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之命運 六十四-最強的劍技

作者 ︰ 牛頭三號

不含半點玩笑的一拳,著著實實地擊在Lancer的腰脅。

衛宮士郎的力量在Lancer之上,這已經是一個再也明白不過的事實了。

如果說Lancer剛剛的攔腰一掃,起碼有著武器的加成的話,那麼衛宮士郎貫注全力的這一拳,就是不需武器也能達到接近同等程度的重擊!

早在視界晃動時,伴隨著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音,Lancer的身軀已被狠狠的轟飛。

「哈哈哈哈!痛快啊!」

被點燃的戰意,足以勝過一切的感覺。

嘴里吐出一口鮮血,卻還是瘋狂的大笑出聲。在倒飛十多尺後,Lancer猛地聚力于腳底,一下子便穩住了後退中的身子。

痛徹心扉的痛楚,強烈地貫穿全身,體內的內髒,就像是被全部翻轉過來似的,就連作為英靈之軀的Lancer也感到難受至極!

出血就懶得算了,如無意外的話,應該斷了最少十多根骨頭吧?

所幸者,在擊中這一拳的時候,衛宮士郎並沒有運上額外的信仰之力,單單的,就只是憑著自身的所有力量揮出這一擊,所以,在擊中Lancer的時候,也只是僅僅造成了這個程度的傷害。

輕輕的拭去了嘴角的血絲,揮舞了一下手中的赤紅長槍,Lancer再度把武器立于身前,防備著衛宮士郎的追擊。

以剛剛彼此展示出來的反應速度,這樣的距離,想來就連一個呼吸都用不上吧?

然而,卻再一次出乎意料地,衛宮士郎並沒有追上來。

這是因為,期待已久,用以證明自身的白刃戰已經結束了。

接下來的,就是另一個層次的戰斗。

「原來如此」

要擊潰對手那就得在對方最強的時候。

乘著對方還沒有拿出王牌之前便擊潰他,那只能算是技術性的擊倒,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完美的勝利。

故此拿出你的寶具吧,Lancer。

宛如刀鋒一般凌厲的赤紅瞳孔,彷佛訴說著這樣的話語。

從衛宮士郎的眼中讀懂了他的想法,因著對方放棄追擊而生出的詫異瞬間便煙消雲散,Lancer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是不智的做法,但是卻是無愧于從劍刃傳來的那股驕傲的英雄行徑。和旁邊的Archer不同,眼前的衛宮士郎,顯然地與他是同一類的人。

擊潰弱者並沒有半分值得自豪的地方。

對于自身實力有著全面的肯定,因而產生出近乎狂妄一般的自尊,沉醉于光明正大的戰斗之中,並且以擊潰拿出所有實力的對手為榮這,就是英雄的做法。

愚蠢,但是卻令人無比的心醉!

「吶,從剛剛開始交手的不久,我便很強烈的感覺到,你的身上有著不亞于我的神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並沒有怒意或者悔恨,單純地,就只是把心中的疑惑提出來。

就彷佛在問著親友一般,一邊收起手中的長槍修補著傷勢,Lancer一邊的向衛宮士郎問道。

于現代中有如鳳毛麟角的英雄榮光。

更勝于神代英雄的戰斗技藝。

超越半神的神明氣息。

這些的東西,縱使放在任一個的魔術師身上都顯得格格不入,更別說盡數集中在同一個人的身上了。Lancer會對衛宮士郎的來歷感到奇怪,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哈,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在一開始的時候便已提醒你不要輕視我啊。」

衛宮士郎輕輕一笑,依舊是沒有正面回答Lancer的疑問,但是這次這次卻沒有再給出模稜兩可的答案。換言之,就是默認了Lancer口中神性的說法了。

「嘿,果然。我就在奇怪」先不提旁邊的遠阪凜和Archer有多驚訝,臉上流露出彷佛找到同類的喜悅,嘴角勾起,Lancer豪爽地笑了一聲「雖然你這小子不是英靈,但是你也不是人類!」

「誠然。」衛宮士郎頷首。

現人神,魔法使,血之眷屬。

迭加在他身上的身份,不管那一個都與「人類」的範疇相差很遠。「非人」對于他來說,就只不過是在陳述一個已知的事實。

「像你這樣的人,想必不會籍籍無名。但是在愛爾蘭的神系中,我可不知道你這樣的家伙。報上你的名字吧,或許我早有耳聞?」

「衛宮士郎這是真名。」

「衛宮?沒有听說過。是神明的眷屬的後代嗎?,不,如果僅是這樣的話可沒有在神性方面超越作為神之子的我的理由。」就好像真的很困惑的,在思索了一會之後,Lancer皺了一下剛毅的眉頭。

能夠在神性方面超越半人半神,那就只有真正的神明才能做到這一點。

而能夠擁有超越光之子的實力,在他那無敗的紀錄上留下疤痕,衛宮士郎的地位,想來也不可能是什麼雜魚,肯定是相當高級並且以戰斗為名的神明。但是,Lancer卻偏偏毫無頭緒。

不過想想也是當然的,先不說衛宮士郎的神之名僅僅在東方流傳著就是他留在歷史里的名字,也不是他本人的真名。

真名無人知曉,假名卻流傳千年,有著這種滑稽的狀況,就是事後Lancer找遍世上的所有典藉也好,也不可能順利找出衛宮士郎的神號吧。

「嘛,算了。」

不過,Lancer本人也不是什麼過份執著細節的人。既然毫無頭緒,而對方又沒有相告的意思,那就干脆作罷好了。

重點,還是在于立在他身前的衛宮士郎啊

「你的名字,我會從此記在心里的。」

瞬間,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殺意再現,閑常家常的時間,已經不再存在。

「雖然我是很想打到最後,但是很不巧地,我的Master是一個沒用的膽小鬼。」惋惜的呼了一口氣,擺出了一點都沒有輕敵的架勢,Lancer的槍尖斜斜地向下傾,雙瞳直視著衛宮士郎的雙眼「如果你能接下這一槍的話,那麼今天的戰斗就當我輸吧!」

就在話音落下之際,圍繞著赤紅長槍的魔力猛地便暴動起來。

Lancer的魔力源源不絕地貫注槍身,大氣中的粒子被龐大的殺意所凝固。以長槍為中心,魔力漸漸變成肉眼可視的氣旋,一陣刺耳的嗚聲傳入衛宮士郎的等人的耳中。

「終于來了嗎?」雙眼的目光注視著微微垂下的刀尖,衛宮士郎輕輕的呢喃了一聲。

刺穿死棘之槍,扭轉因果的魔槍,是早在刺出之際便已經命中了的絕招,要正面應對幾乎為不可能。所以,被Lancer和以前的衛宮士郎視為性價比極好的王牌。

少量的魔力,換來貫穿對手要害中的要害,怎麼看都是一筆劃得來的交易。

要對抗這魔槍按常理就只有三個辦法。

其一,在Lancer施放此招的同時,盡可能地逃離,只要能成功逃出這招的攻擊範圍的話,那麼這一下的攻擊自然能夠被無效化,可說是一個完全不是方法的方法。擁有時之法的衛宮士郎要做到這一點不難,但是這樣做沒有意義,如果他要這樣做的話剛剛就不會放棄追擊了。

其二,擁有十二試練般的犯規能力,在故意捱上一擊之後使這扭轉因果的能力無效化。又或者像朱月那種論外一樣,就算心髒被破壞也一樣能自動再生,貫穿心髒充其量也不過是較重的一擊。如果可以的話,衛宮士郎倒是挺想有這樣的能力。但是很遺憾,即使身為主神也好,心髒被破壞的話他還是會受極嚴重的傷勢,如果來不及使用時之法或者以信仰之力補充的話那他就鐵定死翹翹了,再說,這也不是對抗的方法。

其三,擁有極強的運氣或者直感,豪賭一把,拼著在接下這一槍之後看看自己還能不能站著,就像當初的Saber一樣。但是同樣地,這充其量也只是捱打的方法,不會改變無法擋下刺穿死棘之槍的事實。

不過,其實說刺穿死棘之槍只有三個方法可以抗衡,那也是一個語病。

刺穿死棘之槍的本質,是在刺出的瞬間便逆轉因果的順序,以貫穿對方的心髒為先,合理化刺中對方的事實,刺出就只是過程,換言之,「過程」還是需要的。

之所以不管把槍刺往那兒都可以命中目標,那是因為只要有空隙,貫穿對方的心髒的「果」便為可行,而「過程」也能夠被合理化。但是,即使次序不一樣也好,因與果還是相連的。如果能夠將「過程」完全抹殺的話,就像直線的中間斷開了一般,因無法連上果,因果關系便無從談起,而刺穿死棘之槍也就等于沒有刺出。

也就是說,簡單而言,刺穿死棘之槍的因果關系,只能玩弄能夠達到的目標。

假若是完•全•隔•斷•的•空•間的話,那就不是它能夠攻擊到的範圍。因為,不存在著能合理化的「過程」,「果」從一開始便不成立。

刺穿死棘之槍不可能傷害到被Avalon(阿瓦隆)保護的人,就是源于這樣的原理。

妖精鄉是隔絕的世界,相當于不同的位面。只需要身處于不同的位面,就沒有被這個位面攻擊到的可能,可以斷言是絕對的防御。

「自從四年以前我沒有再施展過這一招劍技在戰斗之中」

但是,此刻的他,卻也再無須處于生死存亡的刺激之下,亦能任意使出這一招的絕技。

四年以來,他也不是毫無進步啊

眼中一片死寂,不再有任何的神采,卻是無我的境界。

無我無念,無念無物,故生死亦為無物。

目中的所映,就只有手上的長刀。

生死已非重點,敵人也不再是敵人,能否擋下對方的絕招並不在思考的範圍之內。唯一的敵人就是自己,摒棄自己,然後揮刀。要做的,就僅僅是揮出手上的刀這麼簡單。

這,是開戰以來的第一次。

目光低垂,斜斜地擺出架勢,衛宮士郎將另一只手也搭到了刀柄之上。剎那間,他既彷佛不存在于世界上,又彷佛都化為一把擁有無比存在感的銳利寶刀。

氣場被扭曲,登時,衛宮士郎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如虛似幻的感覺,又彷佛生出無數的殘影。

「你的心髒,我收下了!!」

「秘劍」

「GaeBolg!!!(刺穿死棘之槍)」

「燕返。」

幾乎是同一瞬間地,衛宮士郎與Lancer,兩人的嘴中都吐出了必殺的名字。

赤紅的長槍,就如同宣言一般,在刺出之際,便已經從不可能的方向刺向衛宮士郎的心髒。

禁忌之槍,一如其名地,無解故無敗。

Lancer的生前,曾經遇上過的僅有的強者,那些能在武技上與他不相伯仲的人們,到了最終,就是死在這一把的槍下。

然而就只有站在場外,擁有著超凡動態視力,而且還要從頭到尾都全神貫注的Archer才看到了。

在赤紅的長槍刺出之前

伴隨著空間碎裂的聲音,三道的銀光,已經從衛宮士郎的身前交錯而過,劃出了一道真空的防線。

多重次元曲折現象。在最初的一擊揮出後完全同步地重迭兩閃,無視時間與空間的魔劍!

對此,Archer並不感到陌生。因為,她早就在名為佐佐木小次郎的英雄身上看過這樣的招式。

充其量,驚訝的也只是為什麼衛宮士郎會擁有這樣的劍技。不過考慮到對方那已經完全和她的記憶不符的實力,擁有這魔劍的事情也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然而那卻僅僅只是開始。

與最初的銀光並行地,隱約間,彷佛又有另外三道的銀光迭在最初的其中一道銀光之上,就好像有看不見的手在衛宮士郎的身旁與他同時揮刀似的

然後,這樣的重迭有三次。

而這三次,也只不過是另一個的開端

以衛宮士郎的揮刀為起始,宛若投入湖中的石子一樣,牽起了無盡的漣綺。唯一不同的是,出現的時間,是完全一致的。

在多重次元曲折現象之上,再補上多重次元曲折現象,在一刀之上,延伸至三刀,隨即化成九刀直到,數之無盡為止。

實際的揮刀,就只僅僅的一瞬間。

那,是連讓Lancer刺出長槍都完成不了的空隙。

然後,就在這僅僅一瞬間的空白里,無盡的刀刃已成。以衛宮士郎為中心,沒有存在著軌跡所不能及的地方。在軌跡所能及的地方里,沒有「空間」存在的位置。

就連Archer的雙眼,也只能捕捉到刀刃的片面。

斬斷不,以那個程度的密集性來說,那已經是粉碎了。

如果說佐佐木小次郎的燕返是不容月兌逃的劍之牢籠的話

那麼,衛宮士郎手上使出的燕返,就是完完全全的絞肉機。

無限的刀刃,完全違犯了一切的常規。銀色的劍刃,一直延伸到身後,粉碎了一切與自身接觸的空間,名副其實地,將自身隔絕起來,成為孤島。

那,是以魔劍為基礎演變而來的劍技。

絕強的天賦與劍術,無可比擬的戰斗經驗與直感,以及,對空間(第二法)以及時間(第四法)的絕對支配,透過數百、數千,乃至數萬次的構思與改動,最終,借著無數的試演中,從已有的基礎上蛻變而出,無愧軍神之名的神之劍技。

四年的深居簡出,在籌備著聖杯戰爭以及提攜著友人的同時,暗地里練就的,是攻防兼備的王牌!

假若是用在攻擊之上,那就是封鎖空間,瞬間便能將敵人絞成微塵的絕殺。

假若是用在防守之上,那就是隔絕空間,把一切攻擊都拒諸于門外的護盾。

不存在著任何的小把戲,但是在揮出的瞬間,同樣地,一切而成定局。

要防御這一擊並非不可能,前提卻是,要有擋住手執神兵的衛宮士郎的全力一擊的強度。那以鋒銳聞名,名副其實的神造兵裝,那吸收了信仰之力之後,甚至能追上乖離劍的天之叢雲,以及,那本來便已速度為王道,因著神格化而全面提升了自身能力的衛宮士郎,要擋下的,是合這兩者為一體的無濤斬擊。

因為是多重次元曲折現象,實際運上力揮出的斬擊就只有一下,所以,力散則薄的概念完全無法應用到衛宮士郎的身上。然而,也因為是多重次元曲折現象,所以所有揮出的刀刃,與衛宮士郎親手揮出的那一擊都是同等的。

分散成一千下的攻擊,與重復一千次的攻擊,從根本概念而言有著天差地別。

如果要形容的話,就像一個無恥的玩家,在游戲之中開了秘技把自己的角色加滿數值之後,還要用金手指暫停對方的動作,然後瘋狂地點自己的角色不停地扔火球術給敵人,直到扔了數千下確認對方肯定死透之時,才戀戀不舍地按下時間再續的按鈕,然後果然上千下神級火球術的結果就是對方瞬間變成了渣渣。

至于要攻破這一招的防守,同樣並非不可能。前提卻是,要有著把數百個凌亂地迭起來的位,連著平行世界的空間一起粉碎的威力,換言之,只要有一擊轟爆Avalon(阿瓦隆)的威力,那麼衛宮士郎的絕對隔絕也就如同紙片了。

「你真令人無語啊。」

赤紅的長槍,在刺出之後不久,便彷佛失去目標一般消散,然後回到了Lancer的手中。

至于衛宮士郎,則是毫發無損的站在他的前方一步都沒有動過。

雖然,因為剛剛正全心全意地解放寶具,而且眼力也不及Archer這兩個原因,Lancer並沒有很清楚的看到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還是無阻他看到衛宮士郎揮了一刀,然後自己解放出真名的魔槍便徹底地無效化了。

「這樣犯規的劍技也只能說是敗得心服口服了。」

憑著那一絲空間碎裂的聲音,大致可以推斷出衛宮士郎是割裂了空間,導致他的魔槍在刺出之際便已經失去了目標。

但是僅憑一揮便已經割裂了空間,而且還是把自身的身旁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空間完全粉碎,這又是什麼程度的劍技?

雖然不甘心,但是看來,要是打起寶具戰的話,他只會輸得更慘。

「我走了。」

納悶的發出了無奈的嘆息,Lancer的身上已經再也沒有半分的戰意。

雖說是好戰但是在相當的實力差距面前,他還是保留了狼的。

衛宮士郎並沒有對他造成實際傷害,但是卻輕易地無效化了他的寶具攻擊,而且還是瞬發的一擊。

相比之下,他引以為傲的招式卻需要解放真名才能釋放,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並沒有應對剛剛那看不到的一劍的手段。

大概,對方要是真的懷著殺意使出來的話,就連逃跑也不可能吧?

「不送了。」

在聲音從喉嚨的同時,藍色的身影已從視界中消失,衛宮士郎輕輕的呼了一口氣。

剛剛,也是千鈞一發啊。

空間的碎裂,會引來世界的修正。

被完全孤立起來的立足之地,實際上在片刻之間便會自行愈合。

也就是說

只要他揮刀快上了片刻,那麼在刺穿死棘之槍被無效化之前,空間的修正已經自行把他的防線摧毀,而這樣的結果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落得和Saber當初一樣甚至更慘的下場。

「現在看來,在出門之前堅決把Saber留了在家中真是明智要是換她對上的話,恐怕又得弄上一身傷勢吧?就是有阿瓦隆修復傷勢也不能忍」

但是怎麼說呢

好奇心與自信還真是魔性一般的沖動。

如同拿到新玩具的小孩一般,練成新的劍技,很自然地便想看一下實際投入戰斗之中能做到什麼的程度,卻盲目地忽略自身所處的凶險。

結果雖然是滿意的,卻危險至極。

不同于再前一刻的白刃戰那最起碼還可以在危急的時候發動時之法。但是剛剛的話,可是真真正正地,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便得掉命啊

下一次大概還是別這樣干比較好吧?

緩緩地把天之叢雲插回劍鞘里,一舉一動之間都透露著對這劍的珍重,或者說,對這劍背後的意義的珍重。在把天之叢雲連劍帶鞘地收進異空間之後,衛宮士郎的神色已經回復到平素遠阪凜認識的那個他。

「凜,這幾天的晚上最好不要單獨出外比較好。就是帶著Archer也不要輕易出門。」展示出應有的實力過後,就連那人畜無害的微笑,也彷佛深藏著目不能視的威嚴。在轉身離去之前,衛宮士郎給出了最為認真的忠告「因為有一個就連我也感到棘手的凶猛家伙,最近好像很喜歡在晚上的街道游蕩呢。」

:我到底有多久沒試過一更弄得這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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