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亡妃 129 鋌而走險

作者 ︰ 檸檬笑

「你有沒有感覺到身後有東西飛過?」鳳秀警覺地問道。

「嗯,有听到。」秋意縮了一下脖子,看著鳳秀回道。

「我也感覺到了。」采蓮眉頭一蹙,想著這個地方怎麼這麼詭異,抬眸,看向前面的閣主和少夫人,面色無常,遞給其他人幾個眼色。

鳳錦看向采蓮,再看向秋雨,「好了,閣主說過了,裝作听不見看不見。」

「嗯。」幾人點頭,便也不管身後飛來飛去的是什麼東西,只管跟著葉錦素和南宮霍綦向前走著。

南宮霍綦側眸,始終注視著葉錦素,隨時準備著如果遇到危險,就將葉錦素護在身後,只是這樣細微的舉動,在葉錦素看來,也是安心的。

葉錦素抬眸,看著南宮霍綦,眼角的溫柔一覽無余,比起上官敬來,他的心里有她,也有天下,但是,南宮霍綦的心里裝的都是她。

這樣她覺得也是滿足的,最起碼,有人能這樣的呵護她,不會讓她一個人孤獨的走著不可預知的未來。

南宮霍綦握緊葉錦素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我看著快到頭了。」

「嗯,差不多了,但是,最後這一關比較難過。」葉錦素接著說道。

「有我在,不用擔心。」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意思是只要他在,一定會好好地護著她。

葉錦素的心是暖的,最起碼在這一刻,她能感受到南宮霍綦對她的關心和愛,這也足夠了。

一行人緩緩地向前走著,沿途的荊棘被他們砍斷,鳳秀忍不住地回頭看了一眼,卻看到她們身後被砍斷的荊棘盡數都恢復了原來的樣貌,她心下一顫,接著便看到一道黑影向她襲來。

鳳秀連忙舉起手中的劍刺了過去,穿透了那黑影,而那黑影變成了一團黑霧,消失不見,鳳秀穩下心神。

鳳錦看著鳳秀,「讓你別看,你總是這麼好奇。」

「誰知道竟然這麼詭異。」鳳秀深吸了口氣,接著繼續向前走著。

他們來到了懸崖邊上,眼前的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看著異常的恐怖,葉錦素看著他們,「不要去想,不要去看下面,看到對面的懸崖了嗎?只管飛過去便是,待會我會先過去,然後,一個一個的將你們度過去。」

「我來吧。」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你且飛過去,我這里度她們。」

「可是……」葉錦素有些猶豫。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南宮霍綦輕輕地握著葉錦素的手,接著松開,看向葉錦素,「你先度吧。」

葉錦素也不再猶豫,現在時間緊迫,故而飛身向上,按照自己原來的記憶,在空中幾個旋轉,便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對面的懸崖上。

她衣袂翻飛,肅然**,猶如黑暗中的一道白光,給人與希望。

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淺淺笑道,「好了,誰先來?」

「我來。」鳳錦首先說道,這樣她過去也好助閣主一臂之力。

南宮霍綦點頭,便張開雙臂,斗轉星移間,威力巨大的內力將鳳錦飛身在半空的身體直接度到對面,葉錦素則施展內力,形成一道屏障,將她穩穩當當地接住,鳳錦隨即落地。

緊接著,便是鳳秀,采蓮、秋意、秋雨,待最後只剩南宮霍綦一人。

突然,南宮霍綦身後出現了一層濃濃的黑霧,向他壓來,葉錦素眸光一冷,連忙看向南宮霍綦,「快點過來。」

南宮霍綦注視著葉錦素,一身雪袍隨風而動,他如詩如畫的容顏,與後面的黑霧形成對比,襯得他光彩照人,他足尖輕點,飛身而上,在空中劃過一道絢麗的弧度,而身後的黑雲卻直直向他沖來,將他包圍在黑霧里。

葉錦素一驚,連忙飛身而上,拉住南宮霍綦露在黑霧外面的手,接著用力一擊,將南宮霍綦自黑霧里拉了出來,二人合力,將那黑霧擊碎,飛身落地。

「你沒事吧?」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問道。

「沒有,你呢?」南宮霍綦仔細檢查著葉錦素,看見沒有任何的損傷,頓時放下心來。

「這團黑霧若是適才將你徹底地包圍起來,怕是你如今尸骨無存了。」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這座山乃是千年前靈族與魔族大戰時,魔族潰敗之後,在這里隱居下來,隨即,將他們滿身的怨氣釋放在這座山里面,故而才會有這些幻象。」

「怪不得會有那麼多死人呢。」鳳秀在一旁說道,心里還是顫抖不已,接著問道,「閣主,您當年也來過糜玉山,您是怎麼沖破的?」

「我獨身闖入,幸而遇見一位靈族的後裔,才將化解了危機,否則的話,我早已葬身此地。」葉錦素想起那段日子,還忍不住的一陣後怕,當初,她是抱著對上官敬多深的愛,才敢不顧一切地闖這糜玉山。

南宮霍綦看著葉錦素眸光中閃過的一抹憂傷,上前,輕縷著她吹亂的發絲,「日後,你去哪,我都會陪著你。」

葉錦素抬眸,看向南宮霍綦,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好。」

其他人看到此情此景,亦是相視一笑,不再說話。

幾人終于沖破了糜玉山,緊接著快速的下山了,等到他們下山之後,便來到一個村落,葉錦素遠遠地看著這處村落,眸光閃過一抹陰沉。

南宮霍綦亦是看過去,說道,「太過于安靜,如今這個時候,不是炊煙裊裊的嗎?」

「這處定然不安全,我們換其他地方走吧。」葉錦素眸光一沉,接著看向其他的地方。

「但,從這里走是最快的路程,若是改道,又多耽誤功夫了。」鳳錦在一旁提醒道。

「即便耽誤一點,也不能中了他們的圈套,如此的話,到時候更拖延時間。」葉錦素看向鳳錦,「好了,我們沿著這條路走吧,往前走,有一條元河,順著元河向下,便可以到芐城,這處地勢險要,他們是不會在此設埋伏的。」

「是,閣主。」鳳錦應道,隨即,幾人便換了地方,接著向前走,不到片刻,便來到葉錦素所說的元河,水流急促,上寬下窄,稍有不慎,便會跌入河內,順流而下,而下面,更加險要,即便有再好的輕功,那也是枉然。

眾人亦是看了一眼葉錦素,想著閣主既然知曉,便是走過,便不再有任何的顧慮,隨即,幾人便順著元河向下,好幾次,都險些滑進去。

葉錦素看向她們,唉,果然還是鍛煉的少,看來日後要讓她們多熟悉熟悉了,畢竟十年了,她們都未再動過,山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她們隱匿了十年,自然而然對這些地方都不熟悉了。

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心中想著,曾經,她也是如此,獨自行走著這里,為的是她所愛之人,那一刻,南宮霍綦很嫉妒上官敬,有這樣一個女人對他那樣的無私,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為的便是他的安好,可是,他卻沒有好好地珍惜,如今,既然上天將這個機會給了他,他定然要好好地護著葉錦素。

約莫過了半日,眾人終于走出了元河,耳邊還能清晰地听到河流湍急的聲音,鳳秀拍了一下胸口,連連說了幾聲好險。

葉錦素看著她們,「好了,再走半盞茶的功夫,我們便到芐城了。」

「嗯。」眾人想著終于到達了,太不容易了。

「閣主,在那個村落埋伏的是誰?他們怎知曉我們會走那處?」,鳳錦在一旁疑惑地問道。

「想必是老狐狸的人。」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他的暗線遍布大樂,如今就這樣詐死,自然而然是要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的。」

「幸好,我們被他們得逞。」秋意在一旁說道。

「嗯,好了,我們趕快趕路,我已經看到芐城的城門了。」葉錦素遙指著前方,加快了腳步。

這一段路甚是順利,畢竟如今在芐城腳下,想來鎮遠侯已經到達,故而,這處還是安全的。

幾人來到城門下,看守的士兵連忙攔住,「你們是何人?」

葉錦素將令牌拿了出來,「讓鄭飛、鄭琦來見我,便說故人來訪。」

那幾人看著令牌,雖然遠隔京城,但是,令牌還是能使得的,連忙應承,便轉身向內而去。

此刻,鄭飛剛才府衙出來,便看到守衛的將士連忙跑了過來,「鄭參謀,城門外有幾名女子,還有一個男子見您,說是故人來訪。」

「故人?」鄭飛看向身旁的鄭琦,突然想到什麼,「那女子長相如何,還說了些什麼?」

「那女子手中拿著令牌,長相極好。」守城的將士也不知如何形容,反正,他在芐城這麼久,這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鄭琦連忙問道,「會不會是夫人?」

「嗯,只有夫人才會來此。」鄭飛點頭,二人連忙向城門外走去。

果不其然,看見城門外一身素裝的葉錦素,二人激動不已,連忙上前,恭敬一拜,「屬下參見夫人。」

葉錦素微微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我可是緊跟著你們來的,如今可是又累又餓。」

「夫人,您怎麼來了?」鄭飛一陣激動,連忙問道。

「忘了,曾經我們一同飲酒時說過的話?」葉錦素挑眉,看向他們,似是回到了曾經他們一同飲酒,豪氣沖天,意氣風發的時候。

「夫人……」鄭琦亦是熱淚盈眶,想著夫人還是當初的夫人。

二人連忙迎著他們進了芐城,在城門守著的士兵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們幾人,想著這鄭參謀可是出了名的嚴苛,不苟言笑,怎會對這位女子如此畢恭畢敬?

葉錦素進了芐城,看著芐城內相安無事,來來往往的百姓,依舊很多,但是,每個人面帶愁容,心中亦是擔心。

葉錦素看向鄭飛,將手中的令牌遞給他,「這個你可認得?」

「這不是令牌嗎?夫人,您見了皇上?」鄭飛一陣驚訝。

「嗯,否則怎會有這個,有了這個,所有兵馬都可以任我調動,如今這個時候,不得不去。」葉錦素伸手,拍著鄭飛的肩膀,「你們啊,十年未打仗了,如今可還能提動槍?」

「那是自然。」鄭飛和鄭琦笑意吟吟,連忙回道。

「嗯,如此甚好,我們過來的時候,元河下的村落里面有伏兵,想必北 已經在外面扎營了許久。」葉錦素一邊說著,看向鄭飛他們,「走,先去見見鎮遠侯,十年未見,不知他如今如何了?」

鄭飛恭敬地將手中的令牌遞給葉錦素,連忙躬身道,「屬下這便帶夫人前去,將軍若是知曉您還活著,定然是高興不已的。」

「我怕我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會暈過去。」葉錦素低笑一聲。

「呵呵,屬下等都未暈,將軍自然不會,頂多是咳嗽兩聲。」鄭飛連忙打趣道。

「如今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連鎮遠侯都敢取笑了。」葉錦素看向鄭飛,像是回到了曾經,他們便是這般沒有等級之分,彼此間如同一家人般談話。

「屬下也只敢在夫人這處如此放肆。」鄭飛嘿嘿一笑,看向鄭琦,「怎得,見到夫人變啞巴了?」

「只是覺得能和夫人如此站在一起閑聊,甚是高興,屬下以為是在做夢。」鄭琦有些恍惚,甚是感動。

葉錦素燦然一笑,「鄭飛,你踹他幾腳,看看是不是做夢。」

「屬下遵命!」鄭飛應道,隨即便抬腳,朝著鄭琦踢去。

鄭琦連忙反踢回來,「哥,你真踢啊。」

「夫人的命令,不敢不從。」鄭飛連忙笑道。

葉錦素點頭,「嗯,這才對嘛。」

一行人有說有笑地向前走著。

一旁的南宮霍綦就這樣安靜地注視著她,那樣沒有任何掩飾的笑容,猶如璀璨的星辰般綻放,他曾經也看到過的,十一年前,他還是孩童的時候,就看到她這般的笑容,不是冷淡,亦不是可以偽裝的溫柔,更不是苦澀,而是發自內心的笑意,這樣的葉錦素才是南宮霍綦心中最想看到的她。

南宮霍綦暗暗發誓,他定然要讓她回到如此的笑容,沒有任何的束縛和憂傷。

鳳錦和鳳秀自然是高興的,這才是她們的閣主,嘴角總是掛著微笑,與下屬打成一片,不分彼此,這樣的感覺,恍若隔世,又覺得難能可貴。

采蓮和秋意、秋雨自然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的葉錦素,三人皆是沉默不語,對于葉錦素,她們了解的甚少,但是,看到有人許多人對她的崇敬與愛護,她們也經不住地自豪起來。

葉錦素隨著鄭飛、鄭琦進入府衙,接著鄭飛便親自去稟報,不到片刻的時間,鎮遠侯便急匆匆地沖了出來,看向葉錦素,頓時一臉疑惑。

葉錦素淺淺一笑,「將軍,多年未見,你便打算這樣迎接我?」

「你……你……當真是……」鎮遠侯依舊無法相信地打量著葉錦素,不敢向前。

葉錦素低聲一笑道,「將軍且看這塊令牌。」

鄭琦連忙接過令牌,遞給鎮遠侯,鎮遠侯看罷,再看向葉錦素,「這塊令牌……」

「不錯,是皇上親自給我的。」葉錦素接著說道,嘴角掛著淺笑,「將軍可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

鎮遠侯眸光一亮,連忙上前,畢恭畢敬地躬身道,「臣參見夫人。」

「將軍不必多禮,如今我是夫人,但卻是南宮府的少夫人,擋不起將軍這麼大的禮。」葉錦素連忙上前,扶起鎮遠侯。

鎮遠侯亦是激動的,抬眸,注視著葉錦素,「在臣的心中,您永遠是當初的夫人。」

「將軍,您這副樣子,要是被旁人看到了,定會笑話死,豈不是沒了威嚴,我們進屋再說吧。」葉錦素淺笑道,接著便向前走去。

鎮遠侯看向葉錦素身旁的南宮霍綦,眸光閃過一抹疑惑,接著便看向鄭飛,「快去讓人準備茶點來。」

「是,將軍。」鄭飛連忙應道,隨即便轉身離開。

鄭琦緊跟著鎮遠侯,想著這十年的江山來之不易,而這十年,他們對于華流年的崇敬是沒有一刻消減的。

葉錦素進入屋內,轉身,看向緊跟著進來的鎮遠侯,「將軍,想著當年您可是不會將我放在眼里了,怎得如今,倒如此客氣了?」

「夫人,您折煞臣等了。」鎮遠侯連忙笑道,但也不拘束了,便上前和葉錦素同坐,說道,「夫人,您此次前來?」

「將軍在前線殺敵,我十年未動筋骨了,自然是前來湊個熱鬧。」葉錦素淡淡一笑道。

「夫人是擔心臣等十年磨了性子。」鎮遠侯看向葉錦素,說笑道。

「知我者將軍也。」葉錦素端起茶盞輕呷了一口,「當年,你等隨著皇上出生入死,好不容易得了個太平天下,如今,自然不能讓別國侵犯。」

「是啊,如今夫人能來,臣心里更踏實了。」鎮遠侯幽幽地說道,似是感嘆。

葉錦素淺笑一聲,「北 的軍隊如今駐扎在何處?」

「昨夜臣才率部到達芐城,剛剛部署完,敵軍如今在七里坡。」鎮遠侯接著說道。

葉錦素接著起身,看向南宮霍綦,說道,「將軍,這是我的夫君。」

「在下南宮霍綦,見過將軍。」南宮霍綦上前,微微躬身道。

鎮遠侯顯然是愣了一下,再看向葉錦素如今的模樣,雖不知中間發生何事,但,如今,也沒有過多的疑惑,只要夫人還是夫人便是,故而亦是微微頷首道,「傳言南宮大少爺乃是神童,不多日清醒,如今看著南宮大少爺倒是玉樹臨風,甚是欣慰。」

「多謝將軍夸獎,素兒得知北 來犯,擔心將軍等的安危,故而向皇上請旨,前來芐城,助將軍一臂之力。」南宮霍綦看向鎮遠侯,想必如今鎮遠侯得知葉錦素乃是華流年,定然心中有著其他的想法。

「夫人最是顧念舊情,最是愛戴當年與夫人同生入死的將士們,自然會前來。」鎮遠侯看向葉錦素,笑意吟吟。

葉錦素淺淺一笑,「既然大家都認識了,那我們便不再耽擱,快速切入正題,想著北 定然知曉將軍前來,也做好了防範與打算,如此的話,我們便要好好想對策了。」

「是,夫人。」鎮遠侯連忙應道,隨即與葉錦素一同來到他制作的簡易沙盤處。

葉錦素看著沙盤,再看向鎮遠侯和南宮霍綦,「二位可有何高見?」

「夫人,據臣所知,北 派來的是戰神高戰。」鎮遠侯且先說道。

「高戰,十二年前,只身闖入大樂軍隊,以少勝多,還生擒了當今的皇上。」南宮霍綦接著說道,「他驍勇善戰,足智多謀,後來,若不是娘子鋌而走險,略勝他一計,怕是如今的皇上已經易主。」

「嗯。」鎮遠侯點頭,想著這個南宮大少爺還不是一無是處,看向葉錦素,想著夫人能嫁與他,定然是不會錯的,但,他心中自然是不樂意的,畢竟,他的觀念中,夫人理應是皇後,理應是皇上身邊的人。

葉錦素淺笑道,「不曾想到,我與高戰還有再見面的時候,當年,若不是我釜底抽薪,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恐怕,他如今還記得我與他的那一仗。」

「是的,但,十年已經過去,這高戰如今的計謀比十年之前更勝一籌。」鎮遠侯不免擔憂道,畢竟十年未打過仗,如今,更是模不透敵軍的性子和計策,該如何行事?

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夫君可有何良策?」

「高戰最喜歡的便是出其不意,快攻快守,故而,他肯定不會拖延時間,若是沒有估計錯的話,今晚,他定然會行動,打一個措手不及,一來是試探我軍的實力,而來是要查勘芐城如今的情形。」南宮霍綦仔細地分析道。

「南宮少爺分析的有道理。」鎮遠侯贊同道。

一旁的鳳錦、鳳秀她們亦是仔細地听著,想著該有什麼辦法對付他們呢?

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你覺得今夜我們該如何做?」

「若是我們也來一個出其不意呢?」南宮霍綦挑眉,看向葉錦素說道。

「正合我意。」葉錦素和南宮霍綦一拍即合,轉眸,看向鎮遠侯,「將軍,鄭飛和鄭琦可否借我一用?」

「夫人盡管使喚,即便是讓臣前去,臣都樂意。」鎮遠侯看著葉錦素篤定的神情,儼然想起當年的場景,也是這般,看來大樂有希望了。

鄭飛和鄭琦當然是願意的,跟著夫人一同打仗,痛快。

葉錦素看向鄭飛和鄭琦,再看向鎮遠侯,接著,幾人便開始部署,芐城依舊如常,給高戰造成一種假象,而葉錦素他們則趁夜悄悄從側邊行至高戰的軍營,燒了他的糧草。

等計策商定好之後,幾人便用罷晚膳,葉錦素命鳳錦與采蓮跟在鎮遠侯的左右,一來護著鎮遠侯的安危,二來可以從旁協助。

鳳秀和秋意、秋雨隨著葉錦素和南宮霍綦,帶領著鄭飛、鄭琦,還有手下的精兵良將,一同出發。

與此同時,高戰已經帶著兵馬來到了芐城腳下,開始叫囂。

鎮遠侯立于城樓之上,看著下面的高戰,心底思忖,果然不出所料,他真的迫不及待地前來,他眸光閃過一抹狠戾,接著便命人放箭。

無數的箭羽齊齊射下,高戰冷笑一聲,接著便命人開始攻城。

鎮遠侯命令死守著城門,絕對不能讓他們攻進城來。

葉錦素帶領著眾人緩緩地越過北 的防線,來到七里坡的後山,便看到軍營里面只有看守的士兵,其他的都被高戰帶去打仗。

葉錦素淡淡一笑,看向鄭飛、鄭琦,「待會,我們先上去,將軍營門口的士兵干掉,你等就沖進來。」

「是。」鄭飛和鄭琦如今精力充沛,躍躍欲試。

葉錦素和南宮霍綦飛身而出,緊接著便是鳳秀、秋意和秋雨,五人飛快落在軍營大門處,須臾間,前面的士兵便被解決,葉錦素低聲道,「分頭行事。」

「是。」幾人連忙應道,便分頭尋找糧倉。

鄭飛和鄭琦便帶著士兵來了一個出其不意,伴隨著陣陣的喊殺聲,他們沖進了北 的軍營,接著和駐守的士兵打了起來。

葉錦素幾人隨即尋到了糧倉,快速地將火折丟進糧倉,不到片刻,便看到天空中一片火紅,整個糧倉淹沒在大火中。

鄭飛、鄭琦見糧倉燒起,連忙帶著士兵撤退,接著便快速地退出的北 的軍營,與葉錦素會合之後,便快速地向芐城而去。

高戰端坐在馬背上,突然,听到後面有士兵來報,「報將軍,敵軍偷襲了軍營,糧倉盡數被毀。」

高戰眸光一凝,「可知是何人?」

「據說打頭陣的是名女子。」士兵接著稟報道。

「女子?」高戰思忖片刻,「不可能,她不是已經死了嗎?還會有誰?」

「將軍,如今怎麼辦?」一旁的副將低聲問道。

「如今沒有糧草,已經無繼續下去的意義,撤!」高戰冷聲命令道,接著便轉身,駕馬前去。

緊接著,北 的軍隊便撤出了戰場,隨著高戰返回了軍營。

當高戰返回軍營的時候,便看到門口躺著的士兵,皆是一招致命,看來這些人是有武功的,接著走進去,便看到軍營內的士兵所剩無幾,他眸光一冷,拔出腰間的刀,砍斷一旁的柱子,面前的糧倉已經燒毀殆盡。

葉錦素和南宮霍綦帶著眾人回了芐城,鎮遠侯連忙上前迎接,看著他們歸來,笑意吟吟。

鄭飛和鄭琦頓覺的痛快,適才看著那大火熊熊燒起的時候,他們更是興奮不已。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稟報聲,「將軍,我們的糧草被一群黑衣人劫走了。」

葉錦素听罷,眸光一沉,接著冷聲一笑,看向南宮霍綦,「看來那群人沒有截殺到我們,反而將糧草劫走了。」

「若是往常,他們定然會將糧草燒毀,但是,現在北 的糧草被我們燒毀,他們定然是要將這批糧草送給高戰,如此的話我,我們便能將他們攔住。」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淡淡地說道。

「嗯,且先看看他們會從什麼地方走。」葉錦素接著說道,看向鎮遠侯,「將軍,高戰短時間內不會再犯,趁這個時候,將軍要趕快整頓軍隊才是。」

「臣已經整頓好,不過,如今的糧草確實難辦。」鎮遠侯看向葉錦素,不禁憂慮道。

「如今的糧草能撐幾天?」葉錦素接著問道。

「兩天。」鎮遠侯接著說道。

「鳳錦,齊莫如今到什麼地方了?」葉錦素看向鳳錦,問道。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明日便能趕到。」鳳錦看向葉錦素回道。

一旁的鄭飛和鄭琦頓時相視一笑,不曾想到齊莫這個臭小子也來了,可真是會趕時候。

葉錦素看向鳳錦,「你和采蓮前去與齊莫會合,到時候,我們尋到那些人之後,便來個里應外合,將他們盡數拿下。」

「是。」鳳錦和采蓮應道,隨即便轉身離開。

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再看向鎮遠侯,「我們去看看他們最可能在什麼地方轉移。」

「好。」眾人應道,隨即便一同進入議事廳。

「這個地方便是我們來芐城的元河,他們是在什麼地方搶的糧草?」葉錦素抬眸,看向稟報的士兵。

「回將軍,是在這處。」士兵連忙指著地方。

「這個地方便是距離元河三里的管道,估模著他們可能也是湊巧。」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想著他們是距離五里以外的村子里面埋伏,如今,卻能在這處搶了糧草,想來是在追尋他們蹤跡的時候,無意間踫到的。

「他們若是想要將糧草運出去的話,必定要經過這處。」葉錦素指著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是一個大峽谷,而且,大批的糧草,不可能直接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運走,故而,他們會把鋌而走險,去走這條峽谷,亦或者是讓高戰派人在此迎接,如此的話,我們便可以在此處設下埋伏。」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城中也要加強戒備,若是,他們用糧草引我們出去的話,再迂回而來,給芐城一個措手不及,那我們不是月復背受敵?」南宮霍綦建議道。

「南宮少爺考慮的周全,臣亦是想到這一點,故而,在夫人您來之前,已經將城牆重新加固了。」鎮遠侯接著說道。

「如此的話,我們便分頭行事吧。」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我帶著鄭飛、鄭琦與齊莫會合,將他們圍攻,夫君,你在此助將軍一臂之力。」

南宮霍綦沉吟了片刻,看著葉錦素眉目間的堅決,便沒有反對,接著說道,「一切小心。」

「你也是。」葉錦素淡笑道,看向南宮霍綦,「如今的局勢瞬息萬變,南麓那邊的情況亦是不好,如今,我們要趕快解決了這邊,再去南麓。」

「嗯,好。」南宮霍綦應道,接著眾人便開始部署。

葉錦素帶著手下的人,一身戎裝,來到大峽谷處,接著便設下了埋伏,耐心等待著,與此同時,鳳錦和采蓮已經和齊莫會合,接著便向大峽谷移動。

南宮霍綦看著如今的局勢,而此刻,听到外面有人來報,「將軍,六王爺到!」

「六王爺?」鎮遠侯眸光一蹙,想著六王爺怎會突然到訪,隨即,便說道,「還不快請!」

「是。」屬下應道,連忙退下。

不一會,便看到一身淡藍色錦袍的男子,端得是溫潤如玉,緩緩前來。

南宮霍綦即刻有了警覺,對于面前的人,他已經再熟悉不過,他知曉葉錦素對于上官儀有著深深地愧疚,當年,若不是他的退讓,如今的皇位也不會是上官敬。

鎮遠侯連忙上前,躬身迎接道,「臣見過六王爺。」

「將軍請起。」上官儀緩緩上前,將鎮遠侯扶起,語氣溫和。

「在下南宮霍綦見過六王爺。」南宮霍綦亦是微微躬身行禮道。

上官儀顯然面色一怔,打量著眼前的南宮霍綦,只見他一身戎裝,舉手投足間風姿卓卓,心中一緊,他便是年兒嫁的人。

「原來是昏迷十年的南宮大少爺,請起。」上官儀依舊是溫聲道。

「謝六王爺。」南宮霍綦應道,隨即起身。

上官儀注視著南宮霍綦,「不知南宮少爺為何千里迢迢來到這邊陲小鎮?」

「回六王爺,在下與內子身為大樂子民,應當為國效力,故而前來此處,盡些綿薄之力。」南宮霍綦接著說道。

「哦,原來如此。」上官儀語氣淡淡,不知他此刻在想些什麼,「不知南宮少夫人現在何處?」

南宮霍綦心中冷笑,就知他定然是得知素兒在此,故而特意前來的,便沉聲道,「娘子她如今去了大峽谷?」

上官儀劍眉微蹙,「她怎會去大峽谷?」

「六王爺,昨日,送往芐城的糧草被賊人劫走,南宮少夫人如今帶著臣的屬下前去大峽谷將糧草奪回來。」鎮遠侯並不知道上官儀已然得知了葉錦素乃是夫人,故而,便用南宮少夫人的稱呼。

上官儀沉吟片刻,便要轉身離開。

「六王爺,您為何匆匆離開?」南宮霍綦連忙阻攔道。

「本王爺還有事。」上官儀說罷,便疾步離開。

南宮霍綦看著上官儀離開的背影,眸光一暗,如今這個時候,他恨不得馬上飛到葉錦素身旁,好將這個上官儀給打發了,但是……

葉錦素埋伏在大峽谷內,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鳳秀蹲在葉錦素一旁,注視著她,低聲問道,「閣主,你說他們要是將糧草燒了怎麼辦?」

「不會,他們還打算用這糧草引我們出來。」葉錦素轉眸,看向鳳秀,「你啊,十年未打仗了,如今是不是生分了?」

「呵呵,這十年奴婢只顧著研究毒藥了。」鳳秀低聲一笑,看向葉錦素,「閣主,屬下新研制出一種幻藥,能讓人失去短暫的意識,今天要不讓屬下露一手如何?」

「這個可以。」葉錦素點頭答應。

鳳秀一臉的期待,接著看向身旁的秋意和秋雨,「你們二人是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

「嗯。」秋意點頭,想著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日會出兵打仗。

秋雨倒覺得很有趣,想著能夠經歷戰爭,那也是很有意義的。

幾人各懷心思,不一會,便看到有二十輛馬車緩緩地前行,葉錦素看著上面的東西,再看向鳳秀,「果然是他們。」

「閣主,如今,我們該如何?」鳳秀接著問道。

「到你發揮的時候了。」葉錦素看向鳳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屬下明白了。」鳳秀立即揚起一抹笑容,看向秋意和秋雨,「跟我走,給這些家伙送一份大禮。」

------題外話------

親耐噠們,今天差的字數,晚點的時候會補上的,唉,好朋友來了,痛的死去活來的,請諒解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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