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亡妃 124 下追殺令

作者 ︰ 檸檬笑

「你是說鳳年吧。」鳳秀輕笑一聲,「不曾想還有人能看上鳳年那個千年大冰塊。」

「嗯,我就喜歡冷酷的男人。」秋意一臉花痴的模樣。

「秋意,我沒發現原來你竟是重口味的。」鳳秀上前一步,抓著她的胳膊,「若是你真中意,我便給你兩做個媒如何?」

「鳳秀,這等事不應該是閣主來做的嗎?」鳳錦笑著說道。

「呵呵,閣主如今哪能顧得上這個。」鳳秀連忙看了一眼鳳錦,接著又近采蓮,「采蓮,你呢?有沒有看上的?」

采蓮抬眼,剜了一眼鳳秀,「你管我呢。」

「看你這樣,想必是有主了。」鳳秀嬉笑道。

采蓮抬手,便朝著鳳秀打趣,「你這小妮子,自己都沒嫁出去呢,就想著旁人。」

「我啊,尚早,再說了,若是我真嫁出去了,我家閣主怎麼辦?我家閣主可不能沒有我的。」鳳秀伸手,將采蓮揮來的手,握緊,說道。

「你別再這里說這些好听的,少夫人如今有大少爺,自然不會想著你了。」采蓮又抬起另一只手,瞪眼說道。

「大少爺啊,那估計還有得等了。」鳳秀直白地說道,接著便將采蓮的另一只手也抓了過來,「我說采蓮,你的心上人莫不是那個上次在葉府幫忙的男子吧。」

「你再胡說。」采蓮臉上瞬間蒙上一層緋色,便抬腳踢向鳳秀。

鳳秀連忙躲開,「還說不是,瞧瞧,臉都紅了,說說,那人叫什麼?我听說,君魔閣的左右護法可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莫要胡說,我與他是親人。」采蓮急了連忙月兌口而出。

「你是這般想著,他可未必吧。」鳳秀繼續胡攪蠻纏。

「你再胡說,我便不理你了。」采蓮用力甩開被鳳秀抓著的雙手,轉身,不再理她。

鳳秀知道這次惹急了采蓮,連忙上前,哄勸道,「好采蓮,我錯了還不成嗎?」

「哼。」采蓮扭捏著,不理她。

鳳秀繼續蹭上去,「鳳秀姐姐,好姐姐,鳳秀錯了。」

「誰有你這般沒臉沒皮的。」采蓮冷哼一聲,不再看她。

鳳秀見采蓮不再生氣,連忙湊上前去,「不過,若說你沒有,我還真不相信。」

「你再胡說。」采蓮氣惱地瞪著她。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鳳秀告饒,便看向一旁的秋雨,「秋雨,你呢?」

「她啊,自然是有的。」秋意這下來了興趣,連忙上前說道。

「秋雨的是誰?」鳳秀連忙感興趣的說道。

「自然是……」秋意正要說,便被秋雨連忙捂住了嘴。

「秋雨,說嘛。」鳳秀上前,將秋意拉了過來。

秋意連忙說道,「當然是她的秋夕哥哥了。」

「秋夕?」鳳秀感興趣了,連忙看向秋雨,「這秋夕又是誰?」

「他啊當然是秋雨的心上人了。」秋意說罷,已經跑沒了影。

「秋意,看我不撕爛你這張嘴。」秋雨頓時氣惱,便向秋意追去。

鳳秀和鳳錦,還有采蓮相視一笑,便看著秋意和秋雨追跑的情景,院中再也沒有適才的那般壓抑,而是變得歡快起來。

葉錦素隨著南宮霍綦來到這處世外桃源,二人足尖輕點,翩若游鴻般漂浮與水面,緊接著一個旋身,落于湖中央的樓閣,鞋面不沾一滴水。

「娘子,可喜歡這處?」南宮霍綦見葉錦素眉宇間形色淡淡,以為她有何心事。

葉錦素抬眸,看向南宮霍綦,轉身,沿著走廊來到閣樓旁的涼亭,徑自坐下,月色如水,倒映在湖中,波光粼粼,靜心听能到耳邊傳來的絲絲微風,撥動著清澈的湖面,奏起一首清幽的曲子。

葉錦素眺望著遠處,「這等清幽之地,你們是如何發現的?」

「偶然間尋到。」南宮霍綦並排立于葉錦素一側,側眸,看著她如水的瞳眸,「水波一色,交輝相印,獨隱于此,不過是求個隨意罷了。」

「隨意?」葉錦素抬眸,看向他,他的身份地位,怎能由得他隨意呢?葉錦素這才意識到,各自都有各自的不得已,她不得已的太多,而他不得已又何嘗少。

她轉眸,看向他,「其實,我與你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如若你日後能遇上心儀的女子,我自會離開。」

「那若是她也像你這般,說走就走呢?」南宮霍綦側眸,鳳眸微閃,薄唇微勾,溫聲道。

「若是她要走,那麼對她來說這處便不是她要留下的地方。」葉錦素自然明白南宮霍綦話中的意思,但是,她與他隔著太多的事情。

南宮霍綦低聲笑道,「何處才是她該留下的?」

葉錦素抬眸,眺望著遠處,「心之所向。」

「好一個心之所向。」南宮霍綦溫聲道,「我自然會讓她去她所想的地方,但,她的身旁必定有我。」

葉錦素不置可否,時間可以證明一切,她與他不過是不期而遇時的過客罷了。

二人陷入了沉默,各懷心思,欣賞著這難道的靜謐,清風幾許,玉帶隨風而動,卻無意間糾纏在一起……

皇宮內,上官敬端坐于大殿內,南宮府之事,他自然知曉,不過,如今,卻不是他出手的時候,他堅信葉錦素會解決。

不過,令他意外的是,有一人出現在了南宮府。

跪與上官敬一側的暗主稟報道,「皇上,貴妃娘娘竟然身懷高深武功。」

「何止高深。」上官敬冷笑一聲,南宮府出事時,他一直在一旁觀戰。

「屬下愚昧。」暗主想著剛才那一幕,他亦是覺得這呂年兒深藏不露,但,不知她為何要隱藏與宮中,為何她的長相與夫人如此相像。

「她催動了功力,怕是月復中的胎兒不保了。」上官敬眸光微眯,「本想著讓她月復中的胎兒多活些日子的,如今,是她咎由自取。」

「皇上,您的意思是?」暗主自然心下思忖,早先上官敬便對她早有防範,按照毒發的時間,左不過是她生下來的乃是死嬰罷了。

「看好她,朕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何目的。」上官敬沉聲道,「北 與南麓如今有何動向?」

「啟稟皇上,北 如今乃是太子執政,而南麓皇突然病重,如今南麓太子剛剛抵達南麓。」暗主接著說道。

「四大世家有何動靜?」上官敬繼而問道。

「四大世家,除左今夜南宮府,其他並無任何的響動。」暗主如實回稟。

「葉府、慕容府、南宮府都遇伏,內有奸細,華府呢?」上官敬眸光微冷,沉聲問道。

「華府內外並無任何的動靜,每日如常。」暗主得來的消息便是如此,

「盯著華府,還有好好看著年華宮,表面看起來華府亦是與其他世家無關,但,卻是暗中牽連。」上官敬淡淡道,「想必年兒亦是知曉的,不然,她怎會派人密切觀察著華府,還有那個賤人,當年到底是誰假扮的他,竟然能以假亂真,讓年兒都看不出來。」

「這……當今世上,怕是無幾人。」暗主低聲回道。

「好了,你退下吧。」上官敬擺手道。

「是,皇上。」暗主領命,隨即退下。

天明時分,葉錦素與南宮霍綦一夜未眠,只是坐與亭台內,直至天色漸亮。

南宮霍綦轉眸,看向葉錦素,「等查出十年前的原委之後,我陪娘子出去走走如何?」

「若是等到那日,你我還能如此站在這處,便一同出去走走。」葉錦素轉眸,看向南宮霍綦,他眉目如畫,與這處如詩如畫的風景融于一體,仿佛他本該就是在這處的景色般,飄逸非凡。

葉錦素回眸,低笑一聲,「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南宮霍綦點頭,他心中自然明白葉錦素心中所想,在她的心中,他不過是一個剛剛清醒之人,他們之間沒有過多的交集,沒有過多的語言與相處,而她前世已被情所傷,不願再敞開心扉,相信他人,他明白,故而,他會如此平靜,他會等,等到她看到他對她的心,對他的感情。

二人淺笑不語,在旁人看來,如此相處一夜,必定是空洞乏味的,但,誰又能明白,有時沉默不語,勝過千言萬語。

昨夜的打鬧,也不過是玩笑罷了,鳳秀卻是個極其認真之人,既然她應承了秋意,必定是要去辦的,故而趁著眾人歇息之後,便偷偷地潛入了閣內,將半夜睡得昏昏沉沉的鳳年拉起來。

「干嘛?」鳳年微睜著雙眸,看著鳳秀問道。

鳳秀自然知曉鳳年的脾氣,除左面對閣主能多說幾句,其余的時候,說話時能省則省,如今,能對他說兩字,那便是很給她面子。

鳳秀沖著鳳年綻開一抹燦爛無比的笑容,「鳳年,你可有心儀的女子?」

「干嘛?」鳳年抬眸,神智稍微清醒了一點,瞪了鳳秀一眼,一臉警惕地看著她。

「沒什麼,今夜你可看見南宮大少爺身旁的秋意與秋雨了嗎?」鳳秀開始旁敲側擊。

「沒注意。」鳳年語氣冷淡道。

鳳秀覺得自己在這說話,純屬多余,但,沒辦法,誰讓她應承了,故而,又繼續道,「若是有人看上你,你可願意與她一見?」

「不見。」鳳年果斷地回道。

鳳秀不解道,提高聲音,「為何?」

「麻煩。」鳳年說罷,便徑自躺回床榻,不再理她。

鳳秀見鳳年如此,便知這個木頭定然是不解風情的,突然想到秋意這個丫頭怎會看上這麼個木頭,可真是眼拙,低頭,見鳳年已經不搭理她,故而,朝著他的床榻狠踢了一腳,便轉身離開。

鳳年見鳳秀離開,緩緩轉身,看著鳳秀離開的背影,對著窗外的明月,低罵了一句,「笨蛋。」

鳳秀氣沖沖地回了南宮府,直接闖入秋意的屋內,此時,秋意正熟睡,听到有人突然闖入,便自床上坐起,一臉警惕,待看清楚來人,連忙放松警惕,打著哈欠,繼續躺在床上。

鳳秀見怎得都如此的德行,故而上前,將秋意拉了起來。

「干嘛?」秋意不情願地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鳳秀。

「說話語氣都一樣。」鳳秀亦是瞪了一眼秋意,「秋意,鳳年那塊臭石頭,我看你還是算了。」

「哦。」秋意喃喃應了一句,接著便有向床榻上躺去。

「我說話你听到沒有。」鳳秀大聲吼道。

秋雨便從床榻上起來,看著鳳秀,「我都听到了,就是說讓秋意看個旁人唄,別盯著鳳年。」

「嗯,那個家伙,我剛才去問他,要不跟秋意見一面,結果,他直接回了我一句,不見,我說為何,他說麻煩。」鳳秀氣呼呼地道,「他就是一塊木頭。」

「嗯,我知道了,不見便不見吧。」秋意看著鳳秀沒完沒了,天知道她如今有多困,這下些日子可沒少折騰,如今,還不趁著大少爺和少夫人不在,多睡上一會兒。

「秋意,你不生氣嗎?」鳳秀看著秋意這副困倦的模樣,不解地問道。

「不生氣,我適才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秋意擺著手說道。

「你這丫頭,我以為你當真呢,我還眼巴巴地去說了,你竟然是玩笑話,以後你的事我不管了。」鳳秀听著,原來不過是開玩笑的,頓時生氣了。

「我錯了還不行嗎?好鳳秀,我真的很困,鳳年若是不喜歡我,我即便想著也是無用的,對嗎?小女子這廂有禮了,還不成嗎?你放過我吧。」秋意听著鳳秀的話,便暗自笑起來,但,著實覺得鳳秀很是可愛,亦是很感動。

「唉,真拿你們沒辦法。」鳳秀無奈地嘆了口氣,便轉身離開了。

秋意見鳳秀離開,又連著打了幾個哈欠,便又睡去。

鳳秀悶悶不樂地回了屋子,嘆了口氣,便也不再多想,闔眼歇息。

翌日一早,鳳錦便得了消息,正要向葉錦素發送信號,便見葉錦素與南宮霍綦回來。

連忙上前道,「閣主,宮內傳來消息,年華宮出事了。」

葉錦素與南宮霍綦剛剛落地,便見鳳錦匆匆上前,待听到稟報後,二人對望一眼,葉錦素淡淡問道,「何事?」

「呂年兒滑胎。」鳳錦接著回道。

「滑胎?」葉錦素想著若是如此,那此事便有些湊巧,「何時?」

「一個時辰之前。」鳳錦回道。

「上官敬可過去了?」葉錦素看向鳳錦,語氣中夾雜著一絲陰沉。

「前去了,听說,是一個成形的男嬰,與五姨娘死去的那名男嬰的情況很像。」鳳錦看向葉錦素說道。

「那便是一早便下了毒。」葉錦素眸光微眯,抬眸看向南宮霍綦,「看來,過不久,就要發生軒然大波了。」

「這一天終于到來了。」南宮霍綦似是感嘆道。

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你一早便盼著了。」

「他們如此精心策劃,難道不是為了今日?」南宮霍綦眉目淡淡,溫聲道,「娘子,十年之前的事情便是一早便策劃好的陰謀。」

「不過,天算不如人算。」葉錦素淡淡道。

「那如今屬下該如何做?」鳳錦看向葉錦素,有些明白其中的緣由。

「等著看好戲。」葉錦素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想上官敬早就做好準備,如今,我們只管等著便是。」

「是,屬下明白。」鳳錦低聲回道,便退了下去。

葉錦素抬眸,看向南宮霍綦,「怎麼了?」

「娘子,怕是這戲不止要看如此簡單。」南宮霍綦緩緩移步,「如今,四大世家的內奸雖然接觸,但,必定牽連著,如何是不能置身事外的,若是,到時,戰事一觸即發,想來四大世家便是打頭陣之人。」

「是啊,若是這次真的鬧起來,那麼,又是一場戰亂。」葉錦素不禁嘆息道。

「如此,這百姓怕是又不得安寧了。」南宮霍綦抬眸,看了一眼碧藍的天空說道。

「若是要亂,便讓它亂的徹底,如今,便可全部肅清,天下便可太平。」葉錦素想著,前世,她與上官敬不過是為了一國安逸,雖然與北 、南麓交手,讓他們知難而退,簽訂了十年合約,如今,十年期已到,而他們本就對大樂虎視眈眈,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大戰本就一觸即發,不過是早與晚的問題。

既然這一天遲早要來,那麼,只能來的徹底,若是她並沒有重獲新生,若是沒有再次遇見昔日故人,若是沒有如今想要守護和珍惜的親人,她定然不希望再起硝煙,但,如今,她有需要守護的人,無國便無家,她經歷過戰爭沙場,亦是知曉顛沛流離的慘狀,更是知曉戰爭的可怕,故而,她不希望自己的親人到時候流離失所,或者是枉死。

南宮霍綦注視著葉錦素,他能明白葉錦素的心情,亦是知曉她說出如此的話,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他本就無所求,求得不過是她一人而已,既然她想要的,那麼,他便給她一個錦繡山河,又能如何。

葉錦素抬眸,對上南宮霍綦看向她的雙眸,那里溢滿了說不盡道不明的情緒,但是,卻能讓她感覺到一絲的安定。

葉錦素不敢看這一雙眸子,隨即轉眸,「如今等著吧,該來的總歸會來。」

南宮霍綦溫聲一笑,「娘子,我們去沐浴更衣,歇息吧。」

他說此話的時候,極其曖昧,而身側站立的采蓮與秋雨、秋意更是會錯了意,連忙垂首,一言不發。

葉錦素抬眸,看了一眼南宮霍綦,正色道,「你是故意的。」

「嗯,故意的。」南宮霍綦不可否認,可是,僅這一句話,更是讓昨夜到底發生了何事,變得更加的令人遐想。

葉錦素不想辯駁,心中暗忖,不曾想這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少爺,竟會如此的花言巧語,而她還偏偏並未應下了,葉錦素覺得她定然是這些日子忙瘋了,才會變成如此,故而,不再理會身旁的人,踱步走入屋內。

南宮霍綦見葉錦素氣急敗壞轉身離開的背影,嫣然一笑,似驕陽如火,周身散發著暖意,緊隨其後,步履悠閑地進入屋內。

鳳秀抬眸,見二人入內,連忙竊竊私語,「難道昨兒個,閣主和大少爺發生什麼了?」

「看樣子是。」秋意連忙點頭。

「應該就是。」鳳錦剛才可是清楚地看到閣主氣惱的模樣了,想著閣主性子冷清,從來不會如此氣憤的,看來當真是昨兒個大少爺做了什麼。

「完了。」采蓮頓時泄氣了。

眾人看向她,「為何如此說?」

「我家魔君沒戲了。」采蓮一心想著將葉錦素拐會君魔閣當閣主夫人的,看來美夢破碎了。

「對哦,魔君好像一陣子都不來了。」鳳秀這才想起魔君來,「不過,我倒覺得魔君也是極好的。」

「有眼光。」采蓮連忙對鳳秀點頭道。

「別忘了,如今閣主已經嫁給了大少爺。」鳳錦在一旁提醒道。

「你們說的那個魔君是誰?」秋意和秋雨不禁問道。

「君魔閣閣主,難道你們不知道嗎?」鳳錦和鳳秀抬眸,看向秋意。

「哦,原來是他啊。」秋意這才想起,「我對大少爺以外的男子都不敢興趣。」

「難道你的心上人是大少爺。」秋意的話不禁引來了遐想,鳳秀連忙說道。

「又胡說了。」秋意嗔了鳳秀一眼,接著說道,「大少爺久居在南宮府,我們自然而然在南宮府內的時間多,至于江湖之事,也不過是略知一二罷了。」

「難道你們二人不是江湖中人?」鳳秀看向秋意和秋雨問道。

「算是吧。」秋意接著回道,「日後你們定然會知曉的。」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一直覺得這年華宮的呂年兒甚是可疑,昨晚你們可有發現那聖女是否懷有身孕?」鳳錦插話道。

「她身形太快。」鳳秀想到昨夜,便覺得擔憂,「她的武功絕對在閣主之上。」

「比起我家大少爺,還是差一大截的。」秋意得意地說道。

「你就這樣篤定?」采蓮看向秋意,問道。

「嗯,日後你便知曉了。」秋意又是故作神秘道。

「閣主不是說了,等吧,那我們便等著吧。」鳳錦看向鳳秀,淡淡地說道。

「是啊,如今只能等著了。」鳳秀點頭道。

葉錦素進入屋內,便不再理會南宮霍綦。

南宮霍綦低聲一笑,見葉錦素如此的神情,甚是可愛,隨即上前,「娘子,你怎了?」

「沒什麼。」葉錦素轉眸,看著南宮霍綦笑吟吟地看著她,她有些煩悶,擺手道。

「哦,那我便讓她們準備浴湯了。」南宮霍綦低聲應了一句,便向屋外道,「還未說夠?快些準備浴湯。」

「是。」秋意一個機靈,連忙應道。

眾人也便看著秋意和秋雨連忙去準備,而鳳錦和鳳秀、采蓮樂得清閑。

「對了,二姑娘的傷勢如何了?」采蓮這才記起二姑娘如此還在側廳呢。

「無礙,需要將養些日子。」鳳秀應道,昨夜臨睡前她去看過了。

「嗯,我們再去看看吧。」采蓮建議到。

「好。」鳳秀應道,三人便去了側廳。

四姨娘一直守在床邊,見鳳秀她們過來,勉強扯出一抹淡笑,「她適才醒了,不過,又乏了。」

「奴婢見過四姨娘。」鳳秀與鳳錦、采蓮行禮道。

「我知曉你三人皆是少夫人近身之人,又何必如此客氣呢,我還要多謝鳳秀姑娘的救命之恩。」四姨娘緩緩起身,看向鳳秀,接著行了一個大禮。

鳳秀連忙上前扶起四姨娘,「四姨娘,您這可折煞奴婢了,這本就是奴婢應當做的。」

「鳳秀姑娘,慧兒該無大礙了吧?」四姨娘繼而問道。

「二姑娘並無大礙,不過是失血過多,好好將養些日子便可痊愈。」鳳秀淺笑回道。

「好,只要她無礙,我便安心了。」四姨娘終于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意,「六姨娘如今可還活著?」

「她離開南宮府,不過,少夫人讓奴婢派人跟著她,埋了人,離開了京城。」鳳秀不知四姨娘為何要問起六姨娘,但,還是如實回了。

「嗯,素日六姨娘還是很照拂與我,如今,只要知曉她平安便好。」四姨娘笑顏道。

三人說了幾句,便推了出來。

葉錦素沐浴之後,便回了床榻,徑自躺下,渾身的疲憊盡數散去,漸漸地便合起雙眸,安然睡去。

待南宮霍綦自屏風出來之後,行至床榻便,他徑自躺與床榻一側,注視著葉錦素,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伸手,將遮蓋在她額間的發絲捋過,恬淡的容顏,艷若桃花,不似素日的那般清冷,反倒多了幾分嫵媚。

南宮霍綦傾身向前,在她的額前輕輕落下一吻,薄唇勾起,化作萬種春情,將錦被輕柔地蓋在她的身上,便緩緩睡去。

皇宮內,呂年兒虛弱地躺在床榻上,上官敬則坐在一側,握緊她虛弱的柔荑,溫聲道,「愛妃,日後你我還會有孩兒的。」

呂年兒眸光盈盈,雙眸含淚,楚楚可憐地注視著上官敬,微微點頭,「皇上,是妾身不好。」

「不怪愛妃,只怪那孩子與朕無緣。」上官敬低聲安慰道。

「皇上……」呂年兒听罷,又是低聲哭泣道。

「愛妃莫要傷心,身子要緊,當心哭壞了身體。」上官敬劃過呂年兒蒼白的面色,柔聲道。

呂年兒點頭,「臣妾多謝皇上愛憐。」呂年兒輕柔地說道。

「愛妃好好歇息,朕還有事,待忙完,便來看愛妃。」上官敬此刻,看起來是難掩的傷心之色,雙眸溫柔如水,起身,在呂年兒面頰上落下一吻,便轉身離開。

呂年兒待上官敬離開之後,眸光一冷,不再像適才的那般嬌弱,「上官敬,我多希望你適才所言是出自你的真心,可是,很顯然不是。」

「你早該如此了。」屏風後的男子開口道。

「我不過是不甘心。」呂年兒淒然一笑,「不過是想讓他能夠記得我,可是,不曾想,他竟然這般的絕情,親手將我與他的孩兒殺死。」

「他一早就不信任你。」男子接著說道。

「可是,我還是留有一絲的希望。」呂年兒禁不住地淚流滿面,「整整二十年,二十年,我才等到來到他的身邊,卻不曾想竟是這般的境地。」

「如今你該死心了。」男子沉聲道,「別忘了你來到這里的目的,還有我們的大計。」

「他為何要如此對我?我不惜易成那個女人的容貌,為何他還是會如此對我?」呂年兒低聲哭泣道。

「因為,你不是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還活著。」男子冷聲道。

「你說什麼?」呂年兒猛然一怔,撐起虛弱的身體問道。

「昨夜雖然南宮府全軍覆滅,但是,我卻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那男子見呂年兒如此激動,隨即輕聲說道。

「什麼秘密?」呂年兒被他適才的話引起了好奇。

「昨夜滅了郡主手下人的乃是嗜血,而嗜血的主子乃是鳳傾閣閣主,我親眼看到嗜血是朝著葉錦素跪著的。」男人繼續說道。

「葉錦素?」呂年兒緊接著說道,「她不過才十五六歲,怎會是鳳傾閣閣主?」

「這便是奇怪之處,我便將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我才發現,她竟然是華流年,並非葉錦素。」男子沉聲說道。

「不,絕對不可能,那個女人早就死了,被火燒死的埋葬在了皇城地下,是我親眼看著死掉的,不可能。」呂年兒頓時搖著頭,一臉的震驚。

「我起先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是,華婉瑤為何會被上官敬抓起來,而且,還被釘入了棺木內,如今,舌頭被拔,雙眼已瞎,四肢被釘滿了釘子,而那日,葉錦素也在場,這未免太巧合了。」男子繼續說道。

「如此便斷定那個女人還活著,如此便說葉錦素便是華流年?」呂年兒依舊不相信地吼道。

「鳳傾閣的閣主你是知曉的,乃是華流年,上官敬亦是知曉的,而我亦是听到了那日上官敬喚葉錦素為年兒,昨夜的事情,更是讓我肯定了此事,她並非葉錦素,而是華流年。」男子低聲說道。

「不,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是那個女人,怪不得上官敬會如此對我,怪不得上官敬會舍得打掉我和他的孩子,怪不得他會如此狠心,我明明努力這麼久,來到他的身邊,他對我的溫柔,我能感受到是真切的,可是,那個女人為什麼會出現?她不是死了嗎?是我親眼看見她死得?她是如何逃出來的?」呂年兒瞪大雙眼,絕美的臉龐此刻顯得猙獰。

「你冷靜一點,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要讓你知道,即便是華流年死了,上官敬亦是不會愛上你。」男子無奈地說道。

「不,不可能,如果沒有她,上官敬肯定會永遠地待在我的身邊的。」呂年兒否認道,撫模著自己的肚子,「他定然不會忍心害死我與他的孩子。」

「你難道沒有看到那個成型胎兒上面的黑斑嗎?那是自你有孕時,便下的毒。」男子氣憤不已地說道。

「不,是我不小心,若是我沒有強行用功,我的孩兒便不會死。」呂年兒搖頭否認道。

「你忘了,你入宮的目的,難道是為了上官敬嗎?」男子覺得如今的呂年兒已經開始走火入魔。

「是,我是為了他。」呂年兒不可否認的應道。

「我會讓你知道,他的心中到底有沒有你。」男子說罷,便閃身離開。

呂年兒待屏風後面的人走後,眸光謀得冷冽,冷聲道,「傳我的命令,對葉錦素發出追殺令。」

「是。」一道冰冷的聲音應道。

「我不管你是華流年還是葉錦素,我都不會讓你活著。」呂年兒雙眸冷厲,雙拳緊握。

當葉錦素醒來是,天色已暗,南宮霍綦已不見屋內。

她緩緩起身,便下了床榻,徑自來到梳妝台,便見匣子下放著一張紙,上面的字體灑月兌,「娘子,有事離開數日,若是想我,便看看這個。」

葉錦素拿起一旁的竹蜻蜓,看了半晌,低聲一笑,隨即喚道,「采蓮。」

「是,少夫人。」采蓮應聲,連忙端著銅盆進入屋內。

「府內可有何事發生?」葉錦素淡淡地問道。

采蓮放下銅盆,立于一側。

葉錦素隨即起身,淨面,沾濕棉帕,擦干,便徑自坐在梳妝台前。

采蓮上前,為葉錦素梳妝。

葉錦素便憶起這些日子都是南宮霍綦為她梳妝,忍不住地出神,想著他怎會做女子做的事情。

采蓮一邊梳妝,一邊說道,「少夫人,二姑娘的傷勢無礙,適才,四姨娘便帶二姑娘回院中了,六姨娘在郊外燒了那假嬤嬤的骨灰,帶著骨灰離開了京城,三姨娘如今被關在院中,哭鬧不休,確實的了失心瘋,大小姐如今在處理府上的事務,八姨娘那處在院中,相安無事。」

「那些魔教的尸體可焚燒了?」葉錦素接著問道。

「焚燒了。」采蓮應道。

說話間,突然空中響起一道詭異的聲音,采蓮頓時大叫,接著手中的玉梳掉下,捂著頭,痛苦大叫。

葉錦素連忙起身,看向采蓮,「采蓮,你怎了?」

「少夫人,聖女,是聖女。」采蓮此刻雙眸猩紅,盯著葉錦素,「少夫人,快!快殺了奴婢。」

「采蓮,你……」葉錦素看向采蓮,眸光微沉。

「聖女……聖女對……對少夫人下……下了追殺……追殺令,奴婢雖然月兌離了魔教,但,依舊能感應到……,當年魔君雖然解除了奴婢的生死咒……但……魔教教眾都被設下了……設下了追魂蠱……只要听到命令,便會重回魔性,听命于聖女……不得有誤……少夫人,快……快殺了奴婢……快……」采蓮已經跪在了地上,她用理智克制著追魂蠱,此刻,她的雙眼更加的猩紅,露出嗜血的光芒。

鳳秀和鳳錦、秋意和秋雨听到里面的響動,連忙趕了進來,便看到采蓮痛苦地跪在地上。

葉錦素面色一沉,看向采蓮,追魂蠱,可有破解之法?

「你們……你們快帶少夫人離開……不止是奴婢,怕是現在……只要是魔教之人都會來,快……快點帶少夫人離開!」采蓮拼勁最後力氣吼道。

「閣主,采蓮到底怎麼了?」鳳秀連忙上前,焦急地問道。

「聖女對我下了追殺令,她曾經是魔教中人,她體內被設下追魂蠱,一旦听到命令,便會失了理智,變成魔。」葉錦素沉聲道。

「啊!」采蓮此刻突然起身,便向葉錦素出掌。

「閣主,小心!」鳳秀連忙上前,與采蓮過招,可是,如今的采蓮已經變成地獄魔鬼,招招皆是殺招,令鳳秀都招架不住。

鳳錦連忙上前幫忙,秋意與秋雨亦是。

葉錦素見狀,連忙上前,雙掌伸開,「你等退下。」

眾人見狀,連忙退下。

葉錦素將采蓮罩在了自己的設下的結界里面,強行用功逼出她體內的魔性。

采蓮稍稍恢復了一絲理智,「少夫人,沒有用的,快……快殺了奴婢。」

「采蓮,你可知有何辦法?」鳳秀在一旁連忙問道。

「只有聖女才能解開。」采蓮虛弱地應道,此刻,她的理智再次地被吸食,目露凶光。

葉錦素盤膝而坐,用自己的內力強逼著。

秋意和秋雨連忙守在院中,她們亦是听過追魂蠱,當年大少爺亦是在尋找破解之法,可是,卻並未尋到,而,那聖女亦是再未出現,不是說死了嗎?為何還會下追殺令。

「不,應該還有辦法的,我去找四長老。」鳳秀說著,連忙轉身要走。

「現在來不及了。」鳳錦看向鳳秀,此刻,便感覺到天空中殺氣濃濃,二人連忙沖出屋外。

轉眼,便看到數百人沖入院中,亦是雙眼猩紅,嗜血成性地盯著她們。

「看來又要生死一搏了。」鳳秀接著說道。

葉錦素屏氣凝神,繼續強行要逼出采蓮體內的追魂蠱。

「這追殺令是要將所有魔教中人都引來嗎?」鳳秀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冷聲說道。

「不管如何,都不能讓閣主有事。」鳳錦眸光堅定道。

------題外話------

嗷嗚……接下來又是一場大危機啊,綦綦乃跑去哪里了,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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