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霸寵女祭司 十七章 驚絕(一)

作者 ︰ 長天一嘯

想起母親,月然的眼眶就紅了,那珍珠般的淚珠兒就要流下來,可她硬生生地給憋回去了。這是什麼場合,能讓自己嚎啕大哭?

她雖然極力隱忍著,可剛才那一瞬間的變化卻瞞不過殿內的幾個人,見她臉上有淒涼之色,都好奇地盯著她看。

月然恢復了心緒,才不慌不忙地上前︰「稟太後和皇上,奴婢只會唱一首曲子,唱完了還是容奴婢退下吧。」

還未等拓拔嘯開口,馮氏就一口攬過︰「這個自然,你不用想那麼多,唱來就是了。」

拓拔嘯存著私心,就是想一睹梅妃的風采。先前的梅妃可是擅長歌舞的,那柔美的嗓音每回都能讓他欲罷不能。

月然被逼無奈,只好大膽上前,對著四周行了一圈禮,方才輕啟朱唇。她也不會螭國的歌兒,所會的就是前世里听過的,也不管這些人喜不喜歡听,反正唱完一首她就完事兒了。這可是皇太後答應她的。

眾人細听時,卻是一首從來沒听過的,听來慷慨激昂的,瑯瑯上口︰給我一片藍天一輪初升的太陽

給我一片綠草綿延向遠方

給我一只雄鷹一個威武的漢子

給我一個套馬桿攥在他手上

給我一片白雲一朵潔白的想象

給我一陣清風吹開百花香

給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場

給我一個眼神**滾燙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

一望無際的原野隨你去流浪

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樣寬廣

套馬的漢子你在我心上

我願融化在你寬闊的胸膛

一望無際的原野隨你去流浪

所有的日子像你一樣晴朗

一曲終了,余音裊裊,眾人都傻了一樣,張嘴咂舌地呆愣愣地瞅著月然。月然也沒想到能有這麼大的轟動,不由抿嘴兒一笑,低頭說了一句︰「奴婢獻丑了!」飄然縮到了角落里。

良久,眾人才反應過來,熱烈的掌聲雷鳴般響起。天哪,他們可從來都沒有听過這樣好听的曲子啊。若論嗓音,月然的肯定比不上受過專門訓練的歌姬。但是歌姬們的曲子多是螭國听過的,帶有靡靡之音。不像月然的,他們听都沒听過,況且有有一股豪爽的意思在里頭。

一個女子,能把曲子唱出這個味兒來,還真的是與眾不同啊。

皇帝拓拔嘯一張蒼白泛黃的臉上一片潮紅,雙目緊緊地盯著月然,目不轉楮。听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他雙手捂嘴,吭吭地咳嗽起來。

太後馮氏不易察覺地斜過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他終于動情了。呵呵,看來離死不遠了呢。這把火燒得好,大皇子當真識趣!

拓拔嘯咳嗽了一陣,臉色已經蒼白了,捂著嘴的手,指縫里已經滲出了血絲。看得拓拔浩一陣心驚︰這可怎麼好?萬一皇阿布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都是這女子的罪過?

他面色一沉,見太後無話,當即就站起身子對著拓拔嘯躬身說道︰「皇阿布,您身子不好,在這兒坐了這麼久,該歇著了。」

拓拔嘯神色一動,戀戀不舍地看了月然一眼,方才點頭︰「也好。」他身子也著實撐不住了,既然拓拔浩提議,他就順勢而下。拓拔浩忙上前攙住他,就要送他到寢宮里歇著。

拓拔沅哪肯放過這個絕妙的機會,只要拓拔嘯在這殿里多待一會兒,他的身子就會更虛弱,離死就更近一步。

見拓拔浩攙著他皇阿布要走,忙起身攔住︰「皇阿布,太子,這節目還沒表演完,貴客們還在,怎麼就要走了?皇阿布從來沒有今兒這般好精神,太子您難道不想讓皇阿布高樂一會子?」

他句句話透著關切,實則骨子里是惡毒的。拓拔浩听此言不由狠狠地回頭瞅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生怕多耽擱了時辰。扶著拓拔嘯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卻在經過大門口的時候,被拓拔沅給擋住了︰「太子,都知道您孝心重,可也不在這個時候兒呀。皇阿布身子不好,總不能就這麼攙著回宮里啊。你一個人攙扶不來,還是多來幾個人吧。」

還未等拓拔嘯和拓拔浩開口,他就朝縮在角落里的月然招手︰「還站在那里做什麼?沒看到皇上身子不適嗎?過來扶著!」

月然此時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想著這里頭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他們父子三人之間的關系如此詭異?

正在思量著是否要上前,太後適時地開口了︰「你這小丫頭怎麼如此沒有眼色,連大皇子的話都不放在眼里嗎?」

這下子,就算是拓拔浩有滿腔的怨言,也不敢說出口了。這太後權傾朝中,連皇阿布都奈何不了她,自己羽翼未豐,又怎能對抗得了她呢?

明知道他們不安好心,他也無法。月然見太後都親自開口了,也只好硬著頭皮上前。這滿殿里的太監宮女這麼多,隨便什麼人攙扶皇帝不行啊,為什麼非要讓自己去?

月然明眸閃爍,大家都說她長得像梅妃,皇帝也十分寵愛梅妃,難道他們要在這上頭做文章?可是自己若是入了皇帝的眼,皇帝也就是把她當成了梅妃罷了,對太後和大皇子他們有什麼好處呢?

拓拔浩一臉的戒備緊張,好像很怕自己靠近的樣子,是不是這里頭有什麼不可說的事兒?

越走越近,月然清晰地看到了拓拔嘯的臉色蒼白里泛著潮紅,十分地不正常。她早就看出來他中毒了,只是沒有把脈,不知道中的是什麼毒。難道自己和這毒有關?不然,他們為何迫不及待地讓她在皇帝面前出現呢?

她有些懵懂地走到拓拔嘯身邊,在拓拔浩戒備的眼神里伸手扶住了拓拔嘯。只覺手上的份量並不重,拓拔嘯高大的身軀微微顫抖著,似乎風吹吹就倒了。

月然皺了皺眉頭,這個男人中毒不輕啊,不然,這麼高大的身子不會這麼輕的!只是究竟中了何種毒,沒有把脈還不好確定。

眾目睽睽中,月然和拓拔浩兩個人攙扶著拓拔嘯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大殿的正門,踅往東南角上的寢宮而去了。

身後,是眾多高深莫測的眼神。

皇太後馮氏團團一笑,才甜糯地開口︰「諸位貴客,抱歉得很,皇兒身子向來不好,不能陪著眾位盡興了。這麼晚了,哀家也體力不支,趕不上你們年輕人了。這樣吧,就讓大皇子陪著你們吧,哀家要先行一步了。」

夜已深沉,眾人也都困乏了。听她這麼一說,哪還有個不明白的,當即都紛紛起身,亂哄哄地說道︰「我們這就散了吧,皇太後上了年紀的人,很該早點兒歇著。」

太後馮氏也就順勢笑謂皇後︰「你送我回宮吧。」

馮婉清眼巴巴地瞅著拓拔浩離開了,自己卻不敢隨便動彈。听這個話,巴不得這就追上拓拔浩。可她畢竟敬畏太後和皇後,只好跟著她們後頭。

大皇子拓拔沅一臉的乖滑,亦步亦趨地跟在太後身邊,說著話兒湊趣兒。他知道馮婉清是皇太後和皇後心尖上的人,若是能把馮婉清弄到手,自己這上位的勝算就多了一籌。

皇阿布拓拔嘯已經病入膏肓,等到他一死,這皇位就是太子的了。自己要是得到太後和皇後的支持,這希望就大了。

拓拔灃是梅妃的兒子,皇後恨梅妃入骨,梅妃雖死,但是拓拔灃和皇後已經勢同水火,皇帝要是死了,拓拔灃也就失去佑護,到時候皇後肯定不會放過他。那自己就是唯一的人選了。

他打著如意算盤,心里美滋滋的,面上的笑容也就更盛了。剛才也幸虧有他提議讓月然高唱一曲,讓拓拔嘯情難自已,太後心里也是有數的。

如今見他甚是殷勤,心里更加喜他。見他說笑間揮灑自如,那份滿意更是越來越深。

拓拔沅看在眼里,喜在心中。慢慢地,他故意落在了後頭,緊跟著馮婉清的步子。馮婉清還在為沒有和拓拔浩好好地說上幾句話,這席面就散了而懊悔,壓根兒就沒有理會後頭還跟著什麼人。

出了正殿,一行人就拐到了通往太後的廣福宮的小徑上,緩緩地往前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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