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才符咒師 V29 叔,您吃隻果!

作者 ︰ 蒔月

白崇光笑了一下,那顆珠子雖然被稱為「傳家之寶」,但真的沒什麼人把它當回事兒,都是將它隨便一扔,長年累月下,黑曜當然就真的變成「垃圾」了。

可以說,白晨的感覺很不錯。

白瑞東從白晨所說的事實中反應過來,臉上還帶著震驚的神色。

「小晨,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所經營的水果大半部分都是在這顆黑珠子里面生產出來的?」白瑞東用一種很詭異的表情看著黑曜,仿佛他那樣看就能在黑曜上面看出一朵花兒來。

白晨頓了頓,話語里帶著明顯的歉意,「爸、媽,瞞了你們這麼久是我的不對,只是我實在不好跟你們說,我怕你們會擔心。」

白晨以前覺得這種事不能直接對父母說,他們都是老實本分的人,肯定一時不容易接受,加上她的年齡太小,拿著這麼神奇的法器,白瑞東兩人不擔心才怪!

可這一次,是白崇光發現了端倪,既然決定要說實話,索性讓大家都知道,這麼一來,他們就不會覺得太過突兀了。

劉春蘭輕輕嘆了口氣,愛憐的模了模白晨的頭,就好像小時候那樣,「小晨,你從小就懂事得讓我和你爸不知道該為你做什麼。你是個很有主見的孩子,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以後有事就不要憋在心里了,多跟我們說一說,我們也好心中有底。」

白晨自認人生重來一次以後,自己的性格發生了很大改變,待人處事上和前世十分不同,骨子里更是堅定如石,不會為了一點小事就動搖。可現下不過是劉春蘭的幾句話,她就忍不住有點鼻子發酸。

邵楓將削好的隻果端到白崇光的床前,躬身彎了彎腰,便要告辭,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在听白晨說了這幾年所發生的事後,邵楓那種仿佛沒事人一樣的面孔,成為了在場諸人唯一的一副神情。

白瑞東心底驀地有些不高興,原本對拐帶了自己女兒的他不滿、對他和市長千金有牽連,惹上許多爛桃花不滿,更是對他一臉冷漠、無比清高不滿!

想要追自己女兒,還在長輩的面前擺譜,這是咋地?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頻繁來找我家小晨,她現在還小,你是個成年人了,應該知道怎麼做!」白瑞東確實是個老實耿直的人,也是認準死理不回頭的人。他的原則性很強,哪怕你再位高權重,和他走不到一起去,照樣不受他待見,而那些普通平凡的人,對上他的味兒了,永遠稱兄道弟,毫無二話。

因而,白瑞東就算知道邵楓的身份、權勢,該說的他還是要說,不會因為任何東西而妥協。在白瑞東的心里,沒什麼比女兒的幸福來得重要。

邵楓走了幾步的身體停了下來,他轉過身,目光沉然,俊美的臉上帶著玉一般的清涼感覺。

白晨張嘴怪笑了兩聲,被白崇光一記冷眼打斷,但他的眼里還是流露出看好戲的意味兒。

他這二叔平時看上去軟弱可欺,可一旦講起原則來,就是天王老子都不認的!他看得出白瑞東對邵楓沒多少好感。

無論是昨晚還是今天,這都是白瑞東第一次主動找邵楓說話。

白晨抿著嘴,眼里閃過幾絲淡淡的笑意,並沒有開口阻止白瑞東,也沒有用行動表示是站在哪一方。

邵楓濃密縴長的睫毛在他的眼底下投下了淡淡的陰影,讓人看不清他眼眸中的任何神色。

只見邵楓挺拔如松的偉岸身姿走到白瑞東面前,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在快要一米八的白瑞東面前,高了一個頭的距離,讓邵楓無意中透露了一種居高臨下,唯吾獨尊的強大氣勢。

不過,這種強大的氣勢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邵楓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雙手徑直端起了白崇光身旁的一盤隻果丁,雙眼平視前方,目光清亮、神色認真。

「叔,您吃隻果!」帶著一點點冷意的語氣里滿是真誠,眼楮里清澈如水般純粹,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感覺在里面。

白瑞東怔愣了……

白崇光迷糊了……

劉春蘭和白晨瞪大了眼楮,看著面前臉上沒有絲毫混亂的邵楓,一時間不明白他的這個舉動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有白晨坐在一邊,眼里笑意越來越深。

白瑞東承認邵楓這句話讓他一絲反應不過來,而且也確實被邵楓渾然天成的氣質鎮住了一瞬。

回過神來後,白瑞東沉著臉道︰「你什麼意思?別想顧左右而言他,以你的身份、地位,好女孩多的是,可我們家小晨是普通女孩,禁不住因為你的關系而遇到謀殺啊追殺這些!你能帶給小晨安全感嗎?能不能不帶給她危險?若是能做到這兩點,就算我不喜歡你、就算小晨才十五歲,我都不會阻攔你們。」

白瑞東的話讓人感受到了他對白晨滿滿的愛護,只要有人會帶給白晨一絲危險,都會成為白瑞東的拒絕往來戶。

他的話說的很明白,哪怕白晨再喜歡,但有帶給白晨危險隱患的人,白瑞東都會對其慎之又慎!

邵楓眼中眸光一閃,身上的清冷之感在听到白瑞東的話後竟是收斂了幾分,臉上認真表情依舊,漂亮的眼楮里慢慢的沉澱了一些讓人看不清的東西。

只見邵楓再次將手中穩穩端著的水果盤往白瑞東面前一送,「叔,您吃隻果!」

白瑞東是個性情很好的男人,都不會輕易發火,可看到面前這個身高近一米九,神情冷峻淡漠如神的男子用一種認真無比口氣重復著一句話的時候,他不禁隱隱有種蛋疼的感覺!

水果盤中顏色晶瑩、透著水潤光澤的隻果散發出獨特的香甜氣息,白瑞東鬼使神差下叉了一塊送入了嘴里,但還沒有吞咽下去,他就一副呆了的表情看著邵楓。

劉春蘭也用一種驚奇的神色看著丈夫,她還是從來沒見白瑞東對誰這麼快就妥協過。

邵楓輕輕垂下了眼眸,掩去了眸中細碎如天上星辰的光,「叔,這個世界每天都存在危險,說不定走在大街上都是一件危險的事,你不知道什麼時候頭頂會不會掉落下來一只花盆。」

認真而執著的語氣在病房之中漸漸擴散開來,邵楓的聲音除了冷一點外,十分好听,香醇如同被冰鎮過的果酒。

「但這個世上有兩種人,一種面對危險手足無措,另一種人就是將危險降到最低,甚至早早做好準備應對接下來的局面。在叔的心中,我是一個危險系數很高的人,所以說,叔想讓白晨找一個將來白晨為其解決麻煩、避免危險的人,是麼?」

白瑞東幾乎傻眼了,這種理論他從來沒有听說過,但好像他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

「叔,我和白晨很合適,我想和她在一起。」

轟的一聲,眾人只覺腦中翁然一聲作響,都沒料到清冷寡言的男人會一次性說上一大段話,更沒有想到臉上不帶分毫尷尬的男人會直白的說出「要和白晨在一起」的話。

白晨亦斂去了嘴角的笑容,靜靜的看著如同一株古松挺拔立于屋內的邵楓,她確實為邵楓的最後一句話而深深悸動。

白龍眯著眼看著邵楓,似乎在判定邵楓所說的話的真假,並沒有因此而化身霸王龍而找邵楓干一架。

相對于白瑞東夫妻略微傻眼的表情,白崇光卻是坐在床上靜靜的叉著切好的隻果丁,吃得津津有味。看邵楓和白晨的眼神更是越來越溫柔,笑意連連。

邵楓抬頭對白崇光躬身彎腰,「感謝白宗主的無私教導,讓我能多了一項為白晨減少危險的能力。」

白崇光知道邵楓指的是教他山宗武術的事,他揮了揮手,說︰「那都是我看你天賦極高,不忍白白浪費了你這麼好的苗子。再加上如果不是你從小鍛煉體格,就算你天賦高的驚人,過了年齡以後要再學進度也難以提升。」

所以,邵楓並不只是運氣好而已,而是他的天賦加努力才得來的一次機會。而這個機會最後被無限放大,讓白崇光在白晨兩人的關系上堅決的站在了他們這一方。

白瑞東看到白崇光的樣子像是十分滿意邵楓,而他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絕對做不出強硬的命令讓女兒不和邵楓來往的話。

于是,邵楓與白瑞東的第一次正面「交鋒」,邵楓略勝一籌。

邵楓離開以後,李春蘭忍不住問白晨是否就決定和邵楓在一起了。

白晨看了看眾人的神色,也學著白崇光用牙簽叉了一小塊送進了嘴里,「媽,有的事情何不順其自然呢?」

*

一周之後,一向平靜的原市仿佛被投下了兩枚原子彈,狂風海浪齊齊上陣,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這次震動直接驚動了中央政府,並且隨即派下人來協助調查、處理。

以夏如峰為首的勾結緬甸毒販的夏氏集團被原市市政府一鍋端了,並且指出夏氏集團許多賬務來歷不明的情況,不明資金竟然高達三億,舉世嘩然。

原市原副市長李某等十幾名政府高官齊齊落馬,受到夏氏集團的牽連,紛紛以受賄、貪污、濫用職權等等罪名被依法查辦。

同時,原市市長趙秉文貪污受賄罪名不成立,並在破獲以夏如峰為首的原市毒瘤時,趙秉文身先士卒,帶領原市政府直接摧毀原市與緬甸毒梟所建立起來的連接,將這群毒販驅逐出境。

在這個過程中,武警大隊隊長徐懷遠,市公安局西城區派出所第一支隊隊長吳謙來表現極為卓越,受到京都中央領導的高度的稱贊。

有功的、有過的,都在這場極其震驚人民的事件中顯示了自己的作用。

白晨並沒有刻意去關注事件,但是每天都會有關于緬甸方面的消息送到她的面前,她莞爾一笑之後,便也承了趙秉文的情。

據秦羅和容凌所說,趙秉文只要邁過了這個坎,就是大富大貴、妙不可言的命。

想到幾天前,自己和趙婉晴一起走在學校,不知驚呆了多少人,她甚至還看到一個男生因為只注意到她們而沒看到路,直接撞到了籃球架。

每天都有好奇打量白晨的人,也有人露出羨慕、嫉妒的表情。

鮮花盛會雖然以夏晶晶那樣悲慘的境遇而告終,但白晨的風采依然留在了眾多學生的心中。

那淡定如塵的氣質、柔和純淨的雅致,對于十幾歲的少男少女,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然後,白晨紅了!比以前以優秀學生、好學生的形象更讓眾人激昂目光放在了白晨的身上,白晨也一下上升到市一中的形象大使、取代夏晶晶成為新一代的一中校花。

當袁青青大張著嘴巴到處述說此事的時候,白晨也不過淡然一笑就不再理會。

她現在可沒時間听袁青青和學校里的那些無聊的八卦!

因為,為秦羅徹底去除煞氣、改變體質的四象聚靈陣是時候準備了。

白晨剛走到小區門口就看到倚在一輛山地車旁的容凌。

容凌的身上被陽光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原本陽光的男孩竟然沒有露出讓人感到溫暖的笑容,而是抿著嘴靜靜的看著白晨。

白晨忍不住揉了揉額頭,對容凌來找自己的事情非常清楚,正是因為清楚,才讓她對一根筋的人有點退避。

在小區花園內,兩人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我們到底是不是朋友?」容凌臉上難得的認真,俊秀中帶著少年人獨有的青澀肯定讓大媽級的人見了就喜歡。

白晨笑了笑,想起第一次看到容凌的時候,和今天一樣倚在山地車上。只不過那時的他無論是面上還是眼中,亦或是整個身體都在笑,散發出陽光般的溫暖氣息。

「喲,含羞草!」調皮的語氣和陽光的姿態是白晨對容凌的第一次印象。

而後的他總是跟在秦羅的身後,插科打諢、同樣得理不饒人,是個能給人帶來快樂的大男孩。

富有感染力的人誰都願意親近,就連淡然處世的白晨有時候也會因為容凌所帶來的氣氛而舒展眉頭、滿眼笑容。

「我們當然是朋友!」白晨看著少年眼底偶然閃過的光華,抿嘴輕輕說道。

容凌卻「切」了一聲,渾身上下都能看出他的不滿,「那你為什麼要欺騙我你是山宗鬼降師?」

這麼幾天來,容凌一直在想著這件事,他覺得白晨沒有把他當朋友才沒有告訴他,而只告訴了秦羅,這點讓他很不高興!

——他們不是朋友嗎?

——為什麼要搞差別待遇?

明白容凌心理的白晨不由輕輕吸了一口氣,旋即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容凌,我沒有欺騙你!只不過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而已。因為我覺得這並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容凌大叫一聲,從花壇上站起來,在白晨的面前來回走了幾趟,看上去十分焦躁的樣子。

「可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沒告訴我,我輸給了秦羅!冤死我了,那家伙一定猜到你會出手相助,才會說七天之內。你敢說他沒有打這個主意?」

白晨微微一愣,容凌竟不是真的對她的隱瞞而生氣,而是氣自己輸給了秦羅。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是怪女人,老子無論怎麼算都算不出你的命格來,你一個、秦羅一個,還有那個邵楓,是不是天生就是出來打擊報復、禍害人的?」容凌罵咧咧兩句話,看到有人朝他看來,便又重新坐了回去。

白晨一頭黑線,怪女人?

「你大老遠跑到原市來,就不上學讀書嗎?」白晨輕輕閉了一下眼楮,隨意問道。

容凌大大的眼楮一蹬,雙眼皮都被他給瞪沒了,「我又不愛讀書!也不靠讀書養活自己。現在這些人讀書不就是為了將來能有一個好的前程、好的工作?以我如今的地位,哪個不是巴巴的給我送錢來?我為什麼還要浪費時間去讀什麼勞什子的書!」

白晨本想以此來轉移容凌的注意,卻不料听到容凌的這一番話。

是啊,讀書不就是為了將來能過的更好?既然已經不再為了生活而考慮,有能力比讀書獲得的還要更多,又為什麼還要讀書?

不得不說,許多成功人士在沒有成功之前都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那些獲得成功的人後來無一例外的都選擇繼續學習。就算不是為了生活,也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有學識、更有修養。

「啊,你居然給我轉移話題!」容凌劍眉倒豎,意識到了白晨的意圖。

白晨正了正色,「容凌,我先前隱瞞你並不是無心的,何況你也從來沒有問過我,不是?」

容凌皺著的眉恢復了常態,听白晨這樣一說,不由點了點頭。

白痕笑了笑,就像誘拐小紅帽的大灰狼,「所以,這事也不全怪我,對不對?這樣吧,明天我就為秦羅設置四象聚靈陣,等他完完全全康復了,你再找他比試,這樣對你們兩個都很公平,誰也不會說二話。這不是更好?」

容凌一听,皺著眉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點頭。

白晨眼中笑意加深,「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後天你直接去找秦羅。」

容凌剛想點頭,就頓住了,「我明天就來找你們!」說完秦羅就推著他的山地車走了。

可憐的孩子,被再次轉移了話題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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