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之命運 五十二-約定的價值

作者 ︰ 牛頭三號

「疼、疼、疼」

在三枝由紀香腳下踏空滾下去之際,憑著過人的反應能力,兩儀式總算是搶先一步在半空把她摟在懷中。

也正因如此,在沿途滾下去的路上,兩儀式可說是護著三枝由紀香承受了絕大多數的磨擦與沖擊。

唯一值得慶幸的,或許就是這山坡還不算太傾斜,而且途中絕對不乏天然障礙物吧?

在滾到一半時,兩儀式兩人便狠狠的撞上了一棵巨型的樹木。雖說,這一記的重擊直把護著懷中女孩子的兩儀式撞得痛徹心扉,但是萬幸的是,這一下的撞擊也止住了兩人的去勢,使兩人不至于真的掉下山去。

就憑著這一下子的阻截,山坡上的眾人總算是來得及又是往身上綁繩子的,又是換上一雙爬山專用的鞋的,然後才小心翼翼的下去把兩儀式兩人給拉上來。

此刻,半跪+.++在山坡的道路上,兩儀式一臉面癱的的撫了撫腳丫的位置,一陣錐心的疼痛立即便襲至她的全身,使她不由得的便皺了一下眉頭,嘴中卻終究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

其他的地方不過是皮外傷而已,唯獨腳這丫比較嚴重就是。

是在撞上樹木是扭到了嗎?看樣子最低限度也是骨折了吧?

失策啊

要是沒有分神的話,本來,是應該可以在毫發無損的情況把人救回來的

「兩、兩儀老師!你沒有大礙吧?!」

「誰有帶繃帶和紗布?!快點拿過來!」

「她的臉頰流血了,快拿膠布!!」

身上的和服,早已因為承受與地面的磨擦而變得破破爛爛。圍著被拉上來的兩人,一眾的學生或多或少都已經慌了手腳。

畢竟,他們可不像衛宮士郎乃至兩儀式。

後者的話,還可以說因為經常置身于真刀真槍的戰斗當中,所以對于鮮血也可說是司空見慣了

但是前者卻不同!那是實實在在地誕生于在和平年代,在陽光的沐浴下成長起來的一群人。

眼見兩儀式身上多處受傷,一絲的鮮血還從她的臉頰滑到了她的下巴,一眾學生的鎮定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了,那里還能分辦出這到底是輕傷還是重傷?

尤其,被兩儀式護住了的三枝由紀香,此刻就更是淚眼婆娑的,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以她的性格來說就因著這一次的大意害得別人受傷,想必會留下相當大的心理陰影吧?

「這種感覺就好像曾經在那兒」看著眼前抖個不停的三枝由紀香,兩儀式輕輕的呢喃道。

明明是非親非故的人,但是在看到對方遇到危險的時候身體很自然地就作出了本能的拯救

明明已經為對方受傷,但是為免令對方留下陰影,還得竭盡心思的去開解對方的心靈

「原來如此」

說話的聲音輕如蚊鳴,就佛只是說給自己一個听一樣。

「我也到了該逞強的時候了啊」

眼前的她,就是曾經的自己

現在的自己,就是曾經的對方嗎?

「哭哭啼啼的干什麼?我可還沒死。」

既然都要干了,那麼就得十全十美。

倒地不起的傷員,可沒有多少的說服力

一念至此,強忍著腳丫處傳來的劇痛,兩儀式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緩緩的站了起來「我可是受過相當的特訓的,這種程度根本就不在話下比起這個」

嘛,面癱的好處,大概就在于要偽裝起來時,也份外的得心應手吧?

縱使明明已經痛得連淚花都快要冒出來了,臉上的表情卻還是紋風不動的。帶著柔和的微笑,兩儀式緩緩的向三枝由紀香伸出了手「妳沒有受傷吧?由•紀•香。」

在說出對方名字的瞬間,那從不間斷的顫抖,瞬間就止住了。

是沒有預料到自己居然會記得她的名字嗎?

呆呆的看著伸手給自己的兩儀式,三枝由紀香下意識地便握住了對方的手,腦袋中卻還是一片空白的。

就在剛才,她不是還害得對方遍體鱗傷嗎?

為什麼她還可以帶著如此溫和的笑容?

「兩儀老師,對不起啊」

就彷佛,要被那溫暖的笑容融化似的

終于,也顧不得旁邊眾人的視線了。淚水奪眶而出,三枝由紀香撲到了兩儀式的懷中,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兩儀老師的手真的很溫暖呢。」

片刻過後

從兩儀式的懷中抬起頭來,三枝由紀香戀戀不舍的松開了兩儀式的手。

雖說眼角還殘留著些許的淚痕,但是那張樂天的臉孔,此刻卻已再度帶上了陽光的笑意。

事實證明,兩儀式的方法不但用對了,而且還空前的成功成功得讓她要意想不到。

「嘛,沒事就好了。」看著眼前情緒已經穩定下來的三枝由紀香,兩儀式的嘴角浮現了淡淡的笑意「所謂的人生啊,就是由無數的意外交織而成的。重要的並不是過去犯下了什麼的錯誤,而是從過去的錯誤里學到了些什麼注意不要再犯。以後走山路的時候要小心一點呢。」

「是、是的!」听到兩儀式的說話,三枝由紀香慌忙的點了點頭。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的,看著兩儀式的笑容,三枝由紀香的臉頰卻是帶上了一絲的緋紅。

當然,受到那溫馨的氣氛所感染,在場的眾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絲的變化除了心思細密的冰室鐘以外就是了。

「話說回來兩儀老師你現在還能走嗎?」默默地把看到的東西藏于心中,冰室鐘走前了一步,冷靜的指著兩儀式的腳丫「總感覺兩儀老師你的腳有一點點顫抖的樣子而且再怎麼說也好,以兩儀老師你現在的狀況來說,要穿著木屐繼續在山路上走下去想來應該有點困難吧?」

「不,不要緊」感覺到眾人的目光彷佛又集中于自己的身上,兩儀式趕緊的便踏出了一步,示意自己的身體還能承受下去。

畢竟,現在都已經走了這麼一段時間了,眼看休息的地方就近在眼前,要她在此放棄也是心有不甘。

而且,更重要的是既然都已經決定了要在眾人面前逞強了,那當然就要逞強到最後了。怎能夠在中途打退堂鼓?

只是,也就在她甫一踏出第一步時,腳丫傳來的劇痛立時便讓她的頓失重心,腳下一個踉蹌的,眼看便要摔倒在地了

「!!!!!」

但是,在那之前

一只而有力的縴手卻早一步抓住了兩儀式的手臂,從旁穩住了她的身子。

「真是的這逞強的性格,到底是像誰?」

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從旁邊清清楚楚的傳來,彷佛還帶上了一絲的苦笑。

那並不是那刻意偽裝過的聲音。而是更加早的,更加熟悉的,那把中性的聲音。

轉過頭來,映入眼中的,果然不再是那涂上了眾多的化妝,而導致稜角分明的國字臉

那,是一張完美無瑕的臉孔。一張與真正的女孩子比起來,也不遑多讓的漂亮臉蛋。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心中的驚訝,或許不會比看到突然冒出了一個人的旁人要少。代替了震驚得無法說話的旁人,兩儀式把心中的疑問直接的問了出來。

「你們這邊剛剛的尖叫聲這麼大,就算是再隔十里,我也能听得很清楚就是了」

銀色的發絲亂糟糟地披散下來,顯然未經整理。手臂被握著的地方總感覺濕濕的,陣陣的溫熱,從那雪白的縴手上源源不盡地傳過來。

是剛剛跑過來而冒出的汗水?還是因為擔心她而冒出的冷汗?

「本來,我還不知不覺間你竟然已經變得如此可靠的結果,你還是這麼蠻干胡來啊。」默默地從袖中抽出一條繃帶,衛宮士郎緩緩的蹲下了身子,很純熟地按住了她的腳丫幫她包扎起來「明明扭到了卻還是想堅持走完全程你是想遠足過後到醫院躺上十天半月嗎?」

「不我想就算我再怎麼需要留院療養也好,應該也不會躺得比你久吧?這位專門給別人擋刀子的好好先生?」受對方所感染,漸漸地,兩儀式臉上的驚訝已經全數化成安心,就彷佛在閑話家常似的說道「難得看到你把臉上的化妝全部去掉。絕對保密的原則呢?」

「化妝化得太久,不透氣,早就卸下了。」替兩儀式的患處綁上最後一個結,衛宮士郎緩緩的站起來拭去了她臉上的血跡,然後替她貼上了一塊透明的膠布「而且,要是我用化妝後的模樣來踫你的話,你說不定會用過肩摔把我摔下山去對吧?」

「士•郎,我只問一次」沒有理會對方的笑言,兩儀式抬起頭來看著衛宮士郎問道「以後?」

「都已經當眾卸下了,還怎樣重來一次?」衛宮士郎一臉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眼中卻沒有多少惋惜意思。

其實,他也是很清楚的他早就該這樣做了。只是,決心的不足,使他一直猶疑至今。

但是,直到了這一刻,看著受傷了的兩儀式,心中的猶疑已經再也佔不上那怕一席位了。

既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受傷,那就代表兩儀式只能透過常規的途徑來康復

「式」而這一點的考慮,也促使了衛宮士郎終于把藏在心中已經好一段時間的說話說出「就像以前一樣,和貞德姊一起搬到我家住吧。藤姊方面,我會親自向她解釋的。」

巧合的機緣,把許下已久的約定推到了浪的尖頭。

無聲的點頭,象征著長久以來的分開正式結束

從這一瞬間開始命運交錯.天長地久,不再分離!

:很好~就這樣,連最後的日常劇情都完結了。接下來便直接進入第五次聖杯戰爭,然後再來一個收尾,本書便正式結束了~即將完結撒花~

:新號已建~新號名字是八重月。如無意外的話,以後新書就由這新號來發了~原因詳見前一些日子的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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