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之命運 九十七-終焉之黃昏

作者 ︰ 牛頭三號

()曾幾何時染在身上的血跡已經不知去向,穿著月白和服的衛宮士郎和穿著修女服的希耶爾正在黃昏的街道上並肩而行,沒有任何人打擾,整條路就剩下一男一女,柔和的金光輕輕的灑在兩人的身上,一切顯得那麼的漂亮和寫意只可惜希耶爾臉上木無表情,冷得像冰塊一樣,顯然還在為各種各樣的事生氣著,而啟事者衛宮士郎則是一臉強笑的打著哈哈,嘗試討好希耶爾。

「好天氣呢,學姊」

「」

「今天的夕陽很漂亮呢」

「」

「話說我最近想出了新的咖喱食品」

「什麼類型的?」

幾經嘗試並動用到對方最喜歡的食物來搭話,最終總算是成功展開了話題,衛宮士郎暗暗在心中一抹額頭,松了一口氣。和遠野家的人客套用上了想像外的時間,回過神來時已經r 照西斜,斗大的時針清清楚楚的指著象征死亡的五字,為了最少爭取到緩刑或減刑,他現在的目標是在回到醫院之前平復好希耶爾的心情,能開始交流的話就代表自己向成功踏出了一大步!

「嗯怎麼說呢,一般的咖喱面包是將咖喱醬加入少許面粉成為咖喱餡料,在包成型之後把咖喱餡料放進去‘而我現在嘗試弄的一種是炒咖喱面包」

「炒咖喱面包?」希耶爾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的表情,想來應該是在幻想炒咖喱面包的外形吧,畢竟這種咖喱的做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作為一個咖喱狂熱者,品嘗最高級的咖喱是她最想做的事,但是品嘗新的咖喱亦是她所好也。雖然名字是怪了一點,不過說出這話的可是那個在廚房中已經登峰造極的衛宮士郎,某程度上也可說有品質保證,有品質保證的新咖喱對于希耶爾臉的威力實在不能少看,雖然她努力的想板起俏臉,但是臉上還是不禁露出了一點點期待,衛宮士郎可說是選對了話題了。

「嗯,不如我改天拿給學姊試試?」看到對話好像挺順利的,衛宮士郎打蛇隨棍上,加緊爭取希耶爾的好感度,為的不是攻略希耶爾這種高難度動作,現在的他只求一會在兩儀式她們判自己死刑之前能多一張嘴為自己說情,最少也讓自己死得痛快一點。

「那就這樣說好了。」希耶爾的表情松動了一點,向衛宮士郎頷了頷首結束了話題,正當衛宮士郎想進入正題之時,希耶爾立即又變回冰塊臉,令衛宮士郎嚇得把話吞回肚子里。

「學姊,那個妳是在生氣嗎?」在希耶爾結束話題之後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眼看醫院已經近在眼前,自己卻連求援的動作都沒有做到,再也顧不得話題的選材,衛宮士郎一咬銀牙,硬著頭皮快步走到了希耶爾面前。

「你在說什麼啊,士郎君。我沒有生氣哪。」

騙人那麼大的十字路口出現在額頭上還說沒有生氣?衛宮士郎心虛的瞄了正在嘗試微笑的希耶爾一眼,悄悄在心中嘀嘀咕咕。

「所以說我沒有在生氣,士郎君是個帶傷逃出醫院和人打架的蠢才什麼的我早就清楚得很,要生氣也不是由我來生氣,你明白了嗎?士郎君!」

「是、是!真的很對不起!!」衡量了一下生命和一些專嚴之後,衛宮士郎果斷的伏了在地上道歉,下決定的速度之快無負鐵之英雄的威名,只一瞬間本來站著的家伙就伏了在地上,無節c o的程度直接把希耶爾驚呆了,小嘴一張一合的反應不過來。

「咳咳,總之士郎君你先站起來」

「遵命!」「站」字話音未落,剛剛還伏了在地上的家伙下一瞬間已經站得比筆桿還直,如果這時有路人經過的話恐怕會被驚訝得連下巴都得掉到地上。

「你唉!話說回來我倒是有一件事挺在意的,能認真的回答我嗎?士郎君。」面對著這個因著對自家女孩子的恐懼而節c o掉了一地的家伙,希耶爾無奈的撫著額頭嘆了一口氣,她總感覺以前的對衛宮士郎的印象正漸漸崩潰話說兩儀式和貞德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是,我一定盡全力回答的!」衛宮士郎一挺腰骨,本來在旁人眼中已經直得不能再直的身板竟奇跡地再直了一點,如果衛宮士郎在這時肯行個軍禮的話說不定就可以去報考紀律部隊了。

「唉!那麼士郎君,你到底知道多少關于我的事?」收起了冷冰冰的表情,希耶爾聲音略帶顫抖的詢問著衛宮士郎,看到衛宮士郎的臉一瞬間變動嚴肅起來,在她心中已經隱隱約約猜出了答案。如果可以的話,她不但不想再面對那個黑暗的回憶,也不想讓這個自己稍微抱有好感的人知道自己的過去,要知道和手上接近不沾人類之血的愛爾奎特不同,人類的血也好,非人類的血也罷,她的雙手早就已經沾滿血腥,這樣的人又怎會有人願意接近?

雖說代行者不需要感情,但是在接觸衛宮士郎之後,這條一直被她奉為金科玉律的鐵規早已不知不覺間松動了。抱著上面這個想法的希耶爾之前一直都對沒有人談及她的過去而感到安心,但是這份安心,也只是到剛才為止而已。

可是在另一方面,假若不在這里問清楚衛宮士郎的話恐怕她以後是不能再睡著覺了,面情如面具,心中七上八下的也不只衛宮士郎一個。

「如果說是學姊的黑歷史的話,私全都知道。」小臉上帶著不亞于對敵的嚴肅,但是卻沒有那怕一絲的敵意,衛宮士郎只是用溫柔的表情靜靜的看著希耶爾。

「過份呢打探女士的過去什麼的,真是失禮啊,士郎君」隱藏本x ng面具之下,希耶爾也只是一個有著黑歷史的少女,就和一般花季的女孩子一樣,有想讓人看到的,也有不想讓知道的。面具隨著對方的話崩裂,強忍著流眼淚的沖動想露出笑容,卻不知自己的表情已經比哭泣更令人痛心,希耶爾顫抖著退後了幾步,她現在的表情讓人再也清楚不過,此刻站在這里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而不是教會的代行者。

「才沒有去打探呢,是學姊妳自己告訴私的啊。」

「呃?!!我告訴士郎君的??」意料之外的答案一下子令希耶爾呆住了,臉龐上盡是難以置信。

「嗯,未來的私可是受了學姊不少的照顧,私記得未來好像是學姊妳在一次吃飯中告訴私的話說雖然顏s 是私自己選的,但是這風衣也是學姊妳送私的哪。」衛宮士郎拿出了自己深紅的風衣,輕輕的迎風一揚,然後披了在自己的身上。

「士郎君,有一件事我現在就想知道!未來的我和你到底是什麼關系?」听著衛宮士郎說話,希耶爾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引離了自己那悲傷的回憶。會將自己重要和不堪回首的事坦然告訴對方,就連對方隨身攜帶的風衣也是自己送的,那麼自己和衛宮士郎在未來的關系到底是什麼?

難道是心中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x ng,一陣紅暈爬上了俏臉,希耶爾悄悄用眼角看著眼前沐浴在夕陽下的少年。

「嗯如果要說的話未來的學姊就是私重要的先輩吧!說不定是因為那時羅亞早就死翹翹了,所以在提及這件事時學姊妳才會由心的發出微笑吧!那個笑容私真心想早些看到呢。」背對著正散發余暉的夕陽,衛宮士郎溫柔的向希耶爾輕輕一笑。

燦爛的陽光溫暖人身,溫柔的笑容溫暖人心,在金黃的陽光之下,衛宮士郎發自內心的笑容深深的打進了希耶爾的心中。笑容帶著溫柔,也帶著懷念,所帶的雖非純粹的溫柔,卻比安慰愛爾奎特時的微笑多了一份額外的情感。在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時,名義上是三份之一個穿越者,實質上衛宮士郎卻是以穿越者的視覺來看待這個世界,所以縱使在紅A的記憶中有希耶爾的存在,在第一次見面時他卻宛如陌路一樣。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慢慢地融入這個世界當中,不是以穿越者的身份,也不是以那兩個「衛宮士郎」的身份,而是以真真正正的自我來活著。穿越者是他,英靈亦是他,凡人也是他,沒有再刻意因著任何一方的覺度來看待事物,一切順從自己的本心,三者的記即他的記憶,三者的願望即他的願望,如果說之前他有可能會迷惑自己是誰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已經可以毫不猶豫,挺起胸膛說出「我即衛宮士郎。」。

「把女孩子拿來做擋箭牌,真是過份做法呢!士郎君明明有別的動機吧。」雖然剛剛在听到衛宮士郎說自己和他在未來的關系只是先輩和後輩時有點失望,但是希耶爾終究破涕為笑,那個笑容在璀璨的陽光映照下也份外的燦爛。

「嘛,私不否認也有幫愛爾奎特姊姊她報仇的成份在,但是私也是真心想幫學姊出氣哪。」在陽光的襯托之下,希耶爾的笑容竟使衛宮士郎陷入了一瞬間的恍神,但是隨即他又很好的隱去了,繼續半開玩笑的說著話。

「嗯,我決定了對于士郎君是個帶傷逃出醫院和人打架的蠢才什麼的我還是不原諒你了,所以士郎君得自己加油呢~」有如小孩子般雀躍,希耶爾就像跳舞一樣轉了一個圈,再次看著衛宮士郎時,臉上已經帶著調皮的笑容,是衛宮士郎所熟悉的希耶爾無誤。

「怎麼可以」和心情極佳的希耶爾不同,衛宮士郎燃燒耗盡的倒了在地上,唯一有希望的援軍已經狠狠的撇開了自己的手,看來自己距離死刑又前進了一大步。

「士郎君,如果不走快點的話式學妹她們可能更生氣喔?」

「對,現在不是失神的時候了,要死也得爽快地死!喂學姊別走那麼快哪。」

快步跟上了走在前頭的希耶爾,兩人又再次並肩走了在黃昏的路上,但是這一次卻和剛剛不同,比較起只依靠人物的美和夕陽的畫,發自內心的笑容才是畫中最好的點綴,如果能夠把此刻的兩人畫下來的話,想必,會是副稀代的名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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