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捕王 章56 雪恥之役(五)

作者 ︰ 逗婦花

ps︰我這邊台風,然後下午到晚上十點都停電,一有電就馬上碼了一章,抱歉,這樣這張就算今天的了,情況好的話今天四更。浪客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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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五毫升粗放型流體的強化,陳鳴的身體素質自然非比尋常,這也讓他的視力適應光線的能力比一般人要強,雖然是短短的一瞬黑暗過後,視線已經適應了黑暗,見到那中年人居然帶上了紅外夜視儀,然後開始往外逃。

盡管耳機內傳來陣陣其它兩個警察的驚叫聲,但是陳鳴的心態卻沒有因為停電的黑暗而動搖分毫,他沒有直接開槍,而是關了保險直接追了過去,再沒有確認賊王張興的逃跑地點以前,或者遇到賊王張興以前,他不想直接拿下這中年人。

中年人也知道陳鳴跟在後面,所以帶著沿著半山會所里胡亂轉悠,憑借黑暗和他帶著的夜視儀,想要甩掉身後的陳鳴。

陳鳴豈能不猜不到中年人的想法,跟了一兩圈,急忙身形一閃,躲在了一蹲石雕的後面,但是眼神卻依舊沒離開這中年人身上。

中年人覺得甩掉了身後的尾巴,終于從側門出了半山會所,這個時候陳鳴才跟了上去。

來到外面,中年人也不走停車場,一路狂奔向到會所的後面,只見一輛黑色途觀停在內,中年人迅速打開車門,然後發動了車子卻沒駛離當地,陳鳴微微一想就明白了大概。

這中年人應該就是負責張興得手後逃竄的車夫,想明白這點,他馬上通過微型對講設備聯通了正在偵听整個行動的市局指揮部,將所以細節上報,並請求市局外圍的行動隊伍監控好這輛途觀。

干完這一切,耳機里忽然傳來了郝靚的尖叫聲,和清晰的槍聲,這讓陳鳴心中一緊,立刻再次進入半山會所。

半山會所的電力系統還沒有恢復,就連備電系統也被損壞,一時間無法供電,整個半山會所依舊處于漆黑當中,好在明天就是十一、中秋雙節,此刻皓月當空,借著皎潔的月光,加上陳鳴此刻的視覺,半山會所仿佛如白晝一樣。

陳鳴顧不上慌亂的人群,甚至直接無視了兩個市刑警大隊警察的詢問,只是尋著槍聲的方向飛速奔跑,槍響之後郝靚再沒有發出如何聲音,他清楚郝靚十有**和賊王張興遭遇了,而且此刻怕是有危險。

他忽然響起了夢瑤慘死那夜,如果他早一點發現問題就不會釀成慘劇,如果之前他負責跟蹤美婦,也就不會讓郝靚單獨面對賊王張興,此刻他只是在心里督促自己︰陳鳴,快,再快一點,不要讓慘劇再次出現。

穿過花園,穿過混亂的人群,沖進半山會所內的別墅,陳鳴在偌大的別墅內一間間的房間搜索,在典雅的書房內他看到了倒在地血泊中的郝靚。

由于失血過多,胸口中彈的郝靚疼得已經昏迷過去,血液已經染紅了她的外禮服和露在外禮服外的肌膚。

用手指探了一下郝靚的鼻息,發現郝靚還有呼吸,陳鳴不敢遲疑,急忙抱起郝靚的同時匯聚磁場,也許是運氣好,隨機出現的現場記憶片段,居然出現了郝靚手槍被美婦奪取,郝靚被槍擊之後,美婦和賊王張興打開書房暗門,進入暗門內的全部過程。

張興還在書房暗門之內,是該撇下隨時有生命危險的郝靚,繼續追捕賊王張興為上一輩警察們雪恥;還是立刻送郝靚急救,放棄這抓捕賊王張興的機會?

這道選擇題確實有點為難,可是陳鳴想到當年夢瑤的慘死,當即抱著郝靚毫不遲疑的沖了出去,他在夢瑤墓前發誓抓盡天下罪犯,不就是為了避免夢瑤一樣的慘劇再次發生嘛?

外面警笛呼嘯,半山會所給負責外圍的市局精英們團團圍住,陳鳴抱著郝靚一路狂奔的同事,利用耳機和市局指揮中心聯系,等到了他出了半山會所早有急救的醫生、護士推著板車從他手上接下了垂危的郝靚。

這時,負責此次抓捕行動的郝大山帶著幾個領導走了過來,看到被醫生護士的送上急救車的女兒,一臉鐵青地瞪著陳鳴,喝道︰「陳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鳴微微一嘆,將自己為救郝靚,放棄抓捕賊王張興的經過說了出來。

郝大山眉頭一條,立刻讓警察們沖入半山會所,以期望書房暗門內的賊王張興還沒有得手,但是警察們沖進去,檢查了書房內的暗室,卻沒有任何發現,賊王張興早已經跑了。

陳鳴事後才知道,听到陳鳴的通報,負責外圍的警察就將協助賊王逃跑的中年人和途觀圍了起來,沒想到中年人在關鍵時刻居然用刀片割了自己的喉嚨,等到外圍的警察听到半山會所內的槍聲,郝大山再也呆不住了,讓警察們圍了半山會所,可是這樣還讓賊王張興和美婦徒兒逃了,現在還讓郝靚傷中垂危,這次行動可以說是失敗的行動。

雲海市最好的市第一醫院,郝大山和陳鳴呆呆的坐在急救室外等待著消息,郝靚進入急救室已經四個多小時了,手術還沒有結束,同事們都走了,唯獨留下郝大山和陳鳴。

陳鳴現在深深的自責,這種自責是因為夢瑤的死,從而讓他不容許自己經手的案子,傷及到任何一個人,但是現在郝靚生死未卜,他的心如何能好過了?

愁眉苦臉地郝大山模模口袋,愣了一下,然後扭頭看著陳鳴說道︰「小陳,出去給我買包煙,我忘記帶煙和錢包了,這里有我守著就行。」

「嗯。」陳鳴點點頭,然後木呆呆地走了出去。

「唉,這事兒鬧的。」郝大山看著陳鳴遠去的背影,嘆了一聲,之前他已經指著陳鳴的鼻子罵了一通娘,他罵陳鳴並不是因為郝靚負傷垂危,從女兒做警察開始,他就有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覺悟。

他之所以罵陳鳴,是因為陳鳴為了救人,而放棄了三十年來,數代警察們的心願,抓住賊王張興。當時陳鳴若不是抱著郝靚出來急救,哪里能錯過抓捕賊王張興的機會?

現在因為陳鳴一個選擇弄得雞飛蛋打,郝靚很可能救不活,賊王張興也得手跑了,三十年來的這次抓捕,有可能是警戒損失最大的抓捕行動,不知道會不會讓賊王張興笑掉大牙。

陳鳴買了煙自己撕開叼了一根在嘴里,然後遞給郝大山。

郝大山也不道謝,看了看手里的中華,苦笑一下,以往都是慶祝什麼的大案告破的時候他才舍得抽上一包中華,沒想到今天這種中華抽得真不是時候。

見郝大山出去走道吸煙,陳鳴也跟了出去,從郝大山手里借了火,狠狠地吸了一大口,頓時嗆得直咳嗽,眼淚都快出來了。

「第一次?(抽煙)」郝大山見陳鳴的熊樣,問道。

陳鳴點點頭,又搖搖頭,表示他不是第一次,又是第一次,讓郝大山不明所以,也懶得問了,就這樣兩人輪流抽著悶煙,直到東邊的天空露出魚肚白,主刀醫生這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急救室。

郝大山和陳鳴一夜未合眼,帶著滿眼的血絲急忙走了過去,詢問起情況來。

「傷者差一點就傷到心髒,還好,彈頭已經取了出來,不過還沒月兌離危險期,要是傷者能挺過了二十四小時就沒事,如果挺不過……唉。」說道最後主刀醫生嘆息一聲搖搖頭。

「什麼?」郝大山听到這話頓時如五雷轟頂,仿佛身體失去了力量,一下子攤在椅子上,要不是陳鳴眼明手快的扶住他,他肯定會摔倒。

郝大山干警察三十多年,他身上刀傷、槍上不下十處,都是養養傷就活奔亂跳的,于是就讓他養成了一種慣性思維,認為女兒受的槍傷只要取出彈頭,養一下傷就會康復,現在才知道,這傷絕不是他能承受之痛。

想想這二十多年,當爹又當媽,女兒也沒辜負自己的期望,就算青春期有些叛逆,也在最後讀研的時候再次走上了他給的道路,而且一直很優秀,幾乎無可挑剔,難道真是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此刻郝大山雖然沒有哭出來,卻老淚縱橫。

陳鳴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狠狠地揪緊了,他決定做些什麼,對的,一定要做些什麼,風華正茂的郝靚決不能死,這兩鬢已然斑白的老頭也決不能白發人送黑發人。

東邊天空,初升的驕陽透過窗戶,清晨的第一縷光線落在了陳鳴的身上,讓陳鳴決定了一件事情。

等到郝大山從悲痛中清醒一點,發現陳鳴的人已經不見了,讓他嘆了一口氣,想到今天已然是十一、中秋雙節,女兒只能最後一次過這樣一個特俗的節日,再次讓他眼楮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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