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可……」顧晚還要說什麼，卻被身下強烈的律動震得無法思考，整個身子像是要被拆散了架子似的，卻又是無法言語的涌入雲端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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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漸漸地飛上雲端，顧晚眯眼看著窗外的雲絮，一朵一朵的清朗。曾幾何時，他們這樣坐著，她聒噪得嘰嘰喳喳的跟只麻雀似的，而他一如既往的清冷。不一樣的那個人，是她。歐以宸，並沒有改變。
她總是不太適應有他存在的空間，曾經的過于激動，現在的過于尷尬。
都是過于，只能說明，她無法平靜無瀾。
干脆閉上眼楮。
晚上的縱欲讓身體稍一扭動就酸痛無比，這個男人就像精力無窮的獸，不停地索要，直到她沉沉昏睡過去，腦子里還是跟前一晚一樣的對話。
直接，露骨，讓她只要一想就耳根發紅。
所以，干脆還是睜開眼楮。
眼角的余光看到旁邊的歐以宸似乎是睡著的姿態，她側過頭去，他確實慵懶地閉著眼楮，像一只沉睡的獅子。她曾經無數次地研究過他睡的樣子，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個男人，睡著的時候比不睡的時候更迷人。因為，少了絲讓人凍結的冷意，多了分溫暖。
「看夠了？」
歐以宸忽然睜開眼楮，把那雙正盯著俊臉出神的眸子逮了個正著，顧晚尷尬到要死，腦袋里千回百轉的解釋還沒有出口，他便攬過她的肩膀︰「時間還早，睡一會。」
「我不困。」她掙扎了幾下，這種淡淡的溫馨，殺傷力更強，她不要嘗試。
「不困？」他邪氣地眯了眯眼，忽地湊到她耳邊，「看來，你的精力不錯，晚上……」
顧晚一下子閉上眼楮，心跳砰然。
「歐……歐以宸……夠，夠了，我想睡了……」
「你不是體力驚人嗎？」
「哪……哪有……」
「沒有還敢跟人游泳比賽？你不知道游泳是最耗體力的運動嗎？」
「……這……怎麼能比……」
「當然能比，都是運動。」
「……」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每次他這種時刻他說話總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而她，就注定說話不完整外帶反應遲鈍。
強而有力的心跳，並不是自己的。閉著眼楮，也可以想象彼此曖昧的姿勢。忽然地覺得人生的光很渺茫，這個男人，是想把她的未來朝著怎樣的方向去帶領呢？
***
飛機降落的地點，是一個海島。
下飛機的時候，還是睡得迷迷糊糊。跟著進了總統套房，也一下子趴在沙發上睡著了。她向來不太適合坐飛機的疲累，所以，犯困得很。
「顧晚……」
「別吵……嗯，我想睡覺……」
顧晚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又呼呼大睡起來。鮮少看到她睡得這樣舒坦的樣子，在他身邊，她總是帶著防備，有時連睡覺都擰著眉頭。
他記得從前，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丫頭，睡覺的時候嘴角都甜甜地勾著，仿佛全世界的煩惱都與她無關。
歐以宸嘆了口氣，蹲子，手輕輕拂過她的臉，目光，溫柔如水。
顧晚，在你的人生中，以後或者還會遇到更多的事情。丫頭，你一定要挺住，知道嗎？他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小心又輕柔地抱起她朝著大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