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捕王 章166 蘿莉控

作者 ︰ 逗婦花

「老伯,你給我說說這村里改建是怎麼回事啊?」想到之前吳安琪和這些協警、村治安起沖突,為的就是張老頭家的房子,陳鳴想弄清楚來龍去脈于是一邊問道,一邊遞煙。《》

「不滿陳警官,村子里有很多人都對這次拆遷補償有意見,只是大家沒有找老頭的倔勁罷了。」老頭接過香煙,也沒點燃,自顧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陳警官,你有興趣,我就跟你慢慢說說。」

「好啊,太感謝老伯了。」陳鳴急忙點頭,露出喜悅的神色。

老頭整理了一下思路,將村里這次拆遷改建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

原來區里有個規定,為了順應雲海市近期的建設發展需要,區里將臨海邊的幾個村子都準備改造一番,對于違章建築和民房,補償之後拆掉,關于這拆遷補償就由各承包改建的公司自己說了算。

商人以及盈利為目的,當然是越少花費越好,而張老頭所在的村子,承包商清楚自己若出馬想節約錢是不行的,對付地頭蛇還得地頭蛇,這就是所謂的以夷制夷,于是承包商將拆遷補償的事情交給了鎮上,鎮上又攤牌到村治安隊隊長的頭上。

那錢謙義就是村里治安隊的隊長,平日里就驕橫,借著這次的機會,他就準備將那些不服他的村民的房屋全規劃為違章建築,而張老頭平日里對錢謙義從來沒有好臉色,這次有機會。錢謙義當然要對付張老頭了。

只是連補償款都沒有,這才讓踫巧到這里的吳安琪拿出了一套套拆遷法律條文來質問錢謙義。讓錢謙義暴跳如雷,看著穿著便服的吳安琪還那麼漂亮,錢謙義就懂了歪念,糾結自己村治安,就想拿下吳安琪,好好羞辱一番。

可是才剛剛一動手,錢謙義就知道今天遇到了硬茬,不僅打跑了他幾個手下。更是將他揍成重傷,嚇得這幾個人心膽俱裂,雖然也不能討了好去,于是糾結來了更多警察和協警。

之後,就is陳安琪介紹的事情,和陳鳴自己看到的實情。

陳鳴听完老頭的介紹,頓時陷入沉思。這個區要改造舊魚村,這是好事,但是開發商委托的村治安,給的錢太少了,張老頭如何肯搬?不是有句話說的嘛,無所謂出軌。而是看誘惑夠不夠大,顯然,錢謙義給的搬遷費明顯偏少。

「那些警察和協警又是怎麼回事?」陳鳴大概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還在狐疑,強拆這事兒怎麼會有警察和協警參與?

「這附近村的人誰不知道這些村治安和派出所的協警、民警。這些人都是穿一條路子的。」老頭微微一嘆,再告訴了他一段實情。

原來村治安隊長錢謙義和給陳鳴一腳踹得渾身散架的黃姓二級警司。是兩老表,而這個片區的派出所所長就是錢謙義的堂兄,錢得貴,而當初開發商就是看上了錢謙義的堂兄錢得貴是派出所所長,這才將拆遷項目給了錢謙義來干。

「這個錢得貴為人如何?」陳鳴又問道,他想弄清楚來龍去脈,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開發商為了逐利,而村治安隊隊長錢謙義卻為虎作倀,欺凌鄉里,就看看這錢謙義的堂兄是個什麼角色了。♀

錢得貴,他是跟著劉軍認識的,當時劉軍只告訴他這個人非常中庸,不會犯錯,也不會立功,兢兢業業的坐著本職工作,也從不做本職工作之外的事情,到是個老實巴交的人物,屬于誰也不得罪,誰也笑臉相迎,大案子干不了,小案子輪不上,就等著在所長的位置上退休的人物。

「到是沒怎麼接觸,不太明白,就你陳警官剛才教訓那位黃警官,這家伙是這幾個村子的負責人,所以來往村里的警察就是他和幾個手下,錢得貴身為所長,卻都沒來過。」老頭回到。

陳鳴眉頭鄒了一鄒,剛才他教訓了錢得貴的下屬,而吳安琪又教訓了錢得貴的堂弟,這梁子算是結上了,就不知道錢得貴知道這些消息之後,不會不會直接趕過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正看著村口的吳安琪忽然發現一輛警車從村口的水泥道路徐徐開了過來,急忙提醒了他一聲,等到車到了現場停下,從副駕駛位置上下來一個中年,有點憨態的警察,看到陳鳴馬上就笑了起來,嘴里還客氣的說道︰「陳所長,什麼風將你吹到我的轄區來了?」

來著正是錢得貴,陳鳴少了一眼錢得貴帶來的兩個警察,其中一個還是女的,他清楚,錢得貴不是來拿他的,于是也笑臉迎了上去,說道︰「錢所長,真是叨擾了,你不會怪我擅自到你的轄區辦點案子吧?」

「辦案子?」錢得貴一愣,頓時責怪的問道︰「陳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案子也不言語一聲,我們也好協助啊。」

「哪敢勞動您錢所長的大架啊。」陳鳴一試探,錢得貴就如此回答他,看來是完全沒講他揍自己手下,和堂弟當成一回事,于是他也放下了警惕心,掏出香煙,給錢得貴遞了一根,自己叼上一根,點上火。

「呦,中華呀,還是你們同川鎮派出所強。」錢得貴呵呵笑道,表情完全不似作假。

剛才,陳鳴已經將話說在了前頭,自己是來辦案子的,那一會兒要是錢得貴為難他,那他就搬出這句話,將錢得貴一軍,來的先告狀,說黃姓的二級警司,和錢謙義等人破壞他查案子。

只是錢得貴一副和他老熟人的樣子,讓他真的感覺到錢謙義這人不太像他那些手下,所以他決定實話實說告訴錢得貴,事情的來龍去脈。看錢得貴的反應再說。

其實事情不用陳鳴說,錢得貴就猜到了大概。要不是家里的老爺子逼著他照顧堂弟,他才不會任由堂弟錢謙義這樣胡來,手下的事情,他也有耳聞,但是他總是覺得只要手下能辦案子,那些瑕疵,他就當沒發生過。

可是,他越是這樣。越讓黃姓二級警司以為領導不會怪罪他,于是變本加厲,越來越離譜,錢謙義也一樣,以為自己的堂兄是片區所長,囂張跋扈,這次撞到陳鳴手上也算他倒霉。他給吳安琪一頓大,就陳鳴這樣護短的人,肯定會幫助吳安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只是陳鳴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之後,錢得貴終于滿臉的怒容。左右四下張望,對一旁的助手吼道︰「去,立刻去將錢謙義那混蛋招來。」

助手應了一聲,急忙去尋找錢謙義了。

「陳所長,這事兒要是給我知道。我也狠揍他們一頓,要是我堂弟、和手下真的干了這件事情。我非拔了他們的皮不可。」錢得貴咬牙切齒的說著,眼楮卻一直注意著陳鳴,生怕陳鳴不滿意。

唉,錢得貴這樣做也是沒辦法啊。

最近雲海市局動蕩,郝大山這個局長都給省廳紀檢委的人軟禁了,他雖然不算郝大山一系的人,也不算其他派系的人,但是他覺得郝大山做這個局長比其他人做要合適多了,畢竟他也不是很擅長巴結別人的人,郝大山做局長反而對他這種兢兢業業的人有幫助。

有這句話,陳鳴算是放心了,和錢得貴說了一些客套話,相互留了電話之後,陳鳴上了吳安琪的車,返回同川鎮。

看著絕塵而去的SUV,助手才對錢得貴道︰「所長,錢謙義來了。」

「媽的,盡給老子惹事。」錢得貴咒罵著,轉身看著身後,拄著拐杖,一瘸一拐走過來的錢謙義,看著錢謙義臉上可憐兮兮的樣子,他胸中的火氣更旺了,一邊解著自己的皮帶,一邊大罵道︰「早告訴你不要參與開發商的委托,你特麼的就是不停,今天要不是老子認罪態度好,和那小子有幾分交情,肯定給你害死了。」

說罷,錢得貴已經解下了皮帶,然後將皮帶舉著,就沖向了錢謙義,他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堂弟不可,免得以後因為錢謙義的錯誤,誅連了自己。

「哎呀,哥啊,唉、哥丫別打啊,我知錯了……」錢謙義沒想到堂兄會生那麼大的氣,這幾十年來,他就沒見到過堂兄用皮帶抽人的,他今天算是頭一回見到,還是頭一回嘗試。

奈爾月兌臼的腳才剛剛復位,走路不靈便,他根本就跑不了,只給錢得貴一頓皮帶抽得哭爹喊娘,挨了皮帶的地方紅一條、紫一條,圍觀的人群心里是又解氣,又覺得舒坦,這惡霸也有今天。

吳安琪開著車到半道,陳鳴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掏出電話一看,發現是郝靚的電話,料想張老頭那邊有情況,只是按下接听鍵,就听到郝靚急切的聲音。

「喂,你還是來一趟,醫生說張老頭是潛伏性的先天心髒病,不知道熬得了多久,準備做後事了。」

「我馬上趕過去。」陳鳴愣了一下。

這真是個多災多難的家庭,想到小文那雙憂傷的眼楮,他就不好受,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承受過父母離世,現在又要承受爺爺去世。

陳鳴和吳安琪馬不停蹄的趕到二塘區最好的醫院,來到特護病房,只見郝靚一臉頹廢的坐在走道的椅子上,而小文用腦袋枕著她的大腿,身上蓋著郝靚的外套,居然睡著了,只是眼楮上還有淚珠,料想睡著之前肯定哭過。

「醫生說情況不樂觀。」見到陳鳴,郝靚第一句話就是直接說張老頭的情況,看來也挺憂心的。

陳鳴沒有說話,看著郝靚只穿著一件襯衫,急忙月兌下警服,給郝靚披上,郝靚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惹得旁邊的吳安琪嘴角怒了努,卻沒有說話。

「小文知道嘛?」陳鳴看著熟睡的小文,小聲問郝靚。

郝靚搖搖頭,小聲說道︰「我怕她年紀太小接受不了,何況她又沒父母,要是失去爺爺。那她就真成了孤兒了。」

說道這里,郝靚低著頭。看著將腦袋枕在她大腿上睡覺的小文,黑黑瘦瘦的樣子,齊耳短發,咋一眼還真像男孩子,此刻更像一頭受驚的小動物,需找溫暖的呵護。

「這樣吧,持續兩年的奸殺案的資料,你還要整理。下午就由我在醫院看護著,吳安琪,你也跟著郝靚回去工作,有什麼事情直接給我打電話。」陳鳴心想著收養小文的事情,這個時候小文最需要關心,也最容易拉緊關系的時候,他是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的。何況,男人照顧一個垂危的老頭總是方便一些,所以先讓吳安琪和郝靚先回所里。

「等她(小文)睡醒吧。」郝靚此刻母性泛濫,剛才她差點給小文的眼淚弄得也差點哭了出來,完全激發了她潛在的母性。

陳鳴點點頭,任由郝靚看護著小文。自己走到陽台吸煙區,點燃了香煙吸了起來。

就這樣一耗就是幾個小時,大家都沒有吃午飯,吳安琪為了照顧小文,特地跑了三條街。才到肯德基打包,帶回來午餐。吃飽之後,吳安琪和郝靚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此刻,因為是中午的時間,特護病房外沒什麼人,小文就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陳鳴,眼楮一眨一眨的,視乎想問什麼,又礙于陳鳴對于她來說是個陌生人,又不敢問了。

陳鳴看見小文的樣子,抬手模著她的腦袋,和藹的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有問題你就說出來。」

「爺爺會不會死?」小文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問出這句話,話一出口,她的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一閃一閃的。

陳鳴一愣,這個問題怎麼回答呢?

直接回答會死,或許小文又要哭一場。

讓他欺騙小文,說爺爺上了天,那有一天小文發現事實,就會發現大人的嘴是不是總是在編造謊言?

所以他想了想,說道︰「我會死,你安琪姐姐會死,剛才照顧的你的姐姐也會死,誰都會死。」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這樣回答,從小就讓小文有直面死亡的坦蕩從容。

死並不可怕,生和死都是生命的過程,沒有生就沒有死,反之亦然。當年,他可以面對父親陳達的死而一滴淚也沒溜,因為他只記得陳達給他的愛與開心的時光,並不記得悲傷,當然他知道從此以後他就徹底失去了父親,但是,不從容的面對,難道要讓天國的陳達看著自己以淚洗面嘛?

此刻,他就這樣教著這年幼的小文,他希望將來小文也有面對死亡的從容,能從容面對死亡的人,才會活好自己的一生。

「可是,可是死了就沒有了。」小文畢竟還太小,她不懂一個完整的生命要畫上句號,就得死亡,她還不了解這些,她只知道失去了親人,自己傷心。

「誰說沒有了?」小文悲觀的心態真的是讓陳鳴有些擔心,或許是小丫頭失去父母,又即將失去爺爺的經歷,讓她害怕承受生死離別。

「還有嗎?」小文反問,盡管水汪汪的大眼楮中還帶著淚花,但是卻昂著頭好奇地看著陳鳴,或許死了還有,可以她小小的心靈一個寄托。

「我也是沒有爸爸的人呢。」陳鳴愛惜的再次模模小文的頭,卻招來了小文的反對,弄得他微微一愣,接著笑了起來,最少小文現在沒那麼悲傷了,隨即說道︰「我相信爸爸會在天國一直看著我,我悲傷,他也會悲傷,我高興,他也會高興呢。」

「嗯?」小文歪著腦袋微微一想,接著說道︰「你說,我的爸爸媽媽也能在天國看到我嘛?」

「當然。」陳鳴很肯定的天天頭。

「哪,我剛才哭,爸爸媽媽也哭了?」說完,小文更是喪氣的低下了頭。

「當然不會了,他們是心疼小文呢。」陳鳴笑著說道,他發現自己真的很有教蘿莉的潛質呢。

「真的嘛?」小文抬起頭來看著陳鳴,她要確定的大案。

「當然是真的。」陳鳴始終相信,父親陳達就在天國看著他,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喜怒哀樂,這完全不是偏小蘿莉的,是他始終堅信的。

小文是懂非懂的點點頭,不論現在的她明白不明白今天陳鳴和她說這番話,可是今天,陳鳴已經在她幼小的心里埋下了種子,若干年後,當她再次面臨失去親人的時候,會不會想起今天,有個人,在她懵懂的時候,教過她生命的意義。

「誰是十七號特護的家屬?誰是十七號特護的家屬?」走廊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問著坐在走廊椅子兩邊的病人家屬。

「我是。」陳鳴急忙站起身,十七號特護病房就是張老頭的特護病房,他急忙牽著小文的小手,和小文一起走進了樓層醫生的辦公室。

「這麼小的孩子,你也讓他听。」醫生有點詫異小文也進來了。

「嗯,她是親人,有權知道病人的情況。」陳鳴沒有猶豫,直接回到。

越是怕,越是要面對,他現在教小蘿莉第二課。(鼎天小說居(qidian.)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ia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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