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霸寵女祭司 五十六章 春色

作者 ︰ 長天一嘯

躺在溫熱的泉水里,渾身都松弛下來,滿身的疲憊漸漸地都散去了,剩下的是濃濃的困意。

靠著那溜滑的玉槽,月然昏昏欲睡,索性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用干淨的布巾搭在身上,小憩一會兒。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得溫熱的泉水里有冰冰涼涼的東西在她身上縈繞,睡夢中的月然,用手去扒拉那東西,誰知道那東西竟順勢纏上了她的手指。

冰涼的觸感,讓她以為是不是這泉水已經涼了?

長長的睫毛抖了幾下,她被迫睜開眼楮,想要看清楚纏在手指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啊……」一聲持續連綿的尖叫聲傳來,隔壁正在享受溫泉的墨哲猛地一下子驚醒了,撈起岸上的一塊大布巾往身上一裹,三下兩下就竄到月然的房間。

他听得真切,剛才那聲尖叫就是從她房間里傳出來的。

他用手推了推那門,紋絲不動。

幾個守在暗處的侍女們也都趕來,驚得臉色發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墨哲在外頭高聲喊著︰「月然、月然……」可里頭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他頓時慌了手腳,往後退了幾步,一個旋身踹開了那門,兩大步就跳進去了。

只見屏風後頭露出一截玉藕般的小腿,地上已經有一攤水漬,正蔓延開來。

他不敢上前,就隔著屏風問道︰「月然,是你嗎?」

月然此時早就快要嚇傻了,听見他的話,半天才放聲「哇」地哭出來。

墨哲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干站在那里也不敢過去,連聲問了好幾次,無奈月然只知道哭,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好不容易等她哭夠了,墨哲才柔聲問道︰「月然別哭,跟我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就像在哄著一個小孩子,墨哲的聲音里有化不開的溫柔,听在月然耳朵里,她的心慢慢地安靜下來。

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只裹了一塊布巾,竟然和墨哲近在咫尺,中間僅隔著一架屏風。

臉騰地紅到了脖子根兒上,月然手足無措地往上扯了扯那塊長條形的布巾,眼楮慌亂地不敢看向對面。

望著地上那一灘的水,她才驚覺自己站在這里好久了。

穩了穩心神,她才說出原委。

原來她剛才正睡得朦朦朧朧,被一陣涼意給驚醒了,用手撈了一下,結果手指被什麼冰涼的東西給纏住了。

睜眼一看,卻是一條兩尺來長、筷子粗細的一條花斑水蛇。她的頭皮立馬就炸了起來,渾身的雞皮疙瘩一層層地起來了,拼命地一甩手,兩只腳丫子在地上一撐,撲稜著就爬上了岸。

渾身濕漉漉的,連件衣裳都沒顧得上穿,只裹了一條布巾。正在這時,就听到門外墨哲在大聲喊著開門,她這個樣子又怎敢讓他看見?

只好縮到屏風後頭,藏著不敢見他。見他一個勁兒地追問,她好不容易才定下神來,伸出一根顫巍巍的指頭,指了指那池子︰「里頭……」

還沒等她說完,墨哲已經飛身跑過去,噗通一聲跳到了池子里,濺起了一個大大的水花。

再上來的時候,他手里已經拎了一條二尺多長的花斑蛇,渾身滴著水站在屏風那邊笑問︰「是不是這個東西?」

月然從屏風後頭探出腦袋來,那條蛇的尾巴蜷縮著,想要盤上墨哲的胳膊。月然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個東西她生來就怕,一看見就渾身發寒。

墨哲哈哈大笑︰「沒事兒了,快出來吧。這里的水冬日里也溫暖異常,又是從山上接下來的,四周都環抱著樹木,有蛇也不足為怪。虧你還懂醫呢,還怕成這個樣子?」

听著他的調侃,月然不服氣︰這跟懂不懂醫術有什麼關系啊?

不過心里總算是輕松了,忙讓他把蛇給扔出去。月然就伸了半個身子,想要夠那架子上搭著的外袍。

雖然隔著屏風,可兩個人俱都衣衫不整,總不能一直這樣持續下去啊。再說了,他是主子,萬一要是見了自己這副樣子,獸性大發,對她用強,她又能如何?

最保險的還是先弄件衣裳披著。可這一伸頭,卻讓月然差點兒沒嚇死!

墨哲竟然全身**地站在屏風前,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布絲!

健碩的身子雪白如玉,墨黑的長發滴著水,披在腦後,一張邪魅的臉似嗔似喜,手上還纏著那條花斑蛇,真是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月然差點兒沒有暈厥過去,又是一聲大叫,縮回了屏風後頭,閉上了眼楮。

墨哲壓根兒就沒有弄明白是什麼事兒,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蛇,以為月然怕蛇呢,忙向她保證︰「你別怕,我這就給扔出去,扔得遠遠地。你還是先穿衣裳吧,不然受了風寒就不好了。」

月然咬咬牙,听著他關切的話似乎不像隱藏著不好的想法,只好直白地告訴他︰「那個,……你還是先穿上衣裳吧。」

墨哲啞然失笑︰「我身子壯實,還不要緊。」

那身子壯實也不能不穿衣裳啊?這像什麼話?難道仗著自己的身子壯實,就可以到處光著身子去炫耀啊?

月然嘴上不敢說,心里早就已經沸騰了。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又是在洗浴的地方,她身上僅裹了一條布巾,而墨哲卻……全果。

若是傳出去,別人會怎麼想?

……

見月然縮回了腦袋再也不出來,墨哲以為她實在是害怕那條花斑蛇,就要開門出去把它給扔了,誰料到還沒走到門口,月然又是大叫一聲︰「你不能出去!」

墨哲還以為她嚇得一定要有人陪她呢,于是回身溫和地笑著︰「我扔了就回來,你先換衣裳吧,若是不方便,我去叫侍女進來伺候著。」說完,那手就要去拉門把手,已經開了一條門縫兒,墨哲揚起手來就把那蛇給扔到了外頭,隨著也要跨步出去。

嚇得月然一個激靈︰這家伙若是就這麼出去了,自己的名聲還能保住嗎?被人看見了,還不知道怎麼想他們呢?

為了自己的名聲,月然豁出去了,在墨哲的一只腳剛踏出門檻,她伸了頭大喊︰「別出去,你光著身子!」

喊完了,她已經羞得眼角眉梢都堆滿了紅暈,雙手捂著臉躲在屏風後頭,不敢看墨哲此時的窘狀。

若是一個男人知道自己在婢女面前光著身子,不知道會是個什麼光景?

尤其是像墨哲這樣平日里以溫文爾雅自詡的男人,月然真是無法想象,他要是看到自己在她面前赤身**,會不會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良久,都听不見動靜,月然不由納悶加好奇︰難道那家伙已經羞得不預備出去,要一直把自己關在里面了?不過自己怎麼辦好呢?她也沒有穿衣裳啊。

慢慢地把一張瓜子小臉從捧著的手里鑽出來,她悄悄地靠近了屏風的邊緣,想一睹為快,現在的墨哲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前世里她又不是沒有見過果男,她本就是醫學院畢業,上課的時候,就常常研究人體的身體構造,這實在不算什麼事兒了,跟家常便飯一樣。

工作了,還經常為男人做手術,那都是月兌光了衣裳的,一個個「玉體橫陳」的,她哪天不得見上一兩個!

不過像墨哲這等上等優質的「玉體」,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所以,司空見慣的她,竟有點兒上癮,還想再看一眼。反正不看白不看,錯過這個機會,就再也難以尋找第二個了。

臉趴在屏風上,慢慢地往前挪,生怕讓墨哲發現了,眼楮剛剛好看到,她就不敢再前進一步了。

墨哲像是個泥雕的胎像一樣,靜靜地站在那里,好似失去了靈魂。雪白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似乎難以接受自己的出囧。

愣了好半天,也不見他動一動。

月然心里有點兒過不去,自己是不是太多嘴多舌了?要是剛才自己不多嘴,由著他就那麼出去,也就幾個婢女能看見,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不雅的事兒,頂多回到屋子里找件衣裳換了就得了。

怪就怪自己實在是看不下去,潛意識里不想讓他就這麼被人給看光光,誰知道竟然把一個溫煦如暖陽的人給嚇傻了。

「哎。」幽幽地輕嘆一句,月然滿懷同情地安慰著墨哲︰「你不要緊吧?放心,你的身子只有我一個人看見的,我會對你負責的!」

這話听在墨哲耳朵里,讓他生出一種自己好似被人看光光的怨婦的感覺!她還說她會負責的,他什麼時候要她負責過的?她要怎麼負責啊?

甩了甩頭上的水滴,墨哲才回過神來,沒想到自己剛才听風就是雨,見她指頭一指水池子,他就不顧一切地飛身跳下去,模到了一條蛇出來,卻忘了自己身上僅裹了一條布巾,動作之大讓那本就不牢固的布巾掉到了水里,而他,卻渾然不覺!

好笑地看了看像一條銀魚一樣的身子,墨哲也說不出來此刻到底是什麼感覺!反正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光著身子被女人看去了,遠沒有女人感到羞恥。

听月然那意思,似乎想為今兒看過他的身子負責呢,正好,他可是正有此意呢。

起了一絲捉弄的心思,墨哲不僅沒有慌張,心里還隱隱有一絲的快意。

甩了甩手,**著身子,他邁開步子就朝月然藏身于後的屏風走去,他想看看月然到底會是什麼反應!

她不是說過要負責的嗎?那他就讓她負責吧,看看她到底負責什麼!

躲在屏風後面的月然,早就嚇得不知所措了,沒想到墨哲不僅沒有竄出去,反而還朝她走來,莫非他想……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最大,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自己和他之間又在這麼一個曖昧的地方,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忍不住的吧?

她的心噗通通亂跳,兩手緊緊地拽著那布巾的兩端,唯恐掉下來讓她無處可藏。

听著墨哲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股慷慨。剛才她說什麼來著,說是要為他負責的。

現在想來,這句話真是不妥之極!她一個女孩子要怎麼向一個赤身**的男人負責啊?她當真後悔地直罵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讓驢給踢了?

而墨哲,是不是因了這句話,開始有了希翼,想對她有那個意思?

正惶惶然、焦急地抓耳撓腮的當兒,墨哲已經靠近了那扇屏風,月然明顯可以感覺得到他呼出來的沉重的氣息!

不好,這家伙要獸性大發了。沒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的月然,從小就是在這樣的電視劇里浸婬長大的,怎能不知道墨哲此刻想要做什麼?

她的一顆心慢慢地往下沉,直沉到自己再也承受不住的高度。就見她飛快地竄出來,一把摟下架子上的大氅,不顧一切地沖到墨哲的面前,閉上眼楮,抖著手就替他披上去。

嘴里還念叨個不停︰「我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這該死的男人,要是自己不給他穿衣服,他是不是就一直光著身子啊?索性還是厚著臉皮為他穿了吧,這樣總好過讓他赤身**。

一直閉著眼楮的月然,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做完了這一切,踮起腳尖就想溜之大吉,鑽到屏風後頭。誰知道腳步剛邁開,一只皓腕就被人給攥住了。

逼得她不得不站住,睜開一雙杏眸望向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而墨哲順勢一拉,月然就輕巧地跌在他的懷里。

戲謔的眸子盯著那張白里透紅的小臉,蝶翼般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透露出這個小女子內心的極度不安。

那張粉女敕的唇就像櫻花一般燦爛,惹得他恨不得上去咬一口。可是理智戰勝了**,這個女子,值得他好好對待,不能就這樣得到她。

對于他來說,世上有成千上萬的女子都等著他寵幸,可他一個都看不上眼,連自己王府里的那個側妃,也是迫于父王的壓力而娶的,不過就是聾子的耳朵——擺設!

可眼前這個女子,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能讓他著迷,仿佛她身上有一股魔力,吸引得他不停地淪陷、淪陷!

躺在墨哲懷里的月然,一開始嚇得身子抖個不停,心想今兒是不是就要保不住清白了?

對于她來說,這個東西也不是不能,可那要兩個人兩情相悅。

她和墨哲,見面才不過數日,交流的機會更少,也就是今兒,兩個人才算是單獨一起來到了這座秘密府邸,平日里走哪兒都是侍衛僕從一大堆,哪有心思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所以,她和墨哲之間,僅僅是主僕關系,絕對還沒發展到可以成為情人!

這樣的關系,遠不能讓他們之間發生什麼。偏偏造化弄人,讓他們兩個在如此尷尬的情形下「坦誠相對」!

她好歹身上還有一點兒遮蓋的,比前世里那些穿比基尼的女孩們還多一些布料。

目前墨哲也不算是**相對了,一襲黑色的大氅從頭裹住了腳,嚴嚴實實的,哪里還露出星星點點來?

這種說不上莊嚴更談不上曖昧的場合,讓她的一顆心慢慢地沉靜下來。一雙墨黑的眸子對上那雙戲謔的紫眸,電光火石之間,墨哲被深深的震撼了。

早就見慣了那些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充滿**的眸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懷抱里的女子竟會用如此純真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里一絲雜質都沒有,就像是一個嬰兒般自然,沒有任何的造作。

這樣的眼神,讓他的**一點兒都提不起來,圈著她縴腰的手,也慢慢地放開了。

從她懷抱里掙月兌開來的月然,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垂首站在他面前,不知下一步該怎麼做。

他不走,她亦不敢動。當著一個男人的面,她縱然再膽大,再開放,也不可能轉身就到屏風後頭去換衣裳。

剛才還想捉弄她的墨哲,一時意興闌珊,忽然轉身往外走去,留下一臉輕松的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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