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笙歌 難產3

作者 ︰ 隨筆走天涯

王婆子見巧兒已經走了,並不理會自己,便也就進了房間里來。只見喬老爺正抱著剛出生的孩子給夫人看。王婆子雖然還是有很多的疑惑,但是有一點再明顯不過了。喬老爺對這位夫人連同這剛剛出生的孩子那是再喜歡不過的。想到這里,她趕緊走上前去。

「哎喲,喬老爺阿!這剛出生的孩子可不能這麼抱阿!」王婆子可是個極會察言觀色的人,她怎麼能錯過這討巧的機會呢「您得把孩子的頭放在您的胳膊肘這兒,」她一邊說一邊示範給喬老爺看「這另一只手,您得托住孩子的和後背」這抱孩子啊,可是不能馬虎呢。

果然,喬老爺和柳翠煙都仔細的看著。這些,他們還真是不懂。這不是第一次當爹當娘嘛!

婆子抱著孩子的這會兒,喬老爺便坐在床邊抱著柳翠煙。柳翠煙很希望自己能生下個兒子來,倒不是想著要母憑子貴。她明白,不管自己生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相公對自己的愛都不會減去一絲一毫。她只是怕生下女兒會和自己一樣受苦,這女人的命可是半分由不得自己啊!可是,看自己的相公這麼的疼愛這個孩子,她也就知足了。躺在喬老爺的懷里,她再也沒有了力氣,笑著閉上了眼楮。

「翠煙,翠煙!」喬老爺見妻子閉上了眼楮,害怕的不行「你別嚇為夫,翠煙!」他突然的喊聲嚇著了王婆子懷里的孩子,于是小家伙兒不停的大哭起來。

「喬老爺,您讓老朽看看」許杏林本是在外面開產後調理的方子,突然听見房間里的哭喊聲,趕緊進來了「喬老爺,您不必擔心」許杏林給柳翠煙把過脈之後說到「夫人她這是產後虛弱,累了。她只是睡著了」

「大夫,那她沒有什麼事吧?」喬老爺擔心的問道。

「喬老爺放心,夫人她無妨,按照老朽的方子好好調養即可」許杏林起身,這畢竟是夫人的房間,他不便久留「喬老爺,還請派人隨老朽出去拿藥方」

「綠竹,快隨大夫出去」喬老爺看著床上熟睡的妻子和孩子,幸福之感油然而生。

「王媽媽,你也隨我出來吧」綠竹笑著對王婆子說道「你累了這麼久,到外面喝口茶吧」

「哎,多謝姑娘!」王婆子很是滿意的跟了出來,這才像話嘛。

出來之後,許杏林把藥方遞給了綠竹並囑咐她應該如何照顧孕婦,要多吃些什麼、少吃些什麼、不吃些什麼、多做些什麼、少做些什麼、不做些什麼等等,綠竹都一一記了下來,很是仔細。送走許杏林,綠竹回頭又讓小丫頭拿來兩吊銅錢串子。這丫頭還未把錢串子遞到王婆子的面前,她便趕忙站起來拿過錢串子揣進了自己的懷里「姑娘您真是太客氣了,這讓老婆子我怎麼好意思呢?太客氣了,太客氣了……」

「應該的,王媽媽你辛苦了」綠竹笑著說道,一旁的小丫頭卻滿臉不悅,這老婆子也太貪財了吧,看見錢兩眼發光,就差滿嘴流口水了。

「不辛苦,不辛苦」剛剛王婆子拿過錢的時候,已經掂過它的份量了,不輕呢。

「我還要照顧夫人,就不送你了,王媽媽你慢走」綠竹依舊是好脾氣的說著,看不出她有一點兒的不耐煩。她時刻記著夫人的話呢,夫人常常說,竹苑雖然有老爺的照拂,可是畢竟有那麼多的眼楮盯著她們,所以,她們凡事要多忍讓一些、對人客氣一些。這麼些年,夫人一直都是這麼好脾氣。

「好,好,不用勞煩姑娘」王婆子連聲答道「他日有需要我老婆子幫忙的地方,姑娘您盡管吩咐,老婆子我一定盡心盡力!」

「那就先謝過王媽媽了」

「那老婆子我就先走了」

綠竹略為點頭。

「姐姐,你沒見那婆子剛剛看見錢時候的眼神」小丫頭見王婆子已經出了門去,立刻說道。

「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見識」綠竹這些年跟在柳翠煙的身邊,經過她的指點,待人接物,頗為大方。倒也是個能干的人兒。

待小丫頭把參湯端來,綠竹便接過親自送了進去。推開門,只見喬老爺正在替柳翠煙掖被子。掖好被子,他又來到女兒的小搖床邊。剛出生的孩子,眉眼還沒長開,臉上似乎也還有些褶皺,皮膚也還是紅紅的。說句實話,真的算不得好看。可是喬老爺看的滿心歡喜,這是他的孩子,是他和翠煙的孩子!他忍不住把孩子抱了起來,按照王婆子剛剛教他們的方法把她摟在懷里。喬老爺來回走動著,他走的極輕、極慢,生怕驚醒了女兒。

綠竹看到老爺幸福的模樣,便悄悄退了出來,她輕輕的把門關上。看老爺的神情,喜愛之情不言而喻。這小姐日後定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了!

「相公,」柳翠煙睡了兩個時辰之後,終于醒了過來。

天已經黑透了,窗下的兩支紅燭正搖曳著,通紅的火苗照的滿屋子都是喜慶的暖紅色。

「你醒了,翠煙?」喬老爺原本正在搖晃著女兒的小床,這會子趕緊來到夫人的身邊。

「相公,是個女兒」柳翠煙靠在枕頭上坐好。

「翠煙,」喬老爺在她身邊坐下來「為夫一定不讓你們母女受絲毫的委屈!」他握緊柳翠煙的手,這是他的心理話。

「相公,您說我們的女兒叫什麼名字好呢?」柳翠煙依偎在喬老爺的懷里,紅燭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音。都說紅燭爆、喜來到。女兒的到來,對于他們來說,確實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她的身上長著他們的骨頭、流著他們的血液。她,是他們愛的見證。

「翠樓含曉霧,蓮峰帶晚雲」喬老爺問道「就叫喬晚,翠煙你看可好?」

「喬晚」柳翠煙輕聲念道「喬晚,果然是很好呢」她滿意的看著喬老爺,喬晚,一听便知道是他與她的孩子。

喬晚,閨名便喚作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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