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醫修羅 第九十九章 陰魂草,屍變

作者 ︰ 瀟瀟慕雨

她,居然真的就看到了一座洞府,傳說中分神期修士的洞府。

在這個陰暗的地底之下,一座森冷冰寒的洞府赫然映入納蘭雪衣的眼簾,讓她的眼楮在落下地後,就黏在了洞府之上。

不是因為乍然間看到洞府,興奮起來,而是因為這座洞府也如她猜想般,不是正派人士的洞府,這座洞府還未靠近,便能夠感受到從洞府內釋放出陰冷、森寒之氣。

而同時,納蘭雪衣也注意到,在洞府的兩旁,一邊是極寒極陰之地,一邊是極熱極陽之地,洞府就矗立在中央。

一看到這個塊地方,納蘭雪衣第一個反應就是上面的血影是這座洞府的主人,因為功法原因,導致他被迫放棄自己肉身,元嬰出逃,這也是為何,血影只有影子,沒有實體的原因。

納蘭雪衣慢慢地靠近洞府,在她的腳踏入洞府範圍之內時,一股極盡冰冷的陰寒之氣從洞府內射出來,同時,又一股極盡炙熱的熱流從洞府內穿設出來。

極冷和極熱二者相匯,讓納蘭雪衣的身體變得極度不適起來,一邊熱,一邊冷,一邊如同烈日熱陽,一邊如同寒冬臘月。

納蘭雪衣沒有使用任何外力,就這麼用身體扛著,她要煉體,如果極佳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腳步往前,沒有停頓,就這麼往洞府而去……

看似輕松,實則,每走一步,納蘭雪衣就要承受巨大的力量,不僅來自外部,還來自身體內的力量。

在洞府釋放出力量後,納蘭雪衣體內的力量也涌動起來,不斷地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中,沖擊在外來的力量。

這就好比,原著居民與外來入侵者,原著居民是絕對不容許自己的領地被外來者侵入的,所以,在感受到外來力量時,身體內的力量就出來抵抗。

如此這般,受傷的只能是納蘭雪。

「 嚓」骨骼碎裂,二者之間的力量對沖,導致納蘭雪衣身體內的骨骼承受不住對沖的力量,骨頭根根碎裂。

「 嚓 嚓…」如同一大片玻璃同時碎裂,納蘭雪衣沒有停止,依然往前而去,即使骨頭碎裂,即使此刻痛不欲生,她依然沒有停止步伐。

骨頭碎裂,再生長,再碎裂,再生長……

如此循環。

納蘭雪衣的身體也在發生著變化,如果剛才她的身體時堅不可摧的話,那麼骨骼重組後,就是連大炮都轟不進了。

道路是坎坷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燦爛的。

納蘭雪衣唇角是一片殷紅,齒痕明顯,「看得」帝昊宇陣陣心疼。

他,沒有一刻不再關注著她,他時時想著她,念著她,但是他不會給她任何幫助,前途之力,必須她自己去闖,自己去探索。

就如現在,他明明可以出手,明明可以讓她不受這份痛處,但是他不能。

他只能滿眼痛楚地看著納蘭雪衣,指甲掐進手掌,劃開手心,鮮紅的血液滴入地面,而不自知。

實力到了他這般地步,已經很難讓他受傷,但是現在,他要用痛處來提醒自己,納蘭雪衣所承受之痛。

她,痛,他,也痛,他要陪她一起痛。

此時的納蘭雪衣目光堅定,眼神如梭,腿骨斷了,重新塑造,脊椎斷了,再度凝聚,雖然身體承受了別人無法承受的痛處,但是她依然沒有停下來。

逆天而行,逆天而事!

她,是納蘭雪衣!

十米,九米,八米…一米,終于,納蘭雪衣到達了洞府之前,森冷的氣息,再也無法對她產生任何作用力,邪惡的力量,也無法再沖擊她的精神力。

一切的力量,在她面前都是無用的!

煉體,納蘭雪衣成功了!

此時的她,就算是靈器轟擊她,也只能讓她受傷,而不至于讓她為此喪命。

「邪惡之心!」納蘭雪衣一聲呼喚,邪惡之心立馬閃現在她的面前,雖然邪惡之心被納蘭雪衣遏令不能行動,但是它依然跟隨在納蘭雪衣身後,只是不讓她看到而已。

殊不知,納蘭雪衣早已知曉它的行動,只是,不願意說罷了。

而此時,正是用到邪惡之心之時。

「去!」納蘭雪衣手輕輕一揮,一股金色靈力包裹在邪惡之心之上,促使它往洞府外的窠臼而去。

「嗖」邪惡之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覆蓋在了洞府的門上,即使邪惡之心不願意,即使它想要掙月兌,依然沒有任何辦法,尤其是,納蘭雪衣居然用上了金色靈力。

「 嚓…」在邪惡之心覆蓋上洞府門上時,洞府大門應聲而開,在洞府大門開啟之時,一股陰冷至極的氣息從里面傳來。

要不是納蘭雪衣早已承受住這股痛處,或許她會在此時被這股氣息所擊倒,但是,早已領教過這股力量,此時再一次面對,已然有了免疫力,再也無法對她產生任何威脅。

踏步而入,閑庭漫步,納蘭雪衣就這麼進入了別人夢寐以求的洞府之內。

在這個未知地方,納蘭雪衣暗暗蓄力,手中靈力涌動,準備隨時應付突發問題。

隨著深入,納蘭雪衣並未看到洞府內有任何東西,如果硬要說有東西的話,那也就只有陰冷的風在耳畔嗖嗖吹動。

「噠噠噠…」突然之間,納蘭雪衣的耳畔傳來了,震動之聲,只是,她的眼楮並未發現任何物體。

手中的靈力在納蘭雪衣的催動之下,愈發地明亮了,而此時,耳畔傳來的聲音也愈發響了。

「沙沙沙…」聲音開始變化,如果之前是萬千動物在往她所在之地跑動的話,那麼此刻是有千萬條蛇在爬動。

攻人者,先攻其心智。

音攻!

洞府內,在四周都布下了結界,在納蘭雪衣一踏入洞府之時,結界就被促動,此時,洞府開始發出了第一波攻擊——音攻!

動物的聲音,人的慘叫聲,靡靡之音,所有世間一切聲音都在納蘭雪衣耳畔響起,如果是一般人,此時定然承受不住這些聲音。

靡靡之音,讓人沉淪在yu海之中,無法自拔,從而喪失生命。

慘痛之音,讓人毛骨悚然不願意面對,一旦听進去,那麼必然將承受這些痛處。

動物吼聲,讓人膽戰心驚,生怕惹怒這些殘暴洞府,只是,越是不想,越讓你感受,從而,在擔驚受怕中,死亡。

……

不得不說,這座洞府的主人,心思縝密又狠毒,一旦深入其中,必將難以自拔。

納蘭雪衣心性何其堅定,就算她深入其境,感受這些事情,她也不會受到影響,而現在僅僅只是音攻而已。

對她無效。

納蘭雪衣繼續往前,她倒是要看看,接下來會面對何種險境。

讓她失望的是,接下來一帆風順,再沒有受到任何一絲來自洞府的攻擊。

納蘭雪衣不知道的是,結界布下的音攻,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可以抵擋住這一切,所以,在布下音攻後,洞府主人自信認為不會有人闖過去,所以,接下來,他並沒有布下任何陷阱。

不得不說,這座洞府的主人心性太高,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他不知道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而納蘭雪衣就是那個意外。

比想象中地還要簡單,納蘭雪衣就這麼大大咧咧地進入到了洞府的最里層,也就是墨寒霜他們認為的寶物所在地。

可惜,映入眼簾的是一旁蒼茫,根本沒有所謂的寶物。

不過,值得納蘭雪衣主要的是,在最中央,納蘭雪衣看到了一株草,一株毒草,一株見血封喉之草。

「陰魂草!」納蘭雪衣忍不住叫了起來,作為醫者,在面對靈草、靈藥時,他們的心緒很容易受到波動,尤其此時,在看到陰魂草後,納蘭雪衣異常激動。

她不得不激動,陰魂草,顧名思義就是用陰魂做養料,采集天地間最為邪惡之物做肥料,必須在最為陰寒之地生長,培育上千年才能長開來。

而此時,擺放在她眼前的陰魂草顯然成年年份超過千年。

千年的陰魂草,怎麼不讓納蘭雪衣激動。

或許在世人眼中,陰魂草是邪物,是不得觸踫的邪物,但是在納蘭雪衣眼中,陰魂草是最佳的煉丹之物。

將陰魂草同白靈芝一同凝練,那麼她突破元嬰,所要面對的雷劫,將不再話下。

她與別人進入元嬰期後,所要面對的雷劫是不同的,別人面對雷劫,塑體最重要,但是,她卻是要塑靈魂。

她進入這具身體,不知道是出于何種原因,但是值得肯定一點,她這是奪舍成功,雷劫,至純至陽,專門克制天下邪物,而像她這般,奪舍的,必定是雷劫所重點關注對象。

再者,她又與別人不同,她的精神力此時已經突破元嬰,進入出竅期,恐怕到時,她的實力突破元嬰,她的精神力會一度提升到渡劫期,如果這樣的話,她所要面對雷劫,就不是元嬰期的雷劫,而是渡劫期。

讓一個九層金丹期的修士面對渡劫期的雷劫,可以想象,這是有多麼逆天。

所以,在看到陰魂草時,納蘭雪衣才會止不住激動起來,連喜行不于色都沒有了,有的只是激動。

陰魂草,納蘭雪衣找遍銀鐲,愣是沒有發現,原本已經不再奢望自己能夠找到陰魂草,畢竟連銀鐲內都沒有陰魂草,相信在這個大陸上也不會有陰魂草。

只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在這座洞府內找到陰魂草,而且還是盛開了的陰魂草。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

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納蘭雪衣抬步上前,還未靠近,一股能夠凍徹心魂的氣息鎖定了納蘭雪衣。

好在就算是激動,納蘭雪衣也沒有放松過警惕,在抬步往前時,納蘭雪衣在身上包裹了一層靈力,一層用金色靈力築起的包圍圈。

隨著實力提升,納蘭雪衣已經可以調用身體內的部分金色靈力,就如同此時般,她可以利用金色靈力來包裹全身。

「咚…」好似有重物落體的聲音,納蘭雪衣知道,這是他們之間,二者力量的比拼。

納蘭雪衣越是往前,往她身上而來的氣息愈發強大,而她體外的金色靈力也隨著她的走動,便強。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二者之間已經達到了白熱化地步。

納蘭雪衣終于還是靠近了陰魂草,在察覺到這個力量是來自陰魂草後,納蘭雪衣的眼中產生了難以置信。

顯然,從未想過,陰魂草會有這般強大的力量。

原本,在納蘭雪衣的認知中,這股能夠凍人靈魂的力量是陰魂草的守護獸所散發的,卻沒有想到這股力量來自陰魂草。

陰魂草有靈!

只有靈識長開,才會有自我保護意識,顯然,這株陰魂草已經有了自己的靈識,此時正在抵制納蘭雪衣的靠近。

在察覺到陰魂草有靈後,納蘭雪衣愈發激動了,如果,如果她將陰魂草移動到銀鐲的話,那麼到時銀鐲子內,是否會有大量的陰魂草?

想到這里,納蘭雪衣的眼中跳動著紅色火苗,臉上有止不住地激動。

銀鐲內的環境,可以隨著她的意念變動而轉換,也就是說,只要她一個意念,陰魂草的生長環境,就可以布置出來。

不過,如果陰魂草真的要遷移進銀鐲內的話,必須要給它一個單獨空間,不然,她銀鐲內的其他靈植將會因為陰魂草釋放出的能量而毀滅,到時真的得不償失了。

納蘭雪衣深入想下去後,便放棄了將陰魂草移植進銀鐲,陰魂草即使有靈,它也要用陰魂來輔助。

所以,當機立斷之下,納蘭雪衣銀劍一揮,在陰魂草不斷顫抖之下,砍斷了它的枝條。

剎那間,陰魂退散,整個洞府內,陰魂遍布,等待重生……

納蘭雪衣也適時地將陰魂草放入了早已準備好的盒子內,這個盒子是用特殊材質煉制而成,在盒身上打入了不下十道陣法,就算陰魂草破土而出,都不會影響其功能。

「嗚嗚嗚…」眾多陰魂發出了顫抖之聲,看著納蘭雪衣的眼神也帶上了恐懼,此時,只要納蘭雪衣一個揮手,他們便會徹底魂飛魄散,永遠地消失在這個塵世間。

「你們可願意離去,進入輪回之道,等待轉生?」納蘭雪衣詢問,語氣難得溫和。

這些陰魂中,並沒有邪惡之人,從他們靈魂的色澤就可以看出來,所以,納蘭雪衣願意給他們一次重生的機會。

「嗚嗚嗚…」哭聲更加強烈了,不過,比起先前,這次是激動的淚水。

當然,陰魂是沒有淚水的。

看到陰魂連番點頭,納蘭雪衣也不廢話,立馬盤膝而坐,一道道靈力從她的身體用處,向著徘徊在高空的陰魂而去。

「」字真訣從她的身體中射出,口中念著听不懂的咒語,與此同時,陰魂們身上也釋放出了點點光芒。

隨著納蘭雪衣動作加快,陰魂們的魂魄隨著納蘭雪衣的聲音消失在了洞府之內,進入了輪回之道。

與此同時,納蘭雪衣也接受了來自陰魂的念力,一道道念力從陰魂的體內射出,進入納蘭雪衣的身體,沖擊著她體內的封印。

當納蘭雪衣做完這一切後,體內的靈力並沒有流失,相反還增長了些,最值得高興的是,她的精神力又增長了,這就要歸功于陰魂們的念力,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納蘭雪衣再次巡視四周,在發現沒有任何寶物後,沒有絲毫留戀地邁出了洞府。

納蘭雪衣之所以沒有再檢查,因為她知道沒有任何寶物可以從尋寶獸的眼皮底下溜走,既然尋寶獸沒有發出聲音,那麼也就是說,這個洞府內根本沒有任何寶物。

只是納蘭雪衣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尋寶獸正在呼呼大睡,做著得到寶物的春秋大夢。

自從被納蘭雪衣契約後,尋寶獸是越來越懶了,納蘭雪衣銀鐲內的寶物實在太多,晃得它眼楮都花了,只是,它只能看並不能砰。

好在上一次,它大展神威,納蘭雪衣為了獎勵它,讓它進入銀鐲後,挑選了幾樣寶物,讓它的小心肝都顫抖了幾分。

寶物,上好的寶物擺放在它面前,它不能將之全部搬空,還讓它做出抉擇,挑選幾樣,這絕對是在將它往死里憋。

一氣之下,小爪子隨便一揮,拿了幾樣寶物,氣呼呼地跑到契約空間睡覺做夢去了。

既然無法將之拿到手,那麼它就做夢將它們勾到手,這樣一來,它也就擁有了它們。

而這一做夢之下,尋寶獸是睡得昏天暗地,此時,小嘴中還流淌著津液,做著香甜美夢。

當然,這一切,納蘭雪衣並不知道,不然,她也不會這般放心離開。

也幸好,這座洞府的主人相當窮,連像樣的寶物都沒有,如果不是有陰魂草的話,納蘭雪衣這一次,還真的要空手而回了。

讓納蘭雪衣不知道的是,在她消失的這幾天內,地面之上已經全部亂套。

清靈大師此時也不再發瘋,只是,一直沉默,雙眼無神又空洞,讓人忍不住為之心疼。

納蘭雪衣的失蹤,對清靈大師來說是一種打擊,但是卻沒有得到納蘭雪衣不是他女兒的消息後來得震撼。

當他得知納蘭雪衣不是他女兒時,他只覺得這個世界變得陰暗起來,這二十二年來,他無時無刻都想找到納蘭惜母女倆,卻苦于沒有任何下落。

但是,在丁部長那里得知納蘭雪衣的下落後,他就開始著手準備,直到現在,他從洛芸那里得知消息,說納蘭雪衣不是他的女兒,跟他的NDA沒有一點吻合,這也就是說,納蘭惜背叛了他!

當背叛二字出現在他的腦海時,他整個人變得痴呆了,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二十二年前,納蘭惜就已經背叛了他。

無法相信,也無法接受,但是這確實是事實真相。

這是事實真相嗎?

或許在清靈大師眼中這是事實真相。

而另一方,在軍區,此時也有些動亂了!

王首長一直昏迷不醒,施首長的病情開始惡化,整個軍區人心惶惶,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挑大梁的。

王首長繼施首長後病倒了,昏迷了,而且一度呈現休克狀態,這將眾人嚇得心都要跳出胸腔了,他們在腦海中認為,只要誰接班,噩耗就會降臨在誰的頭上。

原本,這是一個極好的爬升機會,但是現在,眾人推三阻四,完全不將這個至高無上的地位放在眼中,原本的香餑餑,變成了臭鴨蛋,完全沒有人喜歡。

而在這個時候,魏定國適時出來了,王首長之事,他是最知道實情的,所以,他站了出來。

魏定國在軍區的資歷是最淺的,照他的年齡,至少得再過三十年,才能爬上這個位置,而且還要受到非議。

但是現在,在他站出來後,完全沒有任何非議,相反,眾人是夾道歡迎,十分高興有人站出來,而且還受到了高度好評。

很快,魏定國的任命書就送達到軍區,軍區由他正式接手,他也成為軍區最高執行長。

不過,顯然魏定國的運氣不是很好,在他成為軍區最高執行長官後,軍區出現了問題。

大片士兵病倒了,雖然已經有了預兆,但是沒有如現在這般,一大片士兵倒下,而且生命體征都出現了問題。

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的話,整個軍區就要被滅了!

而同一時刻,魏定國打電話聯系納蘭雪衣,卻發現納蘭雪衣的手機一直處于無人接听狀態。

這一刻,他真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現在整個軍區都在看他的抉擇,都在等待他的命令,但是他卻苦于沒有任何辦法。

納蘭雪衣,你在哪里!

魏定國急切地想要知道,極度地想要找到納蘭雪衣,但是納蘭雪衣好似就人間蒸發了般,再也找不到。

「納蘭小姐…」墨寒霜看到納蘭雪衣出現的那一瞬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而且,最讓他懷疑的是,納蘭雪衣好似從地底之下爬上來的。

當然,在墨寒霜的眼中納蘭雪衣是從地底下爬上來的,但是實則,納蘭雪衣是被送到地面上來,而不是所謂的爬。

納蘭雪衣的眼楮沒有看墨寒霜一眼,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清靈,此時的清靈完全沒有初見時的那般喜人眼球,此時的他,異常頹廢,就連納蘭雪衣出現,他也沒有人任何察覺。

「唉…」納蘭雪衣微微嘆了口氣,轉身,往外而去。

清靈大師的這般模樣,顯然是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她與他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血緣的牽扯,才會讓清靈大師挺身而出,不然,他也不會為她做到如此。

「唉…」再度長長嘆了一口氣,納蘭雪衣腳步沒有停留,而且走得飛快,身後的墨寒霜無論怎麼追趕都無法趕上納蘭雪衣。

這一次出行,收獲是不小的,至少,她得到了陰魂草,不過,對于其他修真門派來說,損失相當慘重。

來到這里的修士,他們都是有點實力的,至少實力都在煉氣期七層以上,而這一次出行,他們基本上全部隕落,能夠存活下來的是寥寥無幾。

要麼如同仙劍門般,直接選擇離開,並未深入到里面,要麼就是當機立斷,在發現問題後,直接出來,只是,這樣的人星辰廖若。

「請問,您是納蘭上校嗎?」在納蘭雪衣一出機場時,便有人上前詢問,而這個人還不是普通人,正是魏定國身旁新近的警衛員。

「嗯!」納蘭雪衣點頭,眉頭微微輕皺,看來,這一次,她必須再次前往軍區。

魏定國在聯系不到納蘭雪衣後,就調用一切,開始尋找納蘭雪衣,當發現她有登基記錄後,魏定國的心稍微松了一下,便派他的警衛員守在機場出口處。

當然,他沒有大動干戈地去往豫南省找納蘭雪衣,他知道一旦他這般做的話,會引起納蘭雪衣的反感,所以,他只能在這般等待。

等待是漫長的,尤其是警衛員,他雖然不知道首長是怎麼安排的,但是他知道魏定國一定有自己的目的,所以,就算心中再也疑惑,他也沒有說出來,只是,將這份疑惑埋藏在了心底。

「納蘭上校,軍區發生混亂,您能不能隨我去軍區?」警衛員的態度相當之誠懇,魏定國一在告誡他,一定要以最和善的面容,最親切的微笑,最動听的聲音來向納蘭雪衣詢問。

「嗯!」納蘭雪衣點了點頭,也是時候去軍區了,既然答應了魏定國,那麼她也不能失信。

雖然從飛機場出來到現在,納蘭雪衣只是說了兩個「嗯」,但是依然讓警衛員驚喜,因為他從別人那里听來,納蘭雪衣上校有多麼清高自傲,就算是魏定國親自去請,也未必會點頭。

他卻沒有想到,自己一說,納蘭雪衣便同意了,這讓他對納蘭雪衣有了那麼一丁點的好感,當然,也僅僅只是一丁點。

納蘭雪衣那面無表情的樣子,還是讓他有些不爽的,這種拽得跟八百五樣的面部表情,要不是納蘭雪衣是上校,是魏定國要請的人,或許他會忍不住一拳揮打過去,沖散她臉上的表情。

「如果你想留住自己的小命,大可以朝著我的臉揮拳頭過來!」納蘭雪衣的一句話,讓警衛員嚇了一跳。

「你…你…」一個你字再也說不下去,難道納蘭雪衣有讀心術,完全知道他此時所想。

太可怕了,也太恐怖了!

怪不得魏定國要以這般的態度來對待納蘭雪衣!

納蘭雪衣沒有理會警衛員此時的驚恐,她此時已經坐進了軍區特有的軍車上。

納蘭雪衣沒有讀心術,真是看到警衛員眼中那恨不得打她一頓的模樣,便知道他在想什麼,如果他真的這樣做的話,納蘭雪衣可以保證,他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當看到納蘭雪衣坐上軍區車後,警衛員松了一口氣,這樣的人,還真的是招惹不得。

軍區的車很快又很穩,再經過幾個小時候後,終于駛入了軍區。

而在得知納蘭雪衣已經進入軍區範圍內後,魏定國親自迎接,給足了納蘭雪衣面子,當然,有求于人,就得將姿態放低。

「納蘭上校!」魏定國看到納蘭雪衣從車內出來後,眼楮一亮,他終于將納蘭雪衣給盼來了,士兵們終于有救了!

對于納蘭雪衣,魏定國似乎從骨子里相信她是創造奇跡者,只要有納蘭雪衣經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喜悅之色在魏定國臉上綻放,苦逼了幾天時間的魏定國,終于展露了笑容。

「魏首長,帶我去看患病士兵吧!」納蘭雪衣也不矯情,直接去往士兵的軍營。

「好!好!好!」魏定國連聲說出三個好字,證明了此時他有多麼激動。

當納蘭雪衣和魏定國,及其他身後一幫人往軍營而去時,此刻軍營中正在經歷著驚險一幕。

那些照顧士兵們的醫者,突然間被躺在病床上無法動彈的士兵們卡住了脖子,原本已經病得死去活來的士兵陡然間有了力量。

「 嚓 嚓…」頭骨碎裂,頸脖斷裂,眼楮凸出,死不瞑目。

而此時,那些士兵已經從病床上站了起來,眼中是一片死寂,身體僵硬,往外而去……

當納蘭雪衣和魏定國等人到達軍區後,就見到了這樣不可思議的一幕。

當看到慘死的軍醫後,眾人的眼中有著難以置信的詫異,他們實在無法接受眼楮所看到的一幕,尤其是那些已經被認定為即將死亡的士兵,此時居然在伸展拳腳。

雖然他們的動作異常僵硬,甚至有些不協調,但是他們居然可以直立行走,這讓他們感到怪異,而在感到怪異,他們又有些心驚肉跳。

在場之人都是聰明人,軍醫被殺,完全和眼前這些怪異士兵有關,因為有些士兵的手還來不及撤離軍醫的頸脖。

「這是怎麼一回事?」魏定國的聲音帶著一股威嚴,當看到這一幕後,他的心開始顫抖。

華夏國的士兵,居然出手殺死了軍醫,一群醫治他們的軍醫,這傳出去的話,軍區威嚴何在,軍區保障又何在。

魏定國的眼中蓄滿了怒意,如同一頭瀕臨危機時的獅子般。

「尸變!」沒有人來回答魏定國的問題,只有納蘭雪衣。

在看到眾位士兵的變化後,納蘭雪衣就得到了兩個字,兩個讓眾人無法相信的字。

「尸…變…」在說出這兩個字時,魏定國的聲音中明顯帶著一股顫音。

「雖然他們還有一口氣在,但是和死亡差不多,而且他們還被人控制了!」納蘭雪衣是一陣見血。

尸變有很多種,如這種是高級手段,在人還有一口氣之下,讓人尸變,不得不說,這份實力還是相當恐怖的,尤其是針對士兵而來。

要知道,士兵比起一般人而言,意志力要堅強許多,身體素質也要很好多,而他們居然尸變,不得不說,這個操縱他們的人實力不會太弱。

只是,讓納蘭雪衣想不明白的是,為何要針對軍區?

如果是國與國之間的利益沖突,他們完全不會針對軍區,而是整個華夏。

如果是個人與個人之前的沖突,那也完全不必這般興師動眾。

如此這般,唯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趕盡殺絕,讓整個軍營片草不生。

難道說這里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來盜取?

想到這里,納蘭雪衣眼楮一眯,「阿寶,出查探下,周圍附近有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你去關注的!」

只是,納蘭雪衣的話,並未讓尋寶獸產生反應,此時的尋寶獸依然做著美夢,睡得昏天暗地。

「阿寶…阿寶…」納蘭雪衣多次呼喚,並沒有從心底傳來尋寶獸的聲音,連一絲信號都沒有傳遞過來。

久久未听到尋寶獸的聲音,納蘭雪衣放棄了,此刻納蘭雪衣身上的冷意更重了。

「那麼他們,我們要…」一旁的眾人此刻已經遠遠地避開,生怕自己的下場會和軍醫一樣,而此刻,他們皆是希望魏定國下達命令,將這群尸變的士兵斬殺,只有這樣,他們才是安全的。

軍區,已經不安全了!

魏定國沒有開口,而是將目光轉向了納蘭雪衣,尋求她的答案。

「沒有任何辦法,尸變的士兵,我雖然可以讓他們清醒過來,不過,之後,他們也會變成植物人,至于會不會再次尸變,我就不得而知了!」納蘭雪衣是有辦法讓他們回復過來,但也是治標不治本。

「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嗎?」如果可以,魏定國不想放棄他們,但是納蘭雪衣最後一句話提醒了他,如果再一次復發的話,那麼是否又有一批人將死在他們的手掌之下?

這個責任,他背不起。

「要怎麼做才能徹底殺了他們?」在魏定國問出這句話後,眾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事關自己姓名,休戚相關之事,他們一定要听得明白仔細。

「爆頭,直接將頭顱砍下。」納蘭雪衣的一句話,讓眾人倒吸了一口。

爆頭,好像很殘暴的樣子!

「尸變的他們,你就是在他們身上砍多少刀,他們都無法感受到疼痛,而在你們砍向他們之時,他們也會做出反擊,所以,只能爆頭,才能徹底解決問題!」納蘭雪衣看出了他們眼中的矛盾。

執行這個命令對于他們來說,是有些殘忍,這些士兵都是他們朝夕相處的伙伴,殺死他們都覺得有些殘忍,何況要以這種慘烈的方式。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說話之人是年紀比較輕的營長,在那里面還有他的幾個士兵,他真的不忍心如此做。

「沒有!」納蘭雪衣搖頭,就算是砍斷了他們的腳,砍斷了他們的手,只要他們的頭沒有掉在地上,他們依然可以活動,而且會變得愈發厲害。

听到納蘭雪衣的話,眾人忍不住低下了頭,這些士兵,注定要經歷如此慘痛之事。

「傳我命令,即刻行動!」魏定國也是果決之人,在知道無法挽回後,他就下達命令,同時,也將這群尸變的士兵包圍起來,以防他們逃月兌。

一旦逃月兌,後果真的就不堪設想了。

很快,軍區內傳來了一陣陣槍火聲,听著槍火聲,眾人的眼眶蓄滿了淚水,雙手緊握。

「納蘭上校,好端端的人怎麼就尸變了,而且沒有任何預兆?」對于納蘭雪衣,他們還是十分信任的,上一次,納蘭雪衣的醫術可是震撼了全場。

當然,最為主要的一點,是魏定國對納蘭雪衣的態度。

魏定國此時已經成為軍區首腦人物,就算他們在場之人資格比他還老,但是頭餃在那里擺放著,而且他們也一致同意他成為軍區一號人物,就算此刻他們想要反悔,也無濟于事了,事已成定局,已經無法改變。

所以,他們只能唯魏定國馬首是瞻。

在看到魏定國對納蘭雪衣的態度後,他們也收斂了身上的脾氣,變得平易近人,他們可不想因為態度問題,惹來魏定國的不滿。

他們審時度勢之能,非常厲害,這也是他們能夠明哲保身的原因。

「下毒!」納蘭雪衣言簡意賅,而她的話,讓在場眾人一驚。

如果是使用其他手段,他們或許可以避開,甚至避免,但是如果是下毒的話,防不勝防。

想到這里,眾人的後背發涼,從腳往頭,一片冰涼。

如果他們被下毒,那麼是否他們也會步入那些士兵的後塵,與他們一樣,尸變,最終被人爆頭。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擔心,身旁自己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如果是下毒的話,那麼如果我們提前服下解毒的東西,是否可以避免?」魏定國果然有猛將之風,雖然在听到納蘭雪衣的話後,也是驚悚了一下,不過,很快調整過來,尤其是在看向納蘭雪衣說出這句話後。

「有,而且可以終生避免,不過…」納蘭雪衣的第一句讓在場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尤其是在听到終生避免四個字後,眾人的眼楮亮了,但是,納蘭雪衣話鋒一轉,瞬間,讓眾人的心吊了起來,如同貓爪子般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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