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魔王 第1196章 真相的盡頭

作者 ︰ 新任魔王

「不是說過了嗎?菲特,你是不可能打贏我的。」女孩的聲音顯得很冰冷,不摻帶任何感情,只是闡述事實,可是這個事實對于菲特而言似乎過于殘酷了,少女的臉上滿是不甘,可是卻無可奈何,已經盡力了,卻沒辦法挽回任何東西。

「奈葉」菲特努力地抬起頭,入目的是那無比熟悉的容顏,外表看起來和菲特一樣只有九歲,可是這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絕不是這個年齡的孩子該有的,身穿藍白色的身影輕輕地抬起了左手,原本收在菲特兜里的旭日之心回到了原本的主人手上,迅速變形成穹極模式。

「這樣就結束了,菲特。」旭日之心的頂端逐漸聚集恐怖的魔力,菲特看起來已經耗盡所有的力量了,面對好友的攻擊,根本沒辦法抵抗,其實就算還有剩余的力氣,恐怕也升不起抵抗的念頭吧,「這就是命運,你什麼都沒能改變。」

&lt櫻色的魔力光填滿了整個靜止的時空邊界,這一擊的威力遠超過菲特的想象,如果是以前,奈葉就算是使用星光炸裂也很難達到這種破壞力,可是現在,她只是隨便使用的魔法炮就足以毀滅世界了,旭日之心發射的魔力炮並不具備時間干涉的性質,不過卻硬是用暴力破壞了靜止的時空流,讓時間再次流轉,崩塌的不只是時間的邊界,空間也因為這一擊變得支離破碎,時空邊界破裂後,從這個位置正好能俯視現世的地球。

量子時代的地球本不應該有這樣的現象,可是視線中確認的情報卻無可置疑地肯定著這一點,火海,陸地再次變成了火海,就跟兩百多年前被潘多拉擊穿的時候一樣,只是這一次並沒有人破壞地球的構造,以行星系統的情況來看,地球很正常,只不過待在地球上的人類無可避免地被這場災難吞噬著。

「是連明鏡止水之心也沒用了」幻想鄉的境界線戰場上,再次承受了一波攻擊後,八雲紫的右手產生了麻痹感,斷界掉到了她眼前的不遠處,雖然看起來觸手可及,不過實際上,想要重新舉劍,對于八雲紫來說恐怕很難……

「明鏡止水之心是我教你的能力,我當然知道要怎麼破解。」擁有‘魔王’之名的男人一步一步地往八雲紫的方向走去,深紅再次填入能量,雖然已經擁有了劍聖的意境,可是實際上,魔王的能力早已凌駕于境界妖怪之上了,單靠虛無縹緲的意境並不足以縮短雙方的差距,完成了五段充能的深紅依然具有殺死八雲紫的力量,「只會依靠別人的力量,如果你只是這點能耐的話,那可沒辦法繼續活下去。」

「說得也是,不過我一直都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挺過來的,不需要你提醒。」右手虛空一握,斷界再次被召回主人的手中,心劍境界,此心、此身、此境皆可為劍,斷界對于她而言不是武器,那是自身構成的一部分,劍意的境界發揮到極致,這種力量足夠斬斷世間所有的存在。

「不過很遺憾」八雲紫全力砍向武明身上的一劍沒有擊中實物的感覺,這一劍不可能被躲開,也不可能被擋掉,因為劍聖之境已經鎖定了目標,從劍揮出的瞬間就定義了‘斬斷’的結果,就跟打傷薩格拉斯的原理一樣,產生傷害的不是實質性的斬擊,而是劍意。只是,這種理論上是必殺的攻擊並沒有讓武明的存在產生任何變化,八雲紫的這一劍似乎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揮出過,斷界做了無用功,「你這是白費力氣。」

「輸了麼」手上似乎感覺到了沖擊力,斷界再次月兌手,五段充能的深紅也不足以傷到這把分割世界的劍,可是駕馭這把劍的人已經敗了,就算不想承認也沒辦法,自己最強的攻擊招式也沒能傷到這個男人,已經沒有戰斗的手段了。

「幻想鄉,今天,就在這里,終結吧。」魔王從懷里掏出了那把血紅色的手槍,名為嗜血的手槍已經填充好了特意準備的彈丸,境界線的戰場邊界也沒能阻止這顆子彈,博麗巫女引以為傲的防御結界也被輕松地貫穿,最終子彈恰好擊中博麗神社的山門,而幻想鄉,也正是從這里開始崩潰,武明自己也參與過幻想鄉的最初建造,對于這個次空間的構造,他的理解甚至不下于八雲紫,博麗神社正是這個次空間的建立基點,從這里開始破壞的話,那就能保證將幻想鄉的每一個角落都徹底殲滅了

「感官共享,斷開。」武明的精神狀態進入了極不穩定的階段,察覺到這一點的梨花當即解除了信息共享的術式,「這就是所謂的自討苦吃,明明不去管的話你也不用受這樣的苦了,笨蛋啊,永遠都學不乖。」

「稍微休息一下吧,吾弟。」潘多拉調節了一下武明的精神波動,如果正常人處于這種腦波活動下,大腦極有可能會因為思維錯亂而造成認知障礙,不過武明本身的精神強度其實高得很離譜,這點程度的腦波錯亂還不足以讓他留下後遺癥,潘多拉幫忙處理一下癥狀的話,武明很快就能恢復正常的活動了。

「剛剛那是未來?」武明努力地回憶著剛剛看到的景象,菲特的戰斗,地球的滅亡,還有幻想鄉的崩壞,而且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造成幻想鄉崩壞的元凶,正是自己,剛剛看到的影像中,跟自己戰斗的遠不止八雲紫一個,幻想鄉內達到世界級的人都參與了戰斗,只不過面對魔王的力量,只有八雲紫依靠斷界的特性撐到了最後,而境界妖怪最終也沒能阻止魔王的暴行。

「是你說要知道真相,現在你得償所願了。」梨花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剛剛武明的精神狀態產生混亂並不是誰特意干涉的結果,因為武明的能力值遠低于梨花,共享梨花的視角那就必須同時解析梨花能理解的一切信息,就算是以武明的計算量來說也太多了,他硬撐了不到一分鐘就必須繳械投降,最後甚至還要姐姐幫忙處理後續的精神狀態問題。

「我想知道真相,所以你就讓我看這些東西?」武明現在說話還是有些吃力,上次用綾波麗的術式找到奈葉的靈魂痕跡後,幻想鄉內發動了大部分能使用的人手去找,可是最終一無所獲,唯一能確定的是,現在‘高町奈葉’沒有死,從生命形式判斷上,她是‘存活’的,所以不會是什麼鬼魂實體化,也不是亡靈化後繼續活動,奈葉是確確實實地活著的。

雖然武明讓艾斯普拉他們暫時別管奈葉的事,不過他自己不可能就這樣放棄了,因為搜尋奈葉的過程中,武明發現她的出現好像跟七皇之一的薩格拉斯有關聯,為了搞清楚薩格拉斯的行動,武明想要請教一下潘多拉,潘多拉不是超越者那邊的人,不過作為超越者的死敵,她對七皇的了解比起伊芙只多不少。不過讓武明沒想到的是,他進入魔界來到潘多拉身邊時,梨花已經在這里等著了。

「對你來說,這些信息不也很重要嗎?本來是很重要的情報哦,我可是白白告訴你了。」梨花似乎有些無奈地說道,「關于‘高町奈葉’的信息,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些,就算你現在不去找她,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段,她也會降臨在菲特的面前,你現在不過是在瞎折騰。」

「我我不相信」武明努力地回憶著剛剛自己從梨花的視角看到的信息,按梨花的說法,她是讓自己跟她使用相同的視角,讓武明看一下她見證的未來,而這個所謂的未來,武明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相信。

現在武明算是明白當初扎斯特被虛夢植入信息時的感受了,雖然他也從扎斯特身上獲取到了相同的信息,不過扎斯特身為凡人不可能記住粒子變化級別的數據,所以武明就算讀取記憶也只能讀取到人類能理解的部分,就算是這樣,武明也因此被困住了好幾分鐘,而現在,武明因為有著超級計算機級別的運算能力,剛剛梨花告知他的資料,他必須全盤記憶下來,處理這些巨額的數據已經讓他的精神已經不堪重負了,所以潘多拉才會出手修正。

「不要勉強了,吾弟,你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迅速理解這種級別的資料。」潘多拉見武明又開始解析梨花給他的資料,雖然知道武明這麼做很魯莽,不過她也不會阻止自己的弟弟,畢竟這種事並不會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最多就昏睡一段時間罷了。

「這絕不可能奈葉跟菲特的戰斗,還能理解為奈葉被什麼人操縱著,不過我破壞幻想鄉這件事是不可能的。」武明因為重新解析梨花的信息,大腦再次陷入了失控的狀態,「被操縱的情況下,我根本發揮不出真正的力量,更不可能對抗紫的斷界」

「因為你不是被人操縱的,你是以你自己的意志去做的,是你自己要破壞幻想鄉,所以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梨花似乎露出了嚴肅的表情,「就跟你說的,你在被操縱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打倒包括紫在內的所有人,所以真相不是很明顯了嗎?」。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這麼做」武明根本想不出,自己有什麼理由要破壞幻想鄉,理論上幻想鄉算是他的大本營,腦子稍微正常點的人都不可能做這種事,就算明知梨花擁有的能力可以最大限度地預算未來,可是這種跟自身認知差距太大的情形還是讓武明沒辦法采信。

「原因的話我已經告訴你了,就在剛剛的那段信息里,想知道的話就自己找。」梨花攤了攤手,「不過就跟你的姐姐說的,現在的你沒必要自討苦吃,慢慢地等著好了,反正你也改變不了什麼。」

「梨花,如果這就是命運,這就是你作為‘命’之十聖下達的斷言,那麼,我就將其改寫。」武明說著啟動空間轉移術式離開了魔界,不斷地解析信息的過程中,武明發現了一個可能的關鍵點,現在必須去驗證。

「吾弟啊,你總是這樣急性子,其實你不理會薩格拉斯的問題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潘多拉看著武明消失的位子搖了搖頭,原本武明就是因為奈葉的事涉及到了薩格拉斯才不得不來這里,不過現在看來,薩格拉斯的問題的處理順序好像被排到很後面了。

「你不去幫幫他麼,也許會有什麼好處也說不定哦。」梨花斜眼看著潘多拉,如果潘多拉要干涉的話,也許她所見證的未來就會改變了,武明也許就會走上另一條完全不同的命運線,「虛夢故意讓我知道了她的計劃,所以我也因此沒辦法做其他的事了。」

「吾弟比你想的要堅強,我沒必要幫他,而且說實話,我並不希望他繼續待在那個世界,如果最終是由他來親手毀滅的話,那我也沒有阻止的理由。」潘多拉顯然沒有出手的意思,她不會對武明的行動進行干擾或協助,一切都以武明自己的選擇為決定條件,她會做的只是在武明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救他,這樣就夠了。

「你這個女人倒是夠自私的。」梨花擺了擺手,身體構成在魔界內逐漸消失,「那就讓我好好地期待一下吧,那家伙能做到什麼地步。」

「武明哥哥!!你怎麼了?」留在現世地球的菲特回到房間的時候,武明突然空間轉移到了她的身邊,如果只是空間轉移的話倒沒什麼,可是菲特發現,武明現在的臉色非常難看,簡直就像病入膏肓的將死之人一樣。

「沒沒時間了菲特」武明發動精神力牽引,從菲特的口袋里把她的牌組拿到手上,其中一張牌則飄到他的眼前,確認這張牌的瞬間,武明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這是一張8星的戰斗怪獸,在廢二牌組里實在太顯眼了,「可惡,難道說預言真的」

「武明哥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在干什麼?」菲特發現武明從自己的牌組抽出了幾張牌,也不管菲特同不同意,硬是把這幾張牌加入了菲特的牌組,不過現在比起牌組的問題,菲特更擔心武明現在的狀態。

「菲特記住,改變命運的是人不是英雄」武明似乎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完這句話,意識隨即沉默,解析梨花的信息需要太多的精力了,在真相的盡頭找到的那個可能的關鍵點,是武明唯一能干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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