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訣醒 【047】童子成人

作者 ︰ 一貫天機

()轉眼,又是半年過去了,大地ch n回,萬物復蘇,又是一個ch n天。

半年來,韓縝依然每天都呆在諸子閣,一邊養病練功,一邊博覽書籍,心境不同,從書中得到的感悟也不相同。

玄天宮諸人五年來勸他放棄的心思早就慢慢淡沒了,平r 也只從管事孫婆婆那里听些消息,只知道他如今身體好轉但習慣依舊,也安心不再管他。曉 倒是撐著病來過幾次,見他心情好轉,自己的身體也漸漸有了起s 。

經過半年調養,韓縝身體早已痊愈,功力雖然不多,但也在快速增長。他將修悲五年前扔給他的小冊子翻看完後,才明白修悲一直以來會和總要對他推銷自己祖師如何厲害之類的言語,難免啞然失笑。

金剛不壞之身和混元功都是通過改變真氣特x ng,使其與身體融合,以至刀槍不入,金剛不壞。效果看似沒什麼不同,但本質卻大有區別,如果說金剛不壞之身具有佛x ng的話,混元功便具有‘道’x ng。

佛道本是兩種不同的思想,將兩者一同修煉的話不能說不行,但也難免會有一些沖突。修悲只會練功管事,對佛道思想的理解不夠深入,所以也不知道會有這種結果便隨意將混元功扔給了韓縝。

也多虧韓縝身具能夠真正百變的隱力,卻是絲毫不用擔心這種沖突,他現在將九**印全部修煉,也同時修煉混元功,身體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開始發生莫名的變化。

這一r ,韓縝來到了諸子閣的二樓,二樓上存放的卻是玄天宮三百年來的先輩們留下的讀書筆記心得,他以前來過幾次,但僅僅用來參考,沒有深入讀過,所以二樓房間中的藏書,他也僅僅讀過數十本而已。

二樓的布置和一樓差不過,房間中整齊的擺放著書架,書架上擺放的也不全是定裝好的書籍,也有許多堆疊在一起的散張,想來是那些先輩們的親筆。

韓縝雖然讀過那麼多書,但書法的造詣卻堪稱粗淺,以前也想通過研究這些先輩們的親筆,看看是否能從中感受到諸子j ng神,但看到上面龍飛鳳舞,甚是潦草的字跡,直看得眼楮發酸,便打了退堂鼓,只好在書架上選了相同內容的書籍來讀。

韓縝已經在玄天宮呆了五年,雖然沒有學到歸藏劍道,但已經練成隱脈,開始修煉不亞于歸藏劍道的金剛功法,也算是全了心願。

不過沒有感悟到諸子j ng神,心中難免會有些遺憾,所以他這幾天便一直在看謝文淵留下的筆記,想要了解他的一些思想。

韓縝徑直來到最里邊的一個書架前,取下其中的一沓紙開始看了起來,謝文淵的字剛勁有力,雖然也有些潦草,但還算是所有筆記中最好認的,所以韓縝看起來也不算吃力,很快便把這一沓筆記看完,上面的內容卻是對儒家教育觀點‘有教無類’‘溫故知新’和‘舉一反三’的一些闡述。

韓縝將手稿放回,在書架前靜立片刻,和自己心中的想法一一印證,只覺得豁然開朗,不由點了點頭,又伸手去拿書架右下角看上去有些褶皺的手稿。

手稿拿在手中,韓縝卻覺心頭一動,定楮仔細看了看手中的這些紙,卻見上面寫的是關于儒家兩個代表人物孔子和荀子人到底‘x ng善’還是‘x ng惡’的一些觀點,但看上面的字跡比起其他手稿上的更加潦草難認,而且結尾處謝文淵也沒有給出他自己的結論,只是模稜兩可的說兩者皆有可能。

韓縝搖了搖頭,感覺這個謝文淵走入了死胡同,看他手稿中有些激憤的言辭便能知道,想到這里,他不由心中一動,難道謝文淵與儒家j ng神共鳴,都不能確定自己到底要維護哪一種理論嗎?

「看來即便是同一學派,也會有分歧,世間之理,果然需要格物致知……」韓縝對格物致知的道理不知不覺間理解更深,想著他嘴角浮起了一絲微笑。

但韓縝並沒有放下這份手稿,而是仔細地用雙手模索起來,他剛開始之所以心有所動,並不是因為上面的內容,而是因為‘紙質’。

這沓手稿共有十二張紙,韓縝r 夜不停地模了五年的書籍紙張,加上雙手因為隱海的存在變得異常靈敏,剛一接觸,便察覺到這十二張紙的厚度有些問題。一張一張模索之後,他將其中的第五張,第九張,第十一張分別抽了出來,這三張紙的厚度比起其他紙張來說要厚了一些,但因為紙張原本就薄,所以常人難以察覺。

韓縝兩指捏住其中一張的邊緣,輕輕摩擦,其中自然用了一些巧力,果然便見這張紙一分為二,裂開了一個小口。他伸手輕輕將其拉開,卻見原先的內容下面,竟然貼著一張寫滿密密麻麻小字的薄紙,比一般的紙張還要薄上一些。

這張薄紙上面的字卻被寫成了淡淡的黃s ,即便兩張紙貼在一起也印不出字跡,韓縝定楮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我雖與諸子j ng神共鳴,但至今仍有一樁疑惑。但我一生自負,從不願示弱于人,故隱藏不說。只能施以這等小計,親自寫下這篇手稿藏于諸子閣,期待後者能夠解我疑惑。如有緣者果真勤研此題,且福分尚厚,無論是否得出結論,我也當厚禮相報。」

韓縝一想便明白過來,謝文淵的疑惑定是人x ng本善還是本惡,而後來者真正研究這個問題的話,定會時常將這篇手稿拿在手上,時r 久了,想不發現其中的秘密也難。不過福分淺薄者,自不用說。

「不知道他留下的是什麼好東西?」韓縝想著,繼續向下看去,只見上面寫著︰「紫安傳我歸藏‘乾’‘坤’‘艮’三劍道,我當以此報之。但玄天宮祖訓,歸藏劍道不得輕易傳人,以下三劍乃‘驚煞三擊’,有‘天陷’‘地裂’‘山崩’三劍,皆從歸藏領悟所得,威力不弱于乾坤艮三劍,可學之。」

「呵呵,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我拼死拼活五年,險些累到吐血,本以為再也學不到歸藏劍道,不想天意難測,最後竟然還是讓我學到了!哈哈……哈哈哈哈……」韓縝肩膀抖動,感覺頗為好笑,笑了半晌方才止住,暗忖道︰「如果沒有五年來的經歷,我也肯定難以得到這些,哎……上天啊上天……」

想著,韓縝將三張薄紙盡都看罷,將上面記載的劍道記錄在心,又將所有的紙張都恢復原樣放好,灑然笑道︰「我得到這驚煞三擊也算是取巧,便幫你恢復原狀,以待後者吧……」

言罷,他對這里再無留戀,轉身下樓,一路走到了玄天宮玄門口,卻忽然怔住,回想起五年來在這里的點點滴滴,曉 那蒼白可愛的臉龐不由浮現腦海,想起曉 前些時r 仍然撐著病來勸解自己,心頭不由一酸,即便不想與其他人分別,免得到時心中悲苦,卻無論如何都要去向曉 告一聲別。

想著,韓縝深吸口氣,抬頭望天,正要轉身回去,卻見前方走來一人,身穿青s 長衫,身量修長,頭發用簪子扎在頭頂,相貌端正,看著很讓人舒服,正是看守玄門的左秋。

左秋也看到了韓縝,一怔之後微微笑道︰「你叫韓縝吧,五年前來的。」

韓縝知道左秋是鎮山石定彥十年前從外收回的徒弟,據說父母雙雙死在元突人的刀下,聞言也微微笑道︰「韓縝見過左兄。」

左秋再一次微笑,看他的神情顯得有些興奮,但在韓縝看來也只是面對旁人時浮現出的正常微笑而已,只听他道︰「韓兄弟,你是要出去嗎?今天玄天宮有大事,玄門不開,我也正要趕去玄天殿,而且即便我在,也無法領你出去,因為今天八態歸藏陣開啟了乾、坤兩種變化,我也無力走出。」

韓縝這時才感覺有些詫異,上次見到左秋時還是五年前,而且他感覺左秋應該是那種沉默寡言之人,按理說兩人並沒有熟到能讓他對自己解釋這麼多的程度,不過他也僅僅詫異一下而已,眼見左秋對自己如此客氣,他也不好立即就走,說不得解釋幾句道︰「左秋兄不必擔心,我也只是隨便走走而已。」

左秋又再一笑,提醒道︰「五年來我也听說了韓兄弟不少的事,想必你不還清楚一些宮規。如果韓兄弟想要到處看看的話,千萬不能去後山禁地,也就是那里!」說著,他伸手朝前方一指。

韓縝轉頭看去,發現左秋所指處是一堵懸崖,玄天宮處在千仞絕壁圍成的低谷中,那里正是小松院小雅院再往後的一片荒蕪區域,遍布著很多嶙峋怪石,那里的絕壁也正是周圍一圈絕壁中最高的地方。

韓縝點點頭道︰「多謝左秋兄提醒。」

左秋笑著點點頭道︰「韓兄弟,那我先走了,修總管還找我有事!」

韓縝笑著目送他離開,心里再一次詫異,這左秋怎麼會對僅僅第二次見面的自己這麼和善客氣?

想著搖搖頭,抬頭看了看玄門兩邊絕壁上依然如故的兩行大字︰「橫盡虛空,天象地理無一可恃而可恃者唯我。豎盡來劫,河圖洛書無一可據而可據者皆空。」

韓縝反復誦念,五年來的積累讓他驀然心有所悟︰「所謂豎盡來劫,說的是逝者已矣,將來之事無人說得明白。河圖洛書未卜先知,皆是虛妄;所謂橫盡虛空,指的是天上地下變數甚多,沒有任何事物當真可以依恃,能夠始終依恃的唯有自我。這豎盡來劫,橫盡虛空,不就是說︰赤老、千華黎雖然看似不可戰勝,但將來也未必不能勝過,但勝他的關鍵不在別人,只是在我自己。可惜我這五年來,只想著學別人的劍道,熱臉盡貼了冷!哼,如今我雖因修煉隱脈而難成靈神通,但我就不可以去奪一線希望麼!」

想到這里,他只覺自己的心境陡然升華,胸中舒暢豪邁,忍不住哈哈大笑。這一笑,才感覺自己的嗓音竟粗獷很多,一抹嘴唇,只覺硬硬的絨毛扎手,詫異之下來到旁邊小溪一照,原來五年過去,十八歲的自己已不是當年的**小童,卻已長成了一個英俊少年。

…………

今天累到吐血,從早上九點多開始碼到現在,終于碼完八千字,韓縝也總算長大ch ngr 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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