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才符咒師 V49 珍奇閣事件

作者 ︰ 蒔月

因為趙秉文的調職,在年後就要全面開展工作,年前的準備是要做齊的,所以,趙婉晴一家就要提前去往京都。

一月份的京都比起原市來,肯定更冷!

這段時間來,趙婉晴跟隨李天佑學習了基本的醫藥知識,並且在李天佑的引薦下拜了京都白雲觀的道門醫師為師,在京都的學習自然不會落下。

只不過,趙婉晴的心中卻是很不舍的。

在原市,有她最好的朋友,白晨、秦羅,甚至是白龍,當一個人要離開的時候,少女的心是極度的落寞的。

趙婉晴甚至有種感覺,在以前的十多年的人生中,她的記憶停留大多是集中在了這短短的一年之內。

這一年中,她與「最好的朋友」夏晶晶決裂,與「對頭」成為了親密的朋友,還結識了秦羅、邵楓等玄門中的佼佼者,更是與容凌確定了關系。她經歷過綁架、親身感受過校慶時的驚心動魄、也看到了白晨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一步步的成長,還知道了這個世界的背後有普通人所不知道的第二世界——鬼降師、傀儡師、巫蠱師、玄門符咒師……

她就像是冒險一樣,親眼見證了一個光怪陸離而又凶險萬分的世界。

但是,作為白晨最好的朋友,趙婉晴卻敏感的察覺到白晨對她是有所隱瞞的。她知道白晨不會傷害她,因而她百分之百確定白晨不讓她知道是為了她好,也許那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

明白了這些後,趙婉晴就默默的記了下來,白晨對她、對他們家有大恩,她希望有一天也能幫助到白晨!

所以,最終趙婉晴選擇了玄門醫術,不管是白晨、秦羅還是容凌和邵楓,他們都有極其強悍的力量,那麼她願意成為摯友背後的依靠,終其一生謀求他們的健康!

一想到這里,趙婉晴就能淡化心中的不舍,她現在還很弱,無法與她的摯友站在一起,等她有足夠的實力的時候,她希望能與白晨並肩,成為白晨最好的伙伴。

臨近過年,交通運輸顯得很緊俏,不過因趙秉文的身份之便,受到了妥善的安排,離開原市的時候,還有兩名隨行。

白晨和秦羅都前來為趙婉晴一家送行。

趙秉文和他的一些朋友在說著什麼,而白晨則和趙婉晴站到了另一邊。

「小晨,我們可說好了,你一定要考取京都大學,到時候與我和容凌……還有袁青青再次聚首。」趙婉晴的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不舍,滿面笑容的說道,那自信的神色讓她原本平凡的臉龐多了幾絲神彩,竟然如此的吸人眼球。

這、才是當初那個為了夏晶晶而找白晨出氣的趙婉晴啊!

白晨抿嘴而笑,「我一定努力!你們幾個在京都可要好好的。」

趙婉晴眨了眨眼楮,說︰「我會好好的,這能保證,袁青青那丫頭怎麼樣就不是我能控制到的了。」

秦羅听了趙婉晴的話,臉上也露出了絲絲笑容,袁青青那個八卦之神還真的是其他人所無法理解的。有時候看著傻傻的,偶爾看上去又精明無比……

不過,袁青青卻出奇的听白晨的話。

白晨莞爾一笑,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她這麼安靜的性子有時候還真的有點想那個嘰嘰喳喳的丫頭了,不知道她在京都怎麼樣。

「你在京都認識的也就容凌和袁青青了,如果條件允許,還是可以去找找他們兩個的。」

趙婉晴點點頭,先不說袁青青,容凌還會去機場接她。

揚聲器里傳來了播音員的聲音,已經到了登機的時間。白晨將幾道玉符給了趙婉晴,說︰「婉晴,這是我制作的幾道符,在秦羅家的那處風水寶地蘊養了一些日子,是給你和叔叔阿姨,以及青青、容凌的,經過了我的點印,都能用。」

趙婉晴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她是知道白晨符的厲害之處的,何況還是在風水寶地蘊養過的玉符,是不是好東西,她完全都知道。

「謝謝你,小晨!」趙婉晴緊緊的握住玉符,「也謝謝你,秦羅!」

秦羅笑著搖搖頭,這對他來說沒什麼,主要還是白晨出的力,他也沒什麼能在意的。

正在這時,趙母走了過來,和白晨兩人打了招呼、互道了平安後,趙家就離開了。

白晨輕輕笑了一下,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秦羅一陣愕然,而他也發現趙婉晴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

秦羅很快就露出恍然的神色,其實他們並不是分別,而是會再聚首!

兩年以後,分開的幾人會笑著握手!

秦羅的眼前忽然就看到了那一幕,他的精神力出奇的集中,仿佛是看到了未來……

這是第一次他看到了與白晨相關的一個模糊畫面,雖然不是很清楚,也看不出其中的因果,卻也讓秦羅高興了起來。

新年越來越近,也就意味著學校放假了。

和白晨猜想的一樣,于穆成因為恆豐集團的事務,真的是一次都沒有來找過她,她倒是過起了正常的高中生生活。

不過,李天佑的一個電話打斷了這樣的一個平靜。

*

上清街,珍奇閣。

相對于繁華的商業街,珍奇閣的位置較為安靜和偏遠。其實也算不得偏遠,畢竟這條街是原市僅有的三條古街道之一了。

紅磚青瓦、飛檐畫壁,還有那沒有改變的石板鋪就的路,無疑不顯得此處透著古風韻味。

兩邊的商鋪因為常年的修繕裝上了防盜門、玻璃窗,這才有了幾絲現代風尚。

以往這里的行人不是很多,而兩旁的商戶多是在此處多年,是祖上留下的產業,只是靜靜的守著,如同京都的四合院,成為了城市的一個地標。

而現在,因為馬上就要過年了,除了年味的喜慶之外,還多了一些游客觀光,也就熱鬧了起來。

上清街的街道不是很寬,而且是石板鋪就的路,一般的車輛都不好開進來,所以,白晨花了比平時還要多幾分鐘的時間才到達了珍奇閣的外面。

不過,和其他人不同的是,白晨不是從正門直接進去,而是走的另一個入口,進入了閑雜人等不能進去的內室。

內室里的一個穿著白襯衫的中年男人正露出著急的神色,看到白晨進來,臉上便是一喜。

「白小姐,你可算是來了,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中年男人看起來松了口氣,如此說道。

這間珍奇閣其實就是當初夏如峰手上的那個古玩店,當初夏如峰倒了以後,白晨還是沒有遣散珍奇閣的員工,而且讓他們願意留下來的就留下,那時走了一個人,白晨也沒有再找人補上。現在看來,人手是絕對夠的,就算是李天佑找到的那兩個博物館的專家也是相對比較輕松,只是坐客。

而珍奇閣被白晨拿下來以後,白晨還真的沒花多少時間在上面。

不過,听到店里遇到了麻煩,她也不可能不管,趁著有時間就親自過來了。

白晨坐在一張黃花梨的座椅上,面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淡淡的問道︰「嚴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給我听听。」

嚴學斌看著淡定內斂的白晨,認不出吞了吞口水,他看到白晨的時間不多,一只手都能數出來,但每次看到白晨,他都會產生一種不服都不行的心情來。

他並不是專業做古玩的,接觸的時間不過兩三年,但他的管理能力還可以,所以當初白晨並沒有為難嚴學斌,只是讓李天佑在外面找了兩個客座專家。

因此,嚴學斌對面前的少女除了敬佩外還多了一分感激。

听到白晨的問話,嚴學斌就將照實將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今天有兩個十幾歲的女孩子拿來了一塊成色上好的岫岩玉佩,而且還是有了一定時間年限的古玉,她們的打算是想在珍奇閣換一些錢,看樣子是急著等錢用。

珍奇閣作為一家古董店,如果有人拿著古董來店里,自然是會認真對待的。

不過,正好處于過年期間,兩位專家都踫巧有學術性的會議,嚴學斌也找不到鑒定的人士,對玉的價值不清楚,他也不好開出價格來。但就他幾年來的水平來看,這塊玉佩似乎並不是很好。

原本,這是一件小事,既然白晨將所有的事務都交由了嚴學斌處理,那麼他就有權力不接受這塊玉佩。

然而,玉佩卻掉在了地上,斷成了兩半,其中的一個女孩站了出來說這是她家傳的玉佩,如今嚴學斌不接受她的玉佩也就罷了,還摔壞了她家的古董。

嚴學斌當時也想息事寧人,既然是古玉,也就給少女開了五萬。畢竟這塊玉佩已經廢了,變成了廢料,嚴學斌此舉算是賠了對方五萬塊,什麼都不賺。

可是,那個少女硬嚷著說是家傳的古玉,已經有兩千年的歷史了,被嚴學斌摔壞了就要按照市價賠償。

兩千年的古玉是有一些底蘊,不過成色規格不好的話,也沒有多少收藏價值,俗話說的有價無市就是指的這樣的雞肋。據少女所說,這塊玉佩是由上好的岫岩玉制成,乃是玉中珍品,少女直接開價五十萬。

這可把嚴學斌氣得夠嗆,玉佩不是他摔壞的,兩個少女怪到了他的頭上不說,還獅子大開口!他賠償五萬不過是看著少女年幼,出于人道主義關懷而已。

嚴學斌氣歸氣,也不能將兩人就直接趕出店去,除非他不想在上清街、不想在原市再待下去。

因此,嚴學斌好聲好氣的給兩人解釋,還提出將破壞的玉佩拿去鑒定,他們公事公辦,該多少錢,珍奇閣一分都不少。其實以嚴學斌的想法是這塊玉佩應該不是多值錢的東西。

不過,少女不同意,咬定了五十萬不松口。

珍奇閣的爭執引起了其他人的關注,看著店門口圍攏了越來越多的人,嚴學斌也微微變了神色。他不是害怕面前的兩個少女,而是擔心珍奇閣的生意會受到影響,即便這幾個月來店里也沒有什麼大的生意。

而就在那時,從門外走進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看到被摔成兩半的岫岩玉,眼中渾濁的神色亮了一下,快步走過來拿著玉佩看了看,驚訝的表情逐漸變成了遺憾︰「可惜、可惜啊!」

嚴學斌當即听得心中一緊,莫非這塊玉……

似乎看出了嚴學斌臉上的神色,老人解釋道︰「這是上好的岫岩玉啊,顏色上佳,而且沒有多少雜質,在所有的玉中也只比羊脂玉的價值低了一些。玉佩起碼也有兩千年的歷史了,上面還刻了一只鳳凰的圖案,這放在古時候,也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穿戴的,恐怕它的主人不是一個普通人。這麼好的一塊古玉真的是白糟蹋了!」

听到老人這麼一說,四周圍觀的眾人也深吸了一口氣,媽呀!那是鳳啊!在古時候也就只有皇帝老子的老媽老婆才能佩戴的,這不會是哪位皇後娘娘使用過的吧?

嚴學斌也微微變了神色,他是看不出這玉的價值,如果真的是要賠償這麼一塊玉,他是無論如何也賠償不了的。

嚴學斌沉吟了一下,說︰「那可真的是可惜了!」然後就不再說話。

老人的眼眸中閃過一道驚訝的神色,將玉佩還給了其中的一個少女,說︰「小姑娘,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麼好的東西隨身帶著不說,還將它毀壞了,你可知道它值多少錢?根據最新的拍賣數據,這東西的價值可是能達到五千萬!畢竟這是一件具有考古價值的古董玉佩啊!」

嘶的一聲,周圍的人都听得驚呆了!他們都萬萬想不到那塊小小的玉佩也能值幾千萬!

少女也是嚇了一跳,指著嚴學斌說︰「好啊,我五千萬的東西,你就只賠我五萬塊,你這奸商也太無良了!這不是坑人嗎?以後還有誰會關注你這珍奇閣啊!」

眾人忍不住退了一步,都用或鄙夷、或憤怒、或震驚、或懷疑的神色看著嚴學斌。

嚴學斌這才發覺他把事情想簡單了,他認為玉佩不是自己摔壞阿德不關自己的事,也打算不回應此事,可沒想到這兩個少女壓根就在誤導周圍人,讓人認為是他摔壞了少女的玉佩,又不舍得賠錢。

現如今,嚴學斌就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若是他把真實情況說出來,恐怕也沒幾個人相信了,這些人現在都將信任的天平移向了少女,而他不說的話,珍奇閣可不能吃這樣的啞巴虧。

想到這里,嚴學斌也只能實話實說,無論別人是否相信,他都應該將實情說出來。早一點說的話,他還不至于陷入兩難,他也不過是看著兩個少女年幼,不好去說別人家的孩子,沒想到……

「小姑娘,你要承認一個事實,這個玉佩不是我摔壞的!它不過是在珍奇閣出了問題,與珍奇閣並無直接的關系。照你這樣的說法,有人的錢包在珍奇閣被人偷了後,也要我珍奇閣全權負責咯?」嚴學斌暗地里深吸一口氣。

少女猛然瞪大了眼眸,「老板,你不要找借口,好不好?如果你不負責任,為什麼還要賠償我五萬塊?」

圍觀群眾本來听嚴學斌說玉佩不是珍奇閣的人摔壞的,人家就沒有賠償的必要,可轉眼少女說嚴學斌要賠償少女五萬塊。這還不能說明玉佩是珍奇閣的人摔壞的?否則誰願意無緣無故賠償別人五萬塊?要知道如今的五萬塊在普通人的手中可是一筆不少的收入!

隨著眾人的議論聲,嚴學斌苦笑了起來,果然人們是不會相信他說的話。他不過是起了一個好心,看少女缺錢用,玉佩壞掉了以後沒有錢也許會讓她們的生活陷入困境,他是想到這點才拿出五萬塊錢的。

李天佑之前說過珍奇閣並不是以賺錢為目的,若是有人需要幫助,珍奇閣也義不容辭,哪里知道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他二十來年的管理經驗真是白瞎了!這兩個少女明顯是有問題的。

听完了嚴學斌的敘述,白晨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沉思了起來。

嚴學斌見白晨沒有表態,心中也有些惶惶,若真的要賠償五千萬,他是無論如何也賠償不了的!而珍奇閣的古董在白晨接手的時候一件都沒有要,如今店里的古董還很少,絕對是不能拿出五千萬的。

就算嚴學斌知道白晨的身份,而白晨身後是晨曦珠寶,也不會改變嚴學斌的觀點。何況,他已經隱約明白這一次珍奇閣是被人給盯上了!

「嚴總,他們什麼時候再來?」白晨淡淡問道,嚴學斌已經告訴了白晨,與兩名少女約定了時間,就等著白晨來處理。

只不過,白晨的手機號碼是隱蔽的,嚴學斌只有先找到李天佑才能與白晨取得聯系。

嚴學斌連忙說道︰「白小姐,我們已經說好了,讓他們下午三點鐘來,看時間應該快到了。」

正在這時,外面的伙計敲了敲內室的門,告知少女已經來了,是否要出去。

白晨讓嚴學斌先出去,然後走到了一旁的監控設備旁,這是珍奇閣的唯一一個視屏攝像頭,恰當的位置讓白晨對珍奇閣的格局一目了然。

于是,白晨也就看到了走進門的兩個少女。少女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一個是淺綠色、一個是鵝黃色,長得很是清純可愛,看上去與白晨的年齡相當。

兩個少女走出珍奇閣的大門,絕對沒有人會相信他們涉嫌對珍寶閣進行敲詐。

就連白晨差點都不會相信!因為她認識這兩個女孩子!

第一眼她並沒有認出來,而是在白晨打出一道符後,听到了少女的聲音,才想了起來——

這兩個少女是當初她和趙婉晴幾人去南市的時候,在火車上遇到的!

元碧和李想!

不得不說,看到她們兩個人的時候,白晨皺起了她那好看的眉頭,在她的印象中,這兩個女孩子是比較單純和富有正義感的,否則當初也不會互相留著對方的手機號碼。

白晨想了想,就給李天佑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給嚴學斌說一下,等會裝作不認識她,然後就悄無聲息的從內室中出來,來到了珍奇閣的大門處。

從溫暖的室內轉到室外,這一冷一熱之間確實讓人有些不太喜歡,白晨輕輕的推開了珍奇閣的門,一個暖流迎面撲來,讓白晨身上的寒意驟然減弱。

而嚴學斌正好掛斷了電話,他像是不認識白晨一般,和少女在解釋著什麼,白晨便已經明白李天佑和他說過了。

白晨沒有一開始就將注意力放在元碧和李想的身上,而是在一邊的貨架上瀏覽了一遍,稀稀落落的只有十幾件物品,白晨也辨別不出,只是視線一掃就落到了兩個少女的身上。

「元碧?李想?」白晨故作驚喜的叫道,看上去雖然淡淡的,驟然的驚訝卻是不讓人忽視。

少女听到有人在叫他們,轉頭來看,就看到了白晨,火車上的經歷對他們來說還是有些印象的。不過,他們看到白晨的時候並不是驚喜,而是驚慌。

白晨看得明白,也不點破,走上前去,說道︰「半年沒見了呢!不好意思,你們留給我的號碼不小心掉了,所以一直沒有聯系,你們怎麼也不給我打電話呢?」

白晨笑眯眯的讓嚴學斌看得忍不住心底一寒,不知道白晨在搞什麼名堂,但不否認,在得知白晨認識這兩個少女的時候,他還是狠狠的被驚了一下。

嚴學斌不知道白晨的用意,就像平常一樣走上前問白晨需要什麼,一點也讓外人看不出兩人的關系。

白晨暗暗點頭,雖然嚴學斌這次大意了些,還是有其優勢存在的。

順著嚴學斌的話頭,白晨搖搖頭,就指著元碧和李想說她們認識,嚴學斌就立刻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繼續去和少女商談。

而一直沒有說話的兩個少女打斷了嚴學斌的話,看起來就不太想讓白晨知道具體的事情。元碧笑著說︰「原來是白晨啊,哎,別說了,當初我們在南市包兒都被人給偷了,哪里還能給你們打電話啊!當時我們也不過是給家里打了電話,才得以回家。」

白晨面露驚異,看了看兩人,說道︰「東西丟了是小事,人沒事就好。」

听白晨這麼說,李想勉強笑了一下,回應道︰「是啊,我們去南市的那段時間,還遇到了一次車禍,幸好小碧突然肚子痛,沒有上那輛公交車,否則我們會一起和那些人翻過去,葬身火海的。」

白晨自然知道李想所說的車禍是什麼,就是緬甸鬼降師和雲城巫蠱師所弄出來的。

她看到元碧瞧瞧的拉了一下李想的衣服,好像在提醒李想她說得太多了。

白晨看到了也裝作沒看到,反而神態自若的看著兩人,自然問道︰「你們是來看古董的?」

兩人剛想搖頭否認,嚴學斌在白晨的示意下說道︰「這位小姐,既然你是兩位的朋友,其實也可以知道的。你朋友的玉佩在咱們珍奇閣摔壞了,要珍奇閣賠償五千萬呢!」

元碧一听嚴學斌這麼說,臉色就白了一下,拉著李想就要走。

白晨「急了」,「元碧,你怎麼看到老朋友就要走了呢?」元碧腳步一頓,雖然疑惑于淡然的白晨也有著急的時候,但她的注意力顯然沒有放在白晨的語氣上,她想要離開這里。

白晨對她們兩個有所了解,雖然認識不深,但也能猜到他們兩個是絕對拿不出五千萬的玉佩的!否則她們家早就發達了,用得著工薪階層的父母努力賺錢來養家?

嚴學斌畢竟還是有了幾年的眼力,看出了少女急于離開的心思,說道︰「小姑娘,你這麼走了的話,我就當這次的事情就算了。」

元碧兩人的腳步齊齊頓住,面上是為難的神情。

正好這個時候,一個老人走了進來,白晨微眯著眼打量了一下,發現元碧兩人看到老人的時候便安靜的站在了一遍,白晨心中冷然一笑。

嚴學斌走上前,說︰「老爺子,你是來為兩位姑娘做見證的吧!」

老人起滿了褶皺的臉微微向上一揚,似乎連他那挽著的後背也挺直了一些。

「這是自然的,既然兩位姑娘委托我來,我就應該認真對待。」

嚴學斌算是明白三人是一伙兒的了,依然堅持將玉佩拿去做鑒定,沒想到一群人也走了進來。

老人說道︰「為了防止你們再次反悔,我請了左鄰右舍來一起做見證,嚴老板不會介意的吧?」

嚴學斌暗自咬牙,這些人哪是什麼左鄰右舍,分別是仗著人多威脅人!他不好意思的看了白晨一眼,心想把白晨也給拖累了進來。

白晨笑了笑,並沒有說話,看上去依然沒事一樣,仿佛是心有成竹。

對于白晨,嚴學斌知道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思考,她的一切都異于他人,哪次做出來的事情不是讓人驚嘆佩服的!

因此,嚴學斌平靜了下來,雖然看著這十幾個人有些讓人心底發悚,但他也耐著性子與這些人周旋。

不過,老人明顯不想與嚴學斌再說下去,局勢有了一點劍拔弩張之感。

白晨銀鈴般的笑聲輕輕在珍奇閣中蕩漾開來,這些人才將視線放在了白晨的身上,紛紛心想,剛才怎麼就沒有注意到里面還有一個人呢?但他們都不知道其他人都有這樣的想法,因此沒有提出疑問。

白晨走到元碧的身旁,驚訝的說道︰「元碧,你們家竟然有這樣的寶貝啊,之前還說家里只是中產,看來你們是沒說實話哦!」

元碧臉上一僵,笑著說︰「白晨,這事我們以後再說吧!」

白晨皺了皺眉,接著說道︰「你把玉佩給我看看,行不行?」

老人看出了白晨與元碧熟悉,眼中便閃過對元碧的氣惱,嚇得元碧身上一抖,白晨伸手穩穩的拉住。

「這不好吧!」元碧輕輕說道。

白晨看到元碧說出這句話後就流露出一絲悔意,看來她也明白自己說了蠢話了,但也讓白晨確定了一點,元碧和李想似乎是被人挾持的。否則她不會下意識這麼說,至少在火車上的那短短的時間里,她們是把她當做朋友的。

看了看四周,白晨撇了撇嘴,「有什麼不好的,玉佩不是你家的嗎?還是說你沒有把我當朋友?」

嚴學斌接著白晨的話說道︰「也不是什麼藏著掖著的東西,珍奇閣賠償了你們的款項後,玉佩也應該是珍奇閣所有,我是不是有權利在看一看?」

老人從白晨的身上收回了視線,元碧覺得老人不關心元碧是不是將玉佩拿給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觀看,就從身上拿出了玉佩遞給了白晨。

白晨低著頭,假裝沒有看到元碧擔心的目光,帶著興奮的神色看著手中的兩千年的岫岩玉佩。

在接過玉佩的那一剎那,白晨就開啟了自己獨特的探知能力,一道奇異的反射弧順著右手傳達了過來。

沒一會兒,白晨就通過玉佩明白了一些東西。她在下一刻已然想出了對策。

白晨看了看,笑著說︰「這和我屋里的那塊沒什麼不同的嘛!不過我的那塊也就幾萬塊,而這塊的價格居然是我的幾千倍,真的是太嚇人了!」說著白晨還拍了拍胸口,對元碧笑了一下,然後就將玉佩還給了元碧。

元碧和李想都輕輕松了一口氣,準備找個借口讓白晨離開這里。

卻听白晨對嚴學斌說道︰「老板,你這後面方不方便外人進去啊!」看白晨身上扭捏了一下,臉色微紅,眾人也就明白了白晨提出的要求。

嚴學斌從頭到尾都配合白晨,點頭說︰「後面左轉就是衛生間!」

白晨的臉色更是紅了一片,仿若天邊迤邐的雲霞,白晨趁機叫上元碧兩人一起。

老人開口了︰「你要上廁所,拉上別人做什麼?只有你們這些學生娃兒才會這麼做。」

白晨也不怕這個老人,反駁道︰「您老就是說對了,我們就是學生啊!有什麼問題?你才奇怪呢!我叫我朋友一起走礙上你什麼事了?」

老人一噎,頓時找不到理由。白晨說的也沒錯,人家叫上朋友一起,他這個陌生人有什麼資格提出問題來!他帶了這麼多人來無非是嚇一嚇嚴學斌,哪里就會明目張膽的鬧出人命來!

因而,對白晨的話,老人也只有暫且忍耐的份!

嚴學斌暗地里好笑,同時覺得傳說中的白小姐也不是那麼的神秘莫測、高不可攀。現在的白晨帶了點高中生的嬌憨和慧黠,根本就不會讓人將她與那個「玉美人」聯系在一起。

白晨二話不說就將兩人拉了進去,也帶上了摔成兩半的岫岩玉佩。

老人見兩人的背影消失,緩緩開口道︰「嚴老板,你說的再多也改變不了你要賠償元小姐的五千萬。」說著他就將目光放在了周圍零零散散的古董上,臉上露出幾絲不屑和貪婪來。

兩種極端的神色同時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別人看起來就有些扭曲、詭異了。

看到老人露出了真實面目,嚴學斌心中暗嘆,同時苦笑,沒想到他會被一個小小的陷阱算計,他真的是白瞎了啊!

嚴學斌淡淡開口道︰「我現在並不打算說什麼,等一會兒元小姐回來了我自然會給元小姐一個交代。」

老人再次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和氣惱,他是以一個外人的身份來的,嚴學斌在暗暗的提醒、或者說是警告!

看了一眼四周盛放的古董,老人也就不再多說。

與此同時,白晨和元碧、李想已經來到了洗手間的位置。

李想見白晨沒有進去的意思,奇怪的看了白晨一眼,還是問道︰「白晨,你怎麼不進去?」

白晨嘴角一勾,釋放出來一個淡淡的好看的弧度,「我為什麼要進去?」

元碧的神色一驚,因為她已經看到白晨手上的那塊玉,準確的說是摔成了兩半的玉佩,她的心中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平復了心情,元碧笑著說道︰「白晨居然有這麼好的身手,真是想不到呢!」

白晨似笑非笑的看著元碧,嘴唇輕啟︰「是啊,想必你們听說了火車上勇斗歹徒的事跡,還不錯吧!」

元碧兩人的臉色齊齊變了色,說明她們兩人佔領了邵楓的那間包廂後還是對他們有所了解的。

白晨嘴角隱隱的笑意並沒有消散下去,而是定定的看著兩人。

李想最先忍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氣氛,大叫了一聲,蹲下了身子,眼楮里慢慢的留下了眼淚,是那麼的無助和無奈。

元碧也跟著蹲下來,只不過她是將李想抱在懷里,眼中帶著一絲恨意的抬頭看著白晨。

白晨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也蹲下,她現在還沒有資格去俯視的看著別人!

元碧看著白晨的舉動,神色不由愣了愣。

「說說看,你們為什麼要做這件事情?」白晨輕輕問道,臉上沒有帶著一絲激動,就好像真的是面對好朋友「夜話巴山夜雨」。

元碧收起愕然的神色,變成了警惕,一言不發的看著白晨。

白晨輕輕嘆了口氣,今天她面對著兩個小妮子還真挺有耐心的!

「這塊玉佩的確是上好岫岩玉,不過卻不是兩千年的古玉,它開采出來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二十年!」白晨將玉佩攤開,淡淡的說道。

元碧臉色一變,說道︰「你胡說!」

雖然元碧還算堅定,但內心里卻打起了鼓,既然白晨能一口咬定這不是古玉,還一言點名了玉佩的時限,有九成的可能性白晨是知道了。元碧不知道白晨是從哪里得知了真相,這可是珍奇閣的老板都沒有看出來額啊,白晨卻瞧出來。

——她、到底是什麼人?

而一邊的李想在听聞白晨的話後,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晨,眼中帶著一絲驚恐。

白晨呵呵一笑,「也許我問李想,會更容易挺大答案才對。」

元碧緊緊摟住李想,如同護著犢子的母獸,即便自己面對白晨的時候都會感覺到一陣陣的壓迫感,她還是堅定的擋在了李想的身前。

白晨秀眉一揚,「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真的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歷!」

她看著元碧小心的將玉佩重新放在衣服內包中,接著說道︰「我都不願意拿在手上的東西,你還當做寶!」

元碧一听愣了!

白晨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促狹,「你這塊玉佩可是在牛的腸子里呆了十幾年啊!」

牛的腸子里?

腸子里?

腸子!

元碧和李想頓時就傻了,特別是元碧的臉色青黑不已,變幻莫測,那樣子絕對是被惡心到了!

白晨靜靜的看著兩人的反應,嘴角一抹淺笑,如果不告訴別人,絕沒人能想到如此淡雅卓然的女孩子還能這樣去惡心人。

元碧此時的想法就是衣服口袋的里的玉佩她是踫也不是不踫也不是!

「你胡說八道什麼!」元碧不由低吼道,臉上一陣紅一陣黑一陣白,惱羞成怒的同時又不能撲到白晨的身上去。

白晨樂呵呵的從元碧的身上掏出了玉佩,臉上卻沒有兩人的尷尬和羞惱。

「其實這玉佩的確能以假亂真!不是特別有眼力勁的專家也不容易看出來。」白晨淡淡說道,「听說過包漿嗎?」

元碧和李想齊齊搖了搖頭,兩人都不明白在白晨的面前,為何他們會這麼的溫順和听話。

白晨笑了笑,似乎對兩人的誠實很滿意,「包漿是古玩行內的一個術語,內行人一听就知道,而不知道的人只會覺得不明所以。」

白晨將玉佩拿起來輕輕敲了兩下,發出悅耳清越的聲音,元碧兩人頓時明白了過來!

你說你家里有家傳的古玉,為何連包漿都不知道?這都不知道還知道古玉的價值不成?

白晨笑了笑,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停留,而是慢慢的說了起來,「所謂的包漿,其實就是指的古董表面的一層光澤,但這又不是普通的光澤,而是一種經過長久的歲月以後,在古董的表面形成的自然光澤。

也就是說,如果是嶄新的東西,它的表明就不會存在包漿,也不會讓人看上去就覺得器物上有一種不能忽視的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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