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小王妃 069︰穿越是在九年前!

作者 ︰ 玉木一

兩個月後

雲峰山後山谷,竹屋依舊孤獨林立著,天氣已經接近初冬,前幾天更是下了一場雪,此刻的雲峰山以及竹屋都被籠罩在一片白雪皚皚之中。

雖然是初冬,天氣仍舊有些冷冽刺骨,竹屋的房門緊閉,房間內正坐著兩人。

「我說,你鼓搗這些東西都有十多天了,還沒弄完呢?」

蕭子寧看著桌上亂七八糟的零件,以及那些看起來外形怪異的成品,這都是什麼東西。

白芷抬眸笑了一下︰「別亂動,小心炸的你粉身碎骨!」

說話間,拉扯到紅唇上的傷口,白芷不意外的皺了皺眉。紅女敕的下唇上,仍舊可見牙齒深咬過的痕跡,雖然過了有幾日,傷口也在慢慢愈合,但是每當唇上傷口泛疼之際,白芷還是心有余悸的想著自己吃了解藥過後的場景。

她相信,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哪怕是曾經的子彈傷口,也不及那種錐心蝕骨痛感的萬分之一。

萬幸的是,她挺過來了。不過她作為蕭子寧嘗試解開忘憂丸的試驗品,自然也要從蕭子寧的身上的到一些報仇,不然她白白受了這麼多罪。

聞言,蕭子寧一把扔開手中的東西,拍拍胸脯︰「你這什麼玩意啊,這麼厲害?你不是騙我的吧!」

白芷嘴角勾出一個別具深意的笑︰「不如你去試試,正好也看看效果!」

「怎麼試?」

蕭子寧好奇了,而他絕對想不到,當他看到這效果之後,差點沒把自己給崩了!

「你去外面,拿著這個,記住一會拉開這個吊環的時候,一定要以極致的速度扔出去,知道嗎?」

門外,此時緩緩飄落著雪花,白芷和蕭子寧身上都披著狐狸圍頸的披風,站在竹屋不遠處,蕭子寧審視了一下手中的東西,回頭看了看白芷,撇撇嘴,嘟囔著︰「神秘兮兮的,一點都不如以前可愛!」

而對于蕭子寧自己磨叨的話,白芷充耳不聞,點頭示意之後,蕭子寧攥著手中的圓球,拉開吊環後,謹記白芷的提醒,順手就仍在了地上。

隨後雙手作勢要背在身後,看樣子還想近距離瞅瞅這神秘的東西到底有什麼效果,而他的動作,當下讓白芷心神俱焚的立刻大喊︰「閃開!」

須臾之間已是來不及,蕭子寧甚至還傻了吧唧的回頭︰「啊?」

白芷雙腳點滴,帶著疾馳的速度瞬間踏雲飛掠至蕭子寧的身邊,拉著他的胳膊瞬間拔地而起,帶著一飛沖天之勢。就在兩人剛剛飛至空中距離地面幾米的距離時候,地上的圓球瞬間炸裂。

山石雪花,土崩瓦解,帶著火光直將原地炸開一個半米見方的圓坑。

拉著蕭子寧落地,白芷心跳加速的瞪著蕭子寧︰「你是不是傻!我怎麼和你說的,讓你扔出去,你居然…」

蕭子寧縮了縮脖子,小聲囁嚅︰「我是扔出去了啊,只不過扔的距離沒掌握好!」說完心神回歸之後,指著前方的圓坑︰「你這東西…也太霸道了吧!」

「廢話,剛才你要是站在那,估計現在你就是這雪花了!」

蕭子寧拍著胸脯︰「謝天謝地,老天保佑!哎,你制作的這東西,要干嘛用啊!」

白芷轉身走回竹屋,聞言回身睨了一下蕭子寧︰「玩!」

蕭子寧看著白芷的背影,風中凌亂的暗罵了一句︰「你差點玩沒了本神醫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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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的時間過去,王爺府內的氣息越發的沉悶窒息,打從兩個月前王妃消失之後,苦苦尋找一個月的君玄燁,在最後一刻,痛到極致的嘶吼一聲,至今一個月的時間,再沒有踏出過房門半步。

而房間內每日出入的下人無一例外全部是捧著一個有一個的空酒壇,這月余的時間,王爺已經幾乎將酒窖內十年藏酒全部喝了個精光。

不論是皇上皇後,還是公主皇子,任何人從一個月前就再也沒有見過君玄燁,就包括雲八爺以及君玄雨等人,來到王府皆是空手而回。

白芷的消失,不但讓整個王府陷入愁雲慘淡中,就連長安城內的氣氛似乎都有些壓抑。只因白將軍府在幾日前,被查出與哈維部落勾結,當眾被抄了家,而一代大將白鳴鶴卻失去蹤跡。

足足半個月的時間,長安街上整日官兵巡查,挨家挨戶惹的百姓叫苦不迭,所有人都听說了白將軍被抄家的事情,但是其中緣由卻無從考察。

「玉,有消息嗎?」

此時太子宮內,君玄雨和雲八爺以及白玉正坐在主廳內議事,白玉的臉色有些蒼白,就連平日里經常穿的鮮艷衣裳都換成了灰白。

白玉搖頭︰「沒有!爹和大哥都失蹤了,到現在沒有一點消息!」白玉是不敢相信的,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大哥都是站在他們的隊伍中,卻沒想到最後一刻,他將自己打傷,在士兵沖進府的時候,拿自己當人質,隨後竟然與爹將他丟開,一同消失在天際。

難怪這麼長時間以來,每當燁他們搜集到證據之後,總是在重要的時刻被人毀掉,原來大哥假意與他們交好,其實他早就跟爹是一丘之貉。

天闕王朝分裂之後,四國都努力經營王朝,誰都不希望再次發生那慘烈的割據戰,可沒想到爹的野心這麼大,居然是因為當年他率兵打仗,最後只得到了將軍地位而心有不甘,居然暗中與原本已經臣服了北冥國的哈維部落聯手,想要推翻皇帝君空的統治,他何其自私,將北冥國的一切至于不顧,只想著自己的地位和利益。

「真想不到,白軒與我們交好這麼久,居然暗中是白鳴鶴的人,難怪那麼多消息走漏,每次都抓不住白鳴鶴的把柄!」

雲八爺臉色也不太好看,有些冷冽的說完還憤恨的拍著身側的桌案,被自己視為好友的人背叛,滋味果然很難受。

君玄雨點頭︰「哎!人各有志,不能強求,不過這一次我很好奇,為什麼天闕宮會暗中幫助我們?傳聞天闕宮只管江湖之事的,怎麼會突然插手北冥國的皇族爭斗?」

聞言,雲八爺眼眸閃了閃,故意端著酒杯輕抿一口,他可不敢說自己就是天闕宮的二宮主,而且這次這件事,要不是之前早就開始暗中操作,並未告知任何人,恐怕仍舊會被白軒從中作梗。

即便是好朋友,君玄雨和白玉等人依舊不知道他其實就是天闕宮的人,而且連同他整個雲月山莊,都是天闕宮所有,可惜現在他這個二宮主,快為了北冥國的事奔波勞累到死,而那宮主卻整日不見人影,這叫什麼事。

不論江湖中,對天闕宮的傳言有多麼神秘強大,可惜這一次居然連一個女子都找不到,遍布四國的眼線,居然對此毫無線索,他自己都感覺說不過去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天闕宮應該沒有惡意的!」

白玉思考著,心下又有些抑郁,看著曾經本該是五個人的好友,眼前只剩下兩個,著實有些難過。

「白芷還是沒有消息嗎?」

幾個人沉默了片刻,君玄雨再次開口,眼下除了白鳴鶴失蹤的事情,再有就是白芷消失的事,太過匪夷所思了。

「沒有,你說一個女子,怎麼就消失的這麼干淨?整個北冥國幾乎都快被燁給翻過來了,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雲八爺也是十分不解,這根本說不過去,按照常人的理解,若是這人怎麼找都找不到,那恐怕是遭遇了意外,可這話他們誰也不敢說。

「玉,你娘她們怎麼樣了?」

說到這,白玉猛然低下頭,雙手也緊握著,雙腮鼓動,情緒有些起伏,「還好!」

他從來都想不到,自己的親爹居然會如此心狠手辣,不論娘做了什麼,她都是他的原配,明媒正娶的將軍夫人,沒想到最後居然因為娘暴露了蘇曼荷的事情,而被他給做成了人彘。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躺在床上,安心休養。可就算再休養,又如何能夠還給她一個完整的身子。

雙手雙腳全部被砍去,眼珠被挖,舌頭被拔,當他在將軍府書房內的暗室里面發現娘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

江湖神醫傳聞已經死了,他只能盡最大的能力,讓宮中的御醫保住她的姓名,可就連他的親妹妹白蘭,都被打斷了雙腿,拔了舌頭,從此成為了一個只能坐在輪椅上的廢人。

到底他爹的心是有多麼狠,同床共枕的夫人,還有養育多年的女兒,就算白蘭不是他琴聲的,可他下手也太過泯滅人性了。

如今,北冥國內人心惶惶,江湖中和其他三國卻蠢蠢欲動,全部都為了蘇家寶藏的事情奔波,蘇曼荷不知被白鳴鶴藏在了何處,而白芷眼下就成為全天下之人共同尋找的目標。

若不是白蘭還能書寫,恐怕他也不會了解的這麼清楚,如今國未破,但是他的家已經亡了,大哥與爹同時消失,將軍府被查封,秋蓮和白丹等人都被貶為庶民,而他也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養活著變成了廢人的娘和白蘭。

短短兩個月,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誰能想到他曾經人人艷羨的身份,如今卻成為了所有人的笑柄。可是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不是嗎?

「雨,你別想太多,這件事全部都是你爹和你大哥做的,父皇是知道的,他不會牽連到你或者是你的娘親,你也想開一些!」、

君玄雨妖孽的臉上,笑容不復存在,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恐怕是北冥國建朝二十年來最為動蕩的時刻,如今東擎蒼和西木楓已經回國,但是蘇家寶藏的事情,相信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那寶藏聞名天下已久,就連普通百姓都有不少動心的,更何況是希望借此能夠鞏固勢力的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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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去?」

蕭子寧邊吃著手中的烤雞,邊絲絲哈哈的問著白芷,還別說,她這手藝還真不賴。

白芷聞言手中動作一頓︰「這幾天吧!」

「奧,我還以為你打算在這里生活一輩子呢!話說你到底恢復記憶沒有?我浪費這麼長時間幫你制作解藥,你都不告訴我結果的啊?」

白芷點頭︰「恢復了!」

蕭子寧一蹦三尺高︰「真的?全部?」

「嗯,全部!一絲不落全部恢復了!」

「哼,這回相信我神醫的能耐了吧!」蕭子寧鼻孔朝天的炫耀著,卻沒想到白芷下一句話就讓他如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當初要殺你的人,是白鳴鶴吧!」

聞言,蕭子寧手中的烤雞啪嗒一下就掉在了桌上,眼底恨意滔天的閃現,聲音也變得清冷︰「你怎麼知道?」

白芷聳肩︰「猜的!」

「怎麼猜的?」蕭子寧眯著眼看著白芷,顯然對此要追根究底。

白芷放下手中的零件,挑眉說道︰「你曾經說過,忘憂丸是你獨門所創,而且千金難求,但是你卻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我服用過忘憂丸。而且當天晚上你被人埋起來的時候,其中有一人說話聲音極為熟悉,後來我想到那正是白鳴鶴府上的管家!」

蕭子寧嘴角諷刺一笑︰「而你,就是白鳴鶴的女兒,白芷對嗎?」

「如你所說!」

話閉,兩個人對面而視,互相沉默著,且兩人之間的氣息涌動,似是在空中踫撞出激烈的火花。

片刻後,蕭子寧打破沉默︰「你不好奇嗎?」

「依我看,你應該是被白鳴鶴給囚禁了,而且他將你的忘憂丸全部據為己有,如此我才會中招,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會被他暗算的?」

蕭子寧冷哼︰「哼!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當初要不是他說要花高價錢買藥,我也不會因此踏上他的將軍府,結果從那之後就被他囚禁了長達五個月之久,甚至還被他廢了一身武藝!有朝一日,這個仇我一定會報!」

說完蕭子寧就緊盯著白芷的表情,不意外的看到她笑了︰「需要幫忙的話,告訴我一聲!」

「你要幫我?」

蕭子寧詫異了,那個人是他的爹不是嗎?而其實當初他被她所救的時候,得知她的名字開始,他就已經知道她與白鳴鶴的關系,只不過救她自己也有私心,本想著…

「你不用想著算計我,憑你那點小心思,太小兒科了!」

「喂,白芷,你少瞧不起人,沒有我你能恢復記憶嗎?」

白芷笑了,絕色的臉上笑的開懷,她很高興自己能夠記起一切,幸好還不太晚。

「你應該早就知道我和白鳴鶴的關系,為什麼你還願意幫我,應該不單單只是我無意救了你的命吧!」

蕭子寧聞言閃爍其詞,眼神也不敢看著白芷,額頭慢慢的沁出汗珠,嗯嗯啊啊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見此,白芷眯著眼,惡狠狠的說道︰「你別告訴我,你心懷不軌了。你給我說!」

「嗯,其實…也什麼,我以為…以你的身份,若是…我用你去威脅白鳴鶴…啊!我錯了我錯了,你放開我!」

蕭子寧話沒說完,整個人就被白芷給拉著走出了竹屋,眼下他沒有內力護體,就算自己研制了不少恢復內力的藥丸,但是也需要時間,但這白芷簡直不是人,恢復記憶之後,她那是什麼武功,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白芷拉著蕭子寧,嘴角掛著妖孽無比又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一把將蕭子寧的披風扯下來,隨後來到山峰腳下,將蕭子寧往上一拋,披風緊隨而上將他勾住,眨眼間,蕭子寧就被掛在山峰中央一處懸出的枯枝上。

嚇得他哇哇大叫︰「白芷,救命啊救命啊,你別鬧了我錯了,我真錯了,我這就給你解毒,我再也不敢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句話的確有道理,而他蕭子寧現在的處境就是人在枯枝上,不得不低頭了。

他的確是在白芷身上下了毒,不過本就沒有什麼太大影響的,他也只是想將來有機會利用她去對付白鳴鶴而已,誰知道她現在變得這麼厲害,果然是沒有以前可愛了。

白芷雙手抱胸看著驚魂未定的蕭子寧︰「就你那點毒,我早就發現了。不過看今天天氣不錯,你就在這里曬曬太陽吧,等我心情好的時候,就放你下來!回見!」

「白芷啊!你忘恩負義,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任由蕭子寧在樹上如何高喊,白芷還是帶著滿意的笑閑庭信步的走回了竹屋,她是白芷,從來都是!

忘憂丸果然夠厲害,居然能讓她將那麼多重要的信息都忘得一干二淨。她的確是穿越過來的白芷,只不過穿越的時間是九年前。

這古代的白芷在五歲的時候,就因意外死了,而她恰好穿越過來,整整九年的事,就被一粒忘憂丸給抹去的干干淨淨。

九年時間內,她創立了凰門,並且讓凰門立于江湖三大門派之中,而且她的凰門中全部都是女子,與風寂寥的鳳門恰好相反。

師傅龍陽之的確教了她一身武功,不過唯一令她對龍陽之頗有微詞的就是,他一直都心懷復興天闕王朝的意願,而且還一直將鳳門和凰門作為復興的籌碼,這老頭頑固的要命,曾經她都不知道多少次和他因為此事爭辯,結果總是毫無進展。

而說到她失憶這件事,只能說很狗血。她是被人暗算的,但是至于暗算她的人是誰,她還沒有頭緒,只不過憶起一切,她心中還是有所懷疑的,但是找不到證據的情況下,她不會多說。

唯一就是她被暗算之後,帶傷趕回將軍府,結果卻支撐不住倒在了將軍府門口,結果就被白鳴鶴與柳南煙誤以為被人玷污,從而喂她吃了忘憂丸。

她的手臂上確實沒有朱砂痣,因為那是她自己用藥掩蓋的。打從她穿越過來之後,即便前世沒有經歷過情愛的她也知道,這古代的婚姻不自由,但她也絕對不會讓人隨意支配她的未來,所以她寧願自己背負不貞潔的名聲,也不要別人安排她的一切。

而至于君玄燁,她該如何說起。

她與他的確有過交集,她是凰門之主,而他是北冥國的二王爺。他們偶然相遇,隨後相識,漸漸相知,而在產生愛情的萌芽之際,她就出事了。

原本她在出事那天的第二天,是打算告訴他自己所有的事情,包括她是將軍府小姐的真實事情。

這一切在她的腦海里存在著,可是總覺得十分不真實,若是沒有她這幾個月失憶過後的生活,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可現在讓她面對君玄燁,她是否還能一如開始一樣,當他是路人,又或者按照記憶中的軌跡來相處…

一切都是未知,但她可以確定的就是,自己對他還未產生愛意,她前世的生活和環境,造就了她剛毅的性格,特別是不曾涉獵過的情愛範疇內,她更是會將自己保護在一個安全的範圍內,不讓人觸踫到。

她可以與君玄燁煮酒對詩,彈琴論劍,可短時間內是不會與他牽扯到愛情的領域內,因為他的身份,也許注定他今生不會只有一個女人,但她要的是一夫一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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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燁,你能不能別喝了!」

王府臥房內,雲八爺糾結著一張臉,看著君玄燁狼狽凌亂的模樣,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滾開!」

雲八爺怒吼︰「靠!你以為我願意來啊!你在這麼喝下去,不等找到白芷,你自己就魂歸西天了!」

白芷的名字,引起了君玄燁的反應,身上的衣袍髒亂的掛在身上,胡子蓄滿了下巴,雙眸通紅的他一把揪住雲八爺的前襟︰「她有消息了?」

「有個屁!你自己都不去找,你還等著誰幫你啊!」

君玄燁一把推開雲八爺︰「滾!」

雲八爺撇撇嘴︰「好,那我滾了!有消息我也不告訴你!」

「回來!」這話頓時讓君玄燁眉頭深鎖的吼了一句,結果雲八爺依舊仰著脖子大步流星的往門口走去。

「雲月山莊最近很閑?」

誰知,君玄燁的一句話,讓雲八爺怒目而視的轉身︰「你他媽就會拿山莊說事!」

君玄燁不甚在意的點頭︰「你可以繼續滾!」

「我有一個想法,說不定會找到白芷!」

君玄燁桃花眸內瞬間光芒四射︰「是什麼?」

他已經蟄伏太久了,要不是白芷失蹤的事讓他得以找到借口月兌離出眾人的視線,恐怕白鳴鶴也不會動作過于頻繁,而被他抓抓住把柄。

他可以暗中操作這一切,但是卻依舊無法找到白芷,這令他心緒煩亂之下再次仰頭喝了好幾口烈酒。

他可以不在意白芷忘了之前的一切,他不想告訴她,只是想著即便沒有記憶,他也可以讓兩人慢慢相處,慢慢了解。

可是他似乎低估了白芷的鐵石心腸,當初他們情投意合,可是他始終有一種抓不住她的錯覺,她出事後,他不知費了多少精力好不容易找到她,可她依舊是那般沒心沒肺。

難道他的感情她看不出來嗎?她就感覺不到嗎?就那麼一氣之下就跑出了王府,連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消失了兩個月,他動用了所有人力物力,居然就如同銷聲匿跡般,丁點消息全無。

他知道,從一開始誰先丟了心的人,誰就會一敗涂地,而他就是敗的徹底的人。他想要她,想要她永遠在自己身邊,她的一切秘密自己都知道,可是她卻對自己的一切毫不在意,甚至不曾過問過。

她曾經說過,想要一夫一妻,他都沒來得及告訴她自己的想法,她就出事了,然後忘了所有,包括自己那份來不及開口的感情。

「燁,你听到沒?」

雲八爺看著君玄燁神游的樣子,當下捶了他的肩膀,有些不快。

君玄燁點頭,「嗯,就按你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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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蕭子寧坐在床上,裹著厚厚的被子,外加一件披風,憤恨不已的看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姿態的白芷。

「你好狠啊!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啊!」

白芷睨了一眼︰「救命恩人你算不上,頂多就是出手相助而已!」

「算…算你狠!本神醫不跟你一般計較!」

「你一會出去幫我買點東西,我有用!」

蕭子寧瞪大眼楮︰「我是病人!冰天雪地你還讓我出去?」

「嗯,那算了!本來還想給你渡點真氣的!」

「阿嚏,我去我去!這就去!」

蕭子寧一咕嚕就從床上爬起來,那叫一個迅速,他因為被白鳴鶴廢了武功,任督二脈全部堵塞,要是白芷能夠幫他打通的話,那他在輔以藥物治療,相信很快就能找回之前的真氣的。

兩個時辰後

當蕭子寧紅著鼻頭從外面回來之後,臉色有些難看,看著白芷半天不出聲,手里也不見有任何東西,空手而回。

「怎麼了?」白芷詫異。

蕭子寧抿了一下唇︰「將軍府出事了你知道嗎?」

「嗯,知道!」

「你知道?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白芷斜睨︰「你又沒問!」

「你…」

蕭子寧猛地就坐在竹椅上,獨自生悶氣,結果看到對面白芷不受影響的該干嘛干嘛,又忍不住的告訴了她︰「听說明天將軍府的人要被問斬。」

「嗯!」

白芷應了一聲,那些人死不足惜。況且白鳴鶴和白軒還不知所蹤,她現在終于知道,當初在哈維部落見到的那個黑衣人,為何感覺他的聲音很熟悉了。

那根本就是白軒,恐怕白玉和君玄燁他們都沒想到,這白軒從一開始就是白鳴鶴的人,但是卻一直混跡在他們的圈子里,不但獲取了情報,還能將一切證據毀滅。

「要被問斬的人里面,好像…還有你娘!」

啪嗒--

蕭子寧的話說完,白芷手上的藥瓶就掉在桌上,鳳眸認真的看著他︰「你確定?」

「是啊,剛才去長安街,幾乎所有人都在瘋傳的事,而且斬首的地點已經確定在長安街的中心!」

白芷眯著眼,她是真的沒想過蘇曼荷居然會被找到,她的記憶中,九年來蘇曼荷對她的好點點滴滴都在眼前劃過,看來她必須要出去了。

「你未來有什麼打算?」

白芷看著蕭子寧,她要是出去的話,就不會再繼續躲藏,所有的事情總要有個結果,況且听說慕雪這兩個月還一直都在長安城內,到處打听她的下落,她也不能再這樣隱藏了。

蕭子寧垂眸︰「繼續雲游四海吧!」

「你確定你現在還可以?」

「不然呢,我原本就是一個人,注定永遠一個人!」蕭子寧有些傷感的說著,雖然他江湖神醫之命蓋世無雙,可是又有誰了解天才永遠是孤獨的。

白芷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裝腔作勢!就你現在那點功夫,打個雷都能劈死你!」

「白芷,你瞧不起我!」

「嗯?很明顯嗎?」白芷惡劣的笑看著蕭子寧,這就是她,性格開朗的笑面虎,絕對不是之前迷茫無所事事的懦弱二小姐。

長安街上,人頭攢動。

曾經盛名一時的將軍府,居然今日就要滿門抄斬,真是伴君如伴虎,帝王一聲令下,不論你是誰都只有魂歸西天的份。

長安街中心的斬台上,跪著四五十名身著白色囚服的犯人,每個人都頭發撩亂,擋住了臉頰。

而雙手捆綁在身後,後背著一塊牌子,表明了囚犯的身份。

坐在上首的,居然是當今二王爺君玄燁,臉上帶著一絲憔悴,在離開眾人視線多日之後,坐在了監斬官的位置上。

「行刑!」

君玄燁桃花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百姓中間,手中的牌子隨後仍在了地上,不容置疑的聲音直接決定了囚犯的命運。

「君玄燁,你給我住手!」

清脆嘹亮帶著焦急的聲音,從遠處的天際傳來,聞聲君玄燁的桃花眸光芒大放,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雙手猛地拍擊桌案,雙腳點地瞬間踏雲而出,奔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掠去。

白芷焦急之下,內力催動的更加猛烈,不知道為什麼,這進京一路上,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狀況,好在讓她在行刑之際趕來,結果就听到這麼一句話,真是要死啊!

空中虛影閃過,下一刻白芷就感覺自己的腰肢被攬住,後腦被扣住,紅唇也被人攫住,立馬傻眼了。

這是什麼節奏?她來救人的?居然還有人在她現在這種身手之下,還能吃她豆腐,嫌命長了嗎?

眨眼間,就在白芷要出手攻擊對方的時候,紅唇卻被放開,耳邊緊接著傳來一聲呢喃︰「你終于回來了!」

君玄燁?

以她現在的身手,都沒有看到他的動作,居然就這樣被他近身,他到底有多厲害?

「君玄燁,你居然要斬了我娘?」

白芷雙目圓睜,看著君玄燁好不氣氛,但在回憶起一切之後,對他這般說話之下,卻是有一種抱怨的味道,不對勁啊!

君玄燁貪戀的看著白芷,隨後攬著她慢慢落地,紫色雲袖一甩︰「都散了吧!」

霎時間,人群疏散開來,而斬台上跪地的囚犯,也一個個的起身,沒事人似的該攏頭發的攏頭發,該月兌衣服的月兌衣服。

眨眼間扔了一地的白色囚服,仔細一看,這些囚犯男的身著將軍府的侍衛服裝,女的身著婢女服裝,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王府內

主廳里面,君玄燁緊緊拉著白芷,一刻不放松的坐在上首,臉色憔悴之下仍有點點喜悅流露。

「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白芷看著下面的雲八爺白玉以及笑的妖孽的君玄雨等人,氣不打一處來,敢情今天這場斬首的戲,就是為了引她出來的。

「芷兒,這兩個月你跑去哪了?音訊全無,你難道不知道大家會擔心嗎?」白玉責怪的看著白芷,如今發生這麼多事,也就剩下眼前這個妹妹,他怎能不擔心。

「咱們的二王妃,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失蹤,讓我們多少人跟著受罪?」雲八爺揶揄的看了一眼君玄燁,隨後瞅著白芷說道。

「弟妹,你也別怪燁,這些其實都是八爺想出來的,你要怪就怪他!」

君玄雨睨了一眼君玄燁,隨後說了一番話,頓時惹的雲八爺哇哇大叫,有異性沒人性了。

「王爺,府外有人找王妃!」

這時候,玉樹小心翼翼的從廳外走進,余光打量著白芷,同時看著君玄燁說道。

「誰?」

君玄燁頓時氣勢一變,他才找到芷兒,這麼快就有人得到消息了?

「他說他姓蕭!」玉樹看著白芷,心下各種猜測那男人跟小王妃的關系。

白芷抬眸,清脆的說道︰「讓他進來!」

「是!」

玉樹絲毫不猶豫,嘎 脆的直接答應後轉身離去。如今在他們幾個暗衛心里,小王妃的地位直逼王爺,誰敢得罪小王妃啊,上次他被青樓一事弄的噩夢好幾天,現在想想還哆嗦呢。

雖然失蹤了兩個月,但是小王妃一回來,很顯然王爺那邊的天氣都晴了,他們的生活應該會好過一些了。

等蕭子寧進府之後,君玄燁這小心肝頓時火燒火燎的,看著蕭子寧感覺自己腦頂上有一團雷雨在 里啪啦的作響,轉頭看著白芷︰「誰?」

「蕭子寧!」

白芷挑眉,蕭子寧的身份不需要任何掩飾,他既然能放下一切跑到這里來找自己,足以說明他自己的想法。

「蕭子寧?可是江湖中的神醫蕭子寧?」

雲八爺看著蕭子寧,帶著懷疑和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神醫之名可不是假的。如果當真是他的話,那他和白芷之間…

送走了所有人,蕭子寧的事情也解釋清楚過後,當夜白芷就被君玄燁拉著,在王府外的涼亭內對面而坐。

方圓五十米之內,連只鳥都沒有。

「你去了哪里?」

君玄燁認真的看著白芷,想從她的表情上得到一點點的信息,卻發覺從始至終她都掛著玩世不恭的笑意,任你如何查看,都不知所以然。

「雲峰山!」

聞言,君玄燁暗自思量片刻,他的人的確有去雲峰山查看過,可那里荒無人煙,而且後山處雖然有一個竹屋,但是里面住著的是一對老夫婦。

老夫婦?

頓時,君玄燁了然的看著白芷,如此說來當時手下人匯報的時候,被他忽略的那對老夫婦,就是白芷和蕭子寧了。

君玄燁點頭︰「回來就好!其實那日本王跟幻雪…」

「我全部記起來了!」

不待君玄燁說完,白芷就開腔打斷了他的話,她不想知道他和南宮幻雪的事情,也不想听他的解釋,只因她不願就這樣接受不明不白的感情。

霎時間,君玄燁臉上喜不自禁的笑了,越過石桌一把就抱住白芷︰「你真的記起來了?」

「嗯!」

「那你…」

白芷靈動的雙眸眨了眨︰「我什麼?」

「我們之間的事,你也都記得了嗎?」君玄燁有些不確定的問著。

白芷笑靨如花︰「親愛的王爺,我和你之間有什麼事嗎?在我的了解之下,我們之間清白的很呢!」

「白芷!」

君玄燁臉色一冷,對她這種調笑的口吻很是無奈,但卻不得不承認她說的話,他們之間的確清白的很,但是他的心已經裝的滿滿都是她,她休想抵賴。

「就算清白的很,你現在都是本王的王妃。你別想再逃離本王一步!」

白芷在君玄燁懷里低頭,眼底閃過一絲糾結,雖然她對君玄燁在某種程度上並不討厭,而且記憶中她對他也存在著好感,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如此輕易就得到她。

想著白芷緩緩抬頭,鳳眸一眨一眨比夜空的星子還要閃亮︰「能不能讓我不逃開你,那就全看你自己了!」

「你這一生,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這一生本王誰都不要,只要你一人!」君玄燁鄭重其事的看著白芷,時隔將近半年後,他終于能將自己要說的話,全部告訴給她,當初的意外讓他飽受分離之中,這次被南宮幻雪略施小計,又讓他們分別月余,從今後,他君玄燁可以負天負地,但絕對不會負了白芷今日給他的這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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