軍隊都需要的火炮和火藥。這些貨物的進出口,都是免稅的。我將這些貨物運到印度換取金幣和寶石,運到中東換回駿馬,運回歐洲,可以換回什麼?似乎只有金幣了?!」

巴斯滕眨著有些灰黃的眼楮,腦海中不時的繪制著這條商貿交易的黃金路線圖,是啊!歐洲還有什麼?充斥著戰火和殺戮的土地上,還有什麼呢?

而笛卡爾先生和伽利略先生、弗蘭克先生卻沒有他內心的想法那麼復雜,三個人不但自己興沖沖來同巴斯滕先生喝茶,還將搭船旅行的幾名神父一同請了過來。

對于這些上帝的僕人,巴斯滕先生一向是敬而遠之的,他盡管也是胸前掛著十字架,但是,他最信仰的卻是那制成十字架的黃金,或者說,是中國的趙公元帥。

哦,還是中國的神祗系統來的更加完善些,人們可以選擇自己的膜拜對象,而不是那號稱萬能的上帝。

「哦!這難道就是著名的巴達維亞瓷?」一名明顯的屬于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神父,甫一坐下,便開始對桌上的茶具大聲驚嘆。讓那兩名來自天竺的剎帝利種姓侍女不由得俏眼一翻,悄悄的表達了一下鄙視之心。

巴達維亞作為荷蘭人在亞洲的據點和中心,充當了將中國和曰本等地的特產集中、轉運的集散地職能,而這樣的職能,也將很多東方的出產被那些歐洲鄉下的土鱉誤以為這些從巴達維亞運來的東西就是巴達維亞的出產。(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最著名的就是阿拉伯數字,可憐的三哥!自己的文化成果被頭巾大胡子們剽竊了。)

作為輸入瓷器的大戶們,荷蘭人和英國人都對這個錯誤視而不見,甚至有意無意的推廣這種錯誤,目的只有一個,讓人們無法找到這些上等瓷器的真正產地。

很不幸的是,守漢利用安南的高嶺土資源,結合廣東的瓷器燒制技術而提前百余年研制出來的骨質瓷,就被這群土鱉們將從未見過的這種瓷器稱為「巴達維亞瓷」。並且將各式餐具、茶具作為上品珍藏。悲哀的是,國人用于飲茶的茶壺茶杯,被歐洲鄉下的人們用來作為咖啡具。可謂一器兩制、中外結合的典型。

看著隔著薄薄的杯壁隱約可見的茶葉陰影,幾名傳教士大為驚嘆,對于神秘的東方,富庶的中國越發的感到向往。

「這不是最好的瓷器,甚至可以說是等外品。因為我們在海上航行,這些易碎的瓷器都太嬌氣了,屬于嚴重的消耗品。真正好的瓷器,我曾經捐獻給比薩大教堂一尊高達七尺的聖母像。」

最好的炫耀效果往往只是不經意的輕描淡寫。巴斯滕的一句話,令在場的傳教士們驚訝了,他們都曾經看過那尊在比薩大教堂同施洗約翰銅像並稱為教堂的鎮堂之寶的聖母像。在施洗堂中,神情慈祥無比的聖母瑪利亞,透過燭光與窗口折射進來的光線反射下,顯得越發的神奇眩目。

作為城市的守護神,聖母瑪利亞在比薩擁有無可比擬的地位,這尊聖母像從安放之初,便得到了無數信徒和市民的膜拜,人們在她的腳下跪拜、哭泣,企圖得到救贖。

「那尊聖母像是您的捐獻?」一位神父有些驚訝了,他開始重新審視巴斯滕先生的財富和地位。

「是的,我用這尊聖母像懇請教堂幫助我拯救一個朋友的生命。」

「我要贊美您高貴的品格。感謝您對素不相識的人在危急關頭施以援手。」伽利略先生率先端起茶杯向巴斯滕先生致敬。而笛卡爾和弗蘭克也大致可以猜得出其中的奧秘。只有那群神父不明就里。他們不清楚為什麼這個身穿昂貴的絲綢袍子,苧麻襯衫的老人為什麼這麼說。

「請允許我向您介紹我們的這幾位新朋友,在這**漫長的旅途當中,能夠遇到幾個有著相同興趣和愛好的朋友是多麼幸福的事情。」笛卡爾先生開始向巴斯滕先生介紹這群在船上結識的新朋友。「他們在數學、物理、化學、冶金、幾何、繪圖、醫藥等方面都有自己獨到的造詣,同他們一路的交流,讓我們的旅途變得非常愉快。」

「是的!我已經答應為他們的東方之行出版一本書,相信這本書將會是超過馬可波羅先生的偉大著作。為此,我已經向每位神父,雖然他們是耶和華的牧羊人,支付了三枚銀幣的版稅,作為他們偉大作品的預付費用。」

「我想請問一下,您說的這部偉大的作品,名字是什麼呢?」

出版商弗蘭克很是大度的揮了揮手,「東方見聞錄。我相信將是超越馬可波羅回憶錄的作品。它包含了我的這群朋友和我自己在神秘的東方的見聞。」

「作為您的朋友,我向您提出建議,您將要出版的這部作品,最好是在南中印刷出版,因為據我所知,這里的印刷成本要比歐洲低上許多,低到了你不願意相信的地步。」

沒有來得及驚呼,在船長的陪同下,五郎等人從貨艙中走了上來。顯然,貨艙中的貨物同申報的貨物品種吻合。

「好的先生,您很配合。我作為南中軍的稅務員感謝您,祝您生意順利。」

五郎麻利的用蘸水筆在本子上填好一式三份的稅票,正要撕下來交給財富號的船長,忽然從二層的船甲板上一陣嘈雜吵鬧之聲傳來,緊接著,兩名水兵扭著一名乘客的胳膊將他押到了首層甲板上。

「我們對乘客的隨身貨物進行抽檢,在他的貨物和行李中,我們發現了兩顆印度的寶石,雖然不大,但是也超出了他的貨物價值。這廝!居然還敢抵賴說不是他的!」

在看熱鬧的人群中,巴斯滕的副理同他很是隱秘的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會意。巴斯滕的臉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對于敢于違抗、忤逆他的意志,挑戰他的尊嚴和威信的人,他很樂意幫助他們去見上帝。

對于試圖以夾帶私藏的形式進行**的行為,南中軍打擊起來從不手軟。而五郎也正好需要這麼一個人來證明自己的工作成績。他瞪起一雙小眼楮︰「先生,對于他的行為,你是否了解?」

「哦!不!我只是知道他是搭乘我的這條船的一名乘客,別的我就不清楚了。」巴斯滕先生將自己撇的很是清白。

巴斯滕先生的話,恰如劊子手將套在那名小商人脖子上的絞索拉緊了最後一個扣,作為這條船上南中軍的最高級別官員,五郎的眼楮看這名被搜出**寶石的家伙,仿佛已經是在看一個死人。

「不!那兩枚寶石不是我的!」

商人的聲音已經接近于瀕死時的哀嚎,之前那兩條試圖闖過關卡逃避征稅的船只,讓他們知道一旦被認定試圖逃避稅款的下場。

「看在都是信仰上帝的天主教徒的份上,看在聖母瑪利亞的份上,請幫幫我!」

被兩名水兵如同拖著一條死狗一般拖下船的商人一路哀嚎著祈求同船的旅客能夠對他施以援手。

但是,滿船的人們都只是默默的看著他,幾個心腸軟的婦女不住的抽泣著,在胸前畫著十字。

「先生,我最後問您一遍,船上是否有夾帶私藏沒有申報的物品?如果有,現在還來得及。否則,在李家坡水域一旦被那里的稅官檢查出來,您的結果和前面的兩條船一樣。」

「哦!這點您放心!我絕對沒有夾帶**貨物!」

巴斯滕先生舉起雙手,向五郎做著申辯,同時,將「貨物」咬得很重。

「我可以向上帝保證,沒有**貨物。」

「當然,拐帶人口不算。」

看著遠去的雙桅橫帆船,巴斯滕先生回頭看了看笛卡爾和伽利略等人。

「李總督給的價錢要比買馬合適多了。下次我運些什麼回來呢?人口?還是馬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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