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霸寵女祭司 三十二章 危機

作者 ︰ 長天一嘯

那個叫雲兒的宮女滿臉堆笑,蹲來細心地把那果皮放到了矮幾上,笑道︰「太後這是夸獎雲兒呢,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高深的活兒,久練久熟。」

「嗯,說的也是。」馮氏又吃了一口,就見門口的垂花厚簾子被挑開了,一個約莫十**歲的大宮女輕手輕腳地進來了,稟道︰「皇上寢宮的公公來了。」

「哦,叫他進來吧。」說著回頭吩咐︰「留雲兒一個人在這兒侍候就成了,你們都下去吧。」

那個捶腿的宮女和那通稟的大宮女各行過禮都下去了,就听門外一陣窸窣聲,好像有人撩衣擺跪下的聲音。接著一個蒼老的聲音輕輕說道︰「奴才哥舒海叩見太後娘娘。」

「進來說話吧。」隨著太後陰沉威嚴的聲音響起,棉簾子後頭閃出一個一身黑衣的瘦削身影來。見了太後忙跪下磕了三個頭,等著馮氏問話呢。

「小海子,起來吧。賜座!」馮氏不緊不慢地吩咐著,「給海公公上茶!」

哥舒海忙叩頭連連︰「奴才多謝太後。」要知道在螭國,茶葉可是稀有的東西,本來他們還能通過和中原地區的茶馬交換,每年定時得到一些上好的茶葉的,可是如今涼國和月昭國交戰,封鎖了通商的道路,連螭國皇室喝的都是陳年舊茶。

這哥舒海在太後這兒能被賞賜一杯茶,他怎能不激動萬分,斜簽著坐了半拉凳子,畢恭畢敬地等著太後問他。

馮氏輕啜了一口香茗,才朝向哥舒海︰「听說皇上這幾日身子好多了?」

「回太後娘娘,皇上這幾日說話響亮了,能在院里走走曬曬太陽了。」

「哦?這都是你們伺候得好啊。」馮氏漫不經心地吃著隻果,眼楮並不看向哥舒海。

「哪里是奴才?都是那個月祭司每日里為皇上針灸的功效。」哥舒海有點兒局促不安,這個功勞他可不敢貪沒。

「你倒是個實在人。」馮氏染了豆蔻指甲的手點了點案上果盤里的水果︰「來啊,這個賞給小海子吃了。」

那里有一盤子的隻果、甘橙,對這個地處西北的國家來說,極其稀有。哥舒海這輩子也沒吃過這麼新鮮的水果,當即就激動地離了座對著馮氏一陣猛磕頭。

「快起來吧,看看你,跟哀家還鬧這些虛禮!對了,你還每日里都用那只杯子給皇上喝水嗎?每日里用開水兌了蜂蜜給皇上喝了嗎?」

她擔心的就是那只杯子,只要哥舒海每日里都用滾燙的開水燙一遍那杯子,再添些蜂蜜,那里頭的毒就能發散出來。日復一日,拓拔嘯肯定是要死的。

「回太後娘娘,奴才謹遵太後的懿旨,每日里都這麼做。用的都是滾燙的水。」

「好,那就好。」馮氏得意地一笑,這個奴才就是听話,用他來作為棋子,真是再好不過了。這個傻瓜,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麼听話,其實是在害皇上。皇上這麼信任他,到時候若是知道了是這個奴才一直在給他下毒,會是什麼表情?

五年前,高城就是這樣死的,被皇帝拓拔嘯用計毒死的,而今,她要還回來,也讓他嘗嘗毒發身死的滋味。

長長的指甲,深深地陷在手心里,幾乎滲出血絲。馮氏卻絲毫不覺得疼,疼得是她的心,她的肺!

原來先帝駕崩之後,馮氏正當雙十年華,年輕貌美,耐不住寂寞,就和一個叫高城的漢人給勾搭上了,這高城白面書生一個,玉樹臨風翩翩佳公子,深得馮氏喜歡。兩個人好了一陣子,著實如膠似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先帝比她大三十多歲,生前雖然寵她愛她,可那畢竟是「老牛吃女敕草」,馮氏怎能體會到那種激情似火的感覺?

從高城身上,她得到了她想要的,體會到做女人的幸福。高城除了能滿足她的**,還對她絕對的忠誠,雖然也有妻室,可是為了馮氏,把妻小都打發到老家里去了,專心一人在京里侍候馮氏。

誰料好景不長,這種事兒都是紙包不住火的,遲早會被人知道,宮里傳得議論紛紛的,枉馮氏身居高位,也嚴懲過幾個下人,可還是禁止不絕。

不知道什麼時候,皇帝拓拔嘯也知道了,他曾經暗地里勸過馮氏幾次,讓她謹守婦道,可馮氏大權在握,怎會听他的?

拓拔嘯見馮氏不守婦道,不好明面上去斥責,她畢竟是他的嫡母。暗地里就讓人給高城下了毒,不多久,高城就莫名其妙地死了,馮氏自然是大哭一場。

從此,她就和拓拔嘯不共戴天,這些事兒都不能搬到明面兒上說,可暗地里兩個人水火不相容,恨不得你死我活的。

年輕守寡的馮氏是個不安分的婦人,自從高城死了之後,沒有寂寞多久,她又和她娘家表弟烏爾干好上了,就是如今的螭國大祭司。

可這烏爾干到底不如高城忠心耿耿,對她一心一意的。她隱約耳聞,烏爾干和他手底下的女祭司也不干不淨的,上次宴會上,靈蛇差點兒吞吃了那女祭司,她當時就懷疑這女子是不是和烏爾干有些什麼?

可是烏爾干現在的勢力越來越大,她也有點兒難以控制了。她要想新的法子來維護自己的獨尊的地位。

打發走了哥舒海,馮氏躺在榻上默默地籌劃著下一步該如何走……?

拓拔嘯一天比一天健朗,月然經常能听到他高聲說笑,他呆在屋里的時辰也越來越少了。每日里開始上朝、接見朝臣。拓拔浩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不再像以前那樣少年老成,整天板著一張臉。

這一日,月然給拓拔嘯施完針,從他寢宮里出來,沿著那條石子小路往回走去。

卻不料在快要到自己住的小院的時候,踫到了大皇子拓拔沅。拓拔沅一身紫色錦緞長袍,外披一件黑色貂絨大氅,正倚在一棵大樹下,閑閑地朝她望來。

月然心里一驚︰這人在這兒是單等她的嗎?她和他沒有什麼瓜葛的啊?

果然,拓拔沅見月然姍姍走來,忙上前迎接︰「月祭司,好不容易把你給等來了?」

月然滿月復狐疑,不知道這大皇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呢。她忙低身行禮︰「奴婢見過大皇子,不知道大皇子找奴婢有何事?」

「哦。听說你醫好了皇阿布的病,本宮特意來向你道謝的。」拓拔沅一臉的真誠,看起來像是真心實意的。

可月然兩世為人,可不像表面上這麼單純,他忽然跑來向她道謝,她可不敢全盤相信他的話。

于是低頭一笑︰「大皇子言重了,其實奴婢只不過是暫時止住了皇上的病情,要說治好,恐怕沒這麼簡單。皇上所中之毒霸氣異常,奴婢也不敢確保能醫好皇上的病!」

拓拔沅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似乎松了一口氣的樣子,語氣里帶著明顯不可抑制的歡快︰「這麼說,皇阿布並沒有痊愈?」

「是啊,奴婢並非什麼神醫,只不過踫到了皇上病情復發順手幫了一下而已。」月然說的倒也是實話,不過對大皇子這樣的人,她也不敢隱瞞,萬一日後人家查出來,想要她一個小祭司的命還不是易如反掌的?

這宮里這麼紛亂復雜,大皇子、太子、還有三皇子,哪個是好哪個是壞,她到現在並不了解。只不過為了能夠在宮里活下去,她才不得不出手為拓拔嘯治病的。

拓拔沅听到拓拔嘯並沒有解毒,心里那股子高興勁兒真是難以形容。他這兩天听宮里人傳得沸沸揚揚的,還以為拓拔嘯完全痊愈了呢。

若是這個女祭司真的能有這麼高超的醫術,那還真是留不得了。誰知道冥冥中自有天照應,月然一番話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兒。

這拓拔沅不知道安的什麼心,听見月然並無把握醫好拓拔嘯,當即就興奮起來,對月然這麼一個小祭司說話竟然如此和藹︰「啊,想不到月祭司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醫術,真令本宮佩服啊。听說那鈴蘭公主也是找你看病的,若是等你長大了,當真是我們螭國的國寶啊。」

這麼一番贊揚真的讓月然承受不住,她忙躬身謙虛地回道︰「大皇子謬贊了,其實奴婢不過誤打誤撞上了,也只不過讓皇上暫時緩解了病痛。那毒過些日子還是要發的。至于鈴蘭公主,那倒是小病,可能太醫們沒見過罷了?」

月然一心想撇清自己的功勞,故意把他們的病情往小里說,拓拔沅知道他皇阿布沒有解毒的時候,就已經信了月然的話。如今想想也確實如此,這小丫頭十二三歲的年紀,再怎麼聰慧好學,也比不上太醫院里那些祖輩都習醫的太醫們啊。

不過這小祭司真是越看越耐看,要是長大了不定得多出色啊。呵呵,要是自己當上皇帝,這樣的美人兒還不手到擒來?

拓拔沅越想越美,整張臉上都掛著笑,俯子對著才到他胸口的月然笑道︰「嗯,皇阿布那兒你就多費心吧,經常陪他說說話兒,你知道的,他很喜歡看到你!」

說完這句話,他輕浮地低下頭在月然的身上嗅了嗅,呵呵笑著離開了。留下一肚子疑雲的月然,搖頭不解。這人看起來不像個好人,尤其是他臨走的那個動作,帶有明顯的猥褻。哼,以後自己還得小心些,這些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匆忙地回到了小院里,幾個人都在屋里坐著,唧唧喳喳地聊著天。

次仁拉索身子還很虛弱,半躺在床上,蒼白著臉,勉強听那兩個人說笑。見了月然忙笑道︰「怎麼才回來?皇上又留你陪他說話了?」

「是啊,今兒皇上精神好,就在外頭曬了一陣子太陽。」月然自然不好把遇見大皇子的話說出去的,就隨口說了這麼一句,本來這也是事實。

她從茶吊子里倒了一杯開水,又窸窸窣窣地從自己的袖內掏出一個小紙包兒,這還是從拓拔嘯那兒弄來的,原來是一小撮紅糖。

次仁拉索暗地里打胎的,不敢明面上弄些補藥補補身子,月然生怕次仁拉索日後落下病根子,是以見拓拔嘯那兒有什麼好東西,就分外上心,討了來給她補身子用。

滿滿的一杯子開水稍微冷涼了,月然才把紅糖放進去,端給了次仁拉索。她感激地看著她,低頭不言聲就喝起來。對于月然,次仁拉索是絕對地信任,此刻見著這東西,自然感恩戴德的。

卓瑪見次仁喝著一杯紅彤彤的水,她沒見過,于是好奇地問道︰「月然,你給次仁喝什麼體己茶呢?有好東西怎麼就只給次仁一個呢?」

倒是娜木鐘沉穩些,她身份比這幾個人高一些,經常出入後宮宮妃的寢宮里,見過她們喝這東西,知道這東西是補血的佳品。再瞧瞧次仁蒼白的臉色,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悄悄地一拉卓瑪的袖子,低聲笑道︰「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嘴饞?這東西也是人人都能喝的?」

卓瑪不解地回頭望她︰「次仁能喝我為什麼喝不得?難道這是藥不成?」她笑嘻嘻地,似真似假地開著玩笑。

「當然能喝,只要是女孩子都能喝的。」月然听話听音,從娜木鐘的話里,她听出了弦外之音,莫不成這娜木鐘猜到了什麼?

于是她忙又把剩下的紅糖兌了三杯水,遞給卓瑪和娜木鐘每人一杯,自己也捧著一杯,以此掩飾過去。

晚膳後,烏爾干和她們簡單地說了幾句話,忽然開口讓娜木鐘和卓瑪兩個人都留下來,月然只好扶著次仁拉索回去,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烏爾干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卻說烏爾干昨晚上听了娜木鐘的話,今晚上就留下了她們兩個。一來光留下卓瑪,怕別人會起疑心,他總覺得月然年紀雖小,可絕對不簡單。二來,娜木鐘已經听命于他了,萬一卓瑪要是不從,讓她勸說勸說,說不定就不費什麼周折了。

娜木鐘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昨晚上經過了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斗智斗謀,她弄不懂今晚上讓她留下到底是什麼事兒。

卓瑪是個天真的女孩,肚子里存不住事兒,平日里烏爾干對次仁和娜木鐘動手動腳的,她竟然從來都沒覺察出來。今晚上把她留下,她只以為烏爾干有什麼重要的話要吩咐她們。

烏爾干一雙陰沉沉的眸子充滿了**,上上下下把卓瑪都打量遍了。看得卓瑪莫名其妙地,模不著頭緒。她傻呵呵地笑問︰「大祭司,您為什麼總是這麼看我啊?」

「看你長得好看唄!」烏爾干言語里滿是挑逗。

可卓瑪依然沒有開竅,有些羞赧地笑道︰「大祭司說笑了,我一點兒都不好看。比不上次仁姐姐和娜木鐘姐姐呢。」

「哈哈,你真是太小看自己了。」烏爾干早就厭倦了次仁拉索那樣骨感的美人兒,娜木鐘和卓瑪都屬于豐滿型的,不過娜木鐘他是不能踫的了,昨晚上那一席話讓他避讓三分。但是卓瑪就不同了,她年紀還小,不懂男女之事兒,他只要三言兩語就能嚇住她吧?

他上下打量完了卓瑪,一雙幽幽的眸子滿是**,娜木鐘昨晚上早就見識過了,知道這烏爾干又按捺不住了,忸怩不安地晃動了一子,才小聲問道︰「大祭司,您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

「急什麼?你就在這兒和你卓瑪妹妹陪我說說話兒。」烏爾干還沒得到卓瑪,自然不肯放娜木鐘離去。他還指望著她能開導卓瑪呢。

娜木鐘只好縮著身子站在卓瑪身後,盡量不讓自己礙眼。

烏爾干滿臉堆笑地看著卓瑪,真是越看越愛看,這女子豐滿秀麗,嬌憨可愛的樣子,更是讓他贊嘆不已。次仁拉索雖然長得極美,可她是個辣椒性子,他可是費了好一番力氣才霸佔了她的。

娜木鐘溫柔可親又足智多謀,他輕易還不能踫她。倒是卓瑪這樣的,他還沒見過呢,看樣子比次仁和娜木鐘都有意思地很吧?

于是他大手一揮,望向卓瑪︰「你娜木鐘姐姐昨晚上在我這兒,你知道都做了什麼了嗎?」

「奴婢不知。」卓瑪不知道危險臨近,羞澀地笑笑,臉蛋兒暈染地通紅,怕大祭司會嘲笑她不知道那麼多。

「嗯,你近前些,讓我告訴你!」烏爾干對著一臉天真的卓瑪招手兒,卓瑪不知道他要告訴她什麼,听話地走上前去了。

離烏爾干有五步之遠,卓瑪就停住了,微歪了腦袋等著烏爾干說話。

烏爾干卻伸出了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一把攬住了卓瑪的腰身,婬笑道︰「小乖乖,昨晚上你娜木鐘姐姐就是這麼伺候我的!」

卓瑪就算是在天真不諳男女之事,也看出來烏爾干想干什麼了。她嚇得大聲叫起來︰「大祭司,您……您要做什麼?」

「別怕,我能做什麼?自然是做你我都歡愉的事情了。」烏爾干高大的身子已經把卓瑪給罩住了,一雙毛乎乎的大手更是緊緊地箍住了卓瑪的腰肢,讓她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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