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誘人,母皇風流 059 危在旦夕的耶律拓(明日入V)

作者 ︰ 花三郎

「花大夫,還請務必救醒將軍。」鄭彥在一旁焦急的等候,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耶律拓在他的眼里耶律拓一直都是不敗的戰神,當年大順與荒北一戰,他帶著一百精騎穿過沙漠直達敵人的陣營,最後回來的只有三人。

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死在了那場殊死的搏斗之中,可,七日之後,他帶著地方糧草被燒毀的消息,身中數刀一箭穿胸,騎著一頭從游牧族那里借來的駱駝,回到了軍營。

那一刻,他便成了荒北人民心目中的英雄,不敗的神武將軍。

「若是救不醒,老夫不是瞎忙活了一夜!」淨了淨手,又用布巾擦拭了一番,花無用才回答道,這般的耶律拓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啊!當年所有的大夫包括自己都覺得他已經活不下去了,可這個逆天的家伙竟然就一天天的好了起來那是他求生的意志,讓他跨過了那道坎。

而此刻,花無用只覺得自己救治之人不再是那個沙場上的戰神,荒北人心中不敗的神話,他的身體里透出的是一種死的寂靜,黑暗而又絕望。

「還請花大夫受鄭彥一拜。」鄭彥自幼便和耶律拓一同長大,兩人情同手足,而在自己的父親去世以後也是他一直照顧自己。鄭彥依舊清晰的記得在父親在沙場戰死的時候,那時正值新帝登基,大順來犯就算有人哀悼老將軍之死卻因為前線的戰事而對于他們不聞不問。原本四十多歲雍容的母親也因為無法接受父親的離世悲痛欲絕,一病不起,碩大的鄭將軍府似是一夜之間垮了,所有的一切都壓在他肩膀上,十四歲突遭變故,他的天垮了。本就不善于表達的耶律拓站在一旁,拍著他的肩說︰「我會替義父報仇。」

只此一句,便轉身離開,之後听到的就是他自薦參加前線戰斗的消息。那一年耶律拓二十歲,卻已從軍五年,在軍營之中的表現也是人人稱贊的。

可方才二十的小子,毫無實戰的經驗竟然主動請纓,帶兵于大順的鐵騎對抗,那是,有多少人將這當做一個笑話?

可他辦到了,驚人的計謀,還有那一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蠻勁兒,他燒了敵人的糧草,斷了他們的後路,逼得大順的軍隊不得不連夜離開荒北的土地,當大勝的捷報傳來的時候,當萬民高呼著萬歲的時候,他帶著一身的傷,走到自己的面前,又一次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干澀的嘴唇艱難的發出聲響,「我做到了,鄭彥,你也要快些站起來。」

這般的他,怎麼會倒下!定然不會。

「老夫已經盡力了,能不能活,看的還是那小子自己的意志。」若是他不想活了,他就是活神仙能起死回生也是不管用的。搖了搖頭,又說道,「明早到我那里取藥材,每日早晚兩次,身體里的毒半月就能消了,但是眼楮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明日之後,我便離開。」游蕩慣了的自己,果然不喜歡一直呆在一個地方啊!去找找寶貝徒弟玩兒去,說不定他又搞出什麼新東西了。

「好。」鄭彥也知道花無用當初留在拓哥的身邊是因為他身上所中的蠱毒,現在他要離開,自己定然是攔不住的。

「哎!可惜了那丫頭,若是找到她了記得想辦法通知老夫,老夫對她身上的蠱毒還是很感興趣的啊!嘿嘿。」花無用陰森的一笑,眼中的精光嚇得一旁的鄭彥一陣惡寒。好在他感興趣的不是自己。

送花無用出了房門,鄭彥來到耶律拓的床前,「哥,你也要快些站起來。」鄭王府倒了他還能靠自己的小聰明支起來,可這整個荒北,還是要靠他來坐鎮的啊。

雖然耶律拓倒下了可接下來的事情卻是不容耽擱的,搜遍了整個皇宮卻不見代表荒北帝王的身份的血玉卻沒有找到。若是沒有這塊血玉,是沒有辦法登基的,血玉的持有者便是天子的象征,而沒有血玉就登基是會遭天譴的。

他們都不是信神鬼之人,卻無法堵住悠悠眾口。

還有那個叫做麗緣的替身女子,手下之人來報,用了所有的刑卻連一個字都沒有審出來,想想就頭疼啊。

這兩天他壓根就沒有合眼,而當下的情況也不容許他做絲毫的休息,加快腳步到了地牢。

「啪。」一聲刺耳的抽打聲響徹整個地牢,但卻也獨獨只有這抽打的聲音,不聞其他。

走在通往審訊室的路上,鄭彥只听見越來越清晰的抽打聲,和自己手下的審問聲,而那被抽打的女子卻一點聲音都未曾發出,不會是死了吧。

可當他走入審訊室的時候,看見的卻是咬著嘴唇閉著眼強忍著的模樣。各種刑都已經用過,從那破碎的衣衫和露在外頭模糊不清的血肉便可以看出。

此刻執行的鞭刑,每一鞭下去都要事先沾過鹽水,皮開肉綻之時又感受傷口上撒鹽的痛處,就是他這般的七尺男兒都不一定能承受的住,何況這個看著只有十六歲的女子。

「停下。」輕聲一喝,止住了就要再次下去的鞭子。

「是。」抽打之人見是鄭彥,立馬收了鞭子站在一旁,匯報道︰「仍舊未曾說一個字。」

鄭彥皺了皺眉道︰「知道了,都先下去吧。」之前收到風影的密保才知道這個看似簡單的小丫鬟卻有著完全不簡單的身份。藍昭國左相之女,玊麗緣。而拓哥娶的嫂嫂竟然是藍昭國此時傳的沸沸揚揚已經死在大順的五皇女,藍灝。

知道這一切之後的鄭彥只想不通,為何一向冷靜睿智的兄長,竟然會留這兩個人在身邊。

麗緣等著下一鞭子抽上來,卻听有人命審問之人停下,心中暗暗松了口氣,再這般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

*其實她原先進入荒北,並不是因為李冉冉,其實每一代藍昭的丞相都是要經過歷練與考核的,而她的考核題便是荒北的局勢。

從小便愛看書的她,從每一代左相與右相所撰寫的出行游記和局勢分析,乃至各朝的興忘都爛熟于心。

而荒北,這個在近百年才形成國家的地方引起了她深深的興趣,匱乏的資源,惡劣的自然環境,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成為與其他三國一同抗衡的四國之一,可,它就是做到了。

不僅如此,還在多年前與大順的大戰中勝利。

她帶著好奇與欣喜暗中調查多年,才只身前往荒北,可意外的是她遇見了五殿下,就算多年未見可她依舊清晰的記得殿下的模樣,還年幼的自己常常背著母親偷偷的潛入皇宮中的藏書閣中,看那些歷代丞相留下的珍貴獨本,又一次看的正起勁兒卻到有人進來了,嚇得她爬上了書架,卻還是躲不過那人的眼楮。

「你是何人?在這藏書閣作甚?」冷冷的聲音再配上面無表情的模樣,令她咕嚕一下子從書架上掉到了地上。

揉著摔疼了的,從小什麼書都看的她從來人的裝束上已然判斷她是身份尊貴之人,而腰間掛著的那塊暖玉從形狀樣子來看眼前這人竟是當朝最得寵的五皇女,連母親都親自點頭的未來的女皇!

「小人,小人是左相之女,玊麗緣。來藏書閣,是,是為了看更多的書。」那是一種讓人油然而生的敬畏感,也就比自己大了兩歲的五殿下竟已有種鳳臨天下的氣勢了。

「起來吧,地上涼。既然是看書的就好好坐著看。下次若要進來拿著這個吧。」沒有罪責自己的偷偷潛入的過錯,還給了自己出入這藏書閣的手牌,又將他帶到了書桌前點了油燈示意自己一起看。

那一刻的感受便是受寵若驚吧,從沒有想過外表一直冷冰冰的五五殿下,竟然會這般對人親和,雖然臉上依舊是冷若寒霜的表情,可依舊讓小小的她感動。

自那之後,得了手牌她便再也不用偷偷模模的進藏書閣了,而且幾乎每天都去,從太亮帶到夕陽西下,有的時候兩人還會踫上,但也止于自己對五殿下行禮,五殿下點頭說一聲無妨,然後便各自看書。

自己看的大多是閑散的游記,各國的歷史,各地的趣聞,不喜太過正規的書冊,那樣總有種讓她昏昏欲睡的感覺,她喜歡在這些看似雜亂卻體現最真實的情況的書中了解一個國家。

而五殿下不同,她看的都是治國之道,用人之道。有時候還會看些農耕之類的書籍或是隨手翻翻地形概況。原本喜歡一邊看趣聞一邊大笑的自己,因為有她在身旁而不敢出聲。

這樣的狀況也僅僅維持了兩年,之後五殿下便離開了,從母親的只言片語中可以知道是因為熱毒發作越來越頻繁,不得已被送出了藍昭。

這次的相遇,她驚奇的發現五殿下壓根不記得自己,好像也忘記了自己的是藍昭五皇女的身份,她待自己如姐妹,時而還經常開玩笑的打趣自己。

那個原本永遠冷著一張臉的殿下變了,她好似拋下了一切月兌胎換骨了一般,每日都快樂的生活著,就算遇到不快也能樂觀面對,似是從陰霾走向了陽光。

對于這樣的改變,其實自己是為殿下高興的,誰不願活的灑月兌呢?可同樣,在看著殿下與耶律拓每日相處,漸生情愫,再到後來要嫁于他做正妃,自己竟不安起來。

直到听到了那赤泉池之中,司馬將軍與殿下的談話,她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耶律拓此人太過在乎權利對于荒北的皇位又虎視眈眈,在他眼中,殿下真的是第一位麼?

若是,那她便是拼盡全力都會護二人周全,若不是,那她這麼做也便能讓殿下看透這個人了吧。

是自己主動找上司馬曄的,奇怪的男人一半絕美一半猙獰的臉,自己找上他時他正在喝酒,一杯一杯復一杯好似全世界只有酒懂他一樣。

上前,說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只是勾起嘴角又挑眉,似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他說︰「你就是我欠的東風。」是啊,耶律王府中除了少數幾個無關緊要的人是赤炎帝的人以外,其他的都是耶律拓的人,密的連一根針都插不進,而自己這個身份正好能幫助他。

所以,他將計劃告訴了自己,听完之後自己竟然月兌口而出︰「將軍希望的是何種結局?」是耶律拓放棄兵權,荒北失去他們的戰神,亦或是荒北在一夜之間被耶律拓拿下,而殿下對他失望?

這計中計,環中環,耶律拓不會想到自己一大早進入殿下的房中,化妝成殿下,又將她藏在床底,叫進來化妝之人都是司馬曄在府外事先安排好的,而他們一心關注著迎親送親的時候,便有人潛入府中將殿下帶走。

耶律拓更不會想到,那杯合巹酒竟是致命的毒藥。

其實最讓麗緣佩服的是仁歡皇後之事也是他一手策劃的,仁歡于殿下多少是真心多少是假意她不知,她只知道在殿下走進皇宮的那一刻,她的一舉一動甚至是接觸完人之後的感受,都是被設計好的。

戰,攻心為上。

有了仁歡皇後那自殺的舉動,在殿下心里必定留下了深刻的一筆,也讓她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與權力,在耶律拓心中的輕重。

在外人看來,現在的殿下沒心沒肺整日插科打諢,可自己卻懂,她這般只是在保護自己,不願意太過相信誰,不願和誰走的太近,但是若有人對她好,她也必定全心全意!

而她選擇了信,便不會有絲毫懷疑,只是她全心的付出卻沒有得到全意的回報,當她悲涼的體會到自己原來爭不過權利的時候,從不強求的她選擇放棄。

*

「還挺嘴硬。」鄭彥不疾不徐的坐在麗緣被綁著的架子前,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才優哉游哉的開口。

麗緣覺得自己被審問了一天一夜,疼暈了又被用水潑醒,只睜開眼看了說話的人一眼就閉上眼歇息了。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她所參與的部分只到昨天晚上耶律拓挑開紅蓋頭為止,之後她也已經想到了多半是會被審問,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機會逃出去啊!

「不說也可以,其實我就是好奇,為什麼藍昭國保皇派的代表,左相的女兒會幫著他國之人算計他們的五殿下?是藍昭國藍鳳帝的意思?」只此一句,便將兩人的身份說的明明白白,其實這也正是他想不透的地方,這般做到底對藍昭有什麼好處?

好困,那人說話聲還挺好听的,正好可以助眠。

麗緣太累了,她要休息,腦袋有些暈暈的可能是傷口發炎,身上用刑留下的傷痕早就疼的麻木了,現在什麼也抵不過她睡覺大。

問出口還以為至少會有些反應,沒想到被問的女子耷拉著腦袋似是睡著了,鄭彥習慣性的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了。

「喂,你以為我會讓你這般睡了?」起身來到麗緣的面前,推了推肩卻沒有反應,不會是死了吧!

心下一驚,便去探她的鼻息,呼吸還算是穩定只是有些虛弱,而且那呼出的氣熱的燙人,手掌模上額頭,好燙。

發燒了!

麗緣並不高,可以說是小巧,此刻被綁在行刑架上兩腳懸空著也只到鄭彥的鼻子處,衣衫都被打爛,雖然血肉模糊卻還是能依稀的看見被褻衣包裹住的渾圓,兩人又離的很近,鄭彥覺得自己一定產生錯覺了,地牢中應該充斥著的是常年陰冷潮濕的霉味,而此刻他卻聞到了一陣幽香……女兒香。

------題外話------

本來今天只設置了2000字的章節的,上班的時候悄悄登XX的時候後台收到通知,說明天17號上架,自己都被嚇到,所以刪了原先的章節多加了一章的內容。表示對我的妹紙們一路支持的感謝。

不多說什麼反正很感謝我的妹紙們一路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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