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明錄 第十八章 馮府內斗

作者 ︰ 木落天堂

()在馮府里面,薛仁也安插了六七個人。看起來是在監視我們幾個,曹玉娘說是想找機會把我們除掉。都說無利不起早,他殺了我們又有什麼好處?難道就是為了給劉四通報仇?他們之間雖然交好,但也沒好到穿一條褲子的程度啊。說句不好听的,哪天張玉死了,他們倆還不得爭這個先鋒軍元帥的位子。到時候還得是個你死我活。

那麼他想殺我肯定還有別的原因。至于是什麼原因,我還想不明白。好在,在這濟南城,那些當兵的還不敢說想殺我就殺我。

不用過那金戈鐵馬的生活,坐在院子里曬曬太陽還是蠻舒服的。我趁著養傷的這兩天,弄好了草藥,讓曹玉娘煎好了,我再拿過來把那些西藥倒進去。攪和好了讓馮婉兒喝下去,喝了幾天,癥狀是沒怎麼有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復發。

我猜這些藥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至于小孩子天冷喜歡感冒,轉個肺炎什麼的,那種醫療條件,運氣好了就活下來,運氣不好就死掉,也很正常。或許也沒有辦法根治,只能等她長大了,體質增強了,可能會好一些。

我已經快十天不吃藥了,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這跟子彈的貫穿傷不一樣,冷兵器造成的傷口要平整很多,也就容易愈合。馮婉兒的藥,曹玉娘還在煎著。原本這種事情讓他們馮府的下人去做就好,但是,我又要往里加西藥。為了方便,我才讓曹玉娘煎藥。

我拿的藥只夠六次的量,但是他們就是麻煩,非得說九天才是一個療程。也是看到那藥確實有效,馮婉兒已經沒有再那麼歇斯底里的咳嗽了。咳出來的痰也沒有了血絲。可能馮家人本著多多益善的想法,非要讓馮婉兒喝夠九天才行。要說草藥,加多少蜜糖都是苦的,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哪里受得了。好在她听話懂事,硬是喝了八天。

第九天,曹玉娘還是上午煎藥,到中午的時候,把藥拿過來給我看。其實我已經兩天沒有往里面加什麼東西了,只是這個過程必須走。我在屋子里多等了半個小時,還不見曹玉娘的蹤影。都快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我也有些餓了。索x ng到廚房去看看,說不定還能順點吃的。

廚房是單獨出來的一個小院落。要過了後院,穿過一道圍牆的拱門,可以看見三間稍矮的平房,那就是廚房了。還有一個柴房,里面堆滿了柴火。

快到拱門的時候我心中就有些不安起來,因為我沒有看到煙囪里冒出來煙。等看到馮府的廚子躺在廚房外面的時候,我腦子嗡的一聲,曹玉娘出事了。

我c o起一把劈柴的斧子,便走進廚房。

曹玉娘就那麼赤身**的躺在砧板上,桌案上的油鹽醬醋散了一地。她還在兀自掙扎著,嘴巴被一只大手給捂著,想叫也叫不出來。三個北軍士兵,都**著上身,還有一個已經把把褲子也退到了兩腿之間。

那髒兮兮的對著我,讓我氣不打一處來。這幫畜生,跟r 本鬼子有什麼兩樣。我趁著他們沒有注意,緊走幾步一斧子劈在那個光士兵的脖頸子上。

我原本想著,這一斧子下去那家伙的腦袋非得飛出去不可。但是現實往往比預想的要糟糕一些。劈柴的斧子可能已經有些卷刃了。這一斧子只劈進了半個腦袋,而且還卡在脖子里拿不出來了。

剩下那兩個按著曹玉娘胳膊的士兵這才「嗷」的尖叫一聲,松開曹玉娘,往後跳開。被我砍中的漢子應該是脊柱斷掉了,沒了植物神經的支配,立馬就失禁了。我離得近了,居然給淋了一褲子。瞬間整個廚房便散發出一股s o臭。

我左手邊的士兵,情急往後跳,卻踫上鍋台上,一個趔趄又一頭扎了回來。我也是殺紅眼了,c o起桌案上的一把菜刀,順勢一個橫掃。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刀刃劃開皮膚肌肉脂肪。有那麼一點點迎刃而解的阻力,還會讓我覺得有一絲莫名的興奮。菜刀失去阻力之後,我已經沒法思考的大腦,卻想著還要這麼再來一下。

先前被我砍中脖子的士兵已經軟趴趴的躺在地上了,我想著一鼓作氣再把剩下的那個士兵給砍了,卻被地上的尸體給絆了一下。那小子也不知道在哪里抄起來一根 面杖,橫在自己胸前,擋了一刀。等我站穩腳跟,想要再去砍他的時候,他已經從慌亂中找到一點理智,隔著桌案繞到廚房門口,沒命的跑出去了。

「救命啊,殺人了!」那王八蛋居然還敢喊救命,剛才無恥下流的時候怎麼一聲不吭了。

我沖著他的後背將手中的菜刀飛出去。畢竟沒有練過,刀背擊中了他的脊梁。沒有扎進去,就是把他打了一個踉蹌。

眼看著那個光膀子的士兵就要從拱門跑出去了,卻迎面踫見一個拿刀的漢子。刀光一閃,那家伙已經身首異處了。

門口的漢子正是邢武陽。

剛才那個光士兵脖子上噴出來的血,噴了曹玉娘一臉。可能她受了驚嚇已經昏過去了。我走過去伸手把她臉上的血給抹了抹。不抹不要緊,一抹更嚇人了,好在她自己看不見。我拍拍她的臉,把她叫醒。

她一醒過來,便直撲到我的懷里。手上能感受到她的後背不知道因為害怕還是寒冷而瑟瑟發抖。我這才意識到,她還光著身子呢。趕緊把我身上的一件褂子月兌下來給她披上。兩次見曹玉娘赤身**,也沒有好好欣賞一下。這次又是給她披上褂子以後才想起來,不過也只能在腦子里回憶剛才的香艷場景。

「牟武出來幫忙。」

邢武陽並沒有進廚房,反而在外面喊我。這時候外面傳來刀兵相接的聲音,邢武陽跟別人打起來。最後那個僥幸逃到院子里的士兵不是喊了兩嗓子麼,在他最後的時刻還是把他同伴給叫來了。

邢武陽拖著他那還不太靈光的以一敵四,慢慢就要退到院牆上了。我只能把還橫在那家伙脖子上的斧子給拔下來,提著還帶血的斧子又跟發了瘋似的沖出去。

可是這次我就沒有原先那股子狠勁了。斧子雖然在朝著人招呼,卻好像害怕會砍到人一樣。不經意間就有些縮手縮腳的,一點也沒有減輕邢武陽的壓力。

「牟武,你在干什麼!」邢武陽又忍不住喊了一聲。

我一愣神的功夫,也不知道是哪個,一刀將我身上僅剩的那點衣服給劃破了。我甚至能感覺到刀鋒從我身上劃過的冰涼觸覺。

我不殺人,就會被別人殺死。這一點很好理解,現在也不是顧慮什麼法律責任的時候。部隊里學過的那些,現在真是派上用場了。當初那個鍛煉殺人機器的地方,還是真把我錘煉了一番的。

斧子磕開一柄長刀,趁著拿刀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去,順勢斧子又劈了下去。長刀帶著一只斷手就掉在了地上。我根本就沒有時間看那個士兵長什麼樣子,光听見他一聲慘叫。我的斧子回的也算及時,砍在他脖子上,把他那一聲長長的哀嚎給攔腰砍斷。

正在我為殺了一個敵人而信心大增的時候,另一個士兵揮刀沖我奔過來。他跟前一個被我殺的士兵顯然不是一個級別的,就類似于雇佣兵和民兵的區別。刀在他的手里,似乎有一定的套路,或實或虛,或進或退,攻守之間還有一定的門道。

雖然依著一定的拳法套路也能抵擋一下,但是手中的斧子反而成了累贅。一個不留神,他手中的長刀就刺中了我右肩的肩胛窩,似乎連肩胛骨都刺透了。痛徹骨髓的感覺,這次可比在濟南城北門口那回要真實多了。瞬間的疼痛讓我眼前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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