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能死.或者說不敢死啊.爹.您的孫還小.我還沒老.這個家還得靠我來支撐.」刁五貌似對身邊發生的怪事看都沒看.繼續對他爹掏著心窩的哭訴道︰
「記得小時候.你跟我媽讓我好好學習.將來當個坐辦公室的.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總好過賣苦力賺錢.這個道理我懂.我也努力去學了.可就是學不會啊.爸.你兒不是那塊兒料啊.」
怪風是越刮越大了.我甚至可以听到怪風之哀嚎的聲音.比維塔斯的高音還要尖銳的動靜.伴隨著怪風繞著我們幾個人打旋兒.
可這絲毫不能阻止刁五繼續對他爹訴苦︰「所以.現在你兒只能在烈日下.像駱駝祥一樣汗流夾背而忘記口渴的工作著.又或者像賣碳翁一樣在風雪忘記寒冷而又迷茫的拼命工作.其實就是為了多給家里賺點錢而已啊.爸.
我知道您一輩就選了那麼一塊兒風水寶地.可兒真是有苦衷的.你孫剛上小學.將來上初的時候.得按照戶口所在地來分學校的.我不想我兒跟我一樣.繼續在三那個農村人才去的學校念書.我想給您的孫創造一個好的讀書環境.
而要想讓您的孫有個好的學區.我就得在好學區的地方買套房啊.可就憑我現在賺的這點兒錢.別說買房了.我就是租.都租不起的.
虧著您給我留下的那套老院動遷了.可那房有房照的面積加起來也只夠一套小房的.再算上裝修.先交納三年的取暖費和物業費.你兒就只能去賣腎了.
爸.兒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否則打死我也不敢動您和我媽墓地的主意啊.今天在這兒.我求求您了.您一輩沒給我留下什麼.我認了.可看在您孫的面上.不要再鬧了.」說到這里的時候.刁五早已是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泣不成聲了.」
听著刁五的哭訴.我漸漸忘了身外刮著的陣陣怪風.刁五賣墓地有錯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他跟我們大多數人一樣.都在追求著某種東西.
也許是曾經理想美好的愛情.或者是已經在歲月已逝的青春.要麼就是在現實最理想的生活狀態.
可不論追求的是什麼.隨著外界壓力的增加.年紀的衰老.我們開始逐漸的沉淪到世俗之.而忘記了最初的信念.最初的.也許除了沉默之外.我們唯有用哭訴來表達對現實世界的不滿.因為在哭訴之.有曾經的歡笑.曾經的憧憬.有對現實生活的無奈.也有失敗後的苦果.以及對未來迷茫的訴求.最主要的是里面還有那自留的絲絲尊嚴.
刁五說完了.怪風也停了下來.除了漫天飛舞的紙錢在證明著刁五他爹真的生過兒的氣.余下的只有夜色的蒼涼以及黑夜的寂靜.
假幣左右看了看.然後輕輕的拍了拍刁五的肩膀︰「沒事兒了.你爹原諒你了.起來吧.」
「是啊.冰天雪地的.別回頭再給你凍壞了.」小王非常有眼力見兒的將刁五攙扶起來
而我們當.最為開心的當數老曹.不但小賺了一筆.而且還有我們這些人出面替他搞定了刁五他爹的詛咒.
就在我準備安慰刁五幾句的時候.我的手機再次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您好.我是賈樹.請問您是哪位.」「我是小昭啊.怎麼你沒看來電顯示嗎.」電話那邊一個女孩俏皮的反問道.
「啊.小昭啊.怎麼了.又打算找我出去喝酒訴苦嗎.」我有些撓頭.新的號碼沒換幾天.居然連小昭都能找到我了.到底是誰的舌頭那麼長呢.
「是啊.現在這公司的老板太狗逼了.干得憋屈.就想約你出來喝喝酒.訴訴苦.」小昭在電話那邊特無助的說道.
「我今天晚上還有事兒呢.」一想到醫院內的八妹和王麗麗.我不禁頭疼起來.
「喲.什麼時候浪回頭金不換啦.」小昭酸溜溜的說著.「要知道姐姐身體都給了你啦.你還不知足啊.」我特麼開始感到無奈了.誰讓當初自己欠下那麼多的風流債呢.
我一直堅持認識小昭的那天非常浪漫.她卻一直堅持認識我的那天非常糟糕.但不管我們倆如何堅持自己的觀念.最終的結果是我們倆認識了.
那是八月旬的某個午後.我從某慢搖吧彩排完之後回家.但天公不作美.瓢潑大雨在我走出慢搖吧的大門.就下了起來.索性慢搖吧的保安室內有雨傘.我順手挑了把最大的.撐著傘朝家走去.
當我走到十局招待所門口旁的公交站點.我發現一個短發的妹蹲在地上.任由雨水沖刷著她的身體.從上自下.從頭到腳.全都被雨水淋濕了.而且她那一雙特別無助的小眼神.讓我感到心痛.
我撐著傘來到她的身旁.將雨傘的大部分讓給了她.自己則偏安于傘下的某個角落.等著她的一句「謝謝.」
可讓我糾結的是.在我撐著傘站了半個多鐘頭後.傘下的妹抬起滿是雨水混雜著淚水的臉頰沖我說道︰「我冷.」
之所以用糾結這個詞兒.是因為我當時正跟一位「點半妹」發展迅速.雖然沒有本壘打.但要是我能再加把勁兒.跟她取得突破性的進展.也就是半個月的事兒；而作為一名各方面全都健全的爺們兒.當面對不需要負責任的美麗邂逅.能說不的男人幾乎沒有.
一句我冷.可以讓我大腦內迸發出無數種設想.當然最終的目的都是床；一句我冷.讓我這個大男人忽然產生了一種保護欲.一種想要將對方攬在懷的沖動；一句我冷.打破了我自己最初設計的計劃.將男性最原始的yuwng放眼在當下這個妹的身上.
看著對方無助的眼神.我將選擇的權利交給了對方.「送你回家還是去賓館.」說完後.我還不忘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十局招待所.
女孩遲疑了一會兒.然後開始上下打量著我.當看到我紳士的微笑後.這妹毅然的回答道︰「賓館.」
我將抖得跟篩糠似的妹摟在懷.迅速的來到身後的十局招待所.並開了間帶衛生間的房間.隨後.我幾乎是抱著她進入的房間.
「你先去沖個澡.我去給你打點開水.省的回頭感冒了.」進入房間後.我並沒有馬上餓虎撲食一般的對待這個妹.而是好心的朝對方說道.因為那會兒我已經知道.男人在感情世界里的最高境界.就是讓對方有憾無恨.
從對方的眼神.我看到了她感激的神色.隨後.她當著我的面.一件又一件的月兌去她身上的衣服.我則快速的來到她的身前.用手背模了模她的額頭.然後大步離開房間.去給她準備驅寒的東西…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