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誘人,母皇風流 018 被算計了

作者 ︰ 花三郎

相扣的十指緊緊的纏繞在一起,感受著掌心的熱度李冉冉把玩著霍冷夜散開的發,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身旁的人的臉,兩人的視線就像是貓捉老鼠一般,只要一觸及,另一個人就會閃躲。

錦被下的二人都是**著的,之前的纏綿的熱潮還未退去,皮膚上還帶著細細的汗水,有些黏膩,帶著曖昧不明的味道。

「連人都是我了,為什麼不敢看著我?」伸出手臂,攔住霍冷夜的腰,霸道的宣稱自己的主權,和被摟著的人兒身子一下子又緊繃了起來,每一次只要自己觸踫他便會這般,只有在忘情投入的那一刻才會將自己完全的解月兌,釋放。

「還是你覺得委屈了,覺得我配不上你!」這個悶騷的家伙,剛剛在自己身上沖刺的時候怎麼沒見他這般,還低著頭給老娘假裝害羞!看來不刺激一下他是不行了。

「沒有,冷夜不敢,是冷夜配不上殿下……唔……」話還未說完,唇就被某人狠狠的咬住,不知所措,帶著顫抖生澀的回應著。

「我說過,不準說這樣的話,不然……」嘴角噙著一抹邪惡的笑,視線從霍冷夜臉頰到鎖骨再到胸膛,最後落在藏在錦被中的腰身處,「我從來說到做到。」

「不敢了,連想都不想了。」霍冷夜怎麼會忘記她說的話,若是自己再那般想,她,她一定又會對自己做那羞人的事情。雖說這床榻之上,本就是歡愛的地方,可,**果的呈現在她面前,感受著她的舌尖劃過每一寸皮膚,光用想的他就開始顫抖了,他害怕那種感覺,好像靈魂離開的身體一般。

她說不準自己覺得自己髒了,若是髒了便幫他「洗」,洗到不再髒為止,她說她不在乎,只要自己的心里永遠有她就好。

她說她不喜歡在下面,卻在自己的身下婉轉承歡,甚至達到最高點的時候,嘴里還喊著︰「告訴我,現在被你壓著上的女人是誰!」

她握著自己的手,命令著,「霍冷夜!你他娘的以後只能讓老娘一個人踫,听到沒有!不準嫁給葉貪歡那個粗魯的女人!」

她時而魅惑妖嬈,時而熱情似火,時而又霸道非常。每一個動作,沒一聲喘息,每一句話,都印刻在了自己的腦海中,填滿了,再也裝不下其他的事情,他的過去,因為一次次的熱浪,和一次次攀上的巔峰而漸漸的淡了。

「這才乖。」摟著霍冷夜的身子,手掌輕撫著他的後背,像是在夸獎一個听話的孩子,「明日給我好好的呆在客棧里,哪里也別去!」

她可還記得,明天是他和葉貪歡那女人大婚的好日子啊!

「不行,我得回去,至少要向葉小姐解釋一下,不能……唔……」還想說,卻被李冉冉用唇堵住了嘴,「不去,就是了。」好不容易奪得了一絲空氣,霍冷夜的聲音不由得帶著隱忍,若再這般吻下去……他,他會忍不住再要她的。

「明日我親自去和她說,這是女人的事情,你給我在這兒等我回來!」想到若是自己晚來一日,他便可能已經嫁作他人了,心里就又不爽了。只是自己的母皇藍鳳帝昨日駕崩,鳳都這幾日但凡是喜事都推遲到後天先帝下葬之後了吧。

「別傷了她,她待我挺好。」霍冷夜的眼又開始閃爍了。

「竟然還幫她說話,你心里是不是有她,哪怕一點點!」吃醋了,**果的吃醋了,為了討好他,讓他走出陰影跨過心理那道坎自己不惜做被壓在下面的那個,誰知道衣服都還沒穿上呢,這家伙就在自己面前說,別的女人對他好!豈有此理!摟在腰上的手,捏住腰間彈性十足的肉,連語氣都是惡狠狠的!

「唔……嗯……沒有,冷夜心里除了你,誰也沒有!她,她是個將才而且還是那種有勇卻鮮謀的將才,這樣的人只要有了追隨之人定會誓死效忠,而,我在軍中也不可能有太大的發展,她對我也是真的喜愛,若是有冷夜在她身邊看著,要她效忠便,便輕而易舉了。」耐不過腰上作亂的手,霍冷夜只能將自己的目的一一道來,他只是那時候覺得,自己已經配不上她了,若是能為她做些事情,反正無法和她在一起,嫁給誰又不是一樣的。

李冉冉怎麼會不知道霍冷夜心里的打算是什麼,孤傲如他,若是沒有他的暗許,葉貪歡又怎麼敢深夜爬進馬車為他上藥,又怎麼會允許她進入房中長談,性子本就清冷,人又倔強,卻為了她這般。

她很感謝自己能來到這個時空,讓她擁有了一個愛耍寶,愛調侃自己的女兒,默默守候在一旁的影風,處處為自己設想的冷夜,明明驕傲霸道的要死,卻還是願意為了自己改變的耶律拓,還有那個傻兮兮的陸澈。前一世,她是冷漠的,就算臉上的笑再燦爛,嘴里的話說的再不正經,她的心終究是將自己作為這個世界的旁觀者來看的。

可現在,她那顆小的不能再小的心,竟然能容下這麼多的人,而她也竟然被這麼多人裝在了心中。

「不用你使美男計,老娘照樣能將那女人收服了!信不信!」臉上的笑肆意的散開,眼神中更是無人能及的堅定從容,此刻的她是那般自信,讓人不由得點頭信服。

「睡吧,長夜漫漫的,你在這麼崇拜的看著我,我會忍不住再要你的!下次可不會讓你再在上面了。」緊緊的環著他的腰,身子緊緊的貼著,又好似感覺這麼側睡著不舒服,不老實的雪白絲滑的大腿也勾上了霍冷夜的大腿,似八爪魚般的摟著才閉上眼安穩的睡去。

其實她很累了,三天三夜馬不停蹄的趕來,若不是因為知道明日霍冷夜就要嫁人的消息,從皇宮里出來她倒頭大睡特睡了。這般一折騰,全身就像散架了一般,尋著了舒服的姿勢,心也定了。

只是她這一似浣熊掛在書上一般的姿勢,一下子便讓身旁的人又全身僵硬了,好不容易身體軟下來了,又發現自己身上的某一處,已然變得堅硬如鐵,卻只能忍著。

果然是長夜漫漫……

*

最歡樂的事情,莫過于一覺睡到自然醒,排第二的叫數錢數到手抽筋,可是很顯然,這兩件事情李冉冉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

一大清早,所住的小客棧就被皇家的禁衛軍圍了個水泄不通,倒不是來鬧事的,而是。

「五殿下,五殿下!攝政王殿下宣您進宮啊!還請快些起身吧。」小太監尖細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都在外頭請了許久了,里頭的人還是沒有聲響,難道是自己未听清太女殿下的話,來錯了客棧。

想想也是麼,這麼隱秘又有些破舊的客棧,怎麼可能住著五殿下呢。

「老娘就是要睡個覺!丫的誰搞出這麼大動靜!」不知道她三天三夜沒睡,還他娘的昨晚上被男人壓在身上騎了好久啊!就不能讓她好好休息一下麼!

「殿下,還是快些起來吧,此時宣您進宮,應該是讓您一同上早朝,可能有事要宣布。」一旁的霍冷夜本就剛剛睡著,睡意還很淺,被這麼一鬧,反倒整個人都醒了,推了推李冉冉,想叫她起來。

「不要,人家的腰還有些酸,都是你。」閉著眼,睡意朦朧,聲音慵懶的像一只貓。

「都是冷夜不好,冷夜伺候你更衣洗漱。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輕聲細語,若不是迫不得已他怎麼舍得叫醒懷中的人兒。

「誰說我任性了,你是沒見過任性的!哼!看我不收拾你。」竟然被說成任性,她可不敢,細長的腿一勾,原本半起身子的霍冷夜又倒在了床榻上,而此刻李冉冉似女王一般的做在他的腰上。

「別,現在不是時候,等,等回來再。」她這般的舉動讓霍冷夜一下子不知所措了,外頭還有這麼多人等著,不知道多少雙耳朵听著,她,她……

「等不及了,現在就要!」

「別,快下來,不要捏……」腰上的肉又一次遭到攻擊,霍冷夜又被壓著躲閃不得,捏著捏著又變成了撓……「哈哈,不要,哈哈哈……不要了。快停下來。」

李冉冉故意為之,又怎麼會說停就停。

房中的聲響在外頭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這麼一大早,五殿下居然在知道有這麼多人在外頭的情況下,還在里面肆無忌憚,毫不掩飾的與男子打鬧,調笑,翻雲覆雨……這,這成何體統啊!

李冉冉終于是鬧夠了,趴在霍冷夜的胸口便一動不動了,「幫我洗漱更衣,動不了了。」這般表現應該已經足夠了吧,很快自己的名聲就會在藍昭傳開了,風流成性,身為攝政王的祁璃親自詔傳她,竟然還要等到和自己的小爺歡愛一番之後才起身。

「你這般一鬧,可沒什麼好處。」霍冷夜起身自己套了件長衫之後又命人取來了熱水,細致的為李冉冉擦拭著,她身上或深或淺的痕跡都是昨晚自己留下的,原來他還可以這般的瘋狂。

「知道自己昨晚又多禽獸了!上完了老娘還擺出一副委屈的小受樣!」她嘴上不饒人是一項的,明明自己也在他身上留下了許多歡愛的痕跡。

「以後,會溫柔些的。」霍冷夜俊臉一紅,小麥色的皮膚又一次染上有誘人的暗紅。

「不,我喜歡你瘋狂的樣子,以後只準給我一個人看到!知道了沒有!」情難自禁的時候,難免會控制不住在對方的身上留下些什麼的麼,若是以後他一直注意了,萬一連高口潮的機會都沒有,不是很虧。

兩人又你儂我儂,你一句我一句的在房中廝磨了許久,才打開房門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本來一群人來的時候,天還未大亮,而此刻外頭已然太陽高照,連早晨推出來賣豆腐花的大爺此刻的豆腐花都見底了。

「呀!這麼多人啊!不知所謂何事?」開門望去,原本清冷的客棧此時站著許多的人,一個個面上的表情都不好看,敢怒不敢言啊!

那傳召的小太監兩眼一黑,差點就要暈過去了,感情剛才自己外外頭喊破了喉嚨,您一句話都沒有听進去啊!

只好無奈的重復「五殿下,皇太女殿下命小的傳喚您入宮,上早朝議國家大事啊!」他只是听聞這五殿下年幼的時候才華橫溢,智慧超窮,是不二的女帝人選,可,怎看怎麼像是個沉迷男色,不成大器之人啊。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還不快讓我下去,都堵在這里做什麼!」李冉冉洋裝驚恐,推開門外的禁衛軍,急匆匆的就往外跑,一路跑向藍昭的皇宮。

「等等啊!五殿下,有,有馬車!……」這般矯健的身手,是太過厲害了,還是情急之下爆發的潛力啊!

金鑾殿上,原本一大早就來早朝了的大臣們此刻黑著臉低著頭跪坐在蒲團之上,早朝還未開始的時候,攝政王便說昨日才趕來藍灝的五殿下還未到,早朝要等她來了才開始。

可這左等右等,原本蒙蒙亮的天已然大亮了,可連個人影都未見到啊。

「五皇女藍灝覲見……」一聲聲的傳報聲響起,藍芷坐在大殿之上,身旁站著的是祁璃,藍芷一抬手,說了宣,身旁的太監便開始一個個的將話傳下去了。

金鑾殿上,由于先帝方才駕崩,周圍一片蕭殺之氣,耀眼的蒼白掛在殿門外,看的李冉冉心頭很不舒服。

「藍灝來遲,還請皇姐和攝政王責罰。」李冉冉邁著有些慵懶卻不失蒼勁的步伐,跨過金鑾殿上朱紅色大門下及小腿的門檻,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皇妹日夜兼程的趕來,自然是累了,未曾知會便讓你來早朝,是皇姐思考不周全,若是還累著,皇姐命人取來椅子。」藍芷坐在龍椅之上,無需多做什麼威嚴的氣勢便在那里了,只是對著李冉冉便柔下臉色,好似二人只見的情誼有多深厚一般。

「臣妹晚到已然無禮了,皇姐這般讓藍灝無地自容啊!」噗通一聲,毫無預兆的下跪,此刻藍昭只是太女的身份,作為五皇女的李冉冉自然是可以不用跪她的,只是這一動作,著實驚到了在場的官員們。

五殿下未離世,反而回到了藍昭的消息很顯然他們都已經知道了,而在她日夜兼程回到藍昭之前先帝還下了那道讓人無法猜透寓意的旨意,很顯然先帝這般做,是在為五殿下謀最後三年的時間,若是只用三年的時間便能得到朝中乃至民間多數人的肯定,那這皇位自然最後還是她的。

因為認識到了這一點,原本一邊倒的勢力滿滿的開始變化,只是這又開始動蕩的朝堂于藍昭不知是福還是禍,相看兩相厭的打大順和荒北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七日前安插在荒北的探子來報,荒北已然失去的三座邊疆小城鎮。南蜀那頭簫家出了些狀況,作為南蜀乃至整個道路上第一首富的簫家此刻焦頭爛額,連常年四處游歷在外的家主此刻都已趕回了南蜀。

又有消息稱,簫家之事很可能與大順的天順帝有關,此刻大順的境內基本上已經找不出一家是掛著簫家名號。可見手段之雷霆。

而一直都隱沒于世間的越疆,鮮少有國家會派探子去,只是最近好似祭天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動靜大的想不知道都不行。

五國之間就連表面的平靜都在被逐漸的打破,而若是這時候藍昭為爭儲產生內亂的話,無疑是給他國乘虛而入的好機會。

只是,藍芷還並非為藍昭的女帝,身為五皇女的李冉冉這般一跪,讓下面的大臣都模不著頭腦了,這是誠服還是什麼?

眾人面上的表情各異,有的人看到這一跪眼中藏著笑意,是喜。

有的人則是一臉的驚訝,是困擾。

而有的則面色平靜看不出異樣,只是神色微微變化,似是在思考什麼。

李冉冉則大方的跪著,卻不顯得卑微怯懦,抬頭只看了一眼上位的祁璃,便一臉認真的看著三皇女藍芷。

祁璃蒙著面紗的臉上,有淡淡的笑意,她只這一個簡單的動作,便讓眾人有這般精彩的反應,而她看自己一眼是在提醒自己注意觀察。

那面上露出喜色的,一看便是擁護三皇女之人。而驚訝困擾的則是些牆頭草,這一類人雖說沒什麼太大的用處,可在關鍵的時刻還是需要的。再者就是面色未有變化之人,其中除了以左相玊懷夢為代表的少數被稱為老古董的保皇派以外,就是屬三皇女的最大支持者,右相謝雲鑾。她只是面色既不可查的眼神變了變,而後又是一副平靜的模樣。她本就是個心思細膩之人,李冉冉這般一跪,再看眾人的反應,便猜到其中的緣由了。

「皇妹快快請起,皇姐受不得這一跪的。今日特意向攝政王提議,讓皇妹同皇姐我一起學習這朝堂之事,你便隨意站吧。」嘴上雖然這般說著,可藍芷卻只是坐在龍椅之上,抬起手隔空虛扶了李冉冉一把。

她強忍著內心的澎湃,此刻跪在她腳下之人,是從小被母皇所喜愛,所看重,所要委以重任之人,而從來都是被壓制著的她,此刻卻被她這般跪著!

「謝皇姐不責罰。」李冉冉倒也客氣,反正該做的前戲也都做了,再叫她跪可就沒門兒了。起身,不知是無意還是原本就一算計好,站在右相謝雲鑾的前頭。

李冉冉起身,而藍芷則看向身側的祁璃,祁璃一點頭。伺候在身旁的太監原先是藍鳳帝的太監總管,無需多說便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尖細的聲音穿過整個大殿。

「臣有事啟奏。」一個似書生般面白模樣俊俏的男子,跨一步出列,玄青色的袍子,包裹著他縴長的身子,低著頭,等待準奏。

「準奏。」祁璃明明說話的時候嘴唇的幅度極小,可就是能讓每個人都听見他的聲音,不柔弱,也不太刻意的剛硬。

「臣縱觀其他四國,荒北變天原先的戰神王爺已然成了新帝,朝堂穩固未多久便與大順開戰!听聞七日前大順已拿下了荒北的三座城池,而昨日又傳來消息,兩軍已然停戰,大順的軍隊卻遲遲未撤退,狀似僵持。再看南蜀,最是富饒的國家此刻卻面臨著最大的稅收來源,首富簫家破產的危機。而原本與世無爭的越疆頻頻祭天。這天下的平靜已然打破,而四國在我國的探子也越來越活躍。臣以為,此時應當擴充軍力,勤練三軍,為這一觸即發的局勢做準備。」

李冉冉站在大殿前頭听著,只覺得這家伙還真是能說啊!先是分析實事現狀,有曉之以理,最後提出強壯軍隊的提議,將各國的利害關系分析的這般明確,難怪作為男子能在藍昭擔任一官半職了。

「柳卿家所言極是,本殿下昨夜也正與攝政王商議此事,只是霍將軍去的早,不知眾愛卿可有推薦之人。」藍芷的話說的滴水不漏,既沒有說明自己心里想要負責操練三軍的對象,又有意無意提到霍將軍已然離世,暗指軍中此刻缺少人才,而此時暫時接替霍將軍三軍將領一職有一年之久的紅燕,可想而知自然成了不二人選。

大殿之上,各個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太女的話雖然沒明說,可意思卻很明顯,站在李冉冉身後的謝雲鑾未曾做聲,真正的大人物要什麼,從來不需要自己開口,自然然會有人送上門來的。

只是這皇太女一派之人還未來得及站出來,就聞剛才那玄青色朝服的男子又說道︰「臣以為,此事由霍將軍的遺孤,霍冷夜來負責最為合適。當年他在比武大賽上奪魁,武狀元的稱號還是先帝親自授予的,實力自是大家公認的,若由霍家人擔任這一職位,更能服眾。」話語間字字璣珠有理有據,全然不將右相的嫡外孫女紅燕放在眼中。

男子這般說,無疑是在幫她,只是這般的直白,就不怕惹禍上身?

自己那個未曾蒙面的母皇在蘼留之際只給他謀了個軍中副將之職,雖說于男子已經是極大的殊榮了,可是于大局卻並無多大用處。

何況那時三皇女的勢力一方獨大,誰若是對他示好或表示出效忠于他,結果可想而知。

正因為霍冷夜看穿了這一點才有了拉攏葉貪歡的念頭。

此時青衣男子這般提議,擺明了要讓霍冷夜在軍中培養勢力,擴招新兵,在加上老將軍的威望這種原本失衡的局勢必將會被打破。

「剛才那位大人的話,臣覺得不妥。若是真的說有資格的話,紅燕將軍的能力我相信在座的各位,應該沒有人會有異議的。」李冉冉上前直接否定了那青衣男子的提議,冷夜在軍中此刻沒有絲毫的勢力,若是這般貿然的擔任三軍教頭,定站不穩腳跟,心中存有不滿的人一定有許多,若是再有人從中挑撥,到時候反被人擺一道那可太不值當了。

「五殿下太過謙虛了,兵部尚書柳大人說的句句在理,老臣也認為這三軍教頭的職位由霍將軍的遺孤擔任最為合適。」站在李冉冉身後本不說話的謝雲鑾突然上前,竟然是支持那青衣男子的提議,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她都能參透的事情,怎麼可能逃過她的眼楮。

算算年紀,大約有五十歲了吧,或許是因為保養的好,看著約莫四十歲出頭一點,挺直的脊梁,一襲緋色官袍,站在身側,看著她稍顯突出的眉骨,只覺得張揚跋扈,倒和那紅燕有幾分相似,卻又是老奸巨猾的很啊!

「二位說的在理,只是不知左相有何想法。」祁璃並沒有支持任何一方的意思,坐在龍椅旁的檀木椅上,目光如平靜的湖面緩緩的看向玊懷夢。

朝中諸位大臣包括李冉冉也都看向了從之前到現在一直低著頭的玊懷夢,同樣的緋色官袍,穿在謝雲鑾的身上,讓人感覺那是氣勢十足,而玊懷夢則不同,她的身材不算太高大甚至可以說是嬌小,那官袍倒也合身,只是她好似習慣低著頭,整個人就好似鑽在官袍里一般,可這種時候,祁璃既然特意詢問她,李冉冉相信定是人不可貌相的。

「臣以為,……」有些艱難的吐出三個字,李冉冉只感覺整個朝堂上靜的就是落根針都能听見了,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著她的下文,「二人都有挺好。」

憋了半天,竟然只有這句話,只覺得身後岔氣的岔氣,翻白眼的翻白眼,暈過去的暈過去!

這家伙,說了等于沒說。

「要不,可以先比試一番,最後再做定奪,贏得那一方可以做三軍教頭,怎麼樣?」玊懷夢又一次小聲的提議道,那模樣一旁的李冉冉看著只覺得像是上課老師出了道選擇題讓同學回答,然而那同學不會先猜了個A老師沒有說對錯,然後又試探性的說了B。

「哦?怎麼個比試法?還請玊大人詳說。」祁璃面上永遠帶著祥和平靜的笑意,若說他是站在李冉冉這一邊的卻也未曾見他做什麼特別擁護她的事情,也就是為什麼在藍鳳帝下令由他擔任攝政王的時候,沒有人有異議。

「臣也只是臨時想了一下,若有什麼不妥之處,攝政王莫要責怪了。」玊懷夢明明和之前一樣,嬌小的身子被包裹在官袍之中,可在她說這話的時候李冉冉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瞬間變成了一只白狐狸,僅僅是裝似無害罷了。

「左相謙虛了。」

「臣覺得,從柳大人剛才分析的局勢來看,加強兵力是必然之舉,但兵不再多,而在于精。而紅燕將軍,于霍副將二人都是有能之人,真要從中定奪無論選了誰,都讓另一方不服。因此,臣以為,可讓二人在軍中各挑五百名士兵,人選全都由他們來定,一月之後,這五百名士兵進行軍事對戰,並非演戲,而是真刀真槍的來。我藍昭近三百年來未曾有過戰爭,自然對對戰是不熟悉的,這般做既可以讓士兵們得到鍛煉,了解戰爭的殘酷,最終活下來的,也皆是軍中的精英。這個方法可能有些殘酷了,卻是最好也最快的激勵方式。」玊懷夢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可字字都敲打在人的心頭,李冉冉只感慨,此人想法之獨到,這種有傷亡性質的演練在當代是很普遍的訓練方式,這般鍛煉出來的人才能在沙場上真正的做到臨危不亂,做出最爭正確的決定。

看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這左右二相一個飛揚跋扈,手段果決,將什麼都寫在臉上;一個看似糊涂,實則內斂沉穩,將什麼都算計好了。

祁璃听了玊懷夢的話,只是點了點頭,似是在思考,隨後又轉過頭問一旁的藍芷,「不知太女殿下,覺得左相的提議如何?」

但凡是有些腦子的人都可以從這一做法中看到這個提議的精妙。

「甚妙。」兩個字听不出情緒,只是藍芷也在思考,藍昭的軍隊未曾經歷過戰爭那是不爭的事實,只是原本以為紅燕可以一手攬住軍權,卻不曾想半路殺出個霍冷夜,百分之一百的幾率,一下子縮了一半,心里不爽也是有的,只是這方式的確有用,值得嘗試。

這簡單的二字已然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她也不是不識大局之人,皇位固然重要,若是沒有強大的軍隊捍衛住藍昭,哪里來的女帝做。

「好,那便如此決定。」微微的一點頭,面紗輕輕地拂動著,又開口道︰「可還有其他事情要稟報?」不知為何似是故意略過李冉冉視線掃過殿堂下的官員。

無人開口,每到這時候,大約就應該可以下朝了,那站在一旁的太監總管還未說退朝,便听李冉冉大聲說到︰「臣,臣還有事要啟奏。」一大早將自己拉起來害她差點就忘記了昨天的事情。

「準奏。」不知是李冉冉的錯覺還是什麼,只覺得自己在打斷話的時候,祁璃面上平靜的表情好似有一絲波動。

「臣懇請攝政王下詔,藍灝願自明日母皇入皇陵之後,在皇陵為母皇守靈三年。」昨天不是說給我擬個什麼詔書,聖旨啥的麼,怎麼一點音訊都沒有。

此話一出,朝堂上立馬炸開了鍋,守靈三年啊!什麼概念,三年與世隔絕,這話中的意思是五皇女要放棄皇位繼承權麼?

「殿下不可啊!」最讓人驚訝的是,這第一個開口的竟然是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多說一句的左相。

「左相此話怎講,本殿下想盡孝道,怎麼就不可了?」剛剛見識到了這家伙的月復黑,她第一個開口反倒讓李冉冉覺得這件事情,要變得麻煩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將暗處的敵人全都引到明處,又是貪戀男色,又是無心儲位,越是讓他們看不明白,自己就越有機會將這些人看清。

玊懷夢並沒有正常的回答李冉冉的問題,而是一道哭喊聲響起,「先帝啊,是老臣無能啊!雖說五殿下她這般是一番孝心,可此時正值國家危難之時,用人之際啊!老臣不是對您大不敬,只是,這朝堂之上都是您留下來的殘兵老將,縱使太女殿下才智卓群,可我們到底是些老不死的了。」哭聲並不大,但是效用卻很大。

只見朝堂之上,上了些年紀的已然哭做一團,「猶記得五殿下年幼時,與老臣在朝堂上爭論,用人之道,為臣之道,為民之道……老臣只覺得收益匪淺,終生難忘啊!」

「左相,不要再說了,下官們都知道,您這是因為先帝去了,此刻又是局勢動蕩才會這般的,莫要在哭了。殿下這般做,只是常年未陪伴在先帝身側,想盡孝道罷了。並非是對我們這些老臣子們失望啊!」一旁的官員們勸慰道,眼中卻已是蓄滿了眼淚。

李冉冉瞪大雙眼看著這些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官員,抱在一起痛哭流涕,還直接將白的說成了黑的,她什麼時候嫌棄他們了,她只是想在皇陵里躲著,慢慢發展勢力,再說了,到時候要出來,只要讓耶律拓洋裝攻打藍昭,自己在假裝為國為民著想,然後再現世,拯救一下藍昭于水火之中,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靠!果然,是沒有好好溝通的原因!

可她都哭成這樣了,李冉冉要是堅持……豈不是顯得真的是在嫌棄這些人了?果然自己還是太女敕了,沒做好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準備!

謝雲鑾好似已經習慣了玊懷夢這般異常的舉動,只是黑著臉在一旁站著,這手段都使過這麼多回了,怎麼就不膩味,敢不敢和她用真實實力說話,別搞這些歪門邪道!

李冉冉還未了解透徹這朝堂之上每個人的性格特點,早知道有這麼個奇葩,她也好提前應對了,失策失策啊!只能上前扶起她,「左相莫要在哭了,您是藍昭的棟梁之才,若是哭壞了身子,藍灝便成了罪人了啊!藍灝只是覺得,多年未曾在先帝身邊侍奉,心中有愧意,想做些補償罷了,三年也著實長了,藍昭此刻又面臨危機,若是藍灝直接去了皇陵,自此對藍昭之事不管不問,母皇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原諒的。還請攝政王允許藍灝,能在皇陵中守孝三日啊!」

「殿下老臣並沒有要逼您的意思啊,老臣只是,太過追憶先帝才會這般失態的。」連眼楮都來不及眨,原本抱在一起憂傷的哭泣著的官員一下子各回各位,若不是此刻玊懷夢的頭發有些許的微亂,李冉冉真的會覺得剛才是自己的錯覺啊!

「玊大人這般為先帝,為藍昭,乃是人民之福啊!」李冉冉扯起不住抽動著的嘴角,說著違心的話。這家伙擺明了算計自己!她到底為何要這般做啊!

------題外話------

困死了……九千啊!碼不到一萬了……老紙滾下去碎覺鳥……

哈哈哈……老紙覺得左相那家伙好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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