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藍夢傳 第三十章 上听天意的代價

作者 ︰ 月之際

()「啊!好痛……好痛……醫生……救我……救我……好痛……嗚嗚嗚……」

在冥土追魂的病床上,少女扭曲著自己的身體,發出痛苦的悲鳴,哀求著她所信賴的醫生的幫助。

冥土追魂此刻也滿頭大汗的擺弄著病床邊的醫療儀器,少女的情況,即便是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因為……整個學園都市,也就只要眼前的少女,觸模到了那個境界……然而,想以凡人之軀觸犯神境的代價就是少女現在這樣。

冥土追魂完全檢查不出少女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不管是表面還是內在都好的不像話。

然而,少女那痛苦到扭曲的表情,痙攣抽搐的身體,那即便是旁人听了也感覺異常難過的哀嚎聲都說明少女並不是沒事閑的過來和你開玩笑。

冥土追魂是醫生,是醫學家。但是,就算你醫術通天,但你找不到病因你就無法對癥下藥,冥土追魂可不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不懂裝懂的瞎開藥,瞎治病的醫生。

但是,冥土追魂寧願此刻給他那麼個思路去‘試藥’,看著眼前少女如此痛苦的樣子,冥土追魂的心髒也仿佛被一只手揪住,難受的很。

從認識少女到現在也過了很長時間了,冥土追魂也特意去了解了一下少女的事情,克隆人計劃的執行,‘棄子’的遭遇,以及由他親手所救下的那十個孩子。

為了救下那十個女兒,冥土追魂甚至不惜以自身未來的壽命做代價發動煉金術,雖然人體煉成奇跡般的成功了,但是冥土追魂也喪失了那青年的身體,變得老麥。而女兒們也合十為一。

結果是好的,只是那一絲絲的惋惜仍然讓人感嘆。

自打認識了少女之後,冥土追魂就感覺對方的身上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狀況,從以前到現在就各種受傷進醫院,然而以前的話好歹也能治療,但是眼下這個情況對他來說卻沒有一點辦法。

少女眼中的光芒漸漸消失,身體的掙扎也變得不那麼劇烈,她逐漸變得安靜了下來,只是身體還不是的抽搐一下。

微微起伏的胸部證明著這個人還活著,但是那毫無光彩的雙眼卻失去了生機。

冥土追魂看著少女現在的樣子,心里覺得堵的慌,為自己的無力,也為少女悲慘的人生感嘆。

她似乎總是處于受害者的位置,從以前被一方通行打成重傷,到麥野沈利將她當做寵物一樣圈養,再到克隆人事件對她造成的j ng神打擊以及現在這連癥狀都無法檢測出來的問題,上帝難道不能讓這個女孩安穩的生活麼?

冥土追魂為自己居然會質問上帝而覺得不可思議,這里是學園都市,而他自然是無神論者,可現在,他寧願那個子虛烏有的上帝可以行行好,救救這個女孩。

「醫生……」女孩在這時突然發出聲音。

冥土追魂趕忙看過去,發現女孩的眼中已經重新恢復了光彩,只是身體上的動作卻有些不協調,眼神也有些恍惚。

「你感覺怎麼樣?」冥土追魂問道。

女孩皺了皺眉,說道︰「不是很好,身體似乎並不完全受到我的支配,而且視力也有所下降……雖然並不明顯,但是的確變差了許多……是和能力的使用有關麼……」

少女進行著自我分析,冥土追魂也在思考著少女所說的是否就是原因。

兩人討論了一陣,但是發現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理由可以導致剛才的事情發生。

「看來那種力量還是少用為好……人類的身體或者說j ng神不一定能夠承受的了呢……」少女默默的說著,但是心中所想確實前世的原作中,一方通行的黑翼和白翼。

同樣的正體不明,但是一方通行卻似乎並沒有怎麼樣,還是說第一次覺醒黑翼的時候,是因為處于失神的狀態?那麼之後呢?

少女並沒有看過原作的小說,她說到底對魔禁的故事細節了解的並不深刻,充其量也就是動畫里說過的,即便如此,這麼長時間她也忘得差不多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少女如此的想到,然後隨手拿起一邊的大衣披在身上,準備離開。

「醫生,這一次也謝謝你了~」

冥土追魂苦笑了一下︰「這一次,我完全沒有幫上忙……」

少女笑了笑︰「但至少,我不用讓橙看到我那種痛苦的樣子,這就已經幫了我的大忙了哦~」

冥土追魂依舊苦笑,他沒有說什麼,只是目送少女離開的背影。

「視力下降,身體變得不靈敏,能力使用不流暢,也不知道只是暫時的還是就這麼烙下病根了……」少女一邊走著一邊嘆息著。

回到家之後,發現可愛的小橙子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酣睡,嘴巴流著口水,似乎夢到了好吃的東西。

少女大概只有在看到橙的時候才會露出溫馨的表情吧,她緩緩的抱起熟睡的小女孩,輕手輕腳的走上二樓,將小女孩放在臥室的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雖然還沒到晚上,不過……晚安,寶貝。」輕吻著橙光滑的小額頭,少女露出了滿足的微笑,然後……轉身離去。

今天,是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的第一天……也是她開始殺戮‘妹妹們’的起始。

最早的00000號目前雖然還活著,但是卻無法從維生艙里出來,兩人交流也只能憑借j ng神溝通。

說起來,遇到初號還真是個意外,兩人一直沒有見過面,但是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了j ng神交流。

和原作中的妹妹們不同,初號具備完善的情感系統,有著豐富的情感波動,拋開外在的詫異,但從說話的語氣等來看,初號給少女的感覺和御阪美琴一般無二。

「今天……就要開始了呢。」少女用j ng神連接上了初號。

「是啊……」對方的回答卻很平靜。

「我可是要開始殺死你的妹妹們了哦,怎麼感覺你似乎沒什麼反應呢?」

對方沉默了半晌,然後用著無比溫柔和信任的語氣在j ng神之海中對少女這樣說著︰「我相信你……」

這一次,兩人的交流很短,而最後也以這簡單卻又復雜的四個字結束。

少女來到了實驗場,這將是第一場試驗的開始,也是00001號的妹妹葬身的地方。

看著面前帶著軍用護目鏡,身上穿著防彈衣,整個人隨處可見掛滿了各種各樣輕型的武器的妹妹。

「你就要死了呢……有什麼要說的嗎?」少女略帶諷刺的問道。

00001號似乎不為所動,連個表情都沒有,學習裝置並沒有給予她那種權力。

「御阪不明白藍小姐的意思,御阪的存在意義不正是讓藍小姐變強而存在的麼?御阪對藍小姐的提問表示疑惑的說道。」

如同原作中妹妹們一模一樣的腔調,沒錯,這的確是妹妹們,有血有肉,甚至擁有感情,但是她們並不懂得如何表達。

少女心中哀嘆,她此刻也明白了原作中一方通行的感覺,那種明明希望她們想自己求饒,甚至大哭,哪怕露出一絲恐懼。

一方通行不想殺死她們,但是一方通行也只是個實驗參與者,說白了也是小白鼠罷了,說是最強的超能力者,但是學園都市絕對擁有壓制你的方法,否則那天你抽個風把理事會的人全宰了人家冤不冤?

少女現在的處境也是這樣,樹狀圖設計者的計算誕生出了這個滅絕人x ng的計劃,而她就是這個計劃手持屠刀的劊子手。

「既然如此,那麼……準備好了麼?女孩。」少女眼中閃過一道殺氣,周圍的空氣變得躁動不安起來。

00001號弓起身子,做出蓄勢待發的準備姿勢,一手握著鋒利的匕首,一手握著特質的大威力手槍,她將面臨著死亡的審判,她無從選擇自己的結果。

當一個人連自己的死都無法選擇的時候,那麼這個人就已經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人了……

更何況,少女連自己的生都無法掌握,存在意義早已偏離了正常人類的犯愁,所以她們並不可憐,但是……卻是可悲的。

瞥了一眼高台上觀摩的研究員們,少女舌忝了舌忝嘴唇,眼中殺意漸濃,嘴角卻不屑的翹了起來。

「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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