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才符咒師 V10 桃子的威力、傀儡

作者 ︰ 蒔月

「不愧是我白龍的妹妹!」白龍一把摟住白晨,臉上神采飛揚,狂肆的眉眼不會令人心生反感,反而會覺得這個男人天生就應該這樣。

張揚的、不羈的、盛氣凌人的,即便年輕,亦始終守護在少女的身邊。

大約,做白龍的妹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吧!

秦羅等人見狀不由都笑了起來。

兩兄妹坐在雲霆酒店的樓頂豪華套房中,白晨詳細的說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盡管白龍已經知道了一些,但從白晨口中听說又是另外一回事。

特別是張雅欣和于海成無恥的陷害,白龍恨不得將那沒見過的兩個人逮出來狠揍幾拳、然後扔到海里喂魚!

白晨在從港城回來的途中想了很多,已經決定將某些事情告訴白龍。

市一中校慶的那天,白龍就在懷疑設置紅蓮太乙絕殺陣的人是誰,當時被白晨粗略的帶過了,卻也讓白龍的心里產生了一些疑問。

白龍自始至終都還不知道白家與緬甸鬼降師、雲城巫蠱師和西域傀儡師之間的仇恨糾葛。

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白龍平生第一次沉靜的坐在那里听白晨一點點的將四十年前的舊事說了出來。關于符咒書的隱秘、關于白崇光多年的隱忍、關于他們一大家無知無覺的生活在白崇光沉默的保護之下的事……

白晨的敘述平緩,如同翻開了泛黃的書頁,也讓白龍走進了當年的那段歲月。他們的爺爺拖著一家老小,踽踽獨行,沒有一個朋友、沒有一個親人能與他述說,就這樣過了三十五年。

前一世的白崇光老無所依、終身沉郁,這是白晨上一世里最大的遺憾之一,幸好她還有重新再來的機會,她的覺醒讓白崇光的命運不像前世那般。

「你這個臭丫頭,這種事情都瞞著我!」白龍沉默了良久,眼中神色快速變化,才揉了揉白晨的頭頂,低沉著聲音說︰「連邵楓那家伙都比我先知道。」

「龍哥,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爸媽和你都能過普通人的生活。」白晨頓了頓,展顏一笑,不是面對外人的疏離的淡淡微笑,而是帶著溫情的暖暖的笑容,「可是,龍哥注定是不平凡的,如果我一直瞞著你,說不定你以後還會埋怨我。」

白龍鄭重的點點頭,說︰「知道就好!以後不許再瞞我!」

說著白龍的眼中就展露出銳利的光芒,細長的眉梢向上微揚,凌厲之氣頓時縈繞在他的身上,「那什麼鬼降師、傀儡師之流的最好不要犯在我的手上!」

白晨微微一笑,臉上氤氳出幾許柔和來,「龍哥,現在是他們在明,我們在暗,加上鬼降師在原市遭受的打擊,暫時他們不會有太多的大動作。而且,據我和邵楓的推測,現今的鬼降師一般都出自鬼門,而鬼門是緬甸最大的販毒組織,本來就是你們神龍堂一直在打擊的對象!」

白龍神情微凜,「你的意思是說神龍堂的內鬼是鬼門的人?或者說神龍堂內部有人與鬼降師勾結在一起?」

在來南市之前,白龍就在盡力排查隱藏在神龍堂的內鬼,他以為只是單純的毒販,卻沒想到與鬼降師有所牽連!

白晨點頭,「鬼門一直沒有放棄追尋爺爺的下落,還是為了那本符咒書,從我得來的消息看,就連他們試圖將毒品帶進中國境內、努力建立勢力也都是為了符咒書。」

白龍咋舌,眯著眼說道︰「就為了一本書,那本書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丫頭,你不是說過越強大的符,就需要越強大的實力?他們懂符咒嗎?」

白晨撇了撇嘴,說︰「誰知道呢?執著了那麼多年,不惜殺人、傷人,他們的目的我也一直不明白。」

白龍沉思一下,說道︰「先不想他們的目的了,只要他們敢來招惹,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說著白龍就朝白晨的四周看了看,「你的那只小鬼呢?真的是兩百年前的靈?那不是比我們都要大?它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呢,我要看看保護了丫頭的功臣!」

白晨抿著嘴輕輕笑了,剛才還一副正義凜然、無所畏懼的樣子,下一刻就轉到了八竿子打不著的小鬼身上了。

白龍的腦回路也是一種很神奇的存在,至少在白晨的面前是這樣的。

白晨在港城的事情白龍全都知曉,他十分驚訝于小鬼的能力!

如果不是白晨提前讓小鬼去監視張雅欣和于海成的動靜,就不能發現于海成居然找人揍自己,只為了讓傷口看起來更真實!

而于海成為了避免麻煩,干脆就找了一個外地人,還是一個有心理智障疾病的中年男人!

大牛表面上看起來孔武有力,實際上心性比十歲的小孩子還要簡單。或許這也是于海成找到大牛的最主要原因!

不過,萬事有利也有弊,大牛在港城無牽無靠,也間接的讓白晨在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在于海成被控制起來後,白晨向顧啟元提議加入心理類疾病的專項扶持資金,顧啟元一口答應,並且正在詳細的策劃之中。大牛的一個舉動改變了他乃至許多和他一樣簡單但生活在最底層的人的命運,這也不得不說是一種緣分。

白晨悠然的坐在沙發上,捧著水杯輕輕啜了一口,「萌萌可不是用來展覽的,它要願意見你,自然會出來。不過,即使它出來了,你也看不見,何必呢?」

白龍笑著說道︰「丫頭,你就給我看一眼,我知道你有辦法的。而且,以前我好像看得到!是一直跟在爺爺身後的一個臉色蒼白的小孩子。听你剛才所說的,那一定就是小鬼了。說不定我現在還能看得到呢?」

白晨放下水杯的動作頓了頓,眼里閃過一絲驚異,「怎麼從來沒听你說起過?」

白龍聳了聳肩,說︰「那個時候還小啊!我只知道我都主動跟它說話了,結果它理都不理我,這麼丟臉的事情我怎麼會說?當時我還以為爺爺不疼我,只疼那個小屁孩,然後你知道的,我很小就不喜歡去爺爺那里了,就是不想看到那小孩兒,結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長大後就再也沒見過那孩子。」

「原來爺爺和龍哥如今這麼詭異的相處模式是這麼形成的!」白晨嘴角輕輕抽了一下,有些無語,甚至有想跑到窗邊去望天的沖動,「那我媽媽受的冤枉可真深!女乃女乃一直說是因為我媽進門了,所以你才再也不喜歡到女乃女乃家里來。」

白晨這麼一說,白龍的臉色也黑了下來!

雙方自覺的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丫頭,我以前看到的就是爺爺的小鬼吧?小的時候能看到,為什麼現在看不到了?」白龍好奇的問道。

「那還是因為你長大了啊!」白晨笑了笑,解釋道︰「其實一般能看到靈的人大多心思純淨,而在這個社會上,有哪一個大人的心是簡單的?因而,大多數都是小孩子才能看到,這不奇怪!龍哥,這也證明了你小時候實在是單純、白淨的如同一張白紙啊!」

白龍頓時感覺頭頂一片烏鴉直直飛過,他覺得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突然,一只顏色仿若胭脂般紅膩而散發出濃濃香氣的桃子出現在白龍的面前,但那並不是白晨遞給他的。所以他震驚的看著面前的詭異畫面——

有他的拳頭大小的桃子表面泛著水汽,憑空浮現在半空之中,還上下左右的晃動個不停!

白晨的眼中也閃過驚訝的神色,但不是像白龍那樣震驚于桃子的憑空出現,並且失重一般的飄出在空中。她是望著空氣中的某一個點,一絲驚訝之色快速的劃過她的明眸。

看著白龍呆愣愣的模樣,白晨右手掐訣,一道黃色的開眼符霎時出現,只見她左手一轉,符已然打在了白龍的身上,化作點點銀光。

同時,白龍只覺得雙目里好像有閃電劃過,下意識的閉上以後再次睜開,眼前的情形已經大不相同!

他仿佛從一個彩色的世界來到了黑白世界,一切看上去都簡單明了,甚至連空氣中的億萬塵埃都能歷歷在目。

當然,他也終于明白了桃子為什麼會漂浮在空中!

一個身穿晚清小馬褂的可愛孩子咧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正舉著那枚白龍覺得詭異萬分的桃子面對著他!

孩子的光潔的額頭上沒有一絲毛發,只在後腦勺的位置梳了一條細細的辮子,看起來約莫三四歲,大大的眼楮、顏色亮麗的唇,白皙的肌膚看上去如同被牛女乃浸泡過。

白龍一看到面前的萌物就不僅想起了白瑞杰家的糯米團子白旭,不過,這個孩子比白旭還要可愛許多,也比白旭看上去透著靈氣。

只見小孩托著鮮桃遞到了白龍的面前,白龍才怔愣的接住,眼楮不停的在小孩的身上打量。

「萌萌很喜歡你啊,把它最喜歡的桃子都給了你。」白晨的心里也是驚訝的,這是鬼小萌第一次表現出對除了她之外的人的喜愛。

那只桃子是黑曜空間中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桃樹上結出來的,這五年的時間,僅有的幾顆鮮桃一直沒有變化,白晨也沒有去踫觸。

鬼小萌對這桃子十分喜愛,白晨所幸就決定給鬼小萌,這也是鬼小萌獲得的第二枚鮮桃。

——沒想到想都沒想的送給了白龍!

白龍這才回過神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鬼小萌︰「丫頭,這、這就是那只小鬼?」

白晨抿著嘴點頭輕笑,眉眼舒展,還朝白龍眨了眨眼楮。

白龍一臉驚奇的看著鬼小萌,「它和爺爺身邊的那只完全不同啊!這也太……可愛了吧!」

鬼小萌听白龍說它可愛,馬上笑了起來,並且讓白龍吃桃子。

白龍以為這是白晨黑曜空間中生產的桃子,沒多想,直接咬了一口。然而,卻不是滿嘴香甜的果肉,而是一種異香撲鼻而來,在白龍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桃子已然化作了汁水流入了他的喉嚨里。

而白龍的手上就只剩下一只桃核和果皮!

白晨並沒有吃過古老桃樹上的鮮桃,也從來沒有動過那幾個鮮桃的心思,她剛剛下意識的想攔住白龍,鬼小萌卻將想法傳達到她的內心,說完全沒必要,這對白龍有好處!

此時見白龍已經將桃子吃了下去,白晨也不再說什麼,剛想問白龍覺得怎麼樣,卻見白龍臉色一變,話都沒說一句就鑽進了廁所!

白晨臉一沉,「萌萌,這是怎麼回事?」

鬼小萌張大了嘴巴,眼楮愣愣的看著關閉的廁所門,眼里閃爍了一抹疑惑。

听到白晨的問話,鬼小萌的小身體轉過來,臉上似乎帶了委屈,就將想法傳達到了白晨的腦中。

鮮桃是千年前的產物,一直掛在桃樹之上接受元氣的滋養和補充,本身就是極為大補的東西。從鬼小萌的記憶中,吃過之後能大量提升力量,並且有洗髓伐經、強勁經脈的作用。

——對于修行之人來說是很好的東西!

就算白龍沒有修行符咒術法,但他卻是一直修行山宗內勁功夫,這枚桃子對他同樣有功效。

只是,鬼小萌不明白白龍吃過之後怎麼就拉了肚子!

白晨听得哭笑不得,但也稍微放下了心,至少白龍並不是因為吃了桃子而發生食物中毒之類的事。

大約十分鐘之後,白龍臉色略微泛白,捂著肚子從廁所走了出來,他看向鬼小萌的眼神已經不是剛才是那驚奇的目光,而是一種憤恨中帶著無奈的神色。

白晨走過去,扶著白龍坐下,這看起來一副虛弱的白龍幾年都看不到一次!這讓他與人打一架也比不上他這拉一下,白晨一想到這里,太陽穴就忍不住突突的。

鬼小萌似乎發現自己做錯事了,蹲在牆角手指不停的在地上畫著什麼,時不時的回頭來看一眼白龍,那委屈的表情讓它的眼楮都帶著水光,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白龍心里一軟,就要說話,忽然肚子傳來一陣抽痛,然後他的臉一抽,迅速的再次轉戰廁所。

白晨本想哄哄鬼小萌的心思立馬改變,就算看到鬼小萌眼楮無助的看著她,她也不搭理,只靜靜的看著廁所門。

若是白龍一直這樣持續下去,可能會月兌虛,她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符,想著用什麼符能讓白龍停止下來。

但白晨的想法沒有實現,白龍出來沒兩分鐘就會又跑一次廁所,最後,他干脆就蹲在廁所不出來了!

白晨有些生氣、也有些懊惱,出于對鬼小萌的信任,她才沒有阻止白龍吃下桃子,這也怪不了任何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逐漸西斜,直至夜幕降臨。

從雲霆酒店俯瞰而下,可以看到地面的霓虹燈光,移動的車輛如同河面漂浮的花燈,形成了長長的由光所組成的長龍,蜿蜒至不可知的遠方。

密密麻麻的大廈建築外面也罩著五彩繽紛的霓虹,讓夜晚換上了與白日里不一樣的喧器。

白晨走到廁所門邊,敲了敲,問︰「龍哥,好些了沒有?」

白龍在里面輕輕的哼了一聲,白晨突然听到一陣悶響從里面傳來。

一驚之下,白晨的力度沒有控制住,竟然在那一瞬間帶上了內勁。廁所的門本就不是太過牢固,尤其是在白晨的這含著內勁的推力之下,更是承受不了。

帶著磨砂玻璃的門被推開,白晨也顧不上什麼就要往里面走。

「別進來!」白龍的聲音不像剛才的虛弱哼聲,反而帶著嚴厲和一絲驚慌……

白晨腳步一頓,捏著門把手,關心的問道︰「龍哥,你剛剛怎麼了?」

白龍的聲音頓了頓,說︰「沒事,你別進來,我一會兒就好了,幫我準備一套衣服吧!」

白晨輕輕蹙了眉頭,松開門把,讓鬼小萌守著白龍,便去為白龍準備衣服。

听到白晨離開的聲音,在廁所里面的白龍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同時一臉抽搐的看著自己變成了煤炭一般的身體。

那枚桃子太詭異了,白龍在吃過之後就不停的拉肚子,等到不拉的時候,他卻一時不能出去見人!

只因為他的身上逐漸起了一層黑黑的物質覆蓋在了他的身上,全身都是!

剛剛他不過是站在鏡子前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被里面那個全身漆黑的黑鬼嚇到了,同時白晨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剛要說話就丟臉的摔在了地上。

讓白晨去準備衣服的時候,白龍動作迅速的清洗身體,還是有黑色的物質不停的從身體里滲出來,讓他看了頭皮陣陣發麻,他的身體里真的有那麼的污垢?

然後,今天注定是白龍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了,他洗澡洗了整整一個晚上,等到第二天初曉時分,身體才不在冒出那些讓人惡心的黑色垃圾。

白晨也坐在外面一整夜!

當白龍神清氣爽的從廁所走出來的時候,白晨反而眼底透著一絲絲的青黑。

當白晨看到白龍的一瞬間,不由神色怔住,白龍的身上再也沒有了一點昨天受折騰的虛弱樣,健康的肌膚也不再那麼蒼白,整個人都仿佛變了一般,看得白晨驚訝不已。

白龍也十分不解,他覺得自己的身體簡直達到了巔峰狀態,充滿了力量。

在白晨的追問之下,白龍詳細的述說了事情的經過,而從白龍那堆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衣服里面,白晨知道白龍說的都是真的。

兩人同時想到是那枚桃子的緣故,想起鬼小萌說桃子不僅能提升實力,還具有洗髓伐經的效果。

白龍竟然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改變了體質!那些黑色的物質就是體內排出來的長年累月下的垃圾。

鬼小萌還可憐兮兮的蹲在牆角,它沒有回去黑曜空間中,就好像它的這個行為就能向白龍道歉。

白龍不僅覺得力量提升了,甚至還覺得他的視力、敏銳、速度等等都得到了提升,一直沒有得到突破的瓶頸竟然在這個時候時候得到了進階!

玄門山宗內家功夫也和符咒之術一樣分為三層進階,只是稱呼同,主要是強身、煉體和化虛!

現在的白龍便是一舉達到了煉體的實力,可以說他的身體已經比普通人強悍了十倍不止!

因而,白龍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生鬼小萌的氣?雖然那個過程讓白龍這一輩子都不願再想起。

白龍讓白晨給自己一道開眼符,就去找鬼小萌,鬼小萌這才高興起來,而且對白龍更加的友好。

*

邵楓來到白晨的房間的時候,白龍還沒有離開。

白龍身上的氣勢變化了許多,邵楓明顯感覺了出來。

白龍听說兩人要去找南市市長楊廷偉的時候,便自覺的離開,白晨看來都忍不住好奇白龍怎麼這次不跟著一起來了。

「他有事情要做。」邵楓向白晨解釋。

走出雲霆酒店的時候,有幾個人朝白晨走了過來。

赫然正是白晨誤以為是是白曦的那一家人。

「白小姐,原來你真的在這里!」父親高興的朝著白晨說道,那對母女也過來了,只是少女因為腿部受傷,還不能行走,被她的媽媽推著來的。

「你們好。」白晨淡淡一笑,對于這一家人她開始是關注過的,自然會覺得與被人不同一些。

「有什麼事情嗎?」

父親握著白晨的手,就說︰「我們一直在尋找白小姐,想當面感謝您!可這段時間怎麼都找不到,我們已經知道了,當時你戴在小菲身上的吊墜是一件法器,對吧?」

白晨微微一愣,心里閃過一個念頭,忽然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你們是從哪里知道的?」白晨笑了笑,看起來並沒有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顯得淡淡的,那份從容的氣度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白小姐,我們能不能找個地方談一談?」男人局促的說了一下,看起來有些猶豫。

白晨看了邵楓一眼,就說道︰「我現在正好有事,等我回來,可以嗎?」

一家人立刻高興的說可以,然後約定晚上再來雲霆酒店找白晨。

望著那一家人的背影,白晨微微眯了眯眼楮,眼里有不知名的神色一閃而過。

邵楓和白晨去見了南市市長楊廷偉。

因為上次周旭來的蟲蠱事件,白晨兩人確定了南市中可能有很多人都被下了巫蠱,這才借助南市市長的力量將眾人聚集起來。

但現在處于一個特殊的事情,東南亞金融危機的爆發或多或少影響了國內的企業。

雖說這場金融危機當年被邵楓預測過,但國家也只能為國有企業提供指導,許多的私營小公司都因為這場危機而搖搖欲墜。

楊廷偉是個很儒雅的人,常年在官場上打拼自然多了一種不知不覺中透射出來的一種威勢。趙秉文身上也有,只是沒有這我楊市長強勢。

其實,主要是因為兩人所屬的地域不同。南市經濟發達,遇到的問題、阻礙也會多一些,采取的強硬的手段自然也會跟激烈一點。再說,每個人的為人處世和性格都不盡相同,都有自己的為人之道、為商之道、為官之道。

「邵先生,所謂雁有頭雁才能成方形!這段時間正是非常時期,雖然我能將人積聚起來,可沒有一個能領頭的也不太好辦。」楊廷偉說出中肯的話,但卻是帶著目的的。

邵楓點了點頭,說︰「我知道,我已經通知了神龍集團的負責人,他們明天就會到,具體的事情你可以選擇和他商量。」

楊廷偉頓了頓,他一直以為神龍堂的邵楓是一個冷漠不近人情的人,是不會輕易和人商談事情。他之所以會像剛剛那麼說,也是有考慮的。

南市的經濟發展這幾年都很迅猛,但作為對外貿易城市,而且主要的客戶群體都在東南亞,這次收到金融危機的影響也是最大的。

邵楓當初來找他的時候,他便動了利用神龍集團來帶動南市蕭條的經濟。

然而,邵楓雖說是神龍集團的少東家,可卻不在神龍集團任職、也不管事,這就讓他當初有些猶豫。

邵楓卻是一個明白的人,知道楊廷偉的意思,當即表明神龍集團會做出動作。

而那個時候邵楓剛好做了那個夢,並沒有與楊廷偉細說就連忙趕去了港城。

邵楓這一走就是十多天,這次才來與楊廷偉細談。

*

離開楊家之後,白晨問邵楓︰「就算你不答應楊廷偉的條件,他也會做的,你答應得倒是很干脆。」

邵楓並不以為意,只是淡淡說︰「神龍集團只做自己該做的事,其他的一概不管。答應他的條件,不代表向他妥協。」

白晨低著頭笑了笑,邵楓有時候是很固執並且執著的,還是個認死理不回頭的人。只要在他的心中堅定了某種想法,便不會輕易改變。

在他的意識中,無論是神龍堂還是神龍集團在接受國家庇護的身後,就已經默認了他們的權利和義務。

白晨此時還不知道,不是邵楓是這中國想法,而是神龍堂的所有人都這麼想。

在外面逗留了半天,白晨才回到雲霆酒店。

而她回來的時候,那一家人已經坐在酒店大廳等著她了。而另一邊,卻也出現了一個讓白晨有些意外的人。

白晨和那個人有過一面之緣,卻也記住了他!

趙婉晴正在開心的對他說著什麼,而他也只是溫柔的笑著,樂于做一個傾听者。

白晨拿出邵楓給她的那張VIP卡,走到櫃台定了一個休閑室。

自從她到雲霆酒店使用這張卡的時候,白晨就已經知道了這張卡所代表的涵義。

所有的神龍集團旗下公司都接受這張卡,而且持著此卡,可以永久免費使用神龍集團旗下所有的服務。

可以說,這是讓所有人都震驚、羨慕的待遇。

而此卡,世界上只發行一張!

來到休閑室,有服務員送了幾杯喝的上來。應該是邵楓有提前招呼過,白晨依然是一杯白開水。

這一家人姓杜,爸爸叫杜啟賢,媽媽叫秦芬,姐姐叫杜琳,弟弟叫杜軒。

在收養了杜琳後,搬去了英國,幾個月前決定回國定居,卻正巧遇到了東南亞金融危機,原本說好的公司也在猶豫著不想接納他,其實杜啟賢如今正面臨失業的危險。

不過,讓他們回去卻是不能的,因為某些原因,他們已經與英國那邊斷了聯系。

白晨靜靜的坐在那里,沒有先說話,她的面前是一杯冒著裊裊白煙的熱水,簡單的玻璃杯裝著,沒有多余的修飾。她微微低著頭,縴長的睫毛輕輕的落在眼簾上,掩去了眼底的任何情緒,就那麼靜靜的坐著,顯得文雅而端莊,一點也不像一個才十五歲的樣子。

此時的她看起來于嚴肅中增添了幾分柔色,看似低調安靜,卻總能吸引別人的目光。

杜家人不由看得有些愣神。

杜啟賢更是想到上次白晨將他的妻子和女兒救起來的情景,那樣的沉著冷靜,讓人看了就難忘。

「白小姐,我知道我們不應該來找你,可我們知道現在能幫我們的人也就只有你了,請你幫幫我的兒女。」杜啟賢活了這麼大把歲數還是第一次對這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低頭。

白晨輕抬眼眸,縴長的睫毛分毫畢現,隨著她的動作,好似一只蝴蝶翩然若飛。

「杜先生,你為什麼就認為我有能力幫助你們?」白晨輕輕啜了一口水,水的晶瑩透亮在白晨的唇上印下了點點光澤。

杜啟賢的語氣頓了頓,說道︰「白小姐,我知道您是有真本事的!如果這次能救得了軒軒,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說著,杜啟賢就朝著白扯跪了下來,惹得白晨的秀眉一跳。

杜啟賢的臉上全是對兒子的關愛之情,那種認真而不顧一切的樣子讓白晨赫然想起在白家人的面前一直維護、愛護自己的父母。

白晨走過去,輕輕將杜啟賢扶了起來,她沒有資格讓一個這麼愛護子女的父親跪拜。

這樣的父親是值得稱贊和禮遇的!

「你們是從哪里知道我的?」白晨淡淡的說道,她就在南市逗留幾天時間,然後就去了港城。雖然在港城弄出的動靜比較大,但大部分的消息都是封鎖的。

人人都只道「白小姐」!

這次說話的人不是杜啟賢,而是秦芬。

「白小姐,我要先謝謝你上次救了我們一家,都沒來得及好好的謝謝你!現在又要來麻煩你。」

白晨微微皺了皺眉,杜琳看得明白,知道白晨不喜歡這些客套話,便輕輕推了推秦芬。

秦芬愣了一下後,才訕訕道︰「白小姐,這件事听起來有些詭異。我們是從一個夢中知道你的事情的。」

白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夢中?

她知道邵楓有夢境這個能力,這個「夢中」是怎麼回事?

下一刻,秦芬對白晨說出了答案。

「我們四個人都在一個晚上做了同一個夢!有一個只露出背影的人告訴我們,能解開軒軒身上傀儡之術的人就是車禍時救我們的人。」秦芬神色認真的說道。

白晨一听到秦芬口中的「傀儡術」便微微變了神色,只是臉上的神色一閃而沒、稍縱即逝,讓人根本就來不及看到。

「白小姐,沒人知道軒軒身中傀儡,而且我們都同時做了那個夢,所以我們才會千方百計的來找你,請你一定要幫幫我們!」杜家夫妻同時對白晨殷切的懇求道。

白晨神色不變,右手輕輕支撐著下巴,食指在臉頰上輕輕的踫著,神態安然而又認真,一時間,杜家人不敢打擾到白晨的思考。

傀儡之術,她的又一個對手也冒出了頭嗎?

白晨將來南市、包括在港城發生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不難找出其中的聯系點。

首先,雲城巫蠱師在周旭來的身上下蠱,而緬甸鬼降師則利用周旭來的導盲犬收集新死的怨靈,可惜邵楓和她無意間的破壞掉了。但他們兩人沒有暴露出身份,那些人要查找到線索就只能從「幸免于難」的杜家人下手。

因為,不難看出杜家人就是因為他們的阻止才沒有發生車禍。

只要利用一點手段,在杜家人的腦海中管形成一點幻覺,他們就會不遺余力的來找尋自己。

杜軒身上被植入傀儡,那麼他們找到自己的時候,對方也便獲知了她的行蹤!

白晨想通了此節,神情復雜的看著杜家人,他們的面上滿是祈求的神色,而且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

一切都是無心的而已!

她又怎麼能怪在他們的身上?

然而,讓自己身份暴露的人也是他們!

正在思考問題的白晨沒有注意到杜家四人的眼神都變了!

鬼小萌的突然示警讓白晨急速的從沙發上翻開,也就是在她跳開沙發的那一刻,雲霆酒店豪華的真皮沙發被一擊之下變得凌亂不堪,一些泡沫從里面翻飛而出。

白晨站在落地窗前,神色變得凜然。

她的嘴角微微勾出了一絲冷笑,心里剛才所產生的柔軟都散了下去。

不是一人做了傀儡,而是一家四人都被變成了傀儡!

杜琳受傷的腿此時也能行動如風了。一擊不中之下,四人面無表情的朝白晨形成了包圍之勢。

鬼小萌淡淡的身影漂浮在空中,傀儡不同于鬼降,可不能夠被它所吸收!

杜啟賢從他的後背掏出了一把大約三十厘米的刀,秦芬也拿出一把水果刀,杜軒則是直接取了作為裝飾用的一座觀音銅像,杜琳和其他三人不一樣,她的手上沒有任何東西。

鬼小萌手指輕輕在前面一劃,沙發、椅子等等東西都被擋在了幾人的面前。

而被變成了傀儡的人,力氣似乎變得格外的大,幾下就將鬼小萌設置的障礙搬開了。

白晨握緊了手機,眼楮微微眯著,直接撥通了兩個電話,都是在對方接了電話之後掛斷。

杜啟賢手拿著刀直接沖到白晨的面前,白晨不願意讓真正的肚臍選受傷,輕輕躲開,禹步被白晨發揮得淋灕盡致。

然而,下一刻,白晨知道自己把傀儡術想得太簡單了一點。

無論是杜啟賢還是秦芬、亦或者是杜琳和杜軒,四個人的速度早已異于常人!

移動的速度絲毫不比她自身帶了內勁的禹步要差!

甚至,她的禹步在四人的包圍之下,剛好夠用而已!

白晨瞬間明白過來是有人在控制四人的動作,如同提線的木偶,一步一行動都受到別人的支配。

如此下來,當四人恢復了神智以後,身體已經完全透支,就有可能變成廢人。

這便是傀儡之術最為殘酷的一點!

但傀儡師並不會為傀儡著想,在他們看來,傀儡只是他們的工具,舊的傀儡透支身體後,還會有很多新的傀儡。

白晨知道這樣不是辦法,這一家人是無辜的,就連這次被人變成傀儡也是多少受到了她的影響。

她不能白白的看著這一家人變成犧牲品!

四道銀色的符瞬間出現在白晨的手上,白晨計算著位置輕輕的閃躲四人的攻擊力度,然後乘機將符貼在四人的身上。

符一貼在他們的身上,幾人的動作瞬間就被定住了。

定身符!銀色的十二級上品的定身符,這也算是白晨的得意之作了。

見幾人都不再動彈,白晨給前台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準備幾條繩子。

白晨不認為傀儡術是很弱的能力,只是定身不一定能奈何得了。

剛打完電話,白晨就發現杜啟賢的身體激動的抖了一下,臉上也不再是茫然之色,出現了一陣的扭曲。

白晨面色一沉,手指快速掐訣,再一道符貼在了杜啟賢的身上,杜啟賢才算稍微安定了下來,不過他的身體還在輕輕的顫抖。

在白晨準備再加持一道定身符在所有人的身上時,連同杜啟賢一起,四個人身上的符齊齊被炸飛,臉上也露出十分猙獰的表情,然後一起朝白晨圍攏過來。

*

在白晨的符第一次作戰失敗,杜啟賢四人都朝白晨圍過去的時候,在南市的某座公寓里,一個陰柔的男人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男人的容貌十分好,精美的眉眼好像從畫里走出來的一樣,若單是樣貌來說,能與他媲美的恐怕就只有邵楓了,甚至他還更甚邵楓一籌!

他的臉很白,是那種常年不見陽光的白,折射出菱角分明的俊臉;眼楮很深邃,烏黑透亮,卻是散發出迷人而誘惑人的光澤;眼眸之上的兩條濃濃的眉毛沒有那種給人一種拔劍似的銳利和豐滿,反而帶著一絲柔和,略微彎曲,如同深沉如墨的夜空之上那彎懸掛著的弦月,只不過沒有月華的明亮皎潔;淡淡桃紅的嘴唇透著淡淡的疏離與嘲弄,細碎的頭發錯落有致的落在同樣白皙的頸項上面,形成了一種黑與白的極致視覺感受;黑發的下方,一顆小小的紫色耳鑽發出幽幽的光芒。

他給人一種不是凡人的俊美之感,在他的身上縈繞著一種帶著厭棄與冰冷的感覺,不在乎任何事卻又想要抓住一些什麼。

渾身充斥著一種矛盾的,卻又忍不住受到他的吸引和蠱惑。

男人的右手端著一杯紅的如血的液體,嘴角的那是冰冷而又嘲弄的笑容不知道是在對誰!而他的左手手指上掛著五個鐵環!

鐵環和他本人一樣散發出冰冷的寒光,瓖嵌在略帶蒼白的手指上,更是帶著一種神秘詭異的氣息。

只見男人的食指和中指輕輕撥動了一下,手掌底下卻有一抹銀光一閃而沒。

那閃著的光澤就好像是一條別人所看不見的引線,正在被男人所控制著。

「小小定身符也想控制我的傀儡,可真是小瞧我!」男人輕輕啜了一口杯中的紅色液體,桃紅的唇瓣上頓時被印上了一圈紅色,被男人的舌尖一舌忝,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男人放下杯子,五指如同在鋼琴的黑白鍵盤上翩然起舞,白色的手、幽寒的鐵環、已經那一閃而沒的神秘銀光,伴隨著男人嘴角的冷漠嘲弄,給拉上窗簾的公寓帶來了一種陰沉的可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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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晨眼看著四人掙月兌了她的定身符,眼里的神色就變得凜然起來。

而這時,邵楓和白龍同時踢開了門,一個帶著寒氣、一個帶著煞氣,眼眸第一時間鎖定在了白晨和杜家四口的身上!

「丫頭!」白龍喊了白晨一身,隨即毫不客氣的一腳踢向杜軒,在杜軒躲開的那一瞬間,攜帶著風雷之勢的拳風已然來到杜軒的面頰。

伴隨著砰的一聲,杜軒就被打得往旁邊一偏,同時口中吐出了紅中帶烏的血。

邵楓亦是一臉寒氣,迎面就是幾招將杜啟賢放倒,然後剩下了杜家母女!

這兩個男人都是不打女人的,邵楓更是不願意與人有近距離的接觸,要讓他來控制住兩人的行動,不是那麼容易。

忽然,從門外走進了五六個人,而且手中還拿著白晨讓前台準備的繩子,拇指粗細的麻繩將四人捆綁了起來,杜啟賢和杜軒被綁一起,而杜家母女也同樣被綁在一邊。

白龍這才來到白晨的身邊,問道︰「丫頭,你沒事吧?你打個電話也不說一句話,我還以為遇到了很大的危險呢!」

白晨微微笑道︰「的確是遇到很大麻煩了啊,你們要是沒及時出現,我就遇到大大的麻煩了!」

白龍見白晨沒有大礙,放下了心,听到白晨的這話,不由沒好氣的道︰「少來了!如果是硬踫硬,這四個人你會拿不下來?我看你是心軟了。」

白龍沒見過杜家四口,也不知道白晨和幾人有什麼糾葛,他只是從心里感受到白晨似乎不想傷害這幾個人。

因而,白龍剛剛還是手下留情了的。

白晨只是淡然一笑,默認了白龍的說法,但是她也並不是被打了也不還手的人。

被兩人帶來的神龍堂人靜靜的退了出去,白晨走到杜家人的面前,邵楓亦站在那里。

「傀儡術!」邵楓清淺的嗓音在休閑室中響起。

白龍神色一怔,隨即想到白晨跟他提過的緬甸鬼降師、雲城巫蠱師和西域傀儡師的事情。

「他們就是傀儡師?」白龍的眼中露出銳利而鋒芒的目光,眯著眼看著暈了的父子,和不停掙扎的母女。

白晨搖搖頭,「不是傀儡師,是傀儡!」

白龍露出明了的神色,「這些傀儡師還真不是人!居然用人作為武器!」

白晨嘴角勾出一抹冷淡的笑意,「他們可不只用人做武器,動物也行!也要是活著的,有神經系統支配的都能被傀儡師制作成傀儡。」

白龍劍眉一挑,指著地上的人說道︰「那他們怎麼辦?就這幫捆著?」

「綁著也是一種辦法。」邵楓冷靜的說道︰「只有將傀儡的四肢綁住,才能弱化傀儡師的控制,因為他們是被全身體的支配著。」

白晨點點頭,她剛剛的定身符就不起作用,在不能解除傀儡控制的時候,也只有綁著才是最好的保護方法。

「就不能解開麼?」白龍斜眼睨著四人。

「我們誰都不知道解法,怎麼解?」白晨攤了攤手,嘆了一口氣。

「也不是不能解,他們身上的是傀儡蟲,可以用巫蠱的原理將傀儡蟲去掉就可以。」邵楓認真的檢查了四人的狀況,做下了結論。

「那就解開吧,我們把人困在這里也不是辦法。」白龍立刻提議。

邵楓看向了白晨,白晨沉吟一下說︰「不能解!至少不是現在解!」

看到兩人露出的疑問的神色,白晨說道︰「楓,你對他們應該還有影響,是在車禍事故中唯一幸存下來的人!」

邵楓眼簾微微垂了下去,然後輕輕點點頭,說︰「我明白了。」

「你們兩個不要打啞謎,我不知道!」白龍現在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看邵楓礙眼,但也不能忍受兩人間讓人無法進入的感覺,這讓他看著難受。

白晨抿著嘴淡淡一笑,說︰「龍哥,我昨天告訴過你,前段時間在南市發生的車禍不是偶然的,而是緬甸鬼降師和雲城巫蠱師弄出來的。雖然我不知道鬼降師吸收新死的怨靈做什麼,但總有他們的目的。傀儡師和他們本就是一伙的,上次我們救下了這一家,也就是說他們可以利用這幾人找到我們的行蹤。」

說到這里,白晨的語氣就頓了一下,「龍哥,現在還不能讓他們知道救杜家人的是原市的‘玉美人’,因為只要在原市打听一下就會容易被他們發現我們的身份。爺爺苦苦隱藏的行蹤不能就這麼暴露了。」

白龍點頭後又搖頭,說︰「這和我們解開傀儡控制有什麼關系?解開後他們才會更加不會發現我們吧?」

白晨輕輕呼出一口氣,「重點不是這里,而是解開他們控制的方法。邵楓可以利用巫蠱解開傀儡蟲,這就直接暴露了邵楓的身份,而邵楓和‘白小姐’的身份已經有很多人都知道了。在加上我和邵楓都去了港城,更是直接和張雅欣對上,身份暴露無遺。」

白龍總算明白了其中的盤根錯節。

「晨,這間房間你也不要住了,重新換一間。」邵楓的聲音清冷依舊,只是再也沒有往常的徹骨寒冷。

白晨想了想就同意了邵楓的說法。

*

同一間公寓內,面色陰冷的男子嘴角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涼薄的冷漠。

男人怔怔的看著桌面上已然凌亂的四條紅線,桌上的那杯紅色液體還剩下半杯。

叮鈴鈴……

一種奇特音調的鈴聲響起,就好像骨荒野嶺中國的飄渺招魂之聲。

「喂!」男人接了電話,冷漠的應了一聲。

對方在更他說著什麼,男人的眉間輕輕的皺了一下。

「追尋到地址了,雲霆酒店802號房,你可以自己帶人去,我的工作已經完了。」冷冷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中激蕩開來。

「我今天就離開南市,我討厭這個城市的味道。」美麗得如同畫里走出來的男子,似乎並不給對方好的語氣,陰柔的表情不變,語氣卻帶著了一點任性。

「隨便你怎麼處理!」說完,男子也不管對方的反應,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站起身,此時才發現男人的身形十分的高挑秀雅,如同山中懸崖邊上獨立挺拔的古松。

*

如果被白晨幾人听到了對方的談話,絕對會立刻慶幸自己小心謹慎之下所作出的決定。

「我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白龍對白晨說道︰「今天的表現就很好哦,以後遇到事情的時候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或者給那面癱打也一樣。」

白晨輕輕笑了一下,看著被稱呼為「面癱」的某人,覺得白龍的形容十分貼切,看來看去就那幾個表情,似乎臉上患有肌肉僵硬癥,怎麼都不能多出一個表情來。

邵楓睇了白龍一眼,當著白龍的面,擁著白晨輕輕落下一個吻在白晨光潔的額頭上,嘴角微微牽扯出一個淡淡的弧度,宛若天空中明亮皎潔的月華。

「先走一步,明天我來接你!」放低了聲音的邵楓說出的話帶著一種吸引人的磁性。

白龍猛然打了一個寒顫,面無表情的走到邵楓面前,「你還是維持的面癱好一點。」

說完,白龍就先行離開了房間。

邵楓和白晨相視而笑。

白晨下了樓,趙婉晴正和于穆成聊著什麼聊得很開心,一邊的容凌的臉早已黑了鍋底。

「白晨,你今天在做什麼啊?都很少看到你一面。」趙婉晴見白晨走進,連忙讓開了一個位置,讓白晨坐下。

白晨笑了一下,恬然淡雅的她一坐下來,于穆成就說︰「白小姐,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了。見到你很高興。」

白晨看了一眼趙婉晴,趙婉晴發出脆生生的笑聲,「于哥,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嘛,我們幾天前去了海邊玩,在那邊留宿,所以你在南市當然是見不到我們的。」

于穆成溫柔的笑道,聲音里也帶著絲絲暖意,「我知道了,說起來你們都來自原市,我前幾天也去過原市,發現那里的風情和不錯,是個比較休閑的城市,適合在那里隱居,過閑散的生活。」

趙婉晴一听于穆成說起了家鄉,當即就認同了于穆成的說法︰「沒錯啊,以後于哥來原市,我親自招待你,讓你吃最好吃的、玩更好玩的。」

「那我就等著了!」于穆成的眼中滿溢了笑容,似乎又漫天的星辰聚集到了他的眼中,看起來璀璨又讓人覺得十分溫暖。

突然 當一聲,一直沒說話,陰沉著臉的容凌從座位上站起來,硬邦邦的說道︰「我去看秦羅回來了沒有。」

說完也不等眾人的反應,闊步離開。

趙婉晴皺了下眉,「容凌今天怎麼啦?活像誰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白晨沉默,趙婉晴這丫頭心細的時候比誰都敏感,可對感情卻大大咧咧,根本就沒注意到容凌看著她的眼神。

不過,感情的事情是最不能容被人提醒的,任何人也不能介入進去。趙婉晴和容凌都是她的朋友,順其自然比較好。

于穆成不露聲色的看了看淡然如風的白晨,很自然的說道︰「白小姐也是姓白的,我听說你們原市有一個‘白小姐’,和你的年齡一般大,如今卻是原市的風雲人物,小小年紀就成為了一家珠寶店的老板,最近又听說在港城準備建分店,不知道白小姐認不認識那個人稱‘玉美人’的白小姐呢?」

白晨放在腿邊的手指微微輕顫了一下,面上卻絲毫不流露出異常,說道︰「我怎麼會認識那種大人物?相差不不知多少層次。」

白晨說這話的時候,輕輕的瞟了一眼身邊的趙婉晴,暗暗忖度趙婉晴應該不是那麼多話的人,何況之前還再三說過不對外提起她的身份。

趙婉晴接收到白晨的眼神,輕輕翻了個白眼,好像在說她不是袁青青那個大嘴巴!

白晨莞爾一笑,桌子底下的手輕輕踫觸了趙婉晴一下,表示出她的歉意。

兩人的這一系列動作都做的隱秘無比,只有十分熟悉兩人的人才會從中看出一些端倪來。

而如今,即使看著兩人也不過是小兒女的姿態,萬沒有在商界中傳頌的「白小姐」的光輝。

「于先生對這些事情還很有興趣的啊?我們還听說‘白小姐’是我們市一中的學生呢?大家都在猜她是誰!或許‘白小姐’只是一個代號而已,這也是說不準的。」

于穆成眼眸中的神色輕輕一閃,忽而笑了,仿若春花在春風的照拂下安靜的開放。

這個男人真的是個溫柔得讓人都不由呼吸一滯的人。

*

晚間,白晨和趙婉晴三人坐在一起吃飯。

容凌的的面色還是不太好看,還故意隔著秦羅而坐,與趙婉晴離的遠遠的。

趙婉晴此時女孩的敏感天性回復了過來,秀眉一揚,便知道容凌針對的人就是她,頓時覺得莫名其妙,「容凌,我做了讓你生氣的事情了?」

容凌頓了頓,沒說話,但那神色就是默認了趙婉晴所說的話。

趙婉晴一向是個敢作敢當的女孩,受不得不明不白的氣,當即將筷子放在桌上,仰著下巴說︰「容凌,我如果做了讓你生氣的事,我跟你道勤,但你是無理取鬧的話,我不陪你瘋!」

容凌白了白眼,「也不知道誰一整天都和一個陌生男人坐在一起,一點也沒有女孩兒的樣。」

趙婉晴眼楮陡然睜大,心里有些受傷,「我沒有女孩樣?容凌,你以為你是我的誰,能管到我的身上來?」

容凌神色一怔,看著趙婉晴受傷的表情,怔怔的說不出話,心里只是在循環著「你以為你是我的誰」這句話。

趙婉晴看了一眼容凌那無神的表情,倏然覺得自己在別人的心里竟然是那麼的輕!她的眼眶一紅,站起來,推來椅子就往電梯跑去。

白晨靜靜的站了起來,「容凌,你是把自己定位在哪個位置才說出剛才的話的?想明白了,是個男子漢的話就當面去和婉晴說和清楚。」

秦羅還在不明所以,容凌卻是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容凌,我就說你天天和婉晴吵架會出大問題的,今天你是男孩就不能讓著她一點嗎?」秦羅不由說了一句。

容凌的目光輕輕從秦羅的身上掃了過去,聲音里有種悠遠的感覺,「你還記得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我把一條毛毛蟲房間我們班的班花書包里的事情嗎?」

容凌的這句話風馬牛不相及,秦羅卻在愣了一下後,眼里漸漸出現了驚訝的神色。

「你的意思是說……」

秦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容凌打斷了,他揮了揮手,「你別說……我要好好想一想……」

看到容凌的神態,秦羅忍不住嘆了口氣,小學的時候,容凌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欺負他們的班長、也是他們的班花,有好幾次都被容凌給弄哭了。結果班花轉學的時候,哭的最凶的人就是容凌了。

長大了以後,秦羅就明白了容凌總是用這種別扭的方式去吸引他在意的那個人的注意力。

可是,這次容凌顯然沒有明白——

趙婉晴是不一樣的,她是那種有話直說,直來直去的性格,這樣放在心里憋著以及與她對著干的做法,反而會讓她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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