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進化狂潮 第10章 大愛無言

作者 ︰ 張三不瘋•

()張杉這邊一時苦戰不下,後面又是危機重重。他很慶幸第三只巨鼠越過頭頂之後沒從後面偷襲,不然他和何向前被前後夾擊,恐怕早已喪身鼠口。但即便單打獨斗,一只巨鼠已教他有些手忙腳亂。

而另一邊,第三只巨鼠又抓死了一個男的,只剩下大灰狗瘸著腿守護著少年楊濤和另一個男人。

忽听左邊何向前一聲悶哼。他面前的那只巨鼠一爪插進了他的胸口!何向前本能的倒退揮刀,一刀砍在巨鼠的前腿上,卻因巨鼠剛才的這一擊使得力道大減,沒能斬斷。巨鼠爪子卻順勢往下一拉,連皮帶肉從胸口到小月復劃出三道深長的口子。

「咯!咯!咯!咯!」

何向前清楚的听到了爪子劃過體內骨骼的聲響。三道傷口深深見骨,裂開的瞬間幾乎看到了腔內砰砰跳動的心髒。他強忍著劇痛沒叫出聲,戰斗意識再次回歸壓制住身體本能。左手驀地伸出拿住巨鼠還在繼續下拉的前腿。右手舉起尖刀狠狠地扎向巨鼠側頸。巨鼠本能的想要掙月兌,卻怎麼也掙不開何向前的左手,尖刀全然沒入了它的脖子!

何向前抽出尖刀,放開左手。巨鼠不甘的掙扎著沿著樓梯「  ……」滾了下去。此番受創,何向前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雙手死死捂住胸前傷口,卻止不住洶涌而出的鮮血。此時的他已無再戰之力。

張杉還在和另一只巨鼠打得難解難分,但仗著武器的便宜,使得巨鼠始終難進分毫,自身沒受半點傷害。又或許是吃了八顆灰晶的緣故,膀子甩了老半天一點也不覺得酸軟。唯一的遺憾就是口渴得要命,腦子有點發暈。再這樣耗下去他可能就要虛月兌暈過去了。

那巨鼠突破不了張杉,鼠目一轉,看到旁邊同伴死了,同伴的敵人給跪了,便雙腿一蹬往左邊跳去。張杉眼疾手快,運氣爆棚,一棍子砸中了巨鼠的後腿。巨鼠慘「吱」一聲,身體後繼無力從半空跌了下來。張杉雙手緊握住棍子,又是反手一撩。一聲悶響之後,巨鼠「 」的一聲被他撩到了牆上。張杉猶自擔心弄不死它,跨步跳到巨鼠下落之處,又是一棍子砸在它腦袋上,用盡全力砸了三下才讓它腦袋開花。

不及慶幸,張杉又听到二樓一聲慘叫。立馬返身上樓,這才發現何向前傷得厲害動不了身,難怪剛才他殺了巨鼠之後沒幫自己一把。可此時情況緊急他也來不及管他,只匆匆瞥了他一眼,瞬間和他擦身而過,然後就目睹到巨鼠從最後一個中年男子的脖子上跳下來。地上躺了四具尸體,只剩下少年楊濤和大灰狗還活著。

「去死!」張杉揮舞著棍子殺氣騰騰的沖向最後一只巨鼠。

巨鼠正將要結果楊濤,見張杉沖來,鼠頸一縮,便棄了少年轉身向他撲去。

狹路相逢!

巨鼠又是沖上了牆,在張杉以為它又要空降襲擊的瞬間,一點也不給他接觸的機會,直接從他夠不到的地方溜到了後方。張杉迅速轉身,就看到巨鼠在牆上一蹲,直直朝著樓道口顫抖著軀體的何向前飛sh 躍去!

「兵哥小心!」張杉驚叫道。

但已為時過晚。

何向前覺察到腦後生風,卻來不及躲避,巨鼠的爪子已經劃過了他的脖子。

巨鼠一擊得手,毫不停留,直接沖下樓梯拐過彎消失不見。

何向前砰然倒地。

張杉急忙奔到他面前,看著他渾身是血的樣子,一把丟掉棍子,雙手緊緊捂住他脖子上的傷口。但動脈已破,鮮血仍舊止不住的從指縫中噴涌而出。

「兵哥挺住!」張杉滿目愴然,聲音嘶啞的說道。

何向前淡然一笑,搖了搖頭,囁嚅著嘴似乎在說什麼,聲音小得卻听不清楚。

「兵哥你說!」張杉連忙把耳朵湊了上去。

「把我那塊……灰晶留給小王。答應我……」何向前奄奄一息道。

「我答應你!」張杉想都不想就把頭狂點。

何向前微微一笑,身體抽搐了幾下,再沒了生機。

張杉終于忍不住流出淚來。雖然兩人今天才認識,對話沒超過十句,但面對何向前的死,他沒來由的就這麼傷悲。

他搖了搖何向前的身體,輕聲喚道︰「兵哥?兵哥醒醒?」

逝者已矣,又怎可能再喚得回來?張杉跪在他的身前,默默地流著淚,似乎是在懺悔。

倏地,他抹了把眼淚,卻越抹越花,沾滿鮮血的雙手在兩邊臉頰上各留下四條血印。望著樓梯拐角處的兩具巨鼠的尸體。最後一只巨鼠早已不知去向。他拿起何向前身前的刀,一腳踢開樓梯上一攤大老鼠的尸體,直接取了巨鼠體內的灰晶。卻發現晶體不再是灰s ,而是暗紅s 。不及多想,揣入兜中。又快速的取了其他大老鼠體內灰晶,抱起何向前的尸體走向了二樓大門。

「把門打開。」張杉看著門窗內的人沙啞著說道。

張敬宗被張杉的花臉嚇了一跳,立馬開了門。

超市內的人無論男女老幼盡皆繃直了身子,默默注視著門口。

張杉就抱著何向前的尚有余溫的尸體筆直地站在門口。他的身後,少年正用衣服上撕下的一截布條細心為大灰狗巴扎腿上的傷口。少年的身旁,橫躺著兩男兩女的尸體,其中一具女尸的眼楮正睜著看向里間。

「媽媽!」「哥哥!」

雨欣和小楊瀾當即要沖出去。前者滿臉悲戚,後者劫後余生。

「再等一會!」中尉一手一個將她們捉住。

「放開我!」兩人不住的掙扎,但一個小女生又怎拗得過青壯男子。情急之下,雨欣反抓住中尉的手,張嘴狠狠的咬了一口。中尉面s 一緊,強忍著痛沒有松手。就在剛才他這一只手已被雨欣咬了好幾道青牙印。

張杉看了一眼額頭破裂的張敬宗,道︰「張叔,麻煩把他們收一下。」

張敬宗愣了一下,隨即二話不說,和鄧超一起將門外的尸體輕輕抬了進來。

進了超市,張杉看了一眼中尉和他抓在手里的雨欣,一言不發的將何向前的尸體放到地上。張敬宗和鄧超也輕輕地將門外四人的尸體抬了進來,挨著何向前整整齊齊的放下。

直到門再次關上,中尉才松開雙手。兩女孩當即如離弦的箭飛了出去,各自奔向自己的目標。中尉也一步一步的走向何向前,像個木偶一樣,面無表情,機械呆板,最後呆呆的跪在他的尸體前,一言不發。

雨欣早已哭得淚不成聲,她直接癱軟在她媽媽的身邊,嬌弱的背影不住的起起伏伏。

看著雨欣痛不y 生的樣子,愛麗絲默默地蹲在她身後,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節哀順變之類的話她實在說不出來。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遠在北方的母親。起初青ch n叛逆,一意孤行乘車南下,只是為了遠遠的躲開他們的聒噪。

一個人的世界,當真z y u自在,沒有了家人的嘮叨,很是安靜愜意。不為父母,終究體會不到做父母的心情。偶爾夜深的時候,她也曾細想這句話,試著站在父母親的角度,看看他們之間曾經歷的事情。想到深處,然後終于體會到他們的良苦用心。但很多時候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當再次面對他們,還是擺出原來那副嘴臉,不冷不熱,不咸不淡。

可是父母從來沒有計較她的態度,仍然隔三差五打來電話。電話總是母親打來的,父親似乎從來不曾打過,但她心里知道,父親和母親一樣的掛念著她。電話里來來去去總是那兩句話,而她,每次都是那樣不咸不淡,如同走過場一般敷衍了事。每次掛掉電話,總是感覺對他們不住。偶爾說一聲「注意身體」,她就感受到電話那頭母親有多麼的欣慰。

猶記得某天早上迷迷糊糊的接到母親電話,說話有些不親,母親錯將‘天氣悶’听成‘心情悶’,聯想到以前女兒心情不好時不喜人打擾,便有些慌張失措的隨便聊了兩句掛掉電話。到了下午,父親難得的打來電話。他雖然幾乎不打電話,但每次打來都比母親話多,許是小時候挨過他打的緣故,每次即使再不耐煩也得好好听著。父親可不像母親那樣婉轉,上來就問心情怎麼不好。她這才知道母親誤會了。解釋清楚過後,父親直白的告訴她,很多次夜里母親想她想的哭,有空的時候多給她打打電話。還有你年紀也不小了,要是遇到好人就嫁了吧,省的你媽c o心。

愛麗絲開始思索,這二十四年來,自己為父母做了什麼?似乎只有一次,某年的母親節,校長布置作業叫所有學生給媽媽洗腳。而父母已經為她c o心了二十四年。二十四年,從一個只會哭鬧、大小便都要靠別人幫忙的嬰兒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而母親卻從如花似玉漸漸變得年老s 衰,父親的頭發也由烏黑變花白。她總是叫他們不要擔心自己,但她有什麼本事不教他們擔心?

青ch n會逝去;愛情會枯萎;友誼的綠葉也會凋零。而一個母親內心的希望比它們都要長久。大街小巷傳唱的情情愛愛在她面前,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可很多人總是寧願沉淪在扯淡的愛情里,卻將父母的一往情深視若無物。

愛麗絲小時候也曾挨過父親的打、母親的罵,十六歲的時候甚至和他們干過架。雖然多年過去,不再記得當初的細節,但她記得的是父母親打罵自己是因為當時自己做錯了事。要是沒有他們的嚴加管教,今天的她或許就像之前被中尉一掌劈暈在地的非主流那樣。她更記得每次受了委屈,父母親對她是如何的關心愛護。

她不曾想過如果有一天自己的父親或者母親去世,自己會不會如雨欣這般哭得昏天黑地。但看著眼前這五具體溫尚存的尸體,她突然意識到人生無常,這一刻的你永遠意料不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意外。此時的她真的猜想不到這一刻父母怎樣了?是不是也如雨欣媽媽這般不幸,喪生在「怪獸」的嘴里?

愛麗絲咬了咬嘴唇,一珠淚滴從眼眶涌了出來。許是臉頰太滑留不住它,最終無聲的跌碎在地上。隨後又看到張杉緊握著棍子站在zh ngy ng,又開始猜想他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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