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無賴皇後 第二十六章狼群大軍

作者 ︰ 情字若繭

玉琴雙眼緊緊的盯著中年大漢,幾個士兵上前,送葬的人,齊齊擋在棺材前,阻止士兵上前開棺。

「你若心里沒鬼,又何懼我們開棺檢驗。」玉琴盯著中年大漢冷冷的說。

中年大漢臉上哀求之色一變,凶狠之色頓現臉上,抽出藏在孝衣下的長刀,大喝一聲︰「殺出城門。」

圍觀百姓大驚失色,尖叫著四處逃散。玉琴與值守城門的士兵,迅速的退到城門口,做好了防守的準備。

送葬隊伍在一剎那間,全部兵器在手,殺向了玉琴和值守城門的士兵,兩口棺材,也被送葬的人劈開。文子隱和梁思源從被劈開的棺材里,一躍而出,在這些人的簇擁下,往城門靠近。

玉琴清冷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在中年大漢,率領著送葬隊伍靠近的時候,雙手猛然抬起,袖口中,兩道粉霧噴出。

‘乒乓’的兵器擊打聲,值守城門的士兵,不敵送葬隊伍,已經有幾人被殺,士兵隊長瞪著猩紅的雙眼,不要命似得殺向送葬隊伍。

城牆上的士兵已經跑了下來,玉琴身影一閃,將憤怒的士兵隊長給拽到了一邊,閃著鋒利光芒的匕首出現在手中。玉琴迎上中年大漢,匕首橫割向他的咽喉,中年大漢心中一驚,伸手就抓向玉琴握著匕首的右手,只見玉琴右手一變,匕首刺向中年大漢抓來的手掌。

左腳踹向大漢的肚子,大漢踢出右腿攔截玉琴踢來的左腿,只覺一陣凌厲的風聲在耳邊響起,眼神一掃,就見玉琴的左手已經快打到自己的太陽穴,大漢一驚,頭一偏,肚子上就挨了一腳,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這時候,城牆上下來的士兵們,手中舉著弓弩射向了送葬的人。

「一鼓作氣,殺出去。」文子隱和梁思源異口同聲的大吼。

再呆下去,他們不死也傷了,身邊護著自己的人已經被射傷了。

送葬的人,一听文子隱和梁思源的命令,凶狠的砍向值守的士兵,值守士兵不敵,就在一剎那間,文子隱和梁思源被人護著沖出了城,中年大漢一見文子隱和梁思源出城了,也不戀戰,虛出一招,身體一躍而起,落在了城門中央,落下後,也不耽擱,追著文子隱和梁思源就跑。

「追。」

「別追了,趕緊將受傷的人抬回駐地醫治。」玉琴眉頭輕蹙,冷聲吩咐。

「是。」

城門口的混亂只不過是一會的時間,逃散的百姓看著被抬走的士兵,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那些人真卑鄙,竟然假借送葬的名頭出城,如果不是輔政公主身邊的那位姑娘,他們都被騙了。

城門值守的士兵,又換了一隊人,秩序又恢復了,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是做夢一般。

「行了,都起來吧。」

說話的赫然就是剛剛,值守城門的隊長。

被抬著的士兵們,紛紛坐了起來。

「玉琴姐,今天我們裝的像不像?」一個士兵,嬉皮笑臉的問。

玉琴清冷的臉上,扯出一絲笑容,點頭說︰「不錯,事情都辦完了,讓混在士兵中的人,都撤下來吧。」

「玉琴姐,主子最近怎麼樣?小主子還好吧?」隊長將頭上的頭盔拿下來,笑盈盈的問。

「主子挺好的,你帶他們去包扎一下,雖然躲開了要害,也不能大意,我回去稟告成皇。」玉琴眼中露出關切的神色。

「玉琴姐,您忙,您忙,我們這點小傷不要緊。」

玉琴對士兵們點點頭,轉身就往府衙奔去。

府衙的書房中,文子隱正在與梁承恩,季玄鳴商量,被佔領的城池,留下多少兵力。

「成皇,屬下有事稟告。」書房外傳來玉琴清冷的聲音。

「進來。」成君宸抬起頭,看著書房外說。

玉琴走進來,對梁承恩和季玄鳴點點頭,對成君宸彎腰行禮,拱手說︰「成皇,文子隱和梁思源已經被放出城了。」

成君宸的眼楮一亮,臉上露出一抹邪笑,「讓楚忠派人截殺,明國邊境的大軍,讓慕致遠去。」

「是,成皇。」玉琴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梁承恩不解的問︰「成皇,為什麼不在茂州城,將文子隱和梁思源給擒下呢?」

在茂州城將文子隱和梁思源擒下不是更好?

「文子隱和梁思源身邊,剩下的這些人,不是士兵可以對付的,冥域在茂州的人不多,再者如果他們狗急跳牆,拿百姓開刀,那就得不償失了。」成君宸看著地圖,沉聲說。

最重要的是,自己怕文子隱和梁思源,想出什麼損招對付瑤兒,瑤兒現在有孕在身,自己不能賭,也不敢賭,放他們出城,是最好的辦法。

成君宸看著季玄鳴,一臉嚴肅的說︰「真的決定了?」

「決定了,他奪我羅國江山,殺我父母宗親,我要親眼看著他丟掉羅國江山,死在眼前。」季玄鳴握成拳的手,青筋直冒,話語中滿滿的都是仇恨。

成君宸嘆了一口氣,季玄鳴是前羅國太子,他出現能讓那些擁護羅氏的人倒戈;可是親眼看著他羅家的江山,被楚國佔領,他的心里總歸是不好受的。這也是,自己為什麼不想他去的原因。

「季兄,你出現對于攻陷羅國速度是快。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羅國的臣子,希望你登基為帝怎麼辦?」梁承恩看著季玄鳴認真的問。

「前羅國太子已死,如今的我,只是輔政公主殿邊的侍衛,季玄鳴,羅國的傳國玉璽,我已經獻給輔政公主了,輔政公主就是羅國的主宰。」季玄鳴一臉堅定,嚴肅的說。

「既然你決定了,那你們就明日啟程吧。」成君宸將地圖收起來,沉聲說。

梁承恩看著季玄鳴一臉堅定的神色,心中詫異,這個季玄鳴真的不在乎他太子的身份了?人跟人真的不一樣,同樣是在危難的時候,找輔政公主殿下庇護的,那個梁思源早就忘到了腦後,這個倒是死心塌地的跟隨。

羅國皇宮。

隨著楚軍和成軍逼近京城,京城文武百官惶恐不安,詩琴最近也是焦頭爛額,他自小培養的那些人,竟然接二連三的折損在楚國和成國的手中。這怎麼可能,這些人都是自己精心培養的,那些莽夫怎麼可能殺得了他們。

詩琴看著殿外值守的侍衛,看著面前御案上送來的緊急塘報,頹廢的靠在龍椅上。與文子隱和梁思源聯手,他們兩個竟然被困在茂州城,帶的人不是被殺就是被擒。不過,自己還真的小看了那個逆徒,竟然在楚國埋下那麼一顆棋子,如果自己知道,定然會派人去幫他。

這個逆徒,總是自以為是,如果他听自己的,早早的殺了楚靖瑤,也不會有今天了。如果他告訴自己,他在楚國還有那麼一顆棋子,現在楚靖瑤和成君宸已經死在茂州了,他與梁思源也不會被困在茂州。

一個身穿藍色官袍,約有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跪在地,焦急的說︰「主上,楚國第二批增援大軍,已經到了茂州。」

成國,楚國,兩面夾擊,直逼京城,成國,楚國,不斷的有大軍前往羅國,現今兩國在羅國的兵力已經有二百多萬了,而羅國如今剩下的只有不到一百萬兵力,羅國的處境真的不妙。

詩琴看著男子,眼中狠厲之色盡顯,惡狠狠的說︰「將我們的底牌亮出來,全部派到與楚國,成國交戰的城池。」

「主上。」文義看著一臉凶狠之色的詩琴,將後面的話咽了下去。

那是最後的底牌,如果失敗,他們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主上也無能為力了嗎?

「文子隱和梁思源逃出來了沒有?」詩琴漫不經心的問。

「還不清楚,主上,要派人去救他們嗎?」文義看著詩琴,輕聲問。

詩琴閉上了眼楮,沉默了一會,睜開眼楮說︰「派人去救他們,不能讓楚靖瑤抓到他們。去吧。」

「是。」文義叩首,起身退了出去。

「十三。」詩琴寂寥的聲音,響起。

「主上。」一道人影出現在詩琴的身邊。

「你去將楚國和成國帶兵的將軍殺掉。」詩琴輕聲說,輕輕的話語,是濃濃的殺機。

「是,主上。」

文子隱和梁思源,逃出茂州城之後。第一天,平安無事,第二天開始,就有人截殺他們。

「該死的,楚靖瑤和成君宸,竟然讓人埋伏在我們回去的路上。」梁思源臉色陰沉,咬牙說道。

他都忘了,楚靖瑤那睚眥必報的個性,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讓他們出城呢?

「看來,楚靖瑤和成君宸,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將我們堵在茂州。」文子隱臉色鐵青,憤怒的說。

那些截殺他們的人,哪里像是截殺的,根本就是在羞辱他們,跟貓捉耗子一樣,偷襲殺掉幾個人,就閃人。

梁思源看著灰頭土臉的眾人,心中怒火騰起,楚靖瑤你當真要做的這麼絕?

隱藏在暗處的楚忠和冥域暗部的人,看著灰頭土臉的梁思源和文子隱,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心里早就笑的不行了。難怪,隱部的首領楚義,那喜歡戲弄人,這戲弄人的感覺,真心不賴啊。

楚忠抬頭看看天空,哦,今天天氣不錯,這種炎熱的天氣下,玉琴下的毒,應該會加快發作吧?

如果文子隱和梁思源知道,楚忠帶著暗部的人,偶然偷襲一下,殺幾個人再消失,是在等玉琴下的毒發作,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在文子隱和梁思源狼狽不堪的時候,集結在明國邊境的明國大軍,迎來了有生以來,最恐懼的時刻。數以萬計的狼群,突然之間就沖進了明國大軍的駐地。

「將軍,將軍,不好啦,不好啦。」

正在飲酒的明國將軍們,被這驚慌失措的大喊聲,嚇了一跳。

「什麼事情,這麼大驚小怪的?」一個將軍怒氣沖沖的問。

一個士兵踉蹌的跑進主帳,腳下一個不穩,撲倒在地,一臉驚恐,渾身顫抖的指著外面,哆哆嗦多的說︰「狼,狼……」

「你個孬種,不就是狼嗎?帶人殺了就是。」另一個將軍一拍面前的矮桌,粗聲粗氣的吼道。

前來報信的士兵,急的滿頭大汗,指著外面,「不是,不是一群。」

恩?就在這些將軍滿頭霧水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慘叫聲,大喊聲,亂糟糟的一片。

「出去看看。」一個將軍帶頭往外走。

主帳中所有的將軍,都站起來,往外走去。當這些將軍走到帳外,看著亂糟糟的駐地,再看那到處都在咬人的狼群,頓時頭皮一陣發麻。

「他女乃女乃的,哪來這麼多狼?」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狼難道今天聚堆了?」

「大白天的,怎麼會有這麼多狼出現?」

就在這些將軍震驚的時候。

‘嗷嗚’一聲狼嚎響起,听到狼嚎聲的將軍們,順著聲音望去,不遠處的一座土山上,兩只體態成年的白,站在上面,還有兩只不大的白狼,圍著兩只大白狼在嬉鬧。其中一只白狼,與別的狼不一樣,雙眼是紅色的。

白的,眼楮紅的,所有的將軍看著那只白狼,異口同聲的喊道︰「雪狼王?」

這御武大陸上,除了楚國輔政公主身邊的那只雪狼王,還有第二只嗎?沒有,不過,這雪狼王,為什麼不在輔政公主的身邊,而是到了這里呢?

慘叫聲,狼的低吼聲,這些將軍忽然明白過來,這些狼都是這只雪狼王召集來的。再看那些攻擊士兵的狼群中,不時的出現一只只白色的影子。這雪狼王是帶著整個雪狼群來的?還召集了其他的狼?

「快,快,趕緊的集合隊伍,殺了這些狼。」一個將軍剛剛喊完,腳下的地面就震動了起來。

所有的將軍臉色慘白,這震動的地面,好像是大批的馬匹才能造成的吧?

駐地四周揚起的灰塵,由遠及近,馬蹄聲也越來越清晰。當地面不再震動,馬的嘶鳴聲,接二連三的響起時,就見明軍駐地的四周旗幟招展,最大的一面旗上,一只威武的雪狼頭出現在明軍的眼中,旗下一位騎著駿馬,器宇軒昂的男子,眼神冰冷的掃視著明軍。

「輔政公主麾下,蒙古汗王,宇文寒天特來拜會。」

「他娘的,這宇文寒天,怎麼會出現?」

蒼狼族的戰斗力,那是相當的恐怖,沒有人願意與蒼狼族交惡,當然除了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楚國輔政公主。

宇文寒天手持馬鞭,指著明軍,冷冷的說︰「你們的主子,去刺殺我的主子,所以,今日你們要為你們主子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這什麼意思?就在明軍滿頭霧水的時候。

‘嗷嗚,嗷嗚’山丘上的雪狼王,昂起脖子,對天長嘯。

早在地面震動時停止攻擊的狼群,昂起脖子,‘嗷嗚,嗷嗚’附和著雪狼王。然後齊齊的後退,退到山丘下,密密麻麻一片。

「殺。」宇文寒天,拔出腰間的彎刀,一抖韁繩,雙腿一夾馬月復,率先沖了出去。

身後的草原勇士們,左手把著韁繩,右手高舉著彎刀,揮動著,跟隨在宇文寒天的身後,沖進了明軍駐地。

「撤,快撤。」

「趕緊跑啊。」

「娘啊。」

對于草原的騎兵,四國中的將士們,都有一種畏懼的心里,當然現在的楚國將士不會畏懼了。

整個明軍駐地一片混亂,慘叫聲,馬的嘶鳴聲,兵器相撞的聲音……,明國士兵到處亂竄,直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明軍駐地才算是安靜下來,殘陽鮮血,倒地的尸體,破損的旗幟。

宇文寒天騎在馬上,看著手下的勇士們,打掃戰場,驅趕俘虜,隨行的軍醫為受傷的人包扎。

宇文寒天,策馬趕到山丘下,翻身下馬,圍在土丘前的狼群,分開一條路,宇文寒天,面色恭敬,一步,一步走到傲雪幾步之外停下。單膝跪地,右手握拳舉到左胸前,低頭恭敬的說︰「雪狼王。」

傲雪看著宇文寒天,狼首輕點,昂天長嘯,山丘下的狼群,紛紛昂天,齊嚎,此起彼伏的狼嚎聲響起。所有的草原勇士們,面對著傲雪,單膝跪地,右手握拳舉到左胸前,低下頭。

斜陽西下,半邊天都映紅了,傲雪蹲在地上,看著山丘下,前爪匍匐在地的狼群,看著不遠處跪地行禮的草原勇士,如高高在上的君王一般,昂起脖子,‘嗷嗚’一聲狼嚎。

山丘下的狼群,齊齊站了起來,昂起脖子,‘嗷嗚,嗷嗚,嗷嗚’的應和著。

宇文寒天站起來,恭敬的站在一邊,看著傲雪帶著它的王後和孩子,在群狼的簇擁下開始往漢州的方向出發。

「所有人听令,速速集合,前往茂州。」宇文寒天翻身上馬,揮臂大喝。

數萬只狼在前開路,宇文寒天帶著人跟在後面,慢慢的狼群里的狼,開始分散開,直到最後,只剩下雪狼一族。被俘虜的明國士兵,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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